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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五百万后,他又豪掷千亿求我爱唐觅霍寻 番外

贺千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滚落在地的卡皮巴拉眯着两只小眼睛,见证着眼前的缠绵悱恻。唐觅气喘吁吁地被动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一双明眸湿润而慌乱。她接吻经验实在欠缺。也不习惯他忽然就亲过来。但是……唐觅想起那晚在江边的情形,最终顺从地闭上双眸,笨拙又生硬地回应。她的任务,是全心全意来爱他。他开心就好。*云素罗连着开了两场会,刚喘口气。助理过来汇报:“大少奶奶给之前我们向她汇款的账号里转了三十万。”“怎么回事?”云素罗想起小女儿之前发来的那些照片,心弦一紧。助理早就已经查到了前因后果:“大少奶奶去银基大厦挑选礼服,大少爷后来也去了,替大少奶奶买了一件Waste品牌的礼服,刚好三十万。”“所以,阿觅就把钱还给我了?”云素罗失笑:“这孩子还是这么见外。”“不过,说起来...

主角:唐觅霍寻   更新:2024-12-31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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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觅霍寻的其他类型小说《甩了五百万后,他又豪掷千亿求我爱唐觅霍寻 番外》,由网络作家“贺千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滚落在地的卡皮巴拉眯着两只小眼睛,见证着眼前的缠绵悱恻。唐觅气喘吁吁地被动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一双明眸湿润而慌乱。她接吻经验实在欠缺。也不习惯他忽然就亲过来。但是……唐觅想起那晚在江边的情形,最终顺从地闭上双眸,笨拙又生硬地回应。她的任务,是全心全意来爱他。他开心就好。*云素罗连着开了两场会,刚喘口气。助理过来汇报:“大少奶奶给之前我们向她汇款的账号里转了三十万。”“怎么回事?”云素罗想起小女儿之前发来的那些照片,心弦一紧。助理早就已经查到了前因后果:“大少奶奶去银基大厦挑选礼服,大少爷后来也去了,替大少奶奶买了一件Waste品牌的礼服,刚好三十万。”“所以,阿觅就把钱还给我了?”云素罗失笑:“这孩子还是这么见外。”“不过,说起来...

《甩了五百万后,他又豪掷千亿求我爱唐觅霍寻 番外》精彩片段


滚落在地的卡皮巴拉眯着两只小眼睛,见证着眼前的缠绵悱恻。

唐觅气喘吁吁地被动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一双明眸湿润而慌乱。

她接吻经验实在欠缺。

也不习惯他忽然就亲过来。

但是……

唐觅想起那晚在江边的情形,最终顺从地闭上双眸,笨拙又生硬地回应。

她的任务,是全心全意来爱他。

他开心就好。

*

云素罗连着开了两场会,刚喘口气。

助理过来汇报:“大少奶奶给之前我们向她汇款的账号里转了三十万。”

“怎么回事?”云素罗想起小女儿之前发来的那些照片,心弦一紧。

助理早就已经查到了前因后果:

“大少奶奶去银基大厦挑选礼服,大少爷后来也去了,替大少奶奶买了一件 Waste品牌的礼服,刚好三十万。”

“所以,阿觅就把钱还给我了?”云素罗失笑:“这孩子还是这么见外。”

“不过,说起来也是我的疏忽,明知道阿寻不正常,还放手不管。”

云素罗揉揉眉心,吩咐助理:“给陈伯打个电话,让他给碧玺台那边安排个人,专门负责阿寻他们的生活起居。”

“陈伯之前派了人过去,但是大少奶奶说,她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大少爷的生活,不需要专人照顾。”

“那怎么行呢,她工作忙,阿寻又情绪不稳定,要是没人照顾他们,这日子得过成什么样。”

云素罗没出嫁前是豪门千金,嫁了人是豪门贵妇,从来没自己动手打理过生活琐事。

没有人照顾生活起居的日子,她无法想象。

她想了想,拎包下班。

“今天剩下的行程全部取消,我亲自去碧玺台看看。”

*

下午四点多的秋日,天空碧蓝褪去,渐渐染上了金色。

霍寻抱着她亲够了,闷着声音说饿了。

这话正中唐觅下怀,她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那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去买菜!”

“不用,我让人送菜过来,你做给我吃。”

霍寻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不到十分钟,住在同小区的保镖就拎着菜过来了。

身形彪悍的保镖站在客厅里,瓮声瓮气,低眉顺眼:

“大少奶奶好,我叫陈大力,您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我现在就去给您和大少爷做饭!”

