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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医圣马小健胡桂兰无删减全文

邻家码字小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马小健站在马路边,目光注视着迎面驶来的这辆崭新的红色女式摩托,表情有些复杂。骑车的女人一身红色连衣裙,与摩托车的颜色十分搭配,她长得很美,长发飘飘,漂亮的脸蛋,波涛汹涌的美女峰,白溜溜的大长腿美不胜收。正是前任村长家的继女——柳玉香!之前柳玉香跟村里的孙二憨有过一段孽缘,后来孙二憨去矿上干活,人没了,柳玉香跟孙家打了场官司,与孙二憨彻底断了关系,恢复清白之身。“兹兹兹!”马小健正盯着柳玉香看得起劲,心头突然一凉,瞪大了双眼,竟见这女人骑车加速横冲直撞过来。“这女人,发疯了吧?”马小健傻眼了,尼玛,这是要人命啊?等马小健回过神来,红色的女式摩托车已经飙到了他跟前。这时候,马路上刚巧有几个乡亲正晃晃悠悠的走...

主角:马小健胡桂兰   更新:2024-12-28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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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马小健胡桂兰的女频言情小说《乡村医圣马小健胡桂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邻家码字小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马小健站在马路边,目光注视着迎面驶来的这辆崭新的红色女式摩托,表情有些复杂。骑车的女人一身红色连衣裙,与摩托车的颜色十分搭配,她长得很美,长发飘飘,漂亮的脸蛋,波涛汹涌的美女峰,白溜溜的大长腿美不胜收。正是前任村长家的继女——柳玉香!之前柳玉香跟村里的孙二憨有过一段孽缘,后来孙二憨去矿上干活,人没了,柳玉香跟孙家打了场官司,与孙二憨彻底断了关系,恢复清白之身。“兹兹兹!”马小健正盯着柳玉香看得起劲,心头突然一凉,瞪大了双眼,竟见这女人骑车加速横冲直撞过来。“这女人,发疯了吧?”马小健傻眼了,尼玛,这是要人命啊?等马小健回过神来,红色的女式摩托车已经飙到了他跟前。这时候,马路上刚巧有几个乡亲正晃晃悠悠的走...

《乡村医圣马小健胡桂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而近。

马小健站在马路边,目光注视着迎面驶来的这辆崭新的红色女式摩托,表情有些复杂。

骑车的女人一身红色连衣裙,与摩托车的颜色十分搭配,她长得很美,长发飘飘,漂亮的脸蛋,波涛汹涌的美女峰,白溜溜的大长腿美不胜收。

正是前任村长家的继女——柳玉香!

之前柳玉香跟村里的孙二憨有过一段孽缘,后来孙二憨去矿上干活,人没了,柳玉香跟孙家打了场官司, 与孙二憨彻底断了关系,恢复清白之身。

“兹兹兹!”

马小健正盯着柳玉香看得起劲,心头突然一凉,瞪大了双眼,竟见这女人骑车加速横冲直撞过来。

“这女人,发疯了吧?”

马小健傻眼了,尼玛,这是要人命啊?

等马小健回过神来,红色的女式摩托车已经飙到了他跟前。

这时候,马路上刚巧有几个乡亲正晃晃悠悠的走着,听到摩托的轰鸣声,再看站在马路上的马小健,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嗤啦一声轻响,柳玉香按住了刹车,性能优越的新车在距离马小健仅有半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却在惯性的冲击下往前挪动,直到贴住了马小健的身体。

“嘿,果然不出所料,这女人终归还是不敢骑车撞人,骑个摩托就想吓唬我?门都没有!”

柳玉香的摩托车前轮刚碰到马小健,他心思一动,眼珠子闪过一抹精光,身子立刻就往地上倒去!

“哎哟!”

马小健的反应非常快,倒地之后,瞬间一手抱着肚子,另一手扒着柳玉香的小腿,痛苦的喊了起来:“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起开,别在我面前装死。”

柳玉香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抬脚扫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你这女人真不讲理,骑车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骂人?我的天呐,这偌大的桃花村,还有没有王法啊!”马小健再次扒住她的小腿。

“你闭嘴!少在这胡说八道,我哪有撞你,明明只是蹭了一下,你自己就躺地上去了!”柳玉香气得牙痒痒,恨不能发动油门,直接从他身上轧过去。

“蹭了一下,你下来让我蹭一下试试?”马小健歪着脑袋,扯起嗓子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村长女儿骑车撞人了!”

