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朝朝江晏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庶女怎么了!我靠背诗成当朝红人李朝朝江晏庭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温吞白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沙弥用力点头。李朝朝身上很热,热的不行,她困在梦境里,似乎是在与蛇痴缠。好可怕。那条颜色昳丽的大蛇缠在她的身上,吐出蛇信子,钻进她的口中。李朝朝满脸潮红,从梦中惊醒。她吓得捂着头,好可怕,好恶心。小沙弥端了一碗汤进来,“姐姐你醒啦?快把汤喝了吧。”李朝朝小腿那里,被重新包扎好了。打结的地方,还是蝴蝶结呢。小沙弥小心翼翼的给她端过去,李朝朝道了声谢。“我的法号是慧能。”小沙弥介绍。“真好听,很有禅意啊!给你取名的人很用心,我叫江满。”李朝朝道。慧能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慧能小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找南枼师父过来,我有事找他,但是不要告诉别人。”李朝朝喝了一口汤,说道。“南枼是我小师叔,你找他做什么?”慧能滴溜着大眼,有些好奇。...
《庶女怎么了!我靠背诗成当朝红人李朝朝江晏庭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小沙弥用力点头。
李朝朝身上很热,热的不行,她困在梦境里,似乎是在与蛇痴缠。
好可怕。
那条颜色昳丽的大蛇缠在她的身上,吐出蛇信子,钻进她的口中。
李朝朝满脸潮红,从梦中惊醒。
她吓得捂着头,好可怕,好恶心。
小沙弥端了一碗汤进来,“姐姐你醒啦?快把汤喝了吧。”
李朝朝小腿那里,被重新包扎好了。打结的地方,还是蝴蝶结呢。
小沙弥小心翼翼的给她端过去,李朝朝道了声谢。
“我的法号是慧能。”小沙弥介绍。
“真好听,很有禅意啊!给你取名的人很用心,我叫江满。”李朝朝道。
慧能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慧能小师父,你能不能帮我找南枼师父过来,我有事找他,但是不要告诉别人。”李朝朝喝了一口汤,说道。
“南枼是我小师叔,你找他做什么?”慧能滴溜着大眼,有些好奇。
“是关于我的伤。”李朝朝对一个孩子,肯定不能说实话。
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明日,找机会,帮我找他来,要不然,我会死掉的。”李朝朝忍不住哭。
小沙弥心软,坚定地道:“施主姐姐别哭,你放心,我会带小师叔来的。”
深夜,李朝朝再次入了梦魇。
她梦到蛇变成了一个红发美男,笑起来露出獠牙,“你扰我清梦,毁我修炼,如此大胆也就罢了,却还在岸边哭泣,乱我道心?”
李朝朝跪在地上,哭得很可怜,“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去洗把脸。我也不是故意哭的,我只是太疼了,咬得太疼了,我怕,怕有毒,死掉了怎么办……”
红发美男轻笑,靠近她,“我又不会真杀了你,怕什么。”
李朝朝正哭的伤心,嘴上传来两片柔软,有些冰凉。
她颤巍巍地,抬手推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不管用多大力,都纹丝不动。
李朝朝怕极了,这是遇见妖精了啊。
她吓得直哭,蛇妖擦去她的泪,有些无奈,“哭什么,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李朝朝听言,吸了吸鼻子,“可我,我为什么总是很热,好像在火里烤,你在惩罚我,要把我烧死吗?”
蛇妖轻笑,“傻孩子,蛇性本淫,那是淫毒,侵入你的体中。可惜我不能本体与你有鱼水之欢,只能入你梦境,同你痴缠。”
“你我是孽债,李朝朝,这是你欠我的。”
蛇妖声音散去,李朝朝从梦中惊醒。
他知道她现代的名字!
