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完结版林诗诗陆昶》,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氏心里直后悔,不该带鲁国公夫人一起,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把控牵引的。还有林诗诗,是个在富贵里泡大的水晶一般单纯的人,以前都是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句句话都打在了七寸上,让自己哑口无言,不得不息事宁人。她谋划了这么久,实在不甘心得很。但眼下也只能借口还要去外面招呼客人,先把鲁国公夫人这些人带出这里。等宴会散了,她再单独哄哄林诗诗,大不了让陆旭也过来哄她,务必让她咬死了陆昶。到时大门一关,自己家法处置府里的家务事,跟别人又有何相干。“陆昶,你今天终究是做了错事,你先去祠堂跪着吧,其余的事,等报了你父亲再来处理。”余氏道。陆昶道了一句“抱歉”,低着头走了。余氏看着陆昶就这样离开了是非之地,心中那个恨啊,但又无能为力...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完结版林诗诗陆昶》精彩片段
余氏心里直后悔,不该带鲁国公夫人一起,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把控牵引的。
还有林诗诗,是个在富贵里泡大的水晶一般单纯的人,以前都是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句句话都打在了七寸上,让自己哑口无言,不得不息事宁人。
她谋划了这么久,实在不甘心得很。
但眼下也只能借口还要去外面招呼客人,先把鲁国公夫人这些人带出这里。
等宴会散了,她再单独哄哄林诗诗,大不了让陆旭也过来哄她,务必让她咬死了陆昶。
到时大门一关,自己家法处置府里的家务事,跟别人又有何相干。
“陆昶,你今天终究是做了错事,你先去祠堂跪着吧,其余的事,等报了你父亲再来处理。”余氏道。
陆昶道了一句“抱歉”,低着头走了。
余氏看着陆昶就这样离开了是非之地,心中那个恨啊,但又无能为力,安抚了林诗诗两句,也带着一干人离开了。
林诗诗满脸寒气坐在床边,秋云心里一个哆嗦,她觉得,今天的林诗诗跟往日大有不同。
她小心翼翼的上前,道:
“小姐,咱们要不也走?”
“好!”
林诗诗让秋云替她整了整衣服和头发,抄小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院子里只有一个做粗活的粗使丫头喜儿在。
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信,说宁海那边过来人,要见张妈妈,张妈妈带着一个小厮和粗使丫鬟出去了。
春雨不知道被人叫到哪里去了。
前世事发后,春雨就被余氏发卖了,秋云待在自己身边,与忍冬一起伺候自己,一直到后来,她才发现秋云早就成了余氏的人。
这么看来,春雨倒是无辜的,所以余氏才会把她卖了。
“喜儿,你去金宝楼,把张妈妈叫回来。就说府上有急事,让她赶紧回来。今天府上忙,你就不要去麻烦其他人了,自己走路快去。”
喜儿是个十五岁的老实孩子,一双大手大脚,干起粗活来十分麻利,面相朴实。平时就只干院子里的粗活,很少出府办事。
她一听到林诗诗的话,半天都没反应,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的活不是应该让秋云或者春雨去办吗?
秋云在一边,上前道:
“小姐,喜儿没去过金宝楼,还是让奴婢过去吧。”
林诗诗冷笑,让你去?只怕你第一时间就去告诉余氏。张妈妈今天出府,十有八九就是余氏设计好的。
但现在还不是收拾秋云的时候。
“喜儿脚大,走路快。你倒是提醒我了,喜儿,你拿着这块令牌过去。”
林诗诗将一块铜做的令牌交给喜儿,有了这块令牌,金满楼的伙计见了,就会配合。不然,喜儿这样一个粗使丫鬟,到了那富贵地,只怕门都进不去。
喜儿诚惶诚恐的接过,揣入怀中,这是真的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她了。她不忘跟林诗诗表态,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秋云还想说什么,林诗诗道:
“秋云,你随我进来。”
秋云不敢违拗。
到了房间,林诗诗让她给自己挑选一套新的衣裳,又让秋云去厨房烧火煮水,她要沐浴。
“小姐,我让大厨房那边送水过来。”秋云道。
“今天府上办宴,大厨房哪里忙得过来。”
林诗诗不悦的训斥道。
她平时是顶好说话的人,春雨和秋云都是从宁海就跟着她的丫鬟,就跟小姐妹似的,极少挨训。
秋云见林诗诗脸色不好,不敢再多嘴,只好转身去厨房生火烧水。
过了片刻,秋云偷摸着走了出来,却看见林诗诗在院子里坐着。
秋云吓了一跳,她以为林诗诗这会肯定是在卧房,她好趁机去给余氏送个信。
“怎么,这么快就把水烧好了?”林诗诗故意问道。
“没……没……奴婢想去大厨房拿些好柴火,这样火会大一些……”秋云揶揄着。
“秋云,你如果走了,院子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就不担心我再出事吗?是柴火重要,还是你小姐我重要?”
