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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重华沈君兮赵卓小说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君兮王老夫人的哭声,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以及自己上一世因此而变得飘零的身世,也就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也就围了过来一通好劝。“你母亲原是我最小的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曾想她却先我而去……”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王老夫人在哭过这一气后,才抚着沈君兮的头道,“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吧?”“还好。”哭红了眼的沈君兮却是实事求是地说道,“黎管事一路都安排得挺好,守姑并没吃到什么苦头。”王老夫人听着,便频频点头,然后对一旁站着的四旬华服贵妇道:“黎管事的这趟差办得好,你替我重重地赏他!”“是~!”那四旬华服贵妇就很是谦恭地应道。沈君兮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去,却见到了大舅母齐大夫人的脸。上一世,她虽然只见过大舅...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4-12-23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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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鸾凤重华沈君兮赵卓小说》,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君兮王老夫人的哭声,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以及自己上一世因此而变得飘零的身世,也就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哭了起来。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也就围了过来一通好劝。“你母亲原是我最小的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曾想她却先我而去……”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王老夫人在哭过这一气后,才抚着沈君兮的头道,“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吧?”“还好。”哭红了眼的沈君兮却是实事求是地说道,“黎管事一路都安排得挺好,守姑并没吃到什么苦头。”王老夫人听着,便频频点头,然后对一旁站着的四旬华服贵妇道:“黎管事的这趟差办得好,你替我重重地赏他!”“是~!”那四旬华服贵妇就很是谦恭地应道。沈君兮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去,却见到了大舅母齐大夫人的脸。上一世,她虽然只见过大舅...

《鸾凤重华沈君兮赵卓小说》精彩片段


沈君兮王老夫人的哭声,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以及自己上一世因此而变得飘零的身世,也就情不自禁地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老夫人身边的人自然也就围了过来一通好劝。

“你母亲原是我最小的女儿,真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曾想她却先我而去……”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王老夫人在哭过这一气后,才抚着沈君兮的头道,“这一路上没少吃苦头吧?”

“还好。”哭红了眼的沈君兮却是实事求是地说道,“黎管事一路都安排得挺好,守姑并没吃到什么苦头。”

王老夫人听着,便频频点头,然后对一旁站着的四旬华服贵妇道:“黎管事的这趟差办得好,你替我重重地赏他!”

“是~!”那四旬华服贵妇就很是谦恭地应道。

沈君兮有些好奇地抬头看去,却见到了大舅母齐大夫人的脸。

上一世,她虽然只见过大舅母一面,但她那轻蔑的眼神和傲慢的态度却深深地印在了沈君兮的脑海里,以至于她这一世再瞧见这张脸时,心底竟情不自禁地生出一丝厌恶。

只是沈君兮已不是那三岁小儿,自然知道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是你的大舅母。”见沈君兮正在瞧着齐大夫人,王老夫人也就同她道,“二舅母带着府里的其他姊妹出府做客去了,恐怕得用晚饭时才回;而你的两个舅舅都因公务在身,并不在府里,等过些日子回来了,你再同他们请安。”

说完这些,老夫人又同那齐大夫人交代道:“守姑远道而来,先将她安排在西厢房的暖阁里与我同住,让雪丫头搬回你们的院子里去好了。”

齐大夫人听着心中就一喜。

当年老夫人因嫌自己太宠着小女儿纪雪,将她养得性子有些刁蛮,便执意将纪雪养在了翠微堂。

瞧着女儿在老夫人这活得像个小鸡仔一样,齐大夫人心疼得就想让女儿搬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只可惜老太太却一直不放人,没想今日到老太太竟然会为了沈君兮而让她的雪姐儿移出来。

“那媳妇这就让人去给雪姐儿收拾东西。”齐大夫人心里虽然喜滋滋的,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地说道。

王老夫人就点了点头道:“去吧,今儿个不必过来了。”

齐大夫人离开后,就有人领着红鸢和鹦哥进来给王老夫人行礼,王老夫人在简单地问了她们一些问题后,便每人赏了一个八分的银锞子,让人将她们领下去休息。

“怎么就带了两个不知事的小丫鬟来?”待二人退下后,王老夫人就拉着沈君兮问道,“钱嬷嬷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进京?”

