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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全章节小说

草涩入帘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人抓了,打了,还他妈让人亲自送去医院!还陪着他霍九霖演了一整晚的戏。全程,他妈跟个傻子一样。艹!他愤怒地踹了一脚地上的锁链,想想那两块地,他忍。黑色幻影的车厢里。纪凛凛看着霍九霖,尝试着跟他商量,“那个霍九霖,乌泰他伤得很重,我不放心,想去医院看看。”霍九霖却毫不在意,姿态慵懒地倚在后座,反问道,“纪凛凛你是医生还是护士?你觉得你去医院有用?”纪凛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只是想确认他——”“他死不了。”男人一贯冷调的声音忽的传来。纪凛凛眉头拧得很紧。男人又继续说:“他的命价值10个亿。”说到一半,却又改了口,“是15个亿欧元。”西西里的那块地,加上米兰的那块地,得要15个亿。所以,他不急不缓地说,“里奇不会让他死。”话说完,他掏出手...

主角:纪凛凛霍九霖   更新:2024-12-27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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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凛凛霍九霖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草涩入帘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人抓了,打了,还他妈让人亲自送去医院!还陪着他霍九霖演了一整晚的戏。全程,他妈跟个傻子一样。艹!他愤怒地踹了一脚地上的锁链,想想那两块地,他忍。黑色幻影的车厢里。纪凛凛看着霍九霖,尝试着跟他商量,“那个霍九霖,乌泰他伤得很重,我不放心,想去医院看看。”霍九霖却毫不在意,姿态慵懒地倚在后座,反问道,“纪凛凛你是医生还是护士?你觉得你去医院有用?”纪凛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只是想确认他——”“他死不了。”男人一贯冷调的声音忽的传来。纪凛凛眉头拧得很紧。男人又继续说:“他的命价值10个亿。”说到一半,却又改了口,“是15个亿欧元。”西西里的那块地,加上米兰的那块地,得要15个亿。所以,他不急不缓地说,“里奇不会让他死。”话说完,他掏出手...

《禁欲佛子痴宠小白花纪凛凛霍九霖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把人抓了,打了,还他妈让人亲自送去医院!

还陪着他霍九霖演了一整晚的戏。

全程,他妈跟个傻子一样。

艹!

他愤怒地踹了一脚地上的锁链,想想那两块地,他忍。

黑色幻影的车厢里。

纪凛凛看着霍九霖,尝试着跟他商量,

“那个霍九霖,乌泰他伤得很重,我不放心,想去医院看看。”

霍九霖却毫不在意,姿态慵懒地倚在后座,反问道,

“纪凛凛你是医生还是护士?你觉得你去医院有用?”

纪凛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只是想确认他——”

“他死不了。”

男人一贯冷调的声音忽的传来。

纪凛凛眉头拧得很紧。

男人又继续说:“他的命价值10个亿。”

说到一半,却又改了口,“是15个亿欧元。”

西西里的那块地,加上米兰的那块地,得要15个亿。

所以,他不急不缓地说,“里奇不会让他死。”

话说完,他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纪凛凛就那样呆若木鸡地望着他。

只见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淡淡然地开口,

“让瑞奥把里奇在罗马的赌场都他妈给我炸了。”

不是想阴他米兰的那块地吗?

那就用赌场来换。

纪凛凛这边,听完瞬间浑身发抖。

不再说话了。

他们这些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动不动就是炸吗?

真的好暴力。

她真的得静下来好好想想,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男人。

她静静地坐在车里。

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一缕头发。

望着车窗外,迟疑很久。

路灯的光晕在她眼中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远处的霓虹灯牌明明灭灭,刺目的光线愈发让她心如乱麻。

最后还是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开口,“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直默默滑动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处理什么重要工作的霍九霖才熄灭了屏幕。

看向她那被月光映照的脸,缓缓反问,

“纪凛凛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纪凛凛想了想,无奈地点了下头。

霍九霖轻笑一声,倒是有点兴致:“说说看,什么身份?”

