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挂了电话,大手随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头。“晚上带你去吃饭,认识一下。”阮晓棠垂眸点了下头,没有吭声说和谁,心知肚明。男人半开玩笑地说:“见到记得喊人啊,给小叔个面子。”阮晓棠一愣,也跟着笑了,张嘴却半天才发出声音:“好。”傍晚的云晚餐厅。下了车,阮晓棠下意识想挽上男人的手臂,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扑了个空,她偏头看去。邓程渝眼神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她却明白了意思,这是不想那位误会,要保持距离。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进去吧。”“......嗯。”订的是靠窗的私密位置,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港岛夜景。一个女人坐在那,支着手看着窗外。“阿舒。”邓程渝带着笑意唤,熟稔地拍上肩。陈舒回神起身,温和地说:“阿渝。”她的手柔柔地...
《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男人挂了电话,大手随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头。
“晚上带你去吃饭,认识一下。”
阮晓棠垂眸点了下头,没有吭声说和谁,心知肚明。
男人半开玩笑地说:“见到记得喊人啊,给小叔个面子。”
阮晓棠一愣,也跟着笑了,张嘴却半天才发出声音:“好。”
傍晚的云晚餐厅。
下了车,阮晓棠下意识想挽上男人的手臂,却被不着痕迹地避开。
扑了个空,她偏头看去。
邓程渝眼神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
她却明白了意思,这是不想那位误会,要保持距离。
毕竟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叔侄关系。
“进去吧。”
“......嗯。”
订的是靠窗的私密位置,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港岛夜景。
一个女人坐在那,支着手看着窗外。
“阿舒。”邓程渝带着笑意唤,熟稔地拍上肩。
陈舒回神起身,温和地说:“阿渝。”
她的手柔柔地搭上男人的手臂,也被对方接住。
阮晓棠隔着几步站在那,一眨不眨地看那女人。
簪发,旗袍,淡妆,气质出尘清婉。
这就是邓程渝要娶的人。
阿舒阿渝,他们就叫的这样亲密了。
她从没叫过邓程渝阿渝,只怕现在也已变成了某人的专属昵称,她以后也没有机会叫。
“这位是晓棠,是吗?”
陈舒探过头,用着轻柔的粤语弯着眉眼问。
阮晓棠对上她的眼神,心口一跳。
邓程渝勾了勾手,示意她上前来。
“你好,初次见面。”陈舒换了普通话,语调轻缓。
站得近了,阮晓棠不自觉地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正是昨天男人身上带着的。
她搁在裙摆上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尽力地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邓程渝抬手不带任何意味地拍了下她背,低声说:“叫人。”
“小...”阮晓棠哽了一下,又迅速自然地掩饰过去,“小婶。”
陈舒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侧头撞见男人促狭的眼神,耳尖更是泛红。
“感觉叫老了......”她身体靠近男人,嗔怪道。
邓程渝笑了,哄着:“那你想听什么,随你了。”
阮晓棠被迫看这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手被牵住。
“晓棠,你叫我阿舒姐,舒舒姐,都可以,”陈舒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
“我听阿渝说过很多的,以后我也会对你好。”
阮晓棠的瞳孔有些颤,手触碰的温度烫的她想收回:“好,谢谢阿舒姐。”
餐桌上,邓程渝和陈舒闲口聊天,时不时发出几声轻笑。
阮晓棠攥着刀叉盯着盘子,缓慢咀嚼食之无味。
天边忽然传来巨响,桌对面的陈舒发出小声的惊呼。
烟花炸开,绚烂的颜色一下一下地透过窗户落在室内。
阮晓棠看着那些色彩顿了下,迟缓地抬头。
邓程渝扶着女人的肩,半包住她。
陈舒靠着,脸上满是欣喜和幸福的神情。
刀叉碰撞盘子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然而却被烟花声覆盖,无人在意。
阮晓棠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在港岛过生日。
邓程渝也是为她放了一场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穿着漂亮的礼服,坐在俯瞰夜景的地方,有蛋糕音乐和烟花。
她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生日是会被这样珍视,庆祝的。
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了对她那样好的人。
烟火的色彩落在男人侧脸上,好像还是当年二十四岁的样貌。
经纪人许姐打来电话,女人的语速飞快:
“晓棠你看新闻了没有?你被狗仔拍了!”
