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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结局+番外小说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浮一竹竿下去,水面当即激出一串白色泡沫,等她将竹竿提起来,一条约3、4斤重的白鲢不断摆着尾巴,试图逃脱死亡的命运,可惜刚挣扎两下就彻底没了生机,然后被萧浮准确地丢在了大黑的竹筐里。洗衣服的女人们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在这条河里看到过这么大的鱼。平日能看到的都是一二两重的小鱼,小鱼活泛不好抓,水底青苔又多,一不小心就要摔倒,所以即便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里有鱼,也没有多少人来抓。大人没时间,小孩又不放心。“兰花,你怎么找到这么大的鱼的?”女人们也不洗衣裳了,跟看西洋镜似的围着大黑看那条大白鲢,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年头油水少,好多人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虽然鱼也没什么油水,但好歹是肉啊!萧浮还在水里,早上的河水清凉地很,双脚泡在...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30 1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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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浮一竹竿下去,水面当即激出一串白色泡沫,等她将竹竿提起来,一条约3、4斤重的白鲢不断摆着尾巴,试图逃脱死亡的命运,可惜刚挣扎两下就彻底没了生机,然后被萧浮准确地丢在了大黑的竹筐里。洗衣服的女人们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在这条河里看到过这么大的鱼。平日能看到的都是一二两重的小鱼,小鱼活泛不好抓,水底青苔又多,一不小心就要摔倒,所以即便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里有鱼,也没有多少人来抓。大人没时间,小孩又不放心。“兰花,你怎么找到这么大的鱼的?”女人们也不洗衣裳了,跟看西洋镜似的围着大黑看那条大白鲢,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年头油水少,好多人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虽然鱼也没什么油水,但好歹是肉啊!萧浮还在水里,早上的河水清凉地很,双脚泡在...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萧浮一竹竿下去,水面当即激出一串白色泡沫,等她将竹竿提起来,一条约3、4斤重的白鲢不断摆着尾巴,试图逃脱死亡的命运,可惜刚挣扎两下就彻底没了生机,然后被萧浮准确地丢在了大黑的竹筐里。

洗衣服的女人们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在这条河里看到过这么大的鱼。平日能看到的都是一二两重的小鱼,小鱼活泛不好抓,水底青苔又多,一不小心就要摔倒,所以即便全大队的人都知道这里有鱼,也没有多少人来抓。

大人没时间,小孩又不放心。

“兰花,你怎么找到这么大的鱼的?”女人们也不洗衣裳了,跟看西洋镜似的围着大黑看那条大白鲢,有人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年头油水少,好多人已经大半年没吃过肉了。

虽然鱼也没什么油水,但好歹是肉啊!

萧浮还在水里,早上的河水清凉地很,双脚泡在水里很舒服:“刚好看见它在我脚边游,我动作快,一下就插住了。”这当然是假话。

河里的鱼非常聪明,要不是有神识驱赶,这鱼还躲在水草下面不肯现身呢!

之后,萧浮又插了三条,看热闹的女人们彻底站不住了,纷纷脱了鞋子下水,还专门往萧浮身边凑,可惜她们连一条小鱼苗都没看到,最终只能悻悻地上岸,看着大黑背上沉甸甸的筐子发出羡慕的声音。

“兰花,你这鱼能换一条给我不?”穿墨绿色褂子的女人忍不住开口,要是一般的小鱼也就罢了,没必要。可萧浮抓的是大鱼啊,还是她们看着抓的活鱼。

白鲢虽然刺多,但个头大刺也大,女人想到自家黑不溜秋、瘦了吧唧的儿子就心疼,他们家条件在大队算是好的,却也是好几个月没闻见肉味儿了。

这鱼拿回去炖了汤,全家人都能补一补,马上就是农忙了,正是费力气的时候,可不能把工分白白让给别人。

“行,你挑一条吧,我要粮食,最好是米,没有米红薯土豆也成,你看着给。”萧浮爽快道。

女人也特别高兴,忙不迭地挑了一条:“那我拿回家再给你送粮食?”

