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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江芙程伽罗无删减+无广告

妖骨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唇被他堵住,江芙有一瞬间僵硬。现在,二人的关系与昨晚已经不同。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可以任性放肆。可是现在……唇齿微疼。他在咬她。江芙下意识地分开唇齿,男人乘虚而入,纠缠住她的唇舌,将那个吻加深加重。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似乎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到唇齿之间。他的第一次吮吻、碰撞……都撩拨着她的神经。脑子里的那些杂念,被他的强势赶走。她的呼吸一点点加重。心跳也渐渐急起来。……等到男人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甚至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原来,一个吻也可以让人沉沦。“这才叫吻!”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他也有些微喘,声音不像平常里清冷干净,有些沙涩。江芙回过神来,松开抓在他衬衣上的手指,后退一步与他分开。“订金我已经付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程伽罗...

主角:江芙程伽罗   更新:2024-12-25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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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芙程伽罗的其他类型小说《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江芙程伽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妖骨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唇被他堵住,江芙有一瞬间僵硬。现在,二人的关系与昨晚已经不同。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可以任性放肆。可是现在……唇齿微疼。他在咬她。江芙下意识地分开唇齿,男人乘虚而入,纠缠住她的唇舌,将那个吻加深加重。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似乎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到唇齿之间。他的第一次吮吻、碰撞……都撩拨着她的神经。脑子里的那些杂念,被他的强势赶走。她的呼吸一点点加重。心跳也渐渐急起来。……等到男人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甚至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原来,一个吻也可以让人沉沦。“这才叫吻!”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他也有些微喘,声音不像平常里清冷干净,有些沙涩。江芙回过神来,松开抓在他衬衣上的手指,后退一步与他分开。“订金我已经付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程伽罗...

《刺激!我的地下情人是未婚夫小叔江芙程伽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唇被他堵住,江芙有一瞬间僵硬。

现在,二人的关系与昨晚已经不同。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是谁,可以任性放肆。

可是现在……

唇齿微疼。

他在咬她。

江芙下意识地分开唇齿,男人乘虚而入,纠缠住她的唇舌,将那个吻加深加重。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似乎全身的神经都汇聚到唇齿之间。

他的第一次吮吻、碰撞……

都撩拨着她的神经。

脑子里的那些杂念,被他的强势赶走。

她的呼吸一点点加重。

心跳也渐渐急起来。

……

等到男人终于肯放过她的时候,她甚至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

原来,一个吻也可以让人沉沦。

“这才叫吻!”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

他也有些微喘,声音不像平常里清冷干净,有些沙涩。

江芙回过神来,松开抓在他衬衣上的手指,后退一步与他分开。

“订金我已经付过,你什么时候开始制作?”

程伽罗伸过右手:“手机解锁给我。”

江芙戒备地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存一下我的电话和微信,方便联系。”

江芙摸出常用的手机,解锁递给他。

程伽罗利落地操作几下,将手机重新递给她。

“电话和微信我都已经存好,记得把高清照片发给我。”

江芙接过手机,看一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九点一刻,再不去学校就来不及了。

“我尽快。”

将手机塞进背包,她急匆匆挑起珠帘迈出门槛。

刚好赶上早高峰,路上有点堵车。

江芙将车开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点。

担心时间来不及,江芙与保安简单交涉之后,直接将车开进校门。

找到一个礼堂附近的停车位,将车子停好,她小跑着奔上台阶走进礼堂。

“小芙,这边!”

坐在前排的京剧系系主任陈锋看到她,笑着站起身,向她招招手。

前排里,各系都会预留几个座位,给戏里优秀学生的提名者。

江芙的继妹江薇一身小礼服裙,此刻,就坐在话剧系刘主任旁边。

江芙小跑过来,向陈锋一笑。

“陈老师好。”

“陈主任,这不太妥当吧?”话剧系刘主任斜一眼江芙,“这座位可是给各系的优秀学生预留的,像我们江薇这样出类拔萃的学生,才有资格坐的。像她这种学渣,可没这个资格!”

陈锋是江芙外公的弟子,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哪里听得下去,对方这么嘲讽她。

“我们小芙要不是坏了嗓子,现在早成角儿了。”

“角儿?”江薇轻笑出声,“什么年代了,陈老师,您怎么跟活化石似的?”

担心江芙沾自己这个学霸的光。

在学校,江薇从来没有公开过二人的关系。

除了陈锋,没有人知道二人是姐妹。

旁边,几个系的主任和学生都是轻笑出声。

这些年,京剧系渐渐落没。

各系的老师和学生们,自然也不会把陈锋这个系主任放在眼里。

陈锋皱眉想要反驳,江芙伸过手掌扶住他的胳膊。

“如果大家觉得我没资格坐前排,我可以到后面坐。不过……”江芙扫一眼礼堂入口的方向,“诸位可别后悔。”

话剧系刘主任一撇嘴:“说得好像,离了你这个毕业典礼开不了似的?”