林诗诗质问。
秋云无言以对,她倒是忘了,林诗诗刚刚孤身一人受了侵害,如今肯定是很怕的。
她赶紧道: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今天一定寸步不离的跟在小姐身边。”
秋云没了机会溜出去,只好暂时打消了送信的主意,希望喜儿出府的时候,能被人注意到吧。
张妈妈是林诗诗最得力的人,余氏才会把她引走的,她要是回来了,余氏的算盘只怕要落空。
余氏怎么也不派人过来看看呢?
秋云瞟了瞟大门,发现大门栓上了。
林诗诗装作没听见秋云的小动作,只吩咐她赶紧回去烧水。
秋云满腹心事回去继续烧水,等水烧好了,林诗诗又让她伺候沐浴,寸步不离。
“小姐,奴婢好像听见外面有敲门声,奴婢过去看看。”
伺候林诗诗沐浴的时候,两个人都听见了院门口传来的敲击声。
“等我沐浴好了再说。”
林诗诗一点表情也没有,说出来的话生硬生硬的,听得秋云心里直打鼓。
好不容易伺候林诗诗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上了妆,打开院门一看,却是一脸着急的陆旭。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你耳朵聋了吗?”陆旭一见秋云开门,就骂道。
他都让小厮去搬梯子去了。
秋云有苦难言,只能道歉:
“对不住二爷,奴婢刚才伺候小姐在梳妆。”
陆旭懒得跟她这个蠢笨的丫鬟计较,再说秋云是林诗诗跟前得脸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大步走了进去。
“诗诗,你怎么样了,听忍冬说你身体不舒服。”
陆旭见林诗诗眼睛红肿,但刚梳了妆,看着也不像是生病了。
林诗诗闻言,便知道陆旭还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林诗诗还傻傻的觉得,自己虽然出了一两万两银子,但成全了陆珊珊一生的幸福,她觉得很值。
可出嫁以后,陆珊珊却再也没有来看过她。有一次陆珊珊回娘家,陆尽喊她姑姑,还被陆珊珊打了一巴掌,骂他是野种。
林诗诗出去跟她理论,陆珊珊却趾高气昂的道:
“你不过是我兄长的一个妾,也敢来教训我。至于什么忘恩负义,我告诉你,我夫君靠的是他自己的本事。我现在能过得好,靠的也是我自己的眼光。”
十八岁中探花,二十四岁成了礼部侍郎,确实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可是,陆珊珊穿金戴银,靠的是林诗诗给的嫁妆。
算算时间,这会已经十月份,那个王寂川应该已经跟陆珊珊认识了。离王寂川会考还有半年,正是他人生的低谷,也是陆珊珊在他面前树立人设的关键时刻。
一个富家千金,在书生低谷时跟随,不管他日后如何发达,基本这一辈子就绑定了。
陆珊珊脸上常年都有些苍白,在粉色披风下,看起来楚楚可怜,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珊妹妹,你怎么来了,姨母可还好?”林诗诗笑着。
“林姐姐,我这几天身子葵水来了,一直不舒坦,便在床上躺了几天。没想到府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身子一爽利,就立马过来看你,林姐姐不会怪我吧。”
陆珊珊戚戚然的道。
“你身子一向不好,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会怪你。再说,现在我的亲事定下来了,二表哥也有了自己的选择,也算皆大欢喜。”林诗诗善解人意的道。
陆珊珊见她表情自然,并没有对亲事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不满,心中暗叹。只好道:
“林姐姐,这两天听说母亲与你闹了些不愉快,你不会怪她吧,她也就是太为二哥着想,又想撮合你和二哥……事已至此,母亲渐渐会想通的。”
“我怎么会怪姨母,造化弄人罢了。”林诗诗笑里带着丝丝无奈。