阮晓棠波澜不惊地点开社交媒体,夸张的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影后阮晓棠深夜酒店夜会大佬邓程渝!疑似爱而不得介入婚姻!”
模糊的配图正是那晚的酒店,角度刁钻地拍下了她和邓程渝亲昵和争执的画面。
新闻里有理有据地剖析二人的关系,
煞有其事地爆料出阮晓棠是阮家女儿,却从小在邓程渝身边长大。
暧昧模糊半真半假的笔法引人遐想,评论早已炸开锅。
眼珠上下滑动,阮晓棠内心没有任何情绪。
“我已经在联系人撤稿了,但是舆论发酵的有点快。”
电话里的人还在说,“这感觉不是普通狗仔,你的身份这么些年低调的紧,只有圈里人知道,他是怎么写的头头是道的。”
许姐自顾自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那头半晌没声音,迟疑地问:
“晓棠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
她甚至笑了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许姐,”阮晓棠平静地叫道,“我跟你说个事。”
“我想退圈了。”
“什么!!!”
......
台下坐满了人,闪光灯一刻不停地闪着,快门声不绝于耳。
阮晓棠穿着简服,沉静地上台坐下。
她扶了扶桌上的话筒,轻拍了一下。
嘈杂交流的声音低了一些,阮晓棠平淡地扫过台下无数像窥视的眼睛一样对着她的摄影机,
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大家好,我是阮晓棠,今天召开这个记者发布会,是有两件事。”
她语调平直地开口。
“第一件事,是想回应一下最近的新闻。”
“我是阮家实质上的女儿,邓程渝是我名义上的小叔。他受我爷爷临终嘱托照顾我。除此之外我们不存在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他是我的长辈,我很尊敬他,也很感激他,也没有怀着不好的心思要破坏他的婚姻。”
她停了一会儿,台下的记者举着话筒七嘴八舌地质问。
每个人都目光灼灼咄咄逼人,刺目的闪光灯一刻不停地打在女人平静的脸上,
她自若地眨着眼,腰背挺得笔直。
等这又一喧哗过去,阮晓棠再次轻轻扶上话筒。
“第二件事,是想宣布一件事。”
“即日起,我将退出荧幕息影,不再出演任何作品,也不再公开露面。”
“谢谢一路喜欢我支持我的影迷朋友们,也感谢合作过的导演同行们。”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
快门声响得更加频繁,噼里啪啦地打键盘撰稿声此起彼伏。
阮晓棠丝毫不受影响,没有一点停顿卡壳地说着。
“最后,我想在这里送一句祝福。”
她的目光对准镜头。
那双曾经被誉为最会讲故事的眼睛里,此刻装着外人看不懂的释然和放下。
“小叔,”她的嘴角挂着浅笑,用练了很多遍的流利粤语轻缓地说,
“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也愿大家,有情人成眷属。”
.....
阮晓棠回到后台坐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
她抬起头,发现是陈舒。
愣了一下,她站起身,心情有些复杂。
“......舒舒姐,你怎么来了?”
陈舒的柳眉轻蹙着,有些担忧地牵住她的手:“我看到新闻了,就想来看看你。”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为什么要退圈呀?”
“就是累了。”阮晓棠扯着嘴角扬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提起,“你的婚纱,真的不是我剪的。”
陈舒温和的目光看着她,蓦地,她笑了,柔柔地开口。
“我知吖晓棠,因为我做嘅。”
对方的表情依旧和煦如春风,说出的话落进耳朵里却让人如坠冰窖。
阮晓棠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陈舒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没办法啊,谁让你挡在我和阿渝中间呢。”
阮晓棠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
陈舒不气不恼地垂下手,悠悠地说:“晓棠,邓程渝不爱我,我们都知道对吧?”
“我本来不在意的,反正他会跟我结婚过日子。我认识他蛮久了,他这个人没心,没情意的。”
“但是,”她清婉的表情倏尔阴暗了一瞬,像是面具的裂痕,“你在他身边,你在他眼睛里。”
“邓程渝居然会有在乎的人,有捧在手心的人,”她笑着,却莫名让人觉得发凉,“好可笑,好让人......不爽。”
阮晓棠僵站在原地,瞳孔紧缩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惊恐得仿佛白日见鬼。
柔荑轻轻摸上她的侧脸,陈舒轻声说:“你知不知道你发烧那天,嘴里一直含含糊糊说梦话,叫着谁的名字?”
