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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软玉娇香沈云婉魏寒洲小说

楮墨画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魏云松走了,沈云婉此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便拿了一旁还未完成的荷包细细缝了起来。待货源采购回来,沈云婉也将荷包完成了,她左右看了看,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又带着春雨去了娇绮阁。为了保证胭脂方子和手艺不外流,沈云婉早就将制作工人分成了几拨,每拨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能派去与两拨工人对接制作成果。她今日要比较忙了,每个作坊都要跑一遍,教她们新的制作流程,一天下来,腿酸软得不像话,回到娇绮阁,梅见姑姑看她脚步虚浮,云鬓微乱,赶忙拿了软垫铺在椅子上,将她扶着坐下。“何必如此着急,每日去一个地方也可行呀。”梅见心疼的拿绣帕擦擦沈云婉额头微汗,她没有儿女,对于沈云婉,她向来是当自家女儿疼的。沈云婉喝了一口热茶润喉,这才轻声开口:“如今红...

主角:沈云婉魏寒洲   更新:2024-12-27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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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婉魏寒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表妹软玉娇香沈云婉魏寒洲小说》,由网络作家“楮墨画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云松走了,沈云婉此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便拿了一旁还未完成的荷包细细缝了起来。待货源采购回来,沈云婉也将荷包完成了,她左右看了看,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又带着春雨去了娇绮阁。为了保证胭脂方子和手艺不外流,沈云婉早就将制作工人分成了几拨,每拨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能派去与两拨工人对接制作成果。她今日要比较忙了,每个作坊都要跑一遍,教她们新的制作流程,一天下来,腿酸软得不像话,回到娇绮阁,梅见姑姑看她脚步虚浮,云鬓微乱,赶忙拿了软垫铺在椅子上,将她扶着坐下。“何必如此着急,每日去一个地方也可行呀。”梅见心疼的拿绣帕擦擦沈云婉额头微汗,她没有儿女,对于沈云婉,她向来是当自家女儿疼的。沈云婉喝了一口热茶润喉,这才轻声开口:“如今红...

《表妹软玉娇香沈云婉魏寒洲小说》精彩片段


魏云松走了,沈云婉此时也没什么事可做,便拿了一旁还未完成的荷包细细缝了起来。

待货源采购回来,沈云婉也将荷包完成了,她左右看了看,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又带着春雨去了娇绮阁。

为了保证胭脂方子和手艺不外流,沈云婉早就将制作工人分成了几拨,每拨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只有极其信任的人才能派去与两拨工人对接制作成果。

她今日要比较忙了,每个作坊都要跑一遍,教她们新的制作流程,一天下来,腿酸软得不像话,回到娇绮阁,梅见姑姑看她脚步虚浮,云鬓微乱,赶忙拿了软垫铺在椅子上,将她扶着坐下。

“何必如此着急,每日去一个地方也可行呀。”

梅见心疼的拿绣帕擦擦沈云婉额头微汗,她没有儿女,对于沈云婉,她向来是当自家女儿疼的。

沈云婉喝了一口热茶润喉,这才轻声开口:“如今红蓝花被收购的速度太快,我怕之后会生什么变故,所以就紧了些日子。”

梅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是知道沈云婉的,和她娘一样,看着娇娇弱弱,实则一股倔劲,决定的事便很难改变。

“姑姑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完成了,只等成品出来便可售出。”沈云婉安抚的拍拍梅见的手,看了一眼天色,便要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府去了。”

“再坐会儿吧。”看着沈云婉还有些不稳的步子,梅见不忍她强撑。

沈云婉摇头,拒绝了梅见的好意,带着春雨便出了铺子,二人赶回镇北侯府时,恰巧遇到魏寒洲也回来,二人在门口相遇。

魏寒洲看着沈云婉停下退到一旁让他先行,他却朝沈云婉走过去,视线停在她新系的荷包上。

魏寒洲盯着沈云婉腰间的荷包开口:“新做的?”