“你……”听见马小健这么一喊,柳玉香倒是有些后悔了。

她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马小健,哪知道他这么贼,明明只是让车轮轻轻碰了一下,他就戏精似的躺在地上哭天喊地,还大声嚷嚷着叫人。

他这举动,摆明了碰瓷。

“还真是小瞧了这家伙!”

柳玉香咬咬牙,脸上泛起一丝郁闷。

随着马小健的叫嚷,马路上那些过路的村民也都围了上来,住在周边的人,也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看一眼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了,他们自然知道这骑车撞了马小健的女人,就是孙村长的继女柳玉香。

“这柳玉香也真是的,马路这么宽敞,骑摩托车还能把人撞了?小健这孩子一向老实,走路都靠边的!”

“嚯,你们别看这柳玉香长得这么白嫩,心肠却是黑的,你看她这若无其事的表情,真是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看来以后咱走路都得躲着点。”

“这话说的没错,要我看呐,漂亮的女人都一个样,长得越漂亮,心肠越狠毒,哪像咱们人丑心美。”

村民们看到马小健躺在地上,衣服上有个明显的车轮印,再看车上的柳玉香,神色悠然,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你一嘴我一嘴的指指点点,风向完全朝马小健身上倾倒,毕竟,马小健是受害者,这柳玉香撞了人还这副没事人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啊。

“马小健,你装够了没?”柳玉香性子野,奈何是个女人,面皮薄,哪受得住这个,当即下了车,俯下身子,一把拎住了马小健的衣领。

“干嘛!你要干什么?”

马小健任她拎着,佯装慌乱的喊着。

“我靠,这柳玉香,撞了人还想发飙啊?”围观的村民也都瞪着柳玉香。

“你听仔细了,我撞了你,是我的错,我现在带你去镇医院检查,你特么给我上车坐稳了!”柳玉香冷着脸爆了粗口,使出浑身力气把马小健从地上弄起来。

“嚯,这还差不多!”马小健拍拍屁股,大马金刀的往摩托上一坐:“看你是个女人,我也不跟你计较,你把我送到镇上医院,医药费什么的我自己掏!”

“呵,你坐稳了,要是不小心摔死,我可不管!”柳玉香咬着牙,愤然道。

“你尽管开车,能摔死我算你本事。”

马小健咧嘴一笑,趁柳玉香按离合改档位的时候,自顾自的抱紧了,任凭这摩托轰然而去。

柳玉香性子野,开车更是狂野,一路上飞驰电掣,好好的一辆女式摩托,硬是让她开出了越野跑车的架势。

幸好这一路还算平坦,马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还真可能出点什么事。

耳畔的风呼呼作响,裹着料峭的春寒,有些冷意。

马小健抱得稳稳,安坐如山,偶尔掠过鼻尖的长发,香气怡人,搅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要不是家里穷,像马小健这个年纪的农村人,到了十八岁这年纪,也差不多该成家了。

成家以后,老老实实地做个简单的小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婆孩子热炕头。

要是能娶到像柳玉香这么漂亮的媳妇,那就是天大的福气。

“不行,我是要干大事的人,怎能甘心平庸过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老思想,我必须改变!”

马小健甩了甩头,抛弃心头的杂念,闭上眼睛开始思考着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家里现在需要很多钱,半个月时间内,要拿出十万元来赎在国外受罪的大哥,这事之前隔壁村就有例子,给了赎金人就回来了,给不起的,尸首都找不着,报警也没用。

还有,欠胡家的那一万,比起救回马大壮的十万赎金而言,倒是不多。

剩下的就是马小健自己,他要赚大钱,空有想法和本事未必能在短期内搞到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赚钱,手里必须有一笔本金。

马小健一边琢磨,柳玉香一边骑车,半个小时后,她载着马小健进了清平镇,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停车!”

途经中药材集散区的时候,马小健喊了一声,拍了拍柳玉香的肩,神采飞扬道:“我下车去办件大事,你再等我一会,事成之后,少不了要给你好处。”

“滚!谁稀罕你。”

柳玉香捏了刹车,直接把马小健推了下去。

“你这话真是不近人情啊,我马小健好歹是村里数得着的帅哥,就这么不招你稀罕?”