她靠近她的耳朵,“邓程渝邓程渝,你一直喊邓程渝,真是情真意切啊......”
“你知道吗?我当时真想,”陈舒弯着眼睛对上阮晓棠的瞳孔,“真想掐死你。”
邓程渝回到港城了。
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能带回在意的人,也永远失去了她。
他几乎有些浑噩地回到太平山顶,房子里只有陈舒。
看到她的那瞬间,邓程渝猛地想起来如果不是她作梗,或许阮晓棠就不会走的这么决绝,离开得这么彻底。
而陈舒看到他回来,却满脸柔意。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上前挽住邓程渝的脖子,仿佛他只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而不是千里迢迢地去找另一女人。
“阿渝。”她喊道,声音透着一股欢喜和高兴,将邓程渝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我怀孕了,我们有宝宝了。”
邓程渝任由她摆弄自己的手,视线落在小腹。
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很久。
陈舒却视若无睹一般,没管邓程渝的反应,自顾自地说。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要不要现在就想想名字啊,让我外公来取怎么样?他取名可......”
“陈舒。”话音被打断,邓程渝忽然开口。
“嗯?”女人依旧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邓程渝顿了下:“你一定要生这个孩子吗?”
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像戴面具一样僵硬。
她声音很轻地问:“你什么意思啊老公?”
怀里一空,邓程渝的手臂收了回去。
他的神情很淡漠,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我不会干涉你的生育自由。如果你要生,我会承担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但是,在那之后我会跟你离婚。”
陈舒的嘴角一点点降下去,重复道:“离婚?”
“对,我会跟你离婚。如果你不生,把孩子打掉,我也尊重。无论如何,我们的婚姻都不会再延续。”
“为什么?”她喃喃地说。
邓程渝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她:“你不要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我不可能继续和你生活在一起。”
“可是我们都有孩子了,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你付出那么多......”
他的眉头皱了一下,露出嫌恶的神情:“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陈舒。你的爱对我来说......”
话音止住,似乎是勉强惦记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邓程渝抬脚掠过陈舒,她倏的回身抓住他。
她用力到手指发抖,长长的指甲几乎要嵌进邓程渝的肉里。
“只是一个阮晓棠而已,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
被那三个字触碰到敏感神经,邓程渝太阳穴重重一跳,猛地推开人。
“你还敢提她?”
陈舒踉跄着站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邓程渝,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那么费心力地去找她她领情吗?”
她对着男人阴沉的脸色笑了一下,甚至有些灿烂:“不顺利吧,她理你吗?她有一点要跟你回来的意思吗?早就开始新生活了吧!”
邓程渝身侧的拳头紧握着,手臂的青筋凸起。
“阿渝,”陈舒的声音又柔和下来,“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我会永远爱你的,我发誓。”
“我、不、需、要。”
邓程渝一字一句地从齿间吐出话,脸上的神情冰冷得像要结冰。
他不愿再让陈舒待在这了,第二天开车带她回陈家说清楚。
陈舒坐在副驾上,一夜过去似乎情绪稳定了不少,出奇地安静。
忽的,她开口:“这是去哪?”
“回你家。”邓程渝冷淡地说。
“哦,”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要赶我走,你要跟我离婚。”
邓程渝眉头皱了一下,觉得身旁人的反应奇怪又让人烦躁。
“离婚,你要跟我离婚,你不要我,我怀孕了......”
陈舒呢喃自语,几乎有些神经质地絮絮叨叨。
“陈舒,你......”
突然,女人猛地扑了过来,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邓程渝又惊又怒:“你干什么?!”
陈舒充耳不闻,依旧是一副中了邪的样子,嘴里始终含糊不清地絮叨着。
她发疯地胡乱转动方向盘,车辆撞来撞去。
“陈舒!”
“你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砰!
