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属于他的东西,也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梁皇帝。
终——物是人非事事休
萧景心里惦记着邵南涧的话,但李承玄的事牵涉过多,他又不得不先去处理干净。是以先放邵南涧出了宫。
他离宫后直奔了江府,匾额斜挂,杂草丛生,破败已不足以形容。旧时盛景再难重现,即便一朝沉冤得雪,也不过徒劳罢了。这一刻的江邵南有些认不清自己了,他做了近十年的邵南涧,他早已忘了江邵南该是什么样子了。他回首来路,原本再清晰不过的一条路,他现在竟也找不见方向,这么多年的算计谋划,步步为营,在李承玄手底下艰难辗转,他究竟为了什么?他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大雪纷纷扬扬洒了三日,一切也终于尘埃落定。天终于放了晴,萧景便赶紧召邵南涧入了宫。
寝殿里烟雾缭绕,屋内生了火炉,邵南涧披着大氅在火炉前站了许久,只觉灼热非常,额角细细密密的满是汗滴。
他进殿后见了礼,萧景说过一句平身后便没了下文,邵南涧一时摸不清头脑,站了一会始终不见他开口,君臣有别,屋内还有人看着,他始终不好逾越。良久他才算明白,萧景就是故意为难他。
桌上奏折渐渐矮了下去,萧景搁下朱笔,让人将火炉撤掉,又帮他脱掉大氅,这场折磨才算结束。
萧景缓缓开口“江大人想明白了吗?”
“臣请陛下明示。”
“伴君如伴虎,你也这样觉得吗?”
“陛下待臣极好。臣替家父替江家,谢陛下。”
“那你当日为何立下那等毒誓?不入宫门,不奉君上?南涧,你究竟是怕落得跟李承玄一样的下场,还是只是想离开朕?”
江邵南似乎酝酿了良久,再顾不得君臣有别。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在我心里始终有一道坎,我迈不过去。若你只是周若祁,我一定会珍惜你我的情义,漂泊半生,我也想有一知己,哪怕困居京城,哪怕一辈子宦海浮沉,我也想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