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闵乔氏飞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冬月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闵乔氏早就知道这画角楼不简单,此刻看来,这吴管事更不简单。深藏不露,能屈能伸。既然吴管事出面说话,闵乔氏也不想在画角楼继续闹腾,正准备就此作罢。对面的赵志恒却是在听到乔太夫人的身份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仗势退亲,婆媳相争的宣平侯府啊?”“我呸!不过是个惹人笑话的落魄侯府而已!我姑姑可是娘娘!我爷爷又是阁老!我会怕你?”闵乔氏看向吴管事,吴管事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开身形。闵乔氏朝着阿九一抬手,“去教教他,什么叫尊敬长辈,什么叫规矩礼仪,什么叫为人之道。”阿九看了吴管事一眼,见他并没有要出手阻拦的意思,当下冲上去,跳起来一拳打在赵志恒脸上。或许是觉得不顺手,飞起又是一脚,将人踹了个狗吃屎。也正是这一脚,...
《重生后,太夫人她只想摆烂完结文》精彩片段
闵乔氏早就知道这画角楼不简单,此刻看来,这吴管事更不简单。深藏不露,能屈能伸。
既然吴管事出面说话,闵乔氏也不想在画角楼继续闹腾,正准备就此作罢。
对面的赵志恒却是在听到乔太夫人的身份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吼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仗势退亲,婆媳相争的宣平侯府啊?”
“我呸!不过是个惹人笑话的落魄侯府而已!我姑姑可是娘娘!我爷爷又是阁老!我会怕你?”
闵乔氏看向吴管事,吴管事无奈的叹了口气,让开身形。
闵乔氏朝着阿九一抬手,“去教教他,什么叫尊敬长辈,什么叫规矩礼仪,什么叫为人之道。”
阿九看了吴管事一眼,见他并没有要出手阻拦的意思,当下冲上去,跳起来一拳打在赵志恒脸上。或许是觉得不顺手,飞起又是一脚,将人踹了个狗吃屎。
也正是这一脚,让赵志恒朝着门口的方向飞出去好几步。
阿九本想将人踹趴下,再骑到赵志恒身上,方便打脸的。
谁知,赵志恒转过身见阿九恶狠狠的又要扑上来,立时吓得连滚带爬的冲出了画角楼。
“你等着!你们都给我等我!画角楼,宣平侯府,本公子记住你们了!”
赵志恒在画角楼门口放着狠话,见阿九追出来,吓得转身就跑。
随着赵志恒的离开,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只不过,宣平侯府乔太夫人的名头随着这场风波,又在小范围内传扬了一波。
***
与此同时,闵辉也到了王家。
临近年关,礼部正是忙的时候。所以,在礼部任郎中的王勉并未在家。
家中只有舅母和几个表嫂,并几个侄女。
来门口迎接的是大表嫂,她热情的招呼着闵辉进门,又领着他去了舅母王章氏的院子。
一路上,大表嫂都在有意无意的询问他的亲事,还说自己娘家的堂妹如何贤良淑德,蕙质兰心。
闵辉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
他已经年满二十了。照理说,早几年就该成亲了。
可时至今日,他却连亲事都没定下来。
外头都说是闵乔氏这个当后娘的刻薄,不给他操持亲事。
可事实上,从他十五岁开始,闵乔氏就一直在关心他的亲事。
是他自己拖着,迟迟不肯定下来。
一来,他想要的妻子必须是世家高门的千金,妻子的娘家要能够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帮得上他。
二来,每次听到别人同情他,责骂闵乔氏的时候,他心里就有种隐秘的快感。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闵乔氏偷了他亲娘的位置,还偷了他的爵位!
无论闵乔氏对他有多好,他都觉得是闵乔氏欠了他的。闵乔氏对他越好,他心里就越厌恶她,仇恨她!
因为,闵乔氏越是对他好,就说明闵乔氏越是心虚!
