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和宛海宋晓亦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宛海宋晓亦结局免费阅读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番外》,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支好扣子,又躲回屋内,撕下一只鸡腿扔锅里,准备炖熟了当晚饭,剩下的都留着。天色一黑,我把半生的鸡分成好几块,在每个扣子前都放上一块。然而等到晚上十点左右,黄皮子都没有动静。黄九爷怕了?心里这样一想,我有些得意。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尸,突然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她是死是活。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看看有没有心跳。于是乎……我又把手伸了进去。这一次,不确定下来,我绝不罢手。然而没一会,房门突然被敲响。吓得我一个激灵,急忙把手抽了出来,警惕的看着门口。过了半分钟没动静,我才问了一声:“谁?”门外没有回答。我小心的抽出金钱剑,摸过去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月光凄凄,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我拉开门,低头就看见门口散着七八颗金豆子。金子,这可是值钱的...
《和宛海宋晓亦结局免费阅读生逢洪水?水官送妻解厄番外》精彩片段
我支好扣子,又躲回屋内,撕下一只鸡腿扔锅里,准备炖熟了当晚饭,剩下的都留着。
天色一黑,我把半生的鸡分成好几块,在每个扣子前都放上一块。
然而等到晚上十点左右,黄皮子都没有动静。
黄九爷怕了?
心里这样一想,我有些得意。
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尸,突然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她是死是活。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看看有没有心跳。
于是乎……我又把手伸了进去。
这一次,不确定下来,我绝不罢手。
然而没一会,房门突然被敲响。
吓得我一个激灵,急忙把手抽了出来,警惕的看着门口。
过了半分钟没动静,我才问了一声:“谁?”
门外没有回答。
我小心的抽出金钱剑,摸过去透过门缝看了眼外面。
月光凄凄,门口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不见。
我拉开门,低头就看见门口散着七八颗金豆子。
金子,这可是值钱的东西。
不过我没有去捡。
山中精怪记仇,也记恩。
黄皮子更是如此,它们常年在山里打洞,碰巧摸进山中古墓,遇到值钱的东西就会藏起来。
报恩的时候会用,报仇的时候也会用。
我现在要是捡了,就中了它的蛊惑之术了。
这把戏,有些弱智。
当然,对于贪财和不知情的人来说,那就未必是弱智。
我没有理会,把炖熟的鸡腿拿了出来,故意站在门口吃完。
想到黄九爷是冲着那女尸来的,我还把女尸脸上盖着的黑布拉开,打开屋内的灯,让它看个清楚。
不得不说,那女人是真的美。
特别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美得是那么的不真实,让我都有些忍不住想再去试试她的心跳。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压了下来,暗骂自己畜生,不喘气的都不放过。
奈何喘气的我也没有。
果不其然,我这样一做,大门外面的草里很快就出现了几点小绿光。
我数了一下有七八双,看来又是全家出动,正好可以一锅端。
现在就看在黄九爷心里,是鸡肉重要,还是媳妇重要了。
关上门,我熄了屋里的灯。
一双眸子透过门缝,紧盯着院子。
不一会,黄九爷就出现在大门口,今晚它没有穿衣服,下面套了一条花裤衩。
黄皮子修炼的正果,就是像人。
东北那边的山村里,经常会碰到黄皮子讨封。
所谓讨封,就是黄皮子装成人的模样,拦住路人问它是不是人。
如果说它是人,那就是讨封成功,据说可以因此修成大仙。
要是说它不像,黄皮子就得从头再来。
东北那边的人信奉出马仙,供奉胡黄白柳灰五大仙家,黄皮子排第二,碰上了也不会去得罪。
而且黄皮子讨封成功,也会报恩。
但在南方,那就不同了。
谁要是碰到黄皮子拦路讨封,还不得几石头闷翻在地上,拿回家里抽筋扒皮。
黄九爷不敢出去讨封,也就只能是装模作样。
不过在黄皮子里,黄九爷算是小心的了,在门口溜达了好几圈,这才鬼鬼祟祟,抽着鼻子朝堂屋门走来。
我暗自高兴,心想畜生就是畜生,见到吃的就忘了媳妇。
然而正当我以为它要上套的时候,黄九爷却停了下来,挥了挥爪子,它身后的小黄皮子立刻就蹿了出来,充当马前卒。
门后面,我拳头忍不住捏了起来。
看来还是小看了这畜生。
小黄皮子过来后,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鸡肉。观察了一下四周,轻盈的就跳到门口和窗户上。
其中两只一过去就进了扣子,挣扎之下,扣子越勒越紧,惊慌得原地打转,另外几只受到惊吓,乱窜中也进了套子。
我见状想上去收拾,却看到黄九爷一点也不慌,走到门口,对着门缝一张嘴,喷出一股绿色雾气。
雾气顺着门缝涌了进来,好在我反应不慢,急忙往后退,不过还是吸了一些,一时间头晕目眩,视线一片血红,看到了无数张牙舞爪的鬼影。
“嘿嘿!”门外的黄九爷发出两声奸笑,推开一条门缝,人模人样的走了进来。
妖魅之气,乱人心智,幻觉越来越真实,让我渐渐狂乱。
不过就在这时,小腹内一阵温热,有一股气流蹿出,流转全身,眼前的幻觉一下就消失不见,头脑也变得清晰。
道气?
