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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焉苏棠后续+完结

洱海边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楚楚心里委屈至极,但碍于包氏的威严,又不能直接顶嘴。叶楚楚小声道:“可是楚儿肚子里不是怀着陆家的骨肉吗?”包氏皱眉道:“以你现在的身份生下的孩子敢姓陆吗?就算你生下三个、四个,我黎哥儿名义上不还只有贤哥儿一个儿子?你看看哪个快三十的男人,只有一个儿子的!你让他在朝堂上何以立足!”叶楚楚咬着唇,不再说话。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个多月前,陆黎还在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人。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告诉她,陆黎不能只爱她一人。包氏又说道:“贤哥儿那里,你还是尽量少露面,免得引起别人怀疑!苏氏不是吃干饭的,若是她怀疑到你头上,到时谁也救不了你!”叶楚楚点了点头:“楚儿记下了。”陆维贤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被安嬷嬷叫着回去用晚膳了。自从搬出来...

主角:卫辰焉苏棠   更新:2024-12-31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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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辰焉苏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焉苏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洱海边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楚楚心里委屈至极,但碍于包氏的威严,又不能直接顶嘴。叶楚楚小声道:“可是楚儿肚子里不是怀着陆家的骨肉吗?”包氏皱眉道:“以你现在的身份生下的孩子敢姓陆吗?就算你生下三个、四个,我黎哥儿名义上不还只有贤哥儿一个儿子?你看看哪个快三十的男人,只有一个儿子的!你让他在朝堂上何以立足!”叶楚楚咬着唇,不再说话。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个多月前,陆黎还在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人。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告诉她,陆黎不能只爱她一人。包氏又说道:“贤哥儿那里,你还是尽量少露面,免得引起别人怀疑!苏氏不是吃干饭的,若是她怀疑到你头上,到时谁也救不了你!”叶楚楚点了点头:“楚儿记下了。”陆维贤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被安嬷嬷叫着回去用晚膳了。自从搬出来...

《渣男将我献王爷,被我反手狂虐卫辰焉苏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叶楚楚心里委屈至极,但碍于包氏的威严,又不能直接顶嘴。

叶楚楚小声道:“可是楚儿肚子里不是怀着陆家的骨肉吗?”

包氏皱眉道:“以你现在的身份生下的孩子敢姓陆吗?就算你生下三个、四个,我黎哥儿名义上不还只有贤哥儿一个儿子?你看看哪个快三十的男人,只有一个儿子的!你让他在朝堂上何以立足!”

叶楚楚咬着唇,不再说话。

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个多月前,陆黎还在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人。

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告诉她,陆黎不能只爱她一人。

包氏又说道:“贤哥儿那里,你还是尽量少露面,免得引起别人怀疑!苏氏不是吃干饭的,若是她怀疑到你头上,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叶楚楚点了点头:“楚儿记下了。”

陆维贤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被安嬷嬷叫着回去用晚膳了。

自从搬出来住以后,他晚膳就在怡心斋用,是由喜嬷嬷亲自做的。

陆维贤坐上桌后,看到桌子上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有些不悦,但他看到父亲陆黎也在,便蹙着眉头没有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陆维贤一直夹肉吃,叶楚楚看着陆维贤圆鼓鼓的脸蛋和肚子,只感觉他比去年冬天见到时胖了许多。

叶楚楚观察着陆维贤一顿饭一口青菜没吃,她记得小时候隔壁的一个郎中说过,人不但要吃五谷杂粮还要吃肉和蔬菜,如果一直不吃其中一样,都会生病的。

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趁着陆维贤还没放筷子,给陆维贤的小碟子里夹了一块青菜。

她温柔地说:“贤哥儿别光……”

谁料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陆维贤大吼一声:“你滚出去!”

陆黎的脸色瞬间拉下,手中筷子“啪”一声摔在桌子上。

“还有没有一点规矩!”陆黎几乎是暴吼出声。

陆维贤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愣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叶楚楚见到这父子二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而且似乎是因她夹菜而起,顿时也不知所措。

沉默片刻。

陆维贤“哇”地哭出声,一边哭一边钻到包氏的怀里,嘤嘤道:“我讨厌这个女的,让她走!让她走!父亲竟然为了她吼我!”