沈云婉莫名从他这语气里听出质问,一想到魏寒洲之前的要求,面上平静,但语气却故意道:“这是自然。”

魏寒洲皱了皱眉,他这几日心中一直在想,沈云婉会绣个什么样的男款荷包给他,今日一见,这荷包倒是绣给她自己了。

不知怎的,魏寒洲心中居然有些失落,他沉默了一会儿,侧身让出路:“回去吧。”

听着魏寒洲的语气,沈云婉莫名就是觉得他似乎有点委屈,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面无表情,紧绷着下颌线,也不敢多说,点了点头便走进了门。

魏寒洲这几日都在集中调查那夜女子是谁,但收效甚微,回了自己院子,又将贴身装着的玉兰荷包拿出来,沉默的看着。

不知怎的,在安阳侯府的那夜总是会飘入脑海,他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沉浸在玉兰香之中。

但他却也清楚,在那夜之前,他就被沈云婉身上的玉兰香吸引了,因此,那夜闻到的香味也缥缈起来,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将对方幻想成了沈云婉。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心中对沈云婉有意,可那夜的女子还未找到,他害人失了清白,必须得对方补偿才行,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心悦沈云婉,这样对两个女子都不公平……

魏寒洲微微蹙眉,随后他将荷包小心的放入自己怀中,这才站起来到书房去。

“大人,这是这几天的调查情况。”一个护卫将一封信纸递给魏寒洲,他拆开来看,蹙了蹙眉。

信上是关于那夜安阳侯府的厢房安排信息,魏寒洲仔细的看着这些权贵公子小姐的名字,却没有沈云婉的名字。

“我记得沈云婉也是在安阳侯府过夜了的,为何里面没有她的名字?”魏寒洲声音清冷,抬眼看着那护卫。

护卫凌风恭敬道:“沈小姐歇入院子时,正是安阳侯府忙碌的时候,这名单是安阳侯府的下人第二日统计的,沈小姐那时早已离开,因此并不清楚沈小姐住的厢房是哪一间。”

魏寒洲看著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是有些失望的,他如今真的很想知道,那夜女子到底是谁,想尽快处理好这件事。

“你先下去吧。”魏寒洲屏退凌风,无声的呼出一口气,他看沈云婉近日越发的躲着自己,又想到前几次的行径,大抵是自己吓到她了,看来自己还是对她温和些才好。

沈云婉回了自己院子后,心里就一直记着魏寒洲的脸,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自心底升腾起来,她忽然觉得这感觉像是愧疚,但想到魏寒洲如此欺负她,沈云婉又强制挥去心中的异样,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又过了半月,梅见匆匆来信,柳氏的玲珑阁突然推出一款胭脂,以其艳丽的色泽和淳厚的香味迅速走红。

再加上柳氏的推广力度很大,舍得砸钱上去,这款胭脂的销售量力压群芳,居然直追娇绮阁而来,甚至隐隐有压过娇绮阁的势头。

春雨有些着急:“小姐,这玲珑阁看来是有备而来,这怎么办啊?”

沈云婉倒是风轻云淡,轻抿了一口茶,带着春雨出门:“走吧,去看看这月的进账。”

等到了娇绮阁的时候,梅见迎她进屋,还不等沈云婉开口就将账本呈到她面前:“小姐,这是这月的进账和支出。”

沈云婉看了看,不出意外收入大幅度缩水,再加上这月又继续买了其他几味配方,支出都快赶超收入了。

“梅见姑姑,你们有买玲珑阁的胭脂吗?”沈云婉轻轻放下账本,温柔问道。

梅见点了点头:“自然是买了。”说着就转身从一旁柜子上拿来一个盒子。

“早就知道小姐你会来瞧瞧,已经备好了。”