“大哥一表人才,也是极好的,林姐姐与他成亲,以后不仅是我的林姐姐,还是我大嫂,还在一个府上,真好。林姐姐,不管发生什么,珊珊都把你当亲姐姐。”
陆珊珊说,就握上了林诗诗的手,看着林诗诗的眼睛,十分真挚。
林诗诗“颇为感动”,语气哽咽的道:
“珊珊,只有你最懂我。”
陆珊珊心花怒放,她本来还担心,林诗诗连带着对她也有看法,看来,她一如既往相信自己。
“珊珊,婚姻是女子的终身大事,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得偿心愿,顺顺当当。”林诗诗感慨道。
听在陆珊珊的耳朵里,就是林诗诗其实对亲事有颇多无奈。
陆珊珊抿了抿唇,忍不住道:
“林姐姐,珊珊最近也遇到为难事,却不知道该跟谁倾诉。想跟你说,又怕增添你的烦恼。”
林诗诗自然让她尽管说,有困难一定倾力相助。
果然,陆珊珊已经与王寂川相识,并一见倾心。
但此时的陆珊珊十分烦恼,陆旭虽然对王寂川的学识有些钦佩,但对这种寒门学子,却终究是看不上的。
而余氏正在张罗她跟永定侯府的三公子毛林海相看。
林诗诗看着陆珊珊白得有些过分的小脸,笑着道:
“新皇登基,正是用人之际,不然也不会明年加试恩科。王公子若真有大才,必定会前途无量。”
“林姐姐,你也是这么看的。”陆珊珊像遇到知音一般,欣喜万分。
林卫夫妇不正常的死亡,给这个家族蒙上了厚重的阴影。
上一世,林诗诗并没有去想过这些,她离开宁海以后,跟那边就基本断了往来。
如今看来,父母出事以后,祖父一力承担,许多的赔偿都是从公帐中出,所以父母给她在京城布置的产业安然无恙,在宁海,也还有保留下一部分。
林诗诗不觉有些心痛。
前世,她真是对不住他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接纳了父母的离去,而叔叔却还在想找出背后的原因。
林诗诗一时有些哽咽。
“叔叔婶婶,我下个月就出嫁了。你们以后,就住在这个府上,我把你们当娘家人。深哥儿学堂的事情,我找人打听打听。不管以后是经商还是科考,多学习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林觉潘氏老怀宽慰,大侄女几年不见,成长得十分稳重懂事。
林诗诗的婚事有了潘氏的介入,一切就更稳妥了。
林深学业的事,林诗诗想到了王寂川,林深才八岁,王寂川考察一些他的学业,是绰绰有余的,她也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接济王寂川。
林诗诗派府上的下人前去相请,王寂川果然应约而来。
林诗诗便把叔叔一家子介绍给了王寂川认识,林南南一见王寂川,脸就红了半边。
潘氏竟然也看得呆了呆,王寂川抿着唇,面带微笑。
林觉毕竟是跑南闯北的商人,虽然也惊叹京城人才风流,面上倒是镇定。
大家见过之后,便留下王寂川考察林深的学业。半个时辰之后,王寂川才叫来林诗诗他们,说小孩子基础扎实,也十分聪慧,只要能一心向学,孺子可教。
林觉潘氏喜上眉梢。
林诗诗便道:
“叔叔一家刚来京城,学堂还没有考察好,不知道王公子能不能暂时做一个上门授课的先生。”
趁着王寂川沉吟之时,林诗诗投其所好,说府上有一间书房,搜集了历来不少的好书,王公子可随意翻阅。至于林深的学业,每个星期过来教导三个天,每天小半天即可。
每个月的束痏二十两银子。
别说王寂川吓了一跳,连林觉和潘氏都吓了一跳。
每个月给个五两银子就可以了,给十两就是高价了。
但两人也没有当面打断林诗诗。
王寂川征征的望了林诗诗一眼,颔首道:
“林小姐莫不是不了解京城的学费,王某可以过来任教,每个月给五两银子即可。”
林诗诗见他答应了,十分高兴,道:
“学识的事情,哪里能用世面的价格来衡定。”
但王寂川一再推拒,最后林诗诗只好道:
“那便每个月十两银子,现在天气寒冷,府上派马车过去接送先生。”
王寂川也不再推拒,双方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林南南站在林诗诗后侧,眼睛时不时偷偷看王寂川一眼,满脸都是羞涩。
