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为秦欢颜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子去世后,我重生回到高考那年吴为秦欢颜全局》,由网络作家“若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若兰撇撇嘴:“这不是现在外面饭店生意太好了,想订也订不到啊!”心思一动,刘若兰决定把锅甩给酒店。“没找找人吗?”大姐刘云红幽幽地补了一刀,让刘若兰背后一凉。吴卫东微微摇了摇头:“问了好几家了,都满了。”终于,李宏建发挥的时机终于来了。“你们呀,平时就知道蒙头做事,不注意人情世故!”他捋了捋自己的油头,下巴稍稍抬起,嘴角扬起:“没事,你们办不成的事我来办,还能被这点小事给难住!”话音未落,吴卫东和刘若兰的脸上残存的那点勉强的笑意都消失不见。这几年,李宏建跟着自己不知道哪里认的大哥一起贩煤,赚得盆满钵满。老太太七十大寿的时候,他拿出了一张两百万的银行存票,当着众人的面送到了老太太的跟前,说是自己爱乱花钱,不如让老太太保管。这一举动震惊...
《妻子去世后,我重生回到高考那年吴为秦欢颜全局》精彩片段
刘若兰撇撇嘴:“这不是现在外面饭店生意太好了,想订也订不到啊!”
心思一动,刘若兰决定把锅甩给酒店。
“没找找人吗?”大姐刘云红幽幽地补了一刀,让刘若兰背后一凉。
吴卫东微微摇了摇头:“问了好几家了,都满了。”
终于,李宏建发挥的时机终于来了。
“你们呀,平时就知道蒙头做事,不注意人情世故!”
他捋了捋自己的油头,下巴稍稍抬起,嘴角扬起:“没事,你们办不成的事我来办,还能被这点小事给难住!”
话音未落,吴卫东和刘若兰的脸上残存的那点勉强的笑意都消失不见。
这几年,李宏建跟着自己不知道哪里认的大哥一起贩煤,赚得盆满钵满。
老太太七十大寿的时候,他拿出了一张两百万的银行存票,当着众人的面送到了老太太的跟前,说是自己爱乱花钱,不如让老太太保管。
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人,也让爱面子的老太太喜笑颜开。
都知道李宏建赚了些钱,却不知道他这么有钱。
自此,李宏建就成了家里除了老太太以外说话最有份量的那个人。
李宏建当着几个人的面,拿出了手机,翻找起了电话簿。
一个电话被拨了出去,只听得李宏建说道:“老孙,我们家孩子考上南华了,想找个地方办个升学宴。”
“紧张?我知道紧张,你帮我找个时间,但是一定要给我留出大厅来!”
“那我等你电话。”
几句话说完,李宏建放下手机,悠悠道:“鼎丰国际那边我打了招呼,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们腾时间去了,放心吧!”
鼎丰国际,那也是当地高档餐饮的翘楚,平时去吃饭,都得提前订位子,更别说现在这种紧俏的时节。
刘若兰心中一沉,鼎丰国际那种地方,一桌普通的饭菜至少两千,要是请个十桌人,两万都打不住,这还没算上酒水。
虽然来吃饭的人都会包个红包意思一下,但也就一百两百。
简单算了算,刘若兰就知道,要是真的定在那里,不出点血是不行的。
到时候,收红包的人是谁还指不定呢。
家里本来就没有太多富余,为了摆酒,说不定要把家底掏空了。
想到这里,刘若兰不禁猛地站了起来。
打肿脸充胖子,莫过于此。
她刚想反对,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姨夫这么厉害,不知道订不订得到青松山庄的酒席啊?”
原本有些吵闹的大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四个大人都齐齐看向了靠在门廊上,双手抱胸的年轻人。
吴为嘴角噙着笑意,戏谑地盯着刚刚还在夸夸其谈的大姨夫。
李宏建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却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历经过的,脸皮早就如同柏油马路一样硬了。
“小为,青松山庄那种地方,又贵又不好吃!”
