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老东西浑水摸鱼,公司都要闹翻天了。
“您辛苦多年打拼出来的产业,真要看着它们被毁吗?”
那公司,是桑旗大学时,就开始白手起家做起来的。
桑家企业他没有继承。
那两个人死后,他就将他们的产业全部卖了,一分不留都捐了出去。
没别的,单纯觉得他们挣的钱恶心。
桑旗看向助理。
好一会,才失魂落魄开口:“我破产了,哪来的公司?”
他记得的,他五年前就告诉了桑宁,他破产了。
助理劝不动他。
隔天秘书就带着心理医生,再次找上门来。
桑旗告诉秘书:“再过来一次,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那之后,再无人来找他。
偌大的房子,如同变成了一座巨大而令人窒息的、死气沉沉的坟墓。
桑旗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又开了一瓶酒。
视线一晃,看到桑宁坐在他对面,举杯笑看着他说:“桑旗,新年快乐。”
他慌忙举杯与她碰杯时,对面的人一瞬消散。
收回了手,酒杯递向唇边,烈酒灼得心口刺痛。
那天桑宁最后一次去他公司时,跟他说:
“你少喝点酒吧,你心脏本来就不好。”
现在,怎么不来劝他了?
打给桑宁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再在桑旗喝得醉意朦胧时,那边的机械音提醒他,桑宁的号码已经成了空号。
这一晚是除夕。
窗外远处烟花绽开的刹那,桑旗掌心捂住脸,再也忍不住,颤声呜咽。
他知道的,其实他知道的。
桑宁说走了,就是走了。
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年关过去,新年的气氛也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