马小健抓了抓头发,嬉皮笑脸的说道。

“切!脸长得好有个屁用,我偏就瞧不上。”

柳玉香扭过头,看都懒得看马小健一眼。

“瞧不上就瞧不上,我无所谓。”马小健笑眯眯的看了她两眼,迈步走进药材集散区,直接忽略掉那些零散的小档口,走向位于中心地段的一家规模较大的中药铺——仁安堂。

以前,马小健在山里头采到品相好的中草药,经常卖给仁安堂,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不错的人,采购药材时,药好价高,童叟无欺。

“小甜甜,好久不见呀。”

马小健进门后,嬉皮笑脸的跟仁安堂柜台前的售药小妹打了个招呼。

这位仁安堂的售药小妹,名叫甄甜甜,年纪不大,卫校毕业生,模样长得很清秀,马小健来这几次就跟她熟了。

和这里的绝大多数中药材档口差不多,仁安堂既收购中药,也出售成品药材。略有不同的是店内有个诊疗室,常有中医坐诊。

“小健,有段日子没见你过来了,又在山里挖到宝了?”

甄甜甜看见马小健,眉眼里露出一抹笑容,很熟络地含笑问道。

“是啊,健哥这回从大山里头搞到了很值钱的稀罕药材,急需出手,要跟你们老板娘亲自谈。”

马小健凑在丫头耳边低语,半真半假,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

“你来的不巧,老板娘怀孕了,最近在家安养呢,现在店铺是吴管事负责采购这一块,你要卖药材的话,我给你找他过来。”甄甜甜轻轻拍开马小健,俏生生的跑开了。


“我去,遇见懂行的了,幸亏我上来得快,先下手为强!”

马小健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心里忍不住骂了声娘,二话不说动作麻利地摘下供桌底下的灵芝,直接塞进胸口,用衣服紧紧裹住。

正准备离开,迎面就撞见了薛广元和薛灵两人。

“大伯,这家伙居然比我们快一步登顶。”

薛灵看见马小健,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像只嗅着鱼腥味的猫一样凑前几步,闻了闻马小健身上的味道后,脸色怪异的指着他:“你刚刚是不是偷听我和大伯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马小健斜睨她一眼,这姑娘长得还行,穿的也是一身名牌,语气却趾高气扬,好像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样,让马小健不爽。

“没什么意思。”薛灵见他装傻,语气更加冷淡,伸了伸手道:“拿出来吧,你怀里藏的那颗灵芝,是我大伯两年前发现的,你不该碰。”

“哈哈哈。”马小健突然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薛灵皱眉,一脸不屑道:“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很得意吗?”

此刻,薛灵对马小健的观感产生巨大改变,本以为他是个身怀绝技的少年,没想到竟是个做了亏心事还装傻的小人。

“听你这语气,好像我摘了这颗灵芝,就是偷了你们家东西一样?”马小健把灵芝从心口拿了出来,皮笑肉不笑道。

“难道不是吗?”薛灵见了灵芝,眸子里有精芒一闪,说话的语速都加快几分:“凡事都有先来后到,这灵芝既是我大伯早早发现的,那就是属于他的私人物品,如今被你偷偷摘了藏在心口准备带走,你这种行为跟偷东西有什么区别?”

“我嘞个乖乖!你居然也知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马小健表情有些夸张。

随后,还没等薛灵开口,只见马小健神色一凛,一本正色道:“首先,我上来得比你们早!其次,你大伯两年前发现了它,不好意思,我三年前已经发现它了!最后,这山神庙是我们桃花村建的,这里的一切都归我们桃花村人所有,你这外地人,竟有脸跟我说这里的东西是你们的私人物品?!”

“你……”薛灵完全没想到马小健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简直句句诛心,说得她哑口无言。

“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没话说就闭嘴,没工夫跟你个小丫头片子扯淡。”马小健看了薛灵两眼,没好气的撂下一句话,抬脚就走。

一番话怼得薛灵脸都白了。

“小兄弟,等等!”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薛广元开口了:“先别急着走!”

“怎么,嘴皮子扯不过,打算明抢?”马小健扭过头,一脸淡定的问了句。

“你不要误会,我叫住你,只是想问你一句,这支灵芝,你卖不卖?如果你准备拿来卖的话,不妨卖给我,价钱,你来开。”薛广元背着双手,淡淡笑道。

看他这模样,好像丝毫不受刚才马小健和薛灵争吵的影响,一脸的神色泰然,在商言商,分明就是洞庭湖的老麻雀——见过大风浪。

“你出价多少?”马小健眉头一挑,冷不丁问道。

“小兄弟,生意不是这么做的。”薛广元摇摇头。

“你要买,就要开价,价格合适,我就卖。”马小健道。

“既然这样的话……”薛广元竖起一根食指,淡淡笑道:“一千元!”