我心里暗喜,但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装作被迷惑,满屋子挥舞着拳头乱打乱抓。
“小子,跟我斗你还嫩着点!”黄九爷得意一笑,也没有去救那些小黄皮子,迫不及待的跳上那女人的床铺,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眼里光彩熠熠。
迷乱中,我故意朝着床边靠近,准备找机会把它摁住。
然而就在这时,黄九爷眼露悲伤的道:“本来想把你娶回山里慢慢吸,奈何……唉!”
它有些愤愤不平,看起来很不甘心。
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学着人一样盘膝坐在那女人旁边,自我安慰的道:“肉吃不上,喝口汤也好。”
说着,它闭上小眼睛,迫不及待的吞吐起来。
随着它的一呼一吸,那女人小腹也跟着上下起伏,一时间,尸香铺满了整个房间。
我心里暗惊,看来这尸香真的是丹香。
一颗尸丹,对于妖魔鬼怪来说,那可是无价之宝。
这玩意留在身边,迟早也会害了我的命。
心里想着,我小心的靠近床铺,嘴里时不时发出两声怒吼和惨叫。
黄九爷以为我中了他的妖术,也不理会,很快就沉浸在吸收尸香的舒爽中。
我瞧准机会,一个纵身扑了上去,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它的腰腹。
见一击得手,我兴奋的喊道:“畜生,我看你往哪跑!”
黄九爷一下惊醒,小眼睛里尽是惊慌,剧烈的挣扎起来。
然而很快,它惊慌的眼神就变成了惊惧,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我以为它是觉得落到我手里跑不掉,怕了,得意的冲它挑了挑眉。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它看的不是我,而是女尸头部的方向。
我侧头一看,发现刚才扑得太猛,半个身子都压在女尸身上,盖她的黑布也被揉成一团,露出了她那精致的脸。
而此刻,她睁着眼睛。
寻尸盘从字意上理解,应该是用来定位僵尸的法器。
我爬起来,拿着寻尸盘朝着女尸的位置走去。
随着靠近她,盘面的光就越亮,都快照得能够看清周围的山石了。
我虽然一直称她女尸,但打心眼里,我还是希望她不是。
其中情愫,我也说不清是什么。
黄九瘸着腿跟上来,“还好我们抢了这玩意,不然真躲不过那老道。”
我没有搭话,盯着手里发光的寻尸盘问:“她真的是僵尸吗?”
黄九察觉我的心思,说道:“今晚一过就只有四天了,你急个啥,到时候她醒了不就知道了。”
也是。
我看着黄九,心里一下就舒畅了不少。
这是个无利不早起的主,相信不会蠢到跟一具僵尸要人情。
为了让自己心安,我把寻尸盘放在女尸的脑门上。
除了发光,寻尸盘并没有别的不良反应。
看来是我多虑了。
要是僵尸,她也不可能那么软乎。
想到软,我眼睛就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心口上。
不过很快,我就把帮她测心跳的想法摁了下去。
今晚能不能躲过老道还是个未知数,不该沉迷于这种小事。
黄九把包里的东西整理出来,道家物品它用不上,我也不客气,全都收了。
至于那块刻着“崂山”的木牌,还有小道士绣着阴阳鱼的黄色挎包,我全拿到山洞深处,挖个坑埋了。
弄完这些,我去洞口看了下。
佛骨舍利不愧是佛门至宝,丹香都被拦住,没有泄露。
见丹香散不出去,我索性在洞口扫了一块平地,把女尸背了出来。
正在吸丹香的黄九不解,问我道:“小子,你这是要干啥?”
