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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省道卖盒饭,极品亲戚全完蛋姜甜胡琼芳完结文

折耳根的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带好干粮,胡琼芳用一根扁担挑着两个水桶,水桶里装着还活蹦乱跳的泥鳅和黄鳝。姜甜也没空着手,她这两天在稻田里摸了好多小孩拳头那么大的田螺。这玩意儿乡下人也吃,但都是煮熟了把螺肉掏出来,晒干之后,用大蒜头和辣椒蒸着吃。不过姜甜却知道,城里人很喜欢用这种田螺和咸肉炖着吃,再买块卤水老豆腐放进去,就是一道鲜美又下饭的肉菜了。尤其适合喜欢喝酒的男人们。这个年代,乡下到处都能看到这种田螺,还有小一点的青壳螺蛳,不过老百姓忙着种地产粮,很少有人去捞来吃。有时候小孩子贪玩,去外面捞回来一堆,还要被家长拧着耳朵骂呢。骂完了,把这些螺蛳和田螺拿砖头砸碎了,丢到盆里去喂鸡喂鸭子。谁高兴花那么多时间去弄这个吃?姜甜想带点田螺去碰碰运气,要是饭店肯要的话,那...

主角:姜甜胡琼芳   更新:2024-12-25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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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甜胡琼芳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省道卖盒饭,极品亲戚全完蛋姜甜胡琼芳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折耳根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带好干粮,胡琼芳用一根扁担挑着两个水桶,水桶里装着还活蹦乱跳的泥鳅和黄鳝。姜甜也没空着手,她这两天在稻田里摸了好多小孩拳头那么大的田螺。这玩意儿乡下人也吃,但都是煮熟了把螺肉掏出来,晒干之后,用大蒜头和辣椒蒸着吃。不过姜甜却知道,城里人很喜欢用这种田螺和咸肉炖着吃,再买块卤水老豆腐放进去,就是一道鲜美又下饭的肉菜了。尤其适合喜欢喝酒的男人们。这个年代,乡下到处都能看到这种田螺,还有小一点的青壳螺蛳,不过老百姓忙着种地产粮,很少有人去捞来吃。有时候小孩子贪玩,去外面捞回来一堆,还要被家长拧着耳朵骂呢。骂完了,把这些螺蛳和田螺拿砖头砸碎了,丢到盆里去喂鸡喂鸭子。谁高兴花那么多时间去弄这个吃?姜甜想带点田螺去碰碰运气,要是饭店肯要的话,那...

《我在省道卖盒饭,极品亲戚全完蛋姜甜胡琼芳完结文》精彩片段


带好干粮,胡琼芳用一根扁担挑着两个水桶,水桶里装着还活蹦乱跳的泥鳅和黄鳝。

姜甜也没空着手,她这两天在稻田里摸了好多小孩拳头那么大的田螺。

这玩意儿乡下人也吃,但都是煮熟了把螺肉掏出来,晒干之后,用大蒜头和辣椒蒸着吃。

不过姜甜却知道,城里人很喜欢用这种田螺和咸肉炖着吃,再买块卤水老豆腐放进去,就是一道鲜美又下饭的肉菜了。

尤其适合喜欢喝酒的男人们。

这个年代,乡下到处都能看到这种田螺,还有小一点的青壳螺蛳,不过老百姓忙着种地产粮,很少有人去捞来吃。

有时候小孩子贪玩,去外面捞回来一堆,还要被家长拧着耳朵骂呢。

骂完了,把这些螺蛳和田螺拿砖头砸碎了,丢到盆里去喂鸡喂鸭子。

谁高兴花那么多时间去弄这个吃?

姜甜想带点田螺去碰碰运气,要是饭店肯要的话,那以后他们家就又能多一项收入了。

她压根就没打算靠种地来养活她们母子三人。

这年头种地比几十年后还惨,辛辛苦苦打出来的粮食,要先留出一部分交公粮,剩下的还要留一部分自己家吃。

真正能拿去卖钱的,并没有多少。

粮食都这样了,更别提旱地里种出来的红薯洋芋这些了。

唯一值钱的杂粮,大概就只有芝麻和花生这两样了。

但他们家总共也就那么点旱地,就算全部种上芝麻和花生,一年能卖几个钱?

