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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星寒沈言结局免费阅读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番外

如火如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言彻底失控,双目里都是通红。这个男人,将她折磨到如今这般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却还要将她弟弟往死路上逼。她这些年唯一的错,就是明知道他心里有人,还是选择了不顾一切地爱他,掏心掏肺地照顾他讨好了他那么多年。可到头来,她要死了,她的弟弟也要死了,她的奶奶尚且生死不明。这个男人却仍是这样眼盲心瞎,无数次指控她莫须有的过错。他心口的血在她眼底倒映出猩红,也倒映出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傅星寒不敢相信,沈言会对他动手。这个女人曾经有多爱他,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不会那样没有底线良知地、将他自小青梅竹马的林嘉月陷害出国。她做那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贪图跟他在一起,而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么多年的感情,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主角:傅星寒沈言   更新:2024-12-24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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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星寒沈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星寒沈言结局免费阅读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番外》,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言彻底失控,双目里都是通红。这个男人,将她折磨到如今这般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却还要将她弟弟往死路上逼。她这些年唯一的错,就是明知道他心里有人,还是选择了不顾一切地爱他,掏心掏肺地照顾他讨好了他那么多年。可到头来,她要死了,她的弟弟也要死了,她的奶奶尚且生死不明。这个男人却仍是这样眼盲心瞎,无数次指控她莫须有的过错。他心口的血在她眼底倒映出猩红,也倒映出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傅星寒不敢相信,沈言会对他动手。这个女人曾经有多爱他,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不会那样没有底线良知地、将他自小青梅竹马的林嘉月陷害出国。她做那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贪图跟他在一起,而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么多年的感情,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傅星寒沈言结局免费阅读新婚夜,总裁逼我给白月光下跪番外》精彩片段


沈言彻底失控,双目里都是通红。

这个男人,将她折磨到如今这般体无完肤毫无尊严,却还要将她弟弟往死路上逼。

她这些年唯一的错,就是明知道他心里有人,还是选择了不顾一切地爱他,掏心掏肺地照顾他讨好了他那么多年。

可到头来,她要死了,她的弟弟也要死了,她的奶奶尚且生死不明。

这个男人却仍是这样眼盲心瞎,无数次指控她莫须有的过错。

他心口的血在她眼底倒映出猩红,也倒映出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傅星寒不敢相信,沈言会对他动手。

这个女人曾经有多爱他,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她也不会那样没有底线良知地、将他自小青梅竹马的林嘉月陷害出国。

她做那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贪图跟他在一起,而现在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别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放得下那么多年的感情,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声响。

傅星寒连疼痛都忘了,一只手捂着心口的位置,也不管处理伤口了,直接另一只手拽住沈言就往浴室里拖。

为了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她如今是连谋杀亲夫都敢干了,他今天非得让她认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妻子!

水流打开,傅星寒没有耐心试水温,直接将冷水放到了浴缸里。

水很快从浴缸里蔓延出来,傅星寒将蜷缩到地上的沈言,直接抱起来就丢了进去。

刺骨的冷水淹没全身,沈言猝不及防呛了口水,吃力咳嗽时,头直接被按进了水里。

身上的纱布被水浸泡着散开,伤口泡了冷水,疼痛入骨地肆虐。

傅星寒将她的头按下去,再揪着她头发将她的头扯上来。

沈言伤口破裂,血色在水面上飘散开来,他却跟看不到似的,拿着毛巾在她浑身上下拼命擦洗。

他下手没有轻重,只觉得她浑身上下哪里都刺眼至极:“沈言,就是换皮换血,你也洗不干净了。”

痛意和寒冷让她瑟瑟发抖,唇色一片藕青。

衬衣被打湿黏在了身上,傅星寒将她身上碍眼至极的衣服撕开来丢到一旁,漠然打量她衣不蔽体的屈辱模样。

沈言疼得厉害,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力去抓着浴缸边缘,费力想要起身离开冰水里。

