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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瘫痪!全村劝我找人兼祧两房谢阎川季皎月最新章节

兜里有金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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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皎月带着三人坐在黑漆漆的厨房里,她正把玩着九连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谢冬青谢冬来谢冬暖却紧张的蹲在门后面。现在大部分人家已经入睡,就算出事也没人能帮他们。“嫂子,真的会有人来偷东西吗?”谢冬来语气颤抖,作为一个八岁小朋友,他还是会害怕的。村里那些混混他知道,打死人村长都不会管,可吓人了。“你怕吗?”季皎月看着这小东西,有些兴趣。就像她在实验室里养的小猫,利爪是有的,但是也欺软怕硬。谢冬来很诚实,“怕。”季皎月打算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翻墙进来的声音。“他们来咯,有五个人。”三小只:“!!!”五个大人!!他们这里只有四个人,甚至还有三个小孩子。谢冬暖忍着惧意,她看向嫂子,发现她淡定的就像以前的大哥。她怔住了,以前的大哥也是这样,他一...

主角:谢阎川季皎月   更新:2024-12-28 1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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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阎川季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瘫痪!全村劝我找人兼祧两房谢阎川季皎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兜里有金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皎月带着三人坐在黑漆漆的厨房里,她正把玩着九连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谢冬青谢冬来谢冬暖却紧张的蹲在门后面。现在大部分人家已经入睡,就算出事也没人能帮他们。“嫂子,真的会有人来偷东西吗?”谢冬来语气颤抖,作为一个八岁小朋友,他还是会害怕的。村里那些混混他知道,打死人村长都不会管,可吓人了。“你怕吗?”季皎月看着这小东西,有些兴趣。就像她在实验室里养的小猫,利爪是有的,但是也欺软怕硬。谢冬来很诚实,“怕。”季皎月打算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翻墙进来的声音。“他们来咯,有五个人。”三小只:“!!!”五个大人!!他们这里只有四个人,甚至还有三个小孩子。谢冬暖忍着惧意,她看向嫂子,发现她淡定的就像以前的大哥。她怔住了,以前的大哥也是这样,他一...

《丈夫瘫痪!全村劝我找人兼祧两房谢阎川季皎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季皎月带着三人坐在黑漆漆的厨房里,她正把玩着九连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而谢冬青谢冬来谢冬暖却紧张的蹲在门后面。

现在大部分人家已经入睡,就算出事也没人能帮他们。

“嫂子,真的会有人来偷东西吗?”谢冬来语气颤抖,作为一个八岁小朋友,他还是会害怕的。

村里那些混混他知道,打死人村长都不会管,可吓人了。

“你怕吗?”季皎月看着这小东西,有些兴趣。

就像她在实验室里养的小猫,利爪是有的,但是也欺软怕硬。

谢冬来很诚实,“怕。”

季皎月打算说什么,就听到了外面翻墙进来的声音。

“他们来咯,有五个人。”

三小只:“!!!”

五个大人!!

他们这里只有四个人,甚至还有三个小孩子。

谢冬暖忍着惧意,她看向嫂子,发现她淡定的就像以前的大哥。

她怔住了,以前的大哥也是这样,他一个人打八个人都不害怕的。

那段时间,村里没人敢欺负他们家。

嫂子是个女孩子啊,她为什么不怕?

娘说,女人,是永远打不过男人的。

季皎月轻声说道:“我教你们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同情坏蛋,因为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

三小只点点头。

门口的人在窃窃私语着。

“说好了,白米咱们平分,麦乳精给我多拿点,我留给我儿子喝。”

“那我多要两斤油。”

“我看到有一块肉,那肉我多分点。”

有个声音带着怀疑,“你们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怕什么?你是觉得谢阎川那个瘫痪能在厨房等着我们?”

“是啊,他都那样了,听说天天吐血,都要吐死了。”

“他那痨病鬼的爹就更不用怕了,还是你觉得,那四个还没长大的小东西能把咱们怎么样?”

“嘿嘿嘿,说起来谢阎川那媳妇确实水灵,咱们要不玩玩?”

“改天吧,先把东西拿走,过几天再来玩那个小娘们,当着谢阎川的面玩,他不是很牛逼吗?哈哈哈,咱们看看他现在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们发出邪恶的笑声,谢冬青听懂了他们的话,气得握紧了手中的镰刀。

季皎月放下九连环,在他们推开灶房门进来的时候,三个小的害怕的退后了两步。

“哎哟,有人——”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季皎月手中的绳子已经甩了出去,把进来的五个人跘了个狗吃屎。

“啊啊啊!!”

谢冬青拿着镰刀就砍了上去,谢冬瑶手中的锄头已经换成了棍子,她尖叫着打在他们头上。

谢冬来手中没拿斧子,而是黑漆漆的烧火棍。

“啊啊啊——”

他们被砍到了后背和腿,痛苦的尖叫着。

有人反应过来要抢武器,季皎月一脚直接踢在他的胸口,摔倒在门口,灶房的门都被踢坏了。

她皱着眉头,这得让他们赔钱。

“三个小崽子!!”他们满身是血,但是因为是小孩子动手,所以伤口不深,忍着疼痛站起来就要抓人。

季皎月把小娃扯到自己身后,看着这五个男人。

他们看到季皎月,笑出了声,“一个女人还想拦住我们?看来今天哥哥要让你尝尝男人的厉害了!”

“你们站在后面,别出来。”季皎月对三小只交待了一句,接过谢冬青手中的镰刀。

五个混混也没废话,缓了两秒钟,就冲过来抓她。

这逼仄的灶房里,季皎月手中的镰刀如刺客手中的弯刀,在他们冲上来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插入他们的大腿。

“啊——”

十秒间,他们已经全部倒地,大腿鲜血淋漓,抱着在地上哀嚎着。

季皎月用绳子把他们捆在一起,“这么瞧不起女人?那不如废了。”

她说着,镰刀朝着他们腿间而去。

“别!!别!!”

他们尖叫起来,“救命啊!谢阎川媳妇要杀人了!!”

季皎月却只是手起刀落,把刚才那个说要让她尝尝男人厉害的人给拎了出去,场面太血腥,小孩子不宜观看。

“你知道吗?”季皎月看着他吓尿的表情,“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开黄色玩笑,不是因为我敏感,而是女人的弱点,从来不是这个!”

他们却总以这个来嘲笑女人,以为她们会因此破防,其实这个想法很无知。

所以,无知的人,该付出代价。

杀鸡儆猴!