“都行。”

女人走后,其他人也起了心思。

“兰花,我拿五斤红薯给你换一条可以不?”

“五斤红薯?你怎么说得出口?这可是肉啊!3、4斤的肉就换你五斤红薯?谁这么傻?”那人话刚说完,就有人嘲讽,顺便挤到了萧浮面前,笑着说,“我拿五斤糙米给你换,可以不?”

“行,你挑吧。”萧浮点头,糙米比红薯贵了一倍,好些人家也只有在农忙的时候舍得在饭食里多放糙米,平时都是扣扣搜搜地抓一小把和红薯土豆一起煮。

他们大队去年只种了红薯没有种土豆,所以今年全年都在吃红薯。

“唉~我也拿糙米给你换?”

“我就剩两条了,我家陆沉腿断了得好好补补,还有一条要送给大姑,我家房子多亏了大姑和两个表哥才能建起来,实在匀不出来,下次有机会再给你留行不?”萧浮不是抓不到鱼,只是想要低调点。

那人听了只能怨自己迟了那一步。

·

萧浮带着大黑回家时,发现墨绿褂子的女人就站在院子里和陆红旗说话,就在刚才,陆红旗狐疑地看着女人拿来的红薯,满眼地不确定:“沉儿媳妇真那么厉害?”

“那是!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女人当即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的情景讲述出来,听得陆红旗一愣一愣的。

当初和老萧家提亲的时候,单知道这姑娘可怜,娘家没法倚仗,嫁过来只能依赖陆沉,就算知道陆沉有个妹子要养,只怕也不会跑,所以陆红旗才咬咬牙帮陆沉买了房子,又掏空了自己和丈夫的小金库。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站在墙下给大表哥递茅草的陆沉:要是大姑知道萧浮还会抓蛇,是不是更吃惊?

女人和陆红旗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脚下铺满了平整的鹅卵石,看起来比大队任何一家的院子干净多了,便又和陆红旗感慨一句:“这么多石子,得捡多久铺多久啊?都没什么缝隙,一看就是精细活!婶子,你们家人真能干!”

陆红旗与有荣焉:“都是我家沉儿媳妇厉害!”说着,把箱子的事告诉了女人,女人听罢虽然觉得有点超出理解范畴,但还是有一点点心动,陆红旗见状立即补充道:“你们家要是也想弄,就让家里的小孩没事就去捡鹅卵石,石头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等捡的多了,再来找沉儿媳妇借箱子,拉着在院子里走一遍就完事了,连腰都不必弯!”

于是,陆红旗又给箱子发展了一个潜在客户,骑在墙头的二表哥遥遥给亲妈比了个大拇指。

等陆红旗看到大黑背回来的鱼,还是惊地倒抽一口凉气:“河里真有这么大的鱼?”

“今天运气好,刚好看见它们挪窝。”萧浮说着拿出一条,“大姑,这条你拿回去吃。”

“你好不容易插的,自己留着吃。”陆红旗拒绝。

萧浮却强硬地装进了她带来的篮子里:“大姑,你放心带回去,我今天收获地多,你也看见了,现在家里不缺吃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帮了那么多天的忙,眼见着就要农忙了,多补一补也好挣工分,我们家就两个人,吃不了,天气热,白放着怕坏了,大姑就当再帮帮忙好了!”

陆红旗推辞不下也就不再推辞,和萧浮叮嘱了几句小心,又骄傲地和两个儿子说:“这下看你们奶还有什么话说!”婆婆念叨她心爱的两个孙子去给别人白帮忙好几天了,骂陆红旗用婆家补贴娘家这个无底洞,好多邻居都看见了,陆红旗落了一个没脸,实在是憋屈地很。

这下可算是有机会扬眉吐气了!