手指太用力,指甲折断开来,她痛到居然都感受不到痛了。

只觉得冷和头晕,眼前天旋地转,耳边是尖锐密集的耳鸣声不断。

身体颤颤巍巍刚站起来一点,傅星寒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再按坐了下去。

沈言面上一片黏腻,也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眼泪,或者是浴室里的水雾。

沈言看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了,这个曾经被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他站在她眼前,剜她血肉。

她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后倚着浴缸,那股子寒意也不知道到底是来自哪里,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冷哪里疼。

她嘶哑出声:“傅星寒,你还是个男人,就别磨磨唧唧,痛快点一刀杀了我。”

这种一刀刀割肉放血的生活,她真的受不了了,偏偏她有牵挂,连死都是罪恶。

傅星寒皱着眉头,凝视着她。

她气若游丝道:“等我真正死掉的那一天,你会不会也后悔你做过的这一切?”

傅星寒面色更难看了,不再动她,也不出声了。

沈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自顾自轻声笑了:“我忘了,你没有心。傅星寒是没有心的,你这样的人,谈不上心,谈不上良知。”

那股腥甜味再次冲撞上喉头,沈言没有力气再忍住不吐了,艰涩的一阵咳嗽,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只是一口血,却像是生生呕出了一个内脏一般地疼。

她来不及将头靠到浴缸外面,那口血水直接吐到了浴缸里,在水面上迅速蔓延开来。

触目惊心的血色,混合着血腥味,让这个浴室陷入了一片狼藉。

傅星寒喉结微动了一下。

他想起之前沈言激动吐血,医生开始说是心脏病导致的,后来结果出来,说只是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咳血,不算多严重,过段时间慢慢就恢复了。

想到这里,他暗暗松了口气。

要不是知道了那些,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他怕是都要以为她快要死了。

傅星寒很少生病,所以他对疾病这些没有太多认知,在他看来,沈言得的病只要不会死,那就不严重。

他不愿意去同情她,嘉月被她害成那样,她如今还这样恬不知耻地勾引男人,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心软的?

他回身出了浴室,拿了件浴巾回来,丢到了她旁边的置物架上。

水面上的血色让他看得下意识不舒服,他视线回避着不去看她,冷声交代了一句:“自己擦干净,换了衣服再出来。”

等他再出去,沈言迷糊快要昏睡过去。

外面门敲了两下,傅星寒不耐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言,我不想重复第二遍,赶紧出来。”

他话落又冷声道:“嘉月受了重伤,没了生育能力。既然你在醉今朝不愿意安分,就别以为我弄走了你弟弟适配的一个心脏,这事情就算是过了。”

他话音未落,浴室门打开。

沈言面色煞白,已经穿好了衣服,撑着墙面有些踉跄地走出来。

她看着他,那声音轻得都不像是她发出来的:“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傅星寒想起她刚刚在车上,算是承认了她跟墨泽江亲近了,他就怎么都散不掉那股子怒气。

他直接将她拽住,甩到了床上,抬手解领带。

沈言看他逼近过来,满脸抗拒地费力往后退:“你不如一刀杀了我,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傅星寒压下来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怎么跟那个医生你能亲近,跟他墨泽江头一次见面你也能亲近,就唯独面对我,你就这样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沈言,你最好认清楚,我就算看不上你了,我们也还没有离婚!”

他手上解了她的浴巾,不管不顾地折腾她。

沈言疼得直抽气,在疼到快要昏过去时,她将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逼自己清醒一点。

随即她拼尽全力,在傅星寒无休无止折腾她时,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刚刚的一刀,加上现在的一巴掌,傅清寒彻底没了耐心。

他将她手腕扼住压到了枕头上,怒声道:“沈言,你简直找死!嘉月受了那么多折磨,我让你留在醉今朝那是便宜了你,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好,你就替你弟弟去坐牢吧!”

