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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在线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玫瑰有瘾》是网络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温漫闻彦川,详情概述:初次见面,她是破碎的玫瑰,美艳而诱人;再次见面,她犹如新生盛放,炽烈而灼眼;过往三十年,他从没预料到自己会心动成这样,只在一瞬间,只那一眼,因着同一个她……...

主角:温漫闻彦川   更新:2025-02-21 0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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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有瘾在线》,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玫瑰有瘾》是网络作者“葱香鸡蛋饼”创作的现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温漫闻彦川,详情概述:初次见面,她是破碎的玫瑰,美艳而诱人;再次见面,她犹如新生盛放,炽烈而灼眼;过往三十年,他从没预料到自己会心动成这样,只在一瞬间,只那一眼,因着同一个她……...

《玫瑰有瘾在线》精彩片段

他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但出奇的是,他一点都不困,刚才那一幕还萦绕在闻彦川的脑海中,像是长钟一般,时时刻刻敲击着他的心。

一朵娇嫩于白雪之中盛放在他眼前,已然胜过了万千风光美景。

他怎么还会再起困倦。
屋内一片昏暗,窗帘紧紧拉起,晨光顺着缝隙丝丝透进屋里,光影随着窗帘的摆动微微晃动。
床上的藕粉色真丝被满是褶皱,半晌后,一个腿从里面探了出来,翻身夹住被子,一张白皙的脸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那人头上布了层薄汗,许是空调热气开的太足,闷了许久,此时倒有些喘不过气。
温漫双腿夹着被子,手在上面胡乱摸了摸,随即感觉出触感有些不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瞠目看着屋内的一切。
卧室里大床柔软舒适,一旁是米白色的衣柜大开着,里面是不符合温漫风格的衣服,就连地毯都是深灰色。
这不是酒店,更不是温漫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漫发丝凌乱,眼里写满了惊恐,低头摸着自己的衣服。
被换过了,就连里面的内衣都被解开,不知被扔去了哪里,温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全然不见踪影。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毫无异样,但头却十分沉重,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眩晕感袭来,温漫脸色苍白,几乎要吐出来。
她被……捡尸了?!
温漫紧紧咬着唇瓣,脸上再无血色,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公关文稿。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主流明星,但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的……
温漫的脑子像是断了根弦一般,瞬间宕机。
对了,她昨晚醉酒之前见了江瑾。
温漫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面色如死灰,眼里眸光黯淡,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卧室外,Wendy听到声响,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后按下了门把手。
一进去,Wendy就看到温漫以‘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Wendy失笑,咬着手里的青瓜问道:“温小姐,干嘛呢?”
温漫一听到Wendy的声音,连忙抬眼看去,几乎是一瞬间,温漫弹了起来,紧紧盯着Wendy问道。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Wendy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上,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咀嚼着青瓜调侃着:“那你想是谁啊?闻彦川?”
温漫一愣,眼里带了些许迷茫:“闻先生?”"



温漫的脸上露出一丝僵滞。

江瑾看着温漫的脸色,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扔了?”

温漫瞬间想起了那一天,她在Wendy家一脸坚定且不在乎地说要把江瑾的衣服扔了时,她根本没想到江瑾会要回去这件事。

毕竟在巴黎的那个晚上,江瑾满脸冷漠,眼神中都透露着嫌恶。

温漫是真觉得江瑾不会把送出去的外套再要回去,这是前车之鉴。

但下一秒,温漫的脸色就缓和了过来。

她看着江瑾,语气也变得有些自在起来:“怎么会,闻先生的衣服价值不菲。”

江瑾没有拆穿温漫,只是微微颔首。

从日料店走出时,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温漫坐在车上,许是累了一天,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车内的气温逐渐上升,温漫觉得暖和,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她目光注视着隔挡在她与江瑾之间的中控台,上面显示着此时车内气温的度数,发出微微光亮,温漫抬起手,轻轻触摸着那一块显示着数字的中控台屏,眼睛几乎快要睁不开。

