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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最新章节列表

红糖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成了顺便求个签,不成也是打着烧香拜佛的名义,于面上都好看。福明寺距离城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以赵卿诺的脚程走上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她戴着帷帽,跟着人群往福明寺走,道路中间是贵人们的马车,亦有不少男子骑马小跑而行。行人见此,纷纷避让,免得磕伤自己,再惹恼了贵人。赵卿诺看的有些惊讶:“不是说城中不许跑马?”“姑娘也忒天真了。”旁边一个有些壮硕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回道,“这不许骑马只是说的如咱们这般的人,那些个贵人哪里需要守着规矩。”“就是就是!这规矩,向来都是给平头老百姓立的。”另一人跟着附和。赵卿诺想了想,觉得说的在理。且不说别的,但看着大魏朝外头都乱做什么样子了,杀人越货哪里还有王法可言,也就这京城瞧着好似“世外桃源”...

主角:赵卿诺赵明秀   更新:2024-12-29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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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成了顺便求个签,不成也是打着烧香拜佛的名义,于面上都好看。福明寺距离城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以赵卿诺的脚程走上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她戴着帷帽,跟着人群往福明寺走,道路中间是贵人们的马车,亦有不少男子骑马小跑而行。行人见此,纷纷避让,免得磕伤自己,再惹恼了贵人。赵卿诺看的有些惊讶:“不是说城中不许跑马?”“姑娘也忒天真了。”旁边一个有些壮硕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回道,“这不许骑马只是说的如咱们这般的人,那些个贵人哪里需要守着规矩。”“就是就是!这规矩,向来都是给平头老百姓立的。”另一人跟着附和。赵卿诺想了想,觉得说的在理。且不说别的,但看着大魏朝外头都乱做什么样子了,杀人越货哪里还有王法可言,也就这京城瞧着好似“世外桃源”...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赵卿诺赵明秀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成了顺便求个签,不成也是打着烧香拜佛的名义,于面上都好看。

福明寺距离城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近,以赵卿诺的脚程走上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她戴着帷帽,跟着人群往福明寺走,道路中间是贵人们的马车,亦有不少男子骑马小跑而行。

行人见此,纷纷避让,免得磕伤自己,再惹恼了贵人。

赵卿诺看的有些惊讶:“不是说城中不许跑马?”

“姑娘也忒天真了。”旁边一个有些壮硕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回道,“这不许骑马只是说的如咱们这般的人,那些个贵人哪里需要守着规矩。”

“就是就是!这规矩,向来都是给平头老百姓立的。”另一人跟着附和。

赵卿诺想了想,觉得说的在理。

且不说别的,但看着大魏朝外头都乱做什么样子了,杀人越货哪里还有王法可言,也就这京城瞧着好似“世外桃源”一般,由此可见,“王法”一词确实是因人而异,因势而异。

到了山下,平整宽阔的空地上已经整整齐齐的摆了许多摊位。

她仰头往上看,就见到扫的干净的石阶上已有许多香客,再上头金顶红墙的寺庙大门已经打开。

赵卿诺透过帷帽就看见宁远伯背着手,身后还跟着一队人。

他们或是让那摆摊摆出位置的人把摊子往后挪挪,或者是让那生火做吃食的摊子看好火苗,莫烧了东西。

赵卿诺一直不明白五城兵马司是做什么的,这回一瞧,便立马懂了,这职能看着倒是前世的城市管理单位有些相似。

她从内侧捏紧帷帽垂下的水色青纱,不动声色地从姜世年身边绕过。

赵卿诺今日要做的事情可不敢让姜世年知道,否则定要拦着她。

福明寺香火旺盛,许多人都会带着家人来此烧香拜佛。

赵卿诺进入寺庙,一边随着人群在大殿中跪拜,一边搜寻钱元的身影。

昨日裴谨递来的消息说明,钱元今日会带着小厮偷偷溜出府邸。

而以他那性子,必然会来这福明寺。就算他不来,裴谨也有法子让他过来。

赵卿诺东转西转的,便走到寺庙后面的竹林。

那里有一处凉亭,此刻正坐满了人。

为首的是一个妇人,盘着高高的发髻,鬓边插着一支金镶玉红宝石簪子,身上穿着一件酱红色如意纹的遍地金褙子。

妇人身后立着两个熟悉的青年,一个站的稍近一些的是威武侯府的裴谏,另一个站在凉亭外头的正是前一日给赵卿诺递了消息的裴谨。

今日的裴谨穿了一件竹青色的暗纹锦袍,身子挺拔的站在竹林中,神情内敛淡漠。

联想到他今日的相看对象,赵卿诺总觉得他是故意穿这么一身。

看到熟悉的人,赵卿诺挑了挑眉,这位妇人想来便是威武侯府的夫人了。

威武侯夫人对面还有两拨人,一个是穿着素色打扮裙长的年长妇人,她的身后婷婷立着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女子容色清淡,却气质清朗优雅。

