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回家的路上，我和陆靳年一直没有说话。
他开着车，心情似乎不太好。
我在手机上和朋友聊天。
离婚后，我打算去南方一座有海的城市生活，朋友在那边开民宿。
我提前找她打听那里的情况。
车行驶至半道，陆靳年突然开口：“和我离婚你就这么开心吗？”
“啊？”我没太明白他的话。
“一路上都在笑，离婚你就这么开心吗？”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想告诉他，当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放鞭炮庆祝。
但此时我不想节外生枝，只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如果哭着求你别离婚，你会同意吗？我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份量，我永远不可能比得上江慕雪。”
听到我提起江慕雪，陆靳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眼睛看着前方，一字一句说：“是的，你永远比不上她。”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转头看向车窗外。
车外的风景迅速向后退去。
外面似乎要下雨了。
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的压着天空，视觉上看着有些压抑，但我内心有什么东西彻底放下了。
我摘下左手戴了七年的婚戒，打开车窗，狠狠扔了出去。
就在戒指扔出去的瞬间，车子忽然一个急刹。
身子因为惯性猛地冲向前面，我拉住了安全带。
陆靳年双手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情绪波涛汹涌。
时间仿佛凝固。
半晌后，车子重新启动，继续向前行驶。
13
办理预约离婚登记时，江慕雪也一起来了。
两人双手交握，好不恩爱。
离婚柜台的办事员是个大姐，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腻歪在一起的两人，脸上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