还是做生意来钱快。

尤其是做水产生意。

别看这玩意儿弄起来麻烦,城里人可爱吃这个了。

上辈子姜甜就听说,他们镇上有个小混混,就是靠下乡收泥鳅黄鳝,然后蹭他舅舅的货车运到省城卖,不过两年时间,居然买了一辆摩托车!

那个年代的摩托车,跟后世的BBA也差不多了。

谁家要是能给家里的年轻小伙子置办一辆摩托车,都不用出彩礼,那些个爱时髦的小姑娘一个个都往上挤。

姜甜倒是没打算买什么摩托车。

她就是想攒钱去省道边上盖房子!

没错,她不打算把房子盖在村里了。

一个是村里人多嘴杂,她妈才刚死了男人没几天,就有人上门要给她说亲,等一年后出了孝,那上门给她妈说亲的不是更多?

姜甜倒不是反对她妈再婚。

只是,这年头,农村人普遍都不太瞧得上死了男人的寡妇,能给她妈介绍的对象,要么就是那种残疾的,或者家里穷的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

要么就是像之前姜家姑奶介绍的那个,自己没房子,还丧偶带着两个儿子,想住到他们家来的。

总之,好男人是绝对轮不到胡琼芳这样的寡妇的。

姜甜可不想让她妈嫁给这种男人,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可他们要是继续住在村里,这种麻烦事儿就一直少不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家。

搬到一个没什么熟人的地方。

姜甜看中的就是距离他们村足有几十里路的省道边上。

一来这里车来车往的,方便他们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二来,如果姜甜没记错的话,再过七、八年,336省道就要改扩建了。

上辈子就是因为省道改扩建,很多原先住在省道两边的居民,都因为拆房子分到了一笔钱,当时为了鼓励他们挪地盘,除了补偿款之外,还给这些人家重新安排了靠近省道边上的宅基地。

又得了钱,又能继续住在省道边上做买卖,真的是赚大了。

姜甜就是想趁这两年,省道还没改扩建,而且宅基地管理也比较松散,抓紧时间去占一块地盘。

等混熟了之后,再请附近的村干部吃顿饭,送两条烟,争取把宅基地的证也给办下来。

这样以后336省道改扩建的时候,他们家不但能得到一块新的宅基地,还能拿到一笔拆迁补偿款。

姜甜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等拿到这笔补偿款,她就说服她妈,不要急着盖他们自己住的房子,拿这块地皮,还有拆迁补偿款,盖一个三层楼的房子,一楼开饭店,二楼开个小旅馆,三楼他们自己住。

到时候家里再雇两个人帮忙,一个饭店,一个小旅馆,每年赚的钱,足够他们一家三口过上这个时代的小康生活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母女二人累的半死,好不容易挑着泥鳅黄鳝,走到省道旁边一家看着挺大的饭店,进去一问,人家根本就不要她们这点黄鳝。

“这么点货,也值得你们跑这老远的路过来卖?”

“挑回去自己家吃吧。”

后厨一个肥头大耳的厨子不耐烦地冲她们摆了摆手。

姜甜不死心,又和胡琼芳走了几分钟,找到另一家饭店。

谁知道运气不好,刚有个鱼贩子送了一批河鲜过来,人家早就买好了。

泥鳅黄鳝这些河鲜,虽然不容易死,养两天也行,但也不能养太久,不然会瘦,而且也容易闷死。

死掉的泥鳅黄鳝,就不值钱了。

这家的老板心肠不错,看她们母女两个累得满头大汗,胡琼芳瘦巴巴的一个女人,挑着那么重的两个大水桶,腿肚子都在打颤,就让她们在店里坐了一会儿。

还给姜甜支招:看你们出来一趟卖东西也不容易,这样,等三点钟以后,你们去菜市场外边摆个摊子,多少也能卖掉一点。

姜甜感激地谢过老板。

不过母女俩都没有在店里坐下休息。

她们这一身的鱼腥味,别把人家店给熏臭了。

“那我给你们搬两个凳子,你们坐外边歇口气吧。”

描着细长眉毛的老板娘,给她们搬了两个小凳子放在屋檐下。

九月份的太阳还是很热的,胡琼芳看到女儿脸上额头都是汗珠子,没有拒绝老板娘的好意,感激地谢了又谢,把扁担放下来。

紧接着就拿出兜里的棉帕子,给姜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

“妈,喝口水。”姜甜也从身上把斜跨的水壶拿下来,拧开盖子,让胡琼芳先喝。

老板娘羡慕地在一旁夸道:“大姐,你女儿真孝顺!”