江瑾只是垂下眼,便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包括她那副困倦的模样。

车子行驶进隧道内,暖黄色的隧道灯耀眼,透过黑茶色的车窗照进车内,映的温漫身上的香槟亮片裙熠熠生辉,江瑾这才仔细打量起她这身衣服,上面的亮片居然是一颗颗细钻缝制。

温漫的皮肤白皙,倚靠在车内,有一半的肌肤裸露在光下,另一半隐藏在车内的黑暗中,挡在胸前的卷发,每一根发丝都像渡上了柔光。

她安静得很,呼吸平缓,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江瑾微微前倾,才看到温漫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靠在车内睡了过去。

车内的电台还小声放着柔缓的粤语歌,有些年代,是上车之后温漫觉得气氛沉闷,主动提出的。

江瑾极少会在车上听歌,他平时都太过忙碌,不是在开会议就是在车上休息,倒是会在车内广播中听一听实况新闻,他没有时间去闲情雅致。

他看着温漫,身子向后靠拢。

温漫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西装的外套,只是一个袖口,甚至没能拨动他那颗金属袖扣,但江瑾还是感触到了温漫指尖的柔软,几乎微不可闻。

像是不确定一般,江瑾再次动了动手臂,用她白皙的指尖去触着自己袖口的布料,动作轻微,生怕惊醒了温漫。

隐忍中夹杂着贪婪。

“这若是浪漫,我怎么觉得就快分离

你哭过,但眼影闪过更艳美

我是谁情人,你始终也是你

微笑静默互望,笑比哭更可悲

就算怎开心皱着眉

尽管紧紧抱稳你

……”

车窗下,一道光影闪过,斑斑映在温漫的脸上,那首歌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江瑾静坐着,胸口的跳动震耳欲聋。

……

等温漫再次醒来的时候,江瑾的车已经停在了公寓的楼下。

车内一片寂静,车灯熄灭,周围一片黑暗。

温漫看着陌生的环境,微微一愣,身子动了半寸,这才想起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回过头时,看到一旁的江瑾正仰头靠着,眼眸微阖。

听到动静后,江瑾睁开双眼:“醒了?”

温漫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了,自己倒是睡了个饱。

“闻先生怎么不叫我?”

透过黑暗,温漫还能隐约看到江瑾脸上稍带的疲倦。

江瑾扯了扯衣领,喉结微滚,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声音都带着些微微沙哑。

“不急。”

窗外的雨点愈发的密集,拍打在车窗上,雨点密集,缓缓滑落到车窗下,映出斑斑水痕。

雨声嘈杂,密密麻麻。

温漫看着江瑾的动作,心内有些愧疚。

温漫调整着身子坐直,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车内一片寂静,温漫显得有些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

温漫是咬着舌尖说这话的,她觉得自己刚睡醒,话还没跟人说两句就着急走很不礼貌。

但实在是太晚了,江瑾已经很累了,她再打扰人家也实在有何不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温漫开始显得有些局促。

江瑾低低地‘嗯’了一声,从一旁拿过那个送给温漫的礼盒递到她面前。

“礼物,别忘了。”

温漫接过那个礼盒,小心翼翼拿在手中,显得格外珍视。

其实在圣诞节之前,她收到了很多份礼物,有粉丝寄到公司的,也有品牌方寄过来的圣诞贺礼。

温漫还没拆开江瑾的礼物,但她格外重视这一份。

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奇怪。

明明只是见了江瑾一面,和他吃了一顿饭,自己的心就偏向了他。

原本对江瑾的偏见,好像也在这一刻消散了些许。

是些许吗?还是所有。

温漫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觉得,江瑾和别人口中所说的不一样。

江瑾看着温漫,指节在中控台上轻点:“最近工作忙吗?”

温漫想了想后面的行程,认真地回答着:“……跨年夜前一天会上个综艺节目,过后就要放年假了吧。”

她不是什么大明星,没那么忙的脚不着地。

江瑾轻轻‘嗯’了一声,又问:“一个人吗?”

