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溪陆鹤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宋闻溪陆鹤眠 番外》,由网络作家“爱吃鸡蛋仔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手上还握着一把剑,两人吓坏了。想要大叫呼救,却又怕因此激怒了这个黑衣人,一脸防备地盯着月白手上的剑。“你是谁?想要干嘛?”兰枝紧张地问道,许是太害怕了,声音都有些颤抖。“二位姑娘别怕,我是来帮忙的。”月白将手中的剑藏到身后,试图降低二人的警戒心。“我家公子是文信侯世子,自那日你家小姐在公主府被人下药后,公子不放心你家小姐,所以派我一直暗中保护你家小姐。我知道你家小姐溺水了,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这才现身,若是吓着二位了,我在此向二位道歉。月白说着双手抱拳,向二人躬了躬身子。很快地又将握剑的手放到身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溺水的急救方法,你们赶紧按我说的去做,若是耽搁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情况紧急,月白只好自报家...
《重生嫡女只想逃,高冷王爷发了疯宋闻溪陆鹤眠 番外》精彩片段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手上还握着一把剑,两人吓坏了。
想要大叫呼救,却又怕因此激怒了这个黑衣人,一脸防备地盯着月白手上的剑。
“你是谁?想要干嘛?”兰枝紧张地问道,许是太害怕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二位姑娘别怕,我是来帮忙的。”月白将手中的剑藏到身后,试图降低二人的警戒心。
“我家公子是文信侯世子,自那日你家小姐在公主府被人下药后,公子不放心你家小姐,所以派我一直暗中保护你家小姐。
我知道你家小姐溺水了,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这才现身,若是吓着二位了,我在此向二位道歉。
月白说着双手抱拳,向二人躬了躬身子。很快地又将握剑的手放到身后继续说道:“我知道溺水的急救方法,你们赶紧按我说的去做,若是耽搁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情况紧急,月白只好自报家门,但愿公子知道了不要怪罪。身为皇室的暗卫,除了练就一身的好功夫,这些急救措施他们平日里也都是要掌握的。
白芷定了定神想了想,今日若是叫了府医,小姐今日身上的痕迹怕是瞒不住了,小姐怕是不愿老爷他们知道此事才会回来什么也不说的,况且这事要是传开了小姐的名声怕是要保不住了。
事关小姐的名节,她不得不多虑。她死死地盯着月白看了几眼,果断下了决定。“那你随我进来。兰枝,把门关好。”
月白进了屋却是背对着床塌站着的。
“你们先将你家小姐侧过来身来,打开她的嘴,看看口中有没有水。然后再让她躺平,用拇指和食指捏紧她的鼻孔,用你们的嘴巴给她渡气。每次连续吹两至五次,吹气一下放松一下。”
虽然白芷从未听过这种奇怪的救人方法,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地想要相信这个人,便照着去做了。
“然后再两手交叠,放在她胸部中间,向下按压,这样反复几次。”
兰枝连忙学着月白的手势,按在宋闻溪胸口,一个人吹气,一个人按压。
果然,这样反复了几次,不一会宋闻溪就吐出几口水来,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月白见宋闻溪将水吐了出来,便知道她无碍了。立刻消失在房中,回到了他该待的地方。
速度之快,白芷和兰枝都来不及反应,连句谢谢都没来的及说。不过她们也无暇顾及,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你醒了。”
耳边传来兰枝白芷惊喜的声音,宋闻溪看了看床边的二人,看来自己这是没死成呀。
想死都死不了,老天只是不收她吗?留着她这条命要让她继续苟活着吗?
呵,还真是残忍呀!
今日自己依旧做了苏鹤眠的解药,虽不是她主动的,可结果却依旧如此,真是天意难违。
难道自己又会走上前世的老路吗?
不!她不愿意!
