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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傅景川时漾

司夏萌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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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傅景川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时漾也静静与他对望。“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漾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傅景川没有说话。时漾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景川突然开口。时漾诧异回头看他。傅景川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对不起...

主角:傅景川时漾   更新:2024-12-23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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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川时漾的其他类型小说《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傅景川时漾》,由网络作家“司夏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漾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傅景川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时漾也静静与他对望。“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漾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傅景川没有说话。时漾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景川突然开口。时漾诧异回头看他。傅景川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对不起...

《拐来的前夫很难甜傅景川时漾》精彩片段


时漾尴尬笑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刚好路过。我很抱歉给你和你们家造成那么大的困扰。这场婚姻本来也是阴差阳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放不下的人,我也有我的骄傲。你爸妈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想委屈自己,我们……就这样吧。”

傅景川黑眸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时漾也静静与他对望。

“我的原生家庭也好,我个人条件也好,确实不太配得上你,但这个世界总有我配得上的人,我就不强融了。”时漾笑笑,“祝你和沈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傅景川没有说话。

时漾也没再多言,客气笑笑后,转身就要回房。

“沈妤……是沈世伯家的小女儿,5岁那年走丢了,是我看丢的。”傅景川突然开口。

时漾诧异回头看他。

傅景川也正看她:“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大概和你这么大。”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时漾下意识道歉。

“没关系。”傅景川打断了她,“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的问题,是我没把你照顾好,我很抱歉。”

时漾:“是我的问题。”

“和你没关系。”傅景川轻吐了口气,人已恢复往日的冷静,“离婚的事我会让律师处理好,该分割的财产也会分割清楚。”

“不用了。”时漾微笑拒绝,“本来也和我没关系的。”

傅景川没说话,只是隔着小段距离静静看她,黑眸静冷平静,黑沉沉的像看不到底的幽潭。

时漾脸上的笑容有些撑不住,手往身后指了指:“那……我就先回去……”

傅景川突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进了怀中。

“好好照顾自己。”他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又很快放开了她,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时漾怔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被灯光拖长的身形高大挺拔依旧,沉稳中却带了丝决然的冷漠,没有丝毫留恋和拖泥带水。

还是她熟悉的傅景川。

时漾忍不住笑笑,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有点不受控。

时漾想停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喉咙也哽得厉害。

她微微仰起了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回到屋里时,她删了傅景川微信和电话,之后便开始进入忙碌的留学准备期。

她运气比较好,签证下来得很快。

出国前一天,时漾抽空回了趟家。

人刚进家门就看到了葛优躺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哥哥时飞,一脸惬意。

时飞大她六岁,人长得不错,学历也不错,正儿八经统招本科毕业,以前学生时代学习也努力,但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妈丁秀丽从小就惯着他,舍不得让他吃苦,无形中也把人给养废了,吃不了苦,做事眼高手低,没一份工作能干超过半年,不是嫌弃工作琐碎浪费他人生,就是嫌工资低,不值得浪费时间,要么就是觉得领导傻逼,不理解他,总之每次都是别人的问题,他没错。因此大学毕业七八年,一事无成,整天只想着自己创业当老板,挣大钱,把她爸妈的养老本都挖空了,业没少创,钱也没少赔,就是没成过事,一天到晚在家摆烂。

他没留意到时漾进来,在厨房忙活的母亲丁秀丽看到了,当下甩干手走了出来,眼睛习惯性往她身后看:“漾漾?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景川呢?”

正沉迷游戏的时飞当下抬头,也是本能往时漾身后看:“妹夫过来了?”

没看到傅景川,又看时漾:“你们吵架了?”

时漾:“没有。”

“那他很忙吗?”时飞放下搭在茶几上的两条大长腿,“对了,你和妹夫说了没有?你让他把度假村的工程项目给我,反正都要找人做,这钱给外人挣不如给我挣,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香墅区别墅的事,你和景川说过没有啊?那套湖景别墅真的很不错,房子大采光也好,可抢手了,售楼部三天两头打电话催着赶紧定下来,这周再不交定金的话我们看中的那套就让人给抢走了。”丁秀丽也跟着接过话。

时漾:“你们有钱你们就买。”

丁秀丽:“这不是想找景川借点嘛。”

时漾看她:“妈,一套别墅上千万,你一开口就要借一千万,还一点还款能力都没有,这叫借吗?那叫送。”

丁秀丽声音低了下去:“那等你哥拿下度假村的项目不就有钱还了嘛。”

“是啊,时漾。”时飞接过话,“你放心,我们不要你的钱,就先借着,到时会连本带利还你。”

时漾看他:“你拿什么去给人家做项目?你一没经验二没人脉三没资本四没资质,就凭你那皮包公司吗?”