包氏此刻也极为不悦,对着陆黎嗔怪道:“做什么这样吼贤哥儿?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陆黎依然很是生气。

本来今日是他们一家人第一次真正的坐到一起吃饭,他心里暗自喜悦,总算一家团聚了。

但陆维贤对叶楚楚的态度令他极度不满。

陆黎从小跟着包氏相依为命,母亲在他心目中地位之崇高,令他不容许自己的儿子对亲生母亲用这样的态度说话。

陆黎无奈地对包氏道:“母亲,您这样早晚将贤哥儿惯坏,您看看他的做派,现在一点规矩没有。”

包氏翻个白眼生气道:“贤哥儿的规矩都是苏氏教的,苏氏没教好,贤哥儿规矩自然没学好。”

说着她又扭头去看叶楚楚,不满道:“还有你,想想贤哥儿为何不喜亲近你。”

叶楚楚内心好生委屈,贤哥儿为何不喜亲近她?自然是因为贤哥儿从小就被调换走,养在苏氏身边,若是贤哥儿从小跟着她长大,怎么会是现在这副骄纵的样子。

但这话在包氏面前,她半句也不敢说。

陆黎道:“这事与楚儿又有何关系?她给贤哥儿夹菜,难道还错了?”


秋染仿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臂上,抱着陆黎的大腿,仿佛抱住了她的一切希望。

陆黎低头看着她,良久,长长地叹口气:“不是我不愿意救你和孩子,但解药确实只有一颗,贤哥儿是嫡子,并且又因为你蓄意下毒,贤哥儿才被连累中毒。”

包氏也在一旁高声喝道:“你这妇人心肠如此歹毒,自己中毒还要拉一个垫被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哭救,当初就该将你浸猪笼!”

秋染绝望地闭上双眼。

嫡子。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就算她生十个孩子,也抵不过陆维贤这一个嫡子。

渐渐地,秋染的力量被一丝一丝抽离。

她任凭陆黎将她的身体踢开,带着满脸泪痕瘫坐在地上。

鲁大夫已经将药丸用水泄开,端着一碗药汁走过来。

“大爷解药已经泄好,我去喂小少爷喝?”

一旁的安嬷嬷上前道:“还是老奴来吧,小少爷这会儿正在闹脾气,鲁大夫喂药就怕他不配合,奴婢一直伺候他,让老奴来喂吧。”

鲁大夫将药递给安嬷嬷。

就在这时,秋染突然从地上跳起,朝着两人手中捧着的药碗扑过去。

陆黎看在眼里,立刻闪身挡住秋染,顺势将秋染重重摔到一旁。

秋染倒在地上,再抬头时满眼怒光:“大爷,所以你只是在利用我对吗?利用我对夫……”

“秋染!”陆黎一声暴喝,打断陆秋染的话:“你冷静些!若你继续口无遮拦,谁都救不了你!若你此刻能冷静下来,待贤哥儿的毒解了,我们才能继续为你想办法!若贤哥儿有什么意外,你还想活吗?”

秋染被陆黎喝的愣在原地,嘴唇上下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半晌,软软地瘫坐在那里。

如一摊烂泥。

苏棠看着秋染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秋染怀孕后,苏棠便将她抬为姨娘,全心全意待她。

在苏家灭门之后,苏棠本有一次绝佳的逃生机会。

那时秋染只要沉默不语,苏棠便有机会逃走,不必受接下来被陆黎关进密牢的折磨之苦。

可是秋染没有。

她将苏棠逃跑的消息如数告知陆黎。

所以秋染。

你才只尝到了被无视的滋味,就已经快要崩溃。

但你还没有尝到背叛的滋味呢……

包氏看到秋染竟然企图抢她大孙子的解药,气得差点将手中佛珠捏碎。

“把这个歹毒的妇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苏棠在一旁提醒道:“母亲,若是打死人,京兆府是会上门来查的。”

包氏一噎,冷声道:“都是你带的好奴婢!”