“免谈。”马小健白了他一眼。

一千块不多,也不少!在桃花村这样的贫困村,更不是小钱。庄稼人在地里刨食,一年到头忙活下来,也就大几千元。

一颗灵芝卖一千元,算得上价格不菲。

但是,马小健并不这么认为。

他刚才捕捉到了薛灵见到这支灵芝时的眼神,那是一种类似老财迷见到金子时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贪婪。

如果这灵芝只值一千,像她这种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姑娘,不可能那么不要脸的上前追讨。

“小兄弟,我开价你不满意,那就你自己开个价吧!”薛广元道。

马小健同样朝薛广元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万?”薛广元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

马小健摇了摇头。

“十万?”薛广元嘴角的笑容已经收敛。

“一百万!”马小健声音不大,却像砸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一百万?”站在一旁的薛灵瞪眼怒视马小健,哼声道:“你见过一百万吗?那么多钱,堆起来比你人还高,换成硬币砸都砸死你!真是狮子大开口。”

“小兄弟,看来你没有诚心卖。”薛广元皱眉道,比起薛灵,他的涵养显然很深厚,但此时眉宇间也露出了不悦之色。

“大兄弟,我看你也没诚心买。”马小健瓮声瓮气道。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是临安城薛氏中药的薛广元,是做中药材出身的,你手里的这支灵芝,我有重要用处,希望你能卖给我。”

薛广元的语气依旧平静而客气,看似诚恳的一番话,却多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薛氏中药?没听说过。”马小健根本没把他的威胁当回事,道:“这支灵芝,你想买就出一百万,出不起就别买。”

“呵呵,一百万我出得起,只是你貌似宰错人了。”薛广元呵呵一笑,道:“一口价,如果你愿意卖的话,我出五万元。”

“五万?”马小健龇了龇牙,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从薛广元这次报价来看,他已经完全确定自己摘的这支灵芝,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你这个价格,还算良心,我心动了。”马小健笑眯眯的把话说到一半,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决定再考虑考虑。”

这个贱人……

真的是好贱啊……

薛灵看着马小健这副笑眯眯的嘴脸,恨不能上前挠他两爪子。

“小兄弟,你可得掂量清楚,我们薛氏中药的势力,不是你一个山野小子能够想象的,跟我们过不去,你往后可能会很难过。”薛广元一脸阴沉道。

“势力大了不起吗?我乃一介良民,背靠党和国家,会怕你们?!”

马小健不屑一顾的笑笑,懒得继续搭理薛广元和薛灵,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大伯,就让他这么走了?”薛灵盯着马小健离去的身影,鼓着小脸,气呼呼的说道。

“不让他走,还能拦着明抢不成?”薛广元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薛灵身上,面带苛责道:“小灵,你一向聪慧机敏,做事也还算稳重,这次怎么这么冲动?”

“我……我这不是看见那颗灵芝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良药嘛。”薛灵看着大伯的眼神,有些委屈。

“我们做药材生意的,越是遇见良药,越要沉得住气!”

薛广元语重心长的说了句,眸光一闪道:“刚才这个少年,很不简单。敢跟我玩心眼,呵呵,既然他不愿意把灵芝卖给我们薛氏,那就让他卖不出去,烂在手里好了。”

……


马小健揣着灵芝,一脸欢喜的下了山。

回到家时,马小健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厅堂里坐了两排人,看起来个个很眼熟,原来是嫂子的娘家人。

“真是怪了,这老胡家一向瞧不上我们老马家,今天突然登门,怕是得了什么风声,过来搞事的。”

马小健盯着他们看了两眼,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老马家的亲家公胡大志,原本是个木匠,后来靠关系在镇上包了几个工程,赚了几个钱,吃喝嫖赌,样样都沾,他媳妇林娇花,是个势利眼,年纪越大越是掉进钱眼里,最瞧不起比她穷的人。

马小健跟这两位见过几次,打心眼里烦他们,这种货色,能生养出嫂子胡桂兰这样温婉贤淑的女儿,那也真是奇迹。

“我说马宝根呐,你别一声不吭地装死,赶紧做决定,欠了三年的两万块彩礼钱,今天要是给不出个结果,别逼我翻脸不认人。”

厅堂的八仙桌前,胡大志敲了敲摆在桌面上的一张纸,冷冷的开了口。

三年前,马宝根家的大儿子马大壮娶胡家的二女儿胡桂兰进门的时候,双方最终谈妥是六万的礼金,这个价格,比起当初老胡家的要价,相差千里,结果马家七拼八凑才弄到四万块钱,苦苦哀求打了两万的欠条,胡家才把女儿嫁过来。

如今三年过去,马大壮在外打工音讯全无,女儿在老马家吃苦受罪三年不说,当初欠下的两万礼金,也没了声。

按照胡大志和林娇花的想法,要不是胡家顾着脸面,不愿跟老马家这种穷亲家有过多牵连,这几年来,他俩早就把马家的门给踩烂了。

“呵呵,两万块钱而已,犯得着带这么多人上门吗?”