他抽身离开,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站在床边冷声道:“如你所愿,我不折腾你弟弟了。要么你跪下来求我,要么就现在,你替你弟弟去监狱里好好待着。”

沈言看着他,只觉得他可笑至极:“我求你?傅星寒,天亮了醒醒吧。”

她清楚得很,她求不求他,傅星寒都不会改变主意。

傅星寒拿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好,沈言,这是你自找的。我倒要看看,进了监狱,你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穿着制服的警察来得很快,有男人向沈言出示了证件:“沈小姐,我们接到报案,您涉嫌一桩杀人未遂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傅星寒拿着手机的手蓦然攥紧,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那边院长的声音还在继续:“心脏捐献最好是在捐献方过世后十二小时内进行,很抱歉,现在时间太长了,肯定是来不及了。”

傅星寒侧目,看到沈言就在床上看着他,她眼底有难以掩饰的期待。

他无法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将跟沈宇适配的那个心脏毁了。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开口却是想将责任推卸给院方:“就算过世了,你们为什么不将捐献方的心脏做低温处理,保存下来?”

院长有些纳闷,傅星寒这话的意思,现在心脏没了,他又想要了。

那边也只能小心跟他解释:“傅先生,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低温处理的心脏也是难以长时间保存活性的,基本过了二十四小时就无法再移植了。何况……您当初亲自给捐献方打了电话,说您那边,不需要了。”

他都说了不要了,院方总不好擅作主张,来处理捐献方的心脏。

傅星寒突然觉得,这件事情会很棘手,他看向床上的沈言,担心被她听到了什么,心虚地很快挂断了电话。

床上的沈言看他挂了电话,立刻坐了起来,直直地看着他,等他的一句结果。

傅星寒难以想象,以沈言现在的情况,如果知道那心脏已经没有了,她会怎么样。

他走近过去,坐到床沿牵住了沈言的手:“你放心,已经联系好了,捐献方已经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但心脏移植不同于其他器官移植,要等捐献方过世才能进行的。快的话这几天,慢的话要再等等。”

沈言抗拒他,想要将自己的手抽走时,听到他说心脏已经联系好了,眸底立刻浮现了光亮。

那个心脏还在,沈宇就有救了,只要换了健康的心脏,他就是一个可以正常生活的人了。

傅星寒说这话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眸轻抚着她的手背:“沈宇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以后好好地安心养好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她这些天第一次这样情绪稳定,没再反抗他这样的亲近,点了点头。

傅星寒暗想着,等回头想想办法,另外给沈宇找到适配的心脏就好了。

至于那个已经过世的捐献方,他就先骗沈言,说那边还没有过世,先拖延下去。

等另外找到了适配的心脏,这事情也就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沈言自然也不会知道他骗了她。

傅星寒看她浑身四处都包扎了纱布跟绷带,刚刚在浴室砸镜子时,还伤到了手,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的手不好动,很多地方也还不能碰水,我帮你擦洗一下,再换掉衣服就睡觉好不好?”

沈言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应声。

傅星寒抬手,指腹在她脸上摸了摸:“要听话一点,不养好了身体,到时候你弟弟做完心脏移植,想要见你的话,你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

在她面前,说沈宇总是好使,沈言很快算是默许了他的要求。

傅星寒帮她擦洗了,换了衣服,再陪她睡觉。

她突然乖巧得不像话,让他更加因为骗了她而不安。

想到她在监狱里受的那些伤害,他将她揽到怀里,再开口道:“你虽然吃了苦头,但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嘉月被你伤害,你受的那些也当是还她的。

以后你听话一些,对嘉月不要再动什么坏心思,我也不会再多折腾你,那些地方也不会再送你去了。”

他说这么多,也不知道是劝她,还是安慰自己,好让自己心安一些。

说了半天,身边人一句回应都没有。

傅星寒低眸看过去,发现她并不是听了这些不高兴,而是早已经睡着了。

抑郁症的人情绪起伏过大,睡眠质量也很差,总是很容易疲累犯困。

他也没再多说,抱着她在怀里,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这样安静了下来,那边南苑里却是闹翻了天。

林嘉月一回去,得知傅星寒居然一声招呼都没跟她打,就直接带着沈言回景园了。

她气得将南苑里大大小小的杯碗茶盏都砸了个遍,还觉得不解气。

自从几天前沈言吐血,被从监狱送到医院后,傅星寒就一直在那个女人身边。

本来沈言一醒来,就是要被警察带回监狱的。

哪怕是心理疾病,按规定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应该回监狱,顶多让监狱那边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可傅星寒自从看到了沈言浑身的伤,就不愿意让她再回监狱了,直接让医生给她开了心理疾病证明,说她当初伤了林嘉月,是因为心理问题,应该被免罪。

他还让林嘉月在警察面前,亲自表示了对沈言的谅解,让沈言被彻底无罪释放了。

林嘉月简直要被气疯,坐牢才坐了区区一个月,太便宜那个女人了!