林诗诗长舒一口气,不仅暂时解决了林深上学的问题,也让王寂川有了一笔不错的收入,十两银子一个月,足够他在京城好好生活了。
他如果是个有志气的,陆珊珊的恩惠,便没有了雪中送炭的意义。
至于那些书,其实是她这些日子匆匆购置的,虽然有些书不好买,但只要你舍得银子,便都不是难事。
林诗诗其它的没有,银子她是足足的。
陆昶听说林家叔叔来了,让人送了一些冬季难得买到的瓜果过来。
沈玉娇并不知道孩子不是陆旭的。
可这又如何,只会让沈玉娇更恨她。哪个女子在出嫁后,愿意看到别的女人怀着自己夫君的孩子。
何况,这个人还是夫君的青梅竹马。
沈玉娇用各种法子磋磨林诗诗,一开始她还顾忌着婆婆余月扶,但后来见余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像只要不弄死林诗诗,也不会插手,便肆无忌惮了。
生下孩子后,陆旭倒隔三差五的来她院子里留宿。
她想生一个与陆旭的孩子,余氏不让。说你已经生下了长子,正妻还没有生孩子,不能再生了。
因此,每次同房后,她就要喝下忍冬送过来的避子汤。
陆旭虽然与她同房勤快,但沈玉娇磋磨她,他却只是打太极拳。听得多了,只说他朝政繁忙,后宅的事情,少让他操心,有事可以找余氏。
沈玉娇的父亲是兵部尚书,是陆旭的强大助力,他讨好沈玉娇还来不及呢。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孩子,不让他近身,还给孩子起了一个陆尽的名字。
多不吉利。
原来他过来,只是贪图她的身体。
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孩子熟睡的脸,林诗诗在想,如果,当初选择与陆昶成亲呢?
陆昶就算再冷心冷情,自己的亲骨肉,他总不会嫌弃吧。
如今,只能暗自流泪。
陆尽三岁多的时候,突发疾病,缠绵病榻一个多月也不见好,最后请了太医。太医说,是胎里带过来的病,要想根治,要生父的鲜血做药引。
余氏平时也不待见这个孩子,这会却过来跟林诗诗道:
“为了孩子,你就给在西北的那人写封信,让他偷偷回来一趟吧。”
林诗诗犹豫,但孩子的病一直不好,再不想办法,只怕没命。
她最后只能提笔写信,也不确定他会不会为了孩子回来。
毕竟,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半个月后,他回来了。
他披着月色站在她的院门前,风尘仆仆。
之后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为孩子取完血,陆昶第二天一大早出城的时候,在城门口被抓了。
西北那边也随即传来战事,吐蕃族突然出兵进犯,而大盛朝的主帅陆昶居然私离军营了。
西北军大败,死伤七八万人。
朝廷震动,弹劾陆昶的奏章多如牛毛,最后皇帝也护不住了,下旬问斩。
身在后宅的林诗诗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短短几年,他竟然就成了西北军的主帅。
她只知道,喝了生父的血,陆尽竟然真的康复了。
她一开始对那个太医还很质疑的。
如今想来,所谓的太医,也都是串通好的。
有一天,沈玉娇突然约她去外面看热闹,说今天有一朝廷大员因为延误军机,要被处死。
她不想去看,沈玉娇说,这人跟她还有点关系,不去看会后悔,她疑惑的跟了出去。
断头台上站着的,正是陆昶。
“林诗诗,是不是跟你有关系,我没骗你吧。”
沈玉娇指着断头台上的人, 嘲弄道。
林诗诗身体里的血骤然冷到了冰点,无论如何,他是孩子的生父,她不会希望他有事。
何况,他的死,会不会跟这次让他偷偷回来有关?
她不顾一切冲了过去,被卫兵拦住了。
“陆昶……”
她拼尽力气喊道。
陆昶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过来,见到了她。
他有些困惑,但很快唇角扬起一丝不察觉的微笑。他的眼神含着关切的询问,仿佛在问:
“孩子好了吧?”