蛇妖神通广大,居然能看到她的前生。
窗外是金色阳光,朝霞如同火烧。
安乐推开门,将洗脸盆放下,方巾在水里清洗了好几遍,拧干,便去床边给李朝朝擦脸。
“又做噩梦了?”安乐见她头上都是冷汗,有些心疼。
“对不起安乐,我连累你照顾我。”李朝朝抱着她,道歉。
“满满,你在说什么呢?来国安寺,就是没有你,我也要学会这些的。更何况,你也是为了让我有胃口吃饭,才每天去打柴,给我烧饭。早知道那天,我同你去了。”安乐越说越后悔。
“幸好你没去,要不然,我被蛇咬了,你怎么把我带回来?”李朝朝笑着打趣她。
小沙弥又来送饭了,安乐去厨房洗碗筷。
“施主姐姐,今天下午,小师叔参禅打坐后,便会过来。”他一板一眼地复述小师叔对他的话,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说错字。
“好,谢谢你,慧能小师父,你帮助了我,佛祖那里,会记下你的恩德。”李朝朝双手合十,对年纪小小的慧能,也很是尊重。
她自受伤那天起,便不让安乐同她睡觉了。
“不要对不起,我们之间,不要说这些。”李朝朝轻声道。
国安寺在江南水乡,最风灵玉秀的宝地,在柳州往北的一座大山中央。
大山叫钟灵山,寺庙是皇家供奉的,除了皇家之人,普通人不能随意进出。
路上赶了半个月,李朝朝还晕马车。
不过她多半在睡觉,睡觉便不难受了。
终于,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到了柳州地界,凡是所过之地,皆是跪拜欢迎。
到了钟灵山,便不能坐马车坐轿子,便是皇帝,也为了诚心,下地走。
江晏庭带着禁军,分为上中下三路,保护他们的安全。
又是走了一天路程,终于到了国安寺。
方丈主持等已在佛门前等候多时,“贫僧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众僧行礼欢迎。
“平身。”皇帝沉声道。
“圆落方丈,好久不见。”上次来,还是送他母后。
“陛下请进。”方丈合掌侧身,一手撑开,向后引导。
除了禁军,江晏庭也奉命在外等候。
帝后带着她们进了国安寺,除了安乐江满自己的行礼等物,皇帝带了不少的香火钱供奉佛祖,虽每年朝廷都会拨一万两给国安寺,这次他依然带了十箱黄金,每箱有一万两金子。
一共十万两黄金,由僧人们搬进寺庙。
李朝朝跟着安乐被带到了住所,是一座有着流水的小院儿,叫——菩提小院,院儿里种了一缸水莲花,小院收拾的很干净,有两间住房,一间厨房,一个茅房,用来上厕所。
她们将东西都放下后,有僧人来,“女施主,陛下说要带你们去见皇太后。”
安乐拉着李朝朝的手,跟着僧人一起走。
一玉小核桃她们都没跟来,因为是为国祈福,是真正的苦修。
不知道要在这里多久,不过呢,日子安逸些,也是很好的。
到了一个叫“金月小院”的充满禅意的院子里,僧人带着他们经过长廊,来到一间房门前。
“陛下,公主到了。”说罢,僧人合礼离去。
门从里面被打开,安乐同李朝朝一起进去。
“是安乐吗,长这么大了。”皇太后一眼看出了安乐,冲她招手,抱着她落泪。
“皇祖母,孙女一直很想你,希望每天见到你,如今总是如愿了。”安乐忍不住红了眼眶。
煽情的场面,外人总是不合适在场。
一阵哭诉肝肠后,太后问:“你就是丞相家的小女儿?是叫江满吗?”
她跪在地上,“回太后娘娘话,臣女江满,江百慈的小女儿。”
“好好好,出落的这般水灵,真是美若天仙啊。”太后夸她。
“在臣女心里,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公主殿下,都是世间上少有的一等一的大美人。”李朝朝低着头道。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起来吧,怪不得皇后说你嘴甜,哄的人心花怒放,果然不假。”
李朝朝刚起身,又听:“你与安宁来此为国祈福,可不如在宫中的日子了,若你后悔,那便跟着皇帝他们一同回去吧。”太后如此道。
于是李朝朝再次跪下,恭敬道:“能与公主一同为国祈福,不仅是臣女荣幸,更是江家荣幸,臣女心中对太后娘娘这些年在国安寺祈福一直心存敬佩,今日一见,臣女更加坚定心中决心,与公主共进退。必定虔诚祈福,求佛祖保佑我大宁风调雨顺,海晏升平。”
一番话下来,不仅太后,皇帝都被动容了,“你是个好孩子,等祈福结束,朕会给你丰厚的赏赐。”
“陛下心善仁慈,为百姓为大宁,臣女不求回报!”李朝朝一脸坚定。
退公主婚,说出去是大不敬。
他二儿子是被退婚那个,是因为大公主不喜欢。
好。
江百慈忍了。
毕竟是他儿子不争气。
还好,大公主喜欢的是他大儿子。
结果大儿子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就是不同意与大公主的亲事。
当时他在一堆同僚里,头都抬不起来。
江百慈让人叫江渊去了他营帐,命人痛打十六个板子,江渊后背鲜血淋漓的,看起来骇人的很。
“知道为什么罚你么?”江百慈压着冷目,斥问。
江渊头上都是冷汗,他咬牙,忍痛,“儿子不愿娶大公主,若真要我娶她,儿便一条白绫西去,让儿的尸体去娶吧。”
“好你个犟种!来啊,再给我痛打三十大板!”江百慈怒道。
打板子的二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再打,大公子就废了!大人三思啊!”