车子猛地撞到什么障碍,车窗破碎,车身翻倒。
两人同时失去了意识。
回别墅的路上,车内始终静默。
阮晓棠盯着窗外发呆,悲哀地为邓程渝没有带陈舒回家而庆幸。
邓程渝没有为她开门,而是径直独自先行。
阮晓棠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地看着他的背影,惶惶又苦涩。
她今天穿的是新鞋,后脚跟已被磨出了血。
若是在以前,邓程渝一定会注意到,并且握着她的腿亲自上药。
可今天他只是大步地走在前面,丝毫不关注落在身后走不快的她。
张姨刚上前问候,便看见男人摆了摆手,立刻会意地带走所有的佣人。
邓程渝将外套随意地丢在沙发上,扯着领带转身。
“你刚刚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冷硬,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迟几步进来的阮晓棠。
女孩的眉眼耷拉着,瞳孔像蒙了一层水光。
“......什么?”阮晓棠轻声回问。
邓程渝眉头拧了下:“装傻?”
“放烟火的时候,为什么勾我的腿?”
他直截了当地质询,阮晓棠从未觉得这么难堪过。
“我,”她的嗓子哑了一瞬,“我只是......”
只是吃醋,只是不甘心,
只是想知道我和陈舒谁对你更重要。
只是想让你注意我,只看着我,
只是想让你,让你爱我。
有太多太多,可她一句也说不出口。
无论哪一句,如今看来,都像是自取其辱。
邓程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分辨不出喜怒和情绪。
阮晓棠承不住这样的目光,抿着唇躲开视线。
后脚跟新鲜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随着心跳一突一突。
蓦地,她积蓄了点勇气,
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问道:“你,你爱陈舒吗?”
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邓程渝露出一点讶异,
他开口说:“她很好。”
“你爱她所以要和她结婚吗?”
“她是最佳选择。”
“所以你其实不爱她。”
“这不重要。”
“那你爱我吗?”
声音忽然停止了。
“你爱我吗?”
阮晓棠上前攥住男人的袖口,泫然欲泣地问道。
男人垂眸看着她,避而回答:“你是不是忘了你叫我什么?”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可以,可以以后不叫你小叔。”
“这不是仅仅一个称谓问题。”
说罢邓程渝要拂开她的手,却被不依不饶地抓着。
“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接受我的表白?为什么吻我?为什么和我亲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像溺水者拉住唯一生的希望一样,凄凄地问,
她一句一句地问,
每问一句,就像在心脏上自剖一刀,
然后期望着对方给她上药。
而邓程渝只是缄默地看着她。
倏尔,阮晓棠感到自己就像是等待处决的犯人,
等待悬而不决的刀柄,宣判她背德的罪孽和经年的痴心妄想。
不知过了多久,审判者终于开口。
“我曾经说过,我答应你爷爷关照你,不让你受委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向我表白,吻我,可以,
你年纪小没谈过恋爱,在我身上先体验一下也ok,
这样以后眼光也高了,不会随便被人骗。”
“现在看来是我当时混沌冲动了,其实应该和你说清楚对吗?你也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邓程渝顿了下,复又说:
“晓棠,其实你也不一定认识到自己对我是怎么样的,也许只是把依赖弄混......”
“你还当我是小孩吗?”阮晓棠哑着嗓子开口,喉咙仿佛被刀割般,
“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女孩的泪水从眼眶滚落,
邓程渝手指微微蜷动了下,下意识想为她擦泪,但终究没动。
“我知道自己,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阮晓棠觉得自己从未这么赤裸过,好像把一整颗心都剖开来给人看。
她看到邓程渝似乎暗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在说情话般,用粤语低声说:
“但是我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小姑娘。”
紧抓不放的手不知何时逐渐松了力道,直到现在,彻底垂下。
阮晓棠怔怔地听那句话,泪珠挂在脸上缓缓滑落。
邓程渝视线追着那滴泪,直至它掉下。
“但我永远都是你小叔。”
阮晓棠的身体晃了晃,失了力地跪坐在地。
他侧过脸不再看,沉默了几秒,最后说:
“我和你之间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要结婚,你想要爱情,你也长大了,可以去找喜欢的人了。”
“但是今天这样的事,不许再发生。摆正自己的位置!再有下次...”男人顿了下,
“你就别待在太平山了。”
无处可去,阮晓棠在酒店开了个房间。
坐在床边的靠椅上,她麻木地一口一口灌自己红酒。
脑海里胡作一团,一会儿是邓程渝护着她的背影,一会儿是他疾言厉色指责她的面容。
一会儿是她蹩脚青涩的告白,一会儿是他对另一个人的蜜语。
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恍如隔世一般。
她浑浑噩噩地醉晕过去,再次睁开眼时还没完全清醒就难受得冲进厕所呕吐。
扒着马桶狼狈地吐完,阮晓棠挪到洗手台漱口。
抬头看向镜中时,她愣住。
意料之外的男人靠在门框上沉沉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她愣愣地问。
邓程渝在镜中和她对视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刷的我的卡。”
撑着台子的手猛地攥紧,阮晓棠低下头有些难堪:“抱歉......我没注意。”
“我,我把卡还给你。”
邓程渝对她的反应皱了皱眉,张嘴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没说。
“两晚都没回家,却在这住酒店,你是在赌气?”