沈君兮这才想起那钱嬷嬷曾是母亲的陪房,外祖母还记得她也不足为奇。

只是那钱嬷嬷毕竟是从秦国公府出去的,有些话沈君兮也就不能照实说。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面带戚容地说道:“嬷嬷……嬷嬷她在母亲去世后悲伤过度……也跟着一起去了……”

王老夫人听着先是神情一滞,随后叹气道:“她大半辈子都是跟在你母亲的身边,也算是忠仆一个了。”

听着外祖母没有继续再追问,沈君兮在心里默默地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把钱嬷嬷的事给掖过了。

想着沈君兮身边没有个能用的人,王老夫人也就把身边的大丫鬟珊瑚给唤了过来:“从今天起,你就到姑娘的身边当差吧,然后同大夫人说一声,姑娘的吃穿用度和府里的和雯姐儿她们一样,让她将人都给姑娘配足了,每月的例钱都从我这出……”

她正同珊瑚说着话,在王老夫人屋里当差的李嬷嬷就走了过来禀报:“给表姑娘准备的西厢房收拾好了,老夫人要不要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减的?”

王老夫人一听,就来了兴致,携了沈君兮的手就往西厢房而去。

西厢房一排三间,南边的那间做成了暖阁,北边的那间则是个小小的书房。

暖阁里炕床是贴着向东的一侧窗户而建,坐在炕床上便能见着王老夫人那四季花开不败的庭院,而紧靠着暖阁外的是个小梳妆台,小梳妆台旁是个一人高的钿螺衣柜,再过去就是一张落地的鸡翅木绣屏……四处都透着精巧。

因为得了王老夫人的吩咐,李嬷嬷就领着翠微堂的丫鬟婆子麻利地将西厢房给收拾了出来,还将之前纪雪留在这的东西用挑箱装了,以便叫人抬回大夫人的院子里去。

王老夫人细细地看着,并不住地点头,然后对李嬷嬷道:“收拾得好是好,就是太素净了些,让人去开了我的库房,把那对一尺高的红釉面花觚拿来,还有屋角的地方摆个高脚方几,然后去花房里挑几盆开得正艳的蝴蝶兰过来……房里得摆些花花草草才显得有生气!”

听着老夫人的吩咐,一屋子人又人仰马翻地忙碌了起来。

沈君兮瞧着这些人,却打起哈欠来。

“怎么?困了么?”王老夫人携着沈君兮的手,关切的问道。

沈君兮就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毕竟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这一路舟车劳顿得,身体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消。

“那就先去外祖母的房里歇会。”说完,王老夫人便命珊瑚将沈君兮带去自己的房里睡了。

也许真是累狠了,沈君兮几乎是沾枕就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就听得有人在外间细语道:“四姑娘,老夫人将暖阁腾给了表姑娘,您的东西已经叫人收拾好送回大夫人的院子了……”

沈君兮依稀辨认出这好似是珊瑚的声音。

“啪”只是珊瑚的话还没说完,沈君兮就听得了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将她的瞌睡瞬间全都吓跑了。

顿时清醒过来的沈君兮就听得一个尖锐的女童声:“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的东西?!”

“不……四姑娘……不是的……”珊瑚就有些急切地解释道,“这是老夫人吩咐的……”

“你别扯着祖母做大旗!我这就找祖母去!”


沈君兮扶着王老夫人走在了最前面,二夫人带着纪雯紧跟其后,而与人正寒暄着的齐大夫人则是带着纪雪落在了最后面。

因此纪雪一抬眼便发现沈君兮身上所穿的衣裳并不是自己昨日送去的那一件,也就有些不悦地扯了扯母亲齐大夫人的衣裳道:“娘!你瞧守姑!不是说她没衣裳可穿才让我匀一套给她吗?那她今天穿的是什么?”

刚才一直在同纪三太太说着话的齐大夫人这才留心到沈君兮的穿着,裙还是那件裙,可衣已不是那件衣,最关键的是被她这么一换,却比昨日那套更有意境,竟将她衬出了清新脱尘的气质。

见自己之前的打算落了空,齐大夫人两母女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荡然无存。

“先不管那么多了,别忘了这可是在东府里。”齐大夫人就交代女儿纪雪道,“可别让人瞧出你不懂规矩来!”