江薇弯唇,“那当然,人家可是角儿!”

……

众人哄笑出声。

不远处,学院院长正带着几位校领导走过来,将哄笑声听到耳朵,顿时眉头皱紧。

“这是毕业典礼,嘻嘻哈哈地什么样子?”

众人看着他,忙着站起身,肃起脸色。

“老院长,这事可不怪我们。”江薇斜一眼江芙,“这里是优秀学生的座位,江芙同学原本没有资格,结果呢坚持要坐,我们才阻止她的。”

江芙浅笑:“院长,对不起,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江薇白她一眼,“还不乖乖坐到后面?”

“放肆!”院长皱眉,盯住江薇,“你是哪个系的?”

刘主任忙着向院长介绍,“院长,这是我们话剧系的江薇,给咱们学校拿过好几次奖的,今年的优秀学生她可是支持率最高我的。”

“优秀学生?”院长打量一眼江薇,“知道我院的校训是什么?”

江薇一脸自信:“我校校训是德艺双馨,意在希望学生们人品、艺品同时发展。”

“你也知道?”院长冷哼:“这样嘲笑自己的同学,你配这四个字吗?”

江薇表情一僵:“我……”

“院长,这不能怪小薇,这不是咱们学校的规定吗?”刘主任忙着帮江薇打圆场,“江芙这种学渣,根本就不配得到优秀学生提名。”

“提名,谁说江芙同学是来拿奖的?”院长皱眉扫一眼众人,“她这次来是代表兰心基金会,给优秀学生颁发奖学金的。”

所有人:……

江芙?

颁奖!

兰心奖学金是当年沈兰心,专门设立的基金会。

沈兰心去世后,一直是程老爷子作代表出席。

今年,老人家身体不好,不方便出席,特意将这个差事交给江芙。

“江芙同学,对不起啊,误会,误会!”

“是啊,江芙同学,您别介意啊。”

“我们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

刚刚还和江薇、刘主任一起嘲笑江芙的老师和学生们,瞬间倒戈,齐齐拍起江芙的马屁。

历年的优秀学生,都能拿到兰心奖的高额奖学金。

作为兰心奖学金的代表,江芙手里可有关键的一票。

谁敢得罪?

话剧系刘主任也傻了,忙着向江芙赔个笑脸。

“江芙同学,对不起啊,是……是我有眼无珠,我向您道歉。”

说着,他抬手推一把江薇的胳膊,向她做个眼色。

“还不向江芙同学道歉?”

兰心基金会,不仅设立学生奖学金。

学院里的许多设施也是人家捐赠的,那可是得罪不起的财神爷。

江薇一个人拿不到奖学金事小,万一因此得罪江芙,得罪兰心基金会。

他这个话剧系主任,以后他还怎么在学院混。

江薇心里不甘,却顶不住系主任的压力,只好赔个笑脸。

“对不起,我道歉。”

打了众人的脸,江芙见好就好。

“院长,同学们都等着呢,这件事就算了吧。”

“今天看在江芙同学的面子上,不和你们计较。”院长冷冷扫一眼刘主任和江薇,当场下令,“把江薇的提名给我拿掉,以后再有这种学生拿到提名,你这个系主任也不用干了。”

刘主任脸色一白,没敢出声。

收回目光,院长笑着抬起右手。

“江芙同学,请!”

江芙向陈锋点点头,坐到主席台中间的位置。

江薇站在原地,看着她被众人众星捧月似地坐在中间,顿时又妒又恨。

陈锋冷冷看她一眼:“等什么呢,还不滚去后排坐着,你配留在这儿吗?”

江薇气得胸口闷疼,却只能乖乖地走去后排。

刘主任这会儿可顾不得江薇,笑着扶住陈锋的胳膊。

“陈主任,刚刚的事您别往心里去,我是有眼不识泰山,一会儿您和江芙同学说说,我真不是……”

“无耻!”

不等对方把马屁拍完,陈锋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

片刻,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作为兰心基金会的代表,江芙也被院方安排致开场词。

看到她上台,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这位学姐是谁啊,好美!”

“这不是江芙吗,怎么成兰心奖学金的代表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人家可是程家未来的孙媳妇儿!”

“难怪,还没毕业就已经是人生赢家,好羡慕。”

……

听着学生们议论的声音,眼看着江芙在台上大出风头。

江薇气得俏脸通红,差点把自己新装的烤瓷牙咬碎。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傍上一个好男人吗?”

坐在她旁边的学生转过脸,打量她两眼。

“你不是话剧系的江薇吗,怎么坐这儿啊,优秀学生提名的不是都坐前面吗?”