所以,从小到大,但凡听到有人说一丁点闵乔氏的不好,他就觉得无比开心。
进了王章氏的院子,管事婆子远远地就高声朝里喊道:“表公子来了!”
很快,王章氏的声音便从屋里传了出来:“还不快请表公子进来!”那语气急切的跟多年未见似的。
闵辉无奈的笑着快步进了屋。
王章氏斜靠在床头,眼神热切的看着进屋的闵辉。
不等闵辉躬身行礼,她就激动地招手道:“好孩子,快过来坐。”
闵荣笑着上前,在床边早就备好的凳子上坐下。
看着自家太夫人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关嬷嬷就有点哭笑不得。忍不住劝了一句:“太夫人,您还是悠着点吧。乔太夫人可不是好惹的。您要是当着她的面幸灾乐祸,她可是要发飙的。”
“就她?还当众发飙?”
郑太夫人不屑的撇撇嘴,“她就是个老古板,宣平侯府的脸面和勋贵世家的规矩比她命还重要。她能当众和我大吵大闹?嘁,我看啊,她顶多也就瞪我两眼。”
关嬷嬷被自家老太太的话逗笑了,“您知道,您还总撩拨人做什么?我看啊,您就是欺负人家乔太夫人太要脸,不敢跟你闹。”
郑太夫人再次撇嘴,“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总是端着的做作之态。明明就是商女出身,还是小妾扶正的,偏偏装得跟世家小姐明媒正娶出身似的。还好意思趾高气昂的跟我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我呸,我们晋国公府的事,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郑太夫人越说越气愤,话到最后,险些气得跳脚。
关嬷嬷也是无奈。
想当初,老国公爷去世之后,国公府很是混乱了一阵。
因着早些年几个妾室和郑太夫人这个正妻争斗得厉害,害了郑太夫人独子的性命。
老国公爷心怀愧疚,这些年一直压着几个妾室,没有嫡子,也没给任何庶子请封世子。
前几年,老国公爷因为一场风寒,突然就去了,也没留下个只言片语的。
老国公一死,几个庶子就开始争抢国公府的爵位和家业。几个妾室更是联合一气,妄图置郑太夫人于死地。
如此一来,等她们的儿子当上国公爷,她们就能当上国公府的太夫人了。
朝廷律法不认没关系,没有诰命也没关系,只要郑太夫人死了,她们就能在府里享受到太夫人的待遇。
郑太夫人自从儿子死后就收起了心底的软弱,对府中的几个妾室和那些庶子庶女早有提防,没叫人得手。
转过天,她就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还扬言要敲升龙鼓,状告家中庶子不孝。
之后又联络老国公爷的胞弟那一支,提出将那一支的一个小孙子过继到她的儿子名下,承袭国公府的爵位。
那一支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应了。然后就帮着郑太夫人联络宗亲,打压庶子庶女和几个妾室,最后裹挟宗族大势,将那些庶子庶子全部赶出了国公府。
然而事情到这里却还没完。
郑太夫人如愿赶走庶子之后,也信守承诺将那一支的小孙子过继到了她的儿子名下,还爽快的上了折子请封那孩子为国公府的世子。
郑太夫人留了个心眼儿,只请封了世子,没有一步到位。
给那一支的解释是,孩子才三岁,还没完全立住,这年头小孩子夭折的不在少数。说怎么也要等孩子长到六七岁才能正式袭爵。
要是直接让个三岁奶娃娃当国公爷,命不够硬的,怕是当真承受不住。
大家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这事也便暂且这么定了下来。
然而,不到两年的时间,那奶娃娃还没当上晋国公,奶娃娃的父母,郑太夫人的侄儿侄媳妇两口子却已经对国公府指手画脚,俨然将国公府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在郑太夫人多番警告之下,两口子仍不收敛,反而劝郑太夫人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还说,反正国公府迟早都是他们儿子的。他们儿子的,也就是他们两口子的。
郑太夫人也不争论,当即上折子废了那奶娃娃的世子之位,重新在宗族里过继了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不受待见,但品行良好的侄儿到自己名下。
老国公爷弟弟那一支这才急了眼,一大家子跑来闹。
郑太夫人当时就说了,要么让那侄儿过继到她名下承袭侯府,要么她就上折子,请圣上收回国公府的爵位。让他们连国公府的边儿都挨不到。
宗族族老见郑太夫人态度强硬,生怕郑太夫人真把国公府的爵位弄丢了,这才出面帮忙压下了老国公爷弟弟那一支。
有了宗族的帮忙,过继的事情还算顺利,这一次郑太夫人也没再多做什么,直接请封了那个孩子为新一任的晋国公。
好在这一次,郑太夫人没有看走眼。
