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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沉辰梦难圆结局+番外

慕忆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6饶是离开了华国,沈星若也不是没想过再次见到慕忆辰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念头只在脑袋里闪过一瞬,便即刻消失了。而慕忆辰也似产生了某种联觉似的,偏头看了过来。在视线即将对上的瞬间,沈星若立刻撇开脑袋,转身背对了过去。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星若急得头脑发胀,下意识就想逃出机场。可是再而想到这次的舞蹈比赛,想到舞团所有人的期待,她又只能堪堪止住脚步。强忍到浑身都在发抖。冷静点,沈星若,冷静一点。就算在同一个机场,也不一定是同个航班。离他远一点,不被他发现就好了。可沈星若这样的反应,落在艾玛眼里,完全被误会成了另一种意思。“不是吧,你脸红了?”艾玛立刻兴奋起来,打趣道。“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主角:慕忆辰沈星   更新:2024-12-28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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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忆辰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碎星沉辰梦难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慕忆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6饶是离开了华国,沈星若也不是没想过再次见到慕忆辰的可能。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念头只在脑袋里闪过一瞬,便即刻消失了。而慕忆辰也似产生了某种联觉似的,偏头看了过来。在视线即将对上的瞬间,沈星若立刻撇开脑袋,转身背对了过去。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沈星若急得头脑发胀,下意识就想逃出机场。可是再而想到这次的舞蹈比赛,想到舞团所有人的期待,她又只能堪堪止住脚步。强忍到浑身都在发抖。冷静点,沈星若,冷静一点。就算在同一个机场,也不一定是同个航班。离他远一点,不被他发现就好了。可沈星若这样的反应,落在艾玛眼里,完全被误会成了另一种意思。“不是吧,你脸红了?”艾玛立刻兴奋起来,打趣道。“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碎星沉辰梦难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6饶是离开了华国,沈星若也不是没想过再次见到慕忆辰的可能。

只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念头只在脑袋里闪过一瞬,便即刻消失了。

而慕忆辰也似产生了某种联觉似的,偏头看了过来。

在视线即将对上的瞬间,沈星若立刻撇开脑袋,转身背对了过去。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星若急得头脑发胀,下意识就想逃出机场。

可是再而想到这次的舞蹈比赛,想到舞团所有人的期待,她又只能堪堪止住脚步。

强忍到浑身都在发抖。

冷静点,沈星若,冷静一点。

就算在同一个机场,也不一定是同个航班。

离他远一点,不被他发现就好了。

可沈星若这样的反应,落在艾玛眼里,完全被误会成了另一种意思。

“不是吧,你脸红了?”

艾玛立刻兴奋起来,打趣道。

“他是你喜欢的类型?”

沈星若拼命摇头,丢下一句“我去别的地方待着了”,便急匆匆离开。

她一路从包里拿出墨镜和口罩戴上,慌忙给温以珣发去了消息:我在机场里遇见了慕忆辰!!!

“诶,等等,怎么突然跑那么快?”

艾玛追了上来,看到沈星若“全副武装”的模样,迟钝了好几秒,旋即恍然大悟。

“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是你的老情人对不对?”

“怎么,欠的情债啊?”

沈星若扪心自问还真不欠慕忆辰什么。

甚至可以说,她完全就不必在意他的存在。

可沈星若不想让事态变得更加麻烦,这场暴风雨就足够惹人恼的了。

“差不多吧,反正我不想让他认出我,你也别再发出别的动静了。”

艾玛还想问些什么,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喧哗:“我的时间很紧!

你们知道你们耽误了什么吗?!”

一个谢顶的男人在柜台嚷了起来,他满脸焦躁,不断指着手表,声音洪亮。

所有人都被声音吸引了去。

“你们这什么态度?!

我会把你们垃圾公司写进报导里!”

男人对地勤怒目而视。

“天气原因是无法避免的,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亚伦先生。”

地勤小姐没有慌乱,微笑着解释。

“这亚伦好像是记者呢。”

艾玛伏在沈星若耳边小声道。

沈星若点点头,心思却根本不在这上面。

她望向慕忆辰刚刚所在的位置,发现已然没了他的身影。

她差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手机传来震动,是温以珣的回信:我这段时间做手术忙得昏天黑地的,都没太去问慕忆辰的情况。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在家的,慕玉山和林璐璐把他看得很死,会那么轻易放他走吗?