“我错了,我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姑奶奶,你饶过我这一次吧。”

她并没有留情,而是手起刀落,他的腿间瞬间血淋淋。

而男人抱着双腿间,痛苦的大叫。

院子里的动静把睡着的邻居都吵醒了,大家拿着火把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谢阎川家院子里躺着五个血淋淋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候,村长谢德望也姗姗来迟,看他披着棉服,棉帽的帽沿都是歪的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

李桂花也醒了,她看到院子里血淋淋的情况,已经晕了过去。

谢富强咳嗽着,脸色苍白的把她拖进了房间。

谢阎川在窗口张望着,他的轮椅早就坏了,现在没别人帮忙,他根本下不来床。

谢冬青赶紧转动着小脑袋,哭哭啼啼起来,“村长爷爷,他们来我家偷东西,我以为是黑瞎子,就用镰刀砍了他们!”

“你砍的?”谢德望看着地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人,他知道这五个人的厉害,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砍成这样。

“对。”

谢冬来大哭起来,“我也砍了,我好害怕,他们冲进来,我以为黑瞎子进村了。”

谢冬暖扯着谢德望的衣服,“村长爷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跑到我们家抢东西。”

谢德望却看向了季皎月,她身上很干净,滴血不沾。

但是她冷静的可怕,就像眼前这几个人的事跟她没关系似的。

“村长——”李大强还有一口气,他指着季皎月,“她砍了我的J儿!!”

围观的村民倒抽一口凉气,谢阎川闻言也愣住了,季皎月这么生猛的吗?

谢冬来站起身,指着李大强,“是他要说要欺负我嫂子,我嫂子为了保护自己,才拿起镰刀的!不是我嫂子的错!”

他看着李大强,这个曾经抢过他鱼的坏蛋,他……以后没有蛋了。

不行,不能同情坏蛋!!!


李桂花也在窗口张望,门都不敢出,谢富强抱着热水瓶,身体也在抖。

因为他知道围着他家的是什么人……

这几个村的恶霸都到这里来了。

还有那带头的刀疤哥,那可是在深澜都有背景的人。

“你们不要出来。”

季皎月伸了一个懒腰,对家里人吩咐了一声。

这群人就是李大强找来的吧,他们个个带着狼牙棒,想来也是知道黑虎黑狼的厉害。

“你们俩也别轻举妄动,好好待着。”这么多人,也没必要让黑狼它俩去挨揍。

“嗷呜~~”两只很听话,趴在狗窝里不出来了。

季皎月打开门,门口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壶茶,坐在桌旁的四人也抬眸看她。

“果然是个美人!”刀疤摸了摸下巴,胡子拉碴的脸上都是yin笑。

一群人打量着她,面目狞笑。

若是其他人见状,可能就害怕了,更别提是个小媳妇。

可季皎月只是打开门就坐到了家里的石凳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风轻云淡的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这一大早,我以为是鬣狗下山了呢,在这里汪汪叫。”

“你敢说我大哥是狗?!”李大强指着皎月,怒视着她。

季皎月摩挲着碗的边缘,眼里犀利,“我说,你们都是狗。”

“你这个小娘们!!”

李大强带着两个人要来抓她,这时,屋里响起一声嗷呜,两只狗立马就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他们的后背上。

这个情况皎月始料未及,而谢冬暖紧紧捂着小妹的嘴巴,脸色变得苍白。

围观的混子见状,一窝蜂的冲上来打狗,就算黑虎黑狼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这么四十多号人。

那粗壮的狼牙棒狠狠的打在黑虎身上,它却一声不吭,放倒了好几个人。

黑狼也毫不示弱,跳起来就给了李大强一巴掌,他的脸都烂了。

可它也挨了一棍子,耳朵都被打出血,狠狠的跌倒在地上。

季皎月却不理会,她看向了房间的方向,谢冬瑶从里面跑了出来,大哭起来,“黑狼!”

她跑到黑狼旁边要去抱它,却被人一脚踢开。

“瑶瑶!!”

谢冬暖扛着棍子跑了出来,“你敢打我妹妹,我要打死你!!”

谢冬瑶没落在地上,而是被季皎月接住了,她的手附在她后背上,给她治疗着。

“嫂子,救救黑狼……”

她看着耳朵鼻子都在流血的黑狼,心疼不已。

黑狼黑虎是很听她话的,她让它们老实待着,这两只却敢跑出来,确实该得到教训。

但是……刚才是因为谢冬瑶的那声嗷呜,它们才跑出来的。

它们竟然如此听她的话?

“照顾着你妹妹。”

这时,谢冬来和谢冬青也冲了出来,两个人眼睛都红了,站在她们面前保护着他们,拿着棍子,虽然害怕,却也充满勇气。

就连李桂花都跑出来,“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竟然欺负一个小女孩!”

“你们都进去。”

季皎月看谢冬瑶脸色恢复,这才看向那个踢她的人,是这群人中的二老大。

“你们让我生气了。”

黑虎也被打趴下了,它嗷呜着,眼睛却看向了谢冬瑶,写满了担忧。

季皎月:“……”

这两只狗也养不熟啊!!!

“怎么?你能拿我怎么样?”二当家笑笑,扛着狼牙棒,“小娘们,你打了我的兄弟,你今天不跟我们走那可说不过去。”

两只狗都被钳制住了,甚至关进了笼子里,看来,他们的目的有部分也是冲着狗来的,毕竟这么凶猛听话的狗,要是训成自己的,那不所向披靡。


季皎月把木头丢到李黄毛面前,对戚宥宁淡淡的道:“尽快,现在你能拿出来也行。”

李黄毛赶紧把木柴都摆放好,在老大面前得好好表现!

“呵呵——”戚宥宁站起身,“最快也要三天。”

“那就三天,一手交车,一手交茶。”

戚宥宁打量着她,“你一个女人,你会开车?”

他才不信呢!

谢阎川现在残废,也开不了,她要一辆这么大的车,她能开得出门?

“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季皎月站起身,看到陆封凛和萧锦年,她皱着眉头,“你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我家领。”

“喂!你这个女人说谁是阿猫阿狗呢?!”陆封凛一直是骄傲牛叉的,此刻被人这般奚落,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她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因为他头顶仿佛有光环,就连自己看他的时候,他仿佛会发光。

长相是她穿书后见过所有男人中最完美的,一身高干子弟打扮,再加上眼角的痣,这不是男主陆封凛是谁。

很多女频文里,最出色的从来不是女主,而是男主。

他们倾尽一切去描写他有多完美,有多牛逼!

也就是这样完美的他,这样牛逼的他看上女主,才能体现女主的价值。

总是用男人来证明女人多厉害,呵。

为什么不能是女人牛逼,然后各种各样的男人贴上来呢?

“你……”他咬牙切齿,“我不跟妇女同志争论!”

