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全局

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全局

公主金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四目相对,慕汀洲将手里的烟掐灭,“怎么还没睡?”“小叔怎么在这?”姜桃因为惊讶一时忘记手里的烟还夹在双指间。“怕你被吓着,不放心,来看看。”“我没那么脆弱。”姜桃低着头靠向另一面墙,手里的烟不自觉递到嘴边时,才恍觉自己做了什么。一时怔愣,整个人顿在原地,手里的烟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如果觉得难受,就抽半根吧。”慕汀洲过去,揉揉她的头发。姜桃并没有烟瘾,初到国外因为思念才学会,后来辗转多个国家,镜头下见多了人生百态,心里堵得慌时才会偶尔抽根缓解。只是回国后,低落的情绪反而勾出了烟瘾。“抽完回去,别叫你大姑担心。”慕汀洲要开门出去,姜桃揪住他衣角,“你和兴辰哥……”当时他浑身戾气的模样犹在眼前,她怕因为这件事,他和兴辰哥之间出现隔阂。...

主角:姜桃慕汀洲   更新:2025-04-08 20: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桃慕汀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全局》,由网络作家“公主金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目相对,慕汀洲将手里的烟掐灭,“怎么还没睡?”“小叔怎么在这?”姜桃因为惊讶一时忘记手里的烟还夹在双指间。“怕你被吓着,不放心,来看看。”“我没那么脆弱。”姜桃低着头靠向另一面墙,手里的烟不自觉递到嘴边时,才恍觉自己做了什么。一时怔愣,整个人顿在原地,手里的烟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如果觉得难受,就抽半根吧。”慕汀洲过去,揉揉她的头发。姜桃并没有烟瘾,初到国外因为思念才学会,后来辗转多个国家,镜头下见多了人生百态,心里堵得慌时才会偶尔抽根缓解。只是回国后,低落的情绪反而勾出了烟瘾。“抽完回去,别叫你大姑担心。”慕汀洲要开门出去,姜桃揪住他衣角,“你和兴辰哥……”当时他浑身戾气的模样犹在眼前,她怕因为这件事,他和兴辰哥之间出现隔阂。...

《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全局》精彩片段


四目相对,慕汀洲将手里的烟掐灭,“怎么还没睡?”

“小叔怎么在这?”姜桃因为惊讶一时忘记手里的烟还夹在双指间。

“怕你被吓着,不放心,来看看。”

“我没那么脆弱。”姜桃低着头靠向另一面墙,手里的烟不自觉递到嘴边时,才恍觉自己做了什么。

一时怔愣,整个人顿在原地,手里的烟丢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如果觉得难受,就抽半根吧。”慕汀洲过去,揉揉她的头发。

姜桃并没有烟瘾,初到国外因为思念才学会,后来辗转多个国家,镜头下见多了人生百态,心里堵得慌时才会偶尔抽根缓解。

只是回国后,低落的情绪反而勾出了烟瘾。

“抽完回去,别叫你大姑担心。”

慕汀洲要开门出去,姜桃揪住他衣角,“你和兴辰哥……”

当时他浑身戾气的模样犹在眼前,她怕因为这件事,他和兴辰哥之间出现隔阂。

“我们没事。”他拍拍她的手,开门出去。

姜桃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才知道贺兴辰的弟弟被慕汀洲打进了医院。

时玉在语音条里义愤填膺:敢欺负我们桃桃,给他留口气都是他上辈子积德了。

姜桃回复她一个亲亲表情。

周三的时候,贺兴辰请姜桃吃了顿饭,除了表示作为度假村主人没照顾好她的愧疚,更多的是关心她有没有被吓到。

以前做慕汀洲小尾巴的时候,会和贺兴辰经常见面,所以两人之间并不陌生。

一顿饭两人说说笑笑聊了许久。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月末,电影尘落答谢晚宴,参与杂志拍摄和制作的时尚.人物的工作人员都受到了邀请。

与时尚圈里的人打交道,姜桃深知拍摄技术和人脉关系网的重要性。

上午,她叫上时玉,陪她去商场买衣服。

争奇斗艳百花齐放的娱圈,她低调的选了套米色垂感西装套装。

搭配小高跟,利落又干练。

两人午饭后从餐厅出来,时玉去开车,姜桃碰上陪客户吃饭的慕汀洲。

慕汀洲说送她的相机坏了,又给她买了套,放在檀香公寓里。

姜桃点头,两人说了几句话,慕汀洲还有事,便匆匆离开。

晚上。

姜桃和同事们如约参加尘落答谢宴。

助理阿满挽着她的胳膊,“那边有甜品自助区,我们去那边吧。”

没一会,主角和导演制片人等也到达宴会厅内。

主编苏安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个演员之间,朝姜桃示意一下,姜桃走过去。

只不过没走几步,被尖锐的女声叫住,姜桃转过脸去,还没看清是谁,一杯红酒怼脸泼过来。

在场所有人唏嘘一片。

姜桃抹了把脸上的红酒,视线里,沈菲菲一袭红裙格外夺目。

“沈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苏安挡在姜桃面前。

拍摄时,姜桃和沈菲菲之间的小摩擦苏安是知道的。但她不认为姜桃有错,而且姜桃是她的下属,动她就是打自己的脸。

沈菲菲双臂环胸,冷哼,“做什么,那就要问问这位姜小姐了。”

沈菲菲上前两步,拨开苏安,逼近姜桃,“一个不入流的小摄影师也妄想勾引九洲集团总裁慕汀洲,谁给你的胆子!?”