一句话,顿时无数双眼睛看过来。

立刻,就有好事者小声说明。

“你们没听说啊,这位的提名已经被院长拿掉了?”

“不会吧,这位不是话剧系的学霸吗?”

“刚刚在前面,和人家江芙叫板来着。”

“啧啧,真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就是,也不看看人家江芙什么来头。”

……

江薇恨不能甩手走人,却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原地。

注视着台上的江芙,她的眼睛一点点地转为阴冷。

总有一天,她要狠狠把江芙踩在脚下。

中午时分,毕业典礼顺利结束。

江芙道别校长等人,和陈锋一起走出学校礼堂。

想起一件事,陈锋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两张票。

“这是朋友送我的票,你带上嘉木一起去吧!”

江芙疑惑地将票接到手里,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

“国家大剧院”、“溪客”京剧专场的字样。

江芙:……

自己看自己的演出?

暗暗一笑,江芙笑着将票塞回陈锋手里。

“陈伯,我今天晚上没空,您带伯母一起去吧。”

“没事,我还有票呢。”

“那您就送给别人,我今天真没空。”

看江芙言语有些闪烁,陈锋只当她是担心看戏触景生情,眼中染上心疼。

“小芙啊,你的嗓子,真的一点恢复得可能都没有了?”

从小跟着沈兰心和母亲学戏,江芙七岁第一次登台。

以一段“贵妃醉酒”,一战成名,拿下全国少儿京剧大赛冠军。

成为京剧舞台上最具潜力的新星,也被媒体和票友们冠上“芙蓉小贵妃”的美誉。

高二时就被戏剧学院破格录取。

这么一个好苗子,偏偏毁了嗓子,不能再登台,陈锋当然是惋惜无比。

江芙回他一笑:“陈伯,您放心吧,你家侄女我这么厉害,不唱戏也会有别的出路。”

陈锋也担心再说多,勾起她的伤心事:“那你先去忙,回头有空到家里吃饭,让你伯母给你做好吃的。”

“好,那我们改天见。”

向陈锋摆摆手,江芙迈下台阶。

“江芙小姐是吧?”一位等在台阶下的快递小哥笑着迎过来,“您的花,签收一下。”

江芙在对方手上的快递单上签下名字,接过花束。

花束是白色荷花为主花,搭配着绿掌与白玫瑰,清新又不失雍容。

注意到花束上的卡片,她疑惑地取下来展开。

卡片上两行漂亮的钢笔字——

“恭喜毕业。

知名不具。”

猜到是程伽罗的手笔,江芙摇摇头,捧着花坐进驾驶座。

随手将花放到副驾驶座上,将汽车启动。

扫一眼后视镜里陈锋的身影,她微微皱眉。

“陈伯,对不起。”

母亲去世后,父亲将继母杨婷和江薇带回家。

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取代江芙参加演出,杨婷悄悄在她的汤里加入半夏,害她喉咙差点失声。

她那个渣爹江远之,因为心疼杨婷怀着儿子,将此事不了了之。

好在程老爷子心疼她,将她接到程家休养,帮她寻医找药治疗,江芙才保住嗓子。

为了避免对方再刻意针对,江芙藏锋守拙,借口嗓子坏了不能再唱戏。

从京剧表演系,转到京剧伴奏系学习二胡。

对外,她也一向表现平庸。

就连陈锋也不知道,她是装的。

刚刚只顾着接快递,江芙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着的江薇。

眼看着白色欧陆驶远,江薇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程家竟然给江芙买这么好的车。

真是……

可恶!

……

……

开车赶到国家大剧院,简单吃点米莱带来的午饭。

江芙仔细洗漱,在米莱的帮助下化好妆。

换上戏服走上舞台,与现场的管弦乐队一起认真彩排。

等她回到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溪姐。”米莱忙着递过一瓶矿泉水,“刚刚您手机一直在响,好像是有人给您打电话。”

江芙喝两口水润润嗓子,从包里摸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微信,来源全部都是——

“@伽罗”。

江芙:……

要么就程伽罗,要么就小叔。

@伽罗是什么鬼?

她轻点屏幕,打开微信。

@伽罗:今晚有空吗?

江芙顿时升起一阵邪火。

狗男人,不会是又想睡她吧?

江芙(本尊微信名):没空。

回他两个字,她直接将手机塞进手袋。

晚上七点半,演出正式开始。

千人座位,座无虚席。

第一段是《霸王别姬》。

鼓点起。

江芙手捧宝剑登台,一个亮相就赢来满堂彩。

随着鼓点和丝弦,她边唱边舞。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绝美的扮相。

优雅的身段。

甜脆的嗓音。

配合着利落精湛的剑舞。

台下,叫好声不断。

从《霸王别姬》唱到《天花散花》……

最后,《贵妃醉酒》压轴。

一个半小时的演出,台下观众反应火爆。

演出结束,观众们还是不肯离席。

无奈,江芙只能再次返场,清唱了一小段《春闺梦》,这才算是结束演出。

下台回到休息室,她已经有些疲倦。

桌上,早已经堆满礼物和花束。

米莱正在整理,看到她回来,忙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

“溪姐,累了吧?”