“什么?”温漫没明白。

“元旦。”

温漫一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有助理陪我一起,如果工作结束她不回家的话,基本每年都是这样。”

江瑾微颔。

他转过头看着温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似是在问温漫。

“那天晚上伦敦的泰晤士河上会有烟花展,温小姐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温漫看着江瑾的眼睛,她十分确信,江瑾没有在问她的意思。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是太平静了。

他是笃定了温漫一定会去。

温漫摸着手里的礼物盒,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一颗如烟花绚烂却又躁动到不可压抑的心。

她轻勾嘴角,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乐意之至。”



“你身子红了。”

他喉结滚了又滚,微微上下滑动,温漫盯着他那一块,眼神逐渐迷离,她起身,亲吻喉结。

闻彦川浑身一震。

下一秒,他再次低头吻住了温漫的唇。

不同于之前的细细品尝,带着狂野意味,卷着温漫,发间的手收紧,扣着温漫的头索取着。

女人的唇瓣柔软,是甜软气息,她微弓着膝,轻轻顶在闻彦川的大腿内侧。

闻彦川一顿,忽略掉那一闪而过的触感。

她不是故意的。

温漫蜷缩着脚趾,手在身下拽紧了床单,又放开。

整个身子都是麻的。

闻彦川的手抓紧温漫的手,十指相扣,青筋凸起。

或许是觉得太过燥热,被子被他大手掀起,还带着些许不耐。

太要命了。

温漫的眼神迷离,像是即将溺死在这片名为春水的深海里。

闻彦川起身,吻戛然而止。

温漫睁开眼,眸中带着茫然与不解。

她的发丝胡乱地散在脸上,面色红润,看上去有种迷离的美。 闻彦川揭开上衣的两颗扣子,深吐出口气,坐在了床边上。

受不*了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垂着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温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翘起一只脚搭在闻彦川的膝头上。

她的脚白皙修长,趾头个个珠圆玉润的。

闻彦川低着头看着她那只脚,坏心地勾着手拂过脚心,只一下,温漫就害怕的瑟缩了回去。

“痒。”

温漫眨眨眼。

闻彦川轻笑:“那就别乱动。”

温漫哼唧一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闻彦川受不*了她这副小女人模样,乖死了。

她不听,继续把脚搭上去,噘嘴的模样还带了些霸道。

意思是,‘你不让我放,我偏要’。

闻彦川轻轻抬起温漫的脚,在掌中细细把玩着,摩挲着。

待那口气喘匀,闻彦川才开了口。

“闭眼睡觉。”

温漫一听,微微怔愣。

“闻先生呢?”

闻彦川的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沙哑。

“公司还有些事。”

温漫垂下眼,眸中带着失望与沮丧。

“闻先生太忙了些。”

还带着埋怨。

闻彦川不否认。

他俯身亲吻了一下温漫的额头,似是安慰,更像是哄。

温柔,又带着宠溺。

温漫的心一下就软的一塌糊涂。

最后黏腻了一番后,闻彦川才走出公寓。

因为温漫实在黏人了些。

她抱着他的肩,撅嘴撒娇,使出了浑身解数,让闻彦川哄着亲了她的唇角一下又一下。

他倒是十分乐意。

温漫黏人的样子可不常有。

最后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不肯下去,闻彦川一把将她托起,说要就着她这副模样去公司,温漫这才吓得跳了下来。

她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偷偷黏着闻彦川,今晚已经太过放肆了。

是她尝到了甜头。

闻彦川走出公寓后,温漫就一直站在阳台看着,等到闻彦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随后又上了车。

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就停在楼下,车灯亮起后,迟迟没有走。

温漫拿出手机点开了摄像头,对着那辆车拍了有一会,直到车子渐渐起步,消失在温漫的视野里后,温漫才收了手机。

点开微信,将视频发送给了闻彦川。

其中意味不明显,温漫也不愿意明说。

她已经开始想闻彦川了。

方才的旖旎还停留在屋内,掀起温漫的回忆。

只想了那么一瞬,整张脸就开始涨红。

……

车内。

闻彦川看着温漫发来的视频,四十几秒,除了一辆加长林肯从起步到消失,什么也没有。



温漫嘴角勾起一抹带有讽刺地笑意。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陈姐了?”

陈粤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不悦:“温漫,别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

温漫轻笑。

陈粤捏了捏山根,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付出不是没有价值,只是这次是我判断失误出了错,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温漫听着陈粤的话,轻声开口问道:“听陈姐的意思是还有下一次,这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要是被江瑾知道还有下一次,倒霉的就不会是什么金主,而是陈粤了。

陈粤深吐出一口气来,语气低沉。

“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温漫打断了她的话“这不是意外。”

温漫的语气沉静,就连陈粤都顿住了片刻。

“吕少辰玩了这么久哪一次出了错?辰光集团掌握着娱乐圈的半边天,今天的热搜为什么迟迟撤不下去?吕少辰应该已经进去了吧,陈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到,动得了辰光饭碗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小角色。”

陈粤一瞬间哑口。

敏锐的觉察力让她一瞬间就反应过来,温漫话里有话。

她皱紧了眉头问温漫:“温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温漫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

“陈姐多虑了,我的路子都是您给的,就连您都接触不到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呢?”

