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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辰安司音笙后续+全文

辰安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住手!”释华湑一声冷喝,运足了佛力,震得辰安“啊”的一声惊呼,跌在了地上。“释华湑,你吓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串金佛珠。”司音笙不由分说,冷声呵斥。急忙扶起辰安。辰安伸手拽住司音笙的衣袖,低声喃喃,不知在言语什么,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无措。释华湑嘴唇翕动,可是望着面前这一对璧人般的男女,那句“不融佛舍利者,必遭金佛珠反噬”终究没有解释出口。“没事的,音笙姐姐你别怪华湑阿兄,是我不好。”反而是释辰安又扯了扯司音笙的衣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华湑阿兄,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这都是给你的聘仪。”“我只是情不自禁……”没等他话说完,释华湑冷着脸,上前劈手夺过。司音笙刚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便被释华湑打断:“除了这串金佛珠,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吧...

主角:辰安司音笙   更新:2024-12-28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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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辰安司音笙的玄幻奇幻小说《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辰安司音笙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辰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住手!”释华湑一声冷喝,运足了佛力,震得辰安“啊”的一声惊呼,跌在了地上。“释华湑,你吓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串金佛珠。”司音笙不由分说,冷声呵斥。急忙扶起辰安。辰安伸手拽住司音笙的衣袖,低声喃喃,不知在言语什么,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无措。释华湑嘴唇翕动,可是望着面前这一对璧人般的男女,那句“不融佛舍利者,必遭金佛珠反噬”终究没有解释出口。“没事的,音笙姐姐你别怪华湑阿兄,是我不好。”反而是释辰安又扯了扯司音笙的衣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华湑阿兄,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这都是给你的聘仪。”“我只是情不自禁……”没等他话说完,释华湑冷着脸,上前劈手夺过。司音笙刚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便被释华湑打断:“除了这串金佛珠,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吧...

《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辰安司音笙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住手!”

释华湑一声冷喝,运足了佛力,震得辰安“啊”的一声惊呼,跌在了地上。

“释华湑,你吓他做什么?

不过是一串金佛珠。”

司音笙不由分说,冷声呵斥。

急忙扶起辰安。

辰安伸手拽住司音笙的衣袖,低声喃喃,不知在言语什么,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无措。

释华湑嘴唇翕动,可是望着面前这一对璧人般的男女,那句“不融佛舍利者,必遭金佛珠反噬”终究没有解释出口。

“没事的,音笙姐姐你别怪华湑阿兄,是我不好。”

反而是释辰安又扯了扯司音笙的衣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华湑阿兄,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这都是给你的聘仪。”

“我只是情不自禁……”没等他话说完,释华湑冷着脸,上前劈手夺过。

司音笙刚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便被释华湑打断:“除了这串金佛珠,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吧。”

“释华湑,你又在任性了。”

司音笙提高了声量,“你的聘仪,也是能让的么?”

释华湑手抚着金佛珠,没有做声。

其实他很想说,若他愿意,聘仪、昏礼、还有她……给辰安又如何呢?

让?

是他让释辰安,还是这些本就是司音笙想给释辰安的呢?

可他的骄傲终究不允许他开口。

“我想要的,只是这一串金佛珠而已。”

他咽下喉间苦涩,淡淡说。

“只要金佛珠?

玉冠呢?

喜服呢?

聘仪呢?”

司音笙拧起眉,摄人的目光落下来。

像女谪仙审视臣服在她面前的凡人,声音冷得似天边落下的雪,“辰安已经道歉了,你还在任性什么?”

“好了好了。”

释辰安抱着司音笙的手臂轻摇了下,“别说金佛珠的事了,华湑阿兄,你可是新郎,快去试试中原的婚服吧,我还没见过呢,想看!”

“因为我耽搁你们的话,我会于心不安的。”

说着,他拱手作揖,憨态可掬的模样,令司音笙望向释华湑的目光越发冰冷。

释华湑连张口的力气也失去了。

他能说什么呢?

立刻退婚?