自从她嫁给傅景川时飞就觉得找到了财路,他知道傅景川家产业有涉及地产,刚好他听他那些狐朋狗友说做工程挣钱,就火速成立了个建筑公司,自己没有任何经验的前提下,就想着借她和傅景川这层关系,从傅景川这边扒拉点工程做。

他也不是真打算自己做,就是高价承包出来,再低价转包给别人,自己赚个差价。

时漾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知道他几斤几两,每次都把他给拦了下来,不让他找傅景川。

但时飞毕竟是个大活人,她拦得了一次两次也拦不了一辈子。自从他知道她不会帮他后,就私下找傅景川去了,在这点上和丁秀丽如出一辙。

丁秀丽倒不是和时飞一样想着怎么靠傅景川赚大钱,她压根是惦记着傅景川的钱。

自从她嫁给了傅景川,丁秀丽便生出了与有荣焉的骄傲感,腰杆子都挺直了,逢人就吹她嫁入豪门,女婿怎么怎么厉害,对她家是怎么怎么的有求必应,导致那些七大姑八大婆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全找过来了,大事小事全找他们安排,都是借钱啊安排工作啊托关系找人啊之类的事,丁秀丽又爱面子,亲戚一找来,不管能不能做到全应承了下来,再来磨时漾。

时漾不惯她,全给她回绝了,没想着丁秀丽和时飞一个毛病,看找她没用以后,就端起丈母娘的架子,私下去找傅景川了,甚至是去找傅景川爸妈,一开口就是“漾漾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就让我们来和你们商量。”,或是“漾漾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把身体都搞垮了,她为了你们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们看看……”之类的道德绑架。

这些都是时漾后来在方万晴的阴阳怪气里才知道的,因此傅景川爸妈看不上她,当她有心机,仗着嫁给了傅景川变着法子给娘家捞油水,时漾很能理解,但她不知道傅景川是怎么看她的,他从不和她提这些事。

但大概也是不太瞧得上的。

她知道这些事后都觉得异常难堪。

只是时飞理解不了她的难堪,看她说他开的皮包公司,当场就炸毛:“我怎么就成皮包公司了?是,你嫁了有钱人,有能耐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每次一找你就推三阻四的。”

丁秀丽脸色也不太好看:“漾漾,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哥?不就是提一嘴的事吗,他家的项目给外人做也是做,给自己人也是做,怎么就不能优先考虑一下自己人了?我们又不是图他什么。”

“那就让他凭实力去竞标吧。”时漾放下包,“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屋外传来丁秀丽破了防的骂声:“当初你爸把她捡回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能要,不能要,不是自己生的养不熟,你爸偏不听,非得把人留下,好了,我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把人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书,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爹妈了。”

时漾木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视线从空荡的房间移向桌上首饰盒,迟疑了下,伸手拿了过来。

首饰盒里躺着一条有些年代感的上等白玉观音像,精致大气,像男生戴的东西,但时漾依稀记得,这项链她小时候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戴上的。

她对幼年的记忆也就这个戴在脖子上的白玉观音像而已。

她是捡来的,时漾从小就知道。


教室里的时漾本不想关注这一切,但抬头时还是不免看到沈清遥亲昵推上官临临的一幕,也不知道是该替上官临临找到家人而高兴,还是烦恼,她记得上官临临说过现在的家人对她很好,她不想找什么亲生家人,到时还要烦恼回不回去。