陈粤不说话了,但仔细想想也是。

温漫只是一个三线的女明星,再怎么也认识不到比辰光背后的人还有势力的人。

陈粤继续说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等年后回来我会为你安排工作。”

说完,陈粤就挂断了电话。

温漫看着挂断的手机屏幕,突然笑出了声。

自己也是可笑,刚才居然有一瞬间在借江瑾的力给自己狐假虎威。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狗仗人势。

温漫又想起江瑾叫她的那一句:小狗。

她皱了皱眉头,她才不是。

温漫拿出手机,点开置顶,发送了一条微信。

慢慢:【辰光的事是你做的?】

另一边回复消息的速度不算快。

闻:【看来温小姐认识的好心人很多,现在才问到我。】

温漫看着江瑾发来的消息一瞬间失笑。

小心眼。

温漫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屏幕。

慢慢:【在忙吗?】

闻:【有事?】

温漫看着江瑾发来的消息,嘴角一撇,有些不满。

真是冷漠,惜字如金。

温漫咬了咬唇,试探性地发送了消息。

慢慢:【最近没有工作了,很闲。】

……

大楼顶层的办公室内。

江瑾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这个月的财务报表,手机突然亮起。

他抬手拿起手机,在看到屏幕的一瞬间不禁失笑。

一旁的助理看着江瑾的笑,有些疑惑。

财务报表就那么好笑吗?

微信那边的小丫头纠结得很,有话藏着不敢说,在这里跟他打哑谜。

江瑾随手打了几个字,便放下了手机。

温漫坐在床上焦躁地看着手机,等待着江瑾的回复。

生怕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直白,又怕江瑾看不懂。

下一秒,消息传来。

温漫连忙点开微信。

闻:【想我就来找我。】

下面还跟了个定位地址——闻氏大楼。

温漫特意挑选了一件不那么惹眼的衣服,白色打底衫加包臀裙,脚上踩了一双黑色漆皮短靴,外面套了黑色呢子大衣,黑白色的围巾挡住了脸。

温漫照着镜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加了个贝雷帽和红色墨镜。



屋内一片昏暗,窗帘紧紧拉起,晨光顺着缝隙丝丝透进屋里,光影随着窗帘的摆动微微晃动。

床上的藕粉色真丝被满是褶皱,半晌后,一个腿从里面探了出来,翻身夹住被子,一张白皙的脸从被子中露了出来。

那人头上布了层薄汗,许是空调热气开的太足,闷了许久,此时倒有些喘不过气。

温漫双腿夹着被子,手在上面胡乱摸了摸,随即感觉出触感有些不对,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瞠目看着屋内的一切。

卧室里大床柔软舒适,一旁是米白色的衣柜大开着,里面是不符合温漫风格的衣服,就连地毯都是深灰色。

这不是酒店,更不是温漫家。

意识到这一点后,温漫发丝凌乱,眼里写满了惊恐,低头摸着自己的衣服。

被换过了,就连里面的内衣都被解开,不知被扔去了哪里,温漫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全然不见踪影。

她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毫无异样,但头却十分沉重,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眩晕感袭来,温漫脸色苍白,几乎要吐出来。

她被……捡尸了?!

温漫紧紧咬着唇瓣,脸上再无血色,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公关文稿。

虽说自己不是什么主流明星,但好歹也是在圈子里混的……

温漫的脑子像是断了根弦一般,瞬间宕机。

对了,她昨晚醉酒之前见了江瑾。

温漫将自己重重摔在床上,面色如死灰,眼里眸光黯淡,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卧室外,Wendy听到声响,抬手敲了两下门,随后按下了门把手。

一进去,Wendy就看到温漫以‘大’字型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Wendy失笑,咬着手里的青瓜问道:“温小姐,干嘛呢?”

温漫一听到Wendy的声音,连忙抬眼看去,几乎是一瞬间,温漫弹了起来,紧紧盯着Wendy问道。

“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Wendy双手环抱胸前,靠在门上,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咀嚼着青瓜调侃着:“那你想是谁啊?江瑾?”