季皎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没事你们可以走了。”

她看得出来,陆封凛不知道这里是谢阎川家。

原著里,谢阎川受伤后很自卑,从军区医院出来,他交代了所有人,不能让陆封凛知道自己的情况,就说自己好的差不多了,退役回家照顾父母兄弟了。

并没有说真实情况——

啧啧,反正她不理解。

陆封凛有钱有势,为什么不能照顾他一家老小,毕竟若不是为了救他,谢阎川前途一片光明,25岁的少校,四十岁当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被他陆封凛毁了,他就应该负责!

“那就三天后,在老地方见。”戚宥宁巴不得陆封凛吃瘪,所以压根不帮腔。

陆封凛盯着季皎月,这个女子长得好看,但是嘴巴却像淬了毒似的!

“我们不是来买茶叶的吗?”萧锦年看戚宥宁空着手要离开,有些皱眉。

他的时间也很紧,今天买不到茶叶,明天他就该走了。

“她三天后才能拿出茶叶,我有什么办法?”戚宥宁摊摊手,总之,他对这两个人都没好感。

不过也是——

他是黑心商人,这两人一个从政,一个从军。

这不就是猫和老鼠吗?

萧锦年脾气极好,温润如玉的脸上露出笑容,“同志,你手头还有没有一两斤,我高价收。”

老爷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也得带点回去,戚宥宁倒是能等,他这回去怎么交差啊!

“高价是什么价?”季皎月看着他,“一斤茶叶,换辆凤凰牌新自行车,行就行,不行就算。”

躲在房间里的李桂花都震惊了,一斤破茶叶换俩自行车?!

萧锦年也没听过这种生意,用茶叶换自行车……

但是想起爷爷的碎碎念,他点了点头,“好!”

季皎月语气平淡,“自行车送来,茶叶就给你。”

对于这种结果她是预料到的,毕竟这几个在原著中都是大佬,没一个缺钱的。

“黄昏之前,我就送过来。”他明日要赶火车,不能耽搁。

季皎月点点头,“行。”


“咳咳咳咳……”白望远瞪着她,这间谍说话还挺气人!

“沿城作为桂省和广省的交界,是重要的交通枢纽,你这是看不起沿城还是看不起我啊?”

皎月答非所问,而是缓缓分析起来,

“旱灾至少还要持续至少一年,甚至会无限扩大,到时候不止是桂省,就连黔省这些相邻的省都会遭遇危机。

如果不在开春解决来年粮食问题,政府的压力会变大,军工业的发展也会遭受阻碍,农业是我国必须要发展的难题!”

“而目前,沿城是旱灾最严重的地方,万民食不果腹,人吃人的事比比皆是。”

“解决不了农业问题,城镇的犯罪率也会上升。”

“所以你的责任很重,这才导致你把家人都带上了,提前退休的梦也破碎了。”

“我说的对吗?”

白望远看着她,“你的组织把我国的农业经济形势分析的很到位。”

季皎月闻言笑笑,“我不是间谍,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养父是糖厂厂长。我的亲生父亲是个农民。而我现在嫁的男人,是退役军官。我之所以想进农科院,是因为不想大家再饿肚子了。”

她说的话让白望远动容,是啊,他们每个搞农业研究的,目的不就是让人民群众吃饱饭吗?

但是,他还是不太相信她。

“您知道青稞吗?”季皎月开口问道。

“青稞?!”白望远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青稞的?”

青稞一般种在高原地区,因为能在极旱和极寒中存活,对于土质的要求极低。

季皎月没回答他的问题, “桂省连接沿城的城镇,地势颇高,可以种植青稞。而在沿城,可以种植小麦,不过这两者都需要先行实验,并且,需要政府支持,这也是我找您的原因。”

白望远沉默了一会,“不太可能,这是水稻田,这两者的种植会损坏稻田的平衡,到时候再转种水稻,非常可能减产。”

季皎月眉头微挑,“所以你们的想法是,杂交出能种植在旱地的水稻?”

白望远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这都被她猜到了。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若她真是间谍,那就真危险了。

“已经开春了,你们要研究已经来不及了。”季皎月却戳破了他们的想法。

“现在农业人口居多,城镇下乡的青年也不少,这是政府把难题抛给了农业,如果找不到方法解决吃饱饭的问题,那第三次经济危机又会出现。”

“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她站起身,“我就住在桥头村,你若是找我,到村里说出我的名字,季皎月,就能找到。”

她点到为止,他也会去查自己的身份。

“你真能帮我治好我的爱人吗?”他却突然开口道。

季皎月扭头看着他的背影,男人背影佝偻,头发苍白,“能。”

她回答的很干脆。

“你说的我会考虑,如果申请批准,我会力排众议让你进入农科院。”

他转过头跟她对视,“不过,你不应该是个医生吗?”

她都能治病了,为什么目的却是农科院呢?

季皎月摊摊手,“我的目的是当个农民,当医生太操心了。”

白望远看她玩世不恭的模样,有些怀疑自己的推断,“农科院可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他真的太想让自己的爱人恢复正常了,所以……如果她真是间谍,无论其他人怎么反对,他都会让她进农科院的。

季皎月只是笑笑,然后离开了医院。

白望远站在病床前,他握住爱人的手,“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他们会犯错了。”


冬青挠挠头,“嫂子为什么能打过这么多人?”

那些村霸,就算是之前的大哥也打不过啊。

谢阎川想起不久前那个季皎月,很肯定她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因为她是一个好人。”

她没抛弃他们离开,而是继续照顾着他们,就凭这点,他们欠下她的永远还不清。

“好人就能所向披靡吗?”冬青不懂。

“嗯。”

“好吧。”大哥说的都对。

谢家的日子变得太平,没人再敢来找麻烦,毕竟白刀疤的那把枪可还在季皎月手中呢,谁敢来跟真理硬碰硬。

谢阎川的腿在恢复的时候,受到了伤害,所以再次修复会更疼。

擦完药躺在床上,他喝了一口那清甜的甘霖,努力的撑过这一夜。

疼痛来的很快,之前温和的修复他还没感觉,现在他已经能感觉到双腿的存在。

“呃——”

他紧紧的抓着床单,额头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明明是初春的天,他的衣服却在瞬间被汗水湿透。

那种疼痛就像洗髓伐骨,把腿上的经脉重组,他觉得自己腿上流下来的不是汗,而是血。

经脉的撕裂让他青筋暴起,他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痛渐渐沉寂下来,小腿的抽筋都没那么疼了。

他满头大汗,不停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他以为自己要疼死过去了。

而这,才是第一天。

他不由得苦笑,没本事,果然别做英雄。

躺在湿漉漉的床上,他盯着头顶的茅草,人生总是充满希望,又充满绝望。

不过这次,他突然相信自己真能站起来了。

*

桥头村最近的八卦都围绕着谢家转,但是大家也不敢提白刀疤自杀的事,毕竟那太诡异了。

他们现在最害怕的是,谢家真有神仙保佑。

“你们也不看看那谢阎川,都躺了这些年了,突然就站起来了,是不是回光返照啊?”