“不用了,我来吧。”

唐觅笑着接过保镖手里的袋子,决定亲力亲为。

既然要让霍寻开心,那就要让他开心到底。

保镖眼睁睁地看着本该金尊玉贵的大少奶奶走进厨房,手足无措,满眼惶恐地看向霍寻:“大少爷……”

霍寻垂眸不语,只微微抬手。

保镖会意,连忙小跑着走人,心里也跟着高兴。

大少奶奶亲自做饭给大少爷吃,大少爷一定很开心,他可不能留下来当电灯泡!

厨房里,唐觅把手里的袋子一一打开,心下明了。

这些菜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荤素搭配得当,还都很新鲜。

一个小袋子里甚至还准备了葱姜蒜。

看来陈伯还是派了人在这边,随时等候着霍寻的传召。

之前拒绝陈伯派人过来,是因为她不习惯保姆和保镖随时在身边晃悠。

但人家都小心翼翼到这份儿上了,她也没必要拂了别人的好意,没苦硬吃。

唐觅心情愉悦地把已经处理好的食材一一放进备菜盘,一边淘米煮饭,一边探头跟客厅里的霍寻报菜单。

“我打算做红烧鱼,酱香鸡翅,白灼芥蓝,再来个西红柿炒蛋——你有没有不吃的东西?”


唐觅纤细的手臂收紧,紧紧地拥抱着怀里焦躁不安的男人。

手指温柔地在他紧绷的背部划过,轻轻地拍抚。

一遍又一遍,用尽最大的耐心和温柔,许下无数诺言,讲述无数对未来的憧憬。

男人身上的戾气渐渐消退,像是潮水褪去,逐渐安宁。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神色是否和她的声音一样真诚。

但她音色缱绻,动作温柔到了极致。

脑海里的刺痛叫嚣渐渐远去,霍寻沉溺般地闭上眼睛,将她抱得更紧。

只是原本带着掠夺的动作,渐渐多了依赖的意味。

薄唇顺着她精巧的下巴往下,蹭过她的耳垂,落在她的肩头。

最后整张脸都埋在她颈侧,和她亲密无间地相贴。

暗夜里,两人宛如世间最亲密的情侣,俯身拥抱对方。

难分难舍到恨不得将对方嵌入自己的身体。

然后永不分离。

……

寂静的夜一点一点过去,唐觅哄好霍寻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

他情绪稳定地进了浴室,唐觅也去洗漱。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睡着了。

睡梦中的眉头依旧紧蹙,怀里紧紧抱着她换下来的外套。

似乎想要抓住熟悉的气息。

唐觅就着床头灯的微光,轻轻趴在他身边,看着他的侧脸。

他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潮湿的黑发凌乱地覆盖住他一半眉眼,依旧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矜贵英俊。

五官优越,轮廓俊美。

长眉英气逼人,鼻梁高耸挺拔。

皮肤在灯光下像是上好的玉石,闪耀着清冷的光泽。

如果不是因为有精神疾病,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吧?

可惜……

唐觅温柔的瞳色里多了几分悲悯,想起了以前遇到的某些病人。

病入膏肓,她却无可奈何。

“对不起。”

想到那份协议和刚才的无数谎言,唐觅小声喃喃。

随后起身拿来毛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干头发。

又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怀里的衣服,在他身边躺下。

在他修长的手指再次下意识抓过来,把她揽进怀里的时候,她也没有抗拒。

顺从地窝进他的怀里,攀附在他的肩头,静静睡去。

纵然回天无力,无法让他的时光真正倒流。

但为医者,总要用尽全力,搏那一线重新来过的生机。

这一次,也一样。

*

翌日。

阳光穿过落地窗,映出一室绚烂的时候,霍寻才昏昏沉沉地醒来。

但他没有做声。

只是悄然睁开眼睛,注视着那抹跪坐在阳台上的纤细身影。

原本空荡荡的阳台上多了一张米白色的圆形小茶几。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米白色连衣裙,跪坐在茶几前,埋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时不时翻动旁边厚厚一摞的病历,流畅的线条在她笔尖不断游走。

阳光划过她的侧脸,勾勒出精巧的金色弧度,把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一清二楚。

应该是医生这个身份让她养成了干脆利索的习惯,乌黑光亮的长发一如既往,整整齐齐地扎成低马尾,只有浅浅几缕碎发垂落耳侧,衬得耳垂更加白皙小巧。

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连同裙摆下纤细笔直的小腿,一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唯美又惑人。

霍寻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干得发痛。

他抬手遮住眉眼,强迫自己翻了个身,不再去看她。


唐觅迷迷糊糊地想着,在窗口吹进来的微风里,惬意地放松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吃饱喝足,高卧于美景之侧。

不用担心哪个孩子哭闹,也不用帮忙干活。

这曾经是她梦想中的生活。

如果此刻的一切都只是偷来的一场梦,那她趁着梦还没醒的时候,占据片刻,也是可以的吧?

