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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秦淮全文

娑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好了!她的救兵到了!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苏绾绾内心涌起一阵欣喜,她赶忙丢开笔,她绝不会给苏子衿留下证据的。秦老夫人也就是秦淮祖母,带着秦楚楚也就是秦淮小姑姑走进来的时候,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秦老夫人最先注意到的是秦淮,倒挂在树枝上满身是血,那模样像是死了一般。她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当即便道:“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为何所有人都被绑起来了!淮儿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还有……赶紧把人给我放下!”苏子衿面无表情,并未接话。上一世,在她心里秦老夫人慈眉善目、是秦家唯一一个明事理的老祖宗,她是真真正正把秦老夫人当成是自己的亲祖母一样尊重。可她直到快死之前才发现。从嫁到秦家就开始,秦老夫人就给她下慢性毒药,虽然生下秦若轩之后停了六年,但...

主角:苏子衿秦淮   更新:2024-12-25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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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衿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秦淮全文》,由网络作家“娑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好了!她的救兵到了!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苏绾绾内心涌起一阵欣喜,她赶忙丢开笔,她绝不会给苏子衿留下证据的。秦老夫人也就是秦淮祖母,带着秦楚楚也就是秦淮小姑姑走进来的时候,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秦老夫人最先注意到的是秦淮,倒挂在树枝上满身是血,那模样像是死了一般。她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当即便道:“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为何所有人都被绑起来了!淮儿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还有……赶紧把人给我放下!”苏子衿面无表情,并未接话。上一世,在她心里秦老夫人慈眉善目、是秦家唯一一个明事理的老祖宗,她是真真正正把秦老夫人当成是自己的亲祖母一样尊重。可她直到快死之前才发现。从嫁到秦家就开始,秦老夫人就给她下慢性毒药,虽然生下秦若轩之后停了六年,但...

《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苏子衿秦淮全文》精彩片段


太好了!

她的救兵到了!

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苏绾绾内心涌起一阵欣喜,她赶忙丢开笔,她绝不会给苏子衿留下证据的。

秦老夫人也就是秦淮祖母,带着秦楚楚也就是秦淮小姑姑走进来的时候,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

秦老夫人最先注意到的是秦淮,倒挂在树枝上满身是血,那模样像是死了一般。

她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当即便道:

“你们这是在胡闹什么?为何所有人都被绑起来了!淮儿这是怎么了?还不赶紧请大夫过来!还有……赶紧把人给我放下!”

苏子衿面无表情,并未接话。

上一世,在她心里秦老夫人慈眉善目、是秦家唯一一个明事理的老祖宗,她是真真正正把秦老夫人当成是自己的亲祖母一样尊重。

可她直到快死之前才发现。

从嫁到秦家就开始,秦老夫人就给她下慢性毒药,虽然生下秦若轩之后停了六年,但发现的时候也是累积了四年。

也就是刚入门那两年加上回京城的两年。

她发现的时候,毒性已经根深蒂固,她的寿命已经时日无多了。

她还曾经试探秦淮:

“当年我生若轩的时候,为何你整整三天都没有出现。”

秦淮口吻极其冷漠:

“那一日祖母命我去给祖父祭拜,路上耽搁了脚程,故而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你会在当日生产。难道连我祖母命我去办事你也容不得吗?苏子衿你真是无药可救!”

苏子衿又问:

“那为何仆从也全部不在?”

秦淮思索了一下,厌烦道:

“祖母吩咐过,祖父喜欢热闹,让我将所有人都带上。”

原来从一开始她嫁入秦家,秦老夫人就打定了主意要让她死,要谋夺她的嫁妆,她所有的慈眉善目全部不过是伪装而已。

上一世苏子衿也想过要和离或者让秦淮休妻,只要能够秦家,她就能留下一条活路。

但秦老夫人死前留下遗言——

高门大户只有丧偶,没有和离、休妻。

因为这条遗言,秦淮对她极其残忍: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祖母宁死也要保你留在秦家,你就知足吧!你死也是秦家的鬼。”

秦老夫人要她死、要她带不走一分钱嫁妆的死。

见到秦老夫人进门,也没有像往常那般立刻起身行礼。

而是非常不客气道:

“老夫人想请大夫可以让大夫过来先候着,至于放人下来,我只能说,苏绾绾什么时候签字画押,我什么时候放人。”

秦老夫人有些讶异。

她这个孙媳妇向来温顺文静,怎么会说出如此忤逆的话!