“我怀疑谢家老祖宗附身了,不然他们还不被打死了。”

“那季皎月不是城里小姐吗?怎么一个人能打几十号人啊?”

“那是什么城里小姐啊,我怀疑是队里派来保护谢阎川的,毕竟那谢阎川可是个军官。”



在这干旱没地种的时候,大家最开心的事,就是拿着几把南瓜籽到村口,慢慢的剥慢慢的聊。

孩子就在土地庙前玩耍,老太太围成一个圈,中间烧着一堆火,你一言我一语。

老头们也烧着一堆柴火,抽着旱烟,聊着这田地要怎么种,毕竟马上春耕时间到了,上面还没把种子发下来,再加上这干的裂开的土地,今年又要饿肚子了。

“你好,老伯,这桥头村可有一个叫季皎月的?”

这时,正在抽旱烟的谢富明被人问了一句。

“当然有,你问他可问对人了,他就是季皎月的小叔,哈哈哈。”

村里老头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嘲笑也是玩笑的说出声。

陈珂微微点头,“这样啊,那季皎月家住哪呢?”

他身后还跟着胡子花白的白望远。

“从这个巷子走进去,走到底,右转上个坡,看到门口贴着军属之家牌子的就是她家了。”

谢富明懒得理他们,是另外一个大爷给他们指的路。

“谢谢。”

两人按着他指的路走去,这下议论声更大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来找季皎月,这怎么看都不正常啊。

啊,不对。

众人看向桥头,他们好像是从那辆车上下来的。

这谢家真热闹啊,三天两头就有小轿车来找。


谢冬来眼疾手快的冲进去,抓着两个鸡蛋就往外跑。

季皎月和李桂花往家里走,王翠英在家里鬼哭狼嚎,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李桂花这次倒是没有抹眼泪,但是脸上都是哭的表情,“皎月,你很反对拉帮套的进咱们家吗?”

季皎月从她手中接过东西,“怎么,你想你儿媳妇跟人生孩子啊?”

李桂花听着她这大大咧咧的话,脸色有些复杂,却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她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心里痛苦,又开始掉眼泪。

季皎月看着她,“就是因为你一直哭,你儿子才会倒霉,你丈夫才会得痨病,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你是不是想把你儿媳妇也哭跑?儿子女儿都哭死哭瘸,你才不会那么爱哭?”

她说话毫不客气,李桂花的眼泪却憋回去了。

谢阎川看着季皎月,欲言又止,刚才他被二弟背了出来,也看到了她在小叔家做的事。

还听到了“我家川子”这种亲昵的称呼。

“回家吃饭了!”季皎月把东西放在地上,把谢阎川打横抱起,等谢冬青背着他到家,天都黑尽。

谢冬青赶紧抱起地上的米,看着这白花花的东西,他有些恍惚,他家竟然能吃上大米饭了!

谢冬来把两个荷包蛋掏了出来,兴奋的道:“从小叔家捡的,大哥可以多吃两个了。”

谢冬青也很开心,“有出息!”

“那是!”

谢冬来兴奋不已,闻着鸡蛋的味道,不停的咽着口水。

谢阎川看着季皎月的下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发现这个女人变化真大,前几天的她明明不是这样,落水一次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到了家里,季皎月把他放到床上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谢阎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躺在床上。

季皎月进了厨房,谢冬暖正看着火,眼睛盯着那锅里沸腾的鸡肉。

看到她进来,她赶紧站起身站到角落,揪着衣袖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没偷吃……”

季皎月看了她一眼,从锅里夹了一块,吹冷了递给她,“尝尝有没有盐。”

谢冬暖震惊了,她咽了咽唾沫,赶紧摆手,“我不吃,给嫂子吃。”

她小脸蜡黄,明明是个六岁小女孩,却只有一米高,小手都是冻疮,脸上也是因为冷冻起的疹子。

她瞳孔漆黑,头发稀疏泛黄,模样十分可怜。

她看着季皎月的眼里都是害怕、胆怯、恐惧……

季皎月没再劝,放进了自己嘴里,“去把米拿进来。”

趁着鸡肉还在炖,她煮点粥。

“米?”她疑惑间,谢冬青已经走了进来,抱着那得来不易的米。

季皎月接过,打开了另外一个炉灶,开始煮起了粥。

两个孩子在这里站了半天,怕自己受不了鸡肉的诱惑,便出去了。

季皎月在炖鸡的锅里放了灵泉水,煮粥的水用的也是灵泉水。

她就不信这一家病秧子在自己的照料下还能死。

这灵泉水给丧尸喝,丧尸都能恢复正常,给这群人喝,过不了几个月,他们就活蹦乱跳,他们赶紧身强体壮,自己也好早点离开。

谢冬青走进了大哥的房间,谢冬来已经把荷包蛋洗干净了,他捧着鸡蛋,“大哥,快吃,一会嫂子跟你抢了。”

谢阎川却问着他今天抓鸡的事情。

谢冬来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谢冬来挠挠头,“我觉得大嫂好像不一样了,但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她不打人了。”谢冬青突然开口道:“不对,她不打咱们了,她打外面的人。”

谢阎川:“……”

谢冬来懒得想,赶紧把鸡蛋递给他,“大哥,你快吃,这是我捡来的,都洗干净了,可香了。”

谢阎川喊来瑶瑶和暖暖,“给她们吃,她们小,是长身体的时候。”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何必浪费食物呢。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不行了,胸口堵得慌。

谢冬来看大哥这样,听话的把鸡蛋递给妹妹们,两个小丫头却摇摇头,

“要给大哥吃,大哥就能好了!去打部队坏人!保家卫国!”

谢阎川微怔,他握紧了拳头,这辈子他还能站起来吗?

这毫无知觉的腿,出个门都出不了。

他心里郁结,又想吐血了,弟弟妹妹都在,他只能憋回去,笑了笑,“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你们得赶紧长高才行啊。”

两个小丫头依旧摇头,说什么也不吃。

僵持不下,谢阎川把鸡蛋分成几份,每个人都吃了一点。

“这块给大嫂吗?”谢冬来拿着一块分了的荷包蛋,蛋白上挂着一小块蛋黄。

他们分到的已经塞进嘴里了,那种美味让他有些回味。

谢冬青却瞪着他,“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块肯定给娘啊!”

