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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修车工,却在豪车展上相遇了温晚梨薄战夜全文

笙笙暮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和薄三爷是什么关系?”前有一个修车工!后有盛晚卿!又来了一个薄三爷!温晚梨到底背着他,勾搭了多少男人?“这才多久的功夫,你前前后后和三个男人牵扯不清!”霍中俞仿佛一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温晚梨:“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我有多少男人和你有关?”温晚梨退后半步:“霍中俞,我们好像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到底是怎么有脸质问她的?霍中俞没想到努力了三年,在温晚梨眼里,连朋友都不算!他气得浑身直发抖,抬手!温晚梨下意识后退,满眼警惕:“你又想动手?”昨晚,众目睽睽之下!霍中俞都能动手,更何况此刻?她眼里的防备刺痛了霍中俞,他讪讪的瘦瘦:“阿梨,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盛秋……”“盛秋是我的未婚妻,我不...

主角:温晚梨薄战夜   更新:2025-01-01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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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晚梨薄战夜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修车工,却在豪车展上相遇了温晚梨薄战夜全文》,由网络作家“笙笙暮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和薄三爷是什么关系?”前有一个修车工!后有盛晚卿!又来了一个薄三爷!温晚梨到底背着他,勾搭了多少男人?“这才多久的功夫,你前前后后和三个男人牵扯不清!”霍中俞仿佛一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温晚梨:“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我有多少男人和你有关?”温晚梨退后半步:“霍中俞,我们好像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到底是怎么有脸质问她的?霍中俞没想到努力了三年,在温晚梨眼里,连朋友都不算!他气得浑身直发抖,抬手!温晚梨下意识后退,满眼警惕:“你又想动手?”昨晚,众目睽睽之下!霍中俞都能动手,更何况此刻?她眼里的防备刺痛了霍中俞,他讪讪的瘦瘦:“阿梨,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盛秋……”“盛秋是我的未婚妻,我不...

《嫁给修车工,却在豪车展上相遇了温晚梨薄战夜全文》精彩片段


“你和薄三爷是什么关系?”

前有一个修车工!

后有盛晚卿!

又来了一个薄三爷!

温晚梨到底背着他,勾搭了多少男人?

“这才多久的功夫,你前前后后和三个男人牵扯不清!”

霍中俞仿佛一个被老婆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怒火中烧,恨不得掐死温晚梨:“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我有多少男人和你有关?”

温晚梨退后半步:“霍中俞,我们好像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到底是怎么有脸质问她的?

霍中俞没想到努力了三年,在温晚梨眼里,连朋友都不算!

他气得浑身直发抖,抬手!

温晚梨下意识后退,满眼警惕:“你又想动手?”

昨晚,众目睽睽之下!

霍中俞都能动手,更何况此刻?

她眼里的防备刺痛了霍中俞,他讪讪的瘦瘦:“阿梨,昨晚我不是故意的,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欺负盛秋……”

“盛秋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得已才会动手的。”

温晚梨觉得可笑,霍中俞骨子里就是一个自大傲慢的人,眼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才会生出怒气!

盛秋不过是一个借口!

“你和盛秋的事情,和我无关。”

温晚梨越过霍中俞,没走出几步,便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车,以及倚靠在车门边的男人。

薄战夜来了不知多久,双手环胸,一双冷眸落在了霍中俞身上。

黑眸漆黑,不带一丝温度。

温晚梨没想到他会来,眼底快速闪过几分喜悦,快步上前。

“阿夜,你怎么来了?”

薄战夜收回视线,“你一直没回家,我来接你。”

他接过温晚梨手中的包,顺手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身后的霍中俞还在叫她。

温晚梨无暇顾及,上车,反手关门。

薄战夜嘴角弧度轻轻勾起,不耐的扫了一眼霍中俞。

四目相对,火光迸射!

“你又是谁?!”

霍中俞怒急攻心。

薄战夜薄唇翕动,一字一顿:“她是我太太,霍先生离她远点。”

他语调平稳,黑眸仿佛氤氲着一团寒气,逼得霍中俞背脊发冷。

铺天盖地袭来的压迫感,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薄战夜上车,关上车门。

温晚梨已经系好了安全带,眉眼之中染上了笑意,惹得薄战夜心软。

“走吧,回家。”

薄战夜挑眉,发动车子,径直越过霍中俞,扬长而去!

车子走后,霍中俞才如梦初醒。

他只知道温晚梨嫁给了一个修车工,却没想到,这修车工长得如此英俊!

而且,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

……

车内。

薄战夜一言不发。

温晚梨侧目,一眼瞥见他薄唇紧抿,好像在生气!

“阿夜,你是在生气吗?”

温晚梨直言不讳,她不喜欢弯弯绕绕。

薄战夜一言不发。

温晚梨扭头,大有要好好解释的架势:“霍中俞和我没关系,是他来找我。”

薄战夜知道。

但他还是瞧不上霍中俞。

他捏紧了方向盘,眼底渗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

“知道了。”

温晚梨轻咬贝齿,“那你还生气吗?”

薄战夜望向她,黑漆漆的眼眸犹如无形的牢笼,逼得温晚梨呼吸都有些不畅快了。

“有点。”

薄战夜很少表达自己的情绪,分明他一开始结婚,只是各取所需。

可不知为何,出现在温晚梨身边的所有男人,他都想一一铲除!

温晚梨对上他的眼睛,蓦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好像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闯入脑海那一刹那,温晚梨心口仿佛被狠狠地蛰了一下,她舔了舔唇瓣,轻声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霍中俞喉结滚了滚。

哪怕知道温晚梨的美貌,但他依旧心动不已。

若不是盛秋还在,他早就去找温晚梨了。

盛秋不喜欢温晚梨。

和她抢男人,她厌恶得要命。

嘲讽的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还是吞了回去:“中俞,盛温小姐家世一般,怎么会出现在晚宴现场,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霍中俞的脸“唰”地一下黑了。

盛秋见好就收。

温晚梨浑然不觉自己被盯上了,她找了一个偏僻角落,碍于上次宿醉,她不敢再喝酒。

思来想去,选了一杯鲜榨橙汁。

饮料区人很多,温晚梨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伸手。

却被一个人抓住了手,带出了晚宴现场。

“大哥不是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二哥盛晚卿拧眉,“怎么改主意了?”

