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澈苏知知的其他类型小说《薛澈苏知知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小说》,由网络作家“木香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说完,周围一时无人回话。大瑜当下棉花并不常见,富贵人家多用丝绵做冬衣,贫苦人家则用麻葛兽皮御寒。很多人甚至只听过棉花,却没见过。村里之前抓江洋大盗的时候,偶得一件棉花做里料的衣裳,苏知知见了很喜欢。郝仁没有直接说好。浔州没有人种过棉花,连种子都难买到,大家未必愿意种。但知知既然想,他和瑛娘可今年在自家私田先种些试试。苏知知拨弄着手指头,环视一圈,失望地问:“不能种吗?”她失落的语气似细密的绣花针,扎得人心疼。孔武第一个急着站起来,拼命点头,还做出播种的动作:“啊啊、啊。”花二娘吐了嘴里的瓜子壳:“能种!知知喜欢,怎么不能种?不会就学,大不了老娘去外地买种子!”大家七嘴八舌道:“先种着,能有多难?”“我们有人有地,今年种不成,明年重...
《薛澈苏知知小小萌娃,带飞一堆隐世大能小说》精彩片段
她说完,周围一时无人回话。
大瑜当下棉花并不常见,富贵人家多用丝绵做冬衣,贫苦人家则用麻葛兽皮御寒。
很多人甚至只听过棉花,却没见过。
村里之前抓江洋大盗的时候,偶得一件棉花做里料的衣裳,苏知知见了很喜欢。
郝仁没有直接说好。
浔州没有人种过棉花,连种子都难买到,大家未必愿意种。
但知知既然想,他和瑛娘可今年在自家私田先种些试试。
苏知知拨弄着手指头,环视一圈,失望地问:“不能种吗?”
她失落的语气似细密的绣花针,扎得人心疼。
孔武第一个急着站起来,拼命点头,还做出播种的动作:“啊啊、啊。”
花二娘吐了嘴里的瓜子壳:
“能种!知知喜欢,怎么不能种?不会就学,大不了老娘去外地买种子!”
大家七嘴八舌道:
“先种着,能有多难?”
“我们有人有地,今年种不成,明年重新种!”
“收成了棉花,全村一人一件,知知十件!”
“……”
春种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集议结束,郝仁留下了几个人交待具体事项,其他人各自散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伍瑛娘和苏知知去屋里看薛澈。
“郝夫人。”薛澈从窗边走过来。
伍瑛娘看见孩子就觉得欢喜,更别说像薛澈这样好看知礼的孩子:
“叫我瑛姨就行,早上的蛇汤可喜欢?”
苏知知抢着夸:“喜欢!我和阿澈都喜欢,阿澈连碗都舔干净了。”
薛澈小脸一下子憋红了。
干嘛叫他阿澈?还有,他才没有舔碗!
虽然尴尬,薛澈还是道谢:“多谢瑛姨。”
“不用客气,之后想吃什么,就告诉瑛姨,好了你们去玩。”
伍瑛娘走前特地嘱咐苏知知:
“不许欺负阿澈,否则罚你不准出门。”
苏知知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放心!”
伍瑛娘走后,薛澈忍不住问苏知知:
“你们村连孩童的意见也会听么?”
刚才苏知知说要种棉花时,薛澈看见了大家的反应。
他惊讶于这个村子的团结,更惊讶他们会如此重视一个孩子的话。
在京中无论世家还是平民家中,长辈议事,稚子是不能插话的。
苏知知瞪大眼:“村里人人能发言,小孩子不也是人么?”
薛澈:……
薛澈忽感自己见识甚少,从前在长安所见所闻在这里都被颠覆了。
他本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以往府内管家和他说上很多句,他也只答一两个字。
但今日他已经主动问了苏知知好几个问题,而且还想问:
“郝村长这样气度的人,以前也做过山匪么?”
“当然啊,我爹是大当家。”
薛澈:“郝村长似乎不会功夫,为何大家都这般听他话?”
总不能是因为山匪觉得他好看吧?
苏知知都要翘尾巴了,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村里的伯伯们。
他们告诉知知:
“我们只是山匪,你爹可是读过书的山匪!山匪不可怕,会读书的山匪才可怕。”
苏知知把这话复述给薛澈听,又补充道:
“嗐,现在不能当山匪了,他们还逼我念书。”
薛澈愣了一下:“你念书识字?”