那个女人前几天把他们屁股都打开花了,要不是娘说去挖草药救她的命,他都巴不得她死了。

她嫁过来这些日子,爹的病更严重了,大哥都被她害的吐血。

还有小妹,她竟然把她推进水缸,差点淹死。

他永远讨厌她,就算今天她去要回了米油钱,都改变不了她伤害他们的事实。

就这个弟弟不长记性,跟着她出去一趟,抓了只野鸡就觉得人家是好人了。

谢冬来撇撇嘴,小声嘟囔道:“可是她是嫂子啊。”

现在的嫂子已经不一样了,她已经不是坏女人了。

肯定是落水以后,被美人鱼附身了,嘿嘿,他喜欢现在的嫂子。

“哥哥,你不要相信坏女人。”谢冬暖想起那个扇自己脸的人,眼泪汪汪起来,“她肯定还要折磨大哥。”

谢阎川却开口道:“把鸡蛋给你大嫂拿过去吧。”

“好!!”谢冬来赶紧抓着鸡蛋跑出去。

其他三小只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在这个家里大哥说了算。

谢阎川看着手中的书,他此举是试探,因为他也觉得季皎月跟之前不一样了。

谢冬来把鸡蛋送到季皎月面前的时候,她正在添柴火,米饭的香味和鸡肉味充斥在灶房里,闻到的人都有些飘飘然。

谢冬来举起鸡蛋,“嫂子,这四分之一的鸡蛋给你。”


男人面容刚毅,却因为常年卧床导致脸色苍白,形容枯槁。

他瘦的就像白骨,整个人就像要死了似的。

虽然他已经瘦骨嶙峋,几个小孩子加上病弱的婆婆,都没能把他抱起来。

季皎月走上前,把他打横抱起,稳稳的放在床上。

谢阎川盯着她,眼里都是恨意。

想起她跳河前说的那些话,他心里郁结,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弄死,却有心无力。

“你这么一个残废怎么配得上我!”

“你知道我是厂长的女儿吗?我这样的城里人你碰都别想碰我。”

“拉屎拉尿你都管不了自己,你这个废物!为什么要娶我,我恨死你了,你怎么还不死?!”

“你全家都该死,我一把耗子药,送他们上西天。”



那些恶毒的话语还在他耳边回荡,所以此刻他对她的照顾,对他来说都像羞辱。

“好好休息。”

季皎月也说不出什么贴心的话,目前她也离不开这个家。

按照原著里的剧情,如果她真离开了,谢阎川的父母就会气死,仇恨依旧结下了。

而他的成长轨迹会继续,成为牛逼哄哄的反派,而自己也免不了被弄死的下场。

不如好好协商,她治好他的瘫痪,而他给自己自由,以后不复相见,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只是此刻人多,也不是谈话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这漏风的茅屋修补了。

“我去割草,今晚应该要打霜了。”她看了看天色便出门了。

李桂花见状,正在打扫地上血的手一顿,赶紧吩咐道:“冬来,你跟着你嫂子去!”

谢冬来是那个八岁小男孩,谢冬青是十岁小男孩,他要留下来照顾他大哥上茅房。

谢冬暖六岁,谢冬瑶四岁,两个小女孩,此刻都怯生生的看向她。

不得不说,都穷成这样了,还生这么多娃。

李桂花家里早年穷,生下谢阎川以后,有算命的说,谢阎川命薄,得取个大气的名字。

这阎啊,阎王的阎,这川啊,山川的川,陆地上的地底下的都有,够大气,他才能好好活着。

谢阎川今年25岁,比他二弟大了十五岁,因为这十五年,李桂花生的孩子都没活下来。

是谢阎川去当兵以后,立了功,给家里寄了钱,日子好过了,他娘身体好了,小弟小妹才得以平安长大。

可惜两年前他出了这事,退役的钱都花在医药费上了,导致这个家里一穷二白。

而两年前就取消工分制,种田收获就分给公社,公社再上交国家,剩下的才是农民的,所以大家很少吃饱饭。

半年就没下过雨,庄稼和作物都旱死了,闹了饥荒,人人自危,这原本贫穷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季皎月对他们的遭遇表示同情,男主高干子弟,军营历练,家里有钱却没被打成资本家。

在谢阎川黑化后,他痛心疾首的问谢阎川,“这个世界这么美,你真的看不到吗?!”

谢阎川:“滚你爹的蛋!我恨不得所有人都死!”

季皎月挑挑眉,拿起挂在墙上的镰刀,说实话,是她她也恨这个世界。

“你不会要跑吧?”谢冬来拿上绳子,警惕的看着她。

季皎月没回答他背上背篓,拿上两根绳子出了门。

谢冬来赶紧小跑跟上,虽然她会打他,甚至凶巴巴的,但是她若是跑了,就浪费爹娘的三斤玉米面了。

提到玉米面,做成玉米锅贴可香了,他这辈子就吃过一次。

季皎月嫁过来三个月了,对周围也算熟悉,来到山上,绿色的植物都被扒了个精光,茅草倒是茂盛,只是也只有深处的好些了,其他都贴在地上开始腐烂。

“上次二狗子在这里抓到了一条蛇。”

“蛇能吃吗?听说是条双头蛇,他喊了我的名字!”

“都怪他,若不是他喊我的名字,我家也不会这么倒霉,我娘说遇见蛇不要叫任何人的名字,不然蛇的怨气就会贴在你身上,你就会倒霉。”



季皎月看了他一眼,她这个嫂子可是对他动过荆条的,这小子怎么还能跟她聊天。

谢冬来看到她的眼神,退后了两步,眼里还是有几分惧怕,因为上次竹笋炒肉着实疼。

他只是怕她跑了,所以跟她聊聊天。

季皎月走到茅草深处,她走的有技巧,没让茅草叶子划破脸。

身后的小子猫着身子,双手被划破了些许,他嘶嘶的吵着。

找到合适的茅草,季皎月便割了起来。

谢冬来把绳子放好,他没带镰刀,只能在附近搜寻着能吃的东西。

他已经很久没吃饱过了。

找着找着,他开始挖茅草根,眼睛却时不时盯着季皎月,深怕她跑了。

她可是爹娘花了三斤玉米面换来的,玉米面啊……多好吃啊,做成锅贴他能吃七八个。

季皎月有治疗异能,所以没受半点伤,把这片茅草割了以后露出平坦的草根地。

她瞥了一眼正在挖草根的谢冬来,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只野鸡和八个野鸡蛋。

作为末世里培育专家,她的空间里养着各种家禽和野兽,蔬菜种类更是应有尽有,还有很多现代化的东西。

只是这个时代,她只是炮灰,一定要低调,并且末世待久了,她已经练就一颗冰冷的心。

“咦,这里有只野鸡!我抓不住!”

她朝着谢冬来喊了一声,正嚼草根的谢冬来一听,丢下手中的草根麻溜的爬起来,“在哪?!野鸡在哪?!”