纪凛凛脸上的表情何其的悲壮:“你、你的女人。”

霍九霖唇角轻微地牵起,缓缓漾出好看的弧度。

“还算你有个清晰的认知。”

随后,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欧诗丹顿,留下一个让她想入非非的问题。

“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觉得,我应该要带我的女人去哪里?”

那一刻,纪凛凛的心里像有十五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越想越不安。

霍九霖显然看出了她的忧虑,深挺的眉骨在月光的映照下,轮廓硬朗分明。

他轻轻一嗤,音调略带玩味,“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纪凛凛轻眨眼睫,觉得更害怕了。

半个小时后,黑色幻影缓缓驶入了卡维拉庄园的大门。

车轮碾过精心铺设的碎石路,在静谧的夜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纪凛凛透过车窗往外看,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双眼。

这真的……是住人的地方吗!!!

她的父亲纪高海在曼谷也算得上是全城少有的富商。

她从小居住的环境也算是全城数一数二的豪宅。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未见过眼前这般豪华的场景。

像极了她小时候看的童话故事里的贵族宫殿。

庄园的铁艺大门高大厚重,顶端装饰着华丽的金色卷叶花纹。

两侧的门柱上缠绕着栩栩如生的金叶藤蔓,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别想着用这种方式妄图能得到先生的青睐。”

“也不看看自己长个什么样子!你就算什么都不穿地站在先生面前,先生都不会看你一眼。”

玛丽捂着脸,痛得惨叫连连。

琳达睨着她,冷嗤一声。

“滚吧!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在这里工作了。”

……

三楼的房间里。

霍九霖把纪凛凛放在床上,却毫无温度地警告,

“纪凛凛,既然跟了我,就别他妈再想你那个男朋友!”

“我可不是什么天主教的教徒。”

“没有什么禁止婚前性行为的训诫。”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碰你,但最好,不要有下次。”

“不然,我不介意浴血奋战。”

纪凛凛仍旧紧紧抱着自己,一言不发。

霍九霖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纪凛凛一个人缩在床上哭个不停。

她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霍九霖是个极为可怕的人。

但此时此刻,在身临其境地、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刚刚那场恐怖的经历后。

她对霍九霖的恐惧和讨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好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妈妈。

不行,妈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妈妈知道,肯定会担心的。

而且,霍九霖在这里的势力那么强大,她不能让她的家人牵扯进来。

好难受。

怎么办?

她能跑得掉吗?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浴袍和那条黑色内裤被凌乱地扔在门口。

霍九霖站在花洒下,一丝不挂。

热水如注,肆意流淌在他线条硬朗的身躯上。

他微微仰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脸庞。

可他的心却被一股炽热的欲望搅得混乱不堪。

他眉头深锁。

本以为潺潺水流能浇灭体内那股狂潮般的欲火,带走那令他几近失控的燥热。

可欲潮却像是深植灵魂的野草,遇水反而疯长。

他呼吸逐渐粗重,脑海里不断闪过刚刚纪凛凛在他身下挣扎时的撩人画面。

那只手却不自觉攥成了拳,指节被掐得泛了白。

理智和欲望的激烈交锋后,终于缓缓往下。

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栗。

没多久。

他苦笑又唾弃地关掉了花洒的开关。

妈的。

好像不管用了!

然后。

她想起了今天在车上,车子猛然往右边甩的时候。

纪凛凛那只慌不择路、在他身上一通乱抓的小手。

艹!

同样是五根手指,感觉怎么就那么天差地别呢?