真是不像样!

秦楚楚也大吃一惊。

今日席间发生落水一事的时候,她也在场。

难道苏子衿真是被刺激坏了?哪有女子敢把夫家的人吊起来打的!

她活了十几年,简直闻所未闻。

“子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秦老夫人很快镇定下来,当务之急是查看秦淮的伤势。

她看向苏子衿的眼中充满和气: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楚楚说过了,虽然你推你庶妹落水一事确实是不太光彩,当着那么多人面打了夫君也不对,

但有错你认罚,这事就过去了,我们秦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你不能因为这事儿把所有人都关在你院子里呀!”

而后,秦老夫人又淡淡一笑,不动声色道:

“子衿,你是个有脑子的孩子,你仔细想想,这天底下哪有妻子敢打自己夫君的?即便是有,也但都被休弃回家了。”

“你们苏家家风严谨,你应当比寻常的命妇更加懂得这一点才是,怎么能明知故犯呢?即便是你父亲母亲来了,也不会纵容你如此胡闹的,你快把人放下来!将功折罪。”

苏子衿掂了掂菜刀,没说话。

目光盯着苏绾绾,很是深沉。

秦夫人见她沉默,还以为她是怕了,立刻便道:

“苏子衿,老太太让你放开我们,你听见没有!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连老太太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秦若轩原本被苏子衿那句‘小孩的肉最嫩’给吓坏了。

一直沉默着,就是害怕苏子衿真把他给宰了。

如今宠爱他的秦老夫人一来,立刻便觉得自己有人撑腰:

“娘亲,你听到没有!连太奶都说你不像话!你如今如此疯癫,也就只要有太奶还能忍住不罚你了!你赶紧放开我们!

不然等会儿我把你做的所有事情告诉太奶,太奶做主休弃你,把你赶出秦家,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苏绾绾委屈的大哭起来:

“呜呜呜,老夫人,您终于来了!!绾绾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再也无法承欢膝下!能再见您一面,绾绾心满意足了。”

秦楚楚扶着秦老夫人站在院子外,瞧见不为所动的苏子衿,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这是还在咬着牙,想和他们秦家作对到底呢?

秦楚楚从鼻子里发出一生冷哼,撇嘴道:

“苏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母亲好声好气劝你,那是为你好给你留脸面,还当你是秦家少夫人,所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你还是不知好歹,光是我们现在见到的这些:你殴打自己夫君、虐待婆母,我们秦家立刻就能休了你!

被我们秦家休弃以后,以你的名声,别说是侯府、伯爵府,就算是嫁给一个考不上秀才的穷书生都不配,就只配嫁给什么屠夫之类的下九流。”

“五妹说的是。”秦夫人十分认同的点头,仗着有秦老夫人撑腰,再一次嚣张起来:

“虽然你无才无德,处处忤逆,但我们秦家是讲理的人家,你赶紧放了我们,之后认罪认罚听凭差遣,若是我见能改过自新,我们还是可以让你继续待在秦家的。”

好赖话都说遍了。

苏子衿依然不放人,她只有一句:

“那你们别在这多费唇舌了,有时间劝我,还不如让苏绾绾签字画押。”

秦老夫人皱眉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人,目光落在苏子衿身上道:

“苏氏,你如今是油盐不进,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来人啊!给我进来,把人都给我放了。”


苏子衿不动声色:

“陈大夫,我的身体就没别的了?”

陈大夫摇摇头道:

“除了吃食方面还不够温补之外没别的了,夫人这般身子只吃寻常的东西可不够,还要再进一些温补的药材。”

说着,陈大夫给苏子衿开了方子。

在陈大夫这里看病会是这样的结果苏子衿并不意外。

因为秦老夫人给她下的是一种非常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毒药,而且因着生了秦若轩,秦老夫人怕孩子没有母亲故而停药六年,如今积攒在她体内的毒性还不深。

前世她是快要死了,再加上提前告诉郎中自己可能是中毒,才查出来的。

再者,陈大夫是秦家的人,即便是知道想必也不会声张。

她来仁和堂就是做给侯府人看的。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便麻烦大夫了。”