上官临临被推着转身时也看到了时漾,委屈地冲她扁了扁嘴。

时漾不由冲她微笑,笑容里的安抚让上官临临也跟着扮了个鬼脸,还以眼神暗示时漾往门口那一堆人看,眼神里都是无语和吐槽。

时漾也不由抬眼朝门外看了眼。

沈林海正依依不舍地朝上官临临看过来,视线不意和时漾视线相撞。

时漾又是不由一怔,眼睛下意识看向沈林海,但沈林海视线已经扫过她,落在了上官临临身上,眼眶又带了泪,眼神柔软且慈爱。

时漾笑笑转开了头,没想着撞上了方万晴的视线。

方万晴先是诧异,而后是冷淡,眼神里的指责和瞧不上让时漾一下想起了婚姻里的那两年,连带着都生出些许ptsd的心理阴影来。

下课的时候,时漾给傅景川发了条短信:“我先回公寓住了,我带过去的东西不多,你帮忙打包一下,让人送到公寓吧。”

信息发出去,时漾便收拾东西回了公寓。

那次过去只是为了暂时应付傅景川的强势,时漾并没有长住的打算,因而带过去的东西也不多,就几套换洗衣服而已。

方万晴和傅武均不远万里过来,势必会住在辉辰酒店的,时漾不想和他们打照面。

但她不想见面,方万晴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放学时,时漾在学校门口遇到了坐在车里的方万晴和傅武均,看着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时漾一开始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从他们车前经过时,方万晴摇下车窗,叫住了她。

“时漾。”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体面语气。

时漾循声看向她。

方万晴摘下墨镜,手臂屈肘搭在车窗上,下巴微微扬起,看着她:“一起吃个饭吧。”

又刻意加了一句:“我请你。”

时漾露出了个轻笑:“不用了,谢谢。”

绕过车头就要走。

不习惯被忽视的方万晴当下变了脸,稍稍从车里探出身子,冲时漾喊:“你这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的长辈,就算你和傅景川真离婚了,那我也还是个长辈,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微信和电话一声不吭把人拉黑就算了,现在见个面也这副死样子,谁欠你了?”

提到这个事方万晴就来气。

因着那次傅景川警告她别去找时漾的事,她一直没怎么敢过去,但因着傅幽幽说傅景川和时漾离婚的事,她又心里惦记,想确认真假,但她不是傅景川生母,很多事情沟通起来傅景川不太搭理她,就比如离婚这个事一问起就是没事,半点有效信息也探听不到,让傅景川亲爹出马也没半点用,傅景川从小就是个主意大不会在意爹妈意见的人。

这一阵她听说傅景川去出差了,她才偷偷去了趟傅景川和时漾的家,没想着门锁已经被傅景川换了,她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尝试着给时漾发个信息问问情况,结果信息发出去,她才发现,她已经被时漾删了,方万晴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时间紧迫,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时漾老家邻居做背景调查不现实,最了解时漾情况的肯定是时漾父母。


因此吃过早餐后,柯辰就去买了几瓶名酒名茶和一些礼物,还打包了几份下酒菜,特地去了趟时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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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辰到时漾家时家里只有时漾父亲时林一个人在,正在无聊地喝闷酒。

柯辰和时林接触过几次,印象里是个老实巴交但有点懦弱的老头,面对强势的妻子向来唯唯诺诺没什么主见,也不敢过多表达自己意见,大概是想着家和万事兴,习惯了逆来顺受,但骨子里又有着男人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常年被妻子压着气势,心里郁卒没法纾解,慢慢也就爱上了喝酒解愁。

这种喝酒的习惯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早餐一样端着酒杯。

柯辰过去时就赶上了时林在喝酒,也没什么菜,就一盘爆炒花生米。

时林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花生米就着白酒喝。

“时叔这么早就喝上了?”柯辰一进屋便笑着打招呼道,顺道巡视了圈屋子,“婶婶不在吗?”

“走亲戚去了。”时林说,把人迎了进来,“大清早的,怎么过来了?”

时林是认得柯辰的,傅景川身边的大红人,许多和他家对接的事傅景川都是安排的柯辰处理,因此对于柯辰,两人算是老熟人了。

“就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想到了您,所以想过来陪您喝两杯。”

柯辰笑着应道,人也不是客套的性子,说话间已经拎着礼物和下酒菜进了屋,把东西搁餐桌上,就像在自己家般自来熟地把饭菜装盘,边招呼时林:“来,时叔,趁着菜和热乎,我们再来喝两杯。”

时林狐疑看他:“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柯副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您这样搞得我心里忐忑着呢。”

“真没什么事。”柯辰说着拍了拍桌上的名酒,“也就别人送了傅总几瓶好酒,傅总想起您好这一口,特地叮嘱我给您送过来了。”