小晋国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为人忠厚,对郑太夫人也是十分的孝顺。
后来郑太夫人帮着给他娶了一个贤惠的妻子,之后又生了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
郑太夫人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经过这么大两场风波,郑太夫人也算是彻底出了名。
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连亲儿子都护不住的软弱妇人,摇身一变,成了彪悍、泼辣的代名词。
京城上层圈子里的人都对她为达目的,家丑外扬的行径嗤之以鼻。可私心里又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郑太夫人在京城的上层圈子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背后说她的人很多,可真正和她交恶的却只有一个。
那个人就是宣平侯府的太夫人闵乔氏。
和郑太夫人为了自己痛快,不顾世家大族的体面,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不同。闵乔氏完全就是另一个极端。
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丝毫过激的情绪,时刻保持着勋贵之家的体面,微笑,淡定,谦和,从容,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肯出。
宣平侯府稍微有一丁点风吹草动,她就会站出来粉饰太平。仿佛听不得别人对宣平侯府的半丝诋毁。
本来两个人也可以相安无事的。可偏偏当初晋国公府的事情闹出来的时候,闵乔氏亲自登门,跟人家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郑太夫人被气了个半死,从那之后就和闵乔氏杠上了。
每次在宴席上碰到了,郑太夫人都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针对闵乔氏。
时间一长,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两人不对付了。
可在关嬷嬷看来,当初乔太夫人能在所有人都对晋国公府,对郑太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登门,分明是抱着善意来的。
偏偏那个时候的郑太夫人神经敏感,没体会到闵乔氏的善意,只记住了闵乔氏对她说的那句“家丑不可外扬”的教训之语。
其实这么些年下来,关嬷嬷也看出来了,她们家太夫人早就已经醒悟过来了,只是拉不下脸来同乔太夫人和解罢了。
嘴里说着乔太夫人的不是,可心里却是担心人家的。
这不,刚刚还气得想跳脚,扭过脸又忍不住问她:“你说,闵乔氏这次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退个亲嘛?怎么跟死了人似的,闹得满城风雨的。
“闵乔氏那么能干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事情闹成了现在这样?”
关嬷嬷语气唏嘘的说道:“这谁知道啊?”
“别忘了派人去宣平侯府问问,看长安郡王府给他们府上下请帖没有。”郑太夫人又提醒了一句。
到时候她要亲自问问闵乔氏,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嬷嬷看着自家别扭的太夫人,忍不住笑了笑,“我这就安排人去侯府。”
明明就是关心人家,想派个人去宣平侯府打探打探消息,却非要找个一听就是幸灾乐祸,往人伤口上撒盐的破借口。
啧啧,别扭!
“乔秋娘,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居然敢打我?”王章氏出身虽不见得有多显贵,可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比闵乔氏这个商户女出身可高贵多了。
“你这个贱人!想当初,你不过是我们王家庇护下的下贱商女!进了侯府也不过是个对着我家小姑子摇尾乞怜的小妾!如今一朝得势,就忘了主子是谁了??
“可怜我家小姑子死得太早了,叫这贱人得了势,竟然欺负到我王家人头上来了!
“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啊!”
闵乔氏嗤笑一声,“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章宜人跟个市井泼妇也没什么两样嘛。还大家来评理?