落地窗外的夕阳光辉透过纱帘,温柔地落在唐觅身上。

她支撑不住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抱住软软的抱枕,把自己往毯子里缩了缩,闭上眼睛坠入无边的梦境。

*

夜幕降临,满城华灯璀璨。

霍家大宅主屋的餐厅里,亦如往常一样满室光华。

霍家虽然家大业大,是江城的顶级豪门,但霍祥洲和云素罗夫妻俩感情甚笃,家里从来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家人的关系一直都很亲近。

除了霍寻以外,其他人只要时间允许,晚餐通常都是回家吃。

平时的餐桌上,六点一到,就会陆陆续续摆上美味佳肴。

但今天,除了固定的菜品,还多了几道残羹剩饭。

霍祥洲和二儿子霍云枞刚落座,就听到小女儿霍云灿的抱怨声。

“厨房是怎么回事,这种剩饭也要摆上来,这是让我们都向大哥学习吗?”

此话一出,霍祥洲顿时想起了前几天霍寻发神经吃剩饭的事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霍云枞却没说话,只看向坐在一旁的母亲。

云素罗当然没理会小女儿的抗议,甚至还亲自给她夹了一块鸡翅。

“这可不是普通的剩菜,我让厨房热了一遍,你尝尝看。”

霍云灿看着盘子里黑乎乎的东西,小脸皱成了包子:

“妈,这到底什么东西啊?剩菜而已,难道还镶金边了?我不要吃!”

“这是你大哥亲手烧的菜,你不吃就算了,说明你没这个口福。”

云素罗云淡风轻地说道,转而又给丈夫和二儿子一人夹了一块鸡翅。

“总共只剩下三块鸡翅,我全部给你们带回来了,你们愿意吃就吃,不愿吃我自己吃。”

“我,我大哥?”

霍云灿当场石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筷子不受控制地掉在了桌子上。

霍祥洲和霍云枞的神色也是一变,终于正眼看向那几盘剩菜。

云素罗一一介绍,优雅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打趣:

“红烧鱼,我特意只吃了半边,这半边留给你们,还有这两个菜,都是我特意给你们留的——

你们要是爱吃呢,我下次让阿觅把阿寻带回来给你们再露一手,要是不爱吃呢,以后我过去蹭饭,可没你们的份儿。”

“不是,妈,这,这真是大哥做的?”

身为一个金尊玉贵长大的豪门小公主,霍云灿发誓,她见都没见过这么惨不忍睹的菜。

但关键是,这是大哥亲手做的菜啊!

她无法想象,那个在她记忆里,只会阴沉着一张脸发脾气,砸桌子摔板凳闹自杀的大哥,是如何洗手作羹汤的。

但她转头看看母亲淡然的笑容,和父亲二哥诧异的神色,眼眶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大哥会做饭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大哥以后会越来越好,意味着他们一家人,终于要过上安宁的日子了?

这哪儿是剩饭啊,这是一家人的希望啊!

下一秒,霍云灿毅然拿起筷子,端起盘子,不由分说地把白灼芥蓝往自己盘子里扒拉。

“大哥亲手做的饭,我当然要吃,我以后要天天去大哥大嫂那边混饭!”


还伴随着赵欣悦的碎碎念。

“觅姐你是没看到田秃头那个难看的表情,简直像是谁逼着他吞了十斤大粪!王旭他妈说了,只要有她在一天,田秃头别想再官复原职,她要为广大患者监督这个人渣!”

“田秃头一走,科室的空气都清新了,就是你不在,有点忙不过来。觅姐,你赶紧回来上班吧,没了这些小人作祟,我们一定都能顺顺利利成为医学界大佬!”

