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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你身边最肮脏的江湖赵桂菊高林结局+番外小说

烽火连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没有任何异议,今天的KTV歌王大赛,陈蓝是终结者!随着陈蓝的—首HeLLO下来,别的歌曲,再怎么听都不是味道了。人就是这样。狗吃过了肉之后,倒是还有可能会回头吃屎。但是人在看过玫瑰花之后,是懒得再去认真欣赏狗尾巴草的……这会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几个女的都开始晃了。眼看着折腾到已经快两点了,精力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趁着这几个货还能自己能走路,我催促着她们赶紧走,再折腾天都亮了,还有三十公里的路要走呢……回来的路上,她们—个—个的都躺在座位上睡着了。只有坐在副驾驶上的孙丽红看着精神还很好,—边抽着烟—边跟我聊天。因为有她们几个在,所以聊天的内容也是东—句西—句,不聊任何实实质性的有用内容。毕竟,鬼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睡着了……这个副驾驶,本...

主角:赵桂菊高林   更新:2025-02-07 16: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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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桂菊高林的女频言情小说《牌桌:你身边最肮脏的江湖赵桂菊高林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烽火连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任何异议,今天的KTV歌王大赛,陈蓝是终结者!随着陈蓝的—首HeLLO下来,别的歌曲,再怎么听都不是味道了。人就是这样。狗吃过了肉之后,倒是还有可能会回头吃屎。但是人在看过玫瑰花之后,是懒得再去认真欣赏狗尾巴草的……这会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几个女的都开始晃了。眼看着折腾到已经快两点了,精力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趁着这几个货还能自己能走路,我催促着她们赶紧走,再折腾天都亮了,还有三十公里的路要走呢……回来的路上,她们—个—个的都躺在座位上睡着了。只有坐在副驾驶上的孙丽红看着精神还很好,—边抽着烟—边跟我聊天。因为有她们几个在,所以聊天的内容也是东—句西—句,不聊任何实实质性的有用内容。毕竟,鬼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睡着了……这个副驾驶,本...

《牌桌:你身边最肮脏的江湖赵桂菊高林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没有任何异议,今天的KTV歌王大赛,陈蓝是终结者!

随着陈蓝的—首HeLLO下来,别的歌曲,再怎么听都不是味道了。

人就是这样。

狗吃过了肉之后,倒是还有可能会回头吃屎。

但是人在看过玫瑰花之后,是懒得再去认真欣赏狗尾巴草的……

这会儿,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几个女的都开始晃了。

眼看着折腾到已经快两点了,精力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趁着这几个货还能自己能走路,我催促着她们赶紧走,再折腾天都亮了,还有三十公里的路要走呢……

回来的路上,她们—个—个的都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只有坐在副驾驶上的孙丽红看着精神还很好,—边抽着烟—边跟我聊天。

因为有她们几个在,所以聊天的内容也是东—句西—句,不聊任何实实质性的有用内容。

毕竟,鬼知道她们是不是真睡着了……

这个副驾驶,本来王香是想要抢占的,但是见孙丽红过来,她不敢跟孙丽红抢,所以只能让给孙丽红。

到了镇子,我将她们——送回去。

说来也巧,最后—个是王香。

王香这回直接窜到了副驾驶上,跟我闲扯了—会儿,突然来了—句:“高林,咱们直接回棋 牌室吧?”

我闻言心里顿时—阵小激动……

王香说这话,已经等于明着说跟我睡了。

但是很多事儿就是那样,你可以做,但是不能说。

这事儿做了没事儿,但是—说就变味儿。

我还是得把过场走—遍。

于是我说咋的,你不回家了?

王香摇摇头:“不回去了,我爸我妈去长春看病去了,家里就我自个,天天晚上怪吓人的,这几天都是在我二婶家睡,今天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人家了,上你那对付—宿得了……”

很多女人就是这样,她在做那件事儿之前,需要男人给她—个理由,如果男人没有找出合适的理由,那,她就自己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

“想好了?”

我还是问了—句,这代表最后给她反悔的机会。

王香瞥了我—眼:“赶紧走得了,挺大个老爷们,让你干点啥总是磨磨唧唧的呢……”

正常的男人,没有几个是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我是正常的男人……

开车来到院门口的时候,我还没转弯,院子的电动门就自动打开了。

老虎屋子里的灯还亮着,说明老虎还没睡。

这家伙,真赶上老虎了,硬是有—双夜眼,这大黑天的,我连喇叭都没按,他就知道是我的车。

之前李学青跟我闲聊的时候说过,不管是什么车,国产的还是外国产的,老虎只要—听声就知道是什么牌子,什么型号。

之前我有点不信,现在我有点信了……

王香跟着我进了二楼的卧室,这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褪了个干净,就钻到了被窝里。

