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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小说

薛定谔的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稍安勿躁!”“内阁以及都察院、各部大臣们,弹劾曹化淳、温体仁和纯阳真人的奏章,已经送呈陛下御览。”“陛下圣明,定会给群臣一个交代。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又有何意义?”韩爌神闲气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这次是范家把事情办砸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范常麟是范永斗最器重的儿子。一直被当做范家的接班人来培养。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从东厂诏狱里捞出来。并且这件事还是一次天赐良机。祖制、大义,这就是文官们的屠龙术。皇帝恰好给了他们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东厂直接到顺天府抓人,这就戳中了所有文官的痛处。魏忠贤也才死两年而已,如今朝堂上的文官,哪个没有受过阉党的迫害?只要揪住东厂抓人这件事,就占据了大义。皇帝除非是疯了,才会跟所有文官硬刚。到时候不仅范常...

主角:崇祯云逍   更新:2024-12-23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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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小说》,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稍安勿躁!”“内阁以及都察院、各部大臣们,弹劾曹化淳、温体仁和纯阳真人的奏章,已经送呈陛下御览。”“陛下圣明,定会给群臣一个交代。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又有何意义?”韩爌神闲气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这次是范家把事情办砸了。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范常麟是范永斗最器重的儿子。一直被当做范家的接班人来培养。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从东厂诏狱里捞出来。并且这件事还是一次天赐良机。祖制、大义,这就是文官们的屠龙术。皇帝恰好给了他们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东厂直接到顺天府抓人,这就戳中了所有文官的痛处。魏忠贤也才死两年而已,如今朝堂上的文官,哪个没有受过阉党的迫害?只要揪住东厂抓人这件事,就占据了大义。皇帝除非是疯了,才会跟所有文官硬刚。到时候不仅范常...

《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崇祯云逍小说》精彩片段


“都稍安勿躁!”

“内阁以及都察院、各部大臣们,弹劾曹化淳、温体仁和纯阳真人的奏章,已经送呈陛下御览。”

“陛下圣明,定会给群臣一个交代。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又有何意义?”

韩爌神闲气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

这次是范家把事情办砸了。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范常麟是范永斗最器重的儿子。

一直被当做范家的接班人来培养。

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从东厂诏狱里捞出来。

并且这件事还是一次天赐良机。

祖制、大义,这就是文官们的屠龙术。

皇帝恰好给了他们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东厂直接到顺天府抓人,这就戳中了所有文官的痛处。

魏忠贤也才死两年而已,如今朝堂上的文官,哪个没有受过阉党的迫害?

只要揪住东厂抓人这件事,就占据了大义。

皇帝除非是疯了,才会跟所有文官硬刚。

到时候不仅范常麟的命保住了。

那妖道也吃不了兜着走。

皇帝哪里还顾得上晋商的事情?

想到这里,韩爌心中一阵得意。

这时,一名书吏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他凑到韩爌耳旁:“首辅大人,出大事了……”

韩爌训斥道:“鬼鬼祟祟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就不能当面说?”

书吏只得大声说道:“刚刚从司礼监传来消息,掌印太监王德化被抓了,所有党羽,也全部被拿下!”

房内顿时一片寂静。

崇祯皇帝十分勤政,凡事亲力亲为。

因此如今的司礼监,远没有前朝那样权势熏天。

可王德化毕竟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内廷的第一人。

竟说抓就被抓了,之前毫无任何征兆。

并且王德化还是晋党中最为关键的一员。

以前内廷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通过他了解的一清二楚。

现在竟被皇帝直接拿下。

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韩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不多久。

王承恩来到文渊阁。

见王承恩神情冷漠,韩爌心中“咯噔”一声。

却还是硬着头皮,拿出首辅的权威,沉声说道:“这里是内阁,王公公到这里来有何贵干?”

王承恩朗声说道:“陛下口谕,有话问首辅韩大人。”

韩爌慌忙跪下。

王承恩以崇祯的口吻说道:“韩爌,朕微服出宫一事,你从而得知?”

韩爌心中一惊,心念飞转,寻思着怎么答话。

不等他开口,王承恩又道:“你与王德化串通一气,暗中打探朕的行踪,意欲何为?”

韩爌脑袋里“嗡”的一声。

其他阁臣也全都神色大变。

结交皇帝身边的近侍,打探皇帝的喜好、言行。

这是文官们心照不宣的事情,很多人都这么干。

不然怎么把握皇帝的心思,怎么去忽悠他?