温晚梨纤细的手腕被捏的疼:“二哥,手——”

盛晚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弄伤了妹妹,有些懊恼,又有些后悔,松开手,帮她揉捏着手腕:“对不起,二哥有点着急。”

她肌肤娇嫩。

稍一触碰,就红了一片。

更别说这样捏!

温晚梨知道二哥的心思,倒也没怪他:“副团长叫我来的,说是见见世面。”

“我让大哥告诉你了。”

盛晚卿帮她按摩了好一会,等到那一片红晕退却,才松手:“大哥压根没说。”

“可能是大哥忙。”

盛晚卿不置可否:“人多眼杂,你小心些。”

别被欺负了。

温晚梨噗嗤一声笑了:“谁敢在二哥眼皮子底下欺负我?”

盛晚卿拿她没办法,“行了,少拍马屁。”

“这种场合你也该习惯了,多见见世面,以后……”

说到一半,盛晚卿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再说了。

“你三哥下周开演唱会,门票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去。”

“知道了。”

盛晚寒在圈内红得发紫,一场演唱会的门票被炒到上万元,是常事,她从未缺席过任何一场演唱会!

盛晚卿原本还想陪着温晚梨,却被一通电话叫走。

临走前,他还有些不放心。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报我的名字。”

“知道了。”

盛晚卿一边接电话,一边拿出一张黑卡,塞到她手里:“零花钱。”

“二哥……”

盛晚卿示意她自己有事,大步离开。

温晚梨看着手里的黑卡,叹了一口气,过去二十多年,她身上的钱,从没超过十万。

这么大数额的黑卡,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能不能压得住!

盛晚卿走后,温晚梨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将银行卡放进去——

不料,一双手猛地抢过了黑卡!

“温晚梨,你就这么不自爱?前脚和其他男人结婚,后脚就被人包养?”

霍中俞满眼震怒,看着温晚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自甘堕落的下贱之人!

温晚梨黛眉一拧:“还给我。”

霍中俞满脑子都是温晚梨被人包养了,他又气又急,指着温晚梨的鼻子:“那是盛晚卿,盛家的儿子,你以为他对你是认真的吗?”

温晚梨:……

当然是真心的!

“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宁可跟了他,也不跟我?”

霍中俞气急败坏,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过盛晚卿,明明盛晚卿都快三十了!

温晚梨拿过黑卡,放进包里,神色清冷,眼眸漆黑。

“霍中俞,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甩下这话,温晚梨踩着高跟鞋离开。

“嘭——”

霍中俞一脚踹翻了垃圾桶,暴怒:“温晚梨,你迟早会后悔的!”

……

温晚梨回到晚宴现场。

不等她拿到橙汁,就被盛秋一行围住了。

“有事?”

温晚梨黛眉蹙得更紧,早知道他们也在这儿,就不来了。


陆景琰啧了一声,他就知道,三哥有时间看巡演,就是思春了!

“三哥,别说我瞒着你,这温晚梨不好追!”

霍中俞三年,砸了多少钱进去?

温晚梨压根没正眼瞧过他!

“她是我太太。”薄战夜云淡风轻,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你老婆?”

陆景琰腾地一下站起来,声调高了不止一个度。

四周的观众立刻投来了不满的目光。

“小伙子,看演出能不能小点声?”

陆景琰臊得脸都红了,立刻道:“对不起。”

他讪讪地坐下,看向依旧盯着温晚梨的薄战夜,叹了一口气:

“三哥,我知道你单身时间很长,但你也不能——”

“别做梦”三个字被薄战夜一记冷眼堵回去了。

陆景琰压根不信。

完了。

三哥不但开窍了。

还成了梦男,脑补自己和温晚梨在一起了,病情还挺严重……要不要送医院?

陆景琰无心看演出。

薄战夜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言不发的看演出。

直到演出结束,陆景琰也保持自己的观念。

他们绝不可能凑到一起。

温晚梨卸了妆,换上了之前的衣服,和安捷告别后,提前离开。

走出后台,温晚梨看到等在一旁的薄战夜,以及一个陌生男人。

“阿夜。”

温晚梨快步上前。

薄战夜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包,自然熟练。

陆景琰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啥情况?

真的追上了?

真的要叫嫂子了?

想到自己刚才说,很欣赏温晚梨,陆景琰肠子都悔青了。

三哥不会背后记得这件事,默默给他穿小鞋吧!

“阿夜,这是你朋友?”

“陆景琰。”薄战夜冷声介绍:“之前就是用他的名额,在揽月阁订的包厢。”

陆景琰一头雾水:“??”

三哥什么时候去揽月阁还得预定包厢了?

三哥,你要我背锅,你倒是提前说啊!

温晚梨不疑有他,满眼感激:“陆先生,你好,上次的事情,多谢了。”

陆景琰对上那桃花一般绚烂的脸蛋,怔了怔,许久才道:“都是小事,别说谢谢,大家都是朋友。”

薄战夜冷眸眯了起来,一抹寒光闪过。

陆景琰冷汗直掉。

温晚梨体力消耗很大:“阿夜,要不我们去吃宵夜?陆先生也一起吧。”

陆景琰等得就是这句话:“那太客——”

“太可惜了。”

薄战夜和他同时开口。

“他晚上约了女伴,我们去就好。”

陆景琰感觉到了薄战夜的威胁,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晚上有约了。”

温晚梨一心惦记着小龙虾,走到薄战夜车边,打开副驾驶车门,上车。

“三哥,你——”

陆景琰难以言喻:“你真追到了?”

“我说了,她是我太太。”薄战夜云淡风轻,甩下一个重磅炸弹,翩翩然离开。

陆景琰站在原地,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动弹不得。

温晚梨上车后,才想起陆景琰这名字似曾相识。

陆家小少爷?

传闻他天赋异禀,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而且一般人很难接触到他!

薄战夜和他能产生交集,已经匪夷所思。

更别提,关系这么亲密!

“你和陆先生,关系很好吗?”

不怪温晚梨多心,陆景琰作为实打实的富二代,能和薄战夜玩到一起,她担心,陆景琰会为难薄战夜!