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星若斟酌几番,又在机场周遭环顾了几圈,最后回道:可能是的,我没再看到他了。

温以珣秒回:我马上要做手术,接下来应该好几个小时回不了你。

你也放轻松点,别多想,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是他,也认出了你,你就装失忆吧,他现在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不过那个时候你记得再告诉我一声,我结束了手术会再想办法的。


02红酒的气味霎时间弥散开来,直直侵入进沈星若的鼻息之间。

她被流动的红酒淋得睁不开眼,眼睛一瞬不瞬地眨着。

“哎呀,抱歉,我手滑了,星若你会原谅我的吧?”

林璐璐捂着嘴,满脸的无辜。

这样屈辱的场景,沈星若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不如说,这一直都是林璐璐最爱做的事。

背着慕忆辰,让她各种出丑,随后再装模作样地道歉。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林璐璐怡然自若地将杯中红酒倒尽,随意放在了一旁。

虽然扬着笑容,眼里却是阴翳。

宛若一朵盛开在泥泞中的黑色大丽花。

“沈星若,你不过是慕老爷子送给忆辰的一条‘宠物狗’。”

“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懂吗?”

……宠物狗,是林璐璐初次见到沈星若时就有的称呼。

彼时沈星若父母出车祸去世,亲戚中无人收养,她便被送到了福利院。

而慕玉山早年经商遭遇海难,多亏沈星若父母救了他一命。

得知救命恩人的女儿在福利院后,慕玉山没有半分犹豫,立刻将沈星若接到了慕家。

“若若,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如瀑布般垂落的中央吊灯,璀璨的水晶灯泡散发出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一楼大厅,看起来华贵无比。

沈星若知道,自己这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一个她无论如何都融不进的世界。

慕忆辰和林璐璐正并排坐在琴凳上弹琴,两人察觉到她的接近,双双转过头来。

慕忆辰只愣了几秒,便恍然大悟,从琴凳上下来,牵起了沈星若的手。

“你就是爷爷说的,今天要来的妹妹?”

“什么妹妹啊,”林璐璐也走上前,撇了撇嘴,“我看是爷爷给你新找来的‘芙芙’吧。”

后来沈星若才知道,芙芙是慕忆辰养了八年的金毛犬。

在她来之前,慕玉山刚把芙芙给安乐死了。

理由是“影响到了他的学习”。

慕忆辰因此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在这之后,沈星若就被接到了慕家。

“璐璐,别这样。”

慕忆辰皱眉,埋怨林璐璐不该如此说话,随即又轻声问沈星若:“你想不想弹琴?

来,上来。”

他拉着沈星若的手,小小的琴凳便挤满了三个人。

沈星若十分感激那时的慕忆辰,毫无保留地对她发散着善意。

尽管这成了今后,林璐璐暗地里各种针对的原由。

她会在暴雨时,拉着慕忆辰提前离校,好让沈星若淋雨回家;在沈星若吃饭时,故意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她的身上;还经常将沈星若洗脸的毛巾换成平时厨房里用来擦地的抹布,美其名曰朋友之间的“恶作剧”。

沈星若好几次忍无可忍,想要告诉慕忆辰。

“你真的觉得,你说了之后,他会为了你跟我翻脸吗?”

“好好掂量自己的分量,你不过是一条生活在慕家的‘宠物狗’而已。”

那时,林璐璐也只比沈星若大一岁,却能露出那样残忍的面容。

……如今的林璐璐,面庞褪去了稚气。

残忍恶毒的笑容,却是愈发炉火纯青。

如果是以前,沈星若或许又一次忍了。

可她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拜托温以珣替她伪造一份死亡证明,就是因为她不愿再当那个“忍气吞声的沈星若”。

她想作为一个全新的自己,好好地活一次。

沈星若低垂着头,不动声色。

半霎,兀自走到桌边,拿起一整瓶打开的香槟,也尽数从林璐璐头上浇了下去!

“啊——!”