但他答应了方丈,不能说。

更何况,他就算说了,司音笙大概也不会信吧。

不被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

罢了,还有七天,到时候他们会知道一切的。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不想再跟司音笙争吵。

接过释辰安递来的婚服,默默进了内堂。

大红的婚服,韶光流转,倒是与司音笙今日一身大红绛绡道袍相映成趣。

曾经,他梦寐以求的,确实是穿上中原的婚服,和那位惊才绝艳、英资飒爽的女剑仙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如今不愿了。

何况,这婚服上的符文与玉冠上的禁制,是需要佛法认主后才能穿戴。

可为了司音笙,他空有一身佛力,佛法早已生疏。

司音笙怎会不知,真正精通佛法的是定为新佛子的的释辰安?

这婚服或许本就是她为释辰安预备的。

穿不上也好。

释华湑抱着婚服,笑了笑,望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恍惚间,想起百年前遇见司音笙生出的妄念。

他觉得自己真有些可笑。


婚服终究没试成。

释华湑一身素衣装扮原封不动出去,引得释辰安一声惊呼:“华湑阿兄,怎么未穿婚服,还在与我赌气吗?”

释华湑淡淡道:“没有,只是衣裳不合身。”

“不合身?

怎么会……”释辰安一时讷讷。

司音笙却猛地望着他,柳眉微蹙,冷淡地睨视,看不出情绪:“既不合身,那再定做一件合身的便是。”

释华湑轻笑着看了司音笙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屋自家房屋中,方丈已派人送来了浩如烟海的佛经。

圣佛舍利,是一种特殊强大的舍利。

以人爱欲为食,以佛法养护,一旦养成,便是万种舍利之首。

八十年前,司音笙修无情剑时,释华湑还想着偷偷将圣佛舍利拿去助她修行。

司音笙厉声呵斥他:“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她总是这样,脊梁骨是仙门礼义锻造出来的,求的是天理公心,哪瞧得上北疆的苦修佛道?

释华湑就是那时候咬着牙放弃自己喜爱的佛法,转而去研习她爱的大义、公理、剑诀……学着学着,连他都会觉得司音笙说得对。

人活一世,不能总像他一样任性妄为。

成为佛子,除了想逃避她以外。

北疆生他养他,他也该有所回报。

盘腿静坐,释华湑全神贯注,强忍着圣佛舍利灼体的不适,全身心的投入到佛法的修习中。

全然没注意到,司音笙来了。

手腕猛地被她攥住,强行被中断修炼的释华湑遭遇反噬,猛地突出一口鲜血。

“你又在修习佛法。”

司音笙的指尖很冷,嗓音犹有过之,“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娶我,就莫要再碰佛法?”

佛法修行被打断,圣佛舍利的灼心之痛疼得释华湑面色煞白。

其实他本不该再动情欲,平白多受圣佛舍利的苦楚,可他还是忍不住偏头望着她笑:“我虽已还俗,但我喜欢佛法,娶你连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了吗?”

“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错就是错。”

那释辰安呢?

他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对的吗?

释华湑头一次没听她的,扬起头,倔强道:“若我不愿呢?”

司音笙绷着脸,不说话,可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下一刻,剑气四溢,无数剑光纵横交错。

释华湑自小便精心养护的佛串四散分离,颗颗佛珠片刻便化成齑粉。

释华湑刹那间头脑一白。

“你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毁掉我的念珠!”

他扑上去,想要护住自己的珠子 。

可是剑仙的剑,何其厉害?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漫天齑粉落下,仿佛一场无声的哭泣。

释华湑呆呆地望着自己面前的落下的粉末,和悬停在自己面前缓缓消散的剑气。

看着他,司音笙眼中的复杂一闪而逝,半晌后,她徐声道:“要成为仙门的一员,你早该知道,要放弃什么,不是么?”

没等释华湑开口,她淡淡复道:“仙门有事,我需去处理,七日之内,必然回来。

走的这段时间,你多加照顾辰安,莫要让他受委屈。”

司音笙走了,只剩释华湑看着满地的齑粉呆坐。

让他受委屈?

释华湑凄然一笑。

良久,他才回过神收拾。

心中不停劝说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很快就能解脱了。


释华湑垂下眼,敛去眸中苦涩。

“音笙姐姐,你刚和华湑阿兄因为我在吵么?

别吵啦,现在一切都好啦。”

辰安笑眯眯地去拉司音笙的手,“和好吧,好么?