老板娘做梦都想要个又白又软的小闺女,可恨连续生了两个,都是皮的要死的臭小子。

看着姜甜那张甜甜的笑脸,老板娘真是羡慕死了。


姜家一天之内死了两个人!

这个惊悚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柳渚头村。

周林海到底还是硬着头皮,给姜家报告了另一个坏消息:

姜甜的爸爸,胡琼芳的男人,在煤矿上出了事故,也没了。

现在公安局那边打电话过来,让家属尽快去办理死者的后事。

这件事情谁也不能代办,只有姜乐平的家属可以去办理。

一天之内,先是婆婆死了,紧接着又传来丈夫的死讯,胡琼芳娇小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当场晕死过去。

村里的婶娘嫂子们吓了一跳,忙七手八脚地把胡琼芳抬到了床上。

姜家都死了两个人了,可不敢再死人了。

好在家里还有个姜甜,十二岁的姑娘,在农村也能顶半个大人了。

只可惜,姜甜压根就不想给汪春妹大办丧事。

发现村里人都在看着她,姜甜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爸!我要去接我爸回家,呜呜呜~”

围观村民心头一酸,有心软的已经跟着哭了出来。

这孩子也太惨了,奶奶刚死,爸爸也死了,妈妈昏倒在床上,弟弟还在上小学。

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指望她做什么主呢?

罢了罢了!

村长周林海重重叹息一声,开始分派任务。

先让人打电话去姜乐生上学的高中,把姜家仅剩的成年男丁给叫回来做“丧主”。

汪春妹的丧事,暂时只能让村里各家帮衬一把了。

再去村小学把姜诚也叫回来,他爸没了,他是姜乐平的长子,也要披麻戴孝,给亲爹摔盆的。

公安局那边……也只能由他带着姜甜先过去了。

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还是家里的顶梁柱,煤矿那边肯定要赔钱的,这笔钱关系到姜甜姐弟俩以后的生活,可不敢马虎了。

姜甜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

上辈子她和弟弟都被妈妈带在身边,忙着操持爸爸的丧事,去煤矿领取死亡赔偿金的事情,都是二叔姜乐生去办的。

钱拿回来之后,也理所当然地直接给了汪春妹。

她们母子三个,连赔偿金的边儿都没摸到。

正是因为手里没钱,后来她妈病重的时候,他们手里一分钱都没有,找汪春妹要,她就借口说家里艰难,又说当时给她爸办丧事花了许多钱。

反正死活就是不肯给她们拿钱。

胡琼芳也因为没钱去省城看病,最后死在了乡卫生院简陋的病床上……

重活一世,姜甜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拿走这笔钱!

这些钱,不光是她爸拿命换来的,也是她妈今后的保命钱。

想到这里,姜甜擦了擦眼泪,对周林海说,自己要去拿家里的户口本。

这个时候还没有身份证这一说,家里办大事都要用到户口本。

周林海没想到这么小的姑娘居然还能想到这个,对姜甜也有些刮目相看了。

姜甜哭着从汪春妹的裤腰带上解下了一串钥匙。

看到钥匙从汪春妹身上转移到了姜甜这个大孙女手里,村里人都忍不住唏嘘起来。

农村都是谁当家管事,谁拿着全家的钥匙。

以前姜家都是汪老太管家,现在汪春妹去了,大儿子也没了,留下一个小儿子还在上高中,偏偏大儿媳胡琼芳又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

看来,这姜家啊,以后就得靠姜甜这个大孙女撑着咯。

“那不是还有乐生吗?”人群中有人嘀咕道。

没想到立刻就有好几个声音反驳她——

“不懂别乱说!人家乐生从小学习就好,往后可是要考大学,进国家单位当干部的,怎么可能回村里管家种地?”

“就是,乐生还没说亲娶媳妇呢,一个守寡的嫂子,一个没结婚的小叔子,你让他怎么好意思住在家里?”