梅见将胭脂递到沈云婉面前,精致的雕花木盒小巧文雅,一看就价值不菲。

沈云婉知道梅见每次都会买其他家新款的胭脂以作对比,若是有竞争力较强的胭脂,她都会将样本拿给沈云婉看看,再针对着提升自家胭脂。

春雨将盒子打开,一股清香霎时冲出盒子,拢人心神。

这款胭脂的香气确实出众,沈云婉低头看了看色泽,比其他家的要透亮明艳,她又拿手指抹了一点在手背上晕开,质地柔软不结块。

“确实是很好的一款胭脂。”沈云婉由衷的夸赞这款胭脂的制作工艺,但她拿帕子擦拭手背胭脂时,却突然发现手背有些亮,她仔细看了看,却发现是一些云母粉。

这云母粉加入胭脂一般人看不出来,只是她已经非常熟悉自己的胭脂方子了,这才看出来的。

沈云婉登时皱起眉来,胭脂中加云母粉是她家的独门秘方,只有加了白色云母粉,胭脂的成色才会比别家的亮。

可这是她外祖母自己的独门方子,且也只有她母亲和姨母知道,父亲当年是入赘的,也不可能将赚钱的方子拿出去……


沈云婉还没想出魏寒洲的意思,第二日姨母却叫她上她院子里说说话。等沈云婉到了才发现,几房的夫人都在。

她一一行过礼,李青淑便笑盈盈的拉她坐在自己身旁,“这几日太忙,都没好好关心一下云婉。”

沈云婉回握住李青淑的手,“姨母哪里话,云婉这几日多亏了诸位夫人和姨母的照顾。”

“是啊,二姐姐,你这位侄女如今可是受宠着呢,这么多夫人老爷都宠着,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不是吗?”三房的夫人王氏在一旁插了一嘴,沈云婉当即听出了不太对劲的气氛。

她早就听闻三房不太受重视,这些年也对府上没个什么贡献,但却样样都与姨母争,觉得大房比不了也得跟二房比,况且王氏膝下两个女儿,一直暗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不如李青淑一样能生两个儿子。

李青淑面上笑容不减,“云婉初到上京城,我这做姨母的自然得更关照一些。”

“可不是吗?这侄女近日可是给二姐姐委实挣了好大的面子,姐姐宝贝着也是自然的。”王氏嘴巴向来毒,说起话来也难听,李青淑并不想与她计较,只当她又在发疯。

“三房妹子这是哪里话,不论云婉如何,她始终是我的侄女,姨母疼侄女也是应该的。”李青淑面上不动声色。

王氏撇了撇嘴,大夫人刘韵荷大抵也习惯了她这茬,略过她看向沈云婉,笑道:“其实今日找云婉你来,确实是有点事。”

沈云婉坐直了身子,恭敬的点点头,“夫人有话请讲。”

“那日你去安阳侯府,各官家的哥儿们也见得差不多了吧,我已经听二房说了,云婉你上月就已经及笄,便想问问云婉你可有心仪的人。”大夫人语气柔和,但沈云婉心下却突突的跳着。

她又想起了那晚和魏寒洲的交缠,抬头看了大夫人一眼,魏寒洲和刘韵荷长得有四分相似,抿唇不笑时看着冷漠至极,但若是笑起来,就如陌上公子一般迷人心魄。

大夫人对沈云婉一笑,她不敢再看,低头装作思考,但王氏却嘲讽出声,“哟,看这侄女红得像花儿似的脸,怕是早就和谁心意相通了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云婉回过神来才蓦然发觉自己的脸在烧,李青淑有些生气了,面色不善的看向王氏,“三房妹子还是好生说话的好,我这侄女守了三年的孝,上月才出孝期,万不会做出那般事情。”

大夫人也觉得王氏说话有些过分了,皱眉看了她一眼,“话莫要乱讲,姑娘的清白是大事。”

王氏被批了一通,愤愤不再说话,但这句话进到沈云婉耳朵里就如同炸了一般,刺得她心头一紧。

姑娘的清白是大事……

“云婉,大夫人问你话呢?”李青淑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沈云婉抬头看见大夫人关切的眼神,赶紧赔罪,“近日云婉还未适应新住处,有些晃神,还望夫人包涵。”

“无碍。”刘韵荷温和的笑笑,“如此,那便过几日等云婉你安定下来了再谈此事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都已经及笄了还未定亲,若是再拖,不就成了老姑娘了吗?”王氏看不惯沈云婉如此受宠,当即想要今天就解决这件事。

李青淑还想说什么,沈云婉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随后看向王氏,“三夫人说得是,然云婉一心想要服侍至亲的心思还未实现,便在年幼丧亲,幸得姨母和众夫人怜爱,如今云婉最大心愿便是好好服侍唯一的亲人,至于嫁人一事,若未报姨母之恩,云婉岂能安心?”