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吵。”

他像个男主人,自如地横亘在一对未婚夫妻之间。

而司音笙冷峻如冰的眉目越发温和:“嗯。”

仿佛只有他是个局外人。

释华湑的心中仿佛有舍利灼烧吞噬,喉间似被什么堵住,他微微攥紧拳头,转身欲走。

蓦然被辰安拉住。

“华湑阿兄,别生气了。

都要和音笙姐姐成亲了呢,也就十日光景,到时候请我喝上一杯喜酒,好不好?”

释华湑脚步一滞,浑身僵了僵。

“想喝喜酒?

那你自己摆一桌。”

释华湑甩开他的手,指甲深深的抠入掌心。

十日后他成佛子,司音笙便可名正言顺的嫁给辰安了。

等辰安和司音笙成亲了,自斟自饮去好了。

“浑话!”

司音笙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淡漠的眸中浮现出隐隐的愠怒。

“你我……婚姻之事,岂容儿戏?”

释华湑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便走。

转过身那一刻,紧抠的掌心早已溢出鲜血。

年前,他听见这话的时候多么欢喜。

他也曾像释辰安一般,整日整日的围着她打转,寸步不离。

也曾多次凑在她耳边,压低的音调像沾满罂粟的长钩:“小娘子终于动了凡心,要被我娶回家做夫人了。”

“你我尚未成婚,你……你成何体统。”

语气虽冷,如玉的耳根却通红一片。

呵呵,现在想到这些,就感觉好生幼稚可笑。

挺好的,中原有句话: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决!

再等九日,他就会忘尽前尘了。

不再是释华湑,只是守护北疆佛山百姓的佛子。

第三天,仙门的传音灵鹤飞来,通知他已将聘仪送来。

仙门之强大,绝非北疆佛山所能比肩,不仅看不上佛门聘礼,反而还给释华湑下聘。

释华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

聘仪中有一件北疆失落已久的圣物——金佛珠身为未来的佛子,他即便退婚,也得将这东西讨回来。

北疆十界术可缩地成寸。

他到时,恰是约定时分。

可刚落地,便见到释辰安拿着一串金佛珠,在自个儿面前兴致勃勃地比划。

侧首,对着一旁的司音笙问:“音笙姐姐,好不好看?”

说着,便要将那金佛珠戴上去。


“从前,我认不清自己的心。

因为天理公心,因为那些教条礼教,一直将你推开。”

“可等认清了,心意却又不能现于人前。”

司音笙第一次血淋淋地剖开自己最肮脏龌龊的念头,展露在心上人面前,“卜辞说,十年后,佛子情动,可归位矣。

我担心,我对你的爱,会变成将你推上佛子之位的助力。”

“所以我刻意冷落你、疏远你。

我刻意引诱辰安踏入情关,是为了给他一份情,以供给圣佛舍利食用。

诱他动情,是为了令他断情。”

“我就是这样不择手段、从中作梗的卑劣的小人。”

“我不许你用佛法,其实,是因为我很清楚,以你的天资、以你的韧性,若重修佛法之道,必为北疆主持们青睐,你这般强闻博识,又熟背各种佛法法决,是最适合驾驭圣佛舍利的人。

可……可我决不允许你,再有成为佛子的机会。”

“我也……决不能让人发现我的私心。”

司音笙很清楚,她在其中主导了释辰安成为佛子的格局,她怕……她的目光在释华湑身上停留,她的爱意在释华湑身上倾泄,会被北疆人瞧出端倪,进而查出她的筹谋算计。

司音笙苦笑:“越是如此,越是害怕……害怕失去,做贼心虚。”

她这个贼,是要将北疆的佛子偷走的。

涉及到他的事……她总患得患失,不容一切差错。

司音笙不知道她从前有没有露出过破绽,但她已经清楚,释华湑的身影,很早就在她心头种下。

她不知道,从前对释华湑冷漠地拒绝中,动摇的一颗剑心有没有被外人察觉。

她不知道,对他疾言厉色的姿态下,那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会不会被人察觉。

她也曾努力修行,也曾试图悲悯苍生,为了天下大义,放下那个一心只有她的男子。

可是百年前,那男子追着她到仙门时,那一抹灿如骄阳的笑在她心底深深印下,时时摩挲,化成了心口珍而重之的朱砂痣。

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收藏起心间爱恋,重新化身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冷漠女谪仙。

“而猎兽那天,其实我神念后来一直附在你的身上。”