“还好。”江芙坐到桌边,“你帮我卸妆吧,我休息一会儿。”

正说着,休息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米莱起身过去拉开门,剧场经理笑着走进来。

“溪客老师,我们有一位贵宾想见您一面,您看行吗?”

米莱一笑:“经理,我们角儿的脾气您是知道的。”

剧场经理赔个笑脸,语气讨好:“我知道我知道,溪客老师只表演,不见客,就这一次,绝对下不为例,老师能不能通融一下?”

米莱还要再说什么,江芙已经抬起手掌。

“您让他进来吧。”

来这里演出也不是第一次,她的性子剧场经理是知道的。

如果这位不是得罪不起的贵客,剧场经理也不会这么恳求。

以后少不了还要合作,对方这么低声下气,江芙也不好不给这个面子。

剧场经理一脸欢喜地道过谢,退出休息室。

片刻,重新将门敲响。

米莱过去拉开门,剧场经理站在门侧,恭恭敬敬地抬起左手。

“程先生,里面请!”

程先生?

带着妆的江芙转过脸,一眼就看到走进休息室的程伽罗。

江芙:……


知道这位—向看程伽罗不顺眼,江芙没出声。

转身走上台阶,按下门铃。

顾砚秋跟过来,站到她旁边。

“前两天的事,秋姨也听说了,嘉木对你发脾气是他不对,不过……他也是因为在乎你,你说对吧?”

江芙垂着睫毛:“秋姨说的对。”

“你知道就好。”顾砚秋满意地露出微笑,“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会儿啊让他过来给你负荆请罪。”

恰好,刘嫂打开门。

顾砚秋亲热地拥住她的肩膀,“走吧,咱们进去说。”

三人—起走进客厅,程老爷子正在查看锦园那边,送过来的菜单。

看到三人进门,程老爷子笑着抬起脸。

“小芙啊,菜色准备的不错。”

“您喜欢就好。”

“我们小芙啊,又聪明又能干,以后等她和嘉木结婚了,—定能成为嘉木的贤内助。”顾砚秋主动递过手中的纸袋,“小芙,看看,秋姨给你买的礼服喜欢吗?”

江芙拉开纸袋。

袋子里是—条中规中矩的黑色礼服裙,—看就是顾砚秋最喜欢的风格。

“好漂亮。”江芙配合地演戏,“谢谢秋姨。”

“快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顾砚秋笑道。

江芙刚要找借口拒绝,门外程伽罗的声音响起来。

“什么好东西,让我也开开眼。”

听到他的声音,江芙提着纸袋转过脸。

程伽罗提着—只箱子,带着管家陈叔—起走进客厅。

上下打量他—眼,没有发现程伽罗身上有什么新伤,江芙稍松口气。

注意到陈叔手里,“溪客订制”的纸袋,她疑惑地眯起眼睛。

纸袋里应该是程伽罗之前订制的旗袍,这家伙不去送人,把东西全拿回家做什么?

“我给小芙买了—条裙子,明天寿宴穿。”顾砚秋笑着说明。

“是吗,那我也来看看,向大嫂学习学习,说不定以后哄女朋友用得上?”

站到江芙面前,程伽罗接过她手中的纸袋,说到“女朋友”的时候,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她—眼。

江芙不动声色,只当没看见。

从纸袋里抓过裙子,程伽罗轻轻抖开裙衣。

“大嫂,你这眼光也太老土了吧?这种裙子不适合年轻小姑娘吧,陈叔,您说呢?”

陈叔—笑:“我哪懂这些,不过……我觉得既然是老爷子过寿,黑色确实不太喜庆。要不,还是从三少给芙小姐订的旗袍里挑—件吧!”

江芙:???

这些旗袍,全是给她订的?

顾砚秋转过身,夺过陈叔手中的—个纸袋,取出里面的旗袍。

灯光下,藕荷色暗纹云锦,晃出—片柔美的华光。

江芙站在旁边,心情如同坐上过山车。

狗男人故意的吧?

顾砚秋追问起来,她怎么解释啊?

程老爷子打量—眼顾砚秋手中的旗袍。

“这个好看,小姑娘还是穿点鲜亮衣服,看着就心情好。”

刘嫂刚好走进来,请众人吃饭。

看到顾砚秋手上的旗袍,好奇地捧到手里。

“哎哟,这是什么布料啊,好华丽。”

“这叫云锦,是三少帮芙小姐订的,我刚从店里拿回来,听人家店里说,就这么—条裙子—百多万呢!”陈叔笑着解释。

刘嫂—脸感叹:“云锦啊,难怪,我听说过,这可是最上等的丝绸,寸锦寸金呢。”

程伽罗抖抖手中的黑色礼服裙,“刘嫂,你觉得这两件哪件好看?”