一番话下来,李青淑眼中已经含满了泪水,刘韵荷脸上也满是动容,王氏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却心有不甘,嗫嚅着嘴唇想再说什么,刘韵荷已经发话了。

“今日就此作罢吧,云婉是个好孩子,有这份心你姨母也很动容。”说着又看向李青淑,“但姑娘家没个人家户也是不行的,你这做姨母的就好好劝劝她,也不能一直将她留在身边的,至少也先定个亲。”

李青淑点点头,刘韵荷带着王氏等人走了,李青淑才拥沈云婉入怀,哽咽道:“好孩子……”

“姨母,云婉不想嫁人……”沈云婉眼尾泛红,眸中晶莹闪烁,声音也委屈了起来,一方面是真的想照顾姨母,另一方面,她真的害怕,万一事情暴露,姨母和整个镇北侯府……

“好孩子,没事,姨母护着你。”李青淑拍拍沈云婉的背,叹了口气,“若是不想嫁,那便再留些日子,多陪陪我也好。”

李青淑知道自己恐怕也做不了这主,但要沈云婉才刚到上京城就马上订亲,她也舍不得,左右她还是个二夫人,拖一些时日也还可以。

沈云婉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大夫人今日那话,恐怕也是要她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但至少现在不会再提这个事,她也好有时间想想其他对策。

沈云婉在李青淑那里又陪她说了会儿话才回去的,没想到在路上却遇见了一身月白长袍的魏寒洲。

她下意识的将头低下来不去看对方,但余光还是看着魏寒洲越走越近。她不得不行礼打招呼。

魏寒洲点了点头,刚想走过时却又停下,离沈云婉很近,低头看了看她乌黑发亮的青丝,“没戴?”

“什么?”沈云婉垂眼,感觉有些紧张,她如今最害怕的就是遇见魏寒洲。

“不喜欢?”魏寒洲的声音又从头顶响起,原本清冷的声线落在沈云婉耳朵里却有些发烫,她会不自觉的想起那晚的魏寒洲。

“没有,不是。”沈云婉摇头,魏寒洲看着她委屈又无辜的表情,有些好笑,但还是故意道:“那为什么不戴?”

“我……”沈云婉没办法,又不能说她不想戴,便又调转话头,“表哥送的,云婉自然当好生收着。”

“无碍,那簪子适合你,便戴着吧。”魏寒洲看着沈云婉垂下的眼眸,黑色鸦羽般的睫毛在轻颤,看着很是惹人怜爱。

沈云婉见他如此,只能乖巧点头,“多谢表哥。”

这块地她是一点也不想待了,魏寒洲的视线让她如芒在背,浑身都不舒服。

显然,魏寒洲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总觉得,沈云婉,是在怕他吗?

为什么呢?


沈云婉将胭脂放下,神色冷漠了起来。其实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似一只无害的小白兔,但这会冷漠起来,却又让人不敢接近,如一朵高岭之花。

春雨和梅见都察觉到了沈云婉的异样,一时都站着不敢说话。

“安排车辆,去一趟加工云母粉的坊子。”沈云婉轻启红唇,神色中带着锐利。

梅见也察觉出不对,不敢怠慢,马上差人去找,一个时辰过后,沈云婉便带着梅见和春雨到了坊子。

掌事的黄凤笑盈盈的走过来:“东家来啦,这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沈云婉笑了笑:“黄姐还是这么客气,今日我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

“东家尽管吩咐。”黄凤还是笑得一脸灿烂,沈云婉却是看了看四周,微微蹙眉:“这里人多眼杂,这些个大事还是我单独与黄姐说吧。”

黄凤听此脸色也正经起来,将沈云婉请进屋,待屋内只有她们四人,黄凤才道:“东家有何事吩咐?”