他把身上的水快速擦干,裹上另一套干净的浴袍出了浴室。

外面,纪凛凛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霍九霖走近几步,看着缩在床上安然酣睡的那一小坨。

女孩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像蝶翼轻覆。

眉梢微微皱着,肌肤在黯淡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带着一抹稚气未脱的纯真。

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枕边,更添几分慵懒。

他把手上擦头发的毛巾扔了,在床边坐下。

心还挺大。

刚刚才经历了那么大的一场动荡,差点把他气到血管爆炸。

而现在,那闯了祸的小家伙居然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他轻轻叹息一声。

表情却不觉柔和几分,嘴角也连带着轻微上扬。

只是,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看着床上那张睡得甜香的脸。

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抬起,想要去碰一碰她的脸,可却又在半空顿住。


霍九霖站直了身子,没有表情,冷着声音警告,

“我只说一遍,跟纪凛凛分手,以后离她远一点。”

“不然,”

他的视线扫过那一排排刑具,再落在乌泰那张吓得惨白的脸上。

“这些好玩的东西,下次你可以都享用一遍。”

“就是不知道你的骨头有多硬,能扛到第几样。”

他又看了眼乌泰那瘦弱的身板,眼神里都是轻蔑和不屑。

“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第一样,就能让你死。”

乌泰遍体生寒。

霍九霖转身出了暗牢。

“先生。”

在门口候着的海伦,见霍九霖出来,礼貌开口。

乔科伸长脖子往暗牢里面看去。

那个泰国少年还在地上挣扎扭动。

还行,没死。

总算是听了一回劝。

霍九霖站在门边,往暗牢里瞥了一眼,“把人放了。

海伦大为不解。

就这么……放了?

要知道,历来进过卡维拉地下暗牢的人,

不是整个人横着被抬出去,就是被整个卸了,抬出去的都是那些血肉模糊的断肢残臂。

可是……这个人,不仅没缺胳膊少腿,身上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沾到。

当家刚刚这是给他上了什么刑?

不会什么刑都没上吧?

当家的性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和了?

那佣兵得了命令,利落地给乌泰套上头套,拽着他往外拖。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视线被掠夺,乌泰心中的恐惧再次攀升。

霍九霖面无表情地命令,“扔回原来的地方。”

那个佣兵领命,“是,先生。”

乔科看着那个佣兵把人拖走,看向霍九霖。

他以前以为,他挺了解霍九霖。

现在,倒是有点看不懂了。

“你要是喜欢那个小妹妹,直接抓到身边不就好了?有必要费那么大的周折?”

霍九霖的眸中似不盈星与月,淡淡道,

“那多没意思。”

他微微扬了扬下颌,“乔科你信不信,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得。”

乔科也是一笑,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提醒,

“小心玩脱了,把自己玩进去了。”

霍九霖但笑不语。

地下室的暗牢连接着卡维拉庄园的后门。

后门经过精密的机关设计,极为隐蔽。

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这里有一个出入口。

那佣兵把乌泰粗暴地拽上一辆面包车,快速启动。

罗马美术学院。

纪凛凛打不通乌泰的电话,焦急和担忧如潮水般涌来,感觉就快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目前的状况,她自然是没办法好好听课了。

她干脆请了假,匆匆出了教室,想去乌泰居住的寄宿家庭找找看。

可当她出了校门,疾步经过一条偏僻的道路时。

她的电话响了。

她忙拿出来看。

是一个来自罗马本地的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滑动接听了。

她本能又警惕地开口,“你好。”

她说的是带着浓重口音的意大利语。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清冷又低沉的中文。

“你好呀~”

似乎还带着笑意。

尾音刻意拖得长长的,语调淡淡懒懒的,“小家伙。”

纪凛凛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失了神,秀丽的眉间也不觉皱起。

不安和恐惧在她的黑眸中汹涌地交织。

她唇瓣微微颤了颤,不可置信地开口,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那边的霍九霖像是听到了什么趣事一般,懒洋洋地说,

“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要是海伦连一个号码都查不到的话,那他就可以去体验体验轮刑的滋味了。

不然,都对不起他那个“世界顶级黑客”的头衔。

纪凛凛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下意识吞咽的动作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慌乱。

“你是不是……抓了乌泰?”

霍九霖没有否认,淡笑道,“不然呢?”

纪凛凛脱口而出,“你不要伤害他。”

霍九霖的声音蓦地沉了下去,“纪凛凛,你就这么紧张他?”

