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孩不计其数,政府也无计可施。更何况,莫晚年是流浪儿,当时被收养的时候把户口加在了季家,季父季母去世,根本没有人作为监护人
季春深能做的就是等,只有等,只能等。
突遭横祸,家没了家还在。
踩上烂单车,掉了车胎的自行车轱辘哐哐当当的撵过马路,季春深冷的直哈气。
没办法,再不干点事情就活不下去了,冬天冷,没什么地方要人,好不容易开春了,今年的冬天真长,长的让人感觉熬不到头,睡着之后,多的是人无声无息的在也醒不来。
路过的行人感叹终于有了盼头,开春了就有事做了,再不济,可以自己种点吃的,总不至于冷冷清清的死在家里。
季春深没太大的感觉,冷是冷了点,但活是能活的,将就将就一下,季春深想着如果要是运气不好活不下来也没关系,反正,相比之下,那边的亲人还要多一点。
说不一定他也在,要是那样就好了,季春深想着想着竟然还有点高兴,他抿了抿嘴角,毕竟他要是真的在那边看着,该心疼自己了,他最是看不得自己受一点苦了。
要真是这样,活该,让他在那边像小时候那样急的团团转,然后失而复得的抱着他掉小珍珠。
季春深买了香和纸,这里离城中村远,宁静又荒凉,贫瘠的土地是养不出娇艳的花来的,他本来想买一束像样点的花来祭拜爸爸妈妈的,此时此刻也有点难堪,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走到这一步, 多少不体面。
“爸,妈……”本来来之前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此时此刻,他伸了伸哽得生疼的喉咙,话没说出口,眼泪就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是委屈的吧!怎么能不委屈?要是爸爸妈妈在,肯定不舍得。
他们离开时他才那样小,分别那么多年,如今他们的儿子也才只是18岁的朗朗少年,本该如珠似宝的长大,现在却连成人礼这样的日子都没人记得。
清俊少年笔直的跪在墓碑前,匐下身去,珍之重之的磕下头,良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