照她的打算,沈言至少也该缺胳膊少腿,待上一年半载才能出来。

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一大早,就也去了景园。

傅星寒第二天公司里有早会,起来得很早。

知道沈言怕人怕光,他特意交代了佣人,除了送饭送水,谁都不许进卧室打扰她。

他还特意联系了国外的一个心理医生,下午就会过来,不管怎样,沈言的抑郁症得先治好。

交代好了这些事情,他出去时,连自己都觉得,如今他这个丈夫,还是不错的。

他的车刚一走,林嘉月就过来了。

沈言一早起来,被傅星寒照顾着刷洗再吃了早饭后,就回到卧室待到了衣柜里。

衣柜门拉上,只留下一条缝隙,她坐在衣柜角落里发呆。

衣柜门突然被“唰”一下推开来,沈言吓得缩了一下,站在外面的林嘉月嘲讽出声:

“哟,沈小姐怎么坐衣柜里呢。这里面还挂了星寒哥的衣服,你不知道他有洁癖吗,弄脏了怎么办?”

沈言含着敌意盯着她,浑身如同竖起了尖刺,一句话也不说。

林嘉月俯身下来,轻声笑道:“我说你怎么还坐得住啊,你弟弟都要死了。

你还不知道吗,那个之前答应给你弟弟捐献心脏的周先生,三天前过世了……”


沈言骂人的话差点没收住,听到那边墨泽江的声音传过来,面上怒意僵住,转为尴尬。


那边见她不说话了,继续开口:“我刚落地海市,看你没在这边了,问了那个唐茹,才要到你新号码。怎么回事,这么快又被傅星寒找回去了?”

沈言也觉得纳闷:“就那晚去了趟商场,刚好碰见了他跟警察。”

墨泽江轻“啧”了一声,半开玩笑:“可惜了,我可还是冒着犯罪的风险,弄了个假尸体蒙混过关,才将你带出来的。”

沈言觉得过意不去:“墨先生你放心,是我自己要走的,那尸体的事情你尽管推到我身上。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我不会让警察追究到你身上的。”

墨泽江低笑出声:“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你刚刚说的那条漫,名字有点耳熟啊。我三年前还看中过一部同名的,直接砸了一千万想买下来,都没能买到手。”

沈言将信将疑,感觉“一千万”这个金额有点巧合:“也叫,《星辰与你》吗?”

“嗯,我记得是这名字,女主名字还挺巧,好像跟你那朋友一个姓。”墨泽江稍稍回想了一下,他记性不差,还是有印象的。

沈言心跳都跟着快了:“是不是顾星辰跟唐予?都是孤儿。”

那边这次没多迟疑:“啊,对。”

他当初对这条漫的第一印象不错,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孤儿跟孤儿院的设定。

那边沈言激动的声音传过来:“原来三年前愿意花那么多钱买我版权的,就是墨先生你。你眼光真好,就是可惜了。”

可惜她当初选错了,将好好的东西送给了最不该给的人。

墨泽江被她这话逗笑:“眼光真好?你这算是夸你自己更多一点吧。”

沈言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当初真的是你?墨先生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毕竟现在傅氏已经将开拍《星辰与你》的消息放出去了,墨泽江要知道这些信息,也完全可能。

那边应声:“怎么,我看起来很没文化,很不像是会买这种文艺东西的人?”