“我不敢暴露我对辰安的漠然,所以我……我打了你,任你前去寻找。”

“看你在兽潮中如一叶扁舟的样子,我又忍不住偷偷出手想帮。

那时方丈传讯……想来他就是在那时候发现了我的心思,不,不,或许更早。”

“那句担心有人从中作梗的话,应该就是对我的敲打。”

司音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拼尽全力地想要去抓住一个人,可他却如指间沙,越想抓紧,越是徒劳。

“事后,等你受伤回来后。

我在你的饮食里,下了补天丹。”

这是仙门至高疗伤丹药,难怪他的伤好得那么快。

释华湑恍然。

司音笙似哭似笑:“只有在你熟睡时,我的神识才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你。

我望着你的睡颜,想,只剩六日,只要再忍过这七日,我就能嫁给你,毫无顾忌的拥抱你,我会带你离开北疆,游历天下。

我们都抛下彼此身上重重的枷锁,从此逍遥自在。”

最终,一切都在她掌中溜走,她什么都没有能抓住。

造化弄人。

给他们开了一场恶劣之极的玩笑。


待听到辰安说华湑自动退出时,司音笙眼尾已是一片赤色,哪还有半点女剑仙的风度?

浑然一个地府降世的玉面修罗。

“荒谬!”

“华湑怎么可能退出?

他追在我身后百年,他说他会不惜一切争取!”

她用力一拂,释辰安跌落在地,饱含不满地说:“音笙姐姐,你弄疼我了。”

可抬眸一看她神情,不禁被吓了一跳。

释辰安声音变小,嚅嗫道:“我……我绝对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去哪儿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

司音笙目光似剑,冷厉凶狠地刺来。

辰安浑身一颤,心中升起莫名恐惧。

.他头脑一片空白,嘴却先替自己答了:“华湑阿兄没告诉你吗?

——也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方丈说了,那个与我命格相同,要主动替我成为北疆新佛子的人,就是华湑阿兄啊。”

圣佛舍利之事涉北疆绝密,释华湑吞服后十日内,除了他和方丈,没人知道他将成为佛子的消息。

可昨日,释华湑将纳戒交托给他的时候,辰安并没有如约将纳戒交到司音笙手中,他私自打开,才惊讶地发现了其中婚服,得知了华湑的选择。

这事他自然避而不谈。

但今日一早,主持将阿兄将要成为佛子之事告知他时,他才恍然大悟。

“方丈说了,佛子之事不得提前外泄。

也就是今日,佛子册封大典在即,才叫我这个与你交好的本族人告知你。”

说着,释辰安捧出一枚佛牌,声音愈发低沉:“你看,音笙姐姐,这是方丈佛牌。

他说此事是我们北疆对你有所亏欠,但也实在情非得已。”

“可他也说了,你若是想,联姻可以继续,我们北疆佛门子弟皆可还俗,任你挑选。”

他就着跌坐的姿势,缓缓抬眸,痴痴望着她。

“别生气了,音笙姐姐,此事确实是华湑阿兄确实做得不对,他没提前同你商议,就草草做下决定,一点也不顾你在宾客面前受辱的窘境……可没办法呀,等到今日祭典一成,他就是北疆佛子,不可能再娶你了。

但我可以成为你的夫君,我可以与你携手并肩……”其他的话,司音笙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只有两句——“那个与我命格相同的人主动代替我成为佛子的人就是华湑阿兄……只待今日祭典一成,他成为了北疆佛子,再也不可能娶你……”仿佛两道噬人魔咒,回荡在脑海之中,让她灵台巨震,道心有缺。

什么叫再也不可能娶她?

他怎么会?

他怎么能?!

当初招惹她的是他,等她对他情根深种、费尽心机求来婚约后,他轻易抽身,这么轻易就不要她了?

他想要挥一挥袖,抽身去做他的佛子?

休想!

她绝不会放手。

他只能和她生生世世纠缠!

“等一等!

音笙姐姐,你要去哪儿?”

见她要走,辰安连忙拽着了她的腿,旋即他意识到了什么,哀哀祈求道,“北疆祭坛,不容外人闯入!

那里守卫森严,你去不了。”

“而且已经午时三刻,来不及了……”话音未落,面前的女人已消散在了风中。

他五指僵硬蜷在空中,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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