苏子衿接过方子,将诊金付了,又在仁和堂开了二十副药材。

出门时,她瞧见侧门飞快闪过一道身影,往侯府的方向去了。

苏子衿勾了勾唇并未声张。

转而想起另一件事情:

“银楼收回来以后我还没见过罗掌柜的,今日我既已出了门,就顺带着想见见他,你去找个人把这封信送给罗掌柜。”

其实苏子衿刚从西北回来便应该要见见罗掌柜。

但秦夫人牢牢把控着秦家后院,不仅不让苏子衿出门,铺面的事情更不让她过问一句。

不管什么东西到了秦夫人手中,属实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顺带的,苏子衿还想碰碰运气:

“既然这样得去包一座小船,就写湖心小船见面,得提醒下罗掌柜不要让太多人看到。”

写好信,思茹已然找到同城送信之人。

多花了些钱,他们保证一炷香会把信送到。

永安巷和湖心游船隔着十多条街,中间还有不少路要绕开,来来去去走了大半个时辰。

在距离还有一条街之时,车厢忽然一歪,惊得思茹赶忙扶住自家小姐。

车夫在外头勒紧缰绳,险将马车停稳。

“少夫人,路边突然冲出来一个孩子。”

思茹当即就要下车前去查看,苏子衿把她按在座位上,示意她掀开车帘的一角观察外面的情况。

没会儿,车内就听到粗狂的叫骂声:

“你个不安分的小崽子,居然还敢逃跑,看我打不死你!”

声音还没落地,鞭打声音就响起来。

随后而来的是一道小女孩的惨叫和求饶:

“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打了……”

男人打的很用力,女孩的叫声很可怜,交相辉映似是要激起马车坐着人的保护欲一般。

思茹还以为苏子衿会让自己下马车一样拦着,可她稳坐马车之上,像是没听见一般,丝毫没有让她下去的意思。

这副无动于衷的态度让马车下打女孩的大汉都蒙了。

这车里坐着的夫人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

男人又‘抽了’几鞭子,车里还是毫无反应,咬着牙又来了几鞭子:

“让你跑!!看你长不长记性!再跑我就打死你!”

思茹听见孩子的哭喊声,跟着心疼起来,忍不住和苏子衿求饶道:

“小姐,这声音听上去像是个孩子,她怎么能受得了这么厉害的鞭打,奴婢能下车去看看吗?”

苏子衿早料到思茹沉不住气,吩咐道:

“去吧,下车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样一出好戏,不看也着实是浪费了。

苏子衿跟在思茹后面缓步下了马车。


秦夫人在儿子的升迁宴会上本来是意气风发。

这般闹一通之后,最后她竟是狼狈的被轮椅抬着回自己院子。

大夫说未来几日她都得好好在院子里养伤,也没心情再找苏子衿的麻烦了,她就这么心怀不甘地养着伤。

秦淮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刚坐下书童云峥便走进来:

“侯爷,绾绾小姐求见。”

秦淮拧着眉毛走出去。

“侯爷。”

见到秦淮,苏绾绾面上‘勉力’挂着浅笑:

“今日绾绾在侯爷院内看大夫,不小心遗漏了一方帕子,绾绾如今是来拿回去的。”

“恩,我让云峥给你拿过来。”

见苏绾绾勉强的笑容,秦淮心头一软:

“你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尽管差人来侯府,我会让大夫为你好好诊治。”

“不必了,今日侯爷亲自请来的大夫医术很好。”

见秦淮后面无话,也没有主动喊她进去,苏绾绾心底有些失落,决定主动找他搭话。

她含泪欲泣,抬头望着他道:

“侯爷,绾绾其实除了来拿遗落的手帕,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找你!绾绾想告诉侯爷,绾绾之前在姐姐院子里说的那些都是姐姐逼绾绾说的,

绾绾不是那种污蔑亲生姐姐的人,当时会那样说是因为姐姐说若不按照她的意思来,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活着走出秋风院。”

秦淮淡淡道:

“你不必多解释,我知晓是什么情况。”

苏绾绾见秦淮并没有怀疑自己,偷偷暗喜。

她话锋一转,又道:

“若早知道姐姐这般嫉妒我,我今日便不来了,我若不来侯爷和夫人也不用受这样的苦楚,我如今唯一忧心的事情就是……”

“就是什么?”

苏绾绾有些欲言又止,咬着嘴唇难以启齿的模样:

“就是侯爷救我,我们有了肌肤之亲,被那么多人看到,这可怎么办呢?”