这时,马小健大步走进厅堂。

“大人说话,你小孩子插什么嘴?滚出去。”

林娇花翻着个大白眼,很不客气的骂马小健。

马小健直接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一张臭嘴,老子可没兴趣插。”

要是三年前,面对这两位长辈,马小健就算再不爽,也只能腹诽两句不敢顶撞,现在却不同,马宝根年纪大了,大哥在国外出了事,家里就剩马小健一个青壮,遇到麻烦,他必须成为顶梁柱,说话做事都得挺直腰杆。

“胡伯,你桌面上的那张是我哥之前立的欠条吧?”马小健怼完林娇花,没等她开口骂人,直接走到胡大志跟前,一脸认真的问道。

“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两万块钱,欠了三年,念在我们两家是亲家的份上,我就不算利息了。”胡大志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烟气吐在了马小健脸上。

“不就是两万块钱么?至于带这么多人上门?这就是亲家的做法么。”马小健伸手扇走烟气,冷冷一笑。

“兔崽子,你口气不小,好像还夹着一股脚气!两万块钱,你觉得少?把你拉到市场卖了,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林娇花冷言冷语地嘲讽一句。

“哈哈哈哈。”

林娇花话音落下,坐在两旁的胡家人哄堂大笑。

堂前的马宝根、郑春华默默的低着头,一张老脸都不知该往哪搁。

大儿子马大壮在国外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已经快愁死了,偏偏亲家公还要带人来讨三年前欠下的礼金,不给钱就要带女儿回去。

他们这是摆明了要把马家往绝路上逼!

而马小健这孩子,他聪明归聪明,毕竟太年轻,面对这上门讨债的亲家,他嘴皮子功夫再厉害,能顶得上什么事?

眼下,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个家,看来是要垮了。马宝根心里一阵憋闷。

此刻,马小健目光环顾四周,把这群人的嘴脸逐一看在眼里,随后冷笑着进自己屋里,拿出一口布袋子,往林娇花面前的地上一甩!

“这袋子里有一万块,剩下一万,给我三天时间,一分不少给你们!”马小健把钱甩出去,一脸傲气的说道。

这袋子里的钱,是他这几年卖草药抓野味卖来的辛苦钱,原本是打算留着做老婆本的,眼下这情况,却顾不了这么多。

林娇花一把抓起地上的布袋。

伸手往布袋里掏了掏,脸色露出一抹喜色,随后直接掏出里面的钱,有零有整,细细的数了几遍,数目没错。

林娇花喜形于色之余,脸上却是怀疑的表情盯着马小健:“三天时间,你确定能把剩下一万还上?”

“呵,你放一百个心!”

马小健冷笑一声:“拿了钱赶紧走,我们家该吃午饭了,粗茶淡饭招待不起你们。”

说完这话,马小健摊手指着大门,一副恕不远送的表情。

“哼,你们家的粗茶淡饭,我们还真看不上。”林娇花轻哼一声,把布袋子搂在胸前,拉着胡大志,扭着臀像只刚下蛋的母鸡似得走了。

正主走了,其他人也跟着回去了。

“小健,你怎么能答应他们,三天把剩下的一万还上?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胡家人走了以后,马宝根开了口。

“是啊,小健,你真是太冲动了,赎你哥回来需要十万!你拿的一万,是你这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留着娶亲用的,给了出去,一穷二白,以后哪家姑娘愿意跟你?”郑春华也是一脸苦涩道。

“爸,妈,你们放心,钱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而且我这次进山,有大收获,很快就能弄到更多的钱!”马小健信心满满的回应一句,转头看了看四周,道:“我嫂子呢?”

“小健,我在呢。”

这时,胡桂兰端着碗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厅堂的情况,再看马小健一脸自信的样子,脸上的愁容淡了几分。

中午饭吃的很简单,马小健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揣着灵芝出了门。

马小健这次出门,是打算到清平镇,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主,把这支稀有灵芝出手。

马小健之所以选择去清平镇,而不是直接进城,主要因为清平镇本身就是周边最大的中药材集散地。

镇上聚集着很多实力雄厚的本地药材收购商,更有不少外地的土豪,马小健曾经见识过他们为求一份稀罕药材,不惜一掷千金。

再者那薛氏中药,马小健其实早有耳闻,据说在临安城的医药界势力颇大,马小健直接驳了他们的面子,对方保不齐会利用自身的影响力从中作梗,在城里给他下绊子。

如此盘算下来,去镇里应该会比进城好一些。

桃花村是地理位置偏远,山多地少不好发展,经济落后交通闭塞,去趟镇里,步行的话要两三个小时。

马小健出门的时候,刚好是晌午,马路上空荡荡的,想找个顺风车搭一下都没影。

“今天出门运气不算好啊,连顺风车都没有,等我有了钱,不说买汽车,至少弄台大摩托,呼呼的开出去,多拉风!”