“唉,也是!就是可怜了琼芳,男人没了,还有个小叔子要上大学,往后这负担可重着呐!”

“我看琼芳也不顶用,倒是她家甜甜,看着像是个会理事的,家里连着去了两个长辈,她还晓得拿钥匙去找户口本,一看就是能当家做主的,像她奶奶。”

“要不怎么说是亲生的呢?依我看,甜甜这回怕是真不能回学校上学了,这个家总得有个能当家做主的人吧?”

姜甜一边在她奶屋子里找户口本,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村里人说的这些话,倒是意外给她支招了。

本来她还在头疼,要怎么劝她妈同意暂时不要回学校上学。

汪春妹死了,姜乐生肯定要回来,这个人心思歹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要回来,姜甜是肯定不会让胡琼芳或者姜诚单独和他在一起的。

所以,只要姜乐生在家一天,她就不可能安心回学校上学。

不过,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没好意思跟老弟说。

那啥,前世她初中辍学之后就出去打工了,后来就一直在工地上卖盒饭,初中那些课本,可以说是十几年都没摸过了。

不爱学习是假的。

现在的姜甜,压根就踏马的“不会学习”了好吗?

所以,不管以后要不要继续上学,为了不暴露自己重生这件事情,她都必须休学一年。

至少先把初一的书本知识给复习一遍。

免得到时候老师一问三不知,两辈子加起来,几十岁的人了,还要在课堂上被罚站,多丢人呐?

本来她还在犯愁,要怎么说服她妈让她休学一年。

毕竟之前是汪春妹霸着家里的钱,不给她交学费,现在汪春妹死了,正所谓长嫂如母,以后名义上肯定是胡琼芳这个大嫂当家。

到时候她妈手里有了钱,肯定会立刻送她回学校读书!

不过,听了村里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姜甜突然发现,卧槽!

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跟她妈讲道理呢?

弟弟还小,妈又病了,姜乐生那个自私鬼,高考在即,就算回来参加了亲妈亲哥的葬礼,肯定还会继续回学校上学的。

家里这么多事情,还要种地,养猪,放牛,做饭……她妈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姜乐生是小叔子,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以胡琼芳的性格,肯定不会为了家里的事情,耽误小叔子的大好前途。

姜诚又太小。

看来看去,就只有让她先休学一年,在家里帮帮忙了。


想到她以前最多的时候一次卖了五十斤黄鳝,光差价就损失了二十块钱,胡琼芳的心都在滴血。

这下不用姜甜给她洗脑了,回去的路上,胡琼芳主动提出,以后家里弄的泥鳅黄鳝,都不卖给鱼贩子了。

宁可辛苦点,哪怕步行一个小时,挑到省道这边来,价格能翻一倍,那也值了。

更何况还不用步行,只要能赶上班车,就是花三毛钱坐车又怎样?

跑这一趟,她们起码多赚了五十块钱!

摸了摸藏在衣服内袋里的一卷票子,胡琼芳浑身都是劲儿。

今天她们带了二十六斤黄鳝,十七斤泥鳅,还有大半桶田螺,一共卖了二十九块两毛钱。

去掉母女俩来回坐车的一块二,等于净赚了二十八块钱!

要是按照李桂芬刚才说的,以后隔一天送二十斤黄鳝,十斤泥鳅,外加五十斤田螺,跑一趟就能赚二十多块钱。

那他们家一个月岂不是能赚三四百块钱?

默默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胡琼芳激动得脸都红了。

要知道,丈夫之前在矿上打工,又苦又累,一个月也只能赚两百多呢。

只可惜,乡下并不是一年四季都能钓到黄鳝,不然她每天去钓黄鳝,赚的钱都能养得起一双儿女了。

这一刻,胡琼芳女士的心里,突然对独自一人抚养大一双儿女,产生了巨大的信心。

其实之前姜姑奶建议她再找一个的时候,胡琼芳不是没有考虑过。

农村重体力活多,她一个女人想撑起一个家,撑起地里那一大堆农活,实在是太难了。

胡琼芳并不是需要一个男人,她是害怕自己一个女人,养不了两个孩子,也给不了儿女更好的生活。

可现在,发现只要钓黄鳝,每个月就能赚到三四百块钱,胡琼芳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

去他娘的二嫁!