“对啊,我们村有学堂的。”苏知知指着秦老头,“秦爷爷就是夫子。”
薛澈顺着苏知知的手看过去,看见秦老头躺在竹椅上晒太阳,脸上盖着一把蒲扇。
一阵风吹落蒲扇,刚好露出秦老头耳朵被削了的那边侧脸,还沾着睡着时嘴角留下的哈喇子。
薛澈神色复杂,他相信苏知知说的是真话。
但他现在怀疑苏知知不明白什么叫做念书,什么叫做夫子。
苏知知没给薛澈思考的时间,她从衣兜里掏出两个果子往薛澈手里塞:
“你在山上放心做我小弟,我罩你,有什么吃的都分你一份。”
难得山上来了个同龄人,她不能放过。
薛澈不肯接果子,抿唇:
“我不做小弟。”
别人向来都唤他大公子,他没给人做过小弟,也不想。
苏知知非要塞,豪气道:
“拿着,从今天起你就是姐的人了。”
“不拿。”
苏知知力气大,薛澈推不动,转身就往外边走。
苏知知追上去。
薛澈加快脚步。
苏知知小跑。
薛澈狂奔!
“阿澈,你拿着!”
“不拿。”
“我会罩你的!”
“不必了!”
两人在村里的空地一前一后跑,把鸡鸭都惊得四处飞。
薛澈病弱的小身板哪里能跑过苏知知?
跑了两圈就被苏知知给抓住了。
薛澈觉得真是丢人死了,居然被个女孩子抓着挣扎。
“知知,不得无礼。”郝村长沉稳的声音在头顶落下。
两个小豆丁抬头,正对上郝村长制止的眼神。
“爹。”苏知知悻悻地松开手。
“郝村长。”薛澈如大难得救。
郝村长弯腰将两人分开,一手牵一个,走回自家小院:
“我有话和你们说。”
到了屋内,苏知知和薛澈都端端正正坐好。
郝村长先问苏知知:
“这两日不是让你在山中好好温习功课么?怎么会下山遇到人贩子?”
苏知知心虚地挪开视线:
“我帮六婶看小羊,小羊跑了,我就去追,然后就在山下碰见了。”
郝村长盯着苏知知:
“羊为什么会跑?”
苏知知声音小了:“因为……我玩火,烧了羊屁股。”
郝村长闭眼,深吸一口气:
“那我让你练的大字你练好了没?”
苏知知:“……”
郝村长:“后日好好跟着秦夫子上课,没练的大字都要补上。”
苏知知一脸沉痛:“……好。”
薛澈看见苏知知这副样子,莫名有些想笑,马上又听见她说:
“阿澈也是小孩子,他是不是也要上课?”
郝村长把目光转向薛澈:
“你叫阿澈是么?在家中可念过书?”
薛澈点头:“念过。”
他平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读书。
郝仁:“好,那过两日就和苏知知一起跟着秦夫子念书吧。每上一旬,可休息一日。”
薛澈的表情也有点沉痛了。
他不是怕念书,是不敢想象和苏知知还有秦夫子一起念书的画面。
郝仁:“知知,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和阿澈说。”
苏知知跳下凳子:“阿澈,我在外面等你。”
苏知知走后,郝仁温和地问薛澈:
“听说你家在长安?可记得具体方位?”
薛澈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铜板大小的玉,递给郝仁:
“我叫薛澈,长安怀远坊的薛家。”
这块玉之前被吴老三搜走,后来村民们又从吴老三那搜出东西,让孩子们认领,薛澈得以拿回这块贴身玉佩。
青玉通透细腻,样式简单,只做成一个环状。
郝仁接过这块玉时,眼中划过一丝愕然。
他将玉佩放在两指之间,指尖一动,玉佩分成两半。再动指尖,玉佩又合二为一。
郝仁收起了笑容,重新审视薛澈的面庞:
“薛玉成是你何人?”
“是家父。”
薛澈也意外。
这是贴身玉佩是薛家祖传的,其中设了机巧,用以验证真假。知晓之人寥寥无几,可郝村长居然直接就识破了。
“郝村长可是识得我爹?”
郝仁将玉佩还给薛澈,只道:
“镇守西北的薛将军,大瑜有谁不知?”
啪!
李章盛飞快地将手中的匣子倒扣在薛澈的书箱上,然后带着匣子离开了。
室内,书页被风吹得哗啦啦翻开。
薛澈的书箱里,吐着蛇信子的小青蛇缓缓游移,在底部找到一个舒适的角落盘踞。
下课了。
薛澈把书箱盖好,背起就走,他要去伙房和苏知知碰面。
提起书箱的时候,不小心手滑,书箱眼见着要侧翻在地上。
“小心!”