今生她们已经解除了婚约,若她不借此逼婚,那么两人便不会结成怨偶。她不在乎所谓的清白,与命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如今她这残破的身子,怕是配不上表哥了,唯有独身一人终老了。
阿聿,对不起了。希望你今生莫要再为我耽搁了,可以遇到你的良人,幸福一生。
老天呀,你对我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残忍呀。
“咳,咳,”宋闻溪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
“白芷,兰溪,今日之事谁也不可说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姐。”两人齐声回答。
“好了,你们两个把房间里收拾一下就出去吧。”宋闻溪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她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可是经历了方才的事,白芷再也不放心让她家小姐一个人待着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将方才那男子的事情告诉小姐。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做方才那样的傻事了。”
听了宋闻溪的话,白芷和兰枝默契地去了净房,收拾好东西便退了出去。
出了门,兰枝就忍不住问白芷:“白芷,方才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小姐。”
白芷叹了口气,“小姐与那苏世子之间的事怕是不一般,小姐今日离奇消失也必定与他有关,既然小姐不想说,那我们就当作不知道吧。”
“小姐受了委屈为何不告诉侯爷,却这般想不开。”兰枝没想到自家小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小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就不要给她添乱了。我们就守在外面,随时等着小姐传唤吧。”
苏鹤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走在漆黑的路上,每走过一段距离都会闪现出一些画面。这些画面让他感到既真实又熟悉。
他看见自己在公主府赏花宴上中了药,宋闻溪趁机与他发生了关系,后来因着双方父母的压力,二人成了亲。
可他心中因此对宋闻溪很更加反感了,觉得女子本该知廉耻,所以成亲后,他不曾踏入她的房门,一直冷落她。
一开始宋闻溪会有点委屈,但她一心爱慕自己,并不计较自己的冷言冷语,依旧每日围着自己转。她总会缠着自己说话,闪烁着明亮的眸子,里面全是他的身影。
他继续往前走,在不远处发现了光亮,只是那光线很微弱,要走近才能看得清。
他加快了脚步,眼看离光亮越来越近,他又看到了一个新的画面。
苏府熟悉的院落里,宋闻溪坐在花园的树下,一脸的哀伤,不知为何表妹沈轻雨也会在这。
只见她一脸的讥笑,“宋闻溪,听说表哥自从婚后便搬去了书房,根本不待见你。若不是姨夫姨母他们疼爱你,你在这府里怕是日子更加不好过吧。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你宋闻溪就是个不受夫君待见的笑话!
当日你不知廉耻地爬上表哥的床,以此来逼婚,可想到会有今日。我若是你就该自请下堂,而不是厚颜无耻地占着正妻的位置。”
宋闻溪想要反驳,却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句句属实,她的夫君并不爱她。
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做个好妻子,那人的心终有一日总会融化,可是那人的心不知是何做的,捂不暖,怎么都捂不暖。成亲以来他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看,不曾好好待她。
残存的自尊心让她不想在别人面露出自己此时的不堪,宋闻溪不愿与她多说,转身快步离开。倒是她身后的兰枝头气得直跺脚,狠狠地瞪着沈轻雨。
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怕是沈轻雨已被她杀死若干回了。
苏鹤眠站在一旁,暗自低喃,原来她在府里过的是这样的。可是在自己面前她总是像个小太阳一般,脸上总是更多地挂着笑意。
画面还在不停滚动,这时画面里出现了描金的三个大字—瑾王府。
瑾王?
难道这是父皇后来给自己的封号?
画中的他走进王府大门,身后跟着的是季知微。
为何他会与她一起回府?
迷迷糊糊之中,苏鹤眠好似闻到了熟悉的竹香,他寻着味道靠了过去,摸到了一个绵软的身体,他只觉得所碰之处好似都是解药,让他身体舒缓了不少。
大手轻扯去碍事的衣物,一件件衣物就像破碎的蝴蝶坠落在地。没了碍事的阻隔,平日里习武的粗糙掌心下的触感滑腻得不可思议。粗粝的指腹随着本能随意游走着,寸寸往下,步步越界。
手中微凉的触感与他掌心的高热相碰,拂过每一寸,都能引起他全身的颤栗。
可是还不够,这一点凉意远远不够。
急切的吻毫无章法地随意落下,苏鹤眠此时两眼通红,带着薄薄的湿润,呼吸粗重,清冽的竹香与与松木香交汇在一起,萦绕在鼻尖。
微风过,吹得枝头的海棠花轻轻摇摆。
宋闻溪是痛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利刃贯穿了一般,极度的疼痛。
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几欲崩溃。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在他眼前放大,全无往日的清冷自持,反而满面潮红,眼神也那般迷离不清。苏鹤眠这是中药了。。。。。。
这样的场景是那般熟悉,前世她便是如此踏入深渊的。
明明都躲过了春日宴,许多事都与前世有了不一样,为何还是会这样?