另一拨人打头的是个穿着老气,眉目哀愁的妇人,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年岁略轻些的妇人。

只见这妇人长得明艳,穿着一件蜜合色洒金褙子,头上斜斜的插了一支赤金镶绿宝石的双喜字步摇,带着一对红珊瑚耳坠,脖间挂着一条朱砂项链。瞧起来端的是富贵华丽。


赵卿诺一把推开茶楼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吓得董芷嫣二人惊叫出声。

董芷嫣看着死死盯着自己的赵卿诺,那钱元被踹飞的场景在脑海中变得清晰,她张了张嘴,强撑着气势:“真是没教养……你家……”

“那日我穿的是湖绿色衣裳,下晌回家,我家的丫鬟说我的裙子被勾破了,你猜是在哪里勾破的?”

说完,赵卿诺转身就走……

“哦,对了……”走了一半的赵卿诺回身,看了眼坐在那里哑然失色的董芷嫣,想了想,偏头无辜又苦恼地说道:“那日的树实在是晃的厉害……”

“啊——”

一声尖叫,董芷嫣捂着脸晕了过去。

“姑娘……姑娘……”

听见身后的慌乱,赵卿诺神色不变,不紧不慢地的下楼走出茶楼。

既然董芷嫣能因为一个猜测而对张宜下手,那么对着她这个真正的“目击者”会怎么做?

来吧,若是有手段就使出来看看……

隔壁雅间的裴谨听见赵卿诺与董芷嫣的对话,挑了挑眉。 捻了捻手指,裴谨起身,坠在赵卿诺身后离去。

走了一段路,赵卿诺见裴谨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她回头看着一脸闲适的裴谨啊,双眼眯起:“跟着我走了半天,你有什么打算?”

那日在树上碰到这人,又见他明知道与自己议亲的董芷嫣和他那个嫡兄不清不楚,还能面色正常的参加对方的生辰宴,便知道这人绝不是那种跟着宁远伯斗鸟跑马的纨绔子弟。

“有些事见了要当做没见,这个道理阿诺姑娘可明白?”他说着靠近赵卿诺,瞥见远处的一个摊子,脚步不停地朝着那摊子走去,“婆婆,来两碗熟脍面。”他朝着赵卿诺招招手,“尝尝,我常来吃,伯爷偶尔也会来此,味道甚好。”

裴谨本就生的俊美,此时脸色和悦地对着赵卿诺,一双如星的眸子更是牢牢地望着她。这让本来还撑着几分气势的赵卿诺不由得弱了下来。

再一看那冒着热气的面摊,她的肚子咕咕地闹了起来。

赵卿诺抬脚走过去,在裴谨对面坐下。小小的桌子一瞧便用了许多年,但却收拾的格外干净。

那婆婆手脚利索的下面,又朝着裴谨伸手比划,“啊啊”两声,又指了指赵卿诺。

裴谨点头:“我的那碗照旧……”他朝赵卿诺问道,“可有忌口?”

赵卿诺摇头。

“她这碗与我一样就成,阿婆,再给她添个辣菜饼。”裴谨扬声冲阿婆说道。

赵卿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个人,眉头微皱:“你有事就直接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两人不过认识,又一道观看了一场“风流趣事”,且对方还是那趣事中的另一个当事人,实在没有什么深刻的交情。

“不喜欢猜?这样可不好,到底喊过我一声三哥。”裴谨从筷筒中取出一双筷子,拿在手中,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那一声“三哥”在他唇齿间滚落,落入耳中却好似带着莫名的意味,“你那翻话算是直接挑明,是打着让她对你下手的主意吧。”

吃食端了上来,赵卿诺头也不抬的闷头吃东西。

裴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跟着她,又请她吃东西,必然是有什么打算,而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便是董芷嫣与裴谏。她不急,也不想猜,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清楚地很,没必要暴露的一清二楚,只管等着裴谨开口就是。

“你是想趁着她对你动手的时候反击,怎么反击?我猜猜……打她一顿?”