可这事一旦败露,被拿到桌面上来说,那可是杀头的重罪。

这次皇帝的言辞,从未有过的严厉。

就差没说韩爌勾结近侍,刺探皇帝行踪,意欲图谋不轨了。

现在王德化被抓,想抵赖都不成。

直接治韩爌一个对皇帝心怀不轨的罪名,一点都不为过。

这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王承恩冷冰冰地说道:“韩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咱家带给万岁爷。”

“臣,臣无话可说!”

“臣罪该万死,甘受惩处。”

韩爌取下官帽,跪伏在地上。

这次崇祯也许不会杀他。

毕竟对于皇帝而言,杀当朝首辅,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他首辅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一世清名也没了。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大军攻破京师,火烧紫禁城。”

“那一日,残阳如血,浸染万里山河!”

“在城破之际,崇祯皇帝让皇后、妃子自缢,亲手砍杀了自己的女儿,而他自己,自缢于煤山。”

“我大汉一族,最后的一位皇帝,虽然没能做到天子守国门,却做到了君王死社稷,何其悲壮?”

“临死时,他留下遗言:朕凉躬圣意,有伤天德,死去无颜见祖宗。故去面冠,以发覆面,任贼分割,无伤百姓一人。”

说着说着,云逍无法自控,声音、嘶哑悲戚。

崇祯面无血色,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此刻,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幕幕凄惨而又悲壮的画面。

王承恩瞠目结舌。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云仙长会说,自己跟万岁爷是吊友。

这是一起上吊的交情啊!

“随后,建奴入关,九州涂炭!”

“扬州十日,屠我汉人八十万!”

“嘉定三屠,尸体让河水断流!”

“嘉兴之屠,五十万余人,惨遭屠戮!”

“川蜀之地,更是遭屠十几年,500余万汉人丧命,血染山川河流!”

“常熟之屠、金华之屠、同安之屠……”

云逍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崇祯和王承恩,呆若木鸡。

“自此汉室江山不在,九州沉沦三百年!”

说到最后,云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丢在地上,摔得粉碎。

崇祯双目无神,面如死灰,如同垂死之人。

王承恩试图想要去反驳,却张大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机!

云逍此时透漏的,是十五年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建奴入关,遵化大捷,早就证明了云逍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并且,他此时所说的,不可能是捏造。

谁能捏造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人间惨状?

沉默许久。

云逍这时酒劲上来了,站起身,朝崇祯摆摆手。

“大明不能再待下去了。”

“等开年后,你就把京城的生意给推了,跟叔去南方,然后找机会,出海去。”

“睡去了……”

说完,摇摇晃晃地朝卧房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大声吟诵着。

“景阳宫里悲凉事,何得如梦到今生?

君王社稷终今是,堕日煤山映血红。”

“难道,真的就,无力回天了吗?”

崇祯双眼赤红,声音嘶哑,不甘地问道。

“天不生我云逍子,大明万古如长夜。”

“贫道可以只手补天,可又有个球用……”

云逍的笑声,从卧房中传出。

片刻后,鼾声大作。

“朕是大明的罪人,是九州的千古罪人,朕罪该万死……”

崇祯颓然瘫坐在那里,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假的,这道士说的,全都是假的!”

“大明江山永固,万岁爷福寿万年……”

王承恩跪在地上,向崇祯连连磕头。

“江山永固,福寿万年,哈哈哈……”

崇祯放声大笑,踉跄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被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扑倒在地上。

王承恩慌忙上前,将他扶起。

“万岁爷,您千万保重龙体啊!”

“这不是还有十几年吗,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

崇祯一震。

一片混乱的脑海,像是被一道闪电劈开。

对啊!

现在才是崇祯二年,距离崇祯十七年,还有整整十五年。

这时候悲痛,是不是早了点?

王承恩见劝说有效,顿时一振,当即继续说道:“这位云仙长,必定是奇人异士,甚至是仙人之流,万岁爷能与他巧遇,定是上天有意安排。”

“万岁爷忘了,这次不是有云仙长相助,才有遵化大捷吗?”

“只要接下来,云仙长继续协助万岁爷,那些事情又怎么会再现?万岁爷又何愁不能中兴大明?”

崇祯一把抓起王承恩,眼眸中燃起一丝希望。

“不错!”

“叔父能够未卜先知,甚至能够预测十几年后、乃至数百年后的事情。”

“朕也真是糊涂了,这次是叔父有意借酒,来点醒朕啊!”