毕竟寻常富二代,谁没点小脾气?

薄战夜又没有依靠,会不会被为难了,还要忍受?

薄战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陆景琰不是那样的人。”

温晚梨被戳了心思,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是我狭隘了。”

薄战夜余光注意到红绿灯,薄唇轻勾:“我知道,你在关心我。”


温晚梨身体僵硬,以为他要开始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不不行——”

温晚梨下意识往回缩。

要不还是下次吧!

她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害怕!

结果碰到了伤口,疼得她瞬间红了眼。

“躲什么?”

薄战夜一把攥住了她的脚,极具压迫性的扫了温晚梨一眼:“忘了腿上还有伤口?”

温晚梨眼圈绯红,唇瓣张张合合,却没说出话。

薄战夜不再逗她,帮她重新包扎。

温晚梨一开始还有些拘谨。

但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放松下来,意识到薄战夜压根没想对她做什么。

她舔了舔唇瓣,有些疑惑:“你学过医?”

否则,怎么会包扎得如此熟练。

“久病成良医。”

他自小在薄家老宅长大,老太太虽然爱护他,但她公务繁忙,鲜少有时间能顾及到他。

老宅的人觉得他是个不祥之物。

私下里的打骂从未断过。

直到老太太发现了他身上的痕迹,解雇了所有涉事人员,他才从困境中解脱。

殊不知这话落在温晚梨耳朵里,却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

“你没有家人吗?”

他们结婚之后,还没听薄战夜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我父母不太喜欢我,跟着我奶奶长大的。”薄战夜动作不停,没说他为什么被父母厌弃,“我奶奶年事已高,在老家休养,鲜少出门。”

原来如此。

温晚梨从出生开始,就被众星捧月。

父母对她百般宠爱。

三个哥哥更是将她捧在掌心,所以听到薄战夜的处境,生出了几分涟漪。

“别同情我。”

薄战夜看出她的心思,生出了几分不悦,他讨厌被人同情。

他早已经过了需要别人同情的年纪。

“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晚梨意识到他误会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盈盈水眸中,透着急切:“对不起,我不是同情。”

薄战夜站起身,居高临下。

她穿的睡衣领口略大,因为举动过于激烈,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露出了一小截白皙胸膛!

薄战夜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嗓音清冽:“我知道。”

温晚梨这才松开手。

薄战夜将医药箱拿出去,折返回来,掀开被子上床。

有了昨晚的经验,温晚梨显然冷静不少,面对存在感极强的男人,她还能入睡。

可苦了薄战夜。

温晚梨睡着睡着,就往他怀里蹭。

他是个正常男人。

温香软玉在怀,不可能没任何反应!

偏偏温晚梨还不知死活,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

她身上格外软,犹如上等棉花,没几分重量,偏偏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薄战夜呼吸一沉。

漆黑眼底闪过几分暗泽,薄唇翕动。

若是仔细听,能听到他在念清心咒。

……

薄战夜醒来。

温晚梨已经不见了。

他洗漱一番,从卧室出来,看到温晚梨坐在餐桌边,面前摆着丰盛的早餐。

“早。”

温晚梨咬了一口手里的素馅包子:“昨天你买了早饭,今天该我了。”

“谢谢。”

薄战夜走到餐桌边。

温晚梨喝了一口温牛奶,嘴角沾染了奶渍,她浑然不觉,一双水眸盯着薄战夜。

“我晚上可能要晚归。”

她早上接到副团长的电话。

下午要去舞蹈学校挑选新一批入团的舞蹈演员,她也要跟着一起。

“需要接送吗?”

她买了早餐,他理应做些什么。

“不用。”

温晚梨为了保持身材,几乎都是靠着减脂餐,连素包子都不敢多吃。

她吃完了最后一口包子,擦了擦嘴角和手指:“我先走了。”

她走后,薄战夜吃过早饭,步行到了一公里之外的公交车站。

程昱等候多时。

薄战夜上车,拿过后车厢里的准备好的西装,一边换一边看向程昱:“说说今天的行程。”

“上午股东会议。”

“中午约了薄倾小姐去打卡新开的店铺。”

“晚上要去参加舞蹈学院的晚宴。”

短短几分钟。

薄战夜穿戴整齐,拿过一旁的银色面具戴上,摇身一变,成了人人忌惮的薄家煞星!

“出发。”

他关上车窗,眼底掠过层层寒意。

上午的会议结束,薄战夜回到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

“哥,你可算结束了。”

薄倾娇嗔:“我等了你两个小时,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薄倾是薄家私生女。

她母亲去世之后,被接回薄家,不被薄家接纳,最后跟了老太太。

两人一起长大,薄战夜对她十分纵容。

“上次你想要的跑车,我已经预定了。”

薄战夜知道薄倾的小算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哄她开心,一辆跑车算什么?

“谢谢哥!”

薄倾一把抱住了薄战夜,满眼都是得意:“哥,我好饿,走吧,我们去吃饭。”

薄战夜拿过外套,任由薄倾挽着自己的胳膊,离开了薄氏。

薄倾大学毕业之后,自己开了服装工作室,做出了一些成绩,但在薄家眼里,都是小打小闹。

倒是薄战夜,私下给她投资了不少,让薄倾日子混得风生水起。

吃饭的时候,薄倾问到了结婚的事情:“我听奶奶说,你结婚了?”

薄战夜夹菜的动作一顿:“是。”

“和谁?”

“哪家千金?”

“好不好看?多大了?”

薄倾八卦的盯着薄战夜,薄战夜有些头疼:“薄倾。”

他加重了几分。

薄倾压根不怕他:“哥,你就说说嘛!”

“一个普通人。”

薄战夜:“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薄倾看上去高贵冷艳,私下里就是个八卦小天后,闻言,一双眼睛噌的一下亮了!

“哥,你还挺时髦,隐婚?”

“这不就是小说里写的吗,顶级财阀隐瞒身份,和小娇妻闪婚,渐生情愫,然后抱得美人归!”

“哥,我嫂子好看吗?”

薄倾做梦都想知道,到底是谁,拿下了薄战夜!

她这个哥哥,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结婚了,对方多半是天仙下凡!