沈言第一反应,其实就是觉得墨泽江不像是会买这些东西的样子。

但还是讪笑着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泽江笑道:“你误会了,我确实没文化,不大会鉴赏这些东西,我只看能不能挣钱。但市场我还是会看的,那条漫迎合当下的影视市场,改编火起来的概率不小。”

他想起刚刚沈言说的话:“所以现在,你那条漫的版权已经卖给傅星寒了。”

沈言想想还是有些肉疼:“不是卖,我三年前就签了合同,将版权直接送给傅氏了,现在算是毁了。”

墨泽江倒是愣了一下:“送?我还当你一千万嫌少,原来是送人了。”

沈言连声叹气:“肠子都悔青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电影跟电视剧版权都给了?没有的话我可以凑合一下,单买一个电视剧版权也行。”

这方法不错,沈言感觉看到了希望,立刻起身去翻箱倒柜找那合同。

找了半天还好还在,翻到合同上写着的“电影版权”时,她感觉她黑了的天就像是又亮了。

当初她觉得那条漫不长,改成电视剧会有些拖沓了,并不合适,所以合同里才只写了电影。

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拿着合同,立刻回应那边:“电视剧版权我还没签。墨先生真愿意要的话,如果能让我参与选角和拍摄制作,版权我可以不要钱的。”

墨泽江顺着她的话开玩笑:“白给的我可不要,别回头你又说肠子都悔青了。

版权费用我照样按一千万给你,至于你选角和拍摄制作,让你当导演跟编剧,那就是另外给你价钱了。”

沈言折中了一下:“那不如这样,我的酬劳都拿来投资到剧组里,要是挣了我分红,要是亏了你也能少赔点。”

墨泽江也没多说:“好,放心,你亏不了。我海市这边还有点事,大概今晚回江城,到时候联系你谈合同。”

沈言连声应下,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好。”

她一高兴都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等电话挂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被傅星寒锁起来了。

别说出去签合同,就是这卧室都根本出不去。

想到上次从前面的露台逃了出去,她立刻过去推开门,走去露台。

结果露台上已经围上了严实的一圈防护网,傅星寒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关死了。

沈言回了卧室,从上午一直坐到黄昏的时候,傅星寒的电话才又打了进来。

她分不清那一长串的数字,担心是墨泽江,按了接听。

那边傅星寒的声音传过来:“知道错了吗,剧本写好了吗?”

沈言一肚子的脏话往上涌,还是觉得跟他这种人费口舌太恶心,照样直接挂断了电话。

那边傅星寒刚拿到医院的复诊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沈言只是寻常的心脏病而已,没多严重,更不至于说要死了。

他拿到那单子时,立刻松了口气,还以为她真得了什么绝症,把他吓得够呛。

到头来果然是虚惊一场,既然她没大病,那关着饿上个一天,自然不要紧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被沈言挂断的通话,回了条信息过去:“我今晚有应酬,可能不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写清楚剧本了,就什么时候回我信息,我再让你出门。”

白子瑜说得对,他是该偶尔冷落沈言一下了,才能让她知道他的重要性。

那边没有任何回应,傅星寒也并不多担心,发了信息过去,直接去了醉今朝,跟几个老总一起喝酒。

包厢里声音吵闹,手机响了几次,他也没听到,喝得半醉时,不知怎么觉得心口疼,那种不好的感觉来得很突然。

南苑里,沈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连拨了他好几次电话。

她心脏病犯了,找了半天没找到药,才想起来药还在景园里。

墨泽江那边大概是在回江城的飞机上,手机关机了。

沈言手机里没存号码,唯一的两个号码,也就墨泽江跟傅星寒的了。

她剩下的选择只有傅星寒,电话一遍遍打过去,一直响一直没人接。

门外有脚步声传过来,是赵婶回来了。

沈言惨白着面色,地上已经呕出了一大滩血迹。

心衰竭晚期,发病起来不到十分钟就可以死人的。

她竭力爬到门边,抬手一下下拍门,声音已经快发不出来了:“救……救命。”

门外赵婶站了一会,听到了里面沈言的求助声,唇角勾起笑意,直接回身当什么都不知道,离开了南苑。



沈言之前确实有很多药物落在了南苑,因为她病情恶化,现在的情况,之前的药物已经不够用了。

所以江愉辰给她重新定了治疗方案,很多药也停用了,换了别的药。

傅星寒看她不说话,不知怎么总觉得她最近身体不对劲,追问了一句:

“我跟白子瑜说了你的情况,说你之前吐过血,他说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毛细血管破裂,你到底怎么回事?”