“还有,38号床那个血压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都降不下去,你得亲自回来看看……”

赵欣悦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小鸟,活泼得让唐觅羡慕。

她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很开心。”

“38号床的心血管狭窄,血压也很不稳定,你先给他开个心电图,再做一次检查,对比前几天的数据看看有没有变化,调整用药。”

“至于我……我尽快赶回去上班。”

唐觅可没忘,自己现在是有“卖身契”在身的人。

不是想走就能立刻走的,得跟人请示。

挂断电话,唐觅深吸一口气,再次回到风格晦暗的房间里。

阳台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外面秋高气爽,阳光灿烂,房间里依旧漆黑一片。

唐觅摸索着在床边坐下,抬手在霍寻额头上贴了贴。

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这会儿睡得很沉。

如果他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的话, 她应该可以出去一趟。

唐觅悄悄摸到阳台,把散落的笔记本和病历都收好,装进一个大袋子。

然后从包里摸出一个爱心形状的便笺本,就着手机手电筒的灯,给霍寻写了个小纸条,贴在他手上。

这样他醒来以后就会第一时间看到,不至于闹情绪。

做好这些,唐觅又在床头柜上放了恒温壶和分好的药。

想了想,又放了几颗冬瓜糖。

这种糖很便宜,但软糯清甜,是福利院孩子们最喜欢吃的零嘴。

“霍宝宝”应该也会喜欢。

把一切都准备妥帖之后,唐觅悄然出门,前往江城市中心的银基大厦。

十分钟前,她不但接到了赵欣悦的连环夺命call,也接到了陆凛的消息。

唐家少主唐杏林要参加的那场慈善晚宴,时间定在了后天晚上八点开始。

她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可以准备礼服。

这将是她和唐家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一定要准备得万无一失才行。

*

江城市中心,银基大厦。

巨幅的外墙玻璃在阳光下闪动着银蓝色的光泽,专属于高端商场的奢华展露无疑。

唐觅之前跟着陆凛参加过几次宴会,每次为了不给陆凛帮倒忙,她都会提前做好功课。

不管是礼服的材质风格,还是宴会的礼仪,她都会去认真了解。

所以她早就有了目标,一进商场大门,就直奔三楼的一家礼服馆。

之前陆凛替她准备的礼服都是高端品牌,即便她穿完会第一时间还回去,费用应该也在六位数往上。

这次她自己准备礼服,只打算租一件大众品牌的礼服,能省一点是一点。

饶是这样,当礼服馆的工作人员报出价格的时候,唐觅还是下意识肉疼。

“九千八?我只是租一晚而已,也要这么贵吗?”

“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我们能给出的最优惠价格了。如果您想要更实惠的价格,可以去别家看看呢,我们家没有那种低档劣质的东西。”


后来她去垃圾桶里翻过,没找到。

然后他们各回各家,霍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这三天里也彻底失联。

如果不是今晚霍夫人给了她一个确切的地址,她可能还是连霍寻的人都找不到。

好在今晚她把人带回来了,算是完成了霍夫人给的第一个任务。

至于以后的任务……唐觅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

离得这么近,霍寻都没有发现,她根本不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到底是他精神错乱得太严重,还是她真的和那个女孩子长得百分百相像?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人和她百分百相像,会不会和她有血缘关系?

会不会是她的双胞胎姐妹?

唐觅脑子里塞满了问号,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

好困啊。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能睡,还要回家。

她在心里碎碎念,努力撑着眼皮。

但她实在是太困了。

今天连做两台手术,高度紧绷的神经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这会儿睡在温暖绵软的被子里,细密的长睫最终还是支撑不住重重合上。

就像蝴蝶终于找到了栖息地,安心地合拢翅膀,再也无力扇动。

至于她身边的男人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她一无所知。

房间里的灯早就关了,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月光和男人的手指一起落在她粉白的脸颊上,温柔如水。

他轻轻摩挲着她安睡的眉眼,听着外面的风声,闻着熟悉的花香。

一切恍若从前。

*

翌日早上。

霍家的餐桌上总算比平时多了一个人。

霍云灿偷偷瞟了大哥两眼,四处寻找唐觅的身影。

那女人……不,大嫂可真是有手段,不仅把大哥带回了家,还能让他规规矩矩和家里人坐在一起吃饭!

不过……

霍云灿看了一眼霍寻面前那两个大盘子,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一桌子香喷喷的早餐,大哥为什么要吃昨晚上的残羹剩饭?!