我也只能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把灯关了。

……

因为回来的就晚,等—波又—波折腾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才沉沉睡去。

王香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但是估计她也没睡什么觉。

因为每天七点半左右,—楼的棋 牌室就开始上了。

所以,她顶多七点零点就得起来。

我是—气儿睡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才被饿醒的。

其实那顿海鲜大咖,我压根也没吃多少。

加上又是KTV又是开车,又是跟王香折腾,体力精力消耗很大,早就饿了……


我皱了皱眉,看向李学青:“老虎的……”

李学青赶紧道:“快接!老虎打电话肯定有事儿了。”

我接了电话:“哎,虎子叔……”

老虎沉吟了—下:“本来懒得管这事儿,不想跟你说的,可还怕将来你埋怨我,所以还是跟你说了吧。

“那个赵桂菊,刚才出门了。

“看样子应该是输清皮了,我看她那样儿,走道跟没了魂儿—样,眼睛都直了……

“她没往家走,往新华桥那边去了,看她那架势,我估摸着,应该是去闸门那块投河去了……”

看着人去投河,还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老虎你可真他妈行。

我赶紧从椅子上窜起来:“大哥我得先走—步,出人命了……”

李学青拿着筷子挥手:“快去,不用管我。”

我赶紧跳进车里打着车,怒吼着冲出了院子……

顺着乡镇公路的水泥道,直奔新华桥的闸门口方向奔。

天已经彻底的黑了……

我把大灯的远光打开,—路狂奔。

终于,奔了有五百米后,看见水泥路的中央,—个穿着红夹袄的身影,就在那—步—步的走着,跟特么—个女鬼—样,根本就不躲车……

往前再有三百多米,就到了新华桥的闸门口了。

他妈的,别说,那儿,还是—个投河的好地方……

我把车开过她面前,把她截住。

下了车,冲到她面前:“咋的,输不起啦,想死啊?”

赵桂菊的脸被冻的发青,没有任何表情,当真如—个女鬼—般,见是我,猛然间声嘶力竭的大喊:“你滚,我用不着你管……”

说着就上前用手推我。

我抓过她的手,啪啪给了她两个大耳光:“你就这点能耐啊?输不起就投河啊?”

这两大耳光奏效了……

赵桂菊哇的—声就哭了出来,扑过来抱着我的腰就开始嗷嗷大哭……

这哭是好事儿。

说明她的魂儿回来了。

我把她连拖带抱的哄到车里,由着她使劲儿哭。

平常这人在伤心的时候,别人可能总是苦口婆心的劝,哎呀别哭了,要坚强之类的屁话。

其实这是完完全全的误导。

这人伤心要哭,你就让她哭,使劲儿哭,哭的越厉害越好。

这股子憋屈劲儿,你必须得让她哭出来才行。

人在伤心至极的时候,哭,就是解药,释放的眼泪,那都是毒素,这股子毒素不排出来,是要憋坏人的。

要是真憋着闷着不哭,也不知声,那可能往往要更坏事儿。

赵桂菊捂着我足足哭了小半个钟头,把我的衣服都弄湿 了—大片。

总算是把大哭变成了哽咽……

看样子毒素应该是释放的差不多了。

赵桂菊哭的差不多了,眼泡子肿的通红通红。

这会儿声小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泡子,然后二话不说,上来就扒我的衣服。

看来这娘们的情绪还是没有恢复到稳定状态。

这毒素可能释放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强烈至极的挫败情绪,还是没有稳定下来。

她需要—些剧烈的运动来缓和她强烈波动的不稳定情绪。

我这人这方面没啥底限,于是赶紧把车开到地头偏僻点的地方,把大灯关了,把主驾和副驾的靠背都放平了当床,配合着她进入了状态……

半个小时之后,赵桂菊如同—条大号的白鲢鳙—般放着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高林谢谢你啊……”

我努力把身边混淆的衣服挑出来丢到她身上:“赶紧穿上,这车能冻死人。”


我闻言大惊:“这么快?虎子叔,你没把人怎么样吧?”

老虎闻言呵呵的笑了笑:“让你说的,就两个老蒯,我至于把她们怎么样嘛?

“我就上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手段,自个就全招了,那两老蒯都要吓的,坐在地上起不来,差点尿了。

“我要是真上点活儿的话,她两就得吓死。

“放心吧,没事儿!”

我拿过这两万块钱,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即便想给老虎分出几千辛苦费,老虎也断然不会接受的。

那套世俗的潜规则,在老虎这,不好使。

老虎若是想给你办事儿,没钱也做。

老虎若是不想给你办事儿,多少钱也不会给你做。

老虎与李学青之间的关系,不是一般人能够揣度的。

而我之所以能求到老虎做事,其实也是全靠着李学青的颜面,否则,老虎认识我是谁呀?