说着,它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
“洞内没别的出口,老道要是找到这里,我们就成瓮中之鳖了。”我把自己的担忧说了。
黄九用爪子拍着胸口道:“放心好了,这山洞的位置隐秘,村里的人知道的都少,更别说两个外乡人了。”
话是这样说,但小心一些总没错。
四天,可不是那么好挨过去。
黄九也走出了山洞,确定尸香没有溢散,这才回来找了个角落盘膝打坐,继续吸收丹香。
折腾了一天,我也有些疲惫。
坐在女尸旁边,透过洞口树枝缝隙观察着外面,余光却盯着黄九,它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有一团拳眼大小的绿光跟着忽暗忽明。
那就是丹田?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回想着下卷书里的内容,学着黄九吐息。
然而尝试了很多次,体内都没有变化。
就在我准备放弃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吸入体内的丹香又和上次一样,变成了一股暖流。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身体不能动,只能任由它在体内乱窜。
但现在我的身体能动,欣喜之下,急忙憋了一口气,想把那股热流逼进丹田里。
按照下卷里关于练气部分的说法,只要气息能够在丹田内聚而不散,那就完成修炼的第一步聚气。
聚气以后,我就随时可以调动那股气,用来催动符箓道器,可以做非常多的事。
然而我憋了半天,眼看着气息都凝聚在了小腹,可就在这时,那股气突然失控,拼命的往下蹿。
我猛地夹紧双腿,可还是来不及阻止,只听一声尴尬的声音响起,体内顿时变得空荡荡。
终归,还是个屁!
不过我也看到了希望,不想就这样放弃,最后和爷爷一样,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嘲笑中。
山中草木又如何,一样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然而就在我给自己加油打气,信心满满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道:“蠢货!”
“谁!”
我猛地睁开眼睛,汗毛倒竖,全身紧绷。
扫视一圈,黄九依旧在角落里吞吐,两耳不听周围事。
我目光落到女尸身上。
回想起来,那声音略带冰冷,却柔软甜盈,是个女孩子。
而这山洞里,就只有她一个母的。
只能是她了。
但骂我蠢货是几个意思?
看不起我?
我有些难过,不过更多的是不爽。
她就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我要是同那小道士一样有个师父引路,用得着在这里折腾?
见她眼睛还睁着,我生气了的摸出两个铜钱盖在她眼皮上。
想想还是不解气,又捡了两片叶子揉碎,把她耳朵也堵上。
让你偷听,让你偷看。
我让你变成瞎子聋子,你又能把我咋样?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心里的气消了不少。
跟我斗,你也不想想现在是谁当家做主。
得意一笑,我继续盘膝打坐。
天快亮的时候,体内的气息还是乱蹿,我一松,顿时烟消云散。
不过就在我失落的时候,发现小腹里留下了少许的气息。
虽然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对我来说无疑是看到了曙光。
丹香散去,黄九也长吐一口气,睁开眼睛站起来。
我发现经过一晚,它脑袋上的血痕都已经结痂,挂着的小胳膊也能动了。心里震惊不已。
看来体内有气,连伤口的恢复速度都加快了。
黄九走到洞口,看见女尸的眼睛上盖着两个铜钱,耳朵还被堵了。震惊的看着我道:“我滴个活祖宗,这是你干的?”
我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怎么了?她是我老婆,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有意见?”
黄九表情怪怪的看了一会,感慨的道:“后生可畏啊!”
黄九说话的时候,我眉头突然一皱。
它的头顶,盘旋着一股死气。
我能看到别人身上的气息,却看不到自己的气息。
这和医者不自医是一个道理。
但现在黄九和我在一起,它头上有死气,我身上恐怕也有。
而且这股死气昨天还没有,现在出现,恐怕是跟昨晚的事有关。
我紧张的道:“老黄,你出洞外,离我远一些。”
黄九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照我说的朝着洞外走去。
一出山洞,黄九头上的死气一下就散了。
我脸色大变,急忙爬起来收拾东西。
我特么一肚子气,看到这一幕就更气了,咬牙切齿的道:“你今天要是敢走,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回山里。”
黄九停了下来,转过身假装刚看到眼前的情况,一脸惊讶的问:“老哥,这是咋了?”
我舌头都快被它气冒血了,深吸了两口气,安慰自己没必要跟一个畜生较劲,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当。
而且我现在要是跟它较劲,它真有可能出去浪到明天一早。
这孙子,绝对做得出来。
我又恨又无奈,讨好的道:“黄哥,刚才鲁班门的人找上门来了,不过被我打跑了,但是我体内的气息消耗一空后,全身的筋骨就像是被抽了。这是怎么回事。”
黄九一脸诧异的问:“你爷爷那么牛的人物,没有教过你运气要留底?”
留底?
爷爷自己都没气,怎么教我?