不知为何,林诗诗竟然哭了起来。
直到她临死,林诗诗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阴谋。从她怀孕那一刻,余氏让她生下孩子起,她就已经入局太深。
“没想到你们露水夫妻,他竟然还愿意为了孩子回来送命。这样多好,轻而易举就帮八王爷把最大的隐患剔除了,皇帝少了一只胳膊,妙啊。”
林诗诗此时已经被沈玉娇灌了两天的极寒汤药,虚弱到抬不起头。
“你们,你们敢造反?”林诗诗瞪大了双眼。
“为什么不敢?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你是看不到那天了。我得好好谢谢你,你的那些个嫁妆啊,钱财啊,婆婆都送给了我。有什么办法,谁让我能辅佐夫君上青云呢,陆旭不过二十二岁,现在已经是吏部侍郎了,等八王爷登基,就是大盛朝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啦。哈哈哈。”
沈玉娇摸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肆意的笑着。
“沈玉娇,你敢杀我,姨母和表哥都不会答应的。”林诗诗不甘心。
“林诗诗,你以为婆母是真心为你好?她让你生下孩子,不过是为了让孩子成为棋子,制约陆昶。毕竟,陆昶可不是一般人,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能把吐蕃将领的头颅割下来。我父亲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将才。”
“至于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价值了,从你把宁海那边的钱财转移到京城的那一刻起,你这颗棋子,就没多大用了。现在陆昶也死了,你就更毫无价值了。”
在陆尽两岁的时候,余氏让林诗诗把宁海那边的田庄,宅子,铺子都卖了,说时间久了,万一宁海那边的林家人把这些东西侵吞了。
林诗诗言听计从,亲自去了一趟宁海,那边的祖父、叔叔,听说她嫁给了自己的表哥,还生了个儿子,十分高兴,丝毫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有空带孩子回去看看。
那些钱财,最后都落入了余氏的手中。
她死都不敢相信,余氏黑心黑肺到了这个田地,她不是自己的姨母吗?
“你可真蠢,你母亲和外祖母也蠢,这些事居然都没有告诉你。怪不得婆母轻而易举就把她们弄死了,原来是自己蠢死的。快把这碗药喝了,说不定黄泉路上,还能追上你的儿子。”
“你们把陆尽害死了?他才三岁多啊,你们这些魔鬼……”
“呦,难道你们都死了,把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下?我可是好心,让你们在地下团聚。”
陆旭一身描金绛红色长衫,唇红齿白,身姿风流。
他与陆昶五官有三分的相似,但两个人气质却截然不同。陆昶常年身处军营,身量更高,气质冷冽,眼神犀利深邃,寡言而少欲,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近。
而陆旭虽出身将门,却已经彻底是个文人,从小浸泡在学堂,又有父母双亲护持,整个人洋溢着幸福的光,他是斯文的,温暖的。
当然,很久以后,林诗诗才知道,这个男人,贪利好色,虚伪又自私,完全不是表面那样风光霁月。
“二表哥,我没事。今天府里人多,我觉得头有点晕,就先回来休息一下。秋云,给二公子泡好茶,就去院子里守着吧。”
秋云依言泡好茶出去了。
秋云一走,陆旭离林诗诗更近一些,温声道:“诗诗,你眼睛怎么肿了?谁惹你哭了?”
林诗诗知道,此时的陆旭满心满意都是自己,那可不可以试着利用一下他的感情呢!