“嗤!我乃是先皇钦封的超一品诰命太夫人!你不过是个区区五品的宜人!就你,还想跟我讲理?
“更何况,今日这事难道不是你出言辱骂我在先?
“要不,咱们到皇后娘娘跟前去说道说道?”
这个时候,长安郡王府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天寒地冻,大家也不嫌冷,纷纷围在一起看热闹。愣是没人进府。
有人是后来的不知道情况,就问怎么个事?有了解经过的就将事情简单的说了。
说到底就是王章氏欺负闵乔氏习惯了,今天见了面就上去挑拨人。没想到,人家闵乔氏转性了,不想忍了。这不两边就闹起来了吗。
眼看着事情闹大,已经有人进府通报主家去了。
听到闵乔氏的话,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王章氏也有些发虚。
随便一眼,便能在人群中看到好几个二品三品的官眷,就连晋国公府的太夫人也在。
想到郑太夫人和闵乔氏的过节,王章氏眼睛一亮,就想上前请她出面主持公道。
一旁的礼部尚书夫人杨氏见状,眉头就是一皱,生怕郑太夫人真的出面帮着王章氏对付闵乔氏。
郑太夫人和闵乔氏不对付,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她要是也搅和进来,这事情还能轻易收场吗?
于是,杨老夫人抢先一步站出来劝和道:“乔太夫人,章宜人,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两家又本就是姻亲,何必闹得如此难看?
“更何况,今儿是老王妃的寿辰,你们也不想惹了主人家的不快吧?
“不如,我给你们做个和事佬,咱们大家各退一步,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觉得如何?”
王章氏这会儿也不想闹了,可刚刚吃亏的人是她,心中自然气不过,当即愤然道:“老夫人,我知道您说的在理。您家尚书大人又是我家老爷的顶头上司,您都出面了,我也该卖您这个面子,就此作罢才是。
“可我实在委屈啊!我有错在先,恭声给乔氏道个歉也是应该的。可您瞧瞧我这脸,难道我这打就白挨了不成?
“您给我评评理,我不过就是挤兑了乔氏几句,她就叫人当众打我!我虽身份低微,可好歹也是官眷吧?
“现在,两个小丫鬟就敢动手打我,那以后是不是谁家的官阶高,底下的下人就敢对官阶低的人家动手啊?长此以往,咱们大衍朝还有律法、规矩可言吗?”
王章氏这番话,分明就是不想轻轻接过此事。
杨夫人心中不悦,可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那你想如何?”
王章氏这个时候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她的目的是找回面子。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乔氏位尊,我自然不敢对她怎么样。可她身边那两个小丫鬟,之前竟敢动手打我。怎么也要让她们吃点苦头,才能消了我心头这口气。”
郑太夫人惊奇的瞪大了眼睛,“嘿,你今儿是真转性儿了啊?”
“死过一回的人,可不就活得通透了吗?”闵乔氏笑着伸手做出一个请坐的姿势,“要不要一起坐?”
郑太夫人还以为她说的死过一回是指之前大病一场的事,也没当回事。
见她邀请自己坐下,当下也没客气,爽快的在闵乔氏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到这会儿郑太夫人才想起自己主动过来找闵乔氏的原因,指了跟在关嬷嬷身边的阿九说道:“我进来的时候见到你家这丫头四处乱窜,怕不是迷了路,这才将人给你领过来。”
“有劳了。”闵乔氏客客气气的跟人道了谢,“我刚刚还在寻思这丫头是不是跟丢了呢,可巧就叫你给撞见了。多谢!”
“你可知,你今儿已经惹了蕉阳公主不快,长安郡王妃倒是个心胸豁达之人,不与你计较。可你这丫头若是再在郡王府中乱跑惹出祸端,怕是任郡王妃好性儿,也要记恨你了。”
郑太夫人好心提醒道。
闵乔氏笑着应了,“太夫人说的是。多谢你将人给我带来。”
郑太夫人心底痒痒的,今天的闵乔氏对她的态度也太好了吧?