林璐璐发出惊呼,周围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沈星若浇完,把酒瓶往地上一摔,语气冷静到可怕:“林璐璐,别再欺负我了。”

“你……你竟然敢……”林璐璐手指向沈星若,满脸的不可置信。

正当时,慕忆辰从洗手间回来。

“怎么都聚在一起?”

听到慕忆辰的声音,林璐璐顿时眼角泛出泪光,直直扑到了他的怀里。

“忆辰!

她……是星若……”她抽搐着,哭到泣不成声。

慕忆辰不解,但还是下意识轻揉着她的头,目光投向人群。

“到底怎么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背对着他的沈星若。

“刚刚嫂子浇了璐璐姐一整瓶香槟。”

慕忆辰眉头一蹙,松开林璐璐,按住沈星若的肩膀,强硬地将她转过来。

“星若,你怎么能……”一句话未说完,慕忆辰愣住了。

他看到沈星若脸上的红酒印已然干成了斑斑痕迹,宛若眼里流出血泪般可怖。

慕忆辰捏起沈星若一缕湿发。

“你这又是谁弄的?”

后知后觉,他回头望向林璐璐。

林璐璐则是满脸委屈:“我是手滑,可她是故意的呀……”沈星若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烦,不愿在此耗下去。

她拂去了慕忆辰的手,淡淡道:“既然回来了,就走吧。”

行至门口时,沈星若听见慕忆辰柔声对林璐璐安慰道:“好了,别气了,你属河豚的?”

“晚点我让星若给你登门道歉,行不行?”


11慕玉山不是不能接受慕忆辰悲痛。

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悲痛毫无期限。

这不是一个慕家继承人该有的样子。

等到保洁们到场,便一同开始收拾起了家。

而慕忆辰依旧是双眼无神的模样,任凭保洁阿姨将他从衣柜里拉拽出来,整个人宛若失了魂一般,晃晃荡荡。

慕玉山见他这样就来气,喉道:“滚到外面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慕忆辰眨了眨眼,垂下眼睑,并未多说二话,身上还穿着皱巴巴的睡衣,便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宛若行尸走肉。

一旁出来活动的邻居见了他,一时都没认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或怜悯或嫌弃。

慕忆辰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他生生摔坐到了喷泉池旁的座位上。

顺着喷泉正中间的雕像,他缓缓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鱼的模样。

不由得想到他和沈星若刚搬来那天,沈星若就是看着这尊雕像出神。

那时他还问她,在看什么。

她说:“在想人鱼的故事。”

“为了喜欢的人,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大海,献出了自己的声音,只为交换一双能够站在男主身边的双腿。”

“小美人鱼为了爱情,几乎付出了一切,好在王子是真心爱她。”

“可是,若王子不爱了呢?”

慕忆辰当时忙着搬家,实在耐不下心来思考,只匆匆回道:“不爱便不爱了,或许王子还会考虑着责任,继续照顾她吧。”

沈星若笑了笑,低下头来。

“可是小美人鱼最想要的,并不是‘照顾’。”

“像她这样为爱能轰轰烈烈的人物,大概就会在想通之后,或生或死,默默离开吧。”

于是,沈星若也如那泡沫一般,彻底消失在了慕忆辰的生活里。

思及此,慕忆辰的胸口再次激起一阵窒痛。

只要一闭眼,沈星若的身影就在眼前鲜活地晃动,她的笑声、她的温柔细语在耳边回荡,如鬼魅般缠绕着他。

这段日子,他只能依赖酒精,在那辛辣的液体中寻求片刻的麻痹与解脱。

可久而久之,饶是酒精,也不能彻底消除他心中的疼痛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对沈星若无尽的思念和对自己的深深自责,在这黑暗的深渊里,他独自沉沦,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已经没了生的欲望。

昔日那个意气风发、衣着整洁考究的慕忆辰,也早就一并消失在了那火化的废墟里。

……寒夜的湖面,幽深得如同巨兽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慕忆辰伫立在湖边,凛冽的风如刀割般划过他的脸庞,却无法削减他内心的悲痛分毫。

他呆滞地望着那片黑暗的水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星若的音容笑貌。

如今,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都化作了刺向他心脏的利刃。

星若,欺骗了你,背叛了你,抱歉。

星若,没有好好对你,抱歉。

星若,我要来陪你了,抱歉。

他忽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春日午后,阳光洒在沈星若的发梢,她的笑容比那盛开的繁花还要绚烂。