沈言觉得有些好笑,说毛细血管破裂才导致吐血,医生这样骗他,他居然也真信了,到今天才开始起疑。

她看着他,无所谓地笑:“一个能机关算尽,能装抑郁症来博你同情的人,还能瞒你什么呢?

你放心,像我这样的人,装可怜还来不及呢,如果真的有严重的病,一定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

傅星寒之前怀疑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他觉得就是这个道理。

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沈言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傅星寒那种隐隐的不安就越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情地情况下,慢慢偏离了他的控制。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么多年了,沈言就像是他桌子上的一个摆件,或者抽屉里的一支签字笔一样,一直都在他的控制当中,他从来不会失算。

他甚至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清楚,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可现在,他开始觉得,沈言心里藏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不知道的事情,让他感到不痛快。

也未必是多在意,可能更多的,就是理所当然认为,沈言对他就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他蹙眉道:“总之白子瑜说你的病可能不简单,你自己都没怎么仔细去检查吧?

我也不想多折腾你,该认错的你好好认个错,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如果确实严重,这里就先不来了,你去景园住一段时间。”

他倒似乎觉得,这是多大的恩赐似的,话落又补充:“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了,不要高兴得太早,嘉月也会住在景园,她最近身体不大舒服。

你最好是不要再去招惹她,她要是再有个好歹,你别怪我……”

沈言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病,不用检查。我待在这里挺好的,不用出去。”

傅星寒面色不悦;“沈言,不要不知好歹,你已经伤害嘉月多少次了,又算计了我多少次了?要不是嘉月不计前嫌,打电话来替你求情,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他还真是总能有办法来恶心她,沈言指着楼梯口:“傅先生,如果你是来探望我这个精神病患者的,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傅星寒面色很难看:“你好好想想吧,要么跟嘉月好好认错道歉,她既然大度,我也就不多追究。要么你就在这一直待着,我看你能嘴硬多久。”

他要离开时,又冷声提醒她:“最好收收你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下次再有消息传到我耳朵里,说你私会墨泽江,我一定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他话刚说完,沈言已经拿着住院单,直接往另一边离开了。

傅星寒心里不爽,一拳砸在了墙上,以前在他眼前卑微讨好的女人,现在就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要说她不是跟墨泽江有了什么,心里惦记上了别的男人,谁能信?

沈言一去了自己的病房,就直接被医院的人软禁了。

护士冷淡地告知她:“沈小姐,您先生吩咐了,您现在的情况不大稳定,不适合多外出,暂时先留在房间里好好养病。放心,一日三餐我们会按时送进来。”

这跟坐牢也没多大区别了,沈言没抗拒,淡应了声:“辛苦了啊。”

至少这里没有林嘉月,也没有监狱里那些会动手的女人,说起来,傅星寒这一次给她选的地方,以他的心狠,大概真的还算是仁慈了。

反正她现在抑郁症,也并不想跟人多交流。

沈言在这里面待了近十天,一直没能出过房门。

中间唐茹给她打过几次视频通话,墨泽江偶尔也凑到手机屏幕前面,问了她两句过得怎样。

大概这种日子过久了,沈言反倒是看开了,对着屏幕轻笑:“过得不差,吃喝不愁,环境舒适,有手机有网络,别人想要这种日子都还没有呢。多谢墨先生关心了。”

墨泽江跟唐茹对了个眼神,非常委婉地问了一句:“她脑子确实完好?”

唐茹显然也很怀疑,摇了摇头:“不确定,看着不大好。”

谁能被人软禁了上十天,连门都不能出,还说自己过得不错的?

沈言被他们这样严肃的表情逗乐:“我是真的没事,阿姨的腿好些了吗,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护工?”