内间的陆维贤喝下解药后,很快就不再吵闹了。

包氏依然担忧地问鲁大夫:“贤哥儿的脸不会落下什么疤痕吧?贤哥儿将来是要进仕途的,万一毁容,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鲁大夫行了一礼:“回老夫人,这种急性毒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毒性全部祛除,理应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现在的水泡慢慢脱落就好了。”

包氏这才放心。

苏棠见到方才吵闹众人逐渐平静下来,便走到陆黎身边。

“大爷,能否将西市神医的姓名告知,我派人去寻解药方子,若有什么稀罕药材,我去苏府寻找,实在寻不得,我去宫里求我姐姐帮忙,秋姨娘毕竟是我苏家的丫鬟,伺候了我十几年,我也不忍心看她就这样毁掉容颜,况且正如她所说,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大爷的孩子,我们陆府许久没有麟儿诞生,若真有什么意外实是遗憾。”

陆黎为难道:“那位神医给我开过药以后,说要去云游,归期未定。”

苏棠不解道:“这……大晚上的,连夜走吗?”

陆黎点头:“是呀,本来我去的时候他就要走了,见我诚心求医,才给我配了解药,但是药材不够,他说我与他也只有一颗解药的缘分。”

“哦。”苏棠惊叹道,“果然神医都要讲缘分的。”

她又哀愁地叹气:“那秋姨娘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鲁大夫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大爷、夫人,在下这几日一直在研究秋姨娘所中之毒,刚刚又仔细查看神医所配灵药,倒也得出些许心得。”

陆黎和苏棠连忙问道:“鲁大夫,您展开说说。”

鲁大夫道:“这毒药专为毁人容颜而来,若是拖久不治,容颜定然被毁,我刚刚观察神医所制灵药,用量都是凶猛异常之药,在下可以尝试模仿去配一下。”

陆黎面露喜色:“如此甚好,有劳鲁大夫。”

鲁大夫尚有疑虑:“但这些猛药,吃了对身体定然是不好的,小少爷年龄尚小又是男孩,养一养便能回来,但秋姨娘怀有身孕,这猛药下多了,就怕容颜得保,腹中胎儿却有闪失。”

苏棠惊讶道:“鲁大夫,您的意思是说,秋姨娘需要在她的容颜和腹中胎儿之中,选一样保住?”

鲁大夫琢磨片刻,点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

苏棠望向陆黎,陆黎又扭头看向秋染。

此时的秋染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双眼无光,似乎已经听不到外界的话。

就在陆黎和苏棠沉默之际。

包氏不悦道:“这还有什么犹豫的?自然是以保住胎儿为主!”

她这话一出,瘫坐着的秋染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良久,秋染颤抖着嘴唇道:“老夫人,您也是女人,你怎么忍心说出这些话的?”

包氏冷冷道:“正因为我也是女人,我才懂得夫家大于天的道理!你腹中胎儿是我陆氏的血脉,是为陆家延续香火,其分量不言而喻。你作为女人,只不过毁了一张脸而已,难道你还能靠这张脸吃饭不成?难道大爷是看上你这张脸了吗?大爷只不过看在你腹中怀有胎儿,才抬你为妾的!古话都说了,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陆黎预感到刚刚才消停的战火仿佛又被挑起了。

他走到老夫人面前低声道:“母亲,您也忙碌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后面的事就让我来处理吧。”

包氏不愿:“难道你还能不要自己的骨肉?就为了她这么一张脸?”

陆黎声音放低:“母亲您先去歇息吧。”

包氏重重地哼了一声,带着两个嬷嬷走了。

陆黎走到秋染面前,叹息道:“染儿,我不会逼你,怎么选择,你自行做主。”


前段时日陆黎虽然也在秋染房里过夜,但却不敢有所造次。

就算有一些亲密,碍着秋染的身子,也有所克制。

今夜,秋染房间不知熏了什么香,那味道甚是宜人,陆黎嗅到后更觉得陶醉。

加上秋染这小妮子,本就媚态天成,床上花招也多,两人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纵一夜。

第二天,过于疲累的两个人相拥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

陆黎又在秋染处用了早膳,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秋霜院。

陆黎本想着直接出去,但刚走到景行园门口,便不自觉地想到了叶楚楚还在小佛堂跪着。

他便又绕路去了怡心斋。

到了怡心斋,他先去拜见包氏。

“母亲,楚儿也在佛堂跪了一晚,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一晚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不如这样便可以了,让她回去歇着吧。”陆黎尝试着为叶楚楚求情。

包氏依旧没消气:“我早就提醒过她,要她远离贤哥儿,可是她呢,还私自跑去帮贤哥儿写课业,若是被苏棠知道是她所为,你想过后果没有?”