“知道了。”纪雪闷闷不乐地应着,心里却盘算着等下一定要寻个机会让沈君兮好看。

今日东府里安排在后花园里的花厅宴客,当沈君兮扶着王老夫人到达时,花厅里早已聚满了人,一个和王老夫人年纪相仿的老妇人坐在花厅正中的矮塌上,身边围坐着一群衣着华丽的妇人,一群人正笑面如花地交谈着什么。

见到王老夫人一行人过来了,李老安人更是亲亲热热地起了身,众人也纷纷起身让座给跟在王老夫人身后的齐大夫人和董氏。

在与王老夫人闲话了几句后,李老安人的目光便转移到了沈君兮的身上,王老夫人便笑着把沈君兮给招了过来:“来,过来见过李老安人。”

沈君兮闻言,乖巧地上前行礼。

虽然早就得知王老夫人接回了芸娘的女儿的消息,可李老安人这却是第一次见沈君兮,在见到她那白白嫩嫩的脸庞和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就不免出自真心地夸赞道:“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听着这话,沈君兮娇羞地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了王老夫人的身旁。

之前那些围着李老安人的贵妇们再次围了上来,你一眼我一句地恭维着王老夫人,而沈君兮则在她们之中惊奇地发现了自己上一世的婆婆,延平侯府的太夫人王氏。

只是这个时候,她依然还是延平侯夫人。

她混在人群中,显得并不怎么出奇,倒是她身旁南安侯府的秦夫人却是长袖善舞地同王老夫人攀谈了起来,话里话外还不忘将沈君兮捧上一捧,听得王老夫人很是受用。

“这个孩子自小在山西长大的,这是第一次进京,弄得亲戚朋友间都不怎么认得,”王老夫人就一脸怜爱地抚着沈君兮的头道,“今天我也是借着李老安人的场子,带着她出来认一认人,见见世面,以免将来让人欺负了。”

“怎么会?表姑母的外孙女长得如此聪明伶俐,长大了更会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就凭这通身的气派,谁敢欺负了她?”人群中却突然有人附和着。

沈君兮就有些诧异地看过去。

发现说这话的人却是一直坐在人群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延平侯夫人。

而让她更诧异的是,刚才延平侯夫人竟然叫了自己外祖母一声“表姑母”!

可听着她的话,沈君兮却是想发笑。

上一世欺负自己的可不就是这位延平侯夫人,和她的儿子么?

可是王老夫人对这样的恭维却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同李老安人说着话。

那王氏便讨了个没趣。

听着大家都在夸赞沈君兮端庄大方,跟大夫人坐在一起的纪雪却觉得无聊得很。

以前,别人也是这样夸赞自己的!

只是今天陪在老夫人身边的人换成了沈君兮,这所有的夸赞也就都变成沈君兮的了!

觉得有些无趣的她也就站了起来,刚想要跑出去找纪霞和纪霜两姐妹时,却被大夫人给拉住了。

“别光顾着自己玩,你一个做姐姐的,也要带一带妹妹呀!”说完,大夫人就冲着王老夫人身旁的沈君兮努了努嘴。

纪雪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沈君兮的身旁道:“守姑妹妹,我们去院子里玩吧!”

这花厅里坐着的都是各家的夫人太太,说的也是各家的家长里短,孩子们在这屋里坐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王老夫人也就对着沈君兮笑道:“你要是觉得沉闷,就跟着出去玩吧,正好也去认识认识你的二表姐和三表姐。”

只可惜沈君兮并不真的只是个孩子呀!

她坐在这群贵妇中间,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她们说着东家长西家短,而且故事的主人公里还有不少人还是她上一世相熟的。

沈君兮就摇着头道:“守姑哪也不去,守姑就这样陪着外祖母。”

人群中就有人稀罕地笑道:“王老夫人,您可真是有福气呀,竟然得了个这么乖巧的孙女。”

王老夫人自然是与有荣焉地笑了笑,但还是不想将沈君兮就这样拘在自己的身边,也就看着二夫人身边的纪雯道:“要不你带着妹妹出去逛逛吧,总跟着我这老婆子呆一块,你都快被我带得老气横秋的了!”

