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让她当四个孩子的妈，她一个头得两个大，她才受不了！
以后就算要生，她也只想生两个，一儿一女就足够了。
多了实在是没精力。
“哎，可惜了。”接过糖，剥开糖纸就开始吃了，刘爱国最喜欢过年了！
“顾姨，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你有事儿叫我！”
“玩去吧，注意看着点爱民他们！”
“知道了！”这年头的娃都皮实，刘爱国摆摆手就走了，开开心心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顾盼看着门口的对联，笑了笑，赶紧去帮张素芬的忙。
……
张素芬今天这顿年夜饭是真丰富，平时抠抠搜搜的，可今天鸡鸭鱼都有，凑成八道菜，还特别讲究，“这过年就要吃鱼，年年有余，希望明年有个好收成，日子越来越好！”
“这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来，我们干一杯！”
“来，干杯！”今天的硬菜是真的多，平时是菜里面找肉，今天却有几个大肉，几个孩子都吃得满嘴流油，格外高兴！
吃了饭就是放炮竹了，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几个孩子乐得不可开交，张素芬见了，赶紧阻止，“别都放完了，还要守岁呢，正点再放！”
这一年就买这点鞭炮，要放完了可没有了！
“妈，你也不知道多买点，这点都不够我们放的！”
男孩子都喜欢这种炮竹，刘爱国正玩得起劲呢，哪里想到张素芬不让玩了。
“这炮竹不要钱呀？买几串放一下就行了，行了，别玩了，十二点再放。”不得不说张素芬有时候的确是个扫兴的父母，几个孩子都不太高兴，“妈，你就让我们再放一串好不好？”
“不放了不放了，等会儿就不热闹了，想放今天坚持，十二点都给你们放！”坚定不让，这孩子多了，给这个不给那个也不行，干脆都不给。
赶紧把剩下的都给收了，张素芬也怕孩子们不知道节制，都放完了，十二点别人家放炮竹，他们干啥？
“妈你可真小气，就不能多买几串吗？”叹了口气，一年到头就这几天可以放炮竹，刘爱国真觉得不尽心。
“少买几串能多买点肉，你是吃肉，还是放炮竹？”
“就不能都要吗？”
“那你好好读书，到时候读个大学，我保证让你放个饱！”虽然自己没文化，可张素芬对几个孩子的期望很高。
这要上了大学，工作包分配，而且待遇都很好，以后孩子就不用她操心了。
“妈，你儿子是那种能考上大学的人吗？”刘爱国对自己还是有个清晰的认知的，他不喜欢读书，一读书就头疼。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妈，你和爸都不是大学生，你还想让我考大学呢？我觉得你做梦来得快点！”刘爱国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没这么自信，他真不知道他妈哪里来的自信？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呢？”每次看到儿子这熊样，张素芬都恨不得揍对方！
“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努力点，认真点？像明轩那样？”高明轩就是高政委的孩子，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聪明，懂事，乖巧，认真，家属院就没有谁不喜欢他的。
“我才不想当书呆子，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读书，跑个步就气喘！”看得出刘爱国跟高明轩关系很一般，甚至还有点不好，小孩子也没个隐藏，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你胡说什么呢？明轩那是身体不好，佟医生怀他的时候，还在战地，没养好才这样的。你可别明轩的面这么说，不然佟医生该自责了。”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嘴，这孩子说话怎么就没个把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