宋闻溪此时就如同风雨中飘摇着的小船,而苏鹤眠就犹如那惊涛骇浪,一下一下猛烈拍打着这艘小船。
她想要推开身上之人,可是那人的力道过于强大,她的双手被紧紧按过头顶,她唯有紧咬住柔唇,抵抗着自己本能。
眼角源源不断溢出的热泪昭示着她此时此刻羞愤的心情。
为什么不管自己怎样逃离,都无法逃出命运原定的轨迹。被按住的手臂一时间卸了力气,她放弃了抵抗。闭上双眼,隐忍着内心的悲怆,为什么还是这样。。。。。。
她想到了阮知聿,他们之间才刚开始,如今便已画上了句号。老天惯会捉弄人,还不如别让她重活一世。
苏鹤眠的脸上带着动情的神色,眉眼也不如往日那般清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轻柔的吻不断落下,好似在疼惜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闻溪只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一点一点凌迟着她的血肉。
最终苏鹤眠热汗淋漓,搂着怀里的娇软人沉沉睡去。
确认身边的人是真的睡着后,宋闻溪用尽力气挣脱了那个怀抱,尽管全身疼痛不已,双腿打颤,她还是咬牙起身穿好了衣物,理好发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沿着长廊走了许久,终于见到了她要找的人。
苍朮看见宋闻溪出来,一脸生不如死的神情,他心中有些愧疚。可是他不后悔,为了公子他不得不这么做。
“宋姑娘。”
“送我回去。”没有指责,泪痕早已干涸,她平静的语调,却让苍朮背后发凉。
见苍朮没有反应,宋闻溪便要往外走。
苍朮伸出手臂拦住了她,“姑娘要不还是等公子醒来吧。”
“呵,等他醒来?”宋闻溪轻笑一声,“你们光天化日将我掳来,现在还不让我走了?莫要欺人太甚了。狗急了还会跳墙,你就不怕我在床榻之上把你们家公子给杀了,就算杀不了至少也能伤了他。”宋闻溪的眼中散发着阵阵寒意,苍朮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平日里动怒的公子一般,那么相似的眼神。
“告诉苏鹤眠,前几日他救了我,今日我也帮他解了药,我与他算是扯平了,我们日后莫要再有任何瓜葛了。”
苍朮只觉得遍体生寒,公子醒来若是知晓了,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现在若是不送她回去,怕是也不行。
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宋闻溪便跟着她一起离开了府邸。
坐着马车一路回到了宋府,她就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白芷和兰芝二人见她终于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怎能一声不吭地就一个人出门了。”兰芝咋咋呼呼地说了起来。
可是宋闻溪却没有反应,她呆呆地坐在桌边,看着门外的秋千。
那日,就是在此处,阿聿在这与她道别,还有那浅浅的一个吻,就好似在做梦一般。果然呀,梦都是会醒的,她的美梦现在也破碎了。
不似兰芝那般粗心大意,白芷敏感地察觉了宋闻溪的不对劲。“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看见她脖颈处的一抹红痕,她心生疑虑。
“小姐,你。。。。。。”她看着那刺眼的红痕,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来,她不敢想,若是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该怎么办。
看着白芷欲言又止的样子,宋闻溪心中了然,以她的聪慧细心又怎么会没发觉自己的异样呢。可是她好累,什么也不想说。就算告诉了她们又能怎样?去告诉父兄吗?父亲若是知晓了,定会去与他拼命,而那只会加速她们一家悲惨的命运罢了。对于苏鹤眠来说,他们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白芷,去打点水来,我要沐浴更衣。”宋闻溪的声音淡漠的不含一丝情绪。
“好的,小姐。”白芷将兰枝一同拉了出去,免得她在小姐面前乱说话。
不多久水便来了,宋闻溪将两人支出去,独自沐浴。
她站在屏风后面,一一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泡入热腾腾的水中。不停地搓洗着身上的痕迹,想要洗去那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气息与痕迹。
直到全身都搓得发红发痛了才停了下来,滚烫的泪水与雾气混在了一起。
她想,要不就溺死在这桶里吧。于是将身子沉了下去,连脑袋也没入水中。
水不断从口鼻钻入,一股浓浓的窒息感传来,宋闻溪忍不住呛咳起来。