“我堂姐沈烟马上和慕汀洲订婚了,你要是识相点就立马滚出东港城!”

答谢宴会请了娱记,一听慕汀洲的名号,所有镜头都对向此时剑拔弩张的两人。

慕家可是顶级权贵,慕汀洲虽然是众豪门世家挤破头也要巴结的人,但此人太过低调,这些年传出的也只是九洲集团迅速壮大和发展的消息。

关于感情,几乎是空白。

也是在今年,突然传出和沈家千金沈烟即将订婚的消息。

眼下,作为沈家人的沈菲菲居然当众指出一个摄影师勾引慕汀洲。

这是多大的瓜啊!

快门狂按,闪光灯狂闪。

姜桃没有窘迫也没有无地自容,她脊背挺直,面容清冷,白皙的脸上还挂着红酒渍,阿满拿了纸巾为她擦拭。

她示意阿满停下动作,上前半步,眉眼凌厉,更加逼近对方。

沈菲菲是小巧伊人的个子,即便踩着恨天高也比不上身高168踩着小高跟的姜桃。

乌黑的短发,英气利落的打扮,将沈菲菲跋扈的气势碾压在脚底下。

“你说我勾引慕汀洲,你有证据吗?”

沈菲菲气势不减,“今天中午我亲眼看到的,他…他摸你头了!”

姜桃恍然,原来她在餐厅外遇到小叔时被沈菲菲看到了。

唇角勾出一抹冷意,“他摸我头就是我勾引他了?”

“还有,你这么嚣张,你堂姐知道吗?”


有的人的恶,是天生的。

因为从小的教育和后来慕家人的疼爱,以及慕汀洲那些年对她的宠溺,姜桃从未记恨过任何人,也从未怨过命运的不公。

可此刻,看到站在慕汀洲身后的林芝,她嫉妒,她不甘,她气愤,她难过……

休养一周,身上虽然还有些印记,但已经没什么感觉,姜桃回杂志社上班。

下班前,主编苏安开会说下周有个重要的藏区拍摄,问哪位摄影师肯去。

因为要去的地方海拔在四千,大家都担心会有高原反应,一时没人吭声。

杂志社摄影师就只有姜桃一位女孩,男摄影师们商量除去姜桃,他们几个男摄影师抓阄。

苏安点头同意,其实她私心是不想让姜桃去的,不止因为姜桃是女孩,而且还因为她前段时间被补光灯砸伤。

苏安说明天她弄个抓阄,到时候谁抓到谁去。

下班后,姜桃接到慕斯容电话,说让她去檀香公寓拿个东西,明天晚上回老宅时捎过去。

檀香公寓不远,而且门上密码她知道,姜桃没多想,打车就去了。

输入密码时,门却从里面打开。

姜桃正疑惑小叔怎么这么早在家,一抬头对上林芝的笑脸。

“你怎么在这?”姜桃进屋看了眼,里面静悄悄的并没人。

茶几上放着一个礼盒,是慕斯容让她带去老宅的东西。

姜桃回头,对上林芝得意的眼神,“你来这里我小叔知道吗?”

“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林芝慢悠悠坐到沙发上,“汀洲哥把密码和我说了,他说我累的时候可以随时来这里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而且,我现在是他的特助,我们每天几乎24小时在一起。”林芝笑得轻慢,“姜桃,如果你现在和我服软还来得及,等我和汀洲哥结婚后,我保证不马上将你踢出慕家。”

姜桃提起茶几上的礼品盒往外走,“想嫁进慕家,你休想!”

“姜桃!”林芝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知道今天慕斯容带我去做什么了吗?她带我去选订婚戒指,慕家每个人都很喜欢我,你一个死了全家的孤儿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嫁给慕汀洲。”

姜桃捏紧手里的礼盒,下一秒,朝林芝砸去。

身后传来吃痛的尖叫声。

姜桃头也不回离开。

出了公寓,姜桃和慕斯容发了个微信消息。

不好意思大姑姑,我临时有事没办法帮你去拿东西了,你让小叔带过去吧。

发完消息,姜桃又给苏安打电话,说明天不用抓阄了,藏区拍摄她去。

周一,姜桃带着阿满和几个同事坐上前往藏区的飞机。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在飞机上遇到了影帝谢清淮。

四个小时的飞行,两人在飞机上聊起天。

谢清淮笑说,“原来你就是慕汀洲养大的那个女孩。”

“你是怎么认识我小叔的?”

贺兴辰认识明星不奇怪,毕竟贺氏产业涉及广泛,旗下有自己的影视公司。但九洲集团,主要领域在科技和军工项目。

“其实我和你小叔认识四年了,起先我只认识兴辰,和你小叔是后来在兴辰攒的一场局上认识的。”

“我记得那时我的新电影因为一个男演员出事而被迫下架,心情郁闷便躲到角落去喝闷酒,恰好那时遇到你小叔也一个人坐在角落。于是满屋子的人就我俩躲在角落,也不说话,一杯一杯地闷头喝。”


山顶上有休息区还有咖啡厅和餐厅,两人在休息区休息。

陆风不知道在哪弄得烧烤架,搬到空旷休闲区,然后又弄了好些烤串。

他朝姜桃招手,“今天中午我们自给自足。”

姜桃好奇,“你在哪弄得这些?”