陆黎点头道:“她也是迫切想与贤哥儿亲近一些,贤哥儿对她总有误会,她这做娘亲的心里也不好受。”

包氏道:“这世上哪个女人是好受的?她既然跟了你,就要守我陆家的规矩!难道她要效仿苏氏,处处与我对着干,她有苏氏的背景和靠山吗?离了你,她还有什么!”

陆黎劝慰道:“母亲说的极是,我会让她以后更加留意。”

见到包氏的面色没有缓解,陆黎又道:“母亲,这一路从老家过来,楚楚一直跟着我们,我们的事她全部知道,现如今我们所谋之事已到节骨眼上,我们便不要因这些鸡毛蒜皮之事,彼此伤了和气。楚楚毕竟一直帮助我们,况且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儿的骨血,母亲您与她就互相各退让一步吧。”

包氏闭着眼睛,手中捻着佛珠。

良久,她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陆黎知道这是得了包氏的允许,连忙赶去小佛堂。

出门前吩咐乐嬷嬷去煮一锅暖身的粥。

陆黎推开小佛堂的门,叶楚楚已经疲累地趴在蒲团上。

窗外阳光落在叶楚楚娇弱的身躯之上,显得她格外的柔弱,只有小腹处微微凸起。

陆黎连忙走上前,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到叶楚楚身上,将叶楚楚抱进怀里。

叶楚楚醒来,看到眼前是期盼了一夜的陆黎,眼眶顿时红了。

这一夜太煎熬了。

她刚想诉苦,却猛然闻道,陆黎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散发着陌生的味道。

正处于孕期的她,近来嗅觉格外灵敏。

这衣衫上是桂花熏香的味道,并非出自怡心斋,更不是陆黎平时身上惯有的味道。

这分明是其他女人的味道!

叶楚楚的心顿时又凉了半截,那些诉苦的话一句也不想说了。

接下来陆黎对她说的话,她也没往心里去。

整个人空洞地,在陆黎的搀扶之下,回房躺着去了。

陆黎安抚她几句以后,说公务上有事,也就出去了。

叶楚楚躺在床上却越想越落寞。

包氏简直是一个毫无标准可言的人,她的眼中只有儿子和孙子。

其他人全部都是外人。

哪怕她是陆黎的心上人。

哪怕她怀着陆家骨肉。

在包氏的眼里也是一个外人而已。

而陆黎……

就那样让她一个人跪着。


苏棠惊讶道:“上次大爷你只说要去打点,并没具体说明是为什么差事打点,我还以为是王爷直管的兵部差事,没想到竟是工部之职。”

她想了片刻道:“据我所知,工部姓陈的员外郎只有陈如安大人一人,是他吗?”

“正是陈大人。”

苏棠笑了:“那简单了呀,这个差事的顶头上司是工部侍郎柳大人,柳大人是我大兄的挚友,以大兄和他的关系,无需打点,只要大兄一句话,这个岗位定然非大爷你莫属。”

陆黎惊讶地望着苏棠,嘴唇动了几下,却说不上话。

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呀!

他又挣扎了一下:“可是如此,靖安王那边不知如何交代。”

“靖安王此时正缺工部心腹,大爷调任后,大事小事均向王爷请示,他自然懂得大爷的忠心,大爷入官场已有几年,此类事不用多说,大爷也该知晓。”

苏棠言外之意是,这点变通还用我教你,亏你当了好几年官了。

陆黎一时哑口无言。

苏棠则笑得更加灵动了:“怎么样?大爷,我替陆府省下三千两!这马上也快要到发月钱的日子,省得我再为这个月的月钱发愁。府里下人越来越多,这开销太大了。下个月还要为贤哥儿参加童子会准备新衣裳,到时可不能穿的太寒酸被那些世家子弟看扁。”

陆黎只觉得苏棠的笑容越来越刺眼。

他却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只得道:“如此有劳夫人了。”

陆黎从绮棠苑出来的时候,觉得身心俱疲。

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错了,自己似乎突然陷入到巨大的漩涡之中,越用力挣扎就陷得越深。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浮上心头。

他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老夫人的怡心斋。

乐嬷嬷为他开了门。

见到陆黎魂不守舍的样子,包氏奇怪地问道:“你怎生如此沮丧?”