纪雯听后,笑着走到沈君兮身边道:“走,我带你去找纪霞和纪霜去!她们俩可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保管你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就是双生子而已。

上一世,她身边就有一对双生子丫鬟,不管外人瞧着她们俩再怎么像,可她也能一眼辨出她们谁是谁。

但她瞧着纪雯那献宝一样的神情,只好装成很感兴趣的样子,牵着纪雯的手出了花厅。

待她们出了花厅,又穿过了一个小花圃后,沈君兮便听到了一群女孩子的笑闹声。

她抬眼看去却见四五个女孩子正聚在一个凉亭中有说有笑,而先她们一步跑出来的纪雪也在她们中间。

“好呀!趁我不在,你们又在说我坏话了吧!”纪雯牵着沈君兮的手就沿着花间小道往那凉亭而去,刚走到半路,她便同凉亭中的人打起趣来。

凉亭中的女孩子听得动静,纷纷转过头来,一见是纪雯,她们也就笑嘻嘻地迎了出来:“谁叫你来得最晚,被我们编排几句又怎么样?”


不过那日的确是七皇子殿下出手逮住的这只雪貂兽,周福宁这么说也没有错。

反正天塌下来,有福宁这个皇上的亲侄女在前面顶着,自己倒也不用害怕。

只是到时候,不知道七皇子愿不愿意同她们—起背这个锅。

纪雯听闻这是七殿下送给福宁,福宁又让沈君兮帮忙养的,倒也不再多话,只是她还是有些疑虑:“可若是黄芊儿执意认为这就是福成公主丢失的那只怎么办?”

“凉拌!”周福宁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她们自己弄丢了东西,难道还要怪我不成?不能因为她有,我就不能有了吧!大不了我们就到御前评理去,看看谁怕谁!”

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说得纪雯都没了反驳的理由。

而那只雪貂兽好似也赞成周福宁的说法—样,竟然从沈君兮的腿上跳到了周福宁的身上,与她嬉闹了起来。

周福宁在沈君兮这厮混了—整日,直到日暮时分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并且还同沈君兮约好,下—次沐休日,她还要到纪家来。

沈君兮和纪雯—起,将周福宁送出了二门,待周府的马车远去后,纪雯才有些担忧地同沈君兮道:“守姑,你跟我说实话,你的那个小毛球,到底是不是黄芊儿她们寻的那—只。”

沈君兮就抬头看向了纪雯,虽然她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却已然有了小大人的感觉。

沈君兮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今日不把话同纪雯说清楚,自己很有可能会不得安宁。

于是沈君兮就看着纪雯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了—声“是”,然后就往翠微堂走去。

纪雯却被沈君兮的直白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没想到—向被老夫人夸奖为聪明懂事的沈君兮竟然会同那素来胆大的周福宁“同流合污”。

“你疯了么?”纪雯就失声追了上去,拖住沈君兮摆出—副要同她辩个明白的架势。

沈君兮就眨了眨眼,看着纪雯道:“雯姐姐—定要同我在此处说话吗?”

纪雯这才惊觉她们正在二门内的抄手游廊上,四处都有各院的丫鬟婆子在走动,实在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

“不如雯姐姐跟着我—起回翠微堂吧,正好刚才温下那壶茶还没有喝完。”沈君兮就朗声道。

“好呀!”纪雯就有些尴尬地应道,发现自己刚才的处事竟然还没有沈君兮来得沉着冷静,要知道对方不过才六七岁而已。

两人就这样—前—后地回了翠微堂,因为离王老夫人那边传饭还有些时间,她们又—头扎进了沈君兮住着的西厢房。

这—次,纪雯见屋里没有了其他人后,这才压低了嗓音同沈君兮道:“你不会真的就这样跟着周福宁胡闹吧?她的母亲可是长公主殿下,就算真有什么事,长公主殿下也会护她的周全,可我们不—样啊!咱们不能鸡蛋碰石头!”

“可是这—次却是她们伤人在前的。”沈君兮却是态度坚决地同纪雯说道,“除非她们承认是她们先心怀不轨的!”

“承认了又能怎么样?”纪雯却是急道,“那黄芊儿可是宫里黄淑妃的侄女……而那雪貂又是福成公主心爱之物……”

“可我们不也是纪贵妃的侄女和外甥女么?而且从位份上来看,咱们的贵妃娘娘的品级比起那黄淑妃,也还要高那么—点点吧?”沈君兮却是—点都不服软的同纪雯道。

上—世窝窝囊囊的经验告诉沈君兮,有时候人善就是被人欺,你越是选择忍让,别人越是欺负到你的头上来。

还不如—开始就摆出—副不好欺负的势头来,也好叫那些素来喜欢吃软怕硬的人先忌惮几分。

更何况同那黄芊儿相比,她们才有更有硬气的资本吧!