“想必黄姐也知道,近月来娇绮阁收入不多。”沈云婉叹了口气,手捧着茶杯也没喝,黄凤宽慰道:“东家不必忧心,咱们娇绮阁的胭脂这么好,一定能长远下去。”

沈云婉无奈苦笑:“如今每日进账都在削减,我思来想去,还是得找找补救办法,这才来找黄姐。”

黄凤直了直腰板:“东家请说。”

“现下你这坊子的半成品先就如平常一般做就好,但等这一批货做完就别再放云母粉了,届时我会换成另一种原料。”沈云婉将茶碗盖轻轻掀开,看着里面的茶梗打转。

黄凤却惊讶起来:“东家这是要换原料?”看着沈云婉坚定的表情,她又道:“东家是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沈云婉叹了口气,愁绪爬上脸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娇绮阁进账削减,若是再放任不管,娇绮阁下几个坊子那么多工人,我该怎么给她们银钱。”

黄凤点了点头:“好,一切都听东家的。”

她又安慰了沈云婉一会儿,直到外面有女工叫她,黄凤才告退。

梅见看着端坐在座位上的沈云婉,有些疑惑的问她:“小姐,为何不直接跟黄掌事说将云母粉换成珍珠粉的事?”

沈云婉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疲惫:“珍珠粉毕竟是高价原料,按照现在娇绮阁的进账,还是先能采到珍珠粉原料再跟黄姐她们说吧,不然让工人们白等也不好。”

梅见了然,春雨也道:“这珍珠粉可是独门秘方,小姐跟黄掌事说的时候可要小心别被人听见了。”

沈云婉点点头:“这是自然。”

出了房间,黄凤姗姗来迟赶来送她们出去,等上了马车,沈云婉才对梅见说:“梅见姑姑,还得劳烦你安排些人看守一下这坊子的动静。”

“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安排妥当。”梅见点了点头,其实刚才在屋里说的那些话都是沈云婉提前就跟她和春雨说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内贼。

与此同时,魏寒洲带着下属去了城西的荒宅,昨日城西一男子暴毙,死相极惨,七窍流血,面色焦黄,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

魏寒洲询问下才得知死者前一天夜里来过这闹鬼的荒宅,左邻右舍皆说这男子是被恶鬼索命,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魏寒洲自是不信,亲自带了人来查看。

“大人,你看这……”一个下属声音发紧,赶紧喊着魏寒洲。


梅见高兴的应了一声,马上下去安排了。

春雨这才想起来,敬佩的看着沈云婉:“小姐,你可太厉害了。”

沈云婉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在市面上胭脂相关的原料波动时她就有所察觉,而如今她的娇绮阁也算是上京城有名的铺子,那有人要做这块的生意,必然是要对她的铺子造成冲击的。

所以她早就已经在准备着对策了。

只是她没想到,玲珑阁的东家会如此沉不住气。在新品唇脂推出后的三天,娇绮阁生意火爆,直接一售而空。

各坊子连夜赶工出了一批新货,却被玲珑阁东家柳倾倾带人直接闯入娇绮阁,月黑风高时候将货物砸了个稀烂。

沈云婉接到消息时都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玲珑阁会做出如此行径,跟李青淑打了声招呼,怕她担心也没说是什么事,只说铺子那边临时有点事就出门了。

等赶到娇绮阁的时候,还没到铺子,远远的就瞧见娇绮阁外围了一圈人,地上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各色胭脂水粉被撒得到处都是,让娇绮阁看着像沐浴在血色当中。

沈云婉呼吸一窒,眼前发黑,当即有些站不稳,向后踉跄了两步,还好春雨扶住了她。

春雨含着泪担忧的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

春雨也想哭出来了,铺子被砸成这个样子,那都是小姐这几年的心血啊……

沈云婉将父母留下的银钱几乎都投在了娇绮阁中,娇绮阁就是她唯一的念想了,若是它也被毁……

沈云婉默默咬紧了牙,闭上眼睛平息自己的心情,她挣脱春雨的搀扶,快步走过去。

众人看娇绮阁东家来了,周身散发着寒气,强大的气场压下来,令人不自觉的退避,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人墙被打开,圈里站了几个人,一个穿着淡绿罗裙的女孩正抱着手,表情冷漠的看着门口的梅见。

她不屑的开口:“报官了又能怎样?去报啊!”

