安安歪了歪头,可又想起宋司珩把她关起来的事情,眼底的光亮一瞬黑下。
“好了,娘亲抱着安安歇息好吗?”
安安脸上绽开笑容,立即抱紧江知念。
半个时辰后。
江知念将安安哄睡着,这才出了屋子。
月色之下,厉修澜站在院中,身姿欣长,隽容上的凌厉都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不少。
“今日,谢谢你。”
江知念走近,诚心说道。
厉修澜转眸看着她,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心口猛地一动。
“你这一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回安安吗?”
他别开-眼,轻声说道。
前两日,江知念看见了那张契书,便猜测司越可能是宋司珩。
宋司珩大肆购买布料和粮食,也是为江渊做事。
但要真正确定他的身份,还得取下那张面具。
故而江知念才选择用青楼的身份接近他。
厉修澜的声音轻轻落下,江知念心中微微一动。
她抿了抿唇,遂又道:“修筑河堤还有多久?”
厉修澜沉了沉眸:“还未完工。”
“另外,江南贪污的官员定不少。”
江知念道:“修筑河堤事关数万百姓的身家性命,你担心有人从中偷工减料?”
厉修澜听后点点头,想起了赵立那张脸。
“江南这位知府,暗中偷税漏税,贪污不少。”
这些天他何尝不知,赵立暗中派人跟踪过他。
但厉修澜也派了人盯着赵立,只要他有异动,厉修澜便能立即知晓。
他不怕赵立有动作,就怕没有动作。
“此人混迹官场多年,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江知念说道。
厉修澜也是这样的想法。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说法。
而另一边,宋司珩被黑衣人带走之后,便来到临近江南府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