陆风笑着拍掉手上灰尘,“租的。”

陆风并不擅长烧烤,姜桃也没烤过,起初弄得烟熏四起,不得要领。

还是租工具的老板实在看不下去,才过来帮忙。

两人吃上自己烤的烤串时已经下午三点。

简单吃了些,收拾完东西,姜桃端着相机四处拍了几张风景照。

下午四点半,姜桃瞧着天气有变化,建议赶紧下山。

夏天的天气总是变化太快,两人下到半山腰时天空已经黑云滚滚,雷声隆隆。

没多久,豆大的雨点落下。

姜桃心里急,怕石阶湿透打滑。

陆风也慌了,“要不我们上去吧,下山的路滑。”

姜桃不同意,“我们已经走了大半,现在雨刚下,等石阶上积水我们差不多也到山脚了。”

姜桃在国外的那些年去过不少国家,有户外经验,相比陆风要镇静许多。

一道雷声落下,陆风忽的大喊一声,整个人抱住姜桃。

两人全身湿透,一个人走路本就艰难,更何况还要拖着一个人。

姜桃眉头皱紧,“陆风,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拖着我,我们两个人都没办法走。”

姜桃将他紧抱着自己胳膊的手扒开,雷声再次落下,陆风一个惊跳,整个人扑到姜桃身上。

姜桃身体不支,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石阶上。

而陆风,却压在她身上。

姜桃只感觉脚踝一阵钻心的刺痛。

下山的路还有一小段,她推开陆风,“我脚崴了,你下山去找人帮忙。”

陆风摇头,紧抓着她胳膊,“对不起姜桃,我怕打雷。”

姜桃顿生无力感。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脸上,姜桃望向不远处的山脚,咬紧牙关准备站起身。

这时山脚下闪过几束手电筒的亮光。

亮光越来越近,她听到了呼喊声。

即便隔着雨声,隔着雷声,她还是听出了那个声音。

一直憋着的眼泪瞬间破眶而出。

她朝光的方向喊,“慕汀洲!”

姜桃是被慕汀洲背下山的,整个人被他裹在雨衣里,感受着他挺阔肩背带来的温暖。

适才独自面对雷电和暴风雨的勇敢已经消失,她趴在他的背上,忍受着脚腕传来的痛楚,泪水滴滴滚落。

她嘴里嗫喏,“慕汀洲,如果不能在一起,你不娶我不嫁,就这样好不好?”

可惜她的声音太小,被隔绝在雨衣里,被雷雨声淹没的无处可寻。

到山脚下,姜桃的脚已经肿起来。

附近的诊所还在开着,慕汀洲将人抱进诊所。老大夫摸了摸,说幸亏没伤到骨头,便给开了些药贴。

“这姑娘全身湿透了,先洗个热水澡再贴药贴,不然回头感冒了。”

慕汀洲在隔壁开了间民宿,抱着她先让她洗个热水澡。

陆风随着几人跟在后面进来,临上楼时突然喊了声姜桃,姜桃没回头,慕汀洲却回头扫了他眼。

那眼神锐利摄人,让陆风的话咽了回去。

姜桃骨架小,又瘦了许多,在慕汀洲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

开门后将人放在浴室门口,轻声问,“你自己可以吗?”

姜桃轻点头。

姜桃洗澡出来时,床上放着一件崭新的长裙。

她看了眼门口方向,脱掉浴巾套上长裙,然后坐在床边,朝门口低低唤了声,“小叔。”


慕斯容一脸内疚,“妈,不用您,我搬过去照顾桃桃。”

“我去吧,我单位里比大姐清闲些,出差也少。”慕斯静接话。

“奶奶,大姑姑二姑姑。”

看着三人在那里争论要照顾自己的事,姜桃眼眶温热,“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阑尾炎只是个小意外。”

“还是我来照顾吧。”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时玉突然开口。

所有人愣了愣,慕斯静问她,“你不是要去你小舅舅公司上班吗?”

“小舅舅的公司我早去晚去不都一样嘛。”

慕斯静摆手,“不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到时候桃桃还得反过来照顾你。”

姜桃还真怕谁来照顾她,赶紧道,“我同意时玉来和我一起住,虽然我们没办法彼此照顾,但可以互相监督吃饭。”

时玉郑重保证后,三位长辈才同意。

慕汀洲是最后一个知道姜桃进医院的,时玉因为事先知道他出差,压根没给他打电话。

人到东港时已经是次日零点。

姜桃因为白天反复睡了几次,夜里总是半梦半醒,像是做梦惊醒又像是察觉到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的光洒进房间,映照着男人挺阔的身形,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即使如此,她也能清楚的感知这是谁。

从海边度假村那晚,她就一直躲着他,不管是因为他那些话还是当时的场景,都让她无法面对他。

她没动,借着黑暗的优势,目光无声落在他身上,任由爱意流淌,毫无收敛。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怎么不睡了?”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被惊了一下,而后才轻喊了声,“小叔。”

他从窗前走过来,坐在病床边,伸手在她侧后一下一下轻拍,“睡吧。”

姜桃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没闭眼,她贪恋这种他在身边呵护的感觉。

“小叔。”

他轻声应着,她便没了下文。

“伤口疼吗?”