农村哪个男人,一个月能给自家婆娘三四百块钱生活费的?

别说一个月了,有的一年也未必能给这么多。

这就罢了,有些没本事的男人,不但不给老婆家用,还要找老婆要钱呢。

不给钱就打。

可怜村里有些女人,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种粮食,替家里交了公粮不算,剩下那点粮食,好不容易拉去卖点钱,还被男人拿去吃酒赌钱去了,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苦。

这么一想,胡琼芳立刻坚定了不再结婚的念头。

大不了她多吃点苦,平时多钓点黄鳝拿去卖钱。等到农忙的时候,地里的活她一个人实在做不了,那就花钱从村里雇人来做!

反正每年地里最忙的时候,也就那么几天时间。

胡琼芳默默盘算了一下,地里别的活儿,不急的,她自己慢慢做。赶上割稻子或者收麦子的时候,她就花钱请人帮忙。

她家现在就剩下两亩多的水田,外加两亩旱地,赶上“双抢”的时候,雇两个壮劳力,两天就能干完了。

按照现在乡下雇工的价钱,每人每天一块钱,包一顿饭,两天也不过才四块钱。

吃的也不用太好,割两斤肉,一顿饭安排一碗豆腐烧肉,再加两个下饭菜也就够了,花不了多少钱。

一路上,姜甜还在琢磨着,趁这次卖的钱多,等回去之后,要怎么趁机劝她妈,把地里的重体力活包给别人做呢。

结果没想到,刚到家,母女俩各自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下去,胡琼芳就主动把自己的打算和女儿说了。


“泼得好!这种满嘴喷粪的人,就该泼他们一身大粪水!”

“你也跟你弟瞎胡闹!你自己不上学了,你弟还要上学呢!”胡琼芳怒吼道。

“万一以后他们几个放学就堵着你弟,天天打他怎么办?”

“妈,我不怕,我明天就去校长办公室告状去。”姜诚昂着头说。

没想到姜甜比她弟心还黑。

她想了想,摇头道:“明天你暂时不要去上学了,我去学校找你们校长。”

“你都被人打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怎么能去上学呢?”姜甜冷笑道。

对付校园暴力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次就把对方彻底压制住。

不管是武力压制,还是别的什么压制。

“你们两真是我祖宗!”胡琼芳见一双儿女都不听她的,气得直跺脚,干脆把儿子手里的脏书包夺了过来,抹着眼泪去给儿子刷书包去了。

见她妈去了后院,姜甜没好气地推了弟弟一把。

“以后不许让咱妈担心了。”

“你不是在村里有很多好朋友吗?以后再跟人打架,先找个人过来,偷偷跟我说,我替你出头去,别让咱妈知道。”

姜诚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姐的小身板。

“姐,那几个男生都是五年级的,平时在学校就是混子,你打算怎么替我出头啊?”

姜甜冷笑:“总之你明天别去上学,好好在家躺着看书,我保证,过了明天,他们几个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她就不信,这几个男生平时在学校就没有欺负过别的学生,为什么学校不管?

无非是欺负的不够狠,没出过大事罢了。

等等!

姜甜哈哈大笑,第二天一早就把亲弟弟给包成了粽子。

然后就一路跑去了村小,找到校长刘平,告诉她,他弟昨天在学校被人打伤了,腿肿的老高,都下不来床了。

姜甜见刘平还在和稀泥,说一定要通报批评,让几个打人的学生给姜诚道歉,就知道他是想糊弄过去。

姜甜一抹眼泪,抽噎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学校也为难,谁让我们家孤儿寡母的,连个给我弟撑腰的长辈都没有呢。”

“不过没关系,祖国母亲就是我们最坚强的后盾!”

听到她这么说,刘平嘴角抽搐了两下,实在不晓得这女娃娃到底是想做啥。

难道是想让这几个男生家里赔点钱?

哎!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太天真了。这几个学生的家长要真这么好说话,他至于在这里和稀泥吗?