听到男人冷冷的声音,阮晓棠先是一怔,随后苦笑出声。
“不是你让我不要见你......”
女孩失了神的样子让邓程渝莫名胸闷又心堵。
“你只要道个歉,好好认错,这事就算过了,非要这么犟是吗?”
阮晓棠咬着下嘴唇,咬到发白,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不是我。”
身后传来一声叹气,随后她的手腕被拉住:“你过来。”
阮晓棠坐在沙发上,邓程渝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影笼在她的身上。
女人低着头不看他,细瘦的手指垂着勾在一起。
“你想不通是吗,还是对我不死心。”
她盯着酒店的地毯上的花纹,默不作声没有说话。
男人单膝蹲下来,伸手抚了一下阮晓棠的侧脸:“说话。”
我喜欢你,我钟意你,我爱你,
她曾说了无数无数遍,
一次次地把真心剖白,却被弃如敝履。
好像一辈子都说尽了,她再说不出了。
看到女人清泠又灰败的瞳孔,邓程渝情绪止不住的低。
“晓棠,”他两掌抱住女人冰冷的手指,尽可能用柔和的语气说,
“只要你这次知道错了,以后听话不捣乱,我们还可以像以前那样,不会变。”
阮晓棠起初没听懂,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
“你要让我当你的情人是吗?当婚姻的第三者?”她荒谬地问。
邓程渝像是对她的语气和反应有些不满,
眉毛拧了一下,但还是耐心地哄道:
“我只不过是联姻,你没必要想的那么严重跟我无理取闹。”
“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保持不变,直到你...”他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
“直到你想通,找到你真正爱的想结婚的人。”
阮晓棠僵着身子,瞳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
邓程渝自以为说的够清楚,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他揽过女人的后颈,倾身要给她一个安抚的吻。
然而将将触碰到时,阮晓棠猛地后仰侧过脸躲开。
长发遮住她的脸,邓程渝扑了个空,愣了一下,忽然感觉到对方身体的轻颤。
“邓程渝,”她的声线很平,轻声说,“在你看来,我那么没自尊吗?”
“我的真心那么轻贱吗?”
对方声音里的平静的绝望和心死是那么浓烈,邓程渝倏尔有些心慌,破天荒地反思自己。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他眉头皱了一下,“这难道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的脸偏到一边,一个红印缓缓显现。
阮晓棠急促地呼吸着,右手用力过猛,止不住地发麻发抖。
她很想哭,但也许是泪已经流干了,眼睛只生涩得发疼。
那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也彻底打碎她所有残存的幻想和希冀。
邓程渝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众星捧月,谁曾对他这样过。
他顶了顶腮,笑了一声,下意识想发火。
扭头看到阮晓棠的脸时,又仿佛被水浇灭,无力地发不出脾气。
他用一种哄小孩子的宽容语气:
“我不跟你计较,你想清楚了随时和我说。”
“你那么不想回阮家就算了,也别住酒店,回家。我这几天会出差,你自己好好想想。”
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回答,邓程渝最后摸了摸她的头,抬脚走了。
“小叔,”阮晓棠看向他的背影,男人站住脚,她很轻地说,“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对我的那些好。
也谢谢你,让我清醒了。
门被扣上。
她最后呢喃了一句。
祝你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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