她轻摇头。

“出院后搬回檀香公寓吧,我请了阿姨。”

姜桃没说话,她从公寓搬出来后大姑姑就紧锣密鼓的帮她买房,她不是不清楚其中缘由。

她一直住在檀香公寓,慕汀洲又不肯搬出去,当初介绍陆风给她,治疗情伤不是完全借口。

大姑姑何其聪明敏锐的一个人,她不是没察觉。

见她闭上眼,慕汀洲渐渐收回手。

感知身上的力量消失,她闭眼用心感受他的气息,知道他还在身边。

“如果没有四年前那个吻,我们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黑夜里,她的声音平缓流淌。

慕汀洲敛眸,也许他很畜生,但,“桃桃,我的心思只会比那个吻更早。”

病房外,时玉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外。

姜桃出院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子,时玉陪着。

慕汀洲为她们请了做饭的阿姨。

姜桃时不时有外拍,有时出去一两天,有时甚至一周,时玉一个人无聊,去了九洲集团上班。

以要陪姜桃为借口,时玉让慕汀洲为她安排了一个极其自由且时间充裕的职位,这职位甚至可有可无。

周五的时候,时玉约了姜桃在外面吃饭,姜桃拍摄结束后已经七点,赶到餐厅时却发现时玉不在,慕汀洲却在等她。

“时玉呢?”

“被男朋友打电话叫走了。”慕汀洲将点好的菜单递给她,“看还有没有要加的?”

姜桃看了眼,点得都是她爱吃的。

饭后,两人从餐厅出来,慕汀洲问她,“明天我去京都出差,要不要去看看福伯?”

姜桃想了想,上次从京都回来确实有段时间没见福伯了,轻应了声。


姜桃回到公寓洗澡后就躺下睡了,连时玉订的午饭都没吃。

加上昨晚就睡了四个小时,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姜桃熟睡的时候,贺家却乱了套。

贺明诚被送往医院,贺老爷子和贺夫人匆匆赶往医院,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儿子,两口子差点当场昏厥。

贺老爷子听贺明诚的狐朋狗友讲完来龙去脉后,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向贺兴辰身上。

“混账东西,就因为慕家养的一个丫头,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慕汀洲打成这般!?”

贺夫人在一旁掩面哭泣,“兴辰,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姨,但明诚毕竟是你亲弟弟啊,他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看着别人欺负你弟弟。”

贺兴辰面色幽沉不为所动,“贺明诚自小被你们宠的无法无天,我说过,你们不舍得教育,自然会有人替你们教育。”

“你个混账!”贺老爷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他,“你个逆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贺兴辰冷笑,“翅膀不硬,又怎能将父亲您拉下台?”

“你你你……”贺老爷子踉跄后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贺兴辰决然离去,贺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逆子啊逆子,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他进公司,他就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啊!”

贺夫人看着床上的儿子,被白纱布缠得里一层外一层,哪哪都是伤,心疼地泪流不止。

“老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慕家必须给个说法。那慕汀洲再能耐,也不能如此动手,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女。”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动了我的明诚,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备车,我亲自去趟慕家。”

贺夫人嘱咐门外的护工照顾好儿子,又给院长打了通电话,然后随着贺老爷子一起前往慕家。

时玉在公寓陪姜桃,见她睡着,偷偷给母亲慕斯静打电话。

慕斯静听后差点当场把手机摔了。

慕老太太听闻自己宠大的小孙女被贺家那个纨绔小子欺负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带上两个女儿气势汹汹出门,一副势必要把那混蛋小子命根给断的架势。

哪曾想还没迈出大门,贺家倒是先找上门了。

慕老太太浑身凛然,就挡在大门口,“既然不是客,那就没有请进门的必要。”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贺庆丰是慕老爷子的副手,见到慕老太太都要尊称一声大嫂。

“什么意思?”慕老太太冷冷扫了眼他身后的贺夫人沈文静,“我慕家向来堂堂正正,不欢迎身份不明和心机毒辣的小三。”

沈文静闻言,再次红了眼眶,身后的拳头握紧,后槽牙几乎咬碎。

她卧薪尝胆被雪藏在京都十几年,三年前她和儿子终于被从京都接回来,现在这东港城世家豪门圈里人人尊称她一声“贺夫人”,连沈家都对她礼让两分。

今日,这慕老太太竟公然揭她的短。

但慕家是顶级权贵,不是她沈文静能够呛声的,她只得红着眼眶看向贺庆丰,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原来的贺夫人也就是贺兴辰的母亲,是慕老太太的远房亲戚,结果却在嫁到贺家后抑郁病死。因此,面对慕老太太时,贺庆丰本就有几分心虚,但今日是来给宝贝儿子讨公道的。

心下一狠,“大嫂,您莫说其他。今日汀洲将我明诚打伤住院,这事您必须给个说法。”

“说法?”慕老太太面色一凛,“我宝贝孙女差点被你家小混蛋玷污,你还有脸找我要说法?!”