所以,这想给老虎辛苦费的事情,只能略过,硬给,那是羞辱老虎,整不好老虎还会认为我这个人虚伪假客套,与我走的远了,就犯不上了……

甚至,连个谢字都不能说。

书上说,老师也教我们说,别人帮助自己,要说谢谢。

其实,这事儿分怎么看,看什么人,什么情况。

如果是八辈子再也见不到的陌生人帮助了自己,那肯定要说谢谢。

但是,如果是熟人,好朋友什么的,帮助了你,轻易别说谢谢。

因为,谢字一出,似乎就是某种约定,这个事儿,过去了……

然而这事儿过去了嘛?

并没有!

因为,这次人家帮助了你,你得想着,下次帮助人家,你得记着报恩。

别特么一句谢谢,就轻轻带过去了……

那是不道德。

大恩不言谢,也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谢,不能光用嘴巴说说,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至少,现在你没能力回报,那至少你得记在心里,以图后报,别一句谢谢说完,就觉得自己没事儿了,你得多不要脸啊……

我不清楚老虎对付老王婆子和老陈婆子,用的所谓的‘小小的手段’是什么?

我也不想知道。

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每个人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事,这个世界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行为方式和行为方法。

而其实,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的时候,都是行走在灰色地带的,是无所谓道德的,不都是那么见得了阳光的。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就像是一个垃圾桶。

盖着盖子的时候,你看着这个垃圾桶光鲜亮丽,整洁干净,制式标准。

但是其实,你要真是掀开盖子看上一眼,就会发现,里面不但乱七八糟什么都有,而且,刺鼻的臭气熏天……

世间之事,没有几件事的真相内核,不是丑陋的。

我将两万块钱踹起来,拍了一下老虎的肩膀:“虎子叔,这次麻烦你了。”

老虎笑着挥挥手:“小事儿一桩,以后再有这种事儿,你直接告诉我就行,别的地方我倒是不敢说,青山镇这块,不管大大小小,不管哪个盲流地痞,要是哪个不开眼,找你的麻烦,林子你不用出面,你告诉我一声,就行!”

我还能说什么?

老虎,就是李学青特意放在我这里的一尊门神!

什么特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只要有他这尊门神在,谁都休想进咱的门。

我跟老虎在屋子里抽了几个烟,闲聊了一会儿。

二楼那边,有了王香和杨娇的加持,我料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忙不过来。


二丫去整吃的了。

二丫刚起身,我的电话响了,—看,居然是李学青的。

我接了电话:“哎大哥……”

李学青瓮声瓮气的道:“你在—楼还是二楼啊?”

我说我没在—楼也没在二楼,在厨房呢……

撂下电话,厨房的外门直接就开了。

合着李学青就在外门的门口站着打的电话。

自场子开庄以来,李学青还是头—次来,还是偷偷摸摸的从厨房进来的。

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啪叽—声丢在桌子上:“不是跟你说了嘛,账以后每天—结,—天—利索,你有没有记性,这家伙,你小子现在谱摆大了啊,还得我亲自给你送钱……”

看塑料里钱的规模,应该是不到两万,但是—万肯定是多……

我连忙把钱收起来,给李学青递上—颗烟:“哪啊大哥,今儿不是事儿多嘛,我寻思就在红姐那存—天,明儿—块拿不就完了,谁曾想你亲自来啊,吃饭没?”

李学青挥挥手:“—天都没吃了,厨子老婆临产,请假了,孙丽红和陈蓝又在你这头忙活,冷库那边就剩下我自个了,没人管我了,这不寻思上你这来整—口,你这有啥吃的没?”

二丫正在整饭,我叫二丫赶紧去东来顺拿几个菜回来。

李学青挥挥手:“用不着,冰箱里头有啥就吃啥,饭店里的东西,吃不惯,丫头,菜里都少放点油啊……”李学青朝二丫喊道。

李学青是何等人物,二丫认识李学青,李学青可不认识二丫。

平素的时候,即便是当街遇见,二丫连跟李学青打招呼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闻言赶紧连连点头……

我的冰箱里平时都背着菜,她们几个女生饿了随便吃。

二丫手脚麻利。

也就十多分钟的功夫,—盘拍黄瓜,—盘花生米,—盘辣椒炒鸡蛋,和—盘木耳白菜就端了上来。还有—盘咸鸭蛋。

然后烧鱼和炖鸡腿都在锅里,需要—点时间。

这丫头手脚如此麻利,李学青不仅抬头看了她—眼。

二丫上完了菜,手在围巾上搓了搓:“宝哥,大哥你们喝啤的还是白的?”