他还想到了星空下的告白,星光洒在她的眼眸里,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熠熠生辉。

慕忆辰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缓缓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石子被他踢落,发出“咚”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湖水已经没过了他的双脚,冰冷刺骨的感觉顺着腿部蔓延至全身,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有那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挣扎。

风在湖面上呼啸而过,掀起层层波浪,拍打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要将他拉回岸边。

可惜慕忆辰心意已决。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湖水逐渐淹没了他的膝盖、大腿……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一时有些形容不出来那是怎样的感受。

似是能够再见到沈星若般,竟是久违的悸动。

当湖水快要没过慕忆辰的头顶时,他闭上了眼睛,泪水与湖水交融在一起。

他仿佛看到了沈星若在向他招手,那温柔的身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引领着他走向死亡的深渊。

此刻,生死已然置之度外,他只想追随沈星若而去。

在另一个世界里与她重逢,哪怕那是无尽的黑暗,他也毫不畏惧。

随着最后一丝空气从他的鼻腔中逸出,慕忆辰的身体缓缓下沉。

湖面上只留下一圈圈涟漪,逐渐扩散开来,最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那无尽的哀伤在夜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10霎时间,慕忆辰脑子轰然作响。

他不可置信地、一点点朝温以珣望去,瞪圆了眼。

“慕先生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惜你实在低估了沈小姐对你的在意。”

“不是的,我……”慕忆辰手足无措,下意识就想解释。

“慕先生大可不必和我争论,我只是一个医生,遵从我病人的遗嘱罢了。”

“也是希望慕先生既然明白了沈小姐的意愿,以后就不要再因为其他的事情跑到殡仪馆来闹了,免得让沈小姐死了也不得安宁。”

温以珣唇角微勾,眼里尽是鄙薄。

“您说是吧,慕先生。”

慕忆辰垂下头,似是再听不进什么了,攥紧了指尖。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从头至尾,自作聪明的人,一直都是他。

……离开殡仪馆后后做了些什么,慕忆辰已经记不太清了。

似乎是跟随温以珣回了医院,又从他手里拿了些文件,随后便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世界仿若被无尽的黑夜吞噬,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颓废泥沼。

那个曾经洒满温暖阳光、充盈着爱与欢笑的家,如今在死亡阴霾的笼罩下显得阴森而压抑。

慕忆辰开始整天蓬头垢面,头发乱如荒草,肆意地纠结在一起。

窗帘紧闭,只偶尔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打在墙上的艺术画上。

那曾经是沈星若亲手挂上的。

如今在慕忆辰眼里,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他常常蜷缩在挂满沈星若衣服的衣柜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狭小逼仄的空间,却充斥着沈星若的气息,是他最为安心的地方。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

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似乎随时都会将这世界碾碎。

慕玉山摁响了门铃,却并未有人给他开门。

在不久前得知沈星若病死时,他如何也不敢相信。

可看着慕忆辰日渐颓废在家的模样,尽管没见到尸体,他也只得认了这个事实。

逝者已逝,这个家里,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保持绝对清醒的人存在。

刚一走进家门,眼前的景象更让慕玉山眉头紧皱。

客厅凌乱得令人窒息,衣物像被抛弃的残兵败将,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沙发、地板上。

外卖盒子堆积在角落,食物残渣散发着刺鼻的腐臭,招引来几只苍蝇嗡嗡盘旋。

与曾经沈星若精心打理、总是弥漫着清新花香与温馨气息的家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慕玉山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打开衣柜,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旋即沉声:“你给我出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无休止地敲打着玻璃,单调的声响如同慕忆辰破碎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他仅存的理智。

他一点点睁开眼,眼神却是空洞,宛若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慕玉山手捶在柜门。

“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星若在天上看见,你觉得她会放心吗?!”