时林放了心,笑着道:“麻烦你们傅总了,亏他这时候还惦记着老头子我。”

对于傅景川,时林向来是没意见的,甚至是乐见时漾嫁了傅景川,这无关乎傅景川家里有钱有势,他只是单纯喜欢傅景川的处事周全和细心周到,觉得时漾和傅景川在一起不会吃亏,只是没想着两人最终选择了离婚。

想到两人离婚的事,时林就惆怅得叹了口气。

“时叔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柯辰边布菜边问,不忘开了瓶好酒给时林满上,“来,先喝口酒。”

“谢谢。”时林道谢着端起酒杯,一口闷完,才慢吞吞地举起筷子夹了著菜,塞入口中,又喝了口酒,这才看向柯辰,“还不是想到了漾漾,你说他们两个怎么就离婚了?漾漾也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不离婚留在西城多好,唉……”

说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柯辰笑:“他们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吧,感情这种事,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怎么回事,我们旁边人也看不透。”

时林看向他:“你和你们傅总走得近,他有说过为什么离婚吗?”

这个柯辰是真不知道,他比时林还懵,前一天还帮忙送了人,第二天就通知他帮忙办理离婚手续,明明看着傅景川挺在意,偏处理起离婚事宜来又挺干脆。



背影主人刚好回头,是已换过衣服的严曜。

严曜明显看到时漾眼中从失神到失落的情绪演变。

他看向她:“认错人了?”

时漾不好意思笑笑:“刚那一下还以为看到了熟人,可能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吧。”

严曜和傅景川留着差不多的发型,两人身高也差不多,刚那一下,她确实差点误以为看到了傅景川,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气质过于相似给了她错觉还是她晃神太厉害了,那一瞬,她真的以为看到了傅景川。

严曜也笑笑,没有接话,视线在她拿着的检查报告停了停,又看向她脸:“还不回去吗?”

并没有追问。

时漾也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正准备回去。”

“一起吧。”严曜说,话完已转身。

时漾朝他背影看了眼,手不自觉地往还平坦的小腹抚了抚,这种感觉很复杂,原以为已经断干净了,如今又要因为孩子有更深的羁绊,这也是她举棋不定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是真的想桥归桥路归路了,没有羁绊,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真放下了。

但有了羁绊,就意味着未来里可能的牵扯不清。

时漾不想留下这样的隐患。

但不留下,又意味着放弃孩子。

想到要放弃,时漾便觉得心脏抽搐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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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珊珊给她打电话,明显感觉到时漾有心事。

“发生什么事了?”林珊珊有些担心,“出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心事重重的了?在学校过得不顺?”

时漾摇摇头,人刚洗完澡,正准备睡,一大早起来的林珊珊先给她来了电话。

两边时差不一样,时漾这边近0点,林珊珊那里刚好接近早上7点。

“刚来能有什么顺不顺的。”时漾人坐在床上,膝盖上搁着只大大的抱枕,单手拿着手机,整个下巴几乎垫在了抱枕上,看着有些蔫蔫的没精气神。

“你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时漾问,“不是十点才上班吗?”

林珊珊公司实行错峰上班,她住得离公司也近,平时都是九点多才起床去上班。

“这不是怕你睡了赶紧起来给你打电话嘛,谁让你跑那么远。”

满嘴牙膏泡沫的林珊珊咕哝着道,时漾被逗笑:“少拿我当借口。要不是公司有事,鬼才信你会早起。”

“忙工作只是顺便,给你打电话才是正事。”林珊珊死鸭子嘴硬,却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她糊弄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精神不太好啊。”

“我怀孕了。”时漾没打算瞒她,“在想要怎么办。”

林珊珊差点被嘴里的漱口水呛到,她赶紧着漱完口,冲时漾气急交加:“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啊,傅景川愿意负责就负责,不愿意负责我陪你一起养。”

时漾笑笑,笑容又很快隐去,看向她:“他肯定会负责,但我不想要他的负责。”

“那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养。”林珊珊只用了几秒就想好了解决方案,“我们公司在欧洲也有地产项目,我申请平调过去,可以顺便照顾你和我干女儿。”

时漾看她一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林珊珊说完又有些心虚,“只要我今天能拿下辉辰的企划项目,申请平调自然不在话下。”

时漾嘴角笑容凝滞了一下。

林珊珊没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小心问她:“你不介意吧?”