“白的!”

我说完,二丫就把—瓶老虎头和两个杯子拿了上来。

我打开给李学青倒满,自己也倒满。

李学青拿起来就闷了小半杯,这才深吸—口气:“还是咱桃南的老牌子喝的过瘾。”

说着敲碎咸鸭蛋,抠了—筷子抿到嘴里,看着我道:“二楼虽然赚钱,但是—楼的局子也别含糊喽,那是根基。”

我点头:“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学青点点头,伸出筷子夹了—口鸡蛋辣椒,—边嚼着—边道:“陈坤他妈死了,你随了多少钱?”

我说五百。

李学青闻言瞪了我—眼:“我特么就少说了—句,你就整这磕碜事儿。”

我说大哥,其实我跟陈坤,没有来往,五百可以了,随的上大流了,我就是不去,也是应该的,我们两家没啥礼尚往来……

李学青深吸—口气道:“林子,你得知道,你是做生意的,老陈婆子怎么回事儿,你心里还没数嘛?

“陈坤没跟你翻脸,那是因为他怕你嘛?那是因为他职位低,有我这头镇着,他怎么不了你,要是他的职位再提两级,你看他整不整死你。

“怎么不了你是真的,但是他心里窝着火呢,也是真的。

“咱是做生意的人,咱做的什么生意,还用我说嘛?咱们这生意,哪天我镇不住了,说躺下就躺下。


孙丽红闻言,微微扭头,瞟了一眼我,和前后脚跟出来的赵桂菊,然后微微咧嘴笑了笑,摇摇头,朝下面的依然那副死样子喝道:“下 注下 注,买定离手了……”

赵桂菊跟着我顺着二楼的户外楼梯下了楼。

在墙根,我递给了她一根烟,点着之后抽了一口我道:“赵桂菊,你也算是场子里的老油子了,今天这局势,你还没看出来嘛?

“你虎啊?

“都啥样了,还想要冲?

“今儿这局面,你要是再玩,别说之前你才赢了三十万,你就是三百万,都得扔在这。

“你赶紧滚家去,今天别玩了,最好往后也别玩了。

“实在想玩,在一楼打打麻将得了,二楼这局子,是吃人喝血的,你自己个几斤几两,没点逼数嘛?

“赶紧走……”

赵桂菊靠着墙根抽着烟。

她抽烟的姿势很优雅,一只手抱在胸上,然后拿着烟的右手压住那只手,举着烟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带着嘶嘶声,将烟喷出一条线来,就像是一只刺向敌人的一根长矛一样……

这也恰恰地说明了她的性格,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性生活上,或者是在场子上,都极具攻击性。

她翻着白眼儿瞥了我一个卫生球眼儿:“你当你谁啊?我老公啊?用的着你管我?”

我气的将烟丢在地上踩灭:“哎我说你怎么这么犟种呢,说什么都油盐不进是吧?

“今儿那是什么局面还没看出来嘛?

“开局就给你上了一个丧门星坎清河在旁边坏了风水。

“后面这一把,没有头的0都咬你,3对子克2对子。

“今儿摆明了就是生吃你的局面,老天爷暗示都如此明显了,你非得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吧?”

赵桂菊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我爽约,或者是输了钱不服气还是怎么了。

牛脾气一如既往的倔,瞪着眼睛道:“我有钱,我乐意,我用不着你管!”

说着,赵桂菊将手里的半截烟头丢在地上,一把将我甩到一边:“让开!”

说完,使劲儿的拧着自己的屁股,嘎达嘎达的踩着自己的小皮鞋,上了二楼……

留下我在原地,在震惊中凌乱……

“别管他了!”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回头,老虎不知道啥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虎子叔,你走路咋也没个声音呢,吓我一跳。”

老虎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本来刚才想找你去的,见你跟那娘们说话,我就没过来。

“林子,那娘们你就别管她了。

“这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再说了,赌鬼玩意儿,你别说你只是睡了她几次,你就是跟她把孩子整出来,你也未必劝得住她。

“人这辈子啊,个人都有个人的路要走,个人有个人的修行要完成,你别挡人家的道儿,再说你也挡不住,你呀,就别乱参合人家的因果了……”

我笑了:“我去,可以呀虎子叔,现在都这境界了,学佛啦你?”

老虎闻言咧嘴呵呵的笑了笑,挥挥夹着白沙烟的右手:“就我这样的学个屁的佛,佛主咋能要我这样的人嘛?不过你小子确实有点东西嗷,我这几年呢,没事儿的时候,的确是看了不少的佛经。

“嗯,这扯着扯着就扯偏了,有正事儿,咱到我屋里说吧。”

到了老虎的屋子里,老虎从枕头下面拿出两万块钱,放到我手里:“老陈婆子和老王婆子从你那使令子整来的钱,我给你要出来了。”


这就是场子传说中的——丧门星!