马小健边走边想,忽然屁股后面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机车响声,嘴角一扬,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扭头一看,马小健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娘嘞,怎么是她啊?”

……


“成交!”

李德水够爽快,马小健也很干脆!

一口价,十六万,李德水收了灵芝,当场给马小健支付现金!

“这一趟,来得真值啊!”

从古玩店里走出来,马小健腰间鼓鼓囊囊,整个人神清气爽,脸上乐开了花:“土豪就是土豪,够爽快!哈哈,玉香,说出来都不怕你笑话,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这么一大笔钱呢!”

“瞧你这德性,你要是把价格咬得死一点,他肯定愿意花20万买,结果打了个八折,你还乐成这样,这买卖做得也是没谁了。”柳玉香托着香腮,斜睨马小健一眼:“本以为你人小鬼大是个人精,没成想还是太年轻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老话说得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李老板够仗义,是个人物!往后有机会,肯定还会跟他合作。”

对于柳玉香的揶揄,兴头上的马小健毫不介意的嘿嘿一笑,从腰间的包裹里掏出两沓现金,交给柳玉香道:“喏,这是你的好处费,拿去挥霍。”

“不用了,我现在不缺钱花。”

柳玉香淡淡一笑,把钱推了回去。

“不用?那不行,来之前咱都谈好了,事成之后给你一成好处吗?这钱是你理所应当拿的好处,哪能说不要就不要。”马小健坚持道。

“来之前,我确实想要一成好处,不过现在嘛,我改主意了。”柳玉香笑了一下,一脸神秘道。

“改主意了?说来听听吧,可别狮子大开口哈,我这钱等着急用,你要多了,我还真给不了。”马小健眯着眼,心想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该不会看我卖灵芝赚了十六万,她就想趁机狠敲竹杠吧?

不过,马小健心里明白,没有她的介绍,这笔买卖不会这么容易成功,所以,他也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你这钱,我一分都不想要。”柳玉香摇头道。

“你不要钱?”马小健愣了一下,柳玉香这句话让他感觉很意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要你的钱,你觉得很奇怪吗?”柳玉香看了眼马小健的表情,忍不住瞪眼道:“你不用把我想得这么庸俗。”

“嚯,我还真看走眼了,想不到,你这女人还挺高尚。”马小健盯着柳玉香,笑眯眯的说道:“给你钱都不要,该不会另有所图?”

“你想多了吧。”柳玉香轻轻推开马小健,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我有需要,你必须帮我一个忙。”

“没问题!”马小健毫不犹豫的点头。

“答应得这么爽快,就不怕我坑你?”柳玉香轻轻一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往后你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就开口,只要我办得到,绝对帮你办妥!”马小健一脸大义凛然,心里却想着:想坑我,哪有这么容易?

“好,这是你说的,我记住了。”柳玉香深深的看了眼马小健,旋即抬腿坐上了摩托车,拍拍坐垫道:“上来吧,太阳快落山了,该回去了。”

“好嘞。”马小健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摩托车骑出老街,马小健突然仰起头,拍着脑门道:“差点忘记件大事。”

“又有什么事?”柳玉香皱着眉。

“时候还早,陪我去趟农机市场。”马小健看了眼天边的落日,笑着道。

“去农机市场干嘛?”柳玉香疑惑道。

“我要买台插秧机。”马小健笑着道。

“事儿真多。”柳玉香无语的摇摇头,却还是掉头载他前去农机市场。

农机市场,各种农用机械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单是插秧机就有好几十款,便宜的只需几百上千,贵的要一两万,马小健看上了一台插秧和施肥两用的坐式柴油插秧机,标价是两万八千元一台。

“小老弟,你看归看,可别乱碰哈,那台机器很金贵,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马小健正仔细打量着这款两用型插秧机,一个三十出头,身材臃肿的女人走了出来,语气很傲慢的说了句。

“这机器碰都碰不得?”马小健对这女人傲慢的语气嗤之以鼻,轻笑一声道:“老板,我打算买一台,两万八感觉贵了,价钱能少吗?”

