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入,可不管我怎么解释,虞初弦就是不肯干休,非要去军营。
过半个月,我收到了太子殿下的密信。
那天,我留在军营,一夜未眠,清晨将信放在油灯上,烧了个干干净净。
“将军,夫人来了,说给您送汤。”
“将军,夫人来了,给您送皮袄。”
“将军,夫人来给您送靴子。”
……
一天天过去,军营很快习惯虞初弦每日来给我送东西。
可我实在太忙了,最近羌族的游勇常常骚扰附近的村镇,已经爆发好几次小规模的冲突战斗。
局势越发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每次虞初弦来,副将就直接把她带到我的营帐内。
虞初弦每次逗留半个时辰,等不到我就回去。
羌族兵马在楼山关附近集结,双方剑拔弩张。
太子在朝中被排挤,为了积累功绩,太子申请亲自出战,日前已经出发。
我再次劝虞初弦回京。
“我在这里碍着你什么事了吗,为何总是赶我走?”
虞初弦拧着身子坐在床边,甩开我的手。
“现在不是你可以任性的时候!”
这是我第一次朝虞初弦发火,她愣住了。
我的胸口犹如被大石头堵住,几步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单手扶着窗框,我看着远处覆满白雪的山峦,眼中挣扎难休,通红一片。
“数万将士把命交到我手上,前面是羌族铁骑,身后是无数百姓。他们是我的责任,你在这里只会扰乱军心。”
虞初弦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但路行此处再难回头了。
“听说太子要亲征,等他到了我再走。太子到了吗?”
听着虞初弦状似无意的问题,我猛得捏紧手心,窗框上的木刺扎进肉里。
我五内如焚,却只得压住声音,免得虞初弦听出异样。
“此乃绝密,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