赵桂菊这么硬的点子,都扛不住这丧门星的加持。

谁会愿意待见这样的狗东西?

赵桂菊将身上的红色小夹袄往后一耸,搭在了椅子上:“都离我远点,谁都不行看我的牌,也别耶耶耶的,要叫爷,回家叫去,这里没你爷,只有你姑奶奶,丧气……”

坎清河自知理亏,只能往后缩了缩。

的确,他刚才,因为一时激动,犯了场子里的大忌……

无形之中,暴漏了天门的牌力。使得庄 家抓到了机会,配出那么一副不上不下的牌面,简直就是为赵桂菊量身定做一般……

这一下子,孙丽红省了三万多块钱,而众人赌棍们,则是少赢了三万多块,谁能看他顺眼?

平时大家伙都是哥长哥短的,但是在这里,此时此刻,可没人惯着你……

坎清河被众人推搡到了边上,直接被众人排挤了……

赵桂菊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怎么了。

天门那几千块钱,不但没拿过来,而且,将拆封了的那捆万元钞票的剩余部分,抓起来啪嚓一声,摞在之前的那摞子钱上:“继续,天门!”

“天门,冲!”

“冲了!”

“冲天门了!”

只见,随即,一摞子一摞子的钞票,跟白扔一样,啪 啪的丢到了天门上。

转眼之间,足足有四五万块钱的注头,拍在了天门上。

在我旁边的王香和杨娇,全都惊讶不已,吓的连嘴都裂开了。她们何曾见过这等阵势,太吓人了!

我从兜里掏出两卷皮筋,给她俩一人一卷。

王香和杨娇拿着手里的皮筋,一脸的懵逼……

王香:“宝哥,给我们这玩意儿干啥啊?”

杨娇:“是给他们扎小辫嘛?人家愿意嘛?”

王香:“他们的头发也不够长啊……”

我瞥了她两一个白眼儿,指着陈蓝和孙丽红:“现在,去她们俩身边,一边一个。

“一会儿,帮着她俩收钱,付钱,点钱,验钱,把所有散钱点验完毕之后,两千两千的扎成一捆,五千的扎成一捆,还有一万的,也扎成一捆一捆的,明白?”

王香闻言大喜:“妥了宝哥,我这人干啥都不行,就查钱快!”

杨娇不甘示弱:“我查钱更快!”

那边,孙丽红已经开始叫嚷:“那两个,你们傻站着干嘛呢,过来收钱了……”

王香和杨娇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她两跑过去,一个站在陈蓝那边,一个站在孙丽红那边。

牌发完了。

孙丽红这边的四张牌,并不是很妙。

A、2、4、5、四张牌。

有三种组合。

A2配三,4和5配九,组成3拖9。

A4配五,2和5配八,组成5拖7。

A5配六,2和4配六,组成6拖6。

正常情况,这种牌,是要配成6拖6的。

因为4和5组成的3拖9,这个9是最小的9,而且花色也不行。

对方只要任意两张牌配出一个9来,并且3头也非常容易压过,基本就是输了。

所以,还不如将点数移到头牌来,弃尾抢头,力求和牌,不求赢,但求不输。

孙丽红拿到牌,并不着急配牌,而是将牌扣下,看向对面的赵桂菊。

而赵桂菊,则是一如既往的快马长枪。

将四张牌拿到手之后,只是看了一眼,挪动了一张牌,就直接扣在了桌面上。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孙丽红:“瞅我干啥,看你自己的牌!”

赵桂菊说话带着火药味儿,但是孙丽红并不恼,而是继续盯了她一会儿,随即笑着拿起牌,迅速插抽完毕,扣在了桌面上:“开牌!”

尽管孙丽红配的很快,但是我还是看到了,孙丽红竟然真的配成了3拖9的牌型。


所以同样为0的情况下,自动归为——庄 家为大。

当然,尽管赵桂菊的头牌没有点数,但是正常情况下,对子相对来说不容易见。

所以,只要是庄 家没有对子,那么,尾牌可以胜过任何单出的点数。

所以,和牌的概率,要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然而,很不幸,牌局上面,概率这个东西,只对庄 家有效!

孙丽红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贯的俯视与淡漠……

她现在的眼神,应该就是当年在威 尼 斯人做荷官时候,她的那种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冰冷与无情的神情。

她轻飘飘的拿起手里的牌,举到半空中,亮到了赵桂菊的眼前……

“老妹儿,看见没?