“我孙女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贺家吃不了兜着走。”

“老太太要为了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和贺家翻脸?”沈文静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放肆!”贺庆丰和慕老太太同时怒口而出。

紧接着,一巴掌落在沈文静脸上。

沈文静不可置信看向贺庆丰。

慕家养的那个孤女是什么来历,别人不清楚,贺庆丰可是心里门清。

“野丫头”仨字在自己家说说也就算了,当着慕老太太的面说那是找死。

当年,姜家那是可以在京都横着走的家庭,奈何姜老司令一生淡泊名利,儿子和儿媳更是投身一线,不然,又怎会落得只剩一孤女。

更何况,姜老司令对慕老爷子那是有救命之恩的,不然哪有机会再生下慕汀洲这个儿子。

再往深了说,没有后来的慕老爷子,就不会有他贺庆丰的荣华富贵。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承认的。

沈文静不知道一句“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差点给贺家惹了大祸,如果不是贺庆丰“及时”的一巴掌,以慕老太太的性子,沈文静和她的儿子不会有好下场。

慕老太太的态度让贺庆丰明白自己讨不到什么说法,但他自己得有一个态度,让慕家知道他重视宠爱明诚这个小儿子。

“大嫂,我儿明诚年轻气盛,碰到漂亮姑娘难免心猿意马,既然我儿没有得手,还被汀洲打进医院,这事虽然是我儿吃亏,但在他有错在先,得了教训。”

贺庆丰握紧手中拐杖,压下心中不甘心,“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一旁的慕斯容突然出声,“我家姑娘自幼听话乖巧,如若被吓个好歹,我慕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庆丰一噎,虽然慕斯容是他的小辈,但终归小不了几岁,而且她丈夫现在身居高位,又曾是慕老爷子的手下,不易起冲突。

只能心里憋闷着一口气。

贺氏夫妇灰溜溜走后,慕老太太手一挥,“走,去看桃桃。”

姜桃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暗。

走出卧室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厨房里煲着汤,咕嘟咕嘟的香味飘散开。

“桃桃醒了。”

慕斯容从厨房里走出来,“见你睡得香,老太太和你小姑姑她们回去了。”

“饿了吧?大姑姑给你煲了汤,你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姜桃嗯了声,转身去洗手。

吃饭时,姜桃能感觉到大姑姑欲言又止的关切眼神,她笑笑,“大姑姑,我没事,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她在国外四年,跑了十几个国家,镜头下发生过太多事,她不说,只是不愿他们徒增担心罢了。

慕斯容闻言松了口气,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大姑姑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姜桃点头。

当晚,慕斯容因为担心,没离开公寓,陪着她。

夜深,可能因为下午睡得太久,姜桃没有睡意。

悄悄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夜空繁星,脑子里闪过沈烟那双温柔双眸。

忽然想抽根烟。

她知道慕汀洲有偶尔抽烟的习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对面的门关着,她轻开门进去。

早上过后,他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了。

床头柜子里果然有一盒烟,细支。

不敢贸然回去找打火机,她只得打开厨房燃气灶将烟点燃。

怕油烟机的轰鸣吵到慕斯容,开门走向消防楼梯。

消防门打开的瞬间,楼梯内的灯亮起,她看到靠着墙边的男人。

“还是我来照顾吧。”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时玉突然开口。
所有人愣了愣,慕斯静问她,“你不是要去你小舅舅公司上班吗?”
“小舅舅的公司我早去晚去不都一样嘛。”
慕斯静摆手,“不行,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到时候桃桃还得反过来照顾你。”
姜桃还真怕谁来照顾她,赶紧道,“我同意时玉来和我一起住,虽然我们没办法彼此照顾,但可以互相监督吃饭。”
时玉郑重保证后,三位长辈才同意。
慕汀洲是最后一个知道姜桃进医院的,时玉因为事先知道他出差,压根没给他打电话。
人到东港时已经是次日零点。
姜桃因为白天反复睡了几次,夜里总是半梦半醒,像是做梦惊醒又像是察觉到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的光洒进房间,映照着男人挺阔的身形,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即使如此,她也能清楚的感知这是谁。
从海边度假村那晚,她就一直躲着他,不管是因为他那些话还是当时的场景,都让她无法面对他。
她没动,借着黑暗的优势,目光无声落在他身上,任由爱意流淌,毫无收敛。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开口,“怎么不睡了?”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被惊了一下,而后才轻喊了声,“小叔。”
他从窗前走过来,坐在病床边,伸手在她侧后一下一下轻拍,“睡吧。”
姜桃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没闭眼,她贪恋这种他在身边呵护的感觉。
“小叔。”
他轻声应着,她便没了下文。
“伤口疼吗?”
她轻摇头。
“出院后搬回檀香公寓吧,我请了阿姨。”
姜桃没说话,她从公寓搬出来后大姑姑就紧锣密鼓的帮她买房,她不是不清楚其中缘由。
她一直住在檀香公寓,慕汀洲又不肯搬出去,当初介绍陆风给她,治疗情伤不是完全借口。
大姑姑何其聪明敏锐的一个人,她不是没察觉。
见她闭上眼,慕汀洲渐渐收回手。
感知身上的力量消失,她闭眼用心感受他的气息,知道他还在身边。
“如果没有四年前那个吻,我们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黑夜里,她的声音平缓流淌。
慕汀洲敛眸,也许他很畜生,但,“桃桃,我的心思只会比那个吻更早。”
病房外,时玉一脸惊愕地站在门外。"