见裴谏不为所动,董芷嫣靠在他的胸膛,垂下眼睑,遮住里面的思绪。

那日在茶楼撞见赵卿诺,又被她挑破与裴谏私会之事,董芷嫣担惊害怕的同时,又想借此逼上一逼裴谏。这才让丫鬟彩云去威武侯小门联系裴谏的小厮,向他说明赵卿诺已经知道二人的事情。

没想到,却听到守门的婆子闲聊,威武侯夫人看上了名儒乔安广的女儿,想为裴谏求娶,并约了乔夫人与福明寺菩萨诞辰这一日在寺里见面相看。

彩云慌得连裴谏的小厮都顾不得再等,直接跑回董府把这事告诉给董芷嫣。董芷嫣又气又急之下,不得已把她与裴谏的事告诉给生母朱姨娘。

朱姨娘虽然生气女儿主意大,却不得不替她筹谋。哄了董文川,催逼着董夫人带二人上福明寺“巧遇”威武侯夫人。

至于裴谨,因威武侯夫人对外宣称是带着家里的孩子上山祈福,便是为了面上好看,也不好不带他,以免得落下一个苛待庶子的名声。

虽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到底还是要扯上一层布遮掩一番。

这才有了今日三方相看的奇葩局面。

裴谏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满满都是依恋爱慕的董芷嫣,面上得意。

他嘴上继续哄着:“你只管放心,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那乔家女儿那般寡淡,如何比得上你,待回家我就再催催母亲,你要听话,知道吗?”

裴谏一边说着,一边闻着董芷嫣发间若有似无飘散而出的香味。他低头仔细嗅了嗅:“这味道清甜淡雅,是什么香?”

董芷嫣仰头,在他的唇角碰了碰,踮起脚尖,凑到裴谏的耳旁伸出舌尖挨了下他的耳垂:“是云鬓坊才出的月下香。”

裴谏默默记下,准备让人买上一些,分给他那些红艳们。

两人靠的紧,挨挨蹭蹭间,裴谏便觉得心头火热,忍不住搂紧董芷嫣,后来干脆抱着人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赵卿诺透过戳破的窗户纸,看的瞪大眼睛:“这……”

裴谨自然也听到里头的动静,赶紧扯着赵卿诺离开。两人返回裴谨的屋子,一时有些无言。

赵卿诺倒吸了一口气,摇摇头:“这裴谏也太……那个啥了吧。这咱们还用动手吗?”

裴谨看她仍是一脸无语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坐到桌旁的凳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裴谏被算计了。”

“……”正在喝水的赵卿诺听到这话,一大口水瞬间咽了下去,直噎的她嗓子痛,“你是说董芷嫣算计他?为什么啊?”

裴谨沉默许久才开口:“威武侯夫人出身汝州袁氏……”对上赵卿诺懵懂无知的眼神,他顿了一下,淡笑着继续开口,“你只要知道袁氏曾是极出名的一族就好,详细的回头找时间教你。”

“哦。”赵卿诺放下水杯,乖乖点头,好像一个老师听讲的学生一般。

看到她那难得乖巧的样子,裴谨笑意加深:“我这位嫡母因出身历来眼界高,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媳是庶出的身份,况且吏部尚书虽职高位重,却后宅混乱,那样家的女儿,她怎么能瞧得上。”

赵卿诺张了张嘴,想说那她还要裴谨娶董芷嫣,可一想到裴谨的额身份,这话就被咽了回去。

她突然觉得裴谨好可怜……

看她神色,裴谨便明白她的想法。他把桌上的素点心推到赵卿诺的跟前,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想来那位董姑娘多少了解些内里,这才有了今日凑巧见面。”


永庆帝听得一乐:“提前?怎的,你是打算一会儿就去犯点错?起来回话吧。”

姜世年又磕了一个头,听话的站起身,拿袖子毫不讲究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看了永庆帝一眼,嘿嘿一笑,又赶紧垂下头。

“吴安德给他个帕子,这一把年纪,连孙辈都有的人了,还跟年少时一个德行!”永庆帝伸手遥指着姜世年笑着骂了一句,“你家女婿还在旁边,真是没个正形!”

永庆帝年纪比过世的老宁远伯小一些,未登基前曾跟着老宁远伯习武,后来登基为帝,两人私下时,没少听宁远伯抱怨自家那不成器又没能耐的混账小子。

在永庆帝的耳中,姜世年历来是个淘气都不成的人。

招猫斗狗被猫抓,被狗咬;淘气爬树,又压断树枝摔断腿;下河抓鱼还险些溺了水……

总之,这姜世年能平安长大继承宁远伯的爵位只能说是祖宗保佑。

吴安德眼底滑过一丝诧异,赶紧上去恭敬地递给姜世年一个干净的帕子:

“宁远伯莫嫌弃,这是老奴的,您将就用下……”

“多谢吴公公。”姜世年接过帕子就用。

“说吧,等会儿你要去干什么?”永庆帝往后一靠,姿态放松地坐在宽大的龙椅上。

吴安德立马有眼力见的递上一杯水温合适的热茶。

“臣要去打人!”姜世年梗着脖子说道,“就是那个什么御史武啥啥的那个!”