“不是我孙丽红要赢你。

“而是……

“老天爷要赢你!”

孙丽红的牌是三条3和一条7。

同样是无解的天配。

但是,就是这样天配的牌,头牌为0,庄 家为大,所以,头牌竟然不靠点数,不靠花色,而是靠规则,活活咬死了赵桂菊的头牌。

而尾牌3对子,也是硬生生的力克一分,头咬头,尾咬尾!

这简直就是一把为赵桂菊量身定做的牌面一样。

不管是头牌还是尾牌,只咬一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哪怕孙丽红的头牌是1点,也不算是欺负人。

哪怕孙丽红的尾牌是4对子,也不算是量身定做。

但是,上苍偏偏就安排这样的一副牌,头和尾,就咬那么一点点,就赢那么一点点……

这简直就像是处刑的凌迟一般,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一刀也不能多,一刀也不能少,就是不让你死个痛快一样。

看到孙丽红手里的四张牌,赵桂菊的眼睛瞬间直了……

赵桂菊从来不是怕输的人。

但是,赵桂菊无法忍受这样羞辱性的失败!

这简直是黑瞎子敲门,熊人熊到家了……

“这是什么点子?”

“这牌是天门来的嘛?”

“这是啥牌?”

众人见状,口中顿时纷纷爆出了污言秽语,骂天骂地骂神仙。一股子极其躁动不安的戾气,瞬间充满了整个二楼……

赵桂菊更是被气的如同一个蛤蟆一般,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咔嗤一声裂开自己的手包,从里面一把拿出五万块,然后,又拿出五万。

一副要血战到底的疯魔样子拿了出来……

我见状大惊。

完了,这娘们彻底上头了!

几万也好,几十万也好,对于李学青这种人来说,连一根毛都算不上是扯淡,但是几万几十万对李学青,的确是不痛不痒没感觉的。

但是,几万或者几十万,对于赵桂菊等这些人来说,那很有可能,就是她们一个家庭,奋斗了半辈子的积蓄。

甚至,几十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那就是她整个家庭的身家性命。

头几天赵桂菊赢了二三十万。

这二三十万,可以让她整个家庭的生活水平和档次,上一个大大的台阶,甚至可以迈进青山镇里的富户门槛。

但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她特么是要亲手将这个刚刚迈上去的台阶葬送啊……

不管怎么说,我俩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我实在不想她一脚踩进这个无底洞的大泥坑里。

顾不得她不高兴,我几步上前,来到她背后,碰了她一下……

她扭头,见是我,愣了一下……

我往旁边扭了扭头,然后离去。

赵桂菊尽管眼睛有点红,但是踌躇了一下,还是深吸一口气,恶狠狠的朝孙丽红道:“我出去抽根烟的……”


孙丽红率先给赵桂菊发牌。

因为出门和坎门没有人押钱,所以牌都是亮开的。

是两幅中不溜的牌面,5拖6和4拖7,基本没有赢的希望,能保持不输就算不错了。

众人于是兴奋的直搓手,看来,赵桂菊坐镇,这效果就是不一样。

现在,大牌的希望,都集中在天门,也就是赵桂菊手里的四张牌。

要么说,赵桂菊就是孙丽红的天命克星呢。

赵桂菊拿出一根细杆芙蓉王叼在嘴上,旁边的坎清河立刻拿出打火机给赵桂菊点上。

赵桂菊吸了一口,这才伸出细嫩的左手去抓桌子上的牌。

她的五个手指甲染了色,通红通红的,看着有点渗人……

牌拿了起来,当即露出一副8对子。

后面跟着的两张牌,是一条7和一条10。

7拖8对子。

这属于顶尖的大牌了,如果是正常情况,这基本就是稳赢的牌面。

后面的一众老爷们看到如此大牌,顿时兴奋不已。

旁边的嘴巴子都快贴到赵桂菊脸上的坎清河更是因为激动,攥着拳头忍不住‘耶’了一声。

吓的赵桂菊赶紧把牌扣在,愤怒的转头看向坎清河:“坎清河”

没错,坎清河因为太过兴奋,耶了这一声,不要紧。

等于是直接把牌的牌尾是大牌,透漏给了孙丽红……

而且,从坎清河兴奋的‘耶’中,孙丽红不难猜出,尾牌肯定是对子,而且,还是大对子。

否则,坎清河也不会兴奋的‘耶’出来。

如此一来,孙丽红配牌,就十分容易了。

赵桂菊的尾牌很大,那,配牌就只能追头。

力求头牌上,压过赵桂菊的头牌或者持平,就行。

如此,这便是一把和牌。谁也拿不出钱!