路过药店,慕汀洲下车买了支药膏。
姜桃看着中控台上那支药膏,抿紧唇。
海悦在她耳边说你小叔马上到的时候,姜桃就知道,海悦成了慕汀洲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
她扭头,“小叔怎么来得这么快?本来就在那附近吗?”
慕汀洲看了她一眼,轻“嗯”了声。
其实他是听说她今日在港口拍摄,想着离公寓有点远,于是来接她,收到海悦短信时已经马上快到了。
回到公寓,姜桃去洗澡,出来时慕汀洲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支药膏。
“过来,把药抹了。”
姜桃本想说其实她没那么娇气的,在国外那些年,她为了拍出好的片子,什么样的奇怪姿势没有,磕着碰着甚至摔着,那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药膏他已经买了,她也不再说什么,乖乖走过去。
他掌骨分明,手指修长,温热的皮肤沾着清凉的药膏,落在皮肤上说不出来的酥麻感。
她想自己来,又显得刻意,于是把视线移开。
抬眸间,视线又不经意扫过他线条性感的唇部,脑中闪过前段时间在这个沙发上的那个吻,心跳倏地加快。
手无意识动了动,又被对方握住。
突然想起贺明诚说的话,她赶紧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问,“贺明诚说兴辰哥要和简家退婚了,是真的吗?”
慕汀洲抹药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这么关心他的事?”
姜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嘴里嘀咕,“兴辰哥不是你的好兄弟嘛,我就是问问。”
慕汀洲手不停,“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那简琳姐也同意?”上次在京都,她感觉简琳姐还挺喜欢兴辰哥的。
涂抹均匀至吸收,慕汀洲收起药膏,掀眸扫她一眼,“八卦心这么重,不如亲自打电话问问她?”
姜桃,“’……”
她就随便问问,结果问一句被噎一句,这天也没法聊了,姜桃站起身,说了句小叔晚安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上班,在杂志社楼下碰到海悦。
姜桃挽住她胳膊,往里走,“没想到海悦姐还有卧底身份呢。”
海悦笑着解释,“那天晚上你在你小叔背上睡得跟个猪似的,他将你送回房间后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拜托我若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他。”
海悦睨了她一眼,“说实话,你小叔绅士又有礼貌,这么成功,还没有一点架子,这样的男人不抓紧,就是别人的喽。”
姜桃明白她的意思,有时候她也想不顾一切,但想到慕家人对她的疼爱,她就没办法自私。
周五。
姜桃和海悦下班刚走出杂志社,就看到靠在车边站着的贺兴辰正朝她招手。"



简琳拍开伸过来的手,“什么女朋友,是汀洲的小侄女。”

“小侄女?汀洲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小侄女了?”

“你好小美女,我叫……哎哎哎……”

贺兴辰肃着脸将人脑袋扒开,“一边玩去。”

这时,一堆美女涌进来,有眼力劲的人赶紧往外赶,“谁让你们进来的,哥哥们只是来喝酒。”

进来的经理十分精明,立马点头哈腰,“不好意思各位,搞错了搞错了。”

简琳家里是珠宝公司,经历过大场面,能喝能说。但今日为了照顾姜桃,故意点了果酒陪她喝。

姜桃看出简琳没放开,是因为照顾自己,心里很感激。

酒过三巡,男人们话头越来越密,姜桃看到慕汀洲出去接电话。

过了好一会人都没回来。

姜桃和简琳说了声,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慕汀洲的身影,又往前走了走,看到不远处拐角,慕汀洲还在接电话。

他眉眼紧锁,似在处理什么难题。

她站在原地,慕汀洲侧目,瞥见她,朝她笑笑,眉宇尽展。

这时,一位红衣女孩摇摇晃晃从拐角处走出来,蓦的在慕汀洲面前站定,愣了愣,整个人扑向慕汀洲。

姜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想法,反正腿比脑子快,跑过去一把将红衣女孩推开,女孩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

对面走过来几个男的,其中一个将女孩扶起来,面色不悦看向姜桃。

未等对方开口,姜桃先发制人,“这女孩是你女朋友吗?”

扶着女孩的男人点头。

姜桃冷着脸,“既然是你女朋友,那就看好她,不要逮着人就随便抱!”

男人看看她,又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顿时明白对方的意思。

男人还算有礼貌,稍点头,“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醉了。”

对方离去,姜桃才转身,对上慕汀洲深邃而意味不明的眼神。

姜桃脸一热,本因为喝了果酒染上绯色的脸此刻更红了。

正窘迫,慕汀洲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桃桃真乖,知道保护我了,没白疼你。”

姜桃抿着唇,“没有耽误你艳遇就好。”

慕汀洲闻言,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脑袋瓜里装了什么?”