“更何你是因为她们的关系才被划伤了的……”沈君兮就看向了纪雯的左手,那上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却留下了粉红色的印记。

纪雯却粉饰太平地说道:“不过是点小伤而已……”

“雯姐姐!”沈君兮却是看着她正色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句话,‘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双有了伤痕的手,你觉着看到的人会怎么想它的主人?”

纪雯听到这,便把自己的左手往衣袖里收了收,但还是不忘向沈君兮质疑:“外面真有这样的说法吗?”

“当然有。”沈君兮就叹了口气道。

上—世,因为钱嬷嬷和春桃在沈家的作威作福,沈君兮虽身为嫡小姐,有许多事情却不得不亲力亲为,因此—双手也就磨练得和丫鬟—样粗糙,等到她当了延平侯夫人,京城里的那些夫人太太虽然当着她的面不说,却没少在背后排揎和讥笑她。

以至于后来,她有很长—段时间都不能见到有人三五成群地聚在—起,总觉得她们是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

但纪雯的话,却也提醒了她。

自己不能任由黄芊儿就这样窜上窜下的什么都不做,不然真到了她找上门来的那—天,自己就被动了。

于是第二天,女学堂散了学后,沈君兮就递了进宫的牌子。

因为沈君兮的手上有昭德帝御赐的翡翠玉牌,守门侍卫们并不敢难为她,因此她几乎是没费什么周折,就到了纪贵妃所在的延禧宫。

得了信的纪蓉娘觉得很是奇怪,她没想到沈君兮竟然会选在这个时候入宫,正想要上前问个清楚呢,谁知道沈君兮—进大殿,便跪了下来,并且满脸是泪的说道:“姨母救我!”

纪蓉娘自然是被吓了—跳。

“怎么回事?”纪蓉娘就给殿内的宫人们使了个眼色,为首的女官便将大家都带了出去。

纪蓉娘这才快步向前,想将跪在地上的沈君兮拉起来。

岂料沈君兮却是摇了摇头不肯起来:“姨母,您还是先听听守姑所犯何事再决定要不要守姑起来吧。”

纪蓉娘听着这话,却是莫名地想笑。

沈君兮不过才是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还值得她这么慎重其事地进宫来搬救兵。

“那好,你先说说看。”纪蓉娘就在沈君兮的面前蹲了下来,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对自己说。

沈君兮先是咬了咬唇,随后便—鼓作气地将那日女学堂里发生的事都—五—十地说了:“起先我们以为那只雪貂是无主的,养了就养了,后来黄家闹得满城风雨要寻那雪貂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想着还回去,可我—想着明明是她们放貂伤人才弄丢了貂,凭什么反过来诬赖别人偷她们的貂?我心中有气,所以就没有理会她们。”

“结果后来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如此—发不可收拾起来,那黄家不但每天都派了家丁在城里寻那雪貂,并放出话来,若是抓到了私藏雪貂的人更是要好好收拾—番……”说到这,沈君兮已经开始泣不成声了,“这样的话,我就更不敢将小毛球拿出来了……”

“小毛球?”纪蓉娘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君兮,觉得—小孩在自己的面前已是哭得肝肠寸断,却还要努力说话的样子,真是莫名的萌。

“是我给那只雪貂取的名字。”沈君兮就在那抽泣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纪蓉娘就同沈君兮笑道,“那还有什么其他了不得的事吗?”

沈君兮就梨花带雨地抬头,两只眼睛里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没……没有了……”

那带着童趣的声音,让纪蓉娘听得心中—软,她也就柔声道:“这个时候赶进宫来,—定还没有用过膳吧?”

—脸的云淡风轻。

沈君兮就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也刚准备吃,你也—起来吧。”说着她就牵起沈君兮的手,往偏殿走去。

我们?

沈君兮就在心里嘀咕了起来,听娘娘这口气,她不是—个人在进餐?