无巧不成书。

孙丽红的手里,就是四张让人犹豫不决的两配牌。

分别是A、2、6、7。

平时这种牌,不用想,肯定是要堵死一头,防止两头漏风,A6组合配七。然后2和7组合配九。

组成7拖9的牌面。

然后,今天若是孙丽红这么配牌的话,赵桂菊的7和10配七,数字上会咬死孙丽红的A6配七。

对子8咬死孙丽红的7和2的配九。

这把也就输了。

但是,因为坎清河‘耶’了这么一下,那么尾牌注定无法打过赵桂菊。

所以孙丽红立刻改变配牌方式,力求在头牌上,压住赵桂菊。

所以毫不犹豫的重新搭配,变成6和2组合配八,A7组合配八。

组成一副8拖8的牌面。

如此,虽然尾九变八小了一分,但是头七变八也大了一分。

弃头追尾,虽然只有一分之差。

但是,赌 场输赢,往往只需要一分的差,就足够了……

孙丽红火速配牌完毕,然后看向赵桂菊:“开牌!”

赵桂菊拿起牌,甩出一副7拖8对子的大牌。

孙丽红笑了……

她拿起自己的四张牌,朝向赵桂菊:“好巧,8拖8,我头咬你头,你尾咬我尾,一把和牌!”

看到孙丽红的配牌,赵桂菊气的七窍生烟,这世上哪有这种蠢货,会配出两头漏风牌面的配牌,这完全就是因为坎清河这个老王八蛋‘耶’了一声的关系,被孙丽红察觉到,自己有了大对子,从而改变了配牌方式……

好好的一副赢牌,就因为这老杂毛的一声‘耶’,活生生的给葬送了……

赵桂菊气的猛的回头,看到旁边已经傻眼了的坎清河:“给我滚远点,滚的越远越好!”

押了注的众赌棍们,也开始纷纷指责,甚至咒骂坎清河。

这也难怪坎清河受到众人围攻,本来,好好的一副牌,这钱已经到手一大半了,结果,因为这老色坯的一声‘耶’,全葬送了……


赵桂菊手脚麻利的把衣裳穿完,然后跟个八爪鱼—样把我扣住:“高林谢谢你啊,你今儿要是不来,我这会儿肯定都已经沉底儿了,明儿就得在桃南城大桥那边漂上来……”

我穿好衣服,递给她—根烟:“行啦,说两遍了,说说吧,啥感想?”

赵桂菊把—口烟完全的吸到肺子里,再喷出来:“我还想啥?我把房子都抵了,这眼瞅着过年了,王二也快回来了。

“等他回来,知道我把家都输了,揍不揍我不知道,但是婚肯定是得离了,唉,好好的—个家,这下完犊子了……

“这些年自打结婚之后,都是王二养着我,我除了生个孩子,别的啥活都没干过,这往后,我都不知道咋活……

“他把我惯坏了……”

我嗤笑了—下:“能有这觉悟,还行!”

赵桂菊又抽了—口烟:“林子你说,这接下来,我该咋整啊,我真是……没招了,除了想死,我—点招都没有了……”

我点头:“死嘛,倒是能—了百了,啥心都不用操了,挺省事儿的!”

赵桂菊闻言眼睛—瞪,照着我的腰使劲儿掐了—把……

这娘们这回是使了真劲了,掐的我嗷嗷大叫……

赵桂菊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道:“我特么临死临死还让你祸祸了—顿,你还特么跟我说风凉话……”

我赶紧把她的手拿下来:“哎我的祖宗,你特么真掐啊,你瞅瞅,都掐紫了,哎嘛,淤血了……”

赵桂菊使劲儿瞥了我—眼:“咋不掐死你呢?”

我放下衣服,深吸了—口气道:“说正事儿了啊,你要是还想消停的活着,这牌呀,你是—把都不能摸了……”

“我哪还有钱啦?”

赵桂菊顶嘴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你态度的问题!”

我顶回去道。

赵桂菊闻言连连点头:“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

“咋办?”

我道:“凉拌呗,还咋办?这事儿是你自己干的,祸是你自己闯的,你指望谁替你搪灾,为你背锅呀?你自己个的生活,你指望谁为你的人生买单啊?”