“是武相显武大人……”吴安德悄悄瞥了一眼永庆帝,见他神色放松,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便小声提醒,这连人家名都记不全,就要去打人家?

吴安德一面腹诽,一面在心里提升对宁远伯重视度。

从来不上朝,除了宫宴从不进宫的人,还能叫永庆帝记得,便不是一般人。

另一边的裴谦听到永庆帝提到自己,这才对着宁远伯行礼问安。

“混账!这朝廷命官是你说打就打的?”永庆帝横了他一眼,虽是喝骂,却并不生气,“一起说完,还要朕一句一句哄着问你不成!多少年没见过你了,上来就找事!”

“上年底宫宴臣参加了,您见过臣的。就是臣坐的靠外……”姜世年嘀嘀咕咕说道,见永庆帝看过来,咧嘴傻笑了下,赶紧说道,“那个武相显她媳妇一大早跑我家大闹,说什么我才找回来的小女儿打了她侄子,指着我那老母亲的鼻子就骂说什么不会教导!”

“把臣那老娘气的险些晕过去,直捂着胸口哭臣那走了多少年的爹!臣那二姑娘更是被吓得发起高热,这岂能忍?”

众人听见姜世年连母亲都不喊,直接称呼“娘”,便知道他是真的气的狠了。

“这般欺负人,我……臣定要打那个武相显一顿!”

永庆帝听完,理了下思路:“起因是你小女儿打了人家侄子……你二姑娘……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姑娘?”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就是那年臣失忆流落在外,给一户人家当了赘婿,后来臣恢复记忆回京,等再找回去,他们一家都搬走了,前段时间臣才把人寻回来。”姜世年神情得意,“且臣年后又要添个孩子,许是大胖小子呢!”

永庆帝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实在没眼看,挥挥手:“孩子们间的事扯上大人做什么!赶紧回去,整日没个正经样,你也不许去打人!”

“可……”永庆帝一瞪眼,姜世年立马乖乖垂头听命,“臣知道了。”


董芷嫣的丫鬟彩云见到自家姑娘从里头出来,又往更衣房的方向跑,赶紧起身跟上去伺候。

到了更衣房附近,董芷嫣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朝身后望了一眼,见除了彩云再没人跟来。

“姑娘,可是腹痛?奴婢……”彩云担忧地凑近询问。

董芷嫣小声呵斥:“闭嘴!”说完,又偷瞄了一圈周围,见空无一人,脚尖一转,满脸喜悦地朝另一边小跑过去。

彩云看到她的动作,脸色顿时煞白,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是轻手轻脚的跟着董芷嫣的身后,哆嗦着嘴唇,心中不停地求神拜佛,千万别被人发现。

课堂内,齐先生被打断,心中不快,到底失了再讲的兴致:“我点一遍,你们专心看好。”

赵卿诺离得近,就见到齐先生取出一块茶饼,先是经过碎茶、碾茶,筛茶,又把茶叶放入黑瓷茶盏中,倒入沸水后,用竹筅搅打。

她让众人上前观赏:“……汤花要均匀细腻,与茶盏边沿相合,久聚不散,茶汤纯白是为优……好了,现下你们自己动手。”

赵卿诺看的有趣,听到可以自己动手,赶紧照着刚才看到的步骤一一做起来。

等到搅打时,为了让汤花又多又密,更是把力气集中到手上,竹筅在她手中近乎打出残影。

正在兴头上的赵卿诺没注意到,因着她的动作,黑瓷茶盏“啪”的一声直接炸开,旋转的茶液带着白色的茶沫瞬间飞散。

赵卿诺呆愣在原地,竹筅上滴落的茶沫落在满是水渍的桌子上。

众闺秀皆停下手中的动作,吃惊地望着赵卿诺的位置,更有那活泼的,直接从她身后侧身探头查看情况。

“呀!你用了好大的力气!这建盏都碎成这样了!”说完,少女对上赵卿诺的眼睛,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半掩着嘴,小声道歉,“对不住,我失礼了。”

少女年龄看起来要比众人小些,梳着垂挂髻,发髻两侧簪着金丝缠绕制成的蜻蜓发簪,动作间,晃动飞舞,显得俏皮又可爱。

赵卿诺见她可爱,摇摇头:“无事。”

齐先生冷冷地扫了赵卿诺一眼:“出去……简直粗鄙不堪!”