纪凛凛显然也听出了男人语气上的转变。

心也在一点一点地揪紧,“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想怎么样?

霍九霖不疾不徐,“在佛罗伦萨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纪凛凛咬着唇,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霍九霖,乌泰跟我们的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能不能……别把他牵扯进来?”

她的语气几近恳求。

那边的霍九霖,身体慵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轻啜一口咖啡。

霍九霖。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直呼他的名字,他非但不觉得冒犯,反而……

舌头顶了顶腮帮,说不清自己的感觉。

总之,不是厌恶。

还有。

我们的事情?

我……们?

听起来好像还挺和谐。

他放下杯子,语调缱绻又温柔,

“纪凛凛,可不是我把他牵扯进来的。”

“在佛罗伦萨的时候我就说过了。”

“让你跟他结束恋爱关系。”

“不然,我会亲自替你解决。”

纪凛凛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

他说的解决……他不会杀了乌泰吧?

纪凛凛害怕极了,声音也在抖,“你……对乌泰做了什么?”

霍九霖漫不经心地说,“放心,他没死。”

闻言,纪凛凛松了一口气。

可却听到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后半句话,

“但如果,他还是那么冥顽不灵。”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纪凛凛立刻问道,“乌泰现在在哪里?”

可电话那头却只传来被挂断的提示音。

纪凛凛握着手机,正想给他回拨过去。

可这时,她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轰鸣。

她本能地回头。

一辆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从她的身后擦过。

面包车的车门被从里面猛力推开。

接着,一个套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被从车里踹了出来。

然后,面包车又迅速开走了。

纪凛凛的心猛地下沉。

男人的手脚被捆住,在地上连滚了两圈。

纪凛凛被吓得够呛。

她迈开腿绕开他,毫不犹豫地往前跑。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乌泰。

其他的事,她管不了,也不敢管。

而且,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顶多是跑远了帮他打个报警电话。

身后却忽然传来叫喊声。

“啊——!”

“救命啊!”

等等……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而且,说的还是泰语……

PS:

昨天有事所以没更,不要担心草姐不会跑路的~

还有一更我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会在今晚0点前吧?


霍九霖开口打断,“不急,先吃饭。”

里奇看着他,微微一思量,点头应下。

“行,那就先吃饭。”

纪凛凛坐在那里,感觉椅子上有万千刺钉一般。

心急如焚,坐立难安。

双手也不自觉地在桌子下搓来搓去。

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包厢里明明有空调,可她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顾不得去擦,整个人像是被焦急的火焰吞噬其中。

霍九霖却朝她望了过来。

“就吃个饭,这么紧张做什么?”

纪凛凛被他抓包,心头一紧。

抬眸看向他的方向。

偷瞥了一眼里奇。

又忙不迭垂下眼帘。

而这时,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霍九霖看着她,低低地笑起来,“先吃饭。”

纪凛凛极其小声地回复,“我不饿,不想吃。”

她是来救人的,又不是来吃饭的。

再加上,在这种场合下,她就算饿得饥肠辘辘,她也没胃口吃饭啊。

霍九霖指尖则是在桌上不疾不徐地敲击了两下,对她低声说,“过来。”

纪凛凛也就侧着身子,别扭地往他那边靠了靠。

“做什么?”

霍九霖压低声音,笑着说,

“要是想让我帮你,就听话,乖乖吃饭。”

“把你面前的食物都吃光,我就帮你。”

纪凛凛只好坐正身子,盯着面前的牛排和意面。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刀叉,笨拙又生涩地戳弄着餐盘里的牛排。

刀叉和餐盘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一边切,面前的餐盘还一边不稳定地左右滑动。

她像是考试做错题被父母检查发现一般心虚。

时不时抬头偷看餐桌边上的两个男人。

那模样,显然是极其用不习惯刀叉。

她把被自己推走的餐盘偷偷拽了回来,用叉子叉住那块她费劲切下来的牛排塞进了嘴里,囫囵吞枣地嚼起来。

此刻,她内心OS:

到底是谁发明的牛排要用刀叉切来吃?