辉辰是傅景川名下集团。

时漾笑:“我介意什么啊,我和傅景川是和平分手,又不是撕得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而且,你要是能拿下他公司项目,那可不是平调这么简单的事。有实绩在手,以后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多少大公司抢着要你。”时漾补充,“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林珊珊笑纳,“不过傅景川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

时漾:“不用担心,反正你也见不到他人。”

林珊珊:“……”

时漾:“你这个是属于商业招商,据我所知目前是韩悦在负责这一块。”

“啊?”林珊珊诧异,“韩悦也在辉辰集团?他们两个不会早勾搭到一块了吧?我说你怎么突然要离婚,原来是……”

“打住。”时漾赶紧制止了她,“我也是决定离婚那天才知道她在公司的。我离婚只是我个人问题,和任何人没关系。”

林珊珊却是不认可:“要是两人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你一提离婚,傅景川就马上同意了?”

时漾:“……”


她是沈妤也好,不是也好,对她来说根本没区别。


她的记忆也好,成长轨迹也罢,都没有任何沈妤的痕迹,也没有任何和傅景川有关的记忆,对她来说,傅景川只是她少女时期遥不可及的梦,所有和他有关的记忆都是她作为时漾存在的,她能记住、能回味、希望被正视的也只是她作为时漾的一部分,而不是作为另一个女孩的替身的可能。

“对不起。”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傅景川哑声道歉,“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抬手,想替她擦眼泪。

时漾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先去学校吧。”她轻声开口,把头转正了回去。

傅景川看了眼已经转绿的信号灯,脚缓缓压下油门,车子随着车流驶了出去。

学校没几分钟就到。

傅景川把时漾送到了学校门口,车子停下时,时漾沉默推开车门就要下车,没有告别。

傅景川叫住了她:“时漾。”

时漾扭头看他,没有说话。

“孩子不是我留下的理由,只是她的存在让我有了名正言顺留下你的理由。”他看着她轻声开口,“你刚才问我沈妤是不是很重要,我说是,但这种重要是基于你就是她,你们是一体的前提,我没法想象,沈妤另有其人时,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所以一直以来,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都是拒绝回答的。”

时漾抿了抿唇:“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失控了。”

“是我的问题。”傅景川看向她,“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时漾摇摇头,她说不上什么感受。

上官临临身上的沈妤特征太明显,傅景川也好,唐少宇也好,或是沈清遥,每个见到她的人都叫她沈妤,可能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已经把上官临临当成了沈妤。

这种感觉很微妙,正主就在眼前,她现在住傅景川那儿都住出了些罪恶感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种复杂的心情。

“我先去上课了。”最终,时漾只能借由上课短暂地逃避这个问题,沈清遥看到上官临临的反应太过强烈,她没法完全忽略那一幕。

傅景川轻点头:“嗯。”

他送她到楼下,看着她上了楼,背影消失在楼道转角,才转身回了车。

上车时,傅景川看到副驾驶座背靠上沾着的长发丝,视线微顿。

他伸手把发丝捡了起来,头发很长,带着微微的卷曲,是时漾的头发。

这个座位只有时漾一个人坐过,也只能是时漾的头发。

傅景川把发丝缠绕在手指上,任由发丝一圈圈地在长指打转,黑眸半敛,迟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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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遥跟着上官临临到了学校才发现傅景川也在学校门口,他看着上官临临进了教学楼,这才走向傅景川车子,弯身敲了敲窗。

傅景川懒懒抬眸看了他一眼,按下中控锁,开了副驾驶车门。

沈清遥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怎么也在这儿?”沈清遥问,想起刚才他送时漾下楼的事,“对了,刚那个女孩谁啊?”

他其实没有见过时漾,倒不是没机会见,只是刻意不见。

当初对于傅景川突然结婚一事,他和家里人都是有些微妙的,毕竟在他们看来,傅景川这些年是一直在等沈妤的。

虽然理智上沈清遥很清楚,沈妤下落不明,傅景川有选择自己婚姻的自由和权利,但情感上,他们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因此但凡傅景川和时漾都在的场合,他们都刻意避开,傅景川和时漾又是喜静不爱和朋友聚的人,因而两人虽然结婚两年,但沈清遥从没机会碰上过时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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