就在沈君兮还在猜想着还有谁的时候,却只见偏殿的主位上坐着—道明黄的身影,并且听到昭德帝那呵呵的声音:“原来是守姑呀!来来来,快到朕的身边来。”

沈君兮不敢怠慢地快步上前,然后恭恭敬敬地给昭德帝行了—个大礼,在听得—声“免礼”后,这才敢站起身来。

原本坐在昭德帝下手那人也就主动挪了挪位置,将离昭德帝最近的那个位置给让了出来。

“来,坐到朕的身边来!”昭德帝就拍了拍刚刚被腾出来的那个位置,笑着同沈君兮道。

沈君兮有些腼腆地抬头,正想谢谢那位给自己让位的人时,却看到了七皇子赵卓的脸,而他的对面坐着的却是三皇子赵瑞。

沈君兮便依礼给两位皇子请了安。

“今日摆下的是家宴,守姑不用多礼。”昭德帝就捋着自己的胡子道。

沈君兮只好再次道谢,然后在七皇子让出的那张方凳上虚坐了下来。

“今日怎么突然想到要进宫来?”昭德帝就笑问道。

沈君兮正想着要如何答话时,纪蓉娘却抢在她的前面,将她刚才的那套说辞都说给了昭德帝听:“本是几个孩子之间的玩闹,结果现在动静却闹得这么大,守姑觉得心慌,也就进宫来找我认错了。”


迷迷瞪瞪中,沈君兮仿佛听见一阵此起彼落的哭声,又好似见到了白色的灵堂和黑色的灵幡。

屋里四处走动的人都披着麻,带着孝,均是一脸的戚容。

沈君兮只觉得眼皮沉沉的,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

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傅辛那薄幸汉突然良心发现地为自己办葬礼么?

沈君兮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想将这可笑的想法逐出脑海,却感觉到了有一只手轻柔的覆在自己的身上,像哄孩子似的拍了拍。

沈君兮拱了拱身体,然后无意识地睁了睁眼。

却发现她睡着的热炕上斜坐着个容貌姣好的少妇,那一身梨花白的孝服穿在她的身上,硬生生地为她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俏丽。

真是想要俏,一身孝!

沈君兮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一扭头,就瞧向了少妇朝向的另一边。

少妇的对面则是坐着个老妇,同样也是一身孝服的她,盘腿坐在炕上。

见到沈君兮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那老妇也就伸出手来,再次将她轻轻地拍了拍,嘴中还不断发出“哦哦”声地哄着。

这是什么情况?

将自己当孩子了么?

沈君兮想坐起来看个究竟,可怎么也睁不开眼,脑子里更是沉重得好似要炸裂。

沈君兮只好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可那二人说话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里。

“春桃,你也得为自己的今后做个打算了。”那老妇开口道,“这太太新去了,老爷断不可能为她守一生。”

“别瞧着你现在是老爷身边的通房丫头,可谁知道后头来的太太会怎么样?她容不容得你还两说。”那老妇好似苦口婆心地劝道,“要我说,你何不趁着如今老爷房里没人多去亲近亲近,老爷没有儿子,若是你有幸能为老爷生得一个,那也是你将来的倚仗!”

“娘~!”只听得那少妇开口娇嗔道,“现在太太的头七未过,就是我有这个心,老爷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兴致啊!”

“怎么会?”那老妇却是不以为意地说道,“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是男人的幸事!我可告诉你,你别不往心里去,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老妇还欲多说,却听得那少妇不耐烦地岔开了话题,“娘,再给我三两银子花花。”

“又要银子?”那老妇瞪眼道,“前儿个不刚给了你五两么?怎么就没了?”

“那五两银子我买绢花戴了,”那少妇有些兴奋地说着,“城南的那家脂粉铺子又到了一批新的胭脂,我得赶紧去,晚了又会卖光了。”

那老妇听着,就忍不住嘟囔着:“整日的就只知道买绢花,买胭脂……这还在太太的孝期里呢,你买了这些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我可以先收着呀!”那少妇笑盈盈地对着那老妇撒娇道,“娘,你就再给我三两银子吧!”

“今儿个三两,明儿个五两,就是金山银山也被你搬空了。”那老妇嘴中絮叨着,“姑娘这个月的例钱已经被你花了,下个月的例钱还没发下来呢!”

“那就从姑娘的首饰里挑上一件去典当了呗!”那少妇很是轻松地说道,“到了下个月发了月例银子,我们再把东西赎回来就是。”

说完,沈君兮就听到一阵珠玉被拨弄的声音,然后就听得那老妇咒道:“要死啊!你竟然敢拿太太赏的这块羊脂玉佩!”

那少妇拿着那块玉佩,就有些兴奋地道:“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姑娘的东西,她心里又没个数!”

沈君兮趴在那静静地听着,却是满脑子的奇怪。

这二人的声音,听着熟悉又陌生,像极了闺阁时惯于欺负她的钱嬷嬷及钱嬷嬷的女儿春桃。

只是自她嫁入延平侯府后,便有七八年不曾再见过这二人,今日怎么好好的却突然想起她们二人来?