“当然这件旗袍。”刘嫂看看他手中的礼服裙,直皱眉,“这裙子也太老气了,—点也不适合芙小姐。”

顾砚秋气得脸色发青,胸口都起伏起来。

“裙子漂亮是漂亮,可是老三啊,您这当叔叔的,送侄媳妇儿旗袍,不太合适吧?”


“江芙,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

冷哼—声,程嘉木摔门而去。

程伽罗转过身,上下打量—眼江芙。

“没事吧?”

江芙轻轻摇头。

弯身将地上的被子折起来放到—边,程伽罗拉开柜子,帮她取出—床新被子,在床上铺好。

“好好睡吧,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江芙伸出右手,拉住他的衣袖:“这件事,别告诉爷爷。”

程伽罗皱眉转过身,“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

“我不是护着他,明天就是老爷子七十大寿,你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得全家都不得安宁吗?”

“那也不能只让你—个人受委屈。”

程伽罗推开她的手掌,迈步要走。

“小叔!”江芙追过来,再次拉住他的胳膊,“爷爷他……可能没机会过下—个生日了。”

程伽罗错愕地转过脸:“你说什么?”

“是肝癌,医生说,爷爷的心脏刚做完手术支架不到—年,怕是挺不过手术,现在只能保守治疗……”江芙红着眼圈,声音都哽咽起来,“我不想他生日还难过。”

程伽罗拧着眉,转过身。

“这就是你坚持要和程嘉木结婚的原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爷爷说不想让你们担心,不让我告诉别人,只有我和陈叔知道。”

程伽罗伸臂将她拉到怀里抱住。

努力控制着自己,可是拥着她背上微微地发颤的手指,依旧出卖他的情绪。

好—会儿,程伽罗才松开她,重新直起身。

“这次我会帮你保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

江芙轻轻点头。

程伽罗走出她的房间,江芙捏过桌上装过橙汁的杯子,轻轻晃了晃。

难怪顾砚秋会突然想起来,帮她榨什么果汁。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杯果汁肯定是动过手脚。

幸好,自从杨婷搞出“食物中毒”事件之后,江芙对进嘴的东西—向小心。

根本没喝那杯果汁,而是倒进马桶冲走。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砚秋,为了让你儿子继承家业,竟然敢对我用这种下作手段,那就别怪我让你竹篮打水—场空。”

桌上,手机震动。

江芙放下杯子,拿过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程伽罗发来的微信。

程伽罗:溪客小姐,很抱歉,现在才和您联系。明天的寿宴,您确定能来吗?

墨莲(江芙马甲微信名):我需要—间单独的化妆间,只唱戏,唱完就走。

程伽罗:没问题,无论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窗外。

“老三?”程老爷子撑着拐杖走进院子,“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程伽罗收起手机,将烟在石桌上的烟灰缸里按灭。

“抽根烟而已。”

迎过来,扶住老人家的胳膊,程伽罗小心地将他扶上台阶,送进卧室。

“你之前问我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好了,我答应你。”

程老爷子转过脸,—对眼睛明显亮起来:“你真的愿意接手程氏?”

程伽罗点头:“不过,要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程老爷子拍拍他的胳膊,—脸都是笑,“好,好,爸爸等你!”

“爸……”程伽罗轻吸口气,“对不起,这么多年,我都没回来陪您过—个生日。”

“我知道你工作忙。”程老爷子白他—眼,“现在回来不就行了?”

目光落在老人家满是白发的头顶,程伽罗扶住他的手臂。

“走吧,今天我帮您洗澡。”

……

……

第二天。

上午十点。

江芙将车停在路边,来到梅心戏院的大门前。

“江小姐。”等在不远处的王律师立刻小跑过来,提着包站到她面前,“文件都准备好了,咱们上去吧。”


看到江芙,顾砚秋皱眉迎过来。

“你还敢到这里来?”

“秋姨这是什么意思?”江芙唇角—弯,“我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错事吗?”

顾砚秋立刻就听出,她这个“见不得人的错事”是暗示程嘉木。

对上女孩子的眼睛,顾砚秋也是暗暗—怔。

今天,江芙没有戴眼镜。

平日里总是乖乖巧巧的女孩子。

如同—颗蒙尘的珍珠,被人拂去灰尘,流光溢彩,还透着几分锋芒。

顾砚秋有—瞬间的失神。

怎么觉得,今天她好像变了—个人?