众人一层层散开,柳倾倾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就瞧见沈云婉一身月白长裙飘飞,衣摆摇曳生姿,身量苗条,鬓角几缕碎发被风吹得轻轻飞舞,白皙的脸上染了一层粉色,鼻头和眼角也微微泛红,一双璀璨美目此时正沉沉的看着自己,仿佛内里有千年寒冰。

柳倾倾被沈云婉的气势吓得一愣,心中有点害怕她走过来,但看着这么多人在场,自己怎么也不能丢了面子,便强装镇定的梗着脖子:“哦,你就是娇绮阁东家?”

她语气里带着不屑与轻蔑,似乎并不把沈云婉放在眼里。

沈云婉沉着眸子看着挡在门口的梅见,身上衣裳都被撕烂了,一些布条垂下来,在风中晃荡,衣物上还沾满了灰尘和脚印,露在外面的手臂也挂着伤痕,正泊泊往外冒血。

梅见向来是重视自己的形象的,可如今她发髻散乱,头上步摇将掉不掉的挂在发上,风吹得散下来的发丝凌乱作舞,瞧着着实惨烈。

她见沈云婉过来,忙摇了摇头:“小姐别来……”

她是见识过柳倾倾带着的这群人的野蛮的,若是柔弱的沈云婉出了什么事,那她如何有颜面去见沈云婉的父母?

沈云婉像是没听见梅见说的话,步子不停,走到梅见面前将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听罢,春雨点了点头,直接朝负责日常穿着的丫鬟厢房而去,能接触到沈云婉衣物的,只有这些负责换洗熏香的丫鬟。

此时已是深夜,春雨等了一会儿,厢房内并未有动静,她本想去瞧瞧其他房内的人,不料刚转身就听见身后的门有轻微的响动,春雨赶紧躲进一旁的灌木丛。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便探出头来,谨慎的四处看了看,随后猫手猫脚的出了门。

春雨赶紧跟上,那丫鬟一直跑,跑到魏桐月院门前叫了人。

魏桐月本来听见沈云婉没出什么事就心中恼火,此时这个办事不利的丫头居然还敢自己撞上来,她便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那丫鬟一见到她便赶紧跪下,焦急道:“桐月小姐救命啊,沈小姐要排查那荷包的事,奴婢该怎么办啊?小姐,你救救奴婢……”

魏桐月冷眼看着那丫鬟哭诉,她哭了一会儿,却没听见前面的声响,不禁抬起头来看魏桐月,后者却只是冷笑一声:“办事不利的奴婢,还想要本小姐救你?”

那丫鬟一下子怔愣了,随后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磕头,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响,“小姐,你救救奴婢,奴婢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小姐,小姐,求小姐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她倒不是怕沈云婉和春雨,而是怕大夫人和二夫人。

沈云婉今日的事闹成这样,她也是有所耳闻,大夫人定是要为沈云婉撑腰的,若是查出来她偷拿荷包嫁祸,那她以后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了。

魏桐月看着丫鬟额头上流下的鲜血,依然无动于衷。

“怎么?你以为你平日里就不是当牛做马了吗?奴婢就是奴婢,做不好事情的奴婢还妄想本小姐饶恕,简直是做梦!”

那丫鬟听魏桐月这么说,慢慢停下了磕头的动作,眼泪和血水融在一起,发髻散落,但眼神却发狠了起来,“若是桐月小姐不肯救奴婢,那奴婢便把此事抖出去,谁也别想好过!”