我怕吹过的牛皮破了,索性选择了沉默。
黄九从窗户上跳下来道:“丹田就像那水库,你要是把水放干了,太阳一晒全都裂开了,经脉也会像失去水分的草枝,变得干瘪脆弱,你要是经常这样不留底,次数多了还会留下不可逆的暗伤。”
它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
只是我丹田内的气息就那么点,留底的话,那就没得用了。
看来不是我不懂运用,而是太弱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好歹是把一条命给捡了回来。
黄九让我打坐调息,只要丹田内有了气,到时候就有力气了。
它担心鲁班门的人还会再来,索性把店铺里的灯全部打开,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早点铺子开门,它把卷帘门也打开。
闹市之中,谁都不敢随便乱来。
我一直调息到凌晨六点,小腹内才算有了一缕气息。
那一缕气息一聚,我就像打了鸡血,一下子回过了魂。
睁开眼睛,看见黄九已经把被我扎散的机关兽组装好,虽然背上留了一个窟窿,一部分零件受损,但依旧能看出它的巧夺天工。
黄九摆弄了一下,机关兽四肢都还能灵活转动。
见我醒来,黄九叹了一声道:“可惜了,里面的鲁班秘符被你破坏了,不然还有点价值,现在就是一堆木头零件了。”
想起昨晚,我一阵后怕,“黄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得再换个地方?”
黄九愣了一下,问我道:“换地方?就因为得罪了鲁班门的人?”
我点点头,并不否认。
黄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道:“李阳,山里你没有杀刘长轩师徒,我可以理解为你第一次下不了手,可是今天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压根就不适合走这条路。”
黄九说完,转身就回里面的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条路,真的就只有打打杀杀吗?
黄九很快就背着小花布包出来,头也不回就要离开。
我知道它玩真的,急忙去拦它道:“黄哥,你在这城里举目无亲,能上哪儿去!”
黄九气呼呼的道:“我就是待在垃圾堆里,也比跟着你安全!”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拦住它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黄九道:“怎么办?就呆在这里,来一个弄死一个,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想找麻烦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它说完,我一巴头就甩在它后脑,打得它一个踉跄,它愤怒的回头看着我道:“你什么意思?”
“你特么也就靠一张嘴了,我昨晚都跟你说了不要出去,结果呢?”我把矛头一转,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
称呼都变了,早知道黄九这么有用,我一来就该把它掏出来。
我抓着黄九的脑袋,把它提溜了出来。
黄九穿着个花裤衩,麻溜的蹲到我肩膀上,人模人样的道:“老头,知道你九爷我是出马仙,还不赶紧给你九爷孝敬一只大公鸡!”
陈伯估计也就见过出马仙附在出马弟子身上说话,像黄九这样自己说话的是头一次见,闻言急忙行了一个大礼,真的就要去准备大公鸡。
我一把拉住陈伯道:“你别听它瞎咧咧,先陪着我进你家小姐房间里看看。”
我回手在黄九脑袋上敲了下。黄九双手捂着脑袋,幽怨的道:“李哥,你怎么老跟我脑袋过不去。”
这一下是做给陈伯看的,我可不想让黄九抢了风头。
陈伯能跟在王总身边,眼力不差,很快就明白我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忙道:“李大师,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问:“我能进去不?”
陈伯急忙推开房门,也不怕打扰他家小姐了,示意我可以随便进。
陈伯的面相很独特,额头宽厚,代表着他一生衣食无忧,还会有一点小权势。
但鼻翼凹陷,是少见的仆从命。
放在古代就是个妥妥的老太监,不过他命好,生在了这个时代,成了有钱人家里的管家。
除此之外,也没有奸恶之相,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跟他较真的原因。
至于之前对我尖酸刻薄,那也是常情常理。
人家跟着王总出入,见的都是达官贵人,突然见到我这种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不冷嘲热讽已经很好了。
我笑了笑,带着黄九进了房间。
黄九一手搭在我脑袋上,人立而起,一双绿豆眼滴溜乱转。
我低声问它:“你能看出那黑雾里是什么动物不?”
黄九看了一会道:“好像是两条蛇。”
蛇?
那黑雾里的邪气应该就是这玩意释放出来的了,只是那阴气又是从哪儿来的?
我脑子飞速的转着,回想爷爷教过我的那些东西,几乎和黄九同时脱口道:“压胜!”