赵桂菊闻言,沉浸了良久,最终点点头:“高林,你说的对,这祸,是我自个闯的,不能指望别人替我背锅,那是耍流氓,耍无赖,我赵桂菊,不干那事儿。”

赵桂菊能有这觉悟,我还是比较欣慰的……

赵桂菊深吸—口气:“等王二回来,婚该离就离,孩子他不要我要,死都死过了,我还怕活着嘛?都这个逼样了,我这个脸也不要了,高林你路子广,回头给我找个我能干的活儿吧,我自个养活自个。”

我沉吟了—下……

忽然想到李学青今天跟我要人儿的事情。

我没答应李学青。

杨娇和王香都是好孩子,我多少有点私心,不想让这两清白的姑娘,蹚进那趟浑水里头……

—旦—脚踩进去那里头,那就等于彻底进了泥坑了,想白也白不了。

但是赵桂菊,多多少少,有点不—样。

她本身就是半只脚踩在泥坑里的人,她是—个被现实逼要跳河的人了,她是—个被生活逼的几乎已经走投无路的人了。

在生存面前,—切所谓的世俗规范和道德,其实,根本就不值—提。

每个城市里阴暗的小巷里,都有站在出租屋前等待廉价买卖的生意,就像是巴黎铁塔下那些妖艳的莺莺燕燕……

相比于她们,能有机会到这样的浑水里头摸摸鱼,其实,已经是人生莫大的幸运了……

我看着身边的赵桂菊,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咳嗽了—声道:“赵桂菊啊,你听我说,我最近倒是需要几个情商姿色在线的人干活,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可是—滩浑水,弹性大的离谱。你要是蹚进来,混个小康倒是没问题的,但是,你这—脚要是蹚进来,我可没法保证你家庭的平安和稳定……”


我看了看电话,抬头看了看孙丽红。

孙丽红也看着我的电话,然后,抬头看了看我。

我俩四目相对,孙丽红则是用嘴朝我的电话努了努:“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不用想,指定是清皮了,手里里再也转不出钱来了,管你借钱来了。

“现在,她才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丧失理智了……”

我狐疑道:“不能吧?”

孙丽红则是轻蔑的笑了笑:“接了试试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我接了电话:“哎,怎么了?”

“高林,你借我五万块钱!”

电话里,赵桂菊没有任何废话,单刀直入的借钱。

我顿时震惊。

旁边的孙丽红,则是咧嘴笑了,继续抽着她的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死样子……

我咳嗽了一声:“那个,赵桂菊你听我说啊……”

“你少废话!

“借就借,不借就不借,哪那么多废话啊?

“你就直说,借不借?”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赵桂菊,你听我说,今天……”

“滴,滴,滴……”

电话盲音,赵桂菊直接挂电话了。

显然,赵桂菊已经懒得听我任何一句话了……

旁边的孙丽红闻声则是咯咯的笑了笑:“恭喜你林子,这赵桂菊虽然疯了,但是,在疯了的状态下,居然还忘不了自己的尊严,你得庆幸,她没有对你死缠烂打,就这么放过你了……

“行啦!”

孙丽红将手里的烟蒂丢在地上,踩灭,还用脚搓了搓:“明天一个白天的时间,你能不能挽救她,就看你们的造化了,不过,林子,以我的经验看,你的失败,是注定的……”

说着,孙丽红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林子,迄今为止,我没见过一个赌鬼,是能够被救成功的,也没见过一个赌鬼,能够自救成功。

“我见过的,认识的赌鬼,不计其数,一个自救成功的都没有,一个,都没有……”

说着,孙丽红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希望,你能够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祝你成功!”

说着,孙丽红蹬着楼梯上楼,我也跟着上二楼……

孙丽红来到二楼之后,谎称有了消息,今天晚上不怎么安全,所以,提前散场,明天继续。

众人闻言唏嘘一片之后,无奈离去。

而赵桂菊,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气哄哄的下了楼。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气的不轻。

我在无形之中,做了她输钱的撒气筒。

我知道,冥冥之中,因果报应不爽,我现在,已经再开始为我之前跟她的逾矩行为买单了……

就是因为与她有了不明不白的关系,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不清不楚的因果报应。

我苦口婆心的劝她不听,到头来,居然还要把她输钱的气撒在我身上……

这就是报应啊!

我觉得挺冤!

现在想想,李学青说的对,别跟一个烂赌鬼扯上这种关系……

场子里的人很快散去。

王香和杨娇便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场内杂乱的局面。

陈蓝则是兴奋的往袋子里装钱。

孙丽红则是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朝陈蓝道:“蓝妹子,钱今儿都锁在保险柜吧,明儿咱两再清点,今儿高老板请客,海鲜大咖大 满 贯,咱得好好宰他一顿。

“哦对了,杨娇和王香吧,你俩也算上,楼下二丫也叫上,今儿咱女同志们,就给高老板好好放放血……”

闻听要吃海鲜大餐,王香和杨娇两个丫头高兴的原地起蹦,兴奋的嗷嗷叫……

二丫说这辈子还没吃过帝王蟹,今天她要干三条。

杨娇赶紧纠正她说帝王蟹又不是鱼,人家论只,不论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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