“他爷爷的,把板子给我,你们不打,他老子我打!”江百慈撩起袖子,将板子夺来,就要打在江渊身上。
江夫人听到江渊正被老爷行家法,连忙赶来。
她扑在江渊身上,哭道:“老爷要打渊儿,就先把我给打死吧!”
江百慈差点打在她身上,还好及时停了手。
“夫人这是做什么?我不教训教训他,他便不知天高地厚了!”江百慈气急败坏道。
江夫人泪水涟涟,“老爷你好狠的心,渊儿自小便不在我身边,被你送进宫里做了太子殿下伴读。好容易有了晏庭,你又将他送到边疆,现下,你对我渊儿喊打喊杀,是要做什么?!”
“夫人,你别无理取闹,我这是在给渊儿长教训,你起来!”江百慈皱着眉,阴沉着脸道。
“我不!你要打,先把我打死吧!”江夫人哭个不停,听得江百慈心烦。
这时,江姣姝也听到消息赶来了。
“阿爹,且听女儿一言。”江姣姝跪在地上,缓缓道:“陛下恩典,赐下二哥哥与大公主婚事,谁知大公主不喜二哥哥,喜欢的是兄长。而二哥被当着众人面退婚,心中肯定难受。兄长若答应了与大公主的婚事,那二哥哥又该如何想,以后又怎么面对兄长,面对公主?时间一久,难免多生怨怼,到时家宅不宁。”
她见江百慈脸色缓了下来,又道:“兄长是太子殿下伴读,我又是陛下钦点的太子妃,二哥哥又是镇国大将军,若真娶了大公主,外人看我们家如日中天,父亲在官场多年,怎不知‘树大招风’这四个字?兄长为了我们家,宁愿揽下骂名,何尝不是为了咱们江家着想呢?”
江百慈闭眼,“起来吧。乖女,你随你母亲将你兄长带下去,好好找太医医治。这事,是为父不对,不该对你兄长用家法。”
“父亲也是为了兄长着想,女儿与母亲还有兄长,便先告退了,父亲好好休息。”江姣姝一番话,滴水不漏,将江家如今形势讲在了明面上。
江渊营帐内。
江夫人垂泪,小心翼翼地为江渊上药。
“你父亲,好狠的心,竟这样打你。”她看着儿子背上皮开肉绽,心痛难忍。
江渊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他嘴里咬着方巾,一声不吭。
太医已经来看过,给他开了方子,还开了金疮药。
“你也是倔,怎么就不跟你父亲服个软呢?你那么聪明,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江夫人手上很轻,她身上气得发抖,却在给儿子上药的时候,手很稳,只是眼里流着泪。
江姣姝在屏风外,虽然是兄妹,却也懂得分寸。
她开口说道:“阿娘,少说些吧。兄长都要痛死了,你还在这怨他。”
江夫人为他上完了药,心中难受,用帕子在他伤上面轻轻扇了几下。
“我想怨他吗?你二哥有了荣耀,他却还未有功名,娶了公主多好,满门荣耀,以后咱们家,也是皇亲国戚,那是要名垂千史的。”江夫人有自己的筹划,她为自己的孩子们都铺好了路,只等着他们平步青云地走呢。
“阿娘,你真是糊涂。兄长以后是要入仕的,娶了公主,他的官路就断了。兄长以后还怎么替百姓做好事?怎么让百姓日子过得更好?他做了驸马,以后只能困囿于小小的一方天地,无法再施展抱负了。阿爹不懂他,阿娘也不懂吗?”江姣姝很气愤,说出的话也咄咄逼人了几分。
“你,你这孩子,娘也是为了你兄长好啊。”江夫人说不出辩解的话,说出这句父母名言。
她同大公主在尚书房听学的这些年,听过大哥哥写得文章,知道他有满腔抱负,只等来日金榜题名,为黎明百姓谋福祉。
江姣姝最佩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哥。
“人不是生来就要拘泥于情爱中的,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方是不悔。”江姣姝道。
江渊也没想到,最懂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三妹。
江家大公子被罚这件事,被瞒得密不透风。
便是李朝朝,也不知道江渊被江百慈施了家法。
安乐这几日总往安宁那里跑,不停地开解她,现下安宁也不再总想着江渊了。
秋狩结束后,李朝朝跟着安乐回了宫里。
而安宁,也不再看她不顺眼了。
至于六皇子嘛,李朝朝跟他说了,她喜欢大她五六岁的,六皇子年纪不符合。
周行衍便放弃了。
小孩儿口里的情爱啊什么的,最做不得真。