温漫一愣,眼里带了些许迷茫:“闻先生?”

Wendy挑眉:“当然,昨晚某些人说出去透气,结果一去不返,我这追出去一看,某些人都快要贴在江瑾身上下不来了。”

温漫的脸色倏然羞红,语气中还带着不太确信:“闻先生怎么会在庆典?”

Wendy耸肩,咬着手里的青瓜,发出脆响:“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

说完,Wendy还看了一眼温漫,意味深长地说道:“倒是你,温小妮儿,不声不响认识了那么个大佬,你早说啊,要想进时尚圈哪还用得上我。”

还不是江瑾勾勾手打个招呼的事。

温漫微微摇了摇头,只说道:“我和他只是见过两次,不熟。”

她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一段碎片化记忆。

隐约中,她好像的确记得江瑾就站在她面前,但她只以为是梦,还叨叨叨地说了不老少。

但江瑾怎么会来呢?他不是在出差吗?

还是说他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和她有联系而已。

还是说江瑾压根就没有出差,那都只是他的说辞?

温漫咬紧了唇瓣,也是,像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人,和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自己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江瑾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她惦念到现在。

什么请吃饭,只不过是随口的说辞罢了。

想和江瑾一起共赴晚餐的人多的是,她温漫又算得上什么。

温漫这样想着,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Wendy看着温漫出神的样子问道:“温小妮儿?想什么呢你?”

温漫缩回被子里,把眼中情绪掩下,莫名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江瑾这个人怎么样?”

Wendy听到温漫这么问,心里八成有了点数,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的十分中肯。

“你要问我时尚圈里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能给你点评出个一二三来,但江瑾这个人也不是我这等凡人能够接触到的,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商业金融的事我不懂,但看报纸新闻也该知道他很厉害,年轻有为,本人看着绅士彬彬有礼,帅气又多金,但我觉得温小妮儿想问的,应该不是这个。”

这些温漫当然清楚。

“他真的……会是那种会包.养人的人吗?”

Wendy挑了下眉头,一瞬间就明白了温漫心中所想。

她三两下解决掉手中的青瓜,走进卧室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对温漫说说道:“人不可貌相,又不是亲眼所见的东西谁会知道呢?但这种事情的确是不可避免的,男人嘛,有钱了玩的都花,那江瑾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呢?就算他不是那样的人,也保不齐有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扒,他也未必都受得住诱惑。”

说完,Wendy还扬起头,双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语气满是感叹。

“拜托!那可是江瑾诶!”

温漫咬紧了唇,觉得Wendy说的十分有道理。

自己只不过见了江瑾两次……不,三次。

她怎么能去了解江瑾的为人,更何况,她和江瑾之间天差地别。

只是一瞬间,温漫便想通了。

Wendy看向温漫,开口提醒道:“昨天带你回来的时候,江瑾披了件衣服在你身上,你要不要给人还回去?”

说着,Wendy还从衣柜里将那件西装大衣取了出来递给温漫。

一股熟悉的气息拂面而来,温漫一瞬间便确信,昨晚江瑾真的就在自己面前。

温漫没有接过,甚至没有细看那身衣服,她翻身进了被窝,语气都变得凉飕飕。

“他有钱,扔了。”

就像是江瑾第一次见面送给她解围的那件衣服的处理方式一样,扔了就好。

反正他嫌恶得很。

温漫光是想着,便觉得胸口一阵堵闷。

另一边,北京。

别墅酒店内,江瑾刚开了会回来,靠在藤椅上一脸疲倦。

临近中午,太阳悬的正高,昨晚刚下过雪,这时候倒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江瑾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温漫的头像下,一条消息都没有,依旧保持着从前的矜持。

聊天最末尾的‘好的’两字,是从屏幕中溢满出来的冷漠。

这一刻,江瑾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了。

他修长的指节轻点着屏幕,问了一句:【醒了?】

消息来得很快, 几乎是下一秒便有了回复。

江瑾拿出手机看去——

【对方已开启了好友验证,需要添加对方为好友才可发送消息。】

江瑾:?