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她还是鼓起勇气道:

“侯爷,绾绾……其实自从那年侯爷和姐姐成亲,就深深被侯爷吸引住,知晓侯爷和姐姐成亲八年了,

不管是当初姐姐进门两年无所出,还是后面只生了一个嫡子,侯爷都没有纳妾,绾绾更加钦慕侯爷,

但因为侯爷是绾绾的姐夫,绾绾从未奢望过能同你成亲,更从未想过取代姐姐的位置,若是这辈子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便孤独终老,

只要能远远地瞧见侯爷,绾绾就心满意足了,你水里将绾绾救上来,你就是绾绾心中的英雄,如今侯爷的身影已深深刻在绾绾心头,再也去除不掉了。

侯爷,绾绾不顾女子的颜面、名声、尊严,如此卑微的站在侯爷面前,将所有的心事同侯爷一一倾诉,只是想问一句,侯爷可愿意迎绾绾进门?”

苏绾绾再抬起头,含泪雨下。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秦淮有些许触动。

苏子衿从未有过如她妹妹这般梨花带雨的模样。

从前的苏子衿是贤良淑德、端庄自持的,她平静、沉默,秦淮甚少从苏子衿脸上见到什么多余的表情。

而如今的苏子衿则对他横眉冷眼、好像满腔怒意无法消除的模样。

神使鬼差的秦淮点头:

“好。”

见秦淮已然答应,苏绾绾心头一喜,继续低低地道:

“绾绾从未想过能成为侯爷的人,如今真是梦想实现,欣喜不已,待回去之后一定烧香拜佛万分感念上天的恩德。”

“但绾绾还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姐姐,如今我只是同侯爷说两句话,她便有些接受不了,我自是不敢跟姐姐争抢什么的,

只是姐姐若是得知侯爷要迎我进门,还指不定怎么恨我,姐姐为正妻,我……低姐姐一等,我自然是不敢和姐姐争什么的,我只是怕闹大了侯府的面子上过不去。”

“我会嘱咐苏氏,让她不要为难你。”

苏绾绾咬着唇,继续大着胆子开口道:

“看姐姐今日的样子,已经因为此事失去理智,想必任何人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侯爷能不能以平妻之礼节将我娶进门,往后我和姐姐平起平坐,姐姐便找不到借口来羞辱我了。”

秦淮皱起眉头。

苏家门第和秦家旗鼓相当,苏氏又是正房嫡出,故而祖母才愿意遵循婚事,将苏氏迎为正妻。

苏绾绾不过一个姨娘生的庶女,怎敢提自己要和苏氏平起平坐?

秦淮默了半晌,刚要开口拒绝。

忽的苏绾绾往前近了一步。

今日苏绾绾本穿的一件嫩粉色罗裙,后面落水换了件苏子衿的淡绿色苏绣对襟,行走之间显得腰间羊脂白玉色的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工是京城一流,还露出雄鹰的一双眼睛,像是象征着谁家的身份一般。

秦淮叫住苏绾绾:

“你腰间的……玉佩是从哪来的?”

秦淮莫名觉得这玉佩的纹路有些眼熟。

苏绾绾茫然摸了摸腰间,待摸到那东西之后,她恍然道:

“这是我姨娘给我的,她从小被人拐卖,这玉佩是她身上的贴身之物,只不过过去那么多年了,约莫是找不到她的家人,便给我了!”

刚说完,云峥在外面低声提醒:

“侯爷、绾绾小姐,苏家的马车到了。”

苏绾绾恋恋不舍:

“淮哥哥,如此我就先走了,我在家等着你来提亲。”

秦淮没仔细听她说什么,脑子里不停想着那玉佩。

莫名的他总觉得这东西好像在哪见过。

但……到底是在哪呢?