镇国将军府已经建造好了,李朝朝去看了,里面已经添置了不少东西,古玩古画,刷白的墙,琉璃瓦,院儿里种了好多漂亮的画,府上很大,看不到头的长廊,还有许多别致的小院子,请了管家,还有无数的奴仆。
“满儿,你什么时候搬来这里住?”江晏庭带着她在后院里喝茶,这个院里,种了一棵从香山移来的银杏树,很漂亮。
“二哥哥,我不搬这里了。”没有犹豫,李朝朝直接说了出来。
“下一年,我会跟着公主去国安寺祈福,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李朝朝偷瞄了一下江晏庭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
“谢谢二哥哥,我想,我就是住在这里,也是耽误你和未来嫂嫂恩爱,还不如跟着公主去国安寺呢。”李朝朝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很明媚的笑容。
江晏庭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他笑得很轻快,“去国安寺祈福,也是很好的打算。”
“二哥哥,我到那里后,会日日求佛祖保佑你的。”李朝朝笑着道。
此去,没有归期。
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二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啊。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呢,还有近一年光景才去呢。”李朝朝捻起一块儿桌上做得精致的糕点,填在嘴里吃。
初五,天气晴。
尚书房。
“谁来背《氓》?”太傅手里拿着书卷,看了一圈人。
最后点了安宁,“大公主,你来背。”
大公主起身,开始背诵: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好,再背一遍。”太傅闭着眼,说道。
于是大公主又背了一遍。
“坐吧。七公主,你也起来背。”太傅抚须,说道。
安乐起来,同样背了一遍。
“好,坐。”太傅道。
“今日,我们来讲一讲《氓》。”太傅道。
“《诗经》这一篇,是以女子婚前,婚后,婚裂为节点写出来的。自古以来,男女姻缘以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而诗中的男子,自己抱着布,自己充当媒人去说亲,他用他的布,换女方的丝。这桩婚事,也就这样定了。女子送他过河的时候,对男人说,让他去找个好媒人,定个好时间,结果怎样?‘将子无怒,秋以为期’。这男子生气了,女子就让他别生气,以秋天为期,让他来迎娶。”
女子每天等,等啊等,翘首以望。
结果这男人,驾着车来,装上了女子的嫁妆,便去了夫家。
未嫁的女孩儿要擦亮眼睛,男人如果喜欢上你,会想办法将你得到,便不再珍惜。
婚后,女子操持家务,干数不清的农活,男子稍不顺心还会打他。
女子的兄弟还笑话她,她忍受着痛苦,再也无法忍耐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同男子和离。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子嫁的不好,不仅是对自己,对自己的孩子,也是痛苦。所以,女子要认真选好夫君,这不仅代表着为自己选夫君,更是为将来的孩子选好父亲。”太傅头发花白,一双眼,看的太多。
“江满,你在笑什么?”太傅让她起来回话。
李朝朝站起来,她刚刚被安乐挠了痒痒肉,才会笑的。
“学生想,女子的道路,只有嫁人么?世上道路千万条,女子只有嫁个好人家这一条路可以走吗?嫁人后,是妻子,是儿媳,是母亲,是祖母,究其一生,女人的一生,是为自己活的吗?”李朝朝道,“我在笑,女子未来的道路好黑,嫁人就是手上有了灯笼,这样看不清来路,看不见尽头的道路,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我笑自己像蜉蝣,像浮萍,也笑自己没本事。”
太傅眼里带着小小的震撼,被李朝朝的话给震惊到了。
她今年十三四岁,不过入学才一年多,便有如此觉悟。
“坐吧。”太傅无言,他只是小小的太傅,又怎能撼动律法?