一只手伸过来及时扶着书箱,然后又迅速收回。
薛澈看见这手的主人是李章盛时,眼中有两分惊讶。
李章盛尴尬地笑了一下:“走路小心点。”
然后似乎怕泄露什么一般,不等薛澈说话就和其他同窗大步离开了。
薛澈不解李章盛为何今日有些反常。
他还未来得及细思,在路上就遇到苏知知和顾青柠。
苏知知和顾青柠气色都很好,小脸红扑扑的。
吃得好,睡得香,功课过得去,还能天天和玩伴在一起。
如果忽略掉李韶儿那一帮人,这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
“阿澈,你们今天在外头上课了吗?”
苏知知有点羡慕,她也想在室外上课。
一直坐在讲堂里,她的屁股都坐僵了。
薛澈长长的睫毛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
“今日柳山长带我们即景吟诗,然后让我们作一幅画,画上题诗。”
苏知知:“那你画好了么?”
薛澈:“画好了。”
“我看看我看看。”苏知知好奇的兴奋劲起来,挡都挡不住。
薛澈知道苏知知这样子,肯定是等不了的,于是转过身把背上的书箱对着苏知知:
“在书箱里,最外边那一卷就是。”
“知知,让我也看看吧。”顾青柠也探头过来看。
苏知知伸手进去抓了一下,结果抓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她拿出来一看,不是画卷,竟然是一条小青蛇。
顾青柠脸色刷白,赶紧拍打苏知知的手腕:
“知知!是蛇!快放下!”
薛澈听见顾青柠的叫声,当即皱眉回头看,见一条大拇指粗的蛇正被苏知知揪在手中。
薛澈:“知知,快扔掉!”
苏知知:“哦。”
自从青蛇寨到黑匪山闹过之后,苏知知见了好多蛇,现在看这条小蛇就像看条小虫。
苏知知把蛇往旁边的石头上一摔,小蛇被摔晕了。
下一刻,她又赶紧把晕过去的蛇捡起来,找出条细绳把蛇绑住。
“刚好,过两天回家,可以带给阿宝吃。”
苏知知有一种路上捡到惊喜的心情。
薛澈:……
顾青柠:……
顾青柠心里涌起不安:“可是薛澈的书箱里怎么会有蛇?”
按常理,蛇不会无缘无故从书箱里出现,除非有人故意放进去。
苏知知看向薛澈:“阿澈,你见到谁往你书箱里扔东西了么?”
薛澈摇头,目光明灭。
他没看见,但是他能猜到。
……
李章盛的心情很忐忑。
忐忑而激动。
他在池边的柳树下徘徊,手里拿着书卷,但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从现在开始,到今晚,他随时可能听到薛澈悲惨的尖叫。
到时候,他要装作非常意外而害怕的样子走过去。
然后薛澈会昏厥地被抬走,被咬的伤口也许还会流很多血。
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他做的,要怪只能怪薛澈他自己倒霉!
“哥,你在这做什么?”李韶儿正好从这边路过。
李章盛压下脸上的情绪,瞪了一眼妹妹:
“我在念书,你看不见?”
李章盛是李府正室所生,李韶儿则是李长史的宠妾之女。
李章盛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向来不太合得来。
李韶儿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
“你书都拿倒了,看什么看?”
“倒读,我这叫倒读你懂么?”
李章盛有些心虚,语气很重:
“你不回生舍,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给我们李家丢人!”
李韶儿脸一白,扔下一句“要你管”就牵着裙角跑了。
她心中的确有事,被李章盛说得有点慌张,脚步都乱了。
等走到了假山边,她才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没过一会儿,周晓梦也来了:
“韶儿,你叫我来什么事?”
李韶儿假笑地拉着周晓梦的手:
“晓梦,上次的事情你委屈吧?这次,我们要苏知知好看!”