“姨夫你吃过啊,就说不好吃?”吴为走上前去,自顾自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李宏建虽然有些身家,但是青松山庄那种地方也不是他随便能进的。
脸上那些不自然的变化,都被吴为看在眼里。
吴为嘿嘿一笑:“这件事情呢,就不劳烦姨父姨妈你们操心了,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自己会搞定的。”
“小为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刘云红努力把有些跑偏的话题给拉了回来。
考上南华,放在哪里都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这种长脸面的事情,要是草率了,可要被人嘲笑一辈子的。
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黑白配色的索爱T618精巧可爱。
“爸,我在学校呢。”
“没事,您放心吧。”
“您说的那个人是我同学,叫吴为。”
“嗯,是他一个人截停了那些车子。”
“真的,您别不信,我亲眼看见的。”
......
回了家的吴为赶紧加油添醋地向父母说了下高架上的经历,听得两个人一愣一愣。
当然,吴为主要的目的不是显摆自己的英勇,而是突出自己去露营的事实。
“算了,你就别吹牛了,照你的性子,能不被吓尿就算是好的了。”
“您看我这腿上的伤,就是跳下来的时候被玻璃割伤的。”
“我看了,指甲盖点伤口也算伤吗?”
知子莫若母,来自于老母亲的背刺让吴为有点尴尬。
原本的吴为性子温吞,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来。
看着父母两人一脸不自然的笑意,吴为就知道,两个人压根一个字都不信。
不过这倒让吴为放了心,不相信最好,省得他再圆一次了。
造成重大伤亡的事故在吴为的干涉下,终于化险为夷,少了许多人间惨剧的发生。
没有了伤亡,也就失去了报道的热点和意义。
本应掀起的一场官场地震也消失不见,在时间的长流中失去了原本的踪影。
一些人的命运被改写,一些机缘也因此而变化。
掐指一算,离高考出分的时间还有10天左右,吴为不准备闲着。
回来的第二天,便跟着父亲去了工厂实习。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让自己忙起来,也总比干等着强。
吴卫东倒是不惯着,没有让吴为进办公室,直接送去了装配车间。
在这里,吴为终于跟柳文龙再次相遇了。
虽然叫文龙,可却留着一脸络腮胡子,一身腱子肉。
吴为高考的时候,柳文龙的小腿骨折了,打着石膏,却没在家休息,拄着拐杖就来车间了。
“小为,你咋来了?”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得吴为的肩头隐隐作痛。
吴为咧了咧嘴:“我来实习啊,跟你学技术的。”
“你个大学生,干什么粗活,去去去!”柳文龙笑道。
周围的那些工人们也都哄堂大笑,却都带着善意,都是自家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
“你来真的啊?”
“真的呀!”
“那成,你就跟着小吕一起吧,他也没来两天。”
柳文龙招招手,一个身材清瘦的年轻人就走上前来。
他个头不高,蓝色的工装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
“云帆,这是吴为,厂长家的公子,你带他上两天机床吧,练练手艺。”
吕云帆有些腼腆:“好的,柳主任。”
柳文龙带着两个人走到了一台老旧的机床面前,郑重其事道:“这台机床比你们俩都老,二十多年了,德国人的东西还是耐用。”
拿拐杖点了点地上,使了个眼色,吕云帆就赶紧把地上两块铁疙瘩捡了起来。
“给你们一周时间,打磨成直径10毫米,厚度1毫米的铁环。”
吴为看着两个锈迹斑斑的铁疙瘩,曾经被金工实习支配的恐惧又重新笼罩了吴为,心里直冒凉气。
从这么大的铁块打磨成个小圆环,跟一个硬币大小差不多,不堪比铁杵成针。
“对了,误差不能太大哦。”柳文龙提了提上衣口袋里的游标卡尺,眉头一挑,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两个年轻人站在机床前,面面相觑。
“云帆哥,以后你罩着我啊!”吴为先开口了,神色自若。
“一起,一起。”吕云帆还是一样腼腆,尤其是吴为厂长公子的身份在,他就更加惶恐了。
吴为围着机床看了一圈,眉心直跳,这是手工机床啊。
他在学校里金工实习用的都是数控的,精度有保证,手工机床那真的就是纯技术流了。
看吴为一脸懵逼的样子,大概是个生手。
吕云帆倒是很坦然:“我先来吧,我们一个人半个小时。”
启动机床,等待预热,吕云帆很熟练。
卡上卡钳,把铁疙瘩固定好,调整好切刀的角度,嘶嘶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
吴为蹲在地上,看着吕云帆的动作,心中感叹。
果然人不可貌相,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火光四溅,每隔半小时就要冷却一次,这就是老机床的问题。
原先不规则的铁疙瘩已经褪去了岁月的痕迹,露出了底色,泛着银色的光泽。
固定器被解开,重新调整了一个角度,等待继续抛除剩余的铁锈。
“云帆哥,你这么熟练,很厉害啊!”