温漫转头看向一旁的小宁。

小宁拿着手机对着温漫比了比手势,但没有说出口,现在还在直播,她不能入镜。

温漫没明白小宁的手势,转头看向了人群,眼神中还带着茫然。

不知是谁先开口喊了一句。

“有人在直播间给你打赏了一百个嘉年华!”

温漫一怔,看向摄像机的眼神充满着疑惑,用半开语气的模样说道:“一百个嘉年华要好几十万诶,还要平台吞掉一半,到我手里只有一点点,下次不要花冤枉钱咯。”

闻彦川看着温漫凑到摄像机面前,笑着说让他不要乱花钱,不知道为什么,闻彦川觉得有点想笑。

几十万来说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能买她一个开心就好。

但温漫的话,他不见得会听。

因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直播里,只要有黑粉跳出来说温漫一句坏话,闻彦川便大手一挥,送上一百个嘉年华。

不到十分钟,就将温漫的热度顶到了直播第一,不少人冲进直播间,看看这位阔绰的榜一大哥。

【我发现了,这位榜一大哥刷礼物是有规律的!】

【我也发现了,只要有人一说温漫,嘉年华虽迟但到。】

【我试试……】"



闻彦川觉得温漫和她应该差不多。

温漫想了想,她想吃辣的。

但她现在是站在英国的国土上,想吃辣不但要吃好,还要符合闻彦川的身份实在有些难。

思忖片刻,温漫退而求其次:“想吃甜的。”

闻彦川点了点头:“上车。”

温漫跟在闻彦川的身后上了那辆迈巴赫,显得十分乖巧。

车子绕着威斯敏斯特绕了一圈,缓缓向后驶去。

温漫看着眼前的教堂,身后就是泰晤士河,那里有个横跨泰晤士河的伦敦桥,辉煌壮阔,闻彦川说,今晚的烟花会在这里举行。

她第一次来伦敦,对一切都有着些许的好奇,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闻彦川看了她将近十分钟,都没见过她的头转过来一下。

温漫似乎真的来的很着急,并没有刻意装扮自己。

她此时脸上已经褪去了精致的妆容,露出原本白皙的面容,双眸如浅色的琥珀石,长睫浓密,高挺的鼻梁上还带着一颗小小的痣,温漫似乎不太喜欢她,每次都都会刻意遮掉它,以至于这是闻彦川第一次与它见面。

有些像是见到新朋友一样新奇,闻彦川打量了它许久。

温漫穿着一件浅色的打底衫,高领贴身,奶白色的大衣垂到膝盖之下,浅色的牛仔裤包裹住那修长的双腿,下面还搭了一件过膝长靴。

闻彦川第一次见温漫穿的这么……多。

以往的每一次见面,温漫像是感觉不到冷一样,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裙子,端庄美艳。

温漫没有回头,一直看着车窗外,轻声开口:“闻先生一直这样盯着我看,有些不太礼貌。”

闻彦川一顿,看向温漫那一侧的车窗,上面正微微照映着他的脸。

“我一向不太注重礼貌。”

闻彦川说的理直气壮。

温漫:“……”

谁不知道他闻彦川礼貌绅士又矜贵。

温漫转过头看向闻彦川的眼睛,反问他:“闻先生为什么一直看我,是觉得我今天这个样子不符合闻先生的预期吗?”

她什么都没带,在飞机上过了一夜,只能找空姐要了卸妆棉。

她不想闻彦川看到她脸上晕花了的妆容,但如此把素颜展露在闻彦川面前,着实耗光了她的勇气。

她设想过无数次闻彦川在看到她不那么美丽一面时的表情。

车内一片安静。

负责开车的是个浓眉大胡子的伦敦本地人,听不懂中文。

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他眼眸深邃,眼帘微垂,盯着女人鼻梁上的痣,许久后,微微抬手。

一阵布料轻微的摩挲声响起,温漫一怔,继而是手掌的温热从脸颊上传来。

闻彦川一只手覆在她的上,拇指轻轻抚着那一颗痣,声音沉缓,带着他独有的成熟气息——

“这里,我觉得它很美。”

温漫浑身紧绷着,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闻彦川的双眼,掌心出了一层细细地薄汗。

自闻彦川掌心传来的温热还在脸颊上,这是她第一次切真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灼热,燎人。