顺着季皎月的手指看过去,就见一只野鸡咯咯哒的朝他冲了过来。

谢冬来顾不得茅草划脸,猛地扑进茅草里,小手指被茅草划出了血,他脸上也伤痕累累,但是他激动的抓着野鸡,“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季皎月嘴角微扬,随后又恢复冰冷的样子,“这里还有几个蛋。”

谢冬来用绳子捆住了鸡脚,赶紧跑过来,他数了一下,“我大哥一个,我爹一个,我娘一个,我小妹一个,我三妹一个,我二哥一个,你一个,我一个,八个蛋!”

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都是喜色,他们全家人都能吃上野鸡蛋了!

季皎月抿了抿唇,“怎么我还排在你前面?”

在末世时间长了,她还真难相信有人如此纯粹。


“小月啊,我们女人活着就是这样,不为了这个家为了啥呢?”

“你说你回娘家也被打出来了,季家那边也不认你。”

“现在你公婆已经同意了,让村口的虎子到你家来拉帮套,这日子总归会好起来的。”



季皎月盯着屋顶的大洞,冷风瑟瑟灌入,发烫的脑子却额外清明。

她到这个世界三天了,这是1976年的春初,春节刚过,天气依旧冷的刺骨,而三天的沉淀,也相信了自己穿书成为恶毒假千金的事实。

从末世穿过来,在这没有丧尸的世界里,她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是…天崩开局。

三个月前,她被季家发现是假千金,他们找回真千金后,把她赶回了乡下。

原主的生父为了三斤玉米面,把她嫁给了瘫痪在床的谢阎川,而这谢阎川,是这本书里的大反派。

他和男主本是好友,同在部队服役,却因一次任务,男主胆小懦弱,让谢阎川失去了双腿。

但是理智让他依旧保持初心,不怪任何人。

遣送回乡后,娶了个妻子,这个妻子心思阴暗,经常侮辱他,甚至跟别人在他面前欢好。

最后还卷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跑路,把他父母活活气死。

在弟弟妹妹艰苦的照料下,他心思也变得阴暗,彻底黑化。

最后治好了病,找到恶毒假千金季皎月后,把她生吞活剥!

他一路开挂,逆袭成大佬,嫉恨男主有女主这个小太阳关爱,自己却因为他,卧床多年。

所以他抢夺真千金女主,甚至要残害男主,最后不敌男女主光环,惨败收场。

旁边的马大婶还在碎碎念,季皎月揉了揉眉心,嫁过来这三个月,她欺老虐幼,这个家被她闹的鸡犬不宁。

三天前,她接触了从城里回来的李黄毛,说是可以带她回城里,去找季家人,再不济还能带她去港城当明星。

要么说基因决定性格呢,虽然在城里生活十八年,但是脑子还是不好使,一骗就上当。

她心动了,跑回父亲家说要离婚,却被打出来。

天黑路滑,她回村路上跌进河里,若不是谢家四妹出门找鸭蛋,发现她掉河里,找人救了上来,她会被活活冻死在河中。

而这一躺就是三天,家里没钱吃药,弟弟妹妹上山挖了药材,才把她的命救回来。

哦,没救回来,那个季皎月还是死了,现在活过来的是末世之皎月!

末世的日子不好过,白天的高温让地球没有任何植物能生长,夜晚的寒冷又让人们无法生存,除了丧尸,还有各种变异的怪物。

人们只能生活在地心,没有阳光没有氧气,制氧机一年四季都在轰隆作响。

所以能在这个世界活过来,她很庆幸。

更重要的是,就在刚刚她发现自己的异能和空间都跟着过来了。

她是治疗系异能和空间系异能的双异能者,还有一个灵泉空间,在末世最吃香。

来到这闹饥荒的七零年,也能让自己活的风生水起。

原主虽然受过教育,但是基因问题摆在眼前,除了空有美貌,又蠢又坏。

“死丫头,马婶说话你听见没有?同不同意给个准话。虎子的媳妇早死,就留下一个闺女,他在矿上工作,也能养活这一家子,总比你带着这群病秧子饿死强啊。”

马大婶说了半天,发现她依旧在发呆,戳了戳她的脑袋,“两个男人总比一个男人好,别的小媳妇想要这好事还找不着呢。”

季皎月看了她一眼,因为生病,声音跟公鸭似的,“这种好事给你你要不要?”

马大婶脸色一黑,站起身,“不知好歹,我也是想着你是我娘家那边的亲戚,不然才不管你,你想清楚再给我说!过了一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说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门口几个小家伙探头探脑的看着她,季皎月撑着身子坐起来,门口的人便赶紧跑了,那脸上都是恐惧。

季皎月确实难受,这三天像是给她适应新身体,她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现在才恢复点力气。

她闭上眼睛,利用治疗异能让自己身体好些,再睁开眼看着家徒四壁,外面冷风呼啸仿佛要把这茅草屋掀翻。

“皎月,你醒了?”

婆婆李桂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上面飘着五色草,丝丝油水飘荡在碗里,随着她的动作起起伏伏。

她把汤递给她,“喝点吧,你生病了,需要好好补补。”

季皎月看着这野菜汤,补补?

在末世割点怪物肉都比这有油水。

她倒不是嫌弃,而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时代的穷苦。

她接过,这三天喝野菜汤喝的整个人轻飘飘的。

然而她在喝汤的时候,门口探出的小脑袋也羡慕的咽着口水。

她李桂花喉头也一动,这是家里最后的油水了。

“现在闹饥荒,山上青色的都被挖干净了,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

季皎月看她眼角有泪光,表情依旧淡漠,在末世待的时间长了,她已经做不了圣母了,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好意。

但是她也跑不掉,毕竟她斗不过大反派光环。

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好好活着,等谢川阎能站起来,她就提离婚。

当然,她也会用空间灵泉水帮他,也是帮自己。

好聚好散才是真,卷铺盖逃跑那是蠢。

“这个洞,割点草补补吧,马上入冬了。”她声音沙哑,盯着头顶漏风的茅草屋顶。

李桂花也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看着比六十岁老人还沧桑,脸上的皱褶和肿泡眼都在证明,她身体不好。

“我……”她看了一眼,眼里又泛起泪,“找你二叔来看了,说是要我家送二两小米,不然他不会帮忙,家里这个情况,实在拿不出来。”

二叔就是她公公的弟弟,现在也别提什么淳朴人家了,都是为了活着,没点好处谁帮你干活啊。

公公现在虽然没瘫痪,但是得了痨病,干不了任何重活。

季皎月站起身,因为给自己治疗过后,她已经恢复了百分之八十的能力,“我去割草。”

这时候,一个八岁的少年跑了进来,“大哥吐血了!”