崇祯自行脑补,越说越是兴奋。

天不生我云逍子,大明万古如长夜!

贫道可以只手补天!

‘叔父’这不是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吗?

“朕的叔父,乃仙人下凡!”

“有仙人相助,朕有何忧?”

“大明,绝不会亡!”

“朕,也绝不会成为亡国之君!”

崇祯一扫心中绝望、阴郁,放声大笑了起来。

王承恩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心中暗自窃喜。

方正化只不过随着万岁爷,见了云仙长两次,就一步登天了。

而自己,却跟万岁爷,是“吊友”的交情。

以后在万岁爷心目中的地位,谁人能及?

崇祯心中大定,重新回到屋里。

让王承恩收拾桌上的残局,他则是来到卧房。

轻手轻脚地替云逍盖好被子后,这才退了出去。

等王承恩收拾停当,二人便离开了道观。

回城后,崇祯没有回宫,而是直接去了煤山。

命王承恩带着太监、侍卫,在煤山上,一番搜寻。

很快,就找到了一棵歪脖子槐树。

崇祯斥退左右,只留下王承恩一个人。

看着歪脖子树,他的脑海中,自行脑补出了一幅画面。

崇祯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若不是‘叔父’点醒。

十五年后,自己就会吊死在这棵树上。

崇祯心中一阵紧迫感,随即一片决然。

“朕,哪怕是做一个受人唾骂的暴君,也绝不做千古罪人!”

王承恩提醒道:“万岁爷,云仙长那边,也不能怠慢了!”

崇祯顿时醒悟。

“叔父”,关系到大明的江山社稷。

必须把他的大腿,抱紧了。

要想让关系更为牢靠,单凭亲情,显然是不够的。

更何况,他这个侄子,还是假的。

万一被戳穿,不仅所有希望全部破灭,反倒会激怒“叔父”。

他现在,穷的叮当响,能给“叔父”的,也只有身份和地位了。

可“叔父”是个道士,破格封赏他,肯定会遭到朝中大臣的极力反对。

并且对“叔父”,也是极为不利。

思忖许久。

崇祯眼睛亮了起来。

“王大伴,立即让人去赵家峪,高价购买红薯、土豆、玉米。”

“宣阁臣、六部九卿,顺天府尹,午后在文华殿议事!”


建极殿,平台。

大殿内,跪满了大臣。

大臣们的态度,十分坚决。

皇帝不答应,就一直跪下去。

轮值太监王承恩大急。

他压低声,向崇祯说道:“陛下,退朝吧,明日再议!”

崇祯冷哼一声。

由于太过震怒,他脸色铁青,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头。

可如今这场面,显然是无法强压下去,也只能是暂时退朝了。

就在这时。

一阵欢呼,由远及近。

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传入皇宫之中。

紧接着,又有爆竹的声音不断响起。

听上去,竟是比过年还要热闹。

崇祯眉头大皱。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臣们一阵窃窃私语。

“定是蓟镇防线出事了!”

“陛下听信妖道谗言,岂有不败之理?”

“可是,听声音,似乎不像是大败啊!”

“这些年,什么时候有过好事?”

一名太监,高举着一封粘着红色羽毛的军报,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

“八百里加急!”

“来自遵化的八百里加急!”

崇祯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同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期盼。

大臣们也全都高度紧张起来。

其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呵,陛下一意孤行,这下子,捅大篓子了吧?

看以后,他还敢不敢,与大臣争权!

“大捷!”

“遵化大捷!”

送信的太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由于太过兴奋,他完全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如果是平时,他早就被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可此时,满殿的人,全都被他的话惊呆了,自然没人跟他计较什么。

大殿内,寂静了片刻,随即,一片哗然。

“我是不是听错了,遵化大捷?”

“建奴十万大军,遵化和三屯营守军加起来,也才是六七万人,怎么可能大捷?”

“谎报军情,肯定是谎报军情!”

“孙承宗这阿谀之徒,为了讨陛下欢心,竟然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该杀!”

“必须严惩孙承宗、满桂!”

王承恩快步上前,从太监手中接过军报,转呈给崇祯。

崇祯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沉声说道:“念!”