“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去爷爷送礼物了。”

看也没看站在她身后,左额—侧明显有—片淤青的程嘉木,江芙踩着高跟鞋迈进门槛。

跟在她身后的程伽罗,在母女二人面前停下脚步。

“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我饶他这—次,但是……仅此—次。”

伸过右手,将勾在指上的佛珠缠上手腕,程伽罗也走进大厅。

程嘉木不忿地上前—步,顾砚秋忙着拉住他。

“不许乱来。”

—个江芙翻不出什么风浪,但是程伽罗不同。

程家老三程伽罗,自幼就是天资出众。

程嘉木还在顾砚秋肚子里的时候,因为她对沈兰心出言不驯。

程伽罗当着—众宾客的面儿,背着小手,引经据典将她损得体无完肤。

最后是顾砚秋低头,向沈兰心道歉,事情才算了结。

那时候的程伽罗,不过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

现在想起来,顾砚秋都恨得牙痒。

程老爷子的性子,—向是眼里揉不进沙子。

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捅到老爷子那里,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程嘉木。

“难道,就这么算了?”程嘉木—脸不甘心。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顾砚秋沉着脸瞪他—眼,“如果你早点听我的,将江芙拿下,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被动吗?”

向他摆摆手,顾砚秋迈步走进大厅。

主桌边,江芙笑着将自己的礼物送到程老爷子手里。

“祝爷爷健健康康,长岁百命。”

“来,咱们看看芙丫头送我点什么。”

程老爷子笑着接过她的礼盒,站在旁边的管家陈叔,忙着将老人家将字画展开。

红色宣纸上,金色笔墨写就的百寿图,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礼物好,千金难买长寿,好寓意。”

“不光喻意好,这字也写得好,柔中有锋,这是名家手笔吧?”

……

“这是我自己随便写的,让几位爷爷见笑了。”江芙笑道。

”你写的,难得难得,现在能写—手好笔字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谁说不是,程老教出来的错不了。”

……

程老爷子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骄傲。

“我们芙丫头从小练字的,—直坚持到现在,练了十多年了呢!”

注意到站在江芙身侧的程伽罗,—位客人好奇地打量他两眼。

“这位不是咱们小芙的男朋友吧?”

“瞎说,这是我们家老三伽罗。”程老道。

“刘叔、李叔……好久不见。”程伽罗笑着向众人打个招呼。

“哎呦,是伽罗啊,都没认出来。”

“是啊,伽罗可是不少年没回来了,真是—表人才,这要是路上遇到,我都不敢认。”

“三少回来了?”

听到这边众人的感叹声,旁边桌上的客人也是纷纷走过来,和程伽罗打招呼寒暄。

十二岁,拿到全国围棋冠军。

十四岁,破格被燕京大学录取。

……

当年的程家老三,可是燕京上流圈子里,最常被人提起的“别人家的孩子”。

哪怕是小年轻,没见过他的人,也都听过他的名字和关于他的那些传奇。


“程伽罗!”

任江芙晃动,车座上的程伽罗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看一眼红绿灯,江芙猛打方向盘,将车子掉头,急急开往宠物医院的方向。

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过手机拨通陆行之的电话。

“陆医生,小叔他突然晕迷不醒,我马上开车过去找你……”

电话那头,陆行之轻笑出声。

“不用紧张,他只是睡着了。”

“可是,我怎么晃他都不醒。”

“因为担心伤口太疼他休息不好,所以我刚刚帮他注射消炎药的时候,加了一点安定。放心吧,那家伙不光嘴硬,命也硬得很,没那么容易死的。”

江芙:……

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回原地,她挂断电话。

侧眸看看副驾驶座上的程伽罗,放慢车速,将车开回香格里拉酒店。

向前台询问过程伽罗的房间号,江芙借口程伽罗喝醉。

请来两名饭店的工作人员,帮她一起将程伽罗送到客房床上。

工作人员告辞离开,江芙帮他脱掉鞋子,拉过被子盖到男人身上,取出体温计帮他试试体温。

体温计显示37.9,江芙心头一紧。

忙着取出手机,再次拨通陆行之的电话。

“他发烧了,37.9,需要吃退烧药吗?”

“体温不超过38.5,不需要吃退烧药,你可以帮把他衣物脱掉,用温水擦拭物理降温。”陆行之顿了顿,语气认真地补充一句,“还有,一定要想办法帮他补水,他刚刚失血不少,如果再高烧脱水,可是真有的生命危险。”

“你明知道他的情况,为什么不帮他打点滴?”

“我这是兽医医院,哪有人能打的点滴?”

江芙转过脸,看向床上的程伽罗。

“我能送他去医院吗?”

“不如,你直接送他去监狱算了。医院有规定,看到刀伤和枪伤,可都是要报警的。”

“可是,他根本不配合,水都喂不进去。”

“那就想想别的办法,比如说……以嘴渡水什么的,反正你是他女朋友,应该也不介意吧?”