薄战夜觉得她越发聒噪,放下筷子,眼神漆黑:“再说一个字,车,我马上卖了!”

薄倾立刻闭嘴:“我知道了。”

薄战夜总算得到了安静。

兄妹俩吃完了饭,结账离开,却不想还没等离开餐厅,薄战夜就瞥见了一道身影!


她起身,回到原本的位置。

薄战夜吃完了一盘虾,不再动筷。

反而盯着温晚梨,她不再全部剥开。

而是双手微微用力,扭断虾头,她吸干净虾黄,唇齿之间,稍加用力,虾肉入口,裹挟着香辣调味料,麻辣鲜香瞬间占领了味觉高地。

她吃得快,粉嫩舌尖隐匿于其中。

薄战夜莫名觉得嗓子发干,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却不能压下那一股欲火。

……

晚宴现场。

盛晚卿挂断电话,返回现场。

却听说温晚梨被欺负了!

还是被盛秋!

盛晚卿调取了主办方的监控,听到盛秋口口声声辱骂温晚梨!

甚至说她靠男人!

顷刻间,盛晚卿脸色骤黑。

整个保安室仿佛弥漫着一股寒冰,就连主办方都有些战战兢兢:“盛医生,您怎么了?”

盛晚卿是出了名的外科天才,他名下的私人医院,更是跻身全国前十大医院!

盛晚卿出了名的好相处。

温润有度,犹如春风拂面。

黑脸还是第一次!

主办方满心不安,难道是因为盛秋被挑衅了?所以,护犊子心里发作了?

盛晚卿倒是没想到,一个靠着盛氏才能立足的旁系女儿,居然敢指着他妹妹的鼻子骂!

“麻烦将监控视频拷贝给我。”

盛晚卿眼眸漆黑,逼得主办方冷汗涔涔,生怕得罪了他,哪儿还敢违抗?

拿到了监控视频,盛晚卿大步离开。

“张总,这盛医生不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吗?”

“你懂什么,那盛秋可是盛家的人,被人当众挑衅,盛医生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嘶——”

“对旁系都这么好,要是亲妹妹,那不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些有钱人都这样,护犊子!”

盛晚卿回到盛家,直接甩出了监控视频,冷着一张脸:

“好好看看盛秋的嘴脸,她倒是胆子大了,连阿梨都敢骂!”

盛怀瑜第一个坐不住了,“今晚的事情?”

“是。”

盛晚卿双手环胸。

“你不是也去了晚宴?”盛怀瑜拧眉:“同一场晚宴,你却没能虎得住你妹妹?”

盛晚卿脸上一闪而过的是愧疚,面对盛怀瑜的斥责,他没有辩解。

“是我没保护好阿梨。”

盛怀瑜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监控视频,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先前给盛怀远的项目,断了吧。”

他原本还挺欣赏盛怀远。

只可惜,养了一个不长眼的女儿!

盛晚卿还觉得不满意:“霍中俞还想对阿梨动手,若非薄三爷来得及时——”

他有些自责。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就不该接电话,更不该让阿梨一个人参加晚宴!

盛夫人盯着薄战夜,看了好久,才道:“这薄三爷何时回鹿城的?”

薄家早些年,便迁居到了帝都,除却老太太,其他人鲜少出现在鹿城。

“半年。”

盛薄两家,都曾在房地产行业深耕,一直不对付,直到前些年,薄氏的重心转移到了互联网和金融,两家长达二十多年的争斗才宣布暂时休战。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家是当之无愧的死对头。

为了抢一块地,抢得头破血流!

这次薄三爷出手,盛怀瑜心怀感恩:“前段时间,帝都那块地,放弃竞标吧。”

薄氏重心在金融和互联网,但也没完全放弃房地产,盛家有意进军帝都。

那块地,原本盛家势在必得。

但如今他们放弃了,这块地就落在了薄家手里。

就当是谢礼。

“是。”

“同在一场晚宴,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事后才知道,好好反省,再有下次,自己滚去领罚!”


随即看向薄战夜:“你要吃什么口味的?”

薄战夜有轻微洁癖。

他上下打量着这家店铺,似乎在判断,要不要就餐。

桌面上了年纪,但擦得很干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

比他想象的好很多。

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几分:“清淡的。”

他拿过纸巾,仔细擦拭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引人注目。

温晚梨点了一份清蒸小龙虾,将菜单递给老板娘:“再来两瓶可乐。”

老板娘心致勃勃的行下。

薄战夜将桌面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用茶水仔仔细细的清晰了碗筷,才心满意足的放下。

温晚梨有些奇怪:“你,没来过这种店吗?”

“洁癖,来得少。”

温晚梨有些可惜,纤长的睫毛染上了水汽:“那你错过了很多美味。”

薄战夜并不觉得可惜。

薄家的伙食一向很好,山珍海味,他吃遍了。

温晚梨坐在灯光下,白皙小脸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却被烫到了。

她以为薄战夜没注意到,将水吐掉,伸出了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的“嘶”了一声。

店内人很多,温晚梨容貌出众,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薄战夜注意到了那些觊觎 的眼神,眼底掠过几分寒意。

他倒了一杯茶,推到温晚梨面前:“喝点水。”

温晚梨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温度正好,但被烫到的舌尖还是泛着细细密密的疼。

上菜速度很快,不到半个小时。

温晚梨点的小龙虾全都上来了。

她很爱吃小龙虾。

自己点了一份麻辣,一份蒜蓉,还有一份是专门给薄战夜点的清蒸。

这家店味道极好,小龙虾品质极高,个大饱满,剥开壳,满满都是黄。

温晚梨戴上手套,素白手指上下翻飞,一颗颗白嫩的虾肉落在盘中,香气四溢。

薄战夜从未吃过小龙虾。

他怕麻烦。

所有带壳,需要剥的食物,从来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他看着那整整齐齐陈列在盘子里的小龙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下手。

“阿夜,你怎么不吃?”

温晚梨吃了好几个,看到他没动,有些疑惑。

薄战夜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不知道怎么下手。

温晚梨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难以置信:“你,没吃过?”

小龙虾不便宜,但也不至于是奢侈品!

薄战夜居然没吃过?