刘平是怎么也没想到,就算是要赔钱,姜甜也要那几家的大人,捧着钱来求他们家。

姜甜丢下这句话,就哭着从学校跑出来了。

然后,她就一路跑到了镇上的派出所,直接报案了。

这年头老百姓大多胆子小,除非真遇到要人命的事情了,不然大家都不太想和“官府”打交道。

更别提校园暴力了。

这个时代压根就没有“校园暴力”这个词儿。

不过姜甜也不需要做太多描述,她故意没借自行车,一路跑到了镇上的派出所,到那的时候,一整个就是妥妥的受害者形象:

两条麻花辫跑散了,苍白的小脸上,汗水和尘土糊在了一起,一双大眼睛红通通的。

一看就是一路哭过来的。

进门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吓得两个值班民警还以为出了什么人命官司。

不过,虽然不是人命官司,但也差不多了。

因为据姜甜的描述,学校几个混子欺负她弟弟没爸,家里没人护着他,就凑在一起说要把他揍一顿。


一反抗,全车人都知道她被这个猥琐的男人摸过了。

女孩家里人要是那种思想封建古板的人家,说不定还会觉得女儿被男人摸过,“不干净了”,还有的干脆把女儿嫁给小混混的呢。

想到这里,姜甜叹息一声,站起来,突然伸手拍了拍前面女孩的肩膀。

前排俩人都吓了一跳,男人做坏事本来就有些心虚,被人打断之后,吓得马上收回手,坐到了自己座位上。

姜甜冲女孩眨眨眼,一脸见到了熟人的开心。

“姐姐你是不是初三二班的?我记得你,你妹妹是不是叫韩婷婷?她跟我同班哎。”

女孩楞了一下,因为她根本没有什么妹妹,可看到姜甜清澈机灵的大眼睛,刹那间,女孩仿佛想到了什么,激动得连连点头——

“对!我是韩婷婷的大姐!”

“太好了!姐你坐过来呀,我们聊聊,我都好久没见到韩婷婷啦。”

说着,一把将女孩拉了起来。

坐在过道这一侧的男人,“好事”被打断,忍不住扭头狠狠瞪了姜甜一眼。

看到她旁边有大人陪着,倒也没敢欺负姜甜,恨恨地把腿叉开,面带猥琐地示意女孩要过去可以,从他两条腿中间走过去。

姜甜简直恶心坏了。

以前她在工地上班的时候,就经常遇到这种猥琐男。

他们没胆子真正做坏事,但总是会用各种眼神动作,隔空猥亵,特别恶心!

也正是因为见多了这种恶心的男人,导致上辈子的姜甜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有一丝丝期待,到死之前都没有处过对象。

前排的女孩已经顾不上羞耻了,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蹿了出来,一屁股坐到了姜甜身边。

好在两个小姑娘都比较瘦,挤一挤倒也能坐得下。

这是胡琼芳也回过神来,看到有个陌生的姑娘坐了过来,还和女儿手拉手,笑着问姜甜这个是不是她同学。

姜甜默默擦了一把冷汗,心想幸亏刚才撒谎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直接说这是她同学。

她哪知道对方叫什么呀。

没想到女孩反应还挺快,大概是真的不敢离开姜甜身边,忙开口和胡琼芳打招呼——

“阿姨好,我叫韩苗苗,我不是你女儿同学,不过我妹妹和你女儿是一个班的。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甜没想到她随口一蒙,居然还蒙对了。

主要是本地姜、韩、赵、王这四个都是大姓,她们初中几乎有80%的学生都是这四个姓氏的,刚才姜甜就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当时她还想着,要是女孩子没反应过来的话,那就说她是同学的表姐,反正只要车上有熟人,色狼一般都不敢对结伴的女孩子下手。

听到韩苗苗说她是女儿同班的姐姐,胡琼芳笑了笑,主动往车窗那边挪了挪,让两个女孩子能坐得宽敞点。

她也是从小姑娘的时候过来的,知道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喜欢凑到一起玩。

姜甜哪里是真的认识对方啊?

连韩婷婷这个名字都是她胡诌的!

不过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十个里面有五个都叫婷婷,剩下的要么是玲玲,要么就是芳芳,再随便安个姓氏,她就不信前排那个色狼还真敢去她们学校打听去。

好在韩苗苗抓着她就跟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根本就不想回到前排去。

主动和姜甜寒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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