“表哥……”林诗诗欲言又止,眼里已有泪水打转。
陆旭一见急了,心疼万分道:
“诗诗,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林诗诗故意摇摇头,不说话,别过脸去。
陆旭急得转到那一头,俯下身子好声好气道:
“表妹,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在这府里,我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林诗诗心里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做过主了?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做不得主的,这府上,是余氏做主。
“表哥,我听说沈姑娘今天也来了,姨母还特意让你去见她,是也不是?”林诗诗闷声道。
陆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吃醋了。
“诗诗,我跟沈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我的心,她怎么能跟你比。你看,我一听说你不舒服,就跑来找你了。我刚才在外面敲门,手都敲麻了。”陆旭温言细语解释道。
“那你到底有没有见沈姑娘?”林诗诗追问。
“……见了,但大庭广众之下,我跟她多余的话都没说的。诗诗,母亲虽然有一些私心,但她说了会尊重我的意见。”
果然,余氏这时候就已经在暗暗给陆旭和沈玉娇制造机会了。
可怜自己前世,一门心思等着做陆旭的妻子,最后却成了别人的棋子。
“表哥,今日之后,你我恐怕此生无缘了。”林诗诗突然又掉了眼泪。
陆旭吃了一惊,明明都说清楚了,怎么又……
“表妹,我跟沈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不喜欢她,我以后不见她就是,我去跟母亲说……”
“可是表哥,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样只会让姨母为难。你若逼迫姨母,又怎会知道姨母心中真实的想法。”
林诗诗凄然道。
“诗诗,表妹,你到底怎么了,母亲不会为难我们的。母亲是提过沈姑娘,但她不过随便一说罢了。我可以对你发誓,我此生此世,只爱你一人,只愿意娶你为妻。”陆旭真的指着胸口发起誓来。
林诗诗见气氛差不多了,顺势道:
“我知道表哥一片真心,只是诸多事情,只怕未必如我们所愿。而父母为了不伤母子之情,可能也会有一些其它的做法。姨母就你一个儿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让她失望。至于沈姑娘,这些时日天天来府上找姨母,她与姨母想必十分投缘。”
林诗诗说的云山雾海的,陆旭只以为她在因为感情的事情吃醋,也没有多想,只是赌咒发誓,表明自己的一片真心。
林诗诗有分寸的回应了他的感情,但也说,父母双亡的她,有些事情只能看天意。
最后借口头疼要休息,支走了陆旭。
陆旭心情有些沉重,胸中对林诗诗的一片深情翻涌,要不是见今天来客众多,他都有一种冲动,要去找余氏,把他与林诗诗的婚事定下来,至于那个什么沈玉娇,他再也不想搭理了。
看着陆旭落索的背影,林诗诗心中一片苍凉,她也曾以为是少年真情。前世一片痴心,可最后落得什么呢?
最后,不过把自己当成了他发泄情欲的工具,还一边折辱她。
如今,她已不是十六岁的心性,那她不妨提前在他心里扎几根刺。
当宾客散去,镇国府关上了大门,晚霞余晖,府里是宴尽后的一片狼藉。
下人们忙忙碌碌的收拾着,府上的主子却沉着脸,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砰……砰……砰……”
陆怀喜连续摔了三个茶盏,犹不解气,攥紧拳头拍在桌子上。
“孽子……孽子……竟然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乱棍打死算了。”他怒声呵斥。
陆昶一袭青衣长衫,垂眸跪在下首,侧脸看过去有如刀刻,冷峻刚毅,目沉如水,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余氏心中冷笑,你要是真能乱棍打死他,我还费得着这心吗?
在一旁铁青着脸站着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与余氏有几分像,正是余氏的弟弟,林诗诗的舅舅余文铭。
“姐夫,诗诗父母双亲不在,我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你看如何处理,得拿个主意。”
余文铭在旁边气鼓鼓的,他平时也不敢这样跟自己的姐夫说话,他如今才考了个秀才,在一家学馆混口饭吃,平时还得仰仗这姐姐姐夫,但这一回,可不同了,余氏跟他通了气,他知道怎么做。
“老爷,你看要不要把族长长老们都叫过来?”余氏与余文铭对了一下眼神,在一旁道。
余氏也不想叫族长过来,但不妨故意这样说,给陆昶和陆怀喜施压。
陆怀喜闻言,两个眼睛鼓起来,瞪着余氏道:
“你,你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干什么,这是我镇国将军府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关起门来解决。”
余氏提醒道:
“老爷,诗诗可不是陆家的人。她虽然借住在府上,可每年也没少给府上银子,咱们镇国将军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陆府虽然还悬挂着镇国将军府的牌匾,但那是朝廷对开国功臣的恩典,传到陆怀喜手里,已经是第五代,他承袭的不过是区区五品的爵位。
他也不像祖上那样能在马背上驰骋,守疆卫国,到了三十五岁,才勉强考了个举人,在礼部做了个七品的主簿,当了个教习驸马的闲职。
这镇国公府的荣誉,是祖上挣来的,他陆怀喜,活在祖荫下。
但好在他两个儿子都有出息。长子陆昶如今已经是千牛卫中郎将,是从四品的武官。次子陆旭,也刚中了进士,大有可为。
镇国将军府有望在两子的手上,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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