薄战夜难得有些羞赧,清了清嗓子,试图保持理智:“我不爱吃带壳的东西。”

却不想被温晚梨当做了借口。

薄战夜收入不高,花几百块吃一顿小龙虾,确实很不划算。

“我教你。”

温晚梨换了一双干净的手套,坐到了薄战夜身旁,拿过清蒸的小龙虾。

“跟我做。”

温晚梨是剥虾的一把好手,素手上下翻飞,几秒钟,白嫩的虾肉落在盘中。

她献宝一般送到薄战夜面前,“看,完整的。”

薄战夜看着她白净的小脸,喉结上下滚动。

他鬼使神差的拿过虾,跟着温晚梨的动作,上下翻飞。

他到底是第一次剥虾。

动作很不熟练。

一颗虾被他弄得七零八碎,落在桌上,狼狈得很。

“嘶——”

温晚梨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他是在暴殄天物。

“算了,我来吧。”

她快速剥虾,几分钟的功夫,一盘虾被她全部剥掉,虾肉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推到薄战夜面前:

“清蒸的,很鲜。”

薄战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虾肉Q弹,很鲜甜。

原本紧蹙的眉眼放松了几分。

“很好吃。”

温晚梨得意一笑:“那是自然,这家店,可是我的宝藏店铺。”


“是的。”

满大街都是。

不过热度没有之前那么高了。

薄战夜眼尾往下压,透着几分不悦:“谁都能看?”

程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意识到薄总好像不太喜欢这段视频流传开来。

“薄总,我这就去处理。”

薄战夜挥手,示意程昱离开。

程昱走后。

他看向那个存有视频的平板,再次伸手。

……

温晚梨做完了基础训练,从舞蹈团离开,刚出门,就被褚一一堵住了。

“阿梨,闻溪有没有为难你?”

温晚梨莞尔一笑:“不曾。”

“那就好。”

褚一一带着温晚梨上车,还有些气愤填膺:“闻溪一再针对你,周末同学聚会,要不我找个帅哥替你撑撑场面?”

“不用。”

温晚梨委婉拒绝。

褚一一咬了咬唇瓣,“阿梨,霍中俞要订婚了。”

“我知道。”

褚一一攥紧了拳头:“霍中俞压根配不上你,追了你这么久,嘴上说着多喜欢你,一转头,不还是娶了盛秋!”

温晚梨靠在软椅上,无动于衷。

“一一,我不喜欢霍中俞。”

所以他娶谁,和她无关。

褚一一抿唇:“好吧。”

温晚梨都没说什么,她也不好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

“我约了一家高档日料,我请客!”

知道温晚梨过的清贫,褚一一定期都会带着她出门打卡鹿城各大高档餐厅。

温晚梨自己不能高消费,但可以接受别人的馈赠,但只能在一定范围内。

“好。”

抵达日料餐厅,店内的侍应生迎了过来。

“褚小姐,抱歉,今天我们不能接待二位了。”

“为什么?”

褚一一拧眉,她都预约好几天了,为什么不能接待?

“有贵客包场了。”

“谁?”

这家餐厅人均三千多,一般人包不起场次。

“霍少爷。”

褚一一一听是霍中俞,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阿梨,我们走。”

晦气!

温晚梨刚想跟上。

“阿梨?”

一道男声砸落,紧接着,温晚梨被人攥住了。

“阿梨,你怎么来这儿了?”

霍中俞一袭白色西装,衬得他俊朗帅气,但眼底却透着几分愠怒。

盛秋喜欢吃日料,今天算是他们正式约会。

他特地包了场,只为了哄盛秋开心。

难道温晚梨是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来砸场子的?

温晚梨凝睇着他的手,目光清冷:“一一带我来的。”

霍中俞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温晚梨,她确实不是那种胡闹的女人。

讪讪的松开手:

“阿梨,订婚的事情不是我自愿的。”

“我以后会给你一个解释,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霍中俞知道温晚梨不是来砸场子的,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温晚梨不是这种不懂事的女人!

但——

要是盛秋知道温晚梨来过,指不定又得闹什么脾气!

若不是霍家需要盛家支持,他怎么可能和盛秋联姻?

温晚梨一向懂事,这次肯定也会乖乖听话的。

温晚梨蹙眉,她压根没将霍中俞放在眼里:“霍中俞,你需要给我什么解释?”

他们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关系。

她对霍中俞所谓的追求烦不胜烦,如今霍中俞要和盛秋订婚,她只觉得解脱了。

霍中俞还想说话。

“霍中俞,既然选了别人订婚,就别装深情!”褚一一是个暴脾气:“以后少往我们阿梨面前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褚一一挥舞着拳头,带着温晚梨坚持在餐厅坐下。

经理有些为难,但又不敢得罪褚一一。

霍中俞看着温晚梨的背影,满心复杂:“让他们坐下吧。”

经理立刻应了一声。

他是真心喜欢温晚梨,否则也不会追了三年……只可惜,温晚梨家世背景都配不上他。

否则,他也不会选了盛秋联姻。

……

坐下之后,褚一一还有些气愤:“阿梨,霍中俞压根配不上你,幸好你之前没答应,否则,现在你就是小丑了!”

霍中俞追求温晚梨闹得全城皆知,如今却上赶着和盛秋订婚,活生生的两面派!

温晚梨拉开椅子,入座。

“一一,霍中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褚一一坐下,拿过菜单,点了一些温晚梨喜欢吃的饭菜,又道:“霍中俞要是知道自己娶的只是一个旁系千金……”

等温晚梨公开身份,她等着霍中俞被打肿脸!

温晚梨抿了抿唇瓣,她自小虽被养在盛家,鲜少出席家族活动,盛秋虽然也是盛家人,但属于旁系,和她素未谋面。

只是听闻,盛秋才貌双全,不少人上赶着求娶,没想到, 最后嫁给了霍中俞!

“你的便宜老公还不打算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褚一一好奇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温晚梨动了结婚的心思。

“同学聚会我会带去的。”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进行准备工作!