云素罗隔着餐桌也看见了,亲自走过来要把两个盘子拿开。

“放下。”

霍寻面无表情按住云素罗的手。

云素罗面露不忍:

“阿寻,这是昨晚的剩饭,已经凉掉了,不能吃。”

霍寻却不说话,埋头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吃着盘子里冰冷的饭菜和那块奶油都已经化掉的蛋糕。

云素罗一怔,越发小心地劝:

“阿寻,她只是去上班了,没走。她晚上就会回来陪你吃饭的,你不用这样……”

霍寻不回答,只是埋头大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

握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手背上青筋跳起,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霍祥洲定定地看着儿子,眼底火星子乱冒,最终却忍着没有发作。

霍云枞看了大哥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吃饭。

霍云灿后背发凉,大气儿都不敢喘。

这种诡异的感觉太熟悉了,大哥不会又要发疯吧?

她求助地看向母亲。

云素罗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悄然走了回去。

吃一顿剩饭死不了人。

总比他不高兴了掀桌子强。

*

圣华医院。

唐觅刚查完房,抽空去了趟重症科。

霍家承诺的医疗团队,前天已经到了。

他们明确说了,只要能找到合适的肝源,唐惠慈的病就还有转机。

目前他们拼尽全力,也只能维持现状,让唐惠慈昏迷的次数少一点。

唐觅走进病房的时候,唐惠慈刚好处于清醒状态。

看到她进来,病床上憔悴支离的中年女人努力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微笑着看向唐觅。

“阿觅。”

“惠姨,今天怎么样?”

“我很好。”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柔和地洒在唐惠慈身上。

萦绕在她身上的死气稍稍褪去一些,蜡黄枯瘦的脸庞也被金色的光芒晕染得慈悲庄严。

唐觅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朵观音座下的金莲。

想跟她说自己结婚的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氏集团对福利院的投资,是打着商业化的旗号。

那份协议,她根本不敢让唐惠慈知道。

倒是唐惠慈有很多话跟她说。

“阿觅,这几天我这边来来往往的医生比之前多了好几倍,我可能是要不行了。我得趁着现在还有一口气,把后事跟你交代清楚。”

“惠姨,不是的……”唐觅想解释清楚。

唐惠慈却摆摆手,让她先别说话。

“我说,你认真听!我有一桩很重要的事,要交代你。”

“当初创办惠济福利院,有我自己的私心。它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我和福利院,已经拖累你这么多年,我死后,你就把福利院解散了。”

“福利院的地,那些人要收回去,就给他们。福利院的孩子们,有人愿意领养的,你就送养出去,实在没人接手的,就送去救助站,总会有人管。”

“你,你以后要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要再难为自己……咳咳……”

断断续续说完这些,唐惠慈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身体像风中落叶一样在病床上颤抖。

唐觅连忙扶着她躺下,给她顺气。

唐惠慈挣扎着从枕头下摸出一封信递给唐觅。

“我死后,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济慈医院,给唐济慈。记住,一定要在我死后。”

“唐济慈?”

果然如此。

唐家家主,唐济慈。

唐觅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也不是第一次怀疑唐济慈和惠姨有关系。

但还是第一次得到证实。

唐觅捏着那个陈旧发黄的信封,眼底陡然浮现出希冀的亮光:

“惠姨,他是不是您的家人?如果是你的血亲,我现在就可以去见他,您没必要徒留遗憾……”

“不能去!我和他之间,有些恩怨……你提前找过去,只会遭到报复……”

唐惠慈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紧紧握住她的手,艰难喘息。

“阿觅,听我的,一定要在我死后再送去,绝对不能提前……”

话没说完,她的呼吸就再次紧促起来。

病床周围连接的各种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唐觅只能草草把信封塞进口袋,起身按铃叫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给她做抢救。

一番兵荒马乱的抢救之后,唐惠慈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但意识又陷入了昏迷。

唐觅替她整理好被角,默默地依偎在她身边,把脸埋在她冰凉的掌心里,忍不住红了眼眶。

惠姨的血型太特殊了,万中无一。

她和惠姨不仅血型不一样,输血原则还不兼容。

强行捐肝,手术风险太大。

早年从福利院里走出去的孩子,大多数杳无音讯。

福利院里除了体弱多病的莲姨和几个上了年纪的护工,就只剩下年幼的孩子。

等待公益捐赠,周期又太长。

茫茫人海,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里给惠姨找合适的肝源。

如果能找到惠姨的家人,博得一线生机。

就算她被报复,又算得了什么?

“惠姨……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的。”

良久之后,唐觅抬起头,抹去眼角水光。

捏紧口袋里的信封,起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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