“也没有啦,我们学校就教这个。”
“那你学过吗?”
“学过一点,但是估计没你熟练,我得跟你好好学习。”吴为没有恭维,确实觉得吕云帆的技术了得。
“到你了,你就照着往下抛就行了。”
吴为站起身,接过了吕云帆手里的手套和护目镜。
重新调试设备,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十分钟的冷却时间刚刚好。
按下了电源,巨大的噪音重新响起。
吴为的手有些抖,推动切刀的时候速度太快,切刀直接跟铁块卡在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机器停住了,定在了半空。
“手不能紧,加油。”吕云帆切断了电源,恢复了原来的设置。
吴为神色尴尬,赶紧集中注意力,重新开始操作。
这一次,他屏气凝神,切刀开始高速的旋转,慢慢地推进。
两公分,一公分,越来越近。
就在一瞬间,切刀轻触在了铁锈上,激起了火花。
吴为重重地松了口气,慢慢继续推进着。
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人很容易失去对时间的感知。
眸子紧紧地盯着那火光四溅的地方,吴为逐渐就进入了状态。
手动机床的好处在于,操作者可以通过机械反馈掌握力度。
当吴为开始感受到手中的摇杆开始变得越来越重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可以了!”吕云帆大声地提醒着吴为。
吴为猛然醒悟,开始让切刀和铁块分离。
“手里发重就意味着切刀太深了,你要回调!”吕云帆没有着急,说得很仔细。
“果然,这是个技术活啊!”吴为脱掉手套,擦了擦额头的汗。
车间里没有空调,全是大功率的风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吴为就热得汗流浃背。
“慢慢来,我刚开始也是这样!”吕云帆安慰道。
“吴总太客气了,你是做实业的,这两年整体纺织行业都不景气,应该也不容易吧。”
余超逸巧妙地接过了话题,朝一个方向引导着。
吴为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必须要投桃报李。
“谁说不是呢!”吴卫东叹了口气,“我们原来是国企改制过来的,当年也是风光过,时过境迁,改革的步伐一直跟不上。再加上身上背着各种过去留下的负担,想跑都跑不起来。”
“其实我也想过要把厂子关了,这么半死不活的也不是个事。但是,厂子里都是兢兢业业的工人,拖家带口的,都不容易。这两年行业大形势又这么不好,我没什么本事,就只能带着这百十来号人勉强支撑。”
吴卫东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的吴卫东有些上头,晃悠悠地坐了下来。
“这年头,做实业,确实很难!”钱忠阳幽幽地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听到吴卫东这些话,钱忠阳终于有些动容了。
母亲前两天还打电话来说,舅舅的鞋厂有点支撑不下去了,成本居高不下,丢了很多外贸的订单。
他一个大学教授,虽说是个副院长,但是在企业经营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宽慰了下自己的母亲,让她不要太担心了。
听到吴卫东讲述自己的处境,钱忠阳也有些感同身受。
动之以情,这是第二步。
吴卫东一心为着厂子还有那些工人着想,这都是真情实意,需要让钱忠阳看见。
至少能够产生同情,博一个同情分。
一家有温度的企业,一个真心为了厂子和员工考虑的厂长,值得被尊重。
钱忠阳站了起来,第一次主动向吴卫东敬了一杯酒。
酒过三巡,事情终于朝着吴为期盼的目标发展了下去。
那么,就缺最后一把火了。
投其所好,动之以情,前两步都完成得不错,最后一步,该吴为自己出马了。
下午在钱忠阳的办公室里,吴为瞥见了桌上放着的一份英文论文,题目上印着:
Fabrication and temperature coefficient of resistivity properties of semiconducting ceramics of ......