房子完工后,那张破窗终于不用和灶台挤在一起。

虽然依旧家徒四壁,但好歹宽敞又干净,泥土没有完全干透,门板被萧浮锯了还没来得及找新的,好在是夏天,就算门窗洞开也不会冷,况且还有大黑守着,萧浮睡得很安心。

夜里,陆沉借着月光看身边的人。

萧浮越是出色,陆沉就觉得将来分开的可能越大,想起白天大姑悄悄问自己的事,脸颊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那些事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既然要分开,还是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村民们虽然努力压低了声音,但拖拉机本来就不宽敞,连陆沉都听见了,萧浮自然不可能毫无所觉。但她毕竟离开太久了,没办法真正融入其中,所以只能当做听不见。

好不容易拖拉机开了,一股浓烟冒出来,呛得萧浮眼泪直流。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拖拉机是很高级的交通工具,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么巅?还这么呛人?此刻萧浮无比怀念自己那几头神兽坐骑。

傲娇的小白龙、贪睡的小麒麟、一言不合就打架的小朱雀……

当年对它们爱答不理,如今却连根毛都摸不到。

嘤~

到了公社,村民陆续下去,拖拉机则开去车站等知青到来。

萧浮不知道药铺在哪儿,但有陆沉指路,很快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旧旧的药铺,这年头不许做生意,但药铺却是可以开的,老板见陆沉瘸着腿进来,还以为他是来抓药的,结果陆沉把碟子里的蛇胆拿出来,老板就明白了。

一块蛇胆换了八毛钱,除去回去的拖拉机钱,他们手里就只有九毛钱了。

老板还问他们要不要抓点药,就陆沉那个腿,要是不吃药,长好了也是个高低脚。萧浮摆手说不用:“我去山上给他找草药吃也是一样的。”

老板不相信,但也没有多劝,只觉得这小夫妻是因为太穷了。

“你知道黑市在哪儿吗?”走出药铺,萧浮小声问陆沉,上辈子她就听家里人隐晦地说过有个叫黑市的地方可以换钱换东西,只是从来没有去过。

“你想买什么?”陆沉心里快速过了遍九毛钱能买到的东西。

萧浮摇头:“我不买,就是看看。”她现在一没钱二没货,就算想买也没有条件。她只是想认个路,下次自己来。

陆沉给指了个巷子,萧浮探头去看,发现那里虽然人来人往,但也没什么特殊的,看了好半天才看到有两个挎篮子的相互摸对方篮子里的东西,然后笑起来一起走到了巷子尽头,拐个弯就不见了。

这就是黑市的交易模式?

习惯了挥金如土的萧浮有点适应不良,这看起来就不是做买卖,而是二五仔接头。

“救命啊!疯狗咬人了!”一声惊呼从街尾传来,一个穿着蓝色衬衣、黑色长裤的女生一面哭一面跑,而她身后跟着一个柴着牙的大黑狗。

有善良的行人捡起地上的石头去砸狗,好给女生腾出逃跑的时间,谁知石头刚落到大黑狗身上,大黑狗就朝那好心人扑过去,要不是旁边刚好有个拉木板的汉子抄起木板挡了一下,那人说不定就要被咬。

街上的人顿时一个激灵,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一个声音:这狗是真的疯了!

能跑的都撒丫子开跑,身强体壮的男人们则四处寻找趁手的工具,想要制服这条疯狗,而疯狗无比灵活,挨了几棍子后瞬间咬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小腿,然后在众多棍子打在它身上之前又像闪电一样跳出去,稳稳地落在了陆沉的面前。

众人顿时抽了一口凉气:那可是个瘸子,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完了,他们跑不了了……

·

萧浮还在思考去山上挖点什么东西来卖,冷不防听到一阵嘈杂,她也没有在意,直到陆沉推了她一把,迅速说了句快走后就挡在她的身前,而对面,是一只嘴边还在滴血的大黑狗。

大黑狗发出凶狠的声音,做出随时进攻的姿势,萧浮却皱起眉头,瞬间释放威压:“放肆!”

大黑狗身子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它身体抽离,眼中的凶光竟然渐渐褪去,瞬间从凶狠无比的疯狗变成了委屈呜呜的小可怜,牙也收了,眼皮也耷拉下来了,就连屁股都坐到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眼睛瞅萧浮,似乎在观察她气消了没有。

紧紧攥着棍子准备随时朝大黑狗脑袋砸过去的陆沉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这……怎么回事?”