褚一一挑眉:“好吧。”

另一厢。

盛秋一早就注意到了褚一一和温晚梨。

她知道温晚梨,毕竟霍中俞追的轰轰烈烈,她也查过温晚梨,不过是一个出身不详的普通人,不足为惧。

霍中俞回到她身边,绅士的帮她倒了一杯果汁:“秋秋,原本是想包场,但我有朋友,你不介意吧?”

盛秋介意,但明面上还是温婉柔顺的:“不介意。”

霍中俞眼底的温度高了几分,选择盛秋除却家世,更多的是,盛秋温柔听话,足够顺从。

就算以后他在外面养着温晚梨,盛秋也不会为难她。

盛秋端起杯子,目光落在了温晚梨身上。

女人一席浅色长裙,肌肤白得透明,仿佛上等瓷器一般,惹人挪不开视线。

一头青丝垂落,巴掌小脸上镌刻着明眸皓齿,笑眼流转,水波潋滟。

长得一副狐媚胚子模样!

难怪能勾得霍中俞这么多年!

霍中俞担心发生摩擦,和盛秋聊起了订婚相关的事宜,盛秋知道他的心思,并未戳穿。

温晚梨一门心思吃饭,中途盛晚临来了电话,她和褚一一低声说了几句话,起身离开。

走出餐厅,温晚梨才接起了电话:“大哥。”

“我听说,你和盛秋出现在同一餐厅了?”

盛晚临大学毕业就进入了盛家家族企业,短短几年,便爬上了继承人的位置,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所以,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并不是什么怪事。

“是。”

“你若是不想让霍中俞娶她,大哥可以帮你。”

盛晚临也知道霍中俞追求她的事情,看似痴心一片,可他一掉头就能迎娶盛秋,可见他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看着,属实碍眼!

“大哥,不用。”温晚梨压根不在意霍中俞和谁在一起。

“温小姐。”

盛秋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声音温柔,却透着一股倨傲。

“大哥,我还有事,先挂了。”

温晚梨挂了电话,看向盛秋,眼眸轻挑:“盛小姐,有事吗?”


温晚梨:“????”

她深吸一口气,强硬:“不用了。”

她才不想亲他!

“你吻技那么差,把我嘴咬破了,我才不要亲回去!”

薄战夜噎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吻技差!

温晚梨扳回一成,满眼都是狡黠:“阿夜,好好看看视频,学习学习。”

免得再咬破她的嘴!

温晚梨甩下这话,就想下床。

却被薄战夜一把掐住了细腰,欺身而上,寒声砸落:“我的吻技很差?”

黑眸锁定她的唇瓣。

温晚梨还没察觉到危险:“差不差你自己——”

不等话说完。

薄战夜强势扼住了她的唇舌,强势入侵。

温晚梨懵了,还想挣扎,却被他按在怀里,黑眸燃起了丛丛火焰!

完了!

温晚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阿夜——”

她低声。

试图示弱。

只可惜,为时已晚。

薄战夜卯足了劲头想要证明自己到底差不差,唇齿是最好的武器,短短几个来回,逼得温晚梨呼吸急促,浑身发软。

到了最后,她不得不求饶:“阿夜,我错了。”

薄战夜松开了几分,眼底火焰熊熊燃烧:“差吗?”

温晚梨唇瓣火辣辣的疼,彻底领教了他的技术,猛地摇头:“不差不差,很好很好。”

早知道他这么较真,她就不该说实话!

她被欺负得狠了,满眼都是水汽,纤睫沾染上了水珠,犹如春日含苞待放的樱花,可怜又无辜。

薄战夜倾下身,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一改之前的强势入侵,改为厮磨。

转瞬之间,疾风骤雨被细雨蒙蒙取代,唇瓣火辣辣的疼被极大地缓解,温晚梨紧蹙的黛眉逐渐松开。

直到她眼底的雾气更浓,薄战夜才松开,哑着嗓子:“还疼吗?”

温晚梨捂着肿起来的唇瓣,摇头。

薄战夜知道自己不该失控,按了按眉心,“对不起。”

逗了她,还把她吓住了。

面对道歉,温晚梨面红耳赤,从他怀里退出来:“你……你以后不许这样了。”

她还没经历过这么暧昧的事情,只觉得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能任由薄战夜。

薄战夜呼吸微微急促:“我煲了鲜虾粥,等会起来喝。”

他松开手,大步离开。

温晚梨如释重负,靠在床头,胸口起起伏伏。

她几乎是无意识地伸手,覆住了滚烫的唇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薄战夜的气息。

她闭了闭眼,许久才压下了汹涌而来的陌生情绪,翻身下床。

洗漱完毕,温晚梨擦唇膏,才发现自己的嘴巴肿的不成样子了。

外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晚梨擦了消肿药膏,气鼓鼓的走出房间。

薄战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到她来了,挑眉:“吃饭。”

温晚梨走到餐桌边。

薄战夜盛了两碗粥,她闻了闻味道,有一个碗上面沾染了生姜味。

“有姜。”

薄战夜端过那一碗:“之前装过解酒汤。”

“解酒汤?”

温晚梨怔住了。

她想起梦中的场景,是她不肯喝解酒汤。

薄战夜被逼急了,才会想到喂她,结果鬼使神差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唇部斗争!

意识到这一点,温晚梨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板,又软了:“我早上不该那么说你。”

说男人技术差。

和说他不行,是一个道理。

薄战夜看她应该是想起了全过程,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粥:“没关系,我会练好的。”

至于联系对象……

温晚梨觉得背脊发冷。

吃饱喝足,薄战夜出门了。

“你在哪里上班?我要是有时间,去探班。”温晚梨还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薄战夜报了一个名字,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他走了接近一公里。

程昱早就等着他了。

“薄总。”

薄战夜打开车门,上车,套上一旁的黑色西装:“闻溪,处理掉。”

昨天温晚梨被为难,是她一手导致。

“是。”

……

昨天那一场闹剧,闹得不小。

盛晚临得知消息,打来了电话:“阿梨,我听说,你昨天被欺负了?”

“揽月阁的人怎么办事儿的?他们连你都敢拦着?”

“大哥,我没事。”

“我听说,那修车工出面了?”

盛晚临对薄战夜充满了好奇,只可惜,不能亲自和他交流。

“是,他租了车和表,帮我出气!”

盛晚临挑眉:“租车?”