秋风院。

正当苏子衿想着自己要怎么给秦淮和苏绾绾制造点麻烦。

耳边想起“哗啦啦”一声巨响,张眼望去,膀大腰圆的身影将她房门一把推开,面上全是不耐。

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灰布衣裳,手脸肥厚,身高不过四尺,脖子上挂了一串成色不怎么好的珍珠,将本就肥、矮的形象衬得更加土、俗。

她是秦夫人的管事嬷嬷石榴嫂。

跟在石榴嫂后面的,还有秦夫人房里的两个丫鬟思兰、思雯。

“苏子衿,侯爷和夫人让你去祠堂跪一夜,然后再去他们跟前负荆请罪。”

石榴嫂幸灾乐祸铺满整张脸,丝毫不加掩饰。

苏子衿眼神一扫,旁边的思茹很想出声训斥却又不敢。

其中的原因苏子衿心下了然。

前世,无数次石榴嫂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

这天底下就没有谁家下人进门不通传,而且还对当家主母直呼其名的。

她无数次想要惩治这个刁奴。

但每次秦夫人都会出来说石榴嫂不仅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嬷嬷,秦淮小时候还是吃的石榴嫂的奶长大的。

她不是下人而是秦淮的奶嬷。

苏子衿责备石榴嫂,就相当于在责备她这个婆母,属不孝。

一个“孝”字压下来,苏子衿不仅无可奈何,还得落一顿训斥和责罚。

“苏子衿,你现在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吗?我告诉你现在已经太晚了!临江候府六年都没办过宴席了,好不容易侯爷袭爵才风光一次。”

“你把自家亲姐妹推下水,颠倒是非黑白让她说是诬陷你便算了,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侯爷和小公子,整个临江候府的人都让你丢尽……”

话还没说完,苏子衿的怒意喷薄而出,猛地一记重踹,将石榴嫂踹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

她圆圆的身体被重力一冲击,一圈圈的打滚。

旁边的两个丫鬟直接看傻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过夫人很疯,但没想到夫人会随时随地发疯。

“苏子衿!”石榴嫂的呼喊声嘶力竭,“那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侯爷的奶嬷!”

“我管你是哪头猪。”苏子衿抬了抬眼皮,平静道,“思茹,给我拿绳子、刀、长板凳过来、再烧一锅热水。”

“是,夫人。”

思茹点头,什么也不问,麻溜就去准备了。

面对苏子衿平静中带着疯的眼神,石榴嫂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杀猪!”

“你一个侯府主母,杀什么猪?”

“当然是杀你这头猪啊!”

被苏子衿目光威压盯着,石榴嫂甚至不敢从地上起来,她吓得直哆嗦,双手撑着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疯了!你要杀了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衿一脚踩在石榴嫂脸上,杏眼微弯笑着道,“他只是不放过我,并不敢要我的命,但你会没命

我会在你脖子上开一刀,像杀猪那样,把你的血一点点放干了,然后你的这身肥肉拿来炼油,其余的喂狗,府里这么多狗也应该能饱餐一顿吧。”

她慢吞吞的、一点点的、详细地说着经过。

石榴嫂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发誓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像是终于想起来了,石榴嫂怒瞪着旁边傻愣愣的两个丫鬟:

“思兰、思雯,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来给我拦着她!”

思兰和思雯赶紧围上来。

苏子衿回头看着两个丫鬟目光凶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放了她杀你们。”

思兰思雯登时站定,她们不想死。

“去告诉秦淮和老太婆让他们来看我杀猪,半个时辰后我会杀猪放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苏子衿冷笑着道。

石榴嫂崩溃大喊:“你们不准听她的,赶紧给我打她啊!吃白饭的吗?”

一边是侯府主母苏子衿。

另一边是已然被吓尿的石榴嫂子。

思兰和思雯互相对视,赶紧跑出秋风院禀告侯爷和夫人。

……

铭丰院。

秦夫人喝了一盏茶也没见苏子衿过来,愤怒道:

“寻常喊她都是半柱香,今日却是半个时辰了都还没到!苏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黑着一张脸。

这苏氏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秦夫人提议道:“淮儿,传家法先打苏氏三十大板,而后让她跪足三天三夜!还有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善了!

光是打和罚还不够,得让她出点血方能让她记住今日教训!我看她嫁妆里有间珍珠铺子还不错,你觉得呢?”

秦淮很是孝顺,想也没想便道:“都听母亲的。”

苏绾绾坐在一旁。

一上想到待会儿苏子衿会被三十大板给打的血肉模糊,她便觉得泄愤又解气。

结果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苏子衿连片衣角都未曾出现过,反而是思兰和思雯先回来。

思兰惊慌失措道:“侯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说要请你们过去看杀猪,杀的猪就是石榴嫂!”

秦淮沉着脸起身: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我去看看!”