马小健没钱的时候,腰杆子挺直,现在有了钱腰杆子更是硬得很,只不过他这些钱还有其他用处,不能随意挥霍,更不能因为被人看不起,就拿钱砸人脸上,那是傻逼富二代的行为。

听马小健这么一说,女老板脸上露出轻蔑之色,心想这农村小子还真是打肿脸充胖子,看他这一身穷酸样,像是买得起这台单价近三万元农机的人?

“少是可以少,不过嘛……我说小老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你要是想买农机的话,建议可以选些便宜的,外面的那些,几百块一台。”女老板抬手指了指外面,目不斜视道。

“几百块一台能管用吗?”马小健撇了撇嘴,顺便看了眼摆在门口的那几台插秧机,看起来很简陋,工艺也很粗糙,办事效率估计还顶不上人工。

“当然能管用,不管用我还卖什么。小老弟,你要买的话就挑一台便宜货带走,不买的话呢,我建议你去别处看,我快吃晚饭了。”女老板没好气的说道。

“老实说,几百块一台的便宜货,我看不上。”

马小健皱着眉,从腰间掏出一沓沓现金,在插秧机的坐垫上摆了三沓,道:“还有,别一口一个小老弟,老子听着心烦,掏出来吓死你。

“你说什么?”女老板脸色一沉,似乎没想到马小健会说出这番话来,但她很快注意到插秧机坐垫上的三沓红票子,顿时瞪直了双眼,脸色由阴转晴。

“原本我打算买下这台插秧机,不过看你这态度,真是不敢恭维,再见了您嘞!”马小健把钱收起,朝这位女老板挥一挥衣袖,转身走了。

“哎,小老弟,不,小哥……小哥哥,别走啊!”

女老板急匆匆的追了出来,却因为身材太臃肿,步子稍微迈大了一些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又碰巧地上有坨狗屎,她这一摔正好啃了上去。

马小健回头看了一眼,强忍着笑意,转身走进她家隔壁的农机店。


桃花村,正值桃花盛开时节,布谷鸟在深山婉转蹄鸣,“哥哥栽禾”,“哥哥栽禾”。

“桃叶尖上尖,柳叶儿遮满了天……”

田埂上,马小健哼着小曲,挑着两箩筐秧苗,跟在嫂子胡桂兰身后,步伐轻快地往对面山脚下的农田走去。

“小健,你唱的这小曲怪好听的,叫啥名啊?”一路上没说话的胡桂兰扭头问了句。

“我也不知道,学人瞎唱的。”马小健咧嘴一笑。

“以前你哥也总唱一些不着调的小曲,你还别说,他这么个又憨又壮的人,唱起曲来不输你,像个文化人哩。”胡桂兰微微一笑,眼眸里闪过一抹久违的温柔。

“嫂子,你是想我哥了吧,放心,他很快就回来。”马小健是聪明人,听得出胡桂兰的话外之音。

“希望吧,他这家伙,出门一走就是几年,也不给家捎信。”胡桂兰轻叹一息,忽而眉梢一动,看一眼马小健道:“小健,再过一个月,你就十八岁了吧,满了十八就是大人了,可别学你哥,成天想着去外面闯,要做个顾家的男子汉才是。”

马小健笑了笑,没有作答,环顾四周山野农田,却是喃喃自语:“再过一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糟老头子教给我的那些通天本事,总算可以毫无顾忌的用起来,往后咱老马家就不会在村子里抬不起头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自家水田边。

打眼一看,老爸马宝根坐在田头上,一言不发地抽着水烟。

此刻,马宝根背脊佝偻着,衣服和裤腿上全是泥水,身上还有几个清晰可见的脚印,眼睛浮肿,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母亲郑春华,则是蹲在田埂边上,脸色沧桑,抹着眼泪。

“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马小健见到这场景,蓦地眼睛一红,脸色由晴转阴。

马宝根抬头看了眼马小健,敲了敲烟斗,红着眼圈,叹气道:“小健,你哥……有消息了。”

“我哥来信了?”

马小健愣了下,心里惊诧。

他哥马大壮,三年前外出打工,极少跟家里联系,全家人都以为他在哪个工地拼命干活赚钱,等赚了钱就会回来。

没成想,他今天终于有了消息,但看爸妈这副模样,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小健呐,刚才来了一伙人,是给咱家报信的,说你哥在马来国赌博,欠了十万高利贷,现在人已经被控制住,让我们家半个月内凑钱赎人。”马宝根垂头丧气道。

“什么?”马小健瞪起眼睛,道:“是不是搞错了?我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赌博这事从来不参与,怎么可能在马来国赌博,还欠这么多钱?我不信!”