陆黎突然想起,包氏人还在因为贤哥儿中毒之事对叶楚楚心有不满。

他到了嘴边的抱怨之词,硬生生地咽回去。

对包氏道:“母亲可有银两借儿子一用?”

包氏挑眉:“要钱?去找苏氏呀,府中中馈由她掌管,何时轮到找我要钱了。”

陆黎叹息:“我若能从她那里拿到银子,怎还会来此处求母亲?”

包氏终究是心疼儿子的。

看到陆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定然是在苏氏那里吃了哑巴亏。

她暗暗骂了苏氏几句,便问陆黎需要多少钱?

陆黎已经不好意思说需要三千两了,便偷偷打了个折扣说一千两。

琢磨着先拿去给叶楚楚租下房子再商议其他事吧。

包氏立刻道:“没有,最多五百两。”

陆黎长叹一口气,聊胜于无,起码能解眼前之急。

没过几日,苏棠就以帮陆黎询问提拔升官为名义,带着春揽、夏浅、冬挽三名丫鬟回苏府了。

这次她是从正门进入的。

一进苏府,府内的下人都热情地与苏棠见礼。

苏棠心里暖洋洋的,娘家永远是她的避风港。

见过母亲后,和母亲聊了一会儿天,她就去找大兄苏榆。

苏榆听了她的话后,蹙眉问道:“是陆黎请你帮他走动的吗?”

苏棠淡笑着摇头:“这倒没有。”

苏榆不解道:“其实现在工部有一个更好的差事,工部郎中刘大人因皇城城墙修缮一事出现纰漏,被陛下降罪革职,如今空出一个工部郎中之位,其实妹夫可直接申请工部郎中正四品官员,为兄可帮他走动。”


“浇醒她,本王不喜欢死尸一般的女人。”

哗!

一盆冰冷的水从头上浇下。

苏棠缓缓醒来。

她以为新一轮的折磨要开始了。

睁开迷蒙双眼,对上的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不是陆黎?

苏棠猛然坐起,看清眼前站着的竟然是靖安王卫辰焉。

卫辰焉比记忆中要年轻许多,此时也就是二十岁多一点的模样。

她环顾四周,所在之处也不是陆黎折磨她的密牢,而是一间布置精美典雅的卧房。

她低头打量自己白皙稚嫩的手指,和健全的四肢。

双手白嫩若凝脂,没有被剥过皮的瘢痕,双脚俱在,知觉敏锐。

“我……”她张了张嘴,舌头也在,她还能说话。

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竟然重生了,回到被陆黎送到靖安王卫辰焉床上的那一日。

再次对上卫辰焉那张万恶不赦的脸庞。

是他!陆黎复仇成功的最大帮凶!

那个与陆黎沆瀣一气,欲谋皇位的摄政王!

恨意萌生,苏棠未加思索便伸出脚踢向卫辰焉。

这一脚几乎用上全身力气,直冲卫辰焉要害之处。

卫辰焉没有避让,只在她的脚即将触碰到身体时,伸手握住纤细的脚踝。

苏棠脚踝处传来冰冷的触感。

她还欲挣扎,卫辰焉手中力道加重,将她的脚踝牢牢桎梏。

她方才注意到,自己没穿鞋袜,就这样被卫辰焉握住光滑嫩白的脚踝,顿时有些羞恼。

此时的卫辰焉虽然还没有成为日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但骨子里的威严冷酷却一点没少。

卫辰焉有一个被坊间百姓悄悄议论的癖好,此人喜好人妻。

传言他之所以多年没有娶妻,主要是惦记着别人的妻子。

这或许也是苏棠被陆黎送到卫辰焉床上的原因。

“你既是不愿的,又为何爬到本王床上?”

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语。

“我……我被人迷晕了。”

“何人敢在本王的府中迷晕你?”

当然是她的夫君陆黎!