“那他怎么弄到了包厢?”

甚至还让揽月阁的经理亲自接待!

“他之前救过一个大人物。”

温晚梨不疑有他。

盛晚临见多识广,总觉得有问题,但他确实也没查到薄战夜的底细,只能让步。

“晚上有一场晚宴,你陪二哥要去,到时候你跟着去。”

“大哥——”

温晚梨不想。

“你知道的,我不想去。”

“阿梨。”

盛晚临知道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可是作为盛家唯一的女儿,她以后势必要回到盛氏,到那时候,她还是要接触这些场合。

“你别忘了,爸爸说过,你最多跳到二十五岁,你迟早要回来的。”

温晚梨不肯,放软了声音:“大哥,我求你了。”

盛晚临妹控,听到她这么不愿意,也不再强求:“罢了,你珍惜眼下的时光。”

挂了电话,温晚梨换了一双软鞋,前往舞蹈团。

刚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聊天。

“听说闻溪被举报了。”

“举报?”

“男女关系不正当。”那人神神秘秘:“据说,被人拍了不好的照片,直接举报到了团长面前,早上就被开除了!”

温晚梨没想到闻溪居然被人提前处理了。

甚至名声尽毁。

她还没来得及出手。

回到练功房,温晚梨做了基础训练,被安捷叫走:

“晚梨,晚上有一场晚宴,邀请咱们舞蹈团,你到时候和我一起去。”

“副团,我不太想去。”

“听话,这次据说薄三爷会来。”

安捷一门心思,想要和上层人士打好关系,从而从他们手里获得足够的资源,让舞蹈团更上一层楼。

薄三爷?

温晚梨想起上次不太愉快的会面,知道推不掉,只能答应。

“好。”

从办公室出来,温晚梨给盛晚临发了消息:大哥,晚上的晚宴我去,记得告诉二哥,别暴露我的身份。


盛家盘踞鹿城多年。

三十几年前,盛氏险些破产,走得走,散得散,若不是盛父盛怀瑜力挽狂澜,盛家早就破产了。

盛怀瑜接手盛氏,三十多年的时间,盛氏跻身华国四大家族,在鹿城只手遮天,仅次于薄家。

旁系当年撇清干系,还在背后捅刀子,原本盛父是想断绝关系,可念及一家人,最后还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盛秋的父亲,盛怀远还算有能力。

借着盛怀瑜给的一千万,自立门户,发展得也算如火如荼,虽然比不上盛氏,但也跻身新贵。

盛怀瑜对盛怀远还算关照,他女儿订婚,也该去露露面。

如今温晚梨结了婚,盛夫人找大师算过,可以在公开场合露面了。

温晚梨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了。”

“阿梨,我听说那霍中俞追求过你,你是不是——”

盛夫人还以为温晚梨是因为霍中俞才不肯参加订婚宴,难不成自家女儿还真看上了霍中俞?

这不可能啊!

若是真有感情,怎么这三年都没答应?

“妈,您想哪儿去了?”温晚梨觉得盛夫人想多了:“我不爱那种场合。”

她生性清冷,不喜欢觥筹交错的场合。

更何况,她暂时还不想身份曝光,免得引来麻烦。

盛夫人拉着她聊八卦,聊到了霍家给的天价彩礼!

“你堂叔胃口不小,拿了三亿彩礼,陪嫁也很是丰厚。”

盛夫人感慨,但她并不羡慕。

只要温晚梨喜欢,整个盛家都能是她的,小小三个亿,她压根没放在眼里!

但在某些人眼里,这笔巨款,让人眼红!

……

盛秋和霍中俞联姻的消息传开,闻溪第一个坐不住了。

当晚就去了医院,打算好好和霍中俞谈谈。

她特地打扮过,一袭黑色深V吊带短裙,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一双长腿展露无遗。

闻溪自小学习舞蹈,身段虽然不及温晚梨,但在常人之中,也算是顶尖!

霍中俞被打了一巴掌,本就憋了一股气,好不容易起身,又被闻溪抱住:

“中俞,你真的要迎娶盛秋?”

霍中俞一把甩开闻溪,眼底盈满了厌恶:“闻溪,你怎么又来了?”

霍中俞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洁身自好之辈,但他对闻溪确实没什么感觉。

闻溪长相身段都不错,只可惜,眼里的野心太明显了。

他又不蠢,怎么可能为了下半身这点事儿,搭上自己的前程?

闻溪满眼悲切:“中俞,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什么都不要——”

“闻溪。”

霍中俞轻叱一声:“你什么都不要?那之前我给你的钱你没要?给你的包,奢侈品你没用?”

当初为了追求温晚梨,霍中俞找过闻溪,帮了几次小忙,那些名牌都是回报。

他阅人无数,看得出闻溪的小心思。

后来闻溪果然和他表白,还趁着他喝多了,想爬上他的床!

他对闻溪的喜欢,嗤之以鼻!

若不是因为他是霍家小少爷,若不是他出手阔绰,闻溪能看得上他吗?

闻溪脸色一窒。

她确实爱钱,爱名牌包,可也是真心喜欢霍中俞。

他可是霍家的小孙子啊!

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鹿城有名的公子哥,谁能不觊觎?

“中俞,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想我的……那些东西因为是你送我的,所以我才会用,我是因为喜欢你……”

“闻溪,别耍这些花招。”

霍中俞手上打着石膏,神色憔悴,“我对你没兴趣,以后别来了。”

闻溪吃瘪。

咔哒一声。

房门被推开,霍夫人进门,看到闻溪站在里面,拧眉:“你是谁?”

闻溪认出这是霍夫人,立刻擦干眼泪:“霍夫人,您好,我是闻溪,是中俞……”

“的朋友”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霍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了:

“好了,你是谁我并不在意,中俞已经订婚了,闻小姐还是和中俞保持距离吧。”

霍夫人养尊处优惯了,自带一股挑剔,凌厉的目光逼得闻溪脸色泛白,连再见也没说,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中俞,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霍夫人以为是他的烂桃花,不悦的蹙眉,斥责。

“妈,你想多了。”

霍中俞上床:“是她缠着我。”

“该断的都断了,别让盛家知道,到时候坏了这门婚事,得不偿失。”

霍中俞知道她的意思:“盛秋小姐脾气大,以后娶了……”

相比之下,温晚梨性子清冷,进退得宜。

更适合做他的妻子!