“淮儿,我同你一起。”

秦夫人、苏绾绾秦若轩,听闻此事都十分震惊,一起朝着秋风院走去。

秦夫人的愤怒史无前例,她边走边怒道:

“这个苏氏,肯定是得了失心疯!推了绾绾落水差点害死绾绾还不够,如今竟然连石榴嫂也要杀,简直是丧尽天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打她一百大板,再让她拿三间铺子赔罪,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若轩想起今日母亲绝情的眼神,还有那一巴掌,握紧拳头道:

“母亲如今张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已经不是不配为人母了,她是不配为人!父亲就算是休弃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绾绾听见要休了苏子衿,心内狂喜。

面上却不显而是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

“夫人,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一定是生我的气,怪我和侯爷说话,受了刺激才会得失心疯的!”

苏绾绾的‘善良’‘柔弱’‘大度’,让秦淮更加愤怒。

眼见着秦淮脸色迅速变得铁青一片,看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惜。

苏绾绾得意地想,今日定让上秦淮将苏绾绾打个半死,最好手脚都打断。


苏子衿见思茹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点头笑着:

“放下来我自有安排,不会放过她们这对狗男女的!”

知道自家小姐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思茹一下子就放心下来。

她觉得这世上还真是好人没好报,小姐嫁给这个男人,为了他的家付出良多,却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配。

思茹红着眼睛道:

“小姐,你放心!思茹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

苏子衿自然是相信的,她回到罗掌柜预定的隔间,她方才点了一大桌子菜,此刻已然端上来。

三鲜水晶饺、松鼠鳜鱼、酱烧猪肘子、碧螺虾仁、黄焖牛肉,还有许多酸甜酒水。

这湖心小船的生意极好,来晚了便没有位置,她如今正好过来,自然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看着一大桌子菜,苏子衿的心情也十分好。

但苏子衿并没有立刻开吃。

她在等一个人。

前世苏绾绾宣扬说湖心小船是她和秦淮定情的地方。

但也就是同一日,在湖心小船上,秦淮和御史台的陈御史结交,从此在京城风评扶摇直上。

后面陈御史家体弱多病的小女儿陈宜司死后,他更是将苏绾绾认作干女儿,把所有对陈宜司的爱转移到了苏绾绾身上。

御史执掌监察官吏,若有官吏贪污受贿、或是有违法礼都可以上书弹劾。

有官员家风不正或者私生活不检点的,也归御史管。

苏子衿记得很清楚,御史台的陈御史很得陛下和桓王的喜爱,听闻陈御史家中母亲沉珂不去,桓王还命章御医去了一趟陈家。

如今御史台基本是陈御史说了算。

人对另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往往第一次见面不愉快,往后便会有数不清的偏见。

她得想办法借陈御史的手,毁了秦淮的青云路才行。

……

湖心小船外。

陈宜司看着外面的江景发呆。

湖心小船的王掌柜亲自为她端上一碗药:

“陈小姐,这是陈老爷吩咐厨房为您熬的药。”

陈宜司自小体弱多病,日日都要吃药,她皱着眉喝完,自小适应了这味道她已不觉得苦。

喝完药,王掌柜又端上来一碗甜品:

“陈小姐,本店的招牌木瓜炖雪蛤。”

陈宜司只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便皱着眉放下勺子。

她自小出身望族,享锦衣玉食,陈御史和陈夫人对她极尽宠爱。

湖心小船便是她喜欢看江景,陈夫人特地为她办的,所以不管吃什么美食陈宜司都觉得不过稀疏平常。

之所以喝那一口木瓜炖雪蛤,只是药太苦了,甜一甜嘴。

……

苏子衿远远地看见船上站着一个穿青衣的姑娘,背影如云,弱质纤纤。

她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陈御史家的千金陈宜司。

再看看周遭一个人都没有,显然是掌柜的为了她的到来清场了,便更加肯定。

上一世有传闻说陈宜司体弱多病,三岁时便有大夫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

陈御史宠爱小女儿,为了给三岁的陈宜司养身体,主动和圣上请缨说要调任到江南给女儿养病。

恰巧当时苏父也调任,苏子衿随母亲下江南。

苏家、陈家只隔了一道墙。

苏子衿和陈家大小姐陈静莹是手帕交,却从未见过这位体弱多病的陈宜司,只听说她每日都皱着眉头,吃药时很乖,任何甜品在她口中都没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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