季皎月皱着眉头,他说的大哥就是她那个瘫痪的老公。

一群人簇拥着去了偏房,只见地上趴着一个男子,地上一滩黑血,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大哭大喊,“大哥,你别死啊!呜呜呜!”

“大哥,小暖不要你死啊!”



李桂花赶紧去扶他,但是她自己身体也不好,几人在地上折腾着。

男子抬头看着她,季皎月看到他的脸愣了愣。


“你、你跟我走,谢冬青,看着厨房,别等鸡糊了。”

季皎月指了指婆婆,又指了指愣神的谢冬来,拎着王翠英就出了门。

谢冬青看着她的背影,赶紧跑进大哥的房间。

-

“你做什么?!”王翠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些年她和李桂花做妯娌,没少欺负她。

因为她知道李桂花不敢反抗,只会哭。

当年老太婆还在的时候,她在家什么都不用干,李桂花不止要抢工分还要做饭洗碗洗衣服,还要被老太婆打。

所以李桂花儿子赚了钱,她就去借,一借就给,还不用还。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从他家索取,没受过他家半点委屈。

现在这侄媳妇季皎月力大无穷,跟拎小鸡似的拎着自己,是要做什么?

“去你家拿十斤米,五斤油,还有这些年你欠下的二十块钱。”

王翠英一听,不怕了,“你敢,你小叔在家里,你敢要钱他打死你!”

李桂花在后面一听,害怕的颤抖,想来也是知道那小叔的厉害,赶紧跑过来,“皎月啊,都是一家人……”

她话还没说完,季皎月杀人的眼神盯着她,“你窝囊,谁都得像你似的窝囊一辈子吗?你儿子女儿都要饿死了,他家吃的满嘴流油。

房顶破了半个月,你去请他帮忙,他还要跟你要二斤米,这种东西作为亲戚,我嫌丢人!”

李桂花又哭了,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眼泪。

季皎月懒得管她,谢冬来在路上捡起了一根棍子,小跑跟在她们后面。

两家距离不远,村里人却不少人看到了这情况,纷纷围了过来。

到了王翠英家,季皎月把人扔在地上,“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

谢冬来站在门口,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嫂子,咽了咽唾沫,嫂子真的好厉害。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王翠英却坐在地上拍腿大哭起来。“大家评评理啊,这侄儿媳妇敢打婶子了!我好心给她介绍人拉帮套,她却这么对我!还说我收了好处!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啊,我只是想让我大嫂一家过的好些啊!”

村民围在竹篱笆外,有些刚从田里回来,还扛着锄头呢。

“听说这川子媳妇是城里人啊,怎么这么凶。”

“我听说城里人还去学过什么武功,有专门教学武功的地方,川子媳妇是不是学过啊?”

“你说的是电影里演的吧,现在哪有这样,不过这川子媳妇着实泼辣,这三个月还没发现她这么厉害呢。”



这时,家里出来了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怎么回事?”

他抽着旱烟,看到自家女人睡在地上哭,脸色立马就黑了起来。

“当家的,这侄儿媳妇讨饭讨到咱们家来了,说是让咱们把家里的米油都给她啊。”

她拍着大腿,“咱们家要是有,帮衬着大哥家也没事,但是咱们家贵儿还这么小,不能连玉米面都吃不起吧!”

她儿媳妇刚坐完月子,孙子谢兴贵才刚满月,更能引起大家的同情。

谢冬来却看着不远处餐桌上的鸡蛋流口水。

“皎月……”李桂花话还没说出口,季皎月已经一个冷眼扫过去了。

不求她能开口说话,只求她闭嘴。

谢富明捏着烟斗,一副长辈的姿态,“侄儿媳妇,你这是以下犯上啊?连你婶子都敢打!”

季皎月却道:“我可没打她,只是带她过来,拿回谢家大房的东西。”

“她跟我婆婆借了一共二十一块五毛三分钱,还有十斤粮票,五斤油票,我看你家日子过的不错,这欠下的东西什么时候还啊?”

村民们听到这,唏嘘不已,这谢家大房过的都这么惨了,王翠英竟然跟人家借了这么多东西。

王翠英心虚啊,她看了一眼当家的,当家的睨了她一眼,随后看向季皎月,“可有字据?”

王翠英听到这个,笑了,就李桂花这个蠢货,怎么可能会立字据,她每次都是拿了就走的。

果然,李桂花心如死灰,她根本没想到妯娌会翻脸不认人。

村里人心知肚明,这李桂花被婆婆欺压一辈子,被妯娌欺负一辈子,这些东西肯定是真的,但是字据肯定没有。

“没有吧?”谢富明抽了一口旱烟,脸上露出笑容,“川子媳妇,你这是到我们家敲诈来了?”

谢冬来也心如死灰,他就知道欠下的东西要不回来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

而季皎月却没急,而是看向谢富明,“那你有字据证明,你们没从我们家借走这些东西吗?”

众人的笑容顿住了,不是?还能这样?!!

季皎月走上前,“东西你们确实拿走了,没留下字据,但是你也没证据证明你没拿。”

“所以赶紧把我家东西还回来!不然我就自己拿了!”

她懒得跟这些人废话,也不会掉入自证陷阱。

“你,伶牙俐齿,不敬长辈……”谢富明咬牙切齿,“看来我要替川子教训教训你了。”

他说着上前就要去抓她,季皎给了他一个大比兜,不过瘾一脚踢在他胸口。

直接把他踢到了那张餐桌上,上面的碗筷撒了一地,两个鸡蛋滚到了旁边。

谢冬来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

“咳咳咳……”谢富明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川子媳妇怎么这么大力气!

他好半天爬不起来,村里人也震惊了。

“当家的!!”王翠英赶紧跑过来扶他,“季皎月!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东西!你敢打长辈,老娘打死你!*********”

她也冲了过来,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季皎月一巴掌扇她脸上,“为老不尊的东西,你还不值得我尊重。”

“我再说最后一遍,是把东西拿出来,还是我自己去找?!”

她眼神犀利,看的两人都不敢反驳。

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谢富明深怕自己跟大哥似的得痨病,“去把东西给她!”

“可是,那是咱们家……”王翠英把话咽了回去,她捂着肿起来的脸,知道自己打不过季皎月,只能去拿东西了。

“你儿子在纺织厂的工作是我家川子找人安排的,你家日子过的倒是好过,让你帮忙盖个屋顶你还要两斤小米,真够不要脸的!”

“你们欠我家川子的永远还不完!”

