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放下包顺手把手放在颜歌的额头，“没生病啊，怎么了？”
颜歌没有吱声，脸上一片青色。白头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时不时地溅起一片水花，叮咚叮咚地。“想吃什么我去做？还是外面吃去？”杨伟拉过颜歌的手摩挲着，“我们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有去外面吃饭了？要不要今天去新开的那家西餐馆尝尝？喂喂，美女说话。”他把他毛茸茸的头伸到了她的怀中，像小孩子一样。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可今天这招分明是失效了。“伟，你对于我们的婚姻满意吗？”
杨伟明白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过。他怎能不明白颜歌的心思呢？从结婚起他就一直小心翼翼规避着这个敏感的话题。很多个夜晚他听到颜歌的叹息，他能感受到颜歌激情似火的身体，那一具雪白的胴体那么美好，那么细腻，他多想和她共浴爱河，水乳交融，共同抵达爱的巅峰，共享那欲生欲死的疯狂。但是他不能。他还杵在一场恶梦中无法拔出来。他情愿那是一个噩梦，那个遥远的梦境锁住了他年轻的心和身体。可这一切又如何启齿呢？
二
转眼间，杨伟的个头已经蹿得很高了。每次做饭母亲总会给他打两只荷包蛋埋在碗底。这样的独宠使他格外迷恋母亲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什么味儿呢？杨伟一时还说不清，有一些甜，有一些女人的肉体的味道。有时侯放学回来，只要母亲在，他总会不自觉去靠在母亲身上闻一会儿，直到他的个头蹭蹭得窜得比母亲还高时，有一天他依旧去靠进母亲的身体，却一把被母亲推了过去，他感到莫名的委屈和说不出的失落、困顿。他突然无法理解母亲的绝情和粗鲁。他与母亲之间渐渐有了疏离的间隙，有时侯他会盯着母亲发呆，那时侯父亲在镇子上的一个学校里教书、有空闲时就回家帮母亲干活，母亲一个人操持着家务和农田，还要照顾瘫痪的奶奶和一双儿女，一天到晚，母亲就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地转啊转，年轻时的母亲多漂亮啊，红缎子似的嘴唇，如水四溅的眼睛，又粗又黑的大辫子，不知道缠住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