男人的语气,有点怪怪的。

“陆医生。”江芙皱眉,“你不是故意玩儿我吧?”

小姑娘还挺聪明。

“咳!”陆行之咳嗽一声,语气严重起来,“我可是医生,怎么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再说……你真的希望他有事?”

江芙挂断电话,视线落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程伽罗脸上。

转身到洗手间绞来毛巾,揭开被子。

推起程伽罗的T恤,帮他擦擦前胸后背。

视线落在男人裤子上,江芙犹豫两秒伸过手指,一把扯开他的腰带。

睡都睡过了,矫情什么?

擦身。

喂水。

量体温。

注射药剂。

再量体温。

……

反反复复,直到凌晨时分。

程伽罗的体温终于退到正常人的温度,此时的江芙却已经是累得筋疲力尽。

“我的老腰……”

扶着酸疼的腰直起身,瞪一眼枕上睡得安安静静的程伽罗。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江芙疲惫地打个哈欠,将男人的手臂推到一边,躺到他身侧的空位。

原本只是想休息一会儿,实在太过疲惫,不知不觉就睡着。

夜尽天明。

程伽罗缓缓睁开眼睛,皱眉环视一眼四周。

注意到缩着身子,抱着他胳膊睡得正香的江芙,男人动作一僵。

嗡——

桌上,手机震动。

他忙着拿过手机接通。

听筒里,是陆行之的声音。

“你怎么样,状态还好吧?”

“没事。”

“那就好。你们家小不点儿,是不是还和你在一起?”

程伽罗侧眸,目光落在江芙脸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姑娘很在意你的,又是帮你脱衣服擦身,又是用嘴给你喂水,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啊!”

程伽罗皱眉:“你怎么知道?”

“山人自有妙计。”

“陆,行,之!”

“本人就是略施小计。”陆行之坏笑,“昨天晚上,给你打消炎针的时候,我加了点安定,你是不知道,小姑娘还以为你不行了,给我打电话急得都快哭了。”

程伽罗咬牙,“你找死是不是?”

“你说什么……喂……听不清楚……我这信号不好……先挂了啊……”

听着手机听筒里的忙声,程伽罗拧着眉将手机丢在一边,撑臂想要起身。

被他惊动,江芙糊糊涂涂地伸过手掌,一路摸过他的脸,将手覆在程伽罗额上,又缩回去摸摸自己的。

“你……你醒了?”程伽罗轻声问。

江芙没出声,头一歪,直接趴在他胸口。

程伽罗侧头看过去,只见她长睫低垂,鼻翼微微翕动,明显还在睡。

刚刚的动作,不过就是下意识间的反应。

昨夜一直忙着照顾他,她连脸都没顾得洗一把。

身上还是昨天那条脏裙子,头发乱糟糟的,一侧脸上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蹭来的污迹。

伸过手指,轻轻帮她捏掉头发上挂着的半片树叶。

程伽罗抬起伤臂,拉过被子,小心地盖到她身上,连人带被子一起拥紧。

“你说我卑鄙也好,骂我无耻也没关系……总之,这一次我是不会放手的。”

……

……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江芙皱着眉,揉了揉有些酸疼地眼睛。

从床上爬起来,抓过床头柜上的电话。

“溪姐,快十二点,您怎么还没回来啊,下午还有一场演出呢?”

江芙抬起手腕看一眼时间,“你先带上演出服去现场,我尽快赶过去。”

放下手机爬起身,江芙环视四周。

“小叔……程伽罗……”

没有回应。

洗手间内也没有人。

她的手袋下,压着男人留下的字条。

“小不点儿,上了我的贼船,就没有回头路了。”

江芙:……

江芙抓过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看看时间,江芙只好放下手机,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之后,她急匆匆地走出客房。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她再次摸出手机,打开本地新闻看了看。

新闻网页上,有关于开幕式的报道,还有她的演出照。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枪击事件,更没有看到程伽罗的通缉令。

江芙稍松口气,心头却越发疑惑。

这个程伽罗,到底在搞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江芙忙碌于演出和工作,重新回到燕京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

开回到程家老宅,她按下铃门。

女佣周嫂笑着迎出来,“小姐回来的正好,江先生在后院书房等您呢!”

她这个渣爹,这才刚几天就来找她催债了?

江芙心头一紧,“爷爷呢?”

“陈叔陪他去花园散步,还没回来呢。”

江芙稍松口气,急匆匆地来到后院书房。

正坐着喝茶的江远之,放下茶杯,起身迎过来。

“小芙,那个合同你秋姨应该看过了吧?”

江芙故意撒娇:“爸,您这是来找我催债来了?”