公主可以随皇子入学,还可以挑选伴读。
民间女子,只能在自己家里,找夫女教学,且不许独自抛头露面。
周函章听李朝朝的一番话,心中暗下决心,等他可以掌握大权,一定会下令,让女子可以入学,经商,甚至是入朝为官。
江渊嘴唇苍白,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他听李朝朝的话,忍不住莞尔,他这妹妹,自己好似从未看清过。
倒是大公主,还有江姣姝,因她一番话,对她产生了改观。
江晏庭看着李朝朝,垂下眼帘,侧目看向窗外。
阳光很耀眼,来路是否光明璀璨。
李朝朝心中也有不舍,不过。
“我会下山。只是,我想告诉你。”李朝朝斟酌了一下词语。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我也来为你送了御寒的衣服被子,还有食物。也算是报了你的救命之恩吧?我因为你才感冒的,你照顾我也是应该的,以后,我们就两清了。”李朝朝指甲抠在手心里,疼。
两清。
迦兰阿有种心脏撕裂的痛楚,他不懂,李朝朝只是说了实话,他为什么会难受?
然而,迦兰阿表面冷冷淡淡,“知道了,你走吧。”
见他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李朝朝有一点失落,不过更多的还是开心,她开心其实迦兰阿一点都不在乎她,说不定这两天,他就从苦行洞回去了。
“嗯!再见!”李朝朝笑得很开心,背着背篓,哼着歌下山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有些害怕。
不会是狼吧?
李朝朝不敢回头,裹紧斗篷跑得飞快。
“别吃我别吃我,我肉是柴的不好吃。”她怕得要死。
不会去的时候没被狼吃,回来的时候被狼吃吧?
李朝朝跑的太快了,心里又怕,没看到地上有小石头,一下子被绊倒了。
她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
“呜呜呜,不会死翘翘吧?狼先生真的不要吃我啊。”她很苦情女主的在地上爬着逃命,最后没办法了,她才回头。
后面除了路,什么都没有。
李朝朝收回眼泪,擦干净泪水。
若无其事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
笑得想死啊!
“我怎么这么傻呢?大白天,怎么会有狼?哈哈哈。”她在那儿傻乐,背着背篓一直往山下走。
下山永远比上山快多了。
她在山里砍了柴,从国安寺后门进去了。
这样别人问起来,她就说自己病好了,去砍柴了。
看着她的背影进入国安寺,迦兰阿站了一会儿,便徒步往山上走。
李朝朝徒步上山,遇到那么多危险。
他要重新走李朝朝走过的路,感受她内心的变化。
回到住的小院儿里。
安乐同慧能正在砍柴,当然,慧能在捡柴火。
“施主姐姐!”慧能高兴地扔下柴火,“你回来啦!”
慧能天天来送饭,安乐跟他通了气,告诉他李朝朝去给他那个小师叔送被子吃得去了,让他帮忙掩饰一下。
慧能觉得很有使命感,而且安乐跟他讲,“没有满满去给他送衣服御寒,南枼禅师早就冻死了。”
慧能感动的稀里哗啦,抱着施主姐姐大哭特哭。
“呜呜呜!施主姐姐,你没被冻死,实在是太好了。”这几日,慧能觉都没睡好,天天盼着李朝朝回来,他听说钟灵山山顶特冷,万一施主姐姐冻死了,那可怎么办。
“放心吧,我没事。你小师叔也好得很,他吃嘛嘛香,身体倍健康!”李朝朝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幽默感,果然将慧能给逗乐了。
“小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好想他。”还想小师叔做得莲花酥,他吸了吸口水。
安乐道:“今天你满满姐姐回来,让她给你露一手。”
晚上。
看着桌上的糕点,炒的竹笋菜,水煮青菜,上面放了蒜瓣,辣椒切块,还有炸的辣椒,蒜蓉蘑菇,拔丝地瓜,凉拌苦瓜,蜜枣蒸米饭,紫菜蛋花汤。
闻着香气,小沙弥口水直流三千尺,“这是过年了吗?”