墨泽江大概刚从公司过来,脱了身上的西服外套,亲手帮墨夫人削苹果。

他声音半开玩笑:“找什么护工,就等着你了,不是都预定了吗?你弟弟适配的心脏,我这边有了点消息,可能快了。”

沈言惊喜得立刻拿着手机从床上下来:“真的吗?”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问个清楚,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现在出不去。

视频通话里,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正热闹。

同一时刻,傅星寒坐在景园的书房里,黑着脸看向监控画面里沈言高兴得不成样子。

她跟墨泽江通话的声音,也通过监控传到傅星寒这边来。

傅星寒越看越火大,这么长时间了,沈言在他眼前要么一张死人脸,要么就是句句话带刺,何曾给过他这样一张笑脸?

他抬手,“砰”地一声将电脑屏幕合上,坐在书桌前,那股子火气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书房外面,敲门声响起,再是林嘉月的声音:“星寒哥,可以吃饭了。”

傅星寒担心林嘉月进来,知道他看监控的事情后会多想,他起身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林嘉月体贴地帮他盛了饭:“快尝尝 ,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之前说的那些不吃的,我都没放,看看合不合口味?”

傅星寒夹了一筷子吃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总觉得味道不对。

要是换了以前的沈言,他可能就直接放下筷子不吃了,但沈言做的饭菜,确实一直合他的口味。

他换了道菜吃,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嘉月,这些事情真的不用你亲自来做。”

也不完全是关心她,他觉得林嘉月什么都好,但厨艺真的不怎么样。

大概有些东西,真的也要靠天赋,她天天倒腾了那么多烹饪班,厨具也买了一大堆,但傅星寒一听说她亲自做了菜,胃口立刻大打折扣。

林嘉月大概也觉得有点尴尬,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去医院碰见我表嫂了,她刚生了个孩子,小宝宝真是可爱。”

她说着,就觉得惋惜:“我其实也好想要一个孩子,可惜医生说,我那次流产后,就不能……”

她话落又忙不迭地解释:“星寒哥你别误会,我不是怪沈小姐的意思,是我自己没那个福气。”

傅星寒侧目看她,多看了一会,突然开口说:“嘉月,我让沈言赔你一个孩子吧。”


茶泼在了林嘉月身上,再流到了地上。

林嘉月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脚下一滑摔倒了下去。

她手中的杯子也自然而然滚到了地上,随即就捂着小腹痛苦呻吟:“好痛,好痛,我的孩子。”

傅星寒急步过去,沈言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底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想着傅星寒看到林嘉月手里那个杯子,也能猜测到茶不是她沈言泼过去的。

所以她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茶不是我泼的,你也看到了,杯子在她手里,不在我手里。”

林嘉月倚靠在傅星寒胸口,一副痛到站不起来了的表情,委屈哭道:“沈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说我什么都可以,你明明知道我还怀着孩子,为什么要拿热茶泼我?我是情急想阻拦你,才会将杯子抢了过来的。”

她说着就内疚地看向傅星寒:“对不起,星寒哥,我不应该在意这个孩子的,我知道它肮脏,它不是我跟你的孩子。可它毕竟在我的肚子里,我实在,实在是……”

她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一直哭。

傅星寒面色很难看,起身将林嘉月抱起来就往楼上走:“你先上去休息,我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林嘉月靠在傅星寒怀里,得意的眼神投向沈言,声音却是虚弱不堪:“星寒哥,你别责怪沈小姐,你跟她毕竟已经是夫妻了……”

傅星寒面色紧绷着,一句话也没说。

沈言站在楼下,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她知道傅星寒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刚做完流产手术,加上心衰竭,经不起他折腾了。

她突然感到害怕,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回身想往外面走。

保姆立刻过来阻拦她:“沈小姐,您还是再等等吧,先生似乎有话要跟您说。”

沈言面色有些泛白,看向那个保姆,就注意到眼前人眼底闪过的敌意。

她还奇怪这个新来的保姆为什么对她有敌意时,傅星寒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走近过来,面色黑沉,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过茶几上的一壶茶,揭开了盖子,直接对着沈言迎头泼了过来。

沈言立刻侧身躲避,茶还是泼到了她的左肩上和脖子上。

滚烫的开水泼下来,她惊恐地发出一声惨叫,半边脖子和肩膀顷刻一片通红,皮开肉绽的钻心痛楚,刹那传遍四肢百骸。

如果不是刚刚她躲开了,她现在应该整张脸都毁容了。

她一张脸陡然煞白,额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如同见了鬼一般,拼命往后退着躲避傅星寒。