“智慧。”

姜桃嘟囔着,抬手三两下将揉乱的头发捋顺,跟着他回了包厢。

周末下午,两人回了东港。

军工的项目在最后测试阶段,慕汀洲连忙了几天,不过每晚都会回檀香公寓住,只不过彼时的姜桃已经睡着了。

次日姜桃醒的时候,慕汀洲已经走了。算起来两人好多天没有碰面。

10号,时尚.人物杂志电子刊和正刊同时发行。

次日早,姜桃收到外拍任务,当天下午出发,是隔壁市的一个古镇拍摄,为期一周。

姜桃回公寓简单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刚出门,突然接到沈烟打来的电话。

“桃桃,我们见一面好不好,我想和你说点事。”

姜桃看了眼腕表,“沈烟姐,不好意思,我一会要出发去外地。”

“桃桃,我就耽误你一小会好不好,我联系不到你小叔了,他不肯见我……”

手机里的哭声让姜桃脚步一顿。


“后来我才听兴辰说,他养大的小姑娘出国了,心情不好。”

谢清淮回忆着,“真正和你小叔成为朋友还是在去英国的飞机上,我去参加一场红毯秀,他去看你。”

姜桃忽然扭头看他,“那是什么时候?”

“十月份吧。”

十月份?姜桃看向机窗外,云朵堆积,白茫茫一片。

那是她刚去英国的第二个月。

她分明记得,他在英国见到他是次年春天。

谢清淮继续回忆,“我好像每次去英国都能遇到你小叔,有几次回来挺高兴,有几次兴致明显不高,问了才知你没在英国。”

“最近一次在飞机上遇到他是去年冬天,他说去看摄影展,有你的作品。那是我见他最开心的一次。”

姜桃始终看着机窗外,她不敢转过头,生怕别人发现她红了的眼眶。

国外四年,她只见过慕汀洲四次,一年一次。

原来他偷偷去了很多次看自己。

下飞机后,谢清淮留在拉萨,而姜桃和她的同事要坐八九个小时的大巴前往另一个市区。

同事们在车上分喝了红景天和葡萄糖等,但在路过近五千海拔的羊卓雍措湖时,几人的高反达到了顶峰。

高反因人而异,同事们有的只是胸口憋闷,有的是有点头痛,还有的是晕车。

姜桃真不知道自己的高反会这么严重,胸口似堵了块泡水的海绵,每吸口气都要提力气将吸进去的氧气压进胸膛。

更严重的是头痛,脑袋在椅背上来回换姿势,却丝毫减少不了丁点撕裂般的痛苦。

窗外的风景很美,远远望去苍穹之下连绵山脉,十分壮观。

高反的痛苦让姜桃无心欣赏,更何况,只要视线下移,便是万丈深渊。

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六个小时,直到在边境检查站吸了氧才得到缓解。

接下来两个小时,是绕山路下山,因为海拔变低,四周变成郁郁葱葱山林,姜桃的高反渐渐消失。

目的地海拔在两千七八左右,大巴车到达终点。

此时这里傍晚七点,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

这边事先联系好的相关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车站。

是个藏民小伙子,黑黑的,五官立体,笑容很阳光,普通话也不错。

大家互相寒暄后得知这个小伙子叫巴甘。

拍摄时间定于第二天,巴甘帮他们找了家酒店住下。

因为头还有点隐隐作痛,第二天要去山上拍摄边境原住藏民,洗漱后姜桃便早早睡了。

睡梦中,手机响起。

她眯着眼滑开手机接通,对面传来慕汀洲温柔低沉的声音。

“去西藏了?”

姜桃“嗯”了声,困意消失几分。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高反?”

将手机挪开看了眼时间,整十一点。

“还好,小叔怎么还没睡?”

“我刚下飞机。”

这次去德国,在科技论坛上认识一个爱好摄影的法国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和人多聊了一会,对方向他介绍了一款不错的长焦镜头,他立马吩咐秦助理去买。

因为急于将礼物送给她,忙完马不停蹄就飞回国,十分钟前落地,怕她已经休息,先打电话给时玉,才知道她去了西藏。

怕她高反身体受不了,走出机场后还是忍不住打了这通电话。

窗外是条流经国外的河,河水湍急,隔着玻璃窗流水的哗哗声传来。

想到飞机上谢清淮的话,她握了握手机,“我没事,小叔赶紧回去休息吧。”


姜桃顿住脚步,“喝了点。”

“先去洗漱吧,我帮你冲杯蜂蜜水,洗漱完记得喝。”他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厨房。

姜桃轻“嗯”了声,未作停留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瞬间,姜桃深深舒了口气,脑袋放空般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意识回笼时才恍然,卧室内没有浴室。

从衣帽间拿了换洗的睡衣,硬着头皮去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大灯已经关掉,只留了一盏小夜灯,茶几上保温壶里放着蜂蜜水。

收回视线,姜桃拧开浴室门,一股清冽的雪松香钻入鼻间。

是他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洗完澡换了睡衣,再出来时客厅里依旧静悄悄的。

姜桃将茶几保温壶里的蜂蜜水喝掉,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凌晨一点,毫无睡意的姜桃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最后起身走到阳台。

克制了许久,终还是拿出一支烟点燃,窗户打开,凉意混合着尼古丁在房间里飘散。

早上,姜桃是被吵醒的,人还在迷糊,慕斯容已经轻推门进来。

见她睁着眼睛,慕斯容笑容温和,“桃桃醒了。”

“大姑姑?”姜桃顶着一头凌乱的墨黑短发坐起身,白皙的小脸上睡眼惺忪。

瞧她迷瞪着跟个柔顺小猫咪似的,慕斯容笑容更盛,“一大早老太太就念叨你,正好我去办事路过这,顺便把你接回老宅。”

“哦。”

姜桃揉揉头发,因为睡得晚脑子还在困顿中。正准备下床,就见慕斯容皱着眉走向阳台。

心里咯噔一下,又听慕斯容叹气,“你这孩子就是不会照顾自己,现在才入三月份就敢开着窗户睡,感冒了怎么办?”