李韶儿在周晓梦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晓梦朝四周张望一下,咽了下口水:“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李韶儿从脖子上摘下一块透亮的翡翠,交在周晓梦手上:
“不会被人发现的。”
“你把这块玉放进她房间后,我马上就会叫人帮我找玉。”
“但是这玉你小心拿好了,这可是去年生辰,我爹给我的,值几十两金子呢。”
李韶儿有点心疼,但转而想到不过是做一场戏罢了,又不是拿不回来。
她要周晓梦把玉藏进苏知知的房间,然后污蔑苏知知偷东西,让她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
反正她是山里来的穷丫头,说她偷东西别人肯定会信的。
周晓梦有几分犹豫,但想到泼墨汁那天被苏知知整得那么惨,她咬唇:
“好,我等下就去。”
书院里有单独的水房。
要洗漱的学生都去水房取热水。
岭南天气湿热,爱动的苏知知总是一身汗。
她和顾青柠吃完晚饭后,带着水盆和布巾子去水房洗澡了。
周晓梦和李韶儿躲在廊柱后边,看着苏知知和顾青走远了。
“快去,我看着。”李韶儿把周晓梦推了出去。
周晓梦心跳快成锣鼓,左张右望,匆匆推门进了房间。
她先把玉放在桌子,然后又放在床上,可这样怎么看都太显眼了。
周晓梦着急地看了一圈,瞥见苏知知的书箱放在床边地下。
她灵机一动,打开苏知知的书箱,要把玉藏进去。
她刚掀开箱盖,脸上的笑没来得及消失,就见一条青蛇从书箱里爬出来。
苏知知白日里摔晕过去的蛇不知何时苏醒了,滑溜溜的蛇身从麻绳的束缚中逃脱,眨眼间就缠绕在了周晓梦的手臂上。
“啊——!蛇!有蛇!”
“救命啊!”
周晓梦一跳三尺高。
苏知知的书箱里怎么会有蛇?!!
她一边拼命甩动自己的手臂,一边大喊救命。
可是那条蛇依旧缠在她手上,冰凉黏腻的触感吓得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救命!有蛇!”
“不要咬我!啊——”
周晓梦涕泗横飞,哭着跑出了房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青蛇张开口,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
周晓梦手上一疼,脚下发软,整个人往前扑倒。
手里拿着的玉也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当场就碎成了好几块。
在角落里盯着的李韶儿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她本来做好准备要大喊有人偷了她的玉,可是没一会儿,就见周晓梦大哭地跑出来,说什么有蛇。
李韶儿看不清周晓梦手上有没有蛇,但是她清楚看见自己的玉被摔碎了。
那可是她最宝贝的玉!
她当即心疼得不得了:
“你个蠢货!居然摔了我的玉!”
李韶儿走上前,不但没有扶起周晓梦,反而忿忿地踢了她一脚。
苏知知倒是很淡定,认真回:
“我们村里的伯伯婶婶们也都夸我好看。”
“乡下人的眼光?”
一片嘈杂中,李韶儿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
大家顺着声音看向李韶儿,忽然就纷纷散开了。
能来明德书院念书的,多半是家境殷实的人家,但李韶儿家中不但殷实,他父亲做官。
她父亲是浔州长史,正儿八经的六品官。
书院的同窗们都不敢惹李韶儿。
还有些小姑娘则跟在李韶儿后面,鞍前马后地听着李韶儿的指挥。
按理来说,李韶儿在书院如此顺风顺水,应当开心。
可她很容易生气,尤其是现在,看见顾青柠和苏知知坐在一起的时候。
顾青柠眸若秋水,两道细眉似柳叶,如初春细雨中一朵娇弱梨花。
一入学的时候,大家就都说她好看。
李韶儿看着就不顺眼。
一个乡下土财主的女儿,凭什么在她面前出风头?
而现在又来了个山野出身的苏知知,偏偏生得这样明媚,比顾青柠还漂亮。
李韶儿踢了一下藕色的裙角,趾高气昂地看向苏知知:
“你叫苏知知?过来,我看看。”
苏知知继续整理桌上的东西:
“我现在忙,你要是想看我的话,你可以过来。”
李韶儿一拍桌子,横眉傲气:
“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叫我过来?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旁边有个尖脸的女同窗附和道:
“就是,你知不知道浔州长史?”
苏知知听出李韶儿语气重的不友好,她皱眉看过去:
“我不认识你爹,不知道什么长屎短屎。 学堂里怎么能随便说屎呢?”
扑哧!
身边一些看热闹的同窗们没忍住, 偷偷笑起来。
“苏知知,你好大的胆子!”
李韶儿更气了,朝苏知知走来,可这时候教数算的庄夫子进来了。
庄夫子说话严厉:“上课了,都坐下。”
李韶儿只得暂且作罢,剜了苏知知一眼,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顾青柠在旁边看着,手心都紧张得冒汗了。
她拉了苏知知,想低声说话。
苏知知扭过头,把指头竖着贴在嘴唇上:
“要专心听夫子讲课的,不能说话。”
顾青柠:……
好不容易上完了一天的课,苏知知要去生舍看自己住的房间。
顾青柠陪着苏知知一起去,结果发现两人住一个房间。
原因无他,因为其他的房间都是双人住,只有顾青柠落单是一个人住,苏知知来了,正好把这个空位补上。
顾青柠帮着苏知知一起铺床,两人絮絮叨叨地讲话。
顾青柠感动自己今晚做梦都要笑醒了。
有了同桌还有了舍友。
而且这个人还是苏知知。
苏知知问顾青柠:“青柠,你之前上课的时候要和我说什么呀?”