简单的菜式,看把孩子馋的。
安乐给他舀了一碗米饭,小沙弥拿着筷子夹菜拌着米饭,吃得很香。
“多吃点。”李朝朝用公筷给他夹菜。
慧能对安乐公主的吩咐还是很听从的。
日子彻底归于平静,三月底的时候,李朝朝收到信,说江渊考中了状元,打马游街,帽插宫花,骑着高大骏马,受万民朝贺。
江窈窈怀孕了,她年前葭月(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成得婚,信送来的时候,李朝朝还在昏迷中。
信中说,江媌衣还为她腹中的孩儿绣了小衣。
李朝朝连了好几夜做了个红色的小孩儿肚兜,写下信恭祝她幸福美满,又祝江渊前程似锦,问候了一下江媌衣最近如何。且为她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寄了回去。
李朝朝跟迦兰阿也只是偶尔见一面,每次都是隔着距离的。
不是说他们感情破裂了,反而他们的心更近了,即便不在一处,只要彼此心中都有对方,一切都是好的。
安乐以为她不再喜欢迦兰阿了,高兴的不行,晚上抱着她睡得时候,做梦都能笑醒。
在国安寺待了三年,她与迦兰阿的感情愈发的浓厚。
而方丈叫她们去了主殿,大雄宝殿。
告诉她们,佛祖保佑,说感受到她们诚心,会庇佑大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让她们可以回京去了。
安乐她俩跪在地上,三跪九叩,叩谢佛祖。
李朝朝没想到三年便结束了祈福,她心中不舍。
离开前天,她同迦兰阿道:“我给你选择,是以后彻底脱离国安寺,到京城找我,娶我为妻。还是留在国安寺,与我情断义绝。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她来的时候,还搬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这里面装得是,你去普陀寺讲经时,我每日为你写的信,写到了现在,大概七八百封,你要看便看,不看便烧了。”李朝朝说得干脆,实际上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迦兰阿接过箱子,抱着良久不语。
李朝朝泪眼朦胧,泪珠子掉个不停,
迦兰阿将箱子放到一旁,将李朝朝抱在怀里,俯首在她耳边说道:“等我。”
李朝朝鼻涕眼泪糊在他的僧衣上,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会等你的,可你也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如今十七,父亲肯定要我早早便嫁人了。”
迦兰阿心一紧,“我会尽快找你。”
李朝朝哭着点头。
离开那日,她同安乐坐在马车上,一直向后看。
国安寺的僧人们出来相送,迦兰阿站在人群中,看着马车渐渐离远。
慧能哭着道:“呜呜呜,好舍不得殿下跟施主姐姐啊。”
慧净也跟着哭了。
迦兰阿沉默不语。
人群散去后,方丈叫他同他去一个地方。
是国安寺后面的四轮涯。
“这三年,你在佛法上,精益求精,为师却能看出,你心早已不在此处。”方丈睁开双目,他人虽老,眼却看得透彻。
迦兰阿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你想还俗,去找那位江家小姐,是吗?”方丈将他养大,这几年,对于他跟李朝朝,他是知晓的。
迦兰阿磕头,“是,我想还俗。”
方丈听到他的回答,闭上眼。
“你知道你的身份特殊,若离开国安寺,哪里还能容得下你?”方丈叹息道。
“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迦兰阿抿唇,说道。
方丈摇头,“你错了,迦兰阿,世间不是你想的那般。普陀寺一行,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迦兰阿张嘴,想说什么。
方丈又道:“你受了十二道戒疤,不是能轻易还俗的。你需得在四轮涯待上四年,离开时再受掌刑院的一百杖刑,便可入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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