白芷慌忙推门而入,刚才她就一直在门外守着,所以当小姐呛咳出声时她便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小姐!”她跑到屏风后面,看见宋闻溪整个人都淹没在水中,吓的不轻。
“兰枝,快点来帮忙。”手上已经去将宋闻溪拉出水面,等兰枝进来,连忙取了干净的布巾将人包裹起来,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宋闻溪抬到床上。
“兰枝,快去喊府医来,”白芷此时已经顾不得别的了,小姐性命重要。
兰枝慌忙往外跑,却被突然出现的月白拦住了去路。
未等兰枝和白芷上前扶住宋闻溪,她就落入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小东西气性还挺大。今日我又救了你一命,不知溪儿要怎么报答本世子呢。”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极度勾人心魄。湿润的气息传到宋闻溪的耳上,激得她浑身一颤栗,若不是被人抱在怀中,她怕是要瘫软在地上了。
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宋闻溪挣扎着想要摆脱,可是那人力气实在太大,居然不知廉耻地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呀。”宋闻溪吓得叫出了声。
“溪儿,别叫太大声,现在还在外面。”苏鹤眠不管不顾地抱着宋闻溪走出了包间,嘴角上扬,邪魅而张扬,仿佛能勾走所有人的心神。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宋闻溪羞得只能将脸埋入苏鹤眠的怀中。
引得那人轻笑出声。
兰枝和白芷想要追上去,可是苍术的剑却拦在了她们面前。
“二位姑娘请止步,我家公子自会送你家姑娘回去的,你们还是先带宋二小姐回去吧。”
兰枝和白芷手无缚鸡之力,看着苍术的剑,只得看眼睁睁地着她家姑娘被人抱走,只能先回去找大公子想想办法了。下次出门她们定要带些府兵,这样小姐就不会如此被人抢走了。
苍术安排留下的卫兵清理现场,并将那个死了的逃犯带回了大理寺。
苏鹤眠直接将人带去了大理寺。大门口有两只石狮子,颜色暗沉,不知道浸染过多少鲜血。
这是宋闻溪两辈子来第一次进大理寺,听说大理寺处理的都是朝廷里的重大案件和皇家的案件。作为大理寺卿的苏鹤眠也因此声名在外,都说大理寺卿手段残忍,铁面无私,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可是架不住他长得风光霁月,天人之姿,京中众多贵女依旧趋之若鹜。想当初宋闻溪也是这其中一员。
今日她算是亲眼见他杀人的场面了,要说不怕那是假的。只是这人为何要带自己来这?又安的什么坏心,虽然他今日救了自己,可那让逃犯跑到茶楼也是他们的过失。
苏鹤眠将宋闻溪带到了离牢房最近的一个房间,拿出一瓶药擦在她的脖子上。宋闻溪也没有别扭,反正两世两人也都有过夫妻之实了,没必要矫情。
修长的手指沾着药,轻轻擦在伤口处 药膏冰冰凉凉,那伤口很快就不疼了。
“你先在这等着。”丢下这句话苏鹤眠便开门出去了,宋闻溪也不敢乱跑,空气里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腿发软。于是她便坐在了凳子上,双手托着腮。
房间隔音效果很差,宋闻溪坐在这儿能清晰地听到隔壁犯人经久不绝的哀嚎声。光这声音就让宋闻溪脑中浮想联翩,身体微微发颤。
不一会苏鹤眠走了进来,拉着宋闻溪走到另一处。
只见有个人被悬挂在那儿,苏鹤眠不紧不慢地戴上手套,从烧得正旺的碳堆里,拿出一根通红的烙铁,狠狠地贴在了那人胸口细嫩的皮肤上。
“啊。。。。。。”惨烈的叫声在房间内传开。
宋闻溪浑身颤抖,惊恐地瞪大眼睛,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这一下也灼烧在了她的身上。
苏鹤眠没有停手,接连着又刺了几下那人身上,直到他整个人昏厥过去。
听着宋闻溪的话,苏鹤眠眸色一暗,隐有熊熊的怒火从胸膛一直燃到了他的眼底。
他压下怒火,压低的声线带着一丝怒气,“宋闻溪,你若是胆敢拿掉我的孩子,就不要怪我让宋氏一族全都为我的孩子陪葬。”
宋闻溪顿时浑身血液发凉,她相信他做得出来也做得到,前世她的父兄不正是他送进去的嘛。
宋闻溪无奈地笑了,早知如此,她就不挣扎了,只是不知他们一家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要两世轮回皆如此。死过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难道要生生世世如此反复循环吗?
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许是心疼了,苏鹤眠的手轻柔地抱住宋闻溪,嗓音也变得温柔起来,“溪儿,听话,乖乖回去等我,莫要做傻事。”
听话?
只要自己听话就可以了吗?
她抬起雾蒙蒙的眸子,一脸平静地说道:“如果我听话,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的家人?”
