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坐在车上,闭着眼。
六年前,疾病缠身。
那夜是顾泽救了她,从那天开始就落下的心痛如绞的疾病,整整折磨了六年。
他是因为自己才会被欺辱,落下疾病。
顾泽,等我半夜。
我半睡半醒间听到开门的声音,迷糊中坐起身,还来不及站起身就被压下来。
女人身上满身酒味,呛得我喘不上气来,想扶住她。
却被月关照进来的让我看清她的脸,手顿住了。
皎皎我眼神闪闪发光,喜悦。
何皎皎不应答,只是窸窣褪去我身上单薄地睡衣,脸埋在颈内。
我试探性佛了下她的肩膀,没有犀利的训斥。
抿着唇,承受。
迟叙女人沙哑中带着诱惑,令人恍惚。
我挺喜欢何皎皎喝醉的样子,也只有这样的她最温柔。
我在我笑着应答。
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她。
我忍不住捧住她的脸,加深了吻痕。
这是我爱的女人,刻在心里的何皎皎。
情迷意乱中,何皎皎捧住我的脸。
凑过耳边,即使是昏暗中,也能清晰看到她犀利幽深的眼眸,以及弯如月亮的睫毛。
她红唇微动,云淡清风迟叙,为什么欺辱的人不是你,死的人不是你她眼中的恨意越发明显,吓得我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这是多恨才能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我歪着脑袋不敢与她对视,我不是不敢死,是我舍不得眼前这个人,即使是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这样的爱很卑微,或者说是我下贱,自欺欺人。
何皎皎沉沉睡去,我彻夜未眠。
在她没醒之前离开了房间,她喝多了才来自己房间,等她清醒时知道跟我睡了,一定十分嫌弃,恶心。
恨不得我死,毕竟我在她眼里是脏的。
刺眼的阳光透过白色纱帘,床上的人动了动,捏着眉头睁开了眼。
昨晚的画面零零碎碎残存在脑子里,但快得她来不及想起就已经消失了。
环顾四周,这不是她的房间。
这是迟叙的房间,顿时烦躁油然而生,捏着眉心走了出来。
恰巧看到做好早餐端出来的人。
我笑着解释昨天你喝多了,吐了一身。
就把你身上的衣服和床单都换了何皎皎凝眉,她脑海里的错乱并,没有这一环节。
而是她和迟叙该死,肯定是她太思念顾泽才会这样。
对,肯定是这样。
何皎皎表情变化莫测,在跟自己洗脑。
我在摆弄这早餐,没看到何皎皎丰富的表情。
你早餐吃鸡蛋吗?
我何皎皎扭头往外走不用了,我要去墓地看顾泽我脸上的笑意僵住,很快被我掩盖下去了。
好,对了,这个手表送你,不带也没关系不送的话,我怕以后更送不了了。
这时手机响起,我把手表给她,避开她赤裸的视线。
沈倦这么给我打电话,我拿起手机接听。
喂沈倦迟叙,好久不见了。
最近有时间吗,出来聊聊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何皎皎,何皎皎早就离开了。
揣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几分,抿着嘴唇。
下次吧沈倦急了别啊迟叙,自从你娶了何皎皎之后,这么多年就没有出来聚在一起我犹豫了。
从我娶了何皎皎之后,断了所有有关与他们的联系。
甚至结婚时没几个人知道,只因何皎皎一句不喜。
算了,出去走走吧。
就当散散心。
好太好了迟叙,今天下午“锐式”餐厅见,可以吗最近发生太多事,确实可是适当得发泄一下。
也好久没和沈倦见面了,挺想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