王翠英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她抱着米,“这是十斤米,这是五斤油票,还有二十块钱……”

季皎月接过递给李桂花,“还差一块五毛三。”

李桂花都愣了,没想到这钱和米能要回来。

王翠英咬牙,把一块五毛三递给她。

季皎月接过,看着地上的男人爬也爬不起来,她又讥讽道:“看来你得找人拉帮套了。”


“哈哈哈。”陆老爷子不由得大笑,“这种泡法还有精华?你小子不会被人骗了吧。”

“要我说啊,你小子就应该跟我家凛子去部队里练练,脑袋能聪明点,”

倒完茶的戚宥宁心里憋着气,他压根舍不得把这好茶给这老东西喝!

“三位爷爷,您喝完再评价如何。”

戚老爷子端起茶杯,他也了解自家孙子,平时做事不会这么鲁莽,也不会在两个老头面前让自己丢人。

他喝了一口,脸色一变。

就那么轻轻一抿,茶香顺着味蕾传到了四肢百骸,仿佛能洗涤他的心灵。

他忍不住再喝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朝着肺腑直流,他原本迟钝的脑袋在瞬间变得清明。

他一口饮尽杯中茶,腰不疼腿不酸眼睛也明亮了。

他赶紧把茶壶放到自己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个老头见状,也尝了一口,两人惊呆了。

这是什么仙茶?!

忍不住全部喝完,赶紧去抢滚烫的茶壶。

“那可不行,这是我孙子给我的。”戚老爷子把茶壶放在他们够不着的地方,像护犊子似的护着。

他又给自己倒了两杯,喝的精神都年轻了几分。

戚宥宁露出了笑容,“爷爷,我就说吧,这是好茶,不能炫技毁了它本身的味道。”

“好喝!!”戚老爷子赞叹不已,“这是药茶吗?我今早还觉得腿疼脖子酸,喝两口茶下去,都不疼了。”

陆老爷子冲过去想抢茶壶,却被戚老爷子甩开,“去去去一边去,死老头!这是我孙子给我的茶!你不是嫌弃吗?你让你孙子给你弄去!”

萧老爷子嘿嘿的递上茶杯,“戚老头,我可没嫌弃,再给我尝点。”

戚老爷子思索片刻,给他倒了半杯。

“老头子你这个抠鬼!!”萧老爷子赶紧喝完,他悔恨不已,刚才就应该夺过茶壶。

“戚老头,给我也倒一杯,就一杯!!”陆老爷子咬牙切齿,“等我孙子给我弄来,我分你一斤!”

戚宥宁坐在椅子上,“可能弄不到了,这季节没有茶叶了。”

其实他是怕陆封凛真去谢阎川家买茶叶,到时候自己还怎么装杯。

陆老爷子闻言,脸色更黑了,“戚老头,你给不给?!”

戚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你看他,急了。”

戚宥宁:“……”

戚老爷子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每次抢不到东西就死乞白赖的,老东西,都这把年纪了,不能稳重点吗?也不怕小辈看了笑话。”

他摇摇头,嘴巴也很毒,“把杯子拿过来,赏你点,免得一会你气死了,死在我寿宴上可不吉利。”

要喝到这茶还要被嘲讽,陆老爷子差点破防了,但是把,这茶叶是真神奇,他真有点上瘾。

突然,他看向戚宥宁,“你不会下药了吧?”

戚宥宁无语,“你们几个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我敢对你们动手吗?”

商界、政界、军界三老,他敢动谁啊。

陆老爷子看着这杯茶,清亮见底,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他闭上眼睛享受的喝了一口,“真不错啊。”

他睁眼看向戚宥宁,“你这茶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

他一贯嚣张,戚宥宁从小到大接触多了,也就习惯了。

“就这点了。”他这段时间喝的都是这个茶,所剩无几了。

他下次回去,一定要去季皎月再整点!

“在哪采的茶,我让人去采!”陆老爷子紧追不舍。

“我一朋友给的,她也只有这点,他们那边正闹饥荒,很久没下雨了,茶叶也长不出来了。”

陆老爷子看向萧老爷子,“广省哪个县闹饥荒?”

戚宥宁震惊的看着他,靠!不讲武德!

他就透露这点消息,这老头都能猜出来?

他略一思考, “这小子在经常在深澜做生意,那肯定就是深澜市隔壁的沿城县!据我家锦时说的,整个沿城已经陷入人吃人的境地了。”

陆老爷子眯着眼睛,“沿城……”

戚宥宁想想又觉得无所谓了,毕竟想让季皎月吐出好东西,代价可不小。

他也期待谢阎川和陆封凛见面,谢阎川会不会想杀了他呢?

哈哈哈哈,有点意思了。

他们在对话的时候,戚老爷子已经把茶喝完了。

“爷爷,这个茶只能泡一次,第二次就没味道了。”

戚宥宁看拎着热水壶加水的爷爷,无情戳破他的幻想。

戚老爷子很遗憾,也聪明的没问孙子还有没有茶叶。

万一两个老东西狗急跳墙跟他抢怎么办。

陆老爷子不信,自己给泡上了,喝了一口,确实跟白开水似的。

难怪戚小子说这茶不适合炫技泡法,洗茶就能让这茶叶失去功效。

两人心心念念,同时对戚老头有了意见,真是太抠了。

三个人也分享怎么了?!

他竟然一个人喝完了,他也不嫌烫!

烫死这个死老头算了!

“明天我就让我孙子去找!”陆老爷子咬牙切齿,不就是茶叶吗!

他孙子最近休假,肯定可以给他搞十几斤!

反正不能被戚小子比下去!

“可以带上我家锦年吗?”萧老爷子嘻嘻的笑着,政界老狐狸那套被他玩明白了。

“可以。”陆老爷子知道,多个人可能快点。

“不用这样吧。”戚宥宁无奈摇头,“让他们直接找我,我带他们去问问不就行了。”

他相信那两人能找到,所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陆老爷子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戚宥宁喝了一口白开水,“但是说好了,茶叶有没有我不知道,到时候空手而归我可不负责。”

两人点头,“那是。”

戚老头在两人面前得了脸,笑容都多了些许,脸色红润有精神。

几人在书房聊了一会,直到开席。

两个老头离开书房以后,戚老爷子抓住孙子的手,“你小子还有茶叶的对吧?都给我!!”

戚宥宁一脸为难,“爷爷,虽然我有,但是我……”

戚老爷子拐杖打在他腿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算盘啊!何伯的事我解决了,你在深澜的生意你什么问题。”

“还有——”

“今天我会宣布,房地产的事宜都由你负责。”

戚宥宁激动的握住他的手,“真的吗?!”

“你爷爷我还跟你开玩笑?”

戚宥宁想起季皎月的话,低声道:“爷爷,我想洗白咱们家的灰色产业。”

喝了她的茶叶,让他对她的话有了几分信任。

老爷子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这事稍后再议,晚上你到我书房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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