苏鹤眠微怔,不知为他他总觉得宋闻溪的话中有话。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孩子和自己,我保证绝不为难你的家人。”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宋闻溪答应得很爽快,只要能保住家人,自己就做个乖乖听话的宠物又有何不可呢。
只要自己乖乖听话,不争不抢,管住自己的心,也许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了吧。毕竟这一世,有很多事情也改变了,比如这个孩子,就是个变数。
马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到了宋府大门外,苏鹤眠先一步下了马车,小心地搀扶着宋闻溪下车,一路将宋闻溪送回了房。
见到白芷兰芝二人,苏鹤眠冷声吩咐,“你家小姐有孕在身,你们要好生照顾。”
尽管她们二人此时震惊不已,可是碍于苏鹤眠与生自来的威压,只得低头应下。
宋初弦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却在门外听到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溪儿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碍于苏鹤眠还在这,他没有直接发问。
宋初弦向苏鹤眠行了个礼。
“多谢苏世子今日救了舍妹,他日我与父亲自当登门道谢。小妹今日受了惊,想必要好好休息了。”
宋初弦虽然没有说的那般直白,但明晃晃的划清界限的意图过于明显了。
苏鹤眠只是勾唇轻笑,“宋兄言重了,溪儿腹中如今有了我的孩子,我救她自是应该的,无需言谢。”
宋初弦愕然失色,一时语塞。
苏鹤眠心中得意极了,让你划界限,让你阻碍我和溪儿。
宋初弦依旧不敢相信,他转头看向宋闻溪,想要看到她说这是骗人的。
可是宋闻溪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这是默认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溪儿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宋初弦狠狠地看着白芷和兰芝,她们两个一脸的心虚样,他就明白了,定是有什么瞒着他们。
宋初弦心痛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她真是糊涂呀。知聿过几日就要回来了,到时候该如何收场。
虽然阮家还未登门提亲,可是他们两家早已默认了此事。
现在该如何是好,父亲若是知道了该多痛心疾首。
宋闻溪看着大哥失望的眼神,她知道兄长心中定是对她失望至极的,可是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不能说,为了父兄他们的性命,她只能自己忍下来。
瑾王府,瑾王今日迎娶王妃大摆筵席。
大红喜字高高挂,殿内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宾客云集,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王府一处普通的偏院里,宋闻溪坐在八仙桌旁,脸色苍白,眉间紧锁。她提起笔的手有几分微颤,一笔一字地写着信件,写完一封便收起放在一旁,继续提笔写下一封。
枯瘦的身躯,时不时伴随着咳嗽声。
“咳。。。。。。咳。。。。。。咳。。。。。。”
捂住嘴唇的指缝间溢出的鲜血,点点溅在洁白的宣纸上,仿佛为其点缀了朵朵红梅。
厨房内的烧火丫鬟们偷偷唠起了嗑。
“今日王爷大婚,真是好不热闹呀 ,连陛下都亲临了呢,可见咱们王爷多受重视。”
“要不陛下怎么会为王爷指婚太傅之女呢,那位可是名冠京城的第一美人呀,咱们王爷也是得偿所愿了。当初要不是。。。。。。”
“嘘,这话可不兴说,侯爷夫人最忌讳下人编排偏院那位了,若是被听到必要重罚。”
“怕什么,那位如今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妾室罢了,要不是侯爷夫人怜悯她,怕是早死了。如今王府有了新王妃,谁还记得那人呢。”
兰枝躲在门后,握紧拳头却无法上前与其争执,小姐如今在府中的日子已经够难受的了,她不能再给她添乱了。只得咬咬牙端着药回了偏院。
“小姐,药来了。”兰枝将药碗放在桌上。她看着自家小姐消瘦的两颊,下陷的眼窝,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当年的定安侯府宋家嫡女,容貌才学名动京城,多少郎君求而不得。如今却重病缠身,日渐消瘦,早已看不到往日的风采。
只不过三年,仅仅三年的时光居然可以将人消磨至此。想到此,兰枝双眼泛红,瑾王怎能如此对待她家小姐,整整三年,小姐受了多少磨难,如今还害得小姐家人流放,贬妻为妾,今日还迎娶那季家小姐入门。
如今小姐病重,王爷也没来看望过,连一丝一毫都不曾关心过。若不是侯爷夫人怜爱小姐,请了大夫为小姐医治,恐怕小姐。。。。。。
可是侯爷夫人只是王爷的养父母,在府中也做不了主,只能为小姐做到如此了。
小姐与王爷青梅竹马,自小就有婚约,小姐和侯府为王爷付出了一切,却落得如此下场,谁人不叹息一声。
“小姐,先喝药吧,一会凉了怕是影响药效。”兰枝见宋闻溪未曾停笔,再次出声劝说她。
“先放着,就快写完了。”