但苏棠不敢这么说,因为眼前的卫辰焉是陆黎未来最大的靠山。

在以后的十年中,陆黎倚仗卫辰焉的信任和重用,一步一步走向巅峰,将苏棠一家狠狠踩在脚下。

苏棠不想在此人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我也不知,我刚出宴会厅就晕倒了。”

卫辰焉眯起双眼,却未言语,只是握着她脚踝的手却更加用力了。

冷静下来以后,苏棠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甚是诡异。

她半躺在床上,外衫褪去,小衣下瓷白肌肤若隐若现,一只嫩白小脚光溜溜地被他紧紧握着。

苏棠脸色泛起红晕,垂下眼不再与他对视,声音柔和下来:“王爷能否先放开妾身?”

卫辰焉握着她的脚迟迟未动。

他这是……竟有些留恋?

苏棠试着抽回自己的脚。

他还是未松手。

所以未来的摄政王不仅喜好人妻,还有些恋……足?

气氛僵持到极点,苏棠只得再次试探地叫道:“王爷?”

卫辰焉仿佛回过神一般。

他竟是动作轻柔地,握着她的脚踝,缓缓放到床榻上,才慢慢松开。

苏棠暗自松下一口气。

看来卫辰焉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妾敬王爷君子之姿。”苏棠赶紧拍马屁。

卫辰焉冷冷道:“本王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苏棠无语……拍到马蹄子上了。

卫辰焉又道:“你既非自愿,便离去吧。”

苏棠收好衣裙,恭恭敬敬地跪在锦被之上。

“事已至此,妾身便是就此离去,怕也名节不保了。”

“与本王何干?”

“妾身虽是内宅妇人,却也知晓夫君在王爷手下行事。”

“然后呢?”

卫辰焉紧皱眉头,紧紧盯着苏棠。

苏棠始终未抬头,就那么垂着脑袋,轻咬着下唇,似是万般艰难才道出:“妾身……望王爷怜惜。”

她竟是为了夫君前途,从了?

话语一出,周身的气氛再次冷到极致。

卫辰焉许久都未言语。

苏棠等了半晌,缓缓抬起眼眸,对上的是她读不懂的双眼。

“你,太令本王意外了。”说罢,拂袖而去。

苏棠愣愣地看着他挺拔离去的背影,良久,松垮下身体。

她顺势躺在床上,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滑落。

赌赢了。

卫辰焉是日后的摄政王,行事张狂,不可一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要的是绝对的归顺服从,而不是利益胁迫下的委曲求全。

苏棠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前世之事。

当年她嫁给陆黎之时,陆黎只是一个无名小官。

陆黎家在青州,父亲早逝,母亲包氏将他养大。

即使陆黎十分努力,春闱点中二甲魁首,但没有家族没有师承,他不过被封了一个六品小官。

那时苏棠的父亲苏怀章已是当朝吏部尚书。

无论才貌还是家世,她都是京都贵不可攀的高门贵女。

若不是因为十五岁那年去清风寺上香,回途中被破风寨的土匪劫上山,在山寨里阴差阳错失身于陆黎,她绝无可能嫁给陆黎。

那年陆黎为了她,主动请愿,带兵马冲上破风寨,砍下山匪头目的人头,带着人头在陆府门前跪了七天七夜,苏怀章才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苏棠嫁给陆黎后,一心一意帮扶婆家,动用一切资源帮陆黎走仕途。

可陆黎却在爬的最高之时,将苏家赶尽杀绝。

苏家一夜之间被灭门,一百五十八口无一幸免。

她的父亲被绑在耻辱柱上凌迟而死,她的母亲在父亲面前被活活烧死。

大哥被五马分尸,二哥被群狼撕碎。

她被陆黎关进密牢,受尽人间酷刑,身上的皮被剥掉,肢体被他隔几天就切掉一部分。

那时她的舌头已经被割掉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陆黎的话就像毒蛇吐着信子在她耳边萦绕。

“苏棠,我本该和你一样出身显贵,但你的父亲错判冤案,将我全家害死!”

“我只是来复仇的,将你父亲对我做的一切,加倍奉还给你而已。”

“你知道吗,你用心栽培的儿子贤哥儿,根本不是你生的!”

“谢谢您替我和楚楚将儿子养的那么优秀。”

“去苏府杀你全家的时候,贤哥儿可兴奋了,你爹身上的肉就是他亲手割下的。”

“你是苏怀章的女儿,我有多恨苏怀章就有多厌恶你!”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生下的孽种在哪里!”

回忆起前世,苏棠紧紧握住双拳,指甲几乎钻入肉中。

陆黎,是你拉我入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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