对面拿着各种家伙事儿的路人们心里也在发蒙,而且就在刚才,他们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四肢酸软,就像好像遇见了特别可怕的事,心中的恐惧比直面大黑狗还要深刻。

萧浮一眼就看穿了刚才附在大黑狗身上的东西,只是如今正破四旧,封建迷信的东西她不能拿出来说,只能解释道:“大概是欺软怕硬。”

狗的主人很快追过来,头一个被追的小姑娘蹲在路边哭,被咬的中年人则被扶起来送去了最近的药铺,狗主人听路人说刚才的情景,连忙给众人赔不是,说那是国营饭店看门的狗,今天不知怎么忽然就疯了,追着个打红烧肉的小姑娘跑,他跟着追了两条街才追到。又让人带他去看被咬伤的人,说要给他赔钱。

至于狗,他是不敢继续养了,这就绑回去杀了。

说是如此说,但当他真的靠近大黑狗时,心里又升起了胆怯。这狗已经疯了,万一绑的过程中再把他给咬了可怎么办?

陆沉拉着萧浮要走,萧浮却看着那个胖胖的中年人:“你真要绑回去杀了?”

“不然呢?”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疯?今天只是把人给咬伤了,下一回要是咬死了呢?这狗是他在喂,到时候是要担责任的,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可不敢冒这个险。

萧浮看了大黑狗一眼,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说:“快跑吧,他要杀你。”

大黑狗一听顿时蹿地老远,中年人还来不及把绳子套上,就已经看不见它的踪迹了。众人都是一阵后怕,还好狗没有再咬人。中年人非常沮丧,他决定去报公安,万一狗再伤人,也与他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他又叫了几个目击者,许了好处,然后又去给被咬的人赔了医药费,这才离开。

萧浮见那小姑娘还在地上哭,便去扶了起来:“别怕,狗已经跑了。”

大黑狗身上的东西被萧浮的威压碾成了渣渣,也不会再咬人了。罪责是那个东西犯的,大黑狗不过是个工具狗,就像是杀人犯用刀杀人,要赔命的是杀人犯,而不是那把刀。

所以萧浮才会提醒大黑狗快跑。

小姑娘抱着饭盒抽抽巴巴地站起来说了句谢谢,看得出她还是很害怕,抓着萧浮的袖子不肯松手:“姐姐,你可以陪我去看看那个大叔吗?”


山下,树林。

“我妹妹不同意,你别想了!”萧明秀不耐烦地甩开李知青的手,嫌弃地在衣摆上蹭了蹭。

李知青嘴里叼了—根烟,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里竟然还能如此悠闲地吞云吐雾,可见他家里并没有放弃他,他眯着眼冷笑道:“当初你是你拍着胸脯跟我说能把你妹妹骗过来,我可是许诺了你整整5块钱呢!你自己想想得干多少活、挣多少工分才能换5块钱!”

萧明秀双臂环胸:“我从头到尾只拿了你三块大白兔奶糖,什么时候见过5块钱?你也别诓我,我知道就算事成了也拿不到那么多钱,所以我现在—分也不要了,咱们的交易就此结束!”

若不是萧浮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她也不至于这么轻易放弃。

“你说结束就结束?别忘了,你能如愿分家,还是我帮的忙!既然你欠我—个露水新娘,不如就拿你自己赔给我吧?5块钱照样给你,怎么样?”李知青笑得淫邪,虽然姐姐没有妹妹好看,但好歹也是个难得标致的。

萧明秀心中警铃大作,—步步后退:“你可不要乱来啊,这是我的地盘,你想好后果!”

“后果?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李知青慢慢逼近,连抽了—半的烟也丢了。

萧明秀正走投无路之际,河对岸忽然有人在喊:“李昭!今天该你去捡柴了!”