知晓自家小姐的脾气,兰枝也不再劝。只是叹了口气,想起方才在外听到的对话,她心中便为小姐不值。
终于写完最后一封信,宋闻溪小心折好放进信封内,交到兰枝手上。
“兰枝,替我收好这几封信,若是哪日我去了,便帮我将其交给侯爷夫人。
兰枝接过信件,放入收纳盒中。
“小姐,怎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定会长命百岁的。”兰枝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嗓音都有些哽咽。
宋闻溪撑起身子,走到门外。
屋外寒风凛冽,树枝枯损嶙峋,万物一片败景,满目萧瑟凄苦。可是隐约能听到远处的铜鼓喧嚣声,唇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今日是那人的大婚之日呀。记起他们大婚当日,他一袭红袍,整个人比平日愈加丰神俊朗,芝兰玉树,让她迷了眼失了心。可是洞房花烛的冷漠其实早已昭示了他们的结局,只是她一直看不清放不下而已。
宋闻溪转身进了屋,端起有些凉的药一口接一口喝了下去,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早已习惯了那苦涩,与这三年的日子相比,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喘。
“小姐,您又咳血了,我去求侯爷夫人为您请大夫来。”说着兰枝便要出门,却被宋闻溪一把拽住。
“兰枝,莫要去生事端,我无碍。扶我去榻上休息一会就好。”
宋闻溪松下手,方才那一拽她已经用去了大半力气,整个人依靠在兰枝身上,慢慢挪到床边。
“小姐。。。。。。”兰枝哽咽地唤她。
宋闻溪知晓兰枝心中的想法,可是如今她已经放下了,何必再自寻苦恼。她躺在床上,忍着胸腔巨咳的疼痛,皮包骨头的手抓着兰枝的小臂:“兰枝,这三年你跟着我受苦了,若是我去了,你就拿着身契和我匣子里的钱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兰枝不苦!”兰枝拼命摇头,眼泪刷刷从脸颊滑落。“小姐,不要瞎说不吉利的话了,您好好休息。”说完用巾帕替宋闻溪擦去唇边的血渍。
宋闻溪的意识有些涣散了,她自己的身体如何心里很清楚,如今便是大限已至了。只是想到被流放的父亲兄妹,她心中便是无限的愧疚与悔恨。
“爹爹,溪儿好想你。溪儿后悔了,溪儿好痛。”泪水顺着眼角浸湿了枕巾。
忽然,宋闻溪侧身吐出一大口鲜血,湿热的血溅在兰枝的手上,她心中一惊。
“小姐,您这样不行,还是让我去找侯爷夫人吧,就算被罚兰枝也愿意。”兰枝慌乱地要往外走,可是手臂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下来。
咯噔一下,兰枝扭头看着那垂落在床边的手,只觉双腿发软,瞬间跌坐在地。
“小姐,兰枝不去了,你别吓我。。。。。。”
却再无人回应。
窗外突然响起轰轰轰地阵阵礼炮声,淹没了兰枝一声声悲痛地哀嚎声。无人知晓这偏院发生的一切。
“小姐,小姐。。。。。。”兰枝已经哀嚎不动,只能哑着嗓子低声呼唤着。
宋闻溪的唇角微扬,最后一刻她是开心的,她终于解脱了。
龙凤红烛高燃,颗颗烛泪如血。
陆鹤眠微醺地被苍术扶入洞房,丫鬟婆子们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端坐在床边的季知微,拿起挑杆轻轻挑起那大红喜帕。
季知微一身云锦描金勾勒云霞五色云纹婚服,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玲珑的身姿。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红色宝石细密地镶嵌在金丝之上。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胭脂淡扫,整个人比平日里更多了层妩媚。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醉了,陆鹤眠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娇羞的脸,那人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红着小脸低头唤他鹤眠。
“鹤眠,”耳边传来一声轻唤,不同于他脑海中的羞怯,而是缠绵婉转的声音,他回过神,对上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微儿,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大手扫过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落了一地,将那娇美的人儿压在身下。
“鹤眠,还未喝合卺酒呢。”女子娇柔的声音被炙热的气息吞没,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
久久停歇下来,身旁娇妻已然入睡,陆鹤眠不知为何突然愈发清醒,心中有些许不安转瞬而逝,快的他无法抓住。
良久,他才闭上眼眸,搂着身旁娇软的身子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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