慕忆辰不曾告诉过慕玉山自己出轨的事。

那是深扎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每每提及就会牵出连绵不绝的疼痛。

而慕玉山忽然的说辞,更让慕忆辰麻木的神经受到触动。

脑海中不断闪回着沈星若的一颦一笑,那些美好的回忆在此刻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下又一下地割扯着他的内心。

“对不起……对不起……”慕忆辰双手抱头,更加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恨不得这样就能把内心那如汹涌潮水般的悲痛与悔恨挤压出去。

慕玉山见此,也只当他是难以从悲痛中走出来,重重叹了口气,打通了公司助理的电话。

“叫几个保洁来家里一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19与此同时,飞机经过了一阵气流,颠簸让所有人都身形不稳。

那个男人射偏了,子弹没有击中任何人,只是射入了行李架。

尖叫声四起,众人再次沸腾起来,前前后后的人流走动,导致沈星若被撞开到了过道。

男人暗骂了一句“该死”,趁乱左右张望之际,他忽然与沈星若对上了视线。

仅仅那一秒,他整个人便扑了过来,顺势抓起沈星若,掐着她的脖子,枪口紧紧压着她的太阳穴。

一切发生得都太过突然,沈星若脑子里天旋地转。

“把枪放下!”

文森特厉声喝道。

“我没有杀人。”

那个行凶者沉声说,脸色发白,额角青筋凸起,显得十分狰狞。

沈星若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恐惧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但她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看到面前的慕忆辰在对她做口型:看我。

沈星若咬紧了牙关。

“不论如何,你携带枪具是事实。”

慕忆辰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新西格警方应该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再杀人也只会让你的量刑多加一分。”

他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手握成拳。

“我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在下飞机前我得保护自己的安全。”

行凶者面无表情。

站在他身后的文森特稍稍挪动了一点步子,他瞬间背过身去,情绪激动起来:“别动!

你们是无所谓这个女人的命吗?!”

“你冷静,她活着我们才能谈条件。”

两人开始了对峙,文森特举起双手,眼神却瞥了一眼慕忆辰。

后者放轻脚步,在行凶者意识到不对劲时,眼看一道黑影飞了过来,身体本能反应地往旁边一躲,连同压制着沈星若的手也松开了。

就在那一刻,文森特对他开了一枪,子弹没入了他的脑门。

慕忆辰顺势抱住沈星若蹲下,她的脸都埋在他的肩窝上。

“有没有事?!”

她听见他一反常态,在她耳边急切地问道。

可沈星若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滴血便落在她的脸上。

接着越来越多,汇聚成蜿蜒的红色小蛇,慢慢爬出慕忆辰的右眼。

他在刚刚那场冲突中,被行凶者拿匕首划伤了眼睛。

倒在一旁的行凶者眼睛睁得很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去,倒地的时候都保持着惊诧的表情。

沈星若脚步虚浮,耳边嗡嗡作响,一时腿部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明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可慕忆辰见她这样,更加失措起来:“怎么了?

是受伤了吗?”

沈星若心跳陡然加速,她一时也分辨不出到底是因为被刚刚那惊险的一幕所吓到,还是耳边慕忆辰粗重的呼吸。

“我没事,谢谢你,你的眼睛……星!”

艾玛跌跌撞撞跑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星!

你有没有事?

你……天呐,你的眼睛在流血啊!”

她也注意到了慕忆辰受伤的右眼,而后者此刻才后知后觉。

他满脸懵懂,想抚上自己的伤口,便立马被艾玛制止。

“喂!

这边快来人啊,还有人受伤了!”

几个乘务赶了过来,给慕忆辰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机长则带着其余的人稳定众人情绪,又将行凶者的尸体一同搬运到了卫生间。

“还有半个小时飞机就会在新西格落地,大家稍安勿躁。”

接着,又走到了慕忆辰的面前。

“一会飞机落地后,我们会派人护送您前往新西格医院做检查。”

“不必了。”

慕忆辰淡淡回道。

“这件事,麻烦您一定要同意,在上机之前,我们有收到慕玉山先生的嘱托。”

慕忆辰嘴唇动了动,便没有再多说别的。

而在此过程中,自他发觉自己受伤之后,像忽然变了性格般,整个人都不受控地倚在沈星若的肩膀上。

艾玛频频侧目,饶是再迟钝,沈星若也知晓自己这拙劣的伪装藏不住了。

她脱下了口罩和墨镜,缓缓将它们放入了包中。

“你不掩饰了吗?”

慕忆辰淡淡问道。

沈星若默了半霎。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就认出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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