当然也不是说闵乔氏以往的态度不好。只是,以往面对她的时候,闵乔氏都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恭恭敬敬的,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冷漠和疏离。
今天的闵乔氏不仅会客客气气的跟她说话,还会主动邀她同坐,面对她的时候,也带着股子前所未有的亲热劲儿。
郑太夫人犹豫了一下,试探道:“你这感谢未免太过敷衍了吧?说句话就完了?”
闵乔氏想了想,也试探性的说道:“要不,赶明儿我请你去画角楼听戏?”
“哼,大冷天儿的,谁乐意出门啊?”郑太夫人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可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等我挑个晴好的日子,订好包间,再去接你。”
“哼,我要你接?我们府上又不是没有马车。”
“既是我谢你,自然要服务周到才是。”
“那好吧。”
闵乔氏看着神情别扭的郑太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上辈子没注意,重活一次,闵乔氏才发现,郑太夫人原来是个傲娇的老太太。
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居然还别扭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暖阁中的其他人,见到两人有说有笑的,都惊掉了一地下巴,还是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就在闵乔氏和郑太夫人说话的时候,未佳也拉着阿九到一边小声说话去了。只留了方嬷嬷在闵乔氏身边待命。
“你刚刚去哪儿了?”未佳沉着脸,压低了声音,肃声询问。
阿九摇摇头,一脸无辜的辩解:“我没去哪儿。我刚刚跟你们走散了,然后迷了路,叫那位老夫人给遇到了。”
“不许说谎!”未佳眼神犀利的盯着阿九,“之前在门口,那位章宜人离开的时候,你就悄悄跟着离开了!你当我没发现?”
阿九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开裂。很快,她又装傻道:“未佳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之前就是提前离开去上了个茅厕而已。”
“阿九,我在伢署待的时间比你长。你是怎么到伢署的,我一清二楚。之后,你几次三番被人买走,最后又都会被人退回伢署。这些事情,我也都看在眼里。”
未佳眼警告的看着阿九,“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情况,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是敢给太夫人惹事,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太夫人,门房处来报,说侯夫人请了安南伯夫人来府上。”
方嬷嬷忧心忡忡的道:“侯夫人这个时候请安南伯夫人来,是想做什么啊?嫌外头的谣言还不够热闹吗?”
满京城的都知道安南伯夫人是个大嘴巴,不知道有多少八卦是非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若不是她身份贵重,又有个当宠妃的手帕交护着,怕不是早就被人套了麻袋了。
当然,有人讨厌安南伯夫人,自然就会有人喜欢安南伯夫人。比如说,那些想要利用安南伯夫人那张破嘴的人。
像是晋国公府的郑太夫人当初能把自家府上的事闹得满城皆知,这里面就上不了安南伯夫人的功劳。
而这次,吴氏请她来府上,不用说,也是想利用她那张嘴说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和方嬷嬷的担忧不同,闵乔氏却是一派气定神闲。
“你忘了退亲的事,吴氏派谁去的了?”
“是飞絮。”
这件事之前就有人报到松鹤堂来了。
方嬷嬷恍然,随即便是一怒,“难道,难道侯夫人想将退亲的事情都推到您头上?”
闵乔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道:“她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这怎么能行?”方嬷嬷急道,“飞絮早就从松鹤堂出去了,怎么还能赖到太夫人头上呢?”
“我们自己知道飞絮去了海棠院,可外人不知道啊。”
方嬷嬷愤愤道:“那,谁让飞絮去的,飞絮自己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呵呵,你猜飞絮会维护我吗?”
方嬷嬷蔫了,摇头道:“怕是不能。”
自从飞絮离开松鹤堂,太夫人就禁止她再回来了。任凭飞絮如何苦苦哀求,太夫人都没有松过口。那丫头怕是已经心怀怨恨了吧?
“那,那这可如何是好?”方嬷嬷忧心忡忡。
好好地日子,突然天降一口锅,闹心不闹心?