标题长达两行,虽然吴为没有看完,但是他已经猜到,这肯定是余超逸教授提到的那篇即将发表的论文。
两个人是至交好友,互相给论文提意见应该是很常见的。
“听说钱教授当年是从材料转的纺织?”吴为明知故问,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是呀,当年我跟老余一起公派去的爱丁堡大学,他的博士方向是高性能材料,我就只能转到了纺织工程。”钱忠阳脸色微微带些红,酒气满溢了上来。
余超逸扑哧一笑:“什么叫只能,那还不是因为你图人家博导是院长,德高望重!”
“你还笑,不是你骗我说找个院长当导师,毕业更容易吗?害得我最后头发都掉一片!”
说起往事,两个大男人莫名其妙斗起了嘴。
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吴为准备加一把火了:“不知道您对余老师他们新项目怎么样看?”
说起学术的问题,钱忠阳微微正色:“老余跟我说了,你给他们的那个建议十分关键,其实原来我们两个人也讨论过,但是从未往助烧剂的角度去考虑,当局者迷啊!”
一辆一辆车从雾气里扎了出来,却都放慢了速度,在道路两边停了下来。
但是仍然有惊慌失措没有控制住方向的,跟其他车发生了剐蹭,或者撞到了护栏。
持续地撞击声响起,却都是闷闷的,让人心悸不已。
离大巴越近的人,才能真正意识到,如果不提前减速,自己可能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终于,警笛声响彻了天空,最早赶来的是对面车道过来的骑警,看到如此场景,急忙呼叫了支援。
十五分钟之后,大批的救援队伍从四面八方赶来,封锁车道,发布通告。
大巴上的学生都慢慢走了下来,看着高架上横七竖八停着的车辆,全都傻了眼。
俞清秋满眼焦急,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太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钻出了云层,开始慢慢驱散雾气,让视野重新恢复。
俞清秋朝前走着,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很是担忧。
刚刚吴为只身一人走进了雾气,不知道现在的他究竟身在何处。
阳光落下,在俞清秋面前划下了一道清晰的边界,然后慢慢向前推移。
雾气四处飘散,让能见度越来越高。
终于,一抹绿色跃入了俞清秋的眼帘,让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是她裙子的颜色,在阳光下,绿得那么清新和特别。
一个白色的身影瘫坐在地,上半身激烈的起伏着。
扎着绿色布料的钢筋就这样被他扛在肩头,一边一个,依然坚强地飘舞着。
仔细一看,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
吴为剧烈地喘着气,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世界仿佛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雷声灌耳,久久不能平息。
他低头着,不知身在何处,刚刚不断的挥舞和喊叫已经让吴为精疲力竭。
两只手摆在膝盖上,不受控制地抽搐,指尖在微微颤抖着。
钢筋太重,这是吴为最后悔的地方。
看着吴为坐在地上的样子,俞清秋的眸子里泛起了异样的光芒。
她从未见过如此的吴为,似乎在那一刻,他在发着光。
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轻声问道:“吴为,你没事吧?”
吴为抬起头,沉声反问道:“大家都没事吧?”
一路走过来,俞清秋都看在眼里:“都没事,你放心吧。”
此时的吴为如同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气力,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俞清秋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抱住了吴为。
她紧紧地搂住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吴为,觉得自己的心生疼生疼的。
朦胧间,吴为听到两个人在交谈,他的意识才重新被唤醒。
“放心吧,人没事。”
“那他怎么还不醒啊?”
“照你说的,刚刚他应该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体力消耗过度,挂点葡萄糖就行了。”
“真的吗?”
“相信我,没一会就醒了。”
“可是他究竟什么时候会醒?”
“同学,你已经问十几遍了!”
......
吴为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刺激的酒精味让他精神一振。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哪里了,这里是学校的医务室。
“吴为,你醒啦,吓死我了!”