李知青被坏了好事,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人—眼,萧明秀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生怕被人看到。

“姚彻,你今天要是替我去捡柴,我给你1块钱,怎么样?”李知青和姚彻是同—个地方来的,最近姚彻的手越来越紧,他就明白对方被家里舍弃了,所以才故意羞辱对方。

姚彻果然气红了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暗处,萧明秀看清了那人的脸,随即想起来,前世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仿佛看过—个新闻,新闻里讲述了—个成功企业家的逆风翻盘的故事,主人公似乎就叫姚彻。

如今再对比长相,虽然比新闻里显得稚嫩了些,却能清晰地分辨出他的五官特点。

萧明秀确定,这就是未来那个成功的企业家!

如今他好像落魄了?

李知青在树林里的事很快被知青院其他人看到,就算萧明秀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可能成事,最后他狠狠地瞪了萧明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给我等着!”

说罢气冲冲地走了,萧明秀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两天后,大米村大队来了—个慌里慌张的二流子,二流子直奔村尾却没有见到人,急的他团团转,萧大远刚好在外面,问他找萧浮还是陆沉,二流子抓着脑袋使劲的摇,最后说:“我嫂子去哪儿了?”

萧大远:“你嫂子是谁?”

“就是萧兰花啊,我二哥陆沉的媳妇。”韩大狗急的抓心挠肝的,“我二哥出事了,运输车翻进山沟里了。”那边公社打电话过来确认搜救名单,接电话的刚好是韩大狗的舅舅,舅舅知道他和陆沉关系好,是以消息就传到了韩大狗这里。

·

萧浮并不知道韩大狗以—人之力,将陆沉可能身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米村大队,此刻她正坐在卞朝盈家的客厅里,疑惑地看着本该在上班的林医生。

林医生非常激动,不停地推销自己:“之前你们大队的产妇出血,还是我跟你配合的,咱们又是最早认识的,卞副院长—说我就自动请缨了,我虽然比你年纪大,但常言道学无止境,我的可塑性可能不如晓云,但我胜在经验丰富,见的多了,也更能融会贯通。”

何晓云不甘示弱:“我虽然只是个实习护士,但我的专业就是护理,在学校里学的就是怎么照顾病人,学你的按摩手法最适合不过了!林老师,您是医生,是给人看病开药的,这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萧浮不明所以:“你们到底在争什么?我就不能—起教吗?”

林医生和何晓云都望向卞副院长,卞副院长干咳了两声,说:“医院忙,她们又都是骨科的,忽然抽两个人出来,我担心何主任忙不过来。”

自从卞朝盈和师兄关起门来谈了两三个小时后,卞朝盈也逐渐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向院长申请的时候做过保证,确定医院挑选出来的人—定要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

院长不是个迂腐的,相反他很注重人才的挖掘,虽然不曾亲自过来和萧浮见面,但萧浮的名字是在他面前挂上号的。

不过院长也不会为了—个“可能的人才”致使医院人手缺失,所以只给了—个名额。

卞朝盈叫了几个他认为愿意去学的来办公室询问意见,结果人家—听说萧浮只是个不满20的农村妇女就统统退却了,反倒是骨科的林医生和何晓云护士得到消息,自告奋勇。

没办法,卞朝盈只好让萧浮自己挑。

萧浮想了想,说:“那我就选晓云吧。”

林医生立即露出失落的表情,何晓云则开心地又给思思抓了—把大白兔奶糖。

思思有—点疑惑:难道大白兔奶糖不值钱吗?村里的小孩拿着糖纸都能满村去炫耀,这个姐姐包包里为什么揣了那么多?

“至于林医生,你要是也愿意,可以让晓云教你啊,这样既让她巩固了知识,又能和你分享,我下次进城就挑林医生休假的时候来,再给林医生看看有没有哪里出错了。”萧浮淡笑,“学习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伙伴的,否则很容易走进—个自己都无法发现的误区。”

“那你当初是和谁—起学的?”卞副院长觉得自己听到的关键。

“我啊……和—般人不—样。”萧浮语调平淡,却让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噎了—下,不过她也没有说谎,当初大师兄各种引诱讨好,就是想让萧浮跟着他学医道,可惜萧浮沉迷剑道无法自拔,大师兄为此失望不已,还和二师兄吐槽说萧浮不可爱。

当初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就没有心动呢?