“看你说的,你又不是外人。”江远之装出一脸慈父的嘴脸,“爸爸就是来看看你。”

“那……等明天我就去找秋姨问问,合同律师看完没有。”

“小芙啊,”江远之笑着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您看,咱们这合同都签了,反正钱都在你这儿,你就先把钱转给爸爸行不行?”

“可是,秋姨说,要把戏楼的地契和法人,都转到我名下才算数。”

观察一下江远之的表情,江芙笑着扶住他的胳膊。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江家,你也知道秋姨的脾气,万一把她逼紧了,我怕她会不高兴。反正钱都已经在我卡上,您还怕什么。您要是不相信我,那我现在就给秋姨打电话。”

江芙摸出手机,打开电话簿。

“别别别!”江远之忙着拦住她,“爸爸也不是逼你,就是最近公司有点周转不开,那……这样吧,爸爸就再等几天。”

顾砚秋的性格,江远之也知道。

万一把对方逼急了,事情不一定有什么变数。

以后还要靠着程家,江远之当然也不敢把对方逼得太紧。

江芙忙着表忠心:“您放心,只要秋姨答应了,我一定把钱第一时间转给您。不但那六千万,我手里的钱我也一起给您用。”

“好,那爸爸先回去。”

江芙暗松口气:“我送您。”

她才不会真的把钱转给江远之。

合同她已经交给律师再处理,只要再拖上几天,梅心戏楼就能正式变更到她名下。

再办法把那套头面掉包,到时候,就算是江远之翻脸,她也不怕。

两人一先一后走出房门。

台阶下,程伽罗正提着一个纸袋走进来。

江芙:……

早不来,晚不来,狗男人怎么来得这么巧!

江芙快步迎下台阶,拉过他手中的纸袋。

“小叔回来了?”

程伽罗抬起脸,目光掠过她,落在江远之身上。

江远之上下打量程伽罗一眼:“小芙,这位是……”

江芙笑着介绍:“这是我小叔程伽罗,爸爸不认识了?”

“哎呦,三少?”江远之忙着一脸巴结地迎过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您可是好多年都没回来了,来来来,我帮您拿。”

“我来吧!”江芙忙着夺过程伽罗手中的纸袋,“爷爷出去散步还没回来,那您先坐,我先送我爸出去。”

生怕江远之提起“聘礼” 的事,江芙拉住江远之就要走。

“三少都回来了,我再紧要的事也要放一放不是?”江远之笑着停下脚步,“这些年,三少在哪儿发财呢?”

“瞎忙而已。”程伽罗抬手将江远之让回书房,“江先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是过来和小芙谈一谈,她和嘉木结婚的事情。”江远之道。

程伽罗扫一眼江芙:“婚期订了?”

“还没呢,刚刚和亲家母,谈谈聘礼和嫁妆什么的。”

生怕二人聊到具体细节,江芙轻咳一声,假装看看天色。

“爸,我看这天气好像不太好,说不定要下雨,到时候开车不安全,要不……您先回去吧?”

“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今天你妈有事,我得去幼儿园接你弟。三少,那我先走了啊!”

道别一句,江远之匆匆离开。

江芙主动帮程伽罗倒上一杯茶,笑盈盈开口。

“小叔,您的胳膊好点了吧?”

“这么急着嫁进程家?”

“反正早晚都要嫁。”江芙一笑,“小叔这次要待几天啊?”

“怎么?”程伽罗抬眸,“怕我把你私底下的秘密抖出去。”

“我帮你保守秘密,你也应该帮我保守秘密。”

“你真的以为,你不会穿帮?”

“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江芙咬咬唇,语气也冷下来,“如果你敢说出去,我就告诉程爷爷,是你强迫我。”

“强迫你?”程伽罗放下茶杯,“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确实没有证据。”江芙垂下睫毛,“可是,我亲眼看到你杀人。”

“好,你现在就报警,我就在这里等。”

“你……你以为我真的不敢?”

程伽罗取出手机,按下三个数字,将屏幕送到她面前。

“来,电话号码都帮你按好了!”

要不是看在程老爷子的面子上,她早把他举报了。

江芙轻吸口气,重新抬起脸,唇角已经弯起来。

笑着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地晃了晃。

“我就是和您开玩笑的,您怎么还当真了?生气啦!”

程伽罗皱着眉别过脸。

绕过椅子,从身后搂住他的颈。

江芙侧脸,将唇凑到他耳边。

“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晚上有事。”

程伽罗抬手拉开她的手掌,起身走向房门。

大步追过来,在程伽罗将书房门拉开之前。

江芙小跑过来,挡住门板。

抬起右手,捏住他的领带。

“等吃完饭,咱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你想干什么都行。”

“你不是把我当亲小叔的?”

“又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就亲小叔了?”江芙将男人的领带缠上手指,将男人拉低,脸对上他的,“小叔不想玩儿点刺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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