压胜是木匠常用的一种术,据传是鲁班书下卷里的民间术法。
在古时候建房造屋是大事,主人家会讨个吉利,让木匠师傅在屋梁上放置一些东西,大致和压梁类似,不同的是压胜类似风水局,可以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
碰上心术不正的木匠,压胜的时候就会暗中做手脚,借机敲主人家一笔钱财。
也有人是收钱办事,帮人建房的时候用压胜术借机杀人。
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大家都吃不饱饭,人的心思也就多了,南广一带出现了一批木匠,专门以压胜术胁迫主家,以此来谋求利益。
匠人圈里的事流传都很快,这种做法很快就在全国各地普及,作恶的人多了,原本是皇家正术的鲁班书,也被定性成邪术。
鲁班要是泉下有知,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
眼下我看到的蛇影,应该就是压胜之物借阴显形。
我没有惊动熟睡的女孩,悄悄退出来关上门。
陈伯见我和黄九嘀咕半天才出来,急忙上前问:“李阳大师,您看出点什么了没?我家小姐能好吗?”
黄九不满的瞪圆眼睛道:“你这老头会不会说话?我大哥和我出马,她能不好吗?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闷着,有这个说话的功夫,不如赶紧给你九爷我准备两只大公鸡,免得在这里碍眼。”
而十五出生和属羊的女子则命运多舛,一生贫苦。
眼前的大姐,两样都占了,一脸的苦相。
目光落到那怯生生的小女孩身上,我心里头不由得一惊,急忙起身迎了上去,问道:“大姐,你这是家中不顺,还是……”
大姐见我主动搭话,举止亲和,少了些许拘谨,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不好意思的问:“这里收费贵吗?”
我们这一行,上门就谈钱,事儿多半要黄。
至于原因,明眼人都知道。
当然,我们要求先说事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方便掂量自身的本事。
免得开了口,结果事办不成,砸了招牌。
爷爷半吊子,不过规矩倒讲究得一清二楚。
见我不说话,大姐有些慌了神,拉着小女孩就准备离开。
贫苦人,一分钱压倒脊梁骨。
我追上去道:“大姐,来都来了,先进来喝口水吧!”
热情邀请下,大姐才羞涩的坐到椅子上,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紧紧的抱着小女孩。
小女孩很瘦,瘦得让人可怜。
不过一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但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她的瞳孔略微狭长泛黄,不是正常人的凸圆形。
见我盯着她看,小女孩有些害怕,扑到妈妈怀里躲着。
我不动声色的戳了戳躺尸的黄九,它一骨碌反爬起来,生气得想骂人,不过见到母女两,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那小女孩一看到黄九,“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嚷着要走。
黄九嘴角一咧,小眼睛里绿光一闪,小女孩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小孩的哭闹,让大姐有些尴尬,变得更加拘谨。
还好黄九会来事,在桌子上打了几个滚,立刻就把小女孩哄得眉开眼笑。
不一会,黄九就逗着小女孩在店铺里玩。
人间疾苦,我不想听,也不敢听,就让大姐挑了重点说。
小女孩叫婷婷,原本白白胖胖,是个可爱的孩子。
可是从半年前的某一天开始,婷婷就开始厌食,什么东西都不吃。
没过几天,大姐就发现婷婷会偷吃米篓里的生鸡蛋,啃屋檐上挂着的生腊肉。
只要阻止,婷婷就又哭又闹,惹急了,嘴里还会发出吓人的嘶嘶声。
最近两个月,婷婷的情况恶化了,一到晚上就像野兽一样往鸡窝里钻,逮着鸡脖子就咬,也不吃肉,只是吸血。
大姐吓坏了,这才凑了些钱带着婷婷来城里看病,结果住了一个月,钱花光了,婷婷的情况依旧没好转,还是不吃不喝。
碰巧昨天邻床有个好心的大爷,让大姐带着婷婷找个先生问问事。
结果大姐走了半条街,问下来不是不接就是收费贵。
我给大姐加了水,安慰她道:“你放心好了,孩子出了我这道门就没事了,不过你还得回医院里,让医生打点营养的针水,孩子恢复一些后在出院回家。”
婷婷太瘦了,那细细的脖子看得我都揪心,生怕她跑得用力,脑袋就会从脖子上掉下来。
大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我。
我起身拿过桌子上的零食,撕开袋子对婷婷招了招手。
小女孩有些怯生,犹犹豫豫,但还是耐不住薯片散发出来的香味,小心的伸手接过去,当着她妈妈的面就吃了起来。
大姐一脸的震惊,一把拉过婷婷,捧着脸亲了又亲,搂在怀里喜极而泣,对我也是千恩万谢。
农村人就是这样淳朴,大姐没有问孩子怎么突然就好了,更没有质疑我,手有些发抖的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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