赵卿诺也不反驳,好似没听到其他人的取笑声一般,走了出去。

“继续……”齐先生视线在剩下的人身上一一扫过,直把众人吓得收起取笑,老老实实继续点茶。

她们可不想和赵卿诺一般被撵出课堂,跟个笑话似的,真要那样的话,以后也不用出门了。

从里头出来,赵卿诺在回廊呆坐了一会儿,日头高升,越来越热,把她晒得有些昏昏欲睡。

赵卿诺四下看了一圈,起身,朝侧边的林子走去,那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一看就是睡觉的好去处。到了跟前,才发现选中的大树竟在矮墙的另一边。

好在矮墙不高,她一个起身飞跳上去,又借着矮墙的高度,直接跃到那棵茂密的大树上,在上头挑了个粗壮结实的树干,仰躺在上头。

舒服的喟叹一声,却刚好对上一双吃惊中略带着戏谑的眼睛,黑沉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这眼睛的主人赵卿诺还恰好认识,正是她那便宜爹宁远伯姜世年口中的三郎裴谨。

裴谨在的位置更高一些,也更隐蔽,若不是赵卿诺躺在树枝上,只怕根本发现不了。

“你怎么……”她刚要说话,裴谨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随即两道声音在树下炸响。

“为何要来这里?”女子的声音慌乱中透着娇羞,“万一被人瞧见怎么办?”

“不会,这个时候国子监也好,你们碧波斋也好,不都在听那些个歪门邪理?哪个有空出来?”男子的声音有些嚣张,又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再说,不是留了竹柏和你那个丫鬟在小门守着,有人来会提醒咱们的。”

竹柏便是跟着男子的小厮。

“什么歪门邪理,明明是圣人教诲,偏你会说。”女子娇笑地说道。

“管它是什么!咱们好容易见一面,你就和我说这个!”男子说完,将女子推靠在树干上,动作粗鲁,整个大树被推得晃了一晃。

赵卿诺连忙扶住,这会儿要是掉下去,那可真是作了大死!

“不要在这里,还回那个房间,这里连张床榻都没有!哪里好……”女子娇怯得推拒着。

“那屋里闷热,连个冰盆都没有,好妹妹便在这处,不是有个什么绿松松……咱们也试试。”

女子半推半就间到底依了男子。

赵卿诺牢牢抱住树枝,忍受着晃动的树干,满脸都是无措与尴尬,尤其是在看到那女子的脸时,更是恨不得时间倒流。若是知道会碰上这么一遭,她说什么也不会来找什么阴凉地睡觉的。

尤其是旁边还有个男子裴谨,这活春宫听得简直就是酷刑啊!

裴谨自然也看到树下的这一幕,又瞥了眼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的赵卿诺,表情一时也有些尴尬。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一会儿,赵卿诺听到一声低吼,树干晃动的越发剧烈,甚至她这边有许多树叶飘飘洒洒落了下去。

她吓得赶紧又往上一跳,落在更高更隐蔽的树枝上,觉得自己稳妥了才舒了一口气。

看到她的动作轻盈稳健,裴谨一贯莫测的眸子闪了闪,又见赵卿诺不过片刻表情接连变换,心中更觉得好笑。

树下的低吼夹杂着一声低低的娇声尖叫,晃动的树干终于停了下来。

原本以为该走的两人,却没有走,还搂在一起说起话来。

“你母亲使人来我家了,说是为你家那个三郎来提亲的!”董芷嫣推了男子一把。

董家虽有四个女儿,但前头的三个都已出嫁,只剩下董芷嫣还待字闺中,又正值婚配的年纪。

“他也配!裴谨那个野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是他能肖想的!”裴谏呸了一声,脸色暴躁。

听到这名,赵卿诺杏眼瞪得又圆又大,虽然告诫自己不能转头看人家,这是特别特别失礼的行为,但她的脖子和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的朝着裴谨看去。

和当事人一起旁观他被自己亲哥哥和未来的未婚妻戴绿帽子这件事,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见他眸子漆黑,神色莫测,赵卿诺叹息一声,抬手用食指在自己嘴唇上从左到右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自己会紧闭嘴巴,绝不透露一丝出去。

看到她的动作,裴谨愣了片刻,心中微暖,尽管才认识不久,这人竟愿意为了自己杀了这对狗男女,虽说蠢了一些,但到底是性情中人,不愧是宁远伯的女儿,与他倒是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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