温漫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睫毛轻颤。

鼻梁上那一颗痣总是会被她讨厌,因为她的厌恶,它日复一日的被遮掩。

有人说,鼻梁上那颗痣生的不好,影响了温漫的气运,温漫不怨天尤人,却像发泄一般将所有负面的情绪归于那颗痣的身上。

但纵然她再不喜欢,她还是没有选择去点掉它。


情绪交织,温漫的手微微用力,心里念着:再等一秒。
再等一秒就推开他。
闻彦川没有动,他任由温漫轻轻抵着自己的胸口,手微微圈住温漫的腰间,将她护在怀里,却绅士地没有触碰到温漫,看似亲密,却又十分绅士。
他向来如此。
温漫听着闻彦川的心跳声,忍住情绪,咬紧了唇不让自己的弦彻底崩溃。
她已经没有理智了。
在这一刻,她只想待在闻彦川的身边,在这个暂时让她觉得舒适安全的地方,短暂地逃避着外界的一切。
哪怕闻彦川是骗她的,她也愿意。
温漫合上眼,随后轻轻撤离开闻彦川的怀抱。
闻彦川低头看着温漫,眼底深邃,半开玩笑地问道:“什么都没带,不怕被我卖了?”
温漫抬起头看着闻彦川反问:“闻先生会吗?”
闻彦川略微思考了一秒,微微点了下头:“会是个不错的好价钱。”
温漫瘪了瘪嘴,语气带了几分委屈:“出来的太着急,只带了身份证和护照。”
她的手放在大衣口袋里,紧紧攥着那一张小卡片,愈发用力。
伦敦的风吹来,带着一丝湿润,不算冷。
比北京的空气要清新了不少。
此时温漫才算是彻底恢复了理智,也在后悔自己竟然什么都没做准备,像是逃难一般投奔着来找闻彦川是一件多么大胆和失礼的事。
闻彦川倒没觉得怎么样,温漫把她这个人带来就行了。
但这样的举动并不像是温漫轻易能做出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温漫垂下眼,小情绪在闻彦川面前暴露的一览无余。
她平日最不喜欢把情绪挂在脸上,对于外界,她永远是冰山美人的人设,所以不管开不开心,都是一副表情,也没有人真的会去研究她那副面具下的脸的心情。
但温漫不想在闻彦川面前戴上这层面具,又或是说戴了也没用。
闻彦川一向看人看得清。
温漫眼里都是委屈,声音也低了几分:“闻先生,我可以不说吗?”
她不想说,因为她本就不喜欢告状,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找靠山帮忙的那种告状。
圈内的事闻彦川不了解,闹起来家长里短,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件上不得台面的事,她不想说给闻彦川听。
这样的东西也不配进闻彦川的耳。
闻彦川微微挑眉,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也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点了点头,对温漫说道:“饿吗?我订了餐厅。”"



闻彦川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蹲在地上,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根本遮掩不住那双白皙的长腿。

她就那么虚虚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丝垂落在地上,红裙耀眼,像极了雪中妖艳的红玫瑰。

闻彦川只打量了一眼便认出了,不是上次微博上的那一条。

而玫瑰本人更是抬起头来,一双眼水蒙蒙的,呆滞地望着他,红唇轻轻抿起,看上去十分可怜。

“闻先生,是你吗?”

闻彦川听到女人这样问他。

他喉结上下滚动,风轻轻吹过,闻彦川垂着眸子,眼帘遮挡住眼中情绪。

“嗯。”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漫眨了眨眼睛,她实在是醉了,竟听到了闻彦川的声音。

她看着眼前模糊重叠的人影,喃喃道:“我梦到你了?”

闻彦川一愣,听着温漫的喃喃轻语,没听懂只是个疑问句。

他反问:“梦到我什么了?”

温漫低下头,声音更轻更小了:“我梦到闻先生站在我面前。”

闻彦川一顿,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温漫是喝醉了酒,没意识到他是真的就站在她的面前。

“怎么每次都弄得这么狼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语气平静,是问句,更带了一丝责备意味,但温漫听不出。

温漫抱着胳膊和膝头,唇瓣轻轻嘟起,似乎是有些不满。

“不狼狈。”温漫说。

“这次没有臭鸡蛋,也没有奶油。”

温漫认真的向闻彦川解释,这一次的她不狼狈。

闻彦川垂眼看着温漫,认真地打量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许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闻彦川才开了口。

“可是嘴边有口水。”

温漫一怔,连忙抬起手在唇边胡乱抹了两把,将方才干呕带出来的口水擦掉。

闻彦川叹了口气,从西装内侧拿出一张手帕,另一只手拉过温漫的手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手。

温漫低着头看着那张手帕,纯黑色的,和之前毁在她手里的那个手帕不一样。

视线上移,她看到闻彦川那只指节分明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灼热感随之传来。

她好像……真的不讨厌闻彦川的触碰。

温漫眨了眨眼,孩子气的伸手指了指被方才被江瑾碰过的地方,指挥着闻彦川:“这里也擦擦!”