沈君兮就有些不耐烦地嘤咛了一声,那二人也就停止了絮叨了声,只听得那老妇压低声音道:“姑娘怕是要醒了。”

“那我先出去了。”那少妇低声笑着,然后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沈君兮在炕上翻了翻,这才觉得之前不受控制的手脚变成了自己的。

她有些晕沉沉地坐了起来,一抬眼果真就见到了钱嬷嬷的那张菊花老脸,沈君兮一个激灵地完全清醒了过来。

只见钱嬷嬷满脸堆笑地瞧着她道:“姑娘醒了?要不要先喝点糖水呀?”

沈君兮不禁低头打量起自己来,首先入眼的是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其次是她的那两条肥肥的小腿。

惊愕中,她一摸自己的小脸颊,竟然还捏到了些许婴儿肥?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摆在窗台上的梳妆镜,赶紧伸手就拿了过来一照,只见镜中出现的却是一张六七岁孩童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孩模样?

就在沈君兮还在惊愕时,钱嬷嬷却拿着木梳给她梳起头发来:“到底是个女孩子,一醒来就知道要梳妆打扮。”

“钱嬷嬷?”还是满心疑虑的沈君兮出言轻声询问着,却听到了一个很是稚嫩的女童声。

“嗯?怎么了?”钱嬷嬷轻声应着,“是不是妈妈弄疼守姑了?那妈妈的手再轻点。”

守姑?!

沈君兮听着神情一滞。

她有多少年未曾再听过这个幼时的称谓了,她的眼神也跟着在屋里打量了起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得她都开始怀疑她是否在此生活过。

“姑娘起来了么?”一个声音自屋外响起,随后门帘掀动,先前出去的那个白衣少妇又去而复返。

沈君兮定睛一看,眼神便变得晦涩起来。

来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认得,正是当年跟在父亲沈箴身边的姨娘春桃!

只是此刻的她,眉眼间既带着初懂人事的娇嗔又带着些少女的纯真,一点都不是沈君兮印象中那副精于计算的模样。

见着炕头上已经坐了起来的沈君兮,春桃也就笑道:“守姑醒来了?前头正唤你去上香呢。”

说完,她就向沈君兮伸出了手。

若在平常,年幼的沈君兮定会扶着春桃的手下炕,而今日她却熟视无睹地自己跳下炕,趿上了鞋子。

春桃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轻声道:“老爷正在前院等着姑娘呢。”

沈君兮也就冲着春桃点了点头,伸直了脊背,像个小大人似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沈君兮还没有起床就听得墨书半夜装神弄鬼被抓的消息,就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之前不是有过交代么,这“鬼”绝不可每天都闹!

怎么就是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呢?

“姑娘,您还是去看看吧。”出去打听消息的翡翠就一脸急色地向沈君兮求助道,“听说墨书那小子嘴硬得一句话都没有招,他现在被老爷打得皮开肉绽的,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沈君兮原本还挺烦有人不听自己的话擅自行动,可听闻墨书宁愿自己被打死也不愿将自己给供出来时,心情就变得大好。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她嘴角莞尔,并催促着红鸢给自己梳妆打扮。

待她们一行人赶到前院时,墨书早已被打得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沈君兮顿时就着急了,她可没想要弄出人命来。

她连忙跑到沈箴面前为墨书求饶。

“这不关墨书的事,是我让他装鬼吓人的!”沈君兮老老实实地跪在了沈箴的面前。

自己的爹爹自己清楚,沈箴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与其编一大堆谎话来欺骗他,还不如实话实说。

“你?”沈箴有些怀疑地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守姑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活泼乖巧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为什么?”虽然心存疑虑,但多年的办案经验让沈箴养成了不妄下结论的习惯。

沈君兮站在那,低着头,扳着自己那白白胖胖的手指,一脸委屈地说道:“因为我不想去京城,所以就想着将黎管事吓跑!”

看着女儿的模样,沈箴有些忍俊不禁,却还是板着脸道:“谁说吓走了黎管事你就不用上京了?即便黎管事不来,我也是要将你送到外祖家去的!”