眼前人手里还拿着茶壶,面色也一时愣住了。

他知道是热水,但他没想到会是开水,以前家里的佣人,或者是沈言准备茶水时,茶壶里的都会是温水。

可想到她刚刚害林嘉月摔倒,和她之前对林嘉月的那些伤害,他将心里刚生出来的一丝不忍压了回去。

他走近过去,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动嘉月……”

他话音未落,沈言一双眸子通红,惊惧地往后退着拉开了和他的距离,再踉跄着避开他急步上了楼。

刚刚泼过的开水,在地上留下一大片水渍。

傅星寒到底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那个保姆:“联系医生过来,然后你收拾东西。”

他声音微顿:“滚。”

保姆惊慌地想要解释,楼梯上林嘉月虚弱的声音就响起:“星寒哥,不是阿姨的错,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热茶,担心放凉了你不喜欢,才让阿姨直接将茶壶拿出来的。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吧。”

傅星寒到底只能作罢,让保姆继续留了下来。

白子瑜背着医药箱过来,傅星寒带他进了林嘉月的卧室,让他给林嘉月仔细检查了一番。

林嘉月身上倒是没有烫伤,那杯茶已经放凉了,白子瑜检查后说没有问题。

傅星寒这才松了口气,陪白子瑜下楼时,看到沈言卧室的门紧闭着。

他想着白子瑜反正也过来了,就也让他顺道给沈言看一眼。

可门敲了半天,沈言就是不开门,里面反而传来了房门反锁的声音。

傅星寒面色冷了下去,感觉自己简直多此一举,像她那种人,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所以他就让白子瑜直接走了,在楼下陪林嘉月吃了晚饭,再去书房处理了近两个小时的文件,出来时,沈言的房门还是反锁着。

他不知怎么就来了脾气,就算是他拿开水泼了她,但也是她伤害嘉月在先,何况他也叫了白子瑜给她看,是她自己不开门。

想到这些,他就更加觉得自己的问题不大,沉着脸不耐烦地敲门:“沈言,最后一遍,开门。”

卧室里,沈言蜷缩着坐在角落里的地毯上,惊恐地看向房门,外面的敲门声一直不断。

她用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浑身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身上被烫伤的剧痛还很清晰,她咬牙忍耐着,脑子里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可她清楚傅星寒总是会要进来的,她必须逼自己打起精神来,她无法想象,如果睡着了,会不会再有一壶开水从她头顶淋下来。

门外敲门声停止,随即是傅星寒狠狠一脚踹在了门上:“你最好给我开门,要是这门是我踹开的,你清楚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言克制不住地低声哭出声来,瑟缩着退到了落地窗帘后面,自欺欺人般死死抓住了眼前的窗帘,幻想着自己藏在这里,他就找不到了。

门“砰”地一声响,沈言身体狠狠颤了一下,就听到傅星寒的脚步声靠近了过来。

她喉间发出恐惧的喘息声,攥紧窗帘的手拼命打颤。

傅星寒逼近过来,“唰”一下将她眼前的窗帘拉开来,伸手将她拽起来丢到了床上。

他无视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直接将打开了照片的手机甩到了她身上。

“沈言,你本事果然大得很啊!”

照片上,江愉辰陪沈言坐在抢救室外面,手放在了沈言的手臂上。

而沈言眼睛发红,在傅星寒看来,就是在装楚楚可怜。

他说着就抬手解脖子上的领带:“普通的医患关系,都能这么亲昵地牵手了?普通的医患关系,他会直接就给你弟弟存十万的医药费?

沈言,看来我该好好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到底是谁的人,是谁的妻子!”

沈言面色惨白地想起身,傅星寒完全不顾她肩膀上的伤,俯身下来压住了她的肩膀,满脸满眼都是鄙夷。

“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这么欲拒还迎勾引上别的男人的吧?”

卧室外面,林嘉月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异样的喘息声,指甲死死掐进掌心里。

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正阳,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个胎儿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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