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这孩子就是心思重,常跟妾身念叨,说大小姐出身高贵,她们母女在府里是仰仗大小姐鼻息过活,连为府里尽份心都难……”
祖母脸色微沉,看向我:“微儿,可有此事?”我心下一紧,忙解释:“祖母,妹妹误会了,知微从未有此想法,府中诸事本就是我分内之责。”
可林姨娘哪肯罢休,继续哭哭啼啼:“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前儿府里分料子,大小姐房里的丫鬟挑走了最好的几匹,我们知画只能捡剩下的,虽说都是一家人,可这也太让孩子寒心了……”
我气得眼眶泛红,那料子分明是我按例分给各房,知画挑剩下的才拿回自己房,如今却颠倒黑白。
祖母叹了口气:“都别吵了,知画也是一片孝心,往后有机会,自然会让你历练。微儿,你是嫡长,行事也要多顾着妹妹们,莫让旁人说嘴。”
我咽下委屈,屈膝应道:“祖母教诲,知微铭记。”
回到自己院子,我坐在榻上,满心苦涩。
贴身丫鬟翠柳愤愤不平:“小姐,那林姨娘母女太过分了,今日这般颠倒黑白,往后还不知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我轻抚心口,平复情绪,目光渐坚:“我自是不会怕她们,只是往后要更加小心,不能落人话柄,莫要连累了祖母与国公府。”
从那以后,知画愈发频繁地在祖母面前表现,或展示女红,或呈上新学的诗词,祖母偶尔夸赞几句,她便得意地瞥向我,我只是默默隐忍。
2
近来,边疆战事吃紧的消息如乌云般笼罩着京城。
每日里,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前方的烽火,听闻敌军来势汹汹,我朝将士虽拼死抵抗,却也难掩颓势,不断有战报传入朝堂,朝堂之上瞬间风云变幻。
镇国公府作为名门世家,世代功勋,在这局势下,毫无意外地被卷入了政治漩涡。
一日,父亲从宫中议事归来,脸色阴沉得可怕,径直进了祖母的院子。
我心中不安,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