“行了,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闵乔氏安慰了一句。
想让她背锅,那也要看她乐意不乐意。
“我记得之前长安郡王府送了请帖过来?”
“是。说是老王妃的五十寿诞,各家各府的老夫人都请了。”方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将请帖翻出来。
因为老王妃的寿辰在冬日里,所以往年都是不办的。
今年因为是整寿,这才办了寿宴。
想来是因为几年才办一次的缘故,长安郡王府特别积极,请帖提前半个月就送到了各家。
方嬷嬷将印着寿字的请帖送给闵乔氏,语气犹豫的说道:“这宴席,您还是别去了吧?”
去了也只会被人看笑话。
说到这个,方嬷嬷又想起一件事来。
之前门房让人来通报安南伯夫人进府的消息的时候,顺便还说了另一件事。
说是晋国公府的小厮专程过来打听,问他们侯府收没收到长安郡王府的请帖,还绕着弯子的打听他们家太夫人到时候会不会去参加寿宴。
方嬷嬷听到门房传话的时候,气了个半死。
晋国公太夫人是什么意思?专程上门来看热闹还不够,还想在长安郡王府的寿宴上看他们家太夫人的笑话?
京里谁不知道晋国公太夫人最是和他们家太夫人不对付啊?
她能安什么好心?
毕竟是从小相处到老的人,方嬷嬷神色变化,哪里逃得过闵乔氏的眼睛。
“怎么?有事瞒着我?”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刚刚门房的小厮还说了另一件事。说是晋国公府的太夫人派人来打听,太夫人参不参加长安郡王府的寿宴。”
“这还没去呢,郑太夫人就想要看您的笑话了,要是真去了,您还不得被她挤兑得无地自容?”方嬷嬷又是气愤,又是担忧。
听到晋国公府太夫人的名字,闵乔氏有了片刻的愣神。
当初她上门是怀揣着好心,想让郑太夫人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多少给自己留条后路。同时,她的上门也是一种态度,让别的人看到,晋国公府并不是孤立无援。
谁曾想好心当作驴心肺,好心上门相劝,却给自己弄了个仇人出来。
上辈子的她虽然每次在公开场合被郑太夫人针对时,都表现得豁达淡定。可每次回去都要憋屈的气个半死。
时间长了,也对郑太夫人生出了浓浓的恨意。后来,还暗中给郑太夫人使过不少绊子。
可谁能想到,最后她病入膏肓的时候,郑太夫人却成了那个唯一上门来关心她的人!
郑太夫人看出她的病有古怪,想要帮她请太医,她拒绝了。
因为她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宣平侯府的脸面就没了。闵荣几个也会惹上麻烦。
为了维持侯府的体面,保护几个儿子的前程,她丝毫不敢声张。
上辈子的她,那真是全心全意在为侯府和儿孙着想……
嗯,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患难见人心!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郑太夫人心里是感激自己的,也明白自己当初的一番好意。她也并不是真的厌恶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要与自己交恶,她只是拉不下脸来和自己和解而已。
重活一次,她才发现,其实她更想活成郑太夫人那样的人!
所以,重生这段时间,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狠和独,不给别人留情面,也不给自己留后路。
现在想想,她重生后的行事作风可不就是奔着郑太夫人的风格去了?
思及此,闵乔氏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嬷嬷被笑得莫名其妙,“太夫人,您乐呵啥呢?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闵乔氏摇摇头,渐渐收敛笑意,“你让未佳给我准备准备,过几天,咱们去长安郡王府参加老王妃的寿宴。”
方嬷嬷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再多劝。
“是,我这就去跟未佳说。”
***
海棠院中,吴氏淌眼抹泪的拉着安南伯夫人王氏的手,委委屈屈的说道:“我这些日子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也不知道该同谁说。你我素来交浅言深,我也从不拿你当外人,这才请了你过府,听我说说心里话。”
王氏眼睛发亮,也回握着吴氏的手拍了拍,“哎呀,我也是在心里把你当妹妹看的。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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