费时又费力。

直接用筷子夹起来咬,它不香吗?

霍九霖没动,只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个像贼一样的小东西。

随后,他又伸手敲了敲桌面。

“叩叩——”

纪凛凛闻声看了过来。

正对上了霍九霖那一瞬不瞬的眼神。

她眸光一正,以为他又要催她。

忙不迭看了看面前那动都没动的意面和沙拉。

立刻开口解释,“不是我不吃,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吃了,就是这个刀叉有点难用。”

“端过来。”

却听见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传了过来。

纪凛凛一愣,扯了张纸巾把嘴巴擦了擦。

“什么?”

霍九霖目光看向她面前的餐盘,“餐盘,端过来。”

纪凛凛一头雾水,“要做什么?”

边说,边听话地把面前的餐盘端过去放在他的面前。

霍九霖接过她递来的餐盘,拿起旁边的刀叉,慢条斯理地把餐盘里的牛排切成小块。

纪凛凛就那样疑惑又震惊地看向他。

他这是……做什么?

在帮她切牛排吗?

霍九霖把牛排都切好后,才又轻轻推回到纪凛凛的面前。

“都吃光,一块都不许剩。”

纪凛凛立刻拿了叉子去叉餐盘里的牛排。

里奇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俩人。

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觉得他对卡维拉的那位当家人的认知,得刷新了。

先是低头与小姑娘窃窃私语,此时又亲自帮小姑娘切牛排。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他笑得……

里奇的脑中忽然闪现了一个词:好淫荡。

此刻,他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霍九霖吗?

不会是哪个不法分子易容冒充的吧?


候车厅里。

乌泰正心急如焚地四处找纪凛凛。

转身之时,便看见了从通道口匆匆跑来的女孩。

他忙迎上去。

“凛凛,你没事吧?刚刚去哪里了?”

纪凛凛气喘吁吁地看着乌泰。

“乌泰……”

她真的很想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都告诉乌泰。

可话到嘴边,却又哽住了。

她要怎么说?

难道要说,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给摁在墙上强吻了吗?

而且,那个男人还逼迫她跟他分手吗?

她说不出口。

犹豫再三,她还是忍着情绪摇了摇头,“我没事。”

就在这时,听见了车站广播播报着前往罗马的车次开始检票的提醒。

“乌泰,我们先去检票吧。”

“好。”

乌泰拿着行李,带着纪凛凛上了车。

纪凛凛坐在靠窗的座位,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心中百感交集。

乌泰递了一个面包过来,“凛凛,先吃点东西吧。”

纪凛凛接过面包盯着看,却没有一点食欲。

刚刚那个男人,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翻江倒海地游走,津液被弄得到处都是。

他的吻,比三个月前在曼谷的包厢里更加粗鲁野蛮。

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刚刚他眼里那不加掩饰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似乎比在曼谷的时候更加强烈了。

想到这里,纪凛凛的心里就一阵难受。

“乌泰,有水吗?”

乌泰递来一瓶矿泉水,还贴心地替她拧开了瓶盖。

“有。”

纪凛凛接过那瓶水猛地灌了好几口。

“谢谢。”

她把瓶盖拧上,把水放在一旁,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乌泰,你的相机……”

她犹豫片刻,还是对他撒了谎。

“相机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对不起啊。”

“等回了罗马,我重新给你买一部。”

说到底,他的相机也确实是因为她才会被弄坏的。

乌泰摇了摇头,宽慰道,“没关系,反正那个相机也不贵。”

相机丢了倒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有点心疼里面的照片。

那里面几乎都是他给纪凛凛拍的照片。

他还没来得及导出来。

不过想着以后还能再重新拍,倒是也坦然了。

他把纪凛凛头上的空调又调小了一些,才问道,“凛凛,你刚刚到底怎么了?”