“放心,娶进门,我帮你管教。”

霍夫人对自己儿子的心思了如指掌:“我已经报了几个女德培训班,结婚后我就送过去,不出半年,保证唯你是从。”

霍中俞还是有些不悦。

霍夫人搬出了温晚梨:“到时候,你就算想养着温晚梨,她也不会反抗,说不定还能帮着你带孩子,到时候你和温晚梨过二人世界,岂不乐哉?”

听到霍夫人没有反对自己和温晚梨,霍中俞总算露出了笑容:“妈,一切都听您的。”

霍夫人爱怜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好好养伤。”

……

得知温晚梨回来了,盛怀瑜父子四人早早下班。

一家六口难得整整齐齐,盛怀瑜兴致不错,吩咐管家拿了一瓶朋友送的红酒,打算一家人不醉不归。

饭桌上——

“爸,阿梨还小,不能喝酒。”

“大哥,我不小了。”温晚梨不满,她都结婚了,还不能喝红酒?

盛晚临这才想起她结婚了,想了想,拿过红酒杯,倒了一小口,推到温晚梨面前:“少喝点。”

名贵的红酒杯里,红酒摇曳生姿。

透过波光,隐约能窥见几分血色,浓郁的酒气混合着葡萄香味,灌入鼻腔,让人食指大动。

“大哥,我都结婚了,为什么只能喝这么点?”

温晚梨拿酒的手一顿:“……”

为什么只能喝这么点,你是一点数没有?

“阿梨,你酒量不好。”二哥盛晚卿出面缓和。

三哥默默给温晚梨倒了一杯果汁。

小时候他们三人背着父母偷喝酒,被温晚梨抓包,她吵着要喝酒,就喝了一小口,醉了三天!

从那以后,三兄弟哪儿敢带着温晚梨喝酒?

“好了好了,开饭吧。”

盛夫人让厨房准备了温晚梨最喜欢的饭菜。

温晚梨喝了一口红酒,味道略微有些酸涩,葡萄气息浓烈。

一顿饭,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

温晚梨酒量见涨。

觉得神志还算清醒,吵着要回家。

“这不就是你家?”盛夫人本想把她留下来,母女俩晚上好好谈谈心。”

盛怀瑜清了清嗓子:“晚临,送送你妹妹。”

老婆老想着和女儿睡觉?

他和谁睡?


温晚梨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自顾自的换上拖鞋,打开冰箱,拿了一杯酸奶:“还有其他吃的吗?”

薄战夜喉结滚动:“帝都没有吃的吗?”

她给盛晚寒砸了上百万,盛晚寒连一顿饭都没请她吃?

话一出口,薄战夜就后悔了。

温晚梨也僵住了,眼里闪烁着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帝都?”

她没告诉薄战夜她的行踪。

薄战夜薄唇紧抿:“我看到新闻了。”

新闻他看到了,自然知道她去了帝都!

温晚梨立刻意识到他话里的冷意,也没想到薄战夜居然会凭借一双眼睛认出她。

“你认得出我?”

温晚梨有些惊讶,她刚才还接到盛夫人的电话,问她关于照片的事情,盛夫人都没第一时间认出她!

薄战夜蹙眉,这是很难的事情吗?

温晚梨那双眼睛辨识度极高,他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嗯。”

“你别误会,我确实是去看演唱会。”温晚梨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我和一一都是三……盛晚寒的忠实粉丝,所以每场演唱会都去,我知道你不追星,所以我就没提。”

和盛晚寒一模一样的说辞。

薄战夜起身,走到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砂锅粥,“吃点东西吧。”

温晚梨走到餐桌边,坐下。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砂锅粥,眉眼含笑。

“阿夜,你吃了吗?”

薄战夜吃过了,拉开椅子坐下,似乎还有些不满。

温晚梨拿着小勺子,慢吞吞的喝粥。

粥一直在保温,温度略高。

温晚梨喝得小心翼翼,薄战夜凝着她白皙的侧脸,眼下快速闪过几分暗泽。

温晚梨注意到他欲言又止。

想到刚才的对话,她放下勺子,水润眼眸盯着薄战夜:“阿夜,你刚才,是在吃醋吗?”

因为他和盛晚寒被拍了!

全国皆知!

所以吃醋了!

黑着脸,却还给她煲粥……

薄战夜仿佛被戳破的气球,眼底里的暗泽迅速退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他。”

薄氏旗下也有涉足娱乐业,他知道盛晚寒。

毕竟是这几年,圈内有名的顶流,薄倾也很喜欢,甚至是他的大粉!

温晚梨看他不像是撒谎,那一闪而过的雀跃瞬间消停了。

她喝了一口粥,状似失落。

“好吧。”

薄战夜清了清嗓子,起身,去了浴室。

温晚梨喝完了粥,恰好他从浴室出来,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洗澡的时候小心些。”

“知道了。”

她进了浴室,浴室里弥漫着一股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是冷松,和薄战夜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温晚梨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洒下来那一瞬间,她拿过自己常用的沐浴露。

“嘭——!”

手滑!

沐浴露摔在地上,淡黄色的液体满地都是。

温晚梨蹲下身,处理了那些液体,顺手拿过了薄战夜的沐浴露。

热水和掌心交织,泛出了细细密密的泡沫。

温晚梨闻着那一股冷松味,莫名觉得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从浴室出来,薄战夜已经拿出了医药箱,看到她出来了,抬手:“过来,换药。”

温晚梨走过去,倾身。

一股松香混合独有的馨香灌入。

薄战夜拿着棉签的手一顿:“你身上的味道——”

温晚梨以为被他戳穿了小心思,粉颊瞬间蒙上了一层殷红,轻咬贝齿,一字一顿。

“我的沐浴露,摔坏了。”

“我用了你的。”

温晚梨睫毛微微颤抖,“我明天会去买新的。”

薄战夜很喜欢这股味道,用在她身上,更多了几分暧昧,萦绕在他们身侧,莫名让他积攒多时的愠怒,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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