“说实话,我也不信咱家大壮会干这种傻事,但是,人家都拍了他的影像过来了,这事,不信都得信了啊。”这时,一旁的郑春华哭着声插话道。

“还有影像?”

马小健纳闷着,突然看见地上有部手机。

他走上前拿起来,点开里面的一个视频,胡桂兰站他身边,也跟着看。

仔仔细细地看了几十秒后,马小健双拳豁然握紧,脸上青筋暴起,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这帮狗娘养的畜生!”

马小健气得发抖,却听身边传来噗通一声响,竟是胡桂兰直挺挺的倒在了田头上,脸色煞白,像纸一样。

胡桂兰从小身体不大好,这几年又跟着家里吃了不少苦,身体愈发单薄。

如今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国外受到非人的折磨,心理上承受不住,一时间,竟是引发身体的暗疾,直接晕倒在地。

马小健反应很快,连忙俯身抱起胡桂兰。

他懂医理,这时节地上寒气很重,女人家身体柔弱,倒在地上几分钟,寒气进入身体,疾病也就随之而来。

马小健抱起胡桂兰后,盯着她看了几秒。

此刻,胡桂兰双眸紧闭,嘴唇呈现出病态的灰黑色,身体僵直,整个人就像是突然瘫痪了一样。

这种情况,如果是有经验的西医在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急性休克。

但这桃花村方圆几十里没有一家正规医院,只有一个卫生站和一个半吊子庸医,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倒是可以让他诊治一下,遇到重病,治得起的就送外地医院,治不起就吃点草药硬抗,听天由命。

胡桂兰眼下这情况,显然不是头疼脑热这种小病。

“桂兰,桂兰啊,你……你可别吓爸妈啊。”

马宝根两口子见胡桂兰这副模样,也是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亲生儿子在国外遭难,儿媳妇再病倒的话,这个家就垮了一大半了。

见到胡桂兰昏迷不醒,马小健心里也是既紧张又着急,但他知道着急并没有什么卵用,关键时刻,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医治她。

“冷静,冷静。老头子,我家人的命要紧,对不住了,必须食言了。”

马小健深吸几口气,脑子里陡然变得清明,眸子一闪。

随即,他凛了凛神,伸出手指,分别落在了胡桂兰的晴明穴和风池穴,在嫂子的两处穴位轻轻揉动。

“小健,你这行不行啊?”

“不行的话,你可别逞能!”

马宝根一脸狐疑,担忧地盯着马小健。

“嘘,别说话,小健他懂医术,应该能救桂兰。”郑春华其实也是一脸怀疑,但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相信自己的二儿子是有真才实学的。

听了郑春华的话,马宝根没有再多说什么,两口子提心吊胆的看着马小健。

在老两口看来,眼下马小健这一脸认真的模样,与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样子完全不同,双眸炯炯有神,表情专注,整个人透着谜一样的神秘气质。

马小健运用推拿给她理顺气息后,很快又从衣服内兜掏出一副中医专用的细针。

这副针很有来头,是两年前一位路过桃花村的老中医送给马小健的,里面有九支银针,九支金针,称为“玄门十八针”。

马小健取了五支银针,分别扎入胡桂兰的百会穴,风府穴,风池穴和天柱穴,最后一针,扎在印堂。

他用针的手法非常娴熟,就像是长期给病人扎针灸治病养生的老中医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到底行不行啊?”

马宝根双手捏拳,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马小健的一举一动,内心焦灼。

“醒了,醒过来了。”

几分钟后,郑春华惊讶的喊了一声,指着脸色逐渐变好,渐渐睁开双眼的胡桂兰,眼里露出喜悦之色。

“嫂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马小健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苏醒过来的胡桂兰,小声问道。

“没,没什么不舒服。”胡桂兰摇摇头,只是声音很轻,情绪也很低落。

“那就好。刚才你晕倒,可担心死我了。”

马小健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抬手捏着胡桂兰的手腕,老中医似的给她把了把脉,脉象微弱,但整体还算平稳,只要注意休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马宝根和郑春华也都松了一口气。

之后,一家人都沉默了下来。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家人也没心思插秧。

在田头上闷坐了一会,马小健坐不住了,突然站了起来。

“爸妈,你们照看好嫂子,我进一趟山,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草药,采一点回来卖钱!”马小健盯着南面的大山,眼睛里闪着精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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