闻彦川抬眸扫了她一眼,没问为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擦了擦那块地方。

温漫眯起了眼,心里某一块皱巴巴此时好像被展开熨帖好,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她看着闻彦川的动作问:“闻先生,我在你眼里一定是个很邋遢的人。”

闻彦川没有抬头,只是握着她那处白皙手腕,看着她的小手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的掌间,声音充满磁性。

“一般邋遢。”

闻彦川说:“也是第一次见,很新奇。”

温漫听到闻彦川的话,嘴角向下撇了起来,刚扬起的好心情瞬间浇熄。

她眼眸一阵酸涩,嘟囔着说:“闻先生是不想跟我吃饭的。”

所以闻彦川不和她吃饭,就是在嫌弃她邋遢。

闻彦川眉头微微一蹙,抬起头看着温漫:“为什么这么问?”

温漫收回手,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她紧紧抱着自己,嗅着身上大衣传来的雪松气息,开始数落起闻彦川的一一罪行。

“明明约好了一起吃饭,却又不联系人家,随口一句出差就走了那么久,又不是没有我的微信,一个多月了连个声响都没有,连朋友圈都不发,谁知道是不是卷着我的六百万跑路了……就算是我还给你的,放鞭炮也该有个响吧?六百万放鞭炮,一定震耳欲聋。”

温漫越说越委屈,声音也渐渐高了一些,还带着些小家子气,显得抠门得很。

闻彦川一顿,听着温漫的指责,沉声回应。

“我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闻彦川顿了顿,“上海也不让放鞭炮。”

温漫张了张嘴,听着闻彦川的话,反驳不出什么来。

她总觉得哪里奇怪,但喝醉了又意识不到。

她现在脑子就是一根筋,说也说不过闻彦川,她索性闭嘴不说话。

闻彦川见温漫委屈的样子,眼底噙了笑意。

“温小姐在怪我?”

温漫咂嘴,语气带了几分别扭:“我哪里敢。”

闻彦川不同意这个说法:“你胆子大得很。”

除了父母,还没有谁敢这样细数他的罪行当面指责他的不对。

但温漫敢。

或许只是她喝醉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她敢。

等酒醒了,闻彦川猜她会跑得远远的。

温漫摇头:“闻先生,我不敢。”

温漫的语气十分认真:“我还要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打工赚钱,如果得罪了闻先生,封杀我怎么办?我已经丢了六百万了,不能再丢了工作了。”

闻彦川微微侧头看着温漫,觉得她现在的模样可怜极了。

像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那样。

闻彦川从来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让他觉得可怜的事物少之又少,可他第一眼就觉得温漫可怜。

可怜到……想让他怜惜。

他坐在喷泉边的大理石上,膝盖微微抵着温漫的下巴,迫使着她抬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闻彦川看着那双眼,觉得喉咙一阵发紧。

温漫将下巴就那么抵在闻彦川的膝头,像是撒娇一般亲昵。

她一定是在做梦。

闻彦川看着温漫乖巧的模样,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下来。

“张口闭口六百万,你很缺钱?”

闻彦川并不了解国内娱乐圈明星的身价与收入,但总不至于六百万就让温漫真的破产。

他觉得上次温漫说自己‘濒临破产’或许只是调侃。

温漫微微垂眼,声音轻柔:“像闻先生这样尊贵的人,不会懂六百万对于我们这种普通打工人意味着什么。”

温漫的发丝垂在闻彦川的膝头,他指节未动,随后又收拢,控制着自己不去触碰。

闻彦川确实不懂:“意味着什么?”

温漫眨了眨眼,眼泪来的如此快,晶莹含在眼眸当中,几乎快要滚落下来。

“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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