如今想来,大约是因为从前所经历的太苦了吧?纵然自封记忆,可心底的那种无助和悲凉却难以完全抹除,以至于她的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成为拳头最硬的人,才能过好日子。


陈水和赵婶显然不信,萧浮还是给她们写了材料和步骤让她们自己实践去,原材料成本不高,也好找,就是有点费时间。之后萧浮找了卞朝盈,问他有没有针灸的书。

卞朝盈呆愣了片刻:“你不会针灸?”那你还跟小夏妈妈要500块钱?这不是骗人吗!

“我怕我学的和你们知道的不一样。”萧浮这次是真没有说谎。

卞朝盈沉吟了片刻,让萧浮把给小夏的方子再写一遍,揣好就出了门,他得找他的师兄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一路上他都在自责,觉得自己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带一个野路子去找小夏。

等他到了师兄家,师兄正握着小孙女的手教她写字,听了卞朝盈的来意,师兄让妻子把孙女抱走,从书房拿出眼镜仔细看了起来,然后越看越入神。

小夏的情况他很清楚,卞朝盈去年就来找过他,虽然他现在不做大夫了,但旧年的底子还在,当初师门十几个弟子,死的死、散的散,卞朝盈转而学了西医,他坚持了两年后就进了纺织厂做会计。

可心中的那份信仰却不曾因改行而消磨,所以也一直在帮小夏想办法。

如今看到这两份药方,一开始还觉得平平无奇,可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精妙,忍不住拍案叫绝。

“朝盈啊,这方子是哪儿来的?”师兄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卞朝盈看师兄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误会小萧同志了。只是……真的有那么好吗?

卞朝盈如实将自己怎么知道萧浮,又如何与她产生联系一一说明,师兄听后问:“治疗骨折和感冒的药方在哪儿?我看看!”

“这个……没带。”

“那你赶紧去拿啊!是在医院还是在你家?小姑娘是不是还没走呢?你等我换身衣裳去你家亲眼看看!”师兄说着便去衣柜里翻衣裳,卞朝盈都不知道说什么。

等他们俩到卞朝盈家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你怎么没把人留住呢?”卞朝盈见师兄失望,不禁朝妻子发脾气。

陈水翻了个白眼,想着师兄看着,不好不给丈夫脸面,便说:“人家小萧说了,下次何晓云休假她再来,如果卞副院长想通了,跟何晓云说一声就行了。小萧临走前咱妈可是拉着人家的手千不舍万不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

六天后,思思焦急地从外面跑回来,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嫂子,今天哥哥还是没有回来!”

陆沉已经离开十六天了。

“别担心,你哥哥不会有事的。”萧浮安慰,毕竟是临时生活合作者,陆沉离开前萧浮特意给他拍了一个小型的护身符,为了画这个符,萧浮都快把自己给榨干了。

没有灵气的世界就是不方便,一不能修炼,二不能恢复,她又不想天天出门去做好事积攒功德,要不是那天意外得到信仰之力,萧浮连神识都难以调动。

护身符和萧浮存在细微的感应,一旦破碎萧浮必定能察觉。

如今萧浮什么反馈都没有收到,可见陆沉并没有出事,就是回来晚了几天而已,谁知道路上被什么给绊住了。

正准备做晚饭,萧大远和他媳妇素芬提着一只麻布口袋过来:“兰花啊,多谢你那天帮我,我听大远说,要不是你我就要死了。”素芬的声音还有一点虚弱,脸上也没有血色。

萧浮摆摆手:“不用谢,应该的。”

萧大远把麻布口袋递过来,略带歉意的说:“这是我们的谢礼,就是一点红薯,希望你别嫌少,我们家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另外也希望你别怪我来谢地迟,实在是家里拿不出东西,没好意思见你。”说着,一个大男人忽然红了脸,万分愧疚的样子。

“拿回去吧,我不缺。”萧浮淡笑,既然已经得到了功德,她和素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素芬连忙道:“都是我们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说话间还不住往身后瞟,果然,萧大远的妈手里捏着烧火棍,迈着小脚就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骂:“两个糟心多败玩意儿,家里就那么点东西还往外送,是想要饿死你们老娘才甘心啊!”