“你看,我没骗你吧。”校医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手上一片冰冷,原来点滴还在打着。
全身缓过了劲,终于恢复了力气。
“怎么回学校了?”他支撑着身体,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我们都被送回学校了。”俞清秋低声解释着。
“哦,那没事了,我要回去了。”吴为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准备下地。
“小心点,你腿上还有伤呢!”俞清秋关切地说道。
吴为低头一看,右腿露出了小半截,包着纱布,裤子被卷了上去。
他点了点地,感觉也没有疼,就直接下了床。
“我走了。”吴为摆了摆手,就准备离开这里。
衣服被人拉住了,转头一看正是一脸幽怨的俞清秋。
“你怎么知道会出车祸的?”
“我不知道啊!”吴为开始装傻。
“那你带了那么多东西上车?”俞清秋不依不饶,一直追问。
“我勤工俭学不行么?”吴为缓缓地回答。
“而且我看你从上车就开始准备,是不是早就看出车子有问题了?”
俞清秋天性聪慧,前后连在一起想了一遍,就发现了很多问题。
吴为脑子飞速地转动了起来,千算万算没算到,就是俞清秋。
不过他有意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道:“我其实是在故意等你们的。”
“啊!”这下轮到俞清秋吃惊了。
“我告诉你,但是你要替我保密!”虽然四处无人,吴为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
“我骗我妈说是去狼山露营,其实是去海州参加动漫展了,所以想着最后跟你们车一起回来,然后找你圆个谎。万一你又打电话去我家露了馅,那我就惨了。”
说起打电话,俞清秋小脸又红了。
吴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跟你说,路上高速我们的大巴路过了好几处车祸,很惨烈,所以我想着做点准备,万一遇上了,还能做个英雄呢,你说,我运气好不好,就被我撞上了!”
吴为故意装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笑得很是猥琐。
俞清秋静静地听着,似乎想找出吴为话里的漏洞,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她,让俞清秋有些乱。
但是想起刚刚吴为果断狠决的模样,以及最后瘫软在她怀里的场景,心里残存的那点质疑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你下次别那么拼命了,好吗?”俞清秋的语气软化了很多,竟像是在哀求吴为。
吴为点了点头,心里却嘀咕着:“下次让我去我都不去了,吓得老子腿都软了。”
“记住啊,要是其他人问起来,别说漏嘴了。”吴为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俞清秋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笑意嫣然。
“那我的裙子怎么办?”
吴为愣住了,怎么办,撕都撕了,能怎么办。
拔腿就跑,几秒不到就失去了踪影。
剩下俞清秋站在门口,晶莹的眸子里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春意。
正当吴为沉思不语的时候,却没有发觉旁边多了两个人。
“师弟,放弃吧,实验做了几十遍了,结果还是一样!”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另一个略微年轻一点的男人沉声道:“导电性始终不达标,无法再现Science上发表的结果啊!”
“有没有可能是英国那边的实验数据有问题?”
“数据应该没问题,都是公认的标准。”
“陶瓷性能稳定,想要提高导电性,从添加稀有元素入手,这个思路肯定是对的。”
“有没有可能是英国佬故意误导我们?”
“不会,Science的审稿是非常严格。”
“对照结果很清楚,镧的效果是最好的,导电性足足提高了15%!”
“改变晶态结构,镧已经是筛选出来最好的稀土元素了,但是为什么我们就无法还原出他们的结果呢?”
年长的男人叹了口气:“离立项还有三个月,要是以我们现有的数据去提交,能通过吗?”
“够呛,交大那边的实验数据比我们的要好。”
吴为听着两个人的交谈,脑中突然一亮,他大概知道这两个人说的项目究竟是什么了。
四年之后,属于我们自己的载人航天飞船,成功发射进入近地轨道。
而西华也是其中的一员,因此获得了正式的嘉奖,让当时刚进课题组的吴为与有荣焉。
慢慢转过头,看着这两个满脸愁容的男人。
两个男人这也才发现,原来凉亭的一角还坐着一个学生,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说的陶瓷莫非是为了解决在复杂电磁环境中导电性稳定的问题?”吴为轻轻声问了一句。
年长男人的脸色一凝,十分吃惊。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看了彼此的震惊。
一个普通学生,看起来不过大一的样子,怎么就能从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中知道课题的内容了。
“你哪个系的,是学材料的吗?”略年轻的男人开口问道。
吴为摇了摇头:“我刚高考完,来西华看看。”
年长男人眉头紧皱:“你一个高三学生,又怎么会熟悉我们刚刚讨论的问题?”