顾青柠一下子收敛了笑容,两条柳叶眉又蹙在一起。
她两手的指头拧在一起,小声道: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和李韶儿她们犟。我不想你也被她们欺负。”
苏知知捕捉到重点:“也?”
顾青柠的睫毛垂下,两只手的手指搅弄得越发厉害了。
李韶儿欺负孤立她很久了。
从去年入学开始就这样。
最开始,李韶儿欺负她的时候,她还跟李韶儿犟过一回。
之后李韶儿就再没放过她。
李韶儿让人往她的座位上放小虫子,放死小鸟;
把墨汁泼到她的衣裙上,嘲笑她黑得像只乌鸦;
悄悄拿走她的书本,让她被夫子训诫罚抄;
还不许其他同窗跟她一起玩……
郝仁看着衙役送来的书本,神色不明。
伍瑛娘看着夫君,用打趣的口气道:
“怎么?女儿想出去,你舍不得了?”
郝仁喉间叹出一口气,又低又长:
“我是怕他们会出事。”
当年的事情在郝仁心中留下阴影,觉得外面的世界对于苏知知来说是虎狼之地。
伍瑛娘没有反驳郝仁,坐在门口擦拭她的红缨长枪。
她多年前独自行走江湖,初次遇到裴璇时,两人不打不相识。
当年她用的就是这杆长枪。
“阿仁,知知还小,但不可能一辈子困在山里,她总有一日会出去。
璇儿若是还活着,以她的性子,不会拘着知知。”
伍瑛娘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入了郝仁的耳朵。
风吹得门外的树冠轻摇。
满树枝叶映着风和阳光哗啦啦作响,似有人低语。
郝仁犹豫再三,终究是不忍心把苏知知拘束在山中:
“若知知实在想去,那就去吧。”
“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在县里租个宅子,不能只让两个孩子去。”
郝仁和伍瑛娘这边做好了决定。
没过几日,正好薛玉成派了亲信私下来。
为了让薛澈安心在浔州住下,他们已经为薛澈造好了新的身份户籍,是薛家早就在岭南没落的旁支庶子。
对外可称家中长辈早亡,寄养在郝仁家中。
岭南太偏远,不会有人查过来,也不会有人见过薛澈。
和户籍信息一起送来的,还有银票和金子,外加不少珍贵药材。
接下来的日子,郝仁忙着提前安排好村中事务,伍瑛娘则给苏知知和薛澈置办日常用品。
四月中旬的时候,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搬家去县城。
县城人杂,为了安全着想,跟着一起去的还有秦老头和孔武。
看着就像是一对夫妻带着上下老小进城。
阿宝也跟来了,远远地在上空盘旋,恰好在灼热的日光中给一家人投下一片阴凉。
驴车晃晃悠悠,孔武坐在前头赶驴。
苏知知坐在后边的车上,兴奋得手舞足蹈:
“去了县城,要先吃龙须糖!”
“要去街上看喷火!”
“还有那个观什么楼看唱戏……”
薛澈观察着周围环境。
他之前被吴老三绑来是关在车里的,没见过一路来时的场景,这会儿才意识到黑匪山的位置其实很偏很隐蔽。
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来。
伍瑛娘从装干粮的包裹里拿出装了泉水的竹筒,还有一些晒干的肉脯、果干分给大家吃。
等到了县城,他们租了个两进两出的院子。
苏知知和薛澈还有孔武在街上吃吃逛逛了几日,很是开心,一直到要去书院那日才想起来问一句:
“娘,我和阿澈去哪念书呀?”
伍瑛娘:“明德书院。”
苏知知和薛澈要入读的是明德书院。
明德书院是白云县唯一的启蒙私塾,在这就读的都是五至十二岁的孩子。
县里面有条件念书的人家,大多把孩子送到这来。
一是因为单独在家中请启蒙夫子对百姓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
二是因为,翻遍白云县上下,能教书的也就那几位夫子,想单独请也请不到人。
明德书院的夫子们起码都是中过秀才的,是当地有名气的读书人。
书院里男女学生都有。
大瑜鼓励女子念书,后宫设立了不少女官之职。一心向学的女子也有机会参加皇后或长公主主持的女官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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