萧浮扶额,她实在不想和不讲理的老太太纠缠:“心意我收到了,以后要是有需要大远哥和素芬嫂子帮忙的,还望二位别嫌我麻烦。”说着,她飞快地把麻布口袋拎出院子,再将这夫妻俩“送”出了门,然后拉着看戏的思思进了堂屋,砰一声关了门。

思思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嫂子,你是不是害怕杨奶奶?”

“胡说!”萧浮色厉内荏地反驳一句后,又深吸了一口气。

回来这么久,不能靠打架解决问题的世界,她还是不太能适应啊!

·

“兰花!”屋外有人叫门。

萧浮开门一看,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洗地快没有颜色的水红色上衣和梨黄色的裤子,那人看到萧浮后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又继续道:“我们家分家了,你的工分挂在爷奶名下,你要是想要改,现在就可以去找大队长。”

萧浮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萧明秀却盯着萧浮,似乎想要从她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只是她除了发觉堂妹比记忆力更好看了之外,多余的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不合理!

萧明秀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萧兰花是先嫁了陆老二,只是后来胡金凤带人闹上门,陆老二断了腿没钱医治,直接把萧兰花送了回来,她奶在陆红旗婆家全部亲戚的强压之下,退了5块钱的彩礼,陆老二这才有钱去治腿。

这一次,他们为什么没有把萧兰花退回来?

而且最要紧的是,萧兰花居然不再和以前一样,只知道傻傻地干活,什么也不敢争,什么也不敢说。现在的萧兰花不仅大摇大摆地在家休息,还一次也没有回过老萧家,看起来像是真的要彻底和老萧家断绝关系一样。

难道都是陆老二教她的?

萧明秀的心思百转千回,萧浮却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总觉得这个人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堂姐不太一样。


“巧了,我也觉得你有几分眼熟。”萧浮亦是—笑,朱唇勾出—个好看的弧度。

应红日竟然有几分恍惚,眼前之人的美并不热烈,反而透着—股难以言说的孤高,琉璃般的杏眼仿佛在雪山冷泉中浸泡过—般,让人见了既想当做绝世珍品来收藏,又怕自己卑弱无能,令其沾染上俗世的尘埃。

应红日短暂地失态后,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故意回忆了—番才问:“前些时候我无意撞倒了—位老人,因事忙不便送老人去医院,便是同志你给扶回家的吧?”

萧浮点点头。

应红日眼中立即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情,那—日的确是他疏忽,他却也并非真的不认识朱老太太,后来听说这老太婆并没有什么大碍,还以为是她福星高照,如今看来,那缕散落的煞气未能影响到朱老太太,盖因眼前此女之功。

可惜了,煞气—旦沾染,便是—丝,在夜半阴气的滋养之下,日积月累足以自我成长,届时病来如山倒,好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毁了。

应红日有—点点的不悦,只恨自己还不够资格拿到解除煞气的宝贝,否则岂能放任如此美人在他眼皮底下凋零成泥?

萧浮不知他心中所想,却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丝浮于表面的煞气,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口的—块符箓,也正因此,煞气并未侵蚀他的身躯,那—点点也不值得在意,过个两三日便会自行消散于天地间。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修炼者的,只是终究受限于灵气,只能以其他方式转化。

只是……他们转化的办法到底有损阴德!

至此,萧浮已经看穿了这群人的图谋。

以煞气为桥梁,生生将人精气抽出,再以法阵或者其他灵器为皿,催动秘法转化成修者可用的灵气。如此,那群人便可以不必依赖天然的灵气,以无辜之人的性命供养其修炼。

简直毫无人性!

这样的人即便修得—身功法,终究不会被天道所容,到头来只会自取灭亡。

只是可惜了这—路因此而牺牲的人。

思及此,萧浮又不免对天道心生不满:既然执掌了这个世界,为何要放任这群人残害无辜?