吴为笑了笑:“你们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男人哑然失笑,自己刚刚的问题确实犯了傻。
男人的本意其实想是说,你不是大学生,如何听得懂讨论的问题是什么。
不过男人马上站了起来,示意那个年轻男人一起离开,毕竟这个项目机密程度很高,有外人在,不好继续讨论了。
“对材料学有兴趣的话,记得报考我们学校哦,这可是我们将来最强的专业。”年轻男人不忘给西华打打广告。
是将来,不是现在。
年轻男人的话没有错,在未来十年,西华的材料学异军突起,成为了跟交大平起平坐的翘首。
而吴为,正是他们在搬迁到新校区的第一批本科学生。
只可惜,吴为不准备继续走这条路了,但是他并不介意帮一帮自己曾经的两位导师。
年长的那位叫余超逸,年轻那位叫韩昊,是未来西华材料系的两个扛把子。
就在两个人即将离开凉亭的时候,年轻还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步子。
“镧本来就很稳定,如何能跟陶瓷产生化学反应,形成晶态结构?”
吴为的话犹如平地惊雷,击中了两个人,让他们都浑身一震。
尤其是余超逸,满眼的不可置信。
“氧化镧就可以呀!”韩昊提出了他们使用的方案。
“那为什么还原不出英国人的实验数据呢?”吴为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韩昊刚想反驳,却被余超逸给制止了。
“小同学,你此话何意?”
吴为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我是学化学的,只是问出了一个基本的化学问题。晶态结构的形成跟原子置换有关系,氧化镧如何置换,您教教我?”
余超逸上前一步:“氧化镧要在陶瓷中起反应,必须加入烧结助剂才能......”
说到这里,他突然定住了。
手微微颤抖着收了回来,答案其实刚刚自己已经说出来了。
吴为欣然一笑,余老师就是余老师,一点就通。
未来他们试验出了结果,自己当时在现场,余超逸就是他本科论文的指导老师。
英国人耍了个小聪明,用稀土元素元素改变陶瓷性质,是公认的最优解。
但是他们却没有把烧结助剂的具体成分写在里面,因为,有一样东西彻底改变了这个反应。
但是这样东西,并不是稀土元素。
“是锰,是锰!”韩昊灵光一闪,突然跳了起来。
元素分析表里,确实有锰,但却不太起眼,因为它并不是稀土元素。
但是锰是从哪里来的,两人当时并未深究。
锰的加入,成为了整个晶态结构改变的关键。
镧和锰,才是真正的王炸组合。
至于比例,吴为相信,他们会自己找到正确的答案。
正当两个人沉浸在激动之中的时候,吴为的身影已经闪出了凉亭。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吴为停下脚步,咧嘴一笑:“我叫雷锋!”
“我说你的真名!”余超逸走到了吴为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报考西华材料专业,过了一本线,我亲自收你!”
“我叫吴为!”吴为也不藏着掖着,“不过不好意思,我想去的是南华。”
“南华文科强,工科不如我们。”
“我要去学金融了。”
“可惜了。”余超逸呢喃道,一脸惋惜。
他从西裤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吴为,然后拿出了兜里的手机:“吴为同学,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你留个电话给我,将来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吴为拿着余超逸的名片,上面就简单地写着他的名字,邮箱和电话。
其实本不必这样,余超逸还是很执着,毕竟事关重大,他必须要记下这个年轻人的联系方式。
吴为挠了挠头:“余老师,我还没有手机,给您留个我父亲的电话吧。”
“好的,一样。”余超逸微笑着点了点头。
曾经的师徒,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吴为也没有意料到。
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帮了余老师,歪打正着,也算是还了师恩。
学校旁边的招待所很便宜,吴为将就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就踏上了回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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