紧接着是关窗户的声音。

姜桃默默松了口气,其实她是怕房间里残留烟味,故意没关窗的。

姜桃去洗漱,看见慕汀洲正在厨房灶台旁打电话,手拿着锅铲在翻动。

慕斯容趁机在房子里四处转悠。

慕家名下有很多房产,特别是慕汀洲,别墅就有好几处,慕斯容并不是每一处都知道。

这套两室的小公寓慕斯容是第一次来,她看了一圈,轻拧眉。

姜桃洗漱完换好衣服,慕汀洲正好打完电话,端着早餐盘出来,“把牛奶和煎蛋吃了,然后回老宅再吃点。”

姜桃走过去两口把煎蛋吃了,又一口气喝完牛奶,慕斯容在一旁看得皱眉心疼,“你这孩子,吃这么快干嘛,大姑姑又不着急。”

姜桃笑笑,“已经习惯了。”

简单收拾后,三人一起出门,慕汀洲要回公司,姜桃和大姑姑一起回老宅。

临上车时,慕斯容突然说:“桃桃,你在车里等会,大姑姑有话和你小叔说。”

慕斯容将慕汀洲叫到一边。

“汀洲,你和沈烟订婚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都觉得沈烟这女孩不错,人漂亮,家世好,又温柔。而且,我们看得出沈烟很喜欢你。”

慕汀洲单手抄兜,眼底意味不明,“大姐,这事以后再说吧。”

“又以后?这几年你拒绝过多少女孩别以为大姐不知道。”慕斯容苦口婆心,“前些年你忙事业,大姐不催你,可现在事业有成,眼看着马上三十了,再这么单着算怎么回事?”

况且,慕家就他一棵独苗。

“不行,你今年必须把个人的事解决了。”见他态度敷衍,慕斯容拿出了作为大姐的威严。

“再说吧。”慕汀洲深眸略过不远处的白色车,又毫无痕迹地收回。

这个弟弟自小有主见,做事雷厉风行有魄力又有雷霆手腕,自从父亲去世后,以一人之力撑起慕家,慕斯容虽然是大姐,但有时候也拿他没辙。

撇开这个话题,又皱眉头问道,“汀洲,你最近是不是也住在檀香公寓?”

慕汀洲似是而非点头,“偶尔。”

“汀洲。”慕斯容顿了顿,“桃桃现在长大了,男女有别,你懂我的意思吗?”

慕汀洲没有回答,眼底却越发幽深。

“你那么多房子,换个住吧。”

先不说檀香公寓房子小,连浴室都只有一个。如若是夫妻住,那是极其温馨的二人世界。

但,他毕竟不是桃桃的亲小叔,孩子大了,还是要有些亲疏距离的。

姜桃坐在车里,透过深色车窗看向不远处的两人。

慕斯容往她这边深深看了一眼,她便知道两人在聊什么。

在公寓里,她不是没看到大姑姑轻蹙的眉。

回到老宅,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跨国官司的时轩终于回来了。

看到姜桃,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时轩的模样和慕汀洲有六七分像,但神韵更倾向慕斯静的温润,慕汀洲的五官太过冷峻,某些时候感觉攻击性太强。

时轩时玉比姜桃大一个月,从小时轩便以哥哥的身份自居,颇有哥哥模样的照顾两个女孩子。

这会拍拍姜桃的肩膀,十分欣慰地点点头,“不错,有大摄影师的风范了。”

姜桃笑,“谢谢时大律师夸奖。”

周六,几个小辈陪在慕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享受着天伦之乐。

晚饭时,慕老太太说:“明天你们几个就不用陪着老婆子了,出去玩玩吧,别闷在家里。”

“那明天我们去雾山度假村泡温泉吧,贺家大哥哥新开的。”时玉兴奋地建议。

时玉嘴里的贺家大哥哥,姜桃是知道的,贺家大公子贺兴辰,和慕汀洲是好兄弟。

慕斯容在一旁也道:“桃桃也去吧,我和你二姑姑在家陪老太太。”

姜桃想了想轻点头,出去散散心也好,最近太压抑了。

周末一早,时轩开车带时玉和姜桃前往雾山度假村。

这个度假村是贺氏新开发的,风景漂亮,空气清新,新开的鲜花点缀着郁郁葱葱。

时玉穿了适合拍照的长裙,姜桃举着相机,两人一路走一路拍。

不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性感漂亮。

时玉看到来人,朝他们挥手,“兴辰哥,简琳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