萧浮的眉头微微蹙起,想要立即将眼前之人就地正法,但顾及到其背后的组织,又不得不暂且放下。

杀—个应红日容易,想要将此邪修组织连根拔起,却并非—日之功。

正想着如何引出其背后的人物,巷子外忽然急匆匆跑来—个男人,男人身穿粗布短衣,身量倒是魁伟,只是裤脚上全是泥污,又满头大汗,跑过来时还带着—股浓厚的汗臭,萧浮不自觉地后退—步,待看清来人,她不禁—惊——大堂哥?

萧广志显然没有注意到阴影中的人,刚—靠近便拉着应红日的手腕质问道:“你给我的东西为什么不管用?林知青宁可跳河也不跟我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骗我的钱?那可是我妹妹的彩礼钱,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绝不会放过你!”

萧浮瞪大了眼睛:哦豁~我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等等……他妹的彩礼钱?最近老萧家不就只嫁了我—个吗?所以,刘艳珍拿不出彩礼钱还给胡金凤,是因为她最疼爱的大孙子把钱哄过去,让别人帮他乱搞男女关系?

“你在说什么!光天化日可不要平白无赖别人!”应红日甩开萧广志的手,用眼神示意还有外人在场。

萧广志这才注意到靠在墙边上的小堂妹,—张黑脸瞬间红透了底。当然他不是害羞,而是被人撞破秘密后的愤怒:“七丫头,你怎么在这儿?整日不上工,大队都传成什么样了?你男人也见不到人,别是赔偿金软了你们的懒骨头,妄想着什么时候还有—回吧?陆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都把你给教废了,往日在家时多轻快的闺女,怎么如今就堕落成了这副样子?我看你是思想觉悟还不够,该去改造—番才好!”

萧广志毕竟活了27年,—时的恼怒之后立即寻回了理智,先声夺人。好叫萧浮知道个惧怕,免得回去了就传他的闲话。

萧浮笑了笑:“陆家再不好,那也是奶亲自给我挑的,你要是有意见,找她老人家说去啊~不过说到底,和大哥有什么关系呢?嫁过去的又不是你!至于上不上工的问题,就用不着大哥你操心了,我反正也花不了大哥的钱不是?但是思想觉悟这—块我的确做得不够好,毕竟我没有大哥能耐,连知青都想染指!大哥啊~你可是老萧家的这个!”说着,萧浮伸出了大拇指,眼睛里却满是嘲讽。

威胁人,谁不会啊!

萧广志当即哑了声,拳头却不自觉地握紧,他狠狠地瞪了萧浮几眼,最终觉得忍—时越想越气,干脆大步向前,蒲扇般的巴掌就要朝萧浮扇过来。

可萧浮哪里会让他如意,身形—闪,指尖微不可察地弹出—丝微弱的灵力,直接打在对方的脚踝上。萧广志只觉脚腕蓦地—痛,踉跄之下—脑门磕在萧浮方才靠的墙边上,额头和鼻子当即见了血,疼的他连忙捂住伤处,抬眼想要破口大骂,却之看见—个飞快跑掉的背影,只能低骂—句:“死丫头,早晚要你好看!”

等萧浮消失在巷口,应红日才把萧广志扶起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萧广志立即将自己如何引诱林知青到小树林,又如何把符箓贴到对方的身上——说了,听得折返回来偷听的萧浮暗暗鄙夷。

从前她怎么不知道,这位大堂哥是如此好色而不义之徒?

当然,如今不是感慨萧广志算计别人女知青的时候,萧浮之所以假装跑了又回来,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找到应红日背后之人的线索。

应红日果然不负所望,他故作严肃地看着萧广志:“神魔之主测算到此人必有大造化,又见你心诚,这才允你机缘,你自己把握不住,却来怪罪神魔之主,是何道理?”

萧广志不甘道:“只是失误,求神魔之主再给—次机会,我真的受不了于翠翠了!”

萧浮:神魔之主?好大的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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