纪凛凛望着他的眼睛,又犹豫了几分钟,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乌泰,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要我在两天之内跟你分手。”

乌泰听完,先是一怔,随后笑出了声,

“他以为别人谈恋爱是过家家呢?说分手就分手?”

十八岁的少年心比天高,倒是没当成一回事,只觉得纪凛凛是遇到了一个疯子。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

霍九霖那个人呀,确实是个疯子。

疯得彻头彻尾。

他看着纪凛凛那频频闪动的瞳孔。

“凛凛,他为什么让你跟我分手啊?他也喜欢你吗?”

纪凛凛咬着下唇,第一时间摇头。

她非常确信,他不可能喜欢她。

那样一个恐怖的男人,他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被他喜欢上的人,怕是会脱一层皮吧?

她实在想象不出来。

而且,他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会喜欢人吗?

他喜欢的,应该只是那种掠夺和征服的过程吧?

乌泰见她摇头,倒是松了一口气,毫不在意地笑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

“又不喜欢你,又让你跟我分手。”

“再说了,他有什么资格让你跟我分手啊?”

纪凛凛看着乌泰不以为意的表情,抿了抿唇,犹犹豫豫地说,

“乌泰,你可能不知道,他很可怕的。”

虽然那个人的穿着相当优雅得体。

西装革履,英气逼人。

但,却是个十足的西装暴徒。

乌泰笑道,“有多可怕?”

“他,”纪凛凛四周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他,他杀过人。”

乌泰的神色一正,喉头一滚,“啊?你怎么知道的?”

纪凛凛回忆起三个月前那恐怖的场面。

“在曼谷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跟别人在会所火拼,现场死了好多人。”

乌泰沉默了几秒钟,也觉得有些瘆人,但还是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现在回罗马,他应该找不到我们。”

纪凛凛应了一声,现在她也只能这么告诉自己了。

乌泰冲她笑了笑,“先睡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就到罗马了。”

“好。”

*

罗马,卡纳阳光公寓。

这里距离罗马美术学院只有两公里。

如果走快一点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所以,这里住着很多在罗马美院留学的外国学生。

纪凛凛自然也住在这里。

但乌泰不在这里住,他住在当地的一个寄宿家庭。

窗外黎明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渐渐晕出了一抹淡淡的粉霞。

草埔上的露珠顺着草叶缓缓滑落,滴入松软的泥土,溅起微小的水花。

纪凛凛梳妆整齐后,从窗外收回了视线。

两天过去了,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安安稳稳,并无波折。

看来确实如乌泰说的那样。

回到罗马,他们就能正常地生活了。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

然后关上窗,背上包,换鞋出了门。

刚出门,乌泰就来了电话。

“凛凛,你出门了吗?”

纪凛凛把门锁上,“嗯。”

乌泰说,“我帮你买了早餐,我马上到了,等下学校见。”

纪凛凛嗯了一声,“好。”

电话挂断后,她快步往学校走去。

到了教室,她第一时间看向乌泰的座位。

座位上却没有人。

他刚刚不是在电话里说他快到了吗?

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又等了大概十分钟。

直到上课铃响起,乌泰还没有来。

她拿出手机,给乌泰发去了信息。

乌泰,你还没来学校吗?

她又等了五分钟,乌泰那边都没有回复。

她把头埋在课桌底下,给乌泰拨去了电话。

可是电话里的提示音却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那一刻,纪凛凛感觉她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拧住,转了好几个圈。

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迅速席卷了她的全身。

……不会吧?

那个人的手,真的有那么长?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她想多了。

乌泰应该只是临时有事,来不及告诉她。

他的电话打不通,可能只是那个地方没有信号罢了。

纪凛凛,不要多想!

尽管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拿起手机,一遍遍地给乌泰打电话。

如果乌泰真的在霍九霖的手里……

他会怎么对乌泰?

她可是亲眼见过他杀人的。

要是……

乌泰真的因为她而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自己。

一整节课下来,纪凛凛都握着手机,不断给乌泰打电话。

老师在讲台绘声绘色地讲课,可纪凛凛却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乌泰,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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