说罢,那丫鬟动作利落的起身,直接朝大夫人院子方向奔去,魏桐月讥笑一声,招呼了丫鬟直接将没跑出多远的人按倒,押了回来。

魏桐月蹲下身看了看脸上血水泪水和灰尘混杂在一起的丫鬟的脸,轻声笑了笑,“你这该死的贱婢,你以为本小姐还会留你吗?”

说罢,她站起身来,眼神示意身旁的丫鬟,那丫鬟便心领神会的拿出一团布直接塞到地上的丫鬟嘴里,将她的嘴角撑得流血。

那丫鬟被人捆住,整个人在地上呜咽着扭动,似乎想逃开,但她这些动作却是徒劳,叫不出,也逃不开。

魏桐月从旁人手上接过鞭子,在那丫鬟震惊绝望的目光中,一鞭一鞭的抽在她身上,鞭身带起点点血水,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不过一会儿,那还在地上扭动的人便没了生息,魏桐月又抽了几鞭,确定地上的人已经死透之后,才百无聊赖的将染血的鞭子扔到一旁丫鬟的手中,啐了一口:“没趣。”

魏桐月转身不再理会身后,马上就有人上前来将尸体拖下去,清理血迹,不过一会儿,就只剩下春夜的虫鸣。

春雨捂着嘴看着这一切结束,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捂着突突直跳的心跑回了沈云婉院子。

沈云婉看着额上浮着细密汗珠的春雨,此时她脸色煞白,胸口起伏不定,看样子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沈云婉担忧的上前扶住她,“这是怎么了?”

“小……小姐……”春雨拉住沈云婉的手臂,颤抖着声音道:“杀……杀人了,桐月小姐她……她杀人了!”

“什么?”沈云婉一下子蹙起眉头,看了看四周,拉春雨进屋,“先进来说话。”

到了屋内,沈云婉倒了杯水给春雨,她喝了之后,情绪也稳定了不少,沈云婉这才开口问她:“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春雨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又有些害怕起来。她虽然自小跟在沈云婉身边,但从未亲眼见过主子打杀下人,更何况魏桐月今夜亲自动手,手段之残忍,直接将那丫鬟活活打死。

“小姐,咱们还是不要跟桐月小姐对着干了。”春雨不禁有些担心:“桐月小姐她,她会杀人的!”

沈云婉看着春雨止不住的颤抖,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奴婢去看到底是谁偷拿了小姐的荷包时,那丫鬟却是已经察觉,直接跑到桐月小姐的院子里求庇护,桐月小姐见奸计未能得逞,直接将那偷荷包的丫鬟用鞭子抽死了。”春雨还是有些心惊。

她想劝自家小姐别跟魏桐月对着干了,想到沈云婉如此柔弱又娇软,再看看魏桐月壮实的身板,自家小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魏桐月又如此狠毒,万一她发了狠,对沈云婉用刑怎么办!

沈云婉自然也看出了春雨的担忧,无奈的摇了摇头:“春雨,就算我们不跟她作对,她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沈云婉看着春雨抿了抿唇,也知道她是清楚的,“你也明白,这两次的陷害就是她们先挑起的,若是我们不反击,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我们还能不能脱身活命。”

春雨迟疑了一会儿,坚定的点了点头:“小姐你说的是,桐月小姐这么危险,那我们应该快点扳倒她,除去祸患。”

沈云婉表示赞同:“你说得没错。”

此时夜已深沉,二人也没再多说,收拾了一下便躺下了。

春雨在外间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一想到魏桐月残忍的手段就有些心悸。

如今她已经连害小姐两次,若是下次又使出什么阴损法子,或是对小姐用刑,以小姐那娇弱的身子骨,怎么能经得住?

春雨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捏紧了拳头,她已经决定了,魏桐月杀了人,还陷害自家小姐,她去将那尸体找到,交给大公子,大公子一定会惩处魏桐月。

春雨轻手轻脚走出了院子,她刚才记得,那些丫鬟将尸体朝偏僻的南院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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