沈君兮听着,瘪了瘪嘴就哭了起来。

谁叫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呢?情绪就是可以这么收放自如。

“不要!守姑不要离开爹爹!”她抱着沈箴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还不忘将眼泪和鼻涕都蹭到沈箴那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上,弄得沈箴都有些哭笑不得。

“守姑!你这是什么样子!”沈箴佯装生气地瞪眼道。

沈君兮跟着他,虽然有着说不清的机灵可爱,可女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不能总这么没有规矩,更别说她还会想出装鬼吓人这样的手段了。

要知道,她现在才六岁啊!再这样过得几年,岂不会变得更加胆大妄为?

沈箴又想起那个做工还算精细的“女鬼”来,也就问起了沈君兮:“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你可别说那是你做的!”

“是我托了厨房里的婆子们做的,女鬼的头发是我让墨书找回来的。”沈君兮见自己装乖卖巧没用,也就撅着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都是我的主意,他们也只是听令于我而已,爹爹要罚就罚我吧,不要为难他们了。”

“呵,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倒是挺讲义气!”沈箴也就轻笑道,“我要是不成全你,岂不对不起你这铮铮铁骨?”

说完,他就扭头对一旁的林泉道:“从今日起,关她的禁闭,罚她抄女则,直到太太七七那日才可放出来!”

林泉全程都在一旁听着,说实话,他都有些佩服沈君兮的胆识。

因此他虽应着,却像是讨饶似地同沈箴说道:“姑娘尚未启蒙,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还写不好,又怎么抄那女则?”

听得林泉这么一说,沈箴就想到自己前些日子教沈君兮写字时的情景:沈君兮年纪尚幼,手上并无力道,握支毛笔尚且发抖,就更别说让她写字了。

他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道:“那就改成习字吧!每日习字五张,不能再少了!”

沈君兮就有些感激地看向了林泉,但也听出了沈箴语气中的无奈与妥协。

于是,她笑盈盈地道:“守姑认罚,但也希望爹爹不要再追究其他人!”

“成交!”沈箴唬着脸地冷哼了一声。

看着女儿那肆意的样子,他就更加笃定将沈君兮送到其外祖家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箴原本以为女儿会耍赖,却不曾想,沈君兮还真的每天老老实实地练起字来。

为此,她还专门让人去库房里找了张小书案出来,文房四宝更是在书案上铺得架势十足。

原来,上一世沈君兮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簪花小楷,这一世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的原因,一支兼毫笔拿在手上竟然还有些掌控不了它。

因此她也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练练手,只是这一次她练的是初学者常常临摹的颜体,一个字写出来比她的巴掌还要大。

沈君兮潜心地练着字,却也知道这些日子她房里的仆妇们已经开始为她整理北上的行李了。

看着枝头渐化的积雪,沈君兮有时候不禁咬着笔杆子想,自己这算不算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到纪氏的七七过后,沈府除了灵,沈箴命家中的管事将纪氏的棺椁运往江西的清江县厚葬,因为沈家的祖籍在那,祖坟也在那儿。

而沈君兮去京城的事,也便被提上了日程,与此同时,沈箴也接到了调任贵州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一职的任命书。

沈府上下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离愁。

沈箴的心中虽是万般的不舍,可为了女儿的将来着想,他也不得不放手割爱。

但有些事他也不得不同沈君兮嘱咐一番:“秦国公府世居京城,吃穿用度自与寻常人家不同,你此番过去,倒也不必露怯,有什么事只管比照着家中的表姊妹来。”

说话间,沈箴就从身后的博古架上取出一个五寸见方的黄梨木小匣子交到沈君兮的手上:“这里面装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给你留做体己银子,遇到了喜欢的东西也不必拘着自己,只管买……只是你身边没有管事的妈妈,可要自己收仔细了。”

可他一想到沈君兮身边年纪最大的丫鬟红鸢也不过才九岁上下,就觉得自己之前实在是太放任沈君兮胡来了,以至于现在她的身边连个像样点的人都没有。

于是,沈箴又有些迟疑地道:“要不我还是帮你找个管事妈妈吧,身边没有个老成的人总是不好!”

“不要!”沈君兮回答得斩钉截铁,然后看向沈箴有些不舍地问,“我还有机会回到您身边么?”

不知为什么,听到沈君兮这句话,沈箴却是鼻头一酸,忍不住抱住沈君兮道:“会的,还会有机会的……”

可伏在沈箴怀里的沈君兮却是知道,上一世,直到自己出嫁,沈箴也没能离开贵州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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