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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胡杨？”我开口问道。
她瞬间怔住了，脸上嫌恶的表情出现龟裂。
“你是……青竹？”
“不是，我是兰花，青竹的妹妹。”
当初和阿姐还在京城的时候，她有过一个笔友。
那笔友代号胡杨。
二人未曾见面却胜似闺中之友。
阿姐还在信中写道：“家有小妹兰花，一直想去边塞出征，希望到时候你们有机会能见上一面。”
我一直以为胡杨是位男子，后来她俩互相袒露真实身份，我才知道胡杨是古歌族三公主木沙。
她俩书信往来起源于家中一只彩鸽。
阿姐爱美，连鸽子也要装扮得绚丽夺目。
不巧，一日那鸽子自己跑了，到处乱飞，恰好被来中原的三公主捡到了。
按照鸽子上的印记，三公主留下一封信，将彩鸽飞了回去。
“这鸽子颜色真俗。”她写下。
从此二人开始了长久的有关鸽子颜色的辩论。
她一把抱住了我。
“好兰花，青竹现在在哪？”
“青竹死了。”
她手上动作一僵，接着我感受到她胸腔不可控制地颤抖。
原本清冷的美人，如今像个丢失的孩子。
我告诉了她来龙去脉。
她双眼猩红看着我。
“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9.
“可汗放心，妾已经将木沙可敦安抚好了。”
苏和搂过我，看向天上的月亮。
他最近很疲惫，没处理完的军务，和亲同盟的事宜，还有让他头疼的琪琪格和需要安抚的木沙。
“还是你最让我省心。”
夜静得让人难免感到一丝哀伤，苏和在月光下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脆弱。
“我娘是汉女，还是歌姬。
“她想尽办法爬上了先可汗的床，生下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