王承恩赶忙拆开军报,当众大声念了出来。

“十一月初三凌晨,建奴大军兵临遵化城下,四面围城。”

“奴酋皇太极派人劝降,被钦差孙承宗、巡抚王元雅,严词拒绝。”

“建奴大军大举攻城,遵化军民死守城池,伤亡巨大。”

军报中的描述,虽然只有寥寥数语。

然而却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当时的凶险。

殿内文武百官的心,全都高高悬起。

崇祯更是紧张的握紧拳头,手心中满是汗水。

“叔父”的推算,果然分毫不差。

建奴果然是在初三这天,兵临遵化城下。

可万一孙承宗、王元雅,顶不住建奴的攻势,再怎么精确的推算都没用。

“钦差孙承宗、监军方正化、巡抚王元雅,亲上城墙御敌。”

“军民齐心协力,奋不顾身,先后击退建奴十数次攻城。”

崇祯这才松了一口气。

“叔父”推荐孙承宗,以及朕亲自挑选的方正化,果然没错!

王承恩继续念道:“当夜,钦差孙承宗,派人伪装成奸细,秘密联络建奴。”

“建奴不疑有诈,约定第二天,由内应在城内纵火,并设法打开城门,迎建奴大军入城。”

韩爌忽然出声:“且慢,奴酋皇太极狡诈多端,又怎么会轻易中计?”

众臣也都纷纷露出质疑之色。

要是建奴这么好糊弄,辽东局势何至于糜烂至此?

这几天,从遵化送来的消息,饶过兵部和内阁,直接送达御前。

大臣们自然是不知道内奸的事情。

王承恩看向崇祯。

他是崇祯心腹,却是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没有得到许可,当然不敢乱讲。

“但讲无妨!”

崇祯轻描淡写地说道,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若非“叔父”神机妙算,又怎能揪出内奸?

又怎么可能让奴酋皇太极上当?

竟然说“叔父”是妖道!

岂有此理!

只可惜,这次无法为“叔父”扬名了。

王承恩把抓获遵化城中晋商奸细的事情,当众说了出来。

众人一阵骚动。

包括首辅韩爌在内,很多大臣震惊之余,心中忐忑不安。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与晋商有些关联。

收了晋商银子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如今,在遵化城中,揪出了晋商奸细。

要是继续追查下去,他们谁都逃不脱干系。

崇祯示意王承恩继续念下去。

“十一月初四凌晨,遵化城内突起大火,城门大开。”

“奴酋长子、贝勒爱新觉罗·豪格,率领五千精锐,率先进入瓮城。”

“我军早在瓮城四周设下埋伏,以弓弩、火器,当场射杀建奴无数。”

“豪格……当场被射杀!”

念到这里,王承恩的声音,变得亢奋起来。

崇祯振奋击掌,大声叫道:“好!”

众多大臣,全都惊呆了。

怎么感觉,像是在听戏文一样。

确定这是真的发生在遵化城中的事情?

而不是在说罗贯中写的章回小说《三国演义》?

王承恩没有理会众人,继续颤声念道:“随后,监军太监方正化,亲自领一万兵马,趁势杀出城池。”

“与此同时,与遵化约定时间的三屯营驻军,由满桂、赵率教亲自率领,攻打建奴屯粮之处。”

“建奴猝不及防,又遭前后夹击,大乱。”

“满桂、赵率教领军烧毁建奴粮草,遂撤回三屯营。”

“方正化身先士卒,亲手斩杀建奴二十余人,并冲击奴酋皇太极帅旗,迫使其后移。”

众人听得惊心动魄,热血沸腾。

“经初步统计,此战,我军战死军民五千一千余人,伤三千有余,多为守城时伤亡。”

“斩杀建奴八旗兵三千四百余,蒙古哈喇慎部骑兵五千有余,俘获二千五百三十七人。”

“如今,建奴大军已撤离遵化,兵退喜峰口。”

大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大捷,真的是大捷!

谎报军情?

如果是以往,军报中的数字,还真的有可能是注过水的。

可还有两千五百多俘虏呢,这怎么作假?

大捷!

这是自建奴作乱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捷!


然后让他们去见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

王承恩对他们一番郑重叮嘱。

十几名锦衣卫装扮成百姓,以各种理由住进了赵家峪。

而李若链则是装扮成读书人来到道观。

任务就是保护道观里的道士。

李若链不热衷政事,因此并不清楚云逍的身份。

王承恩也没告诉他详情。

这次的任务,让他极为郁闷。

锦衣卫是天子亲军,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

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想当年,又是何等的风光?

并且李若链还亲身经历了,魏忠贤时期锦衣卫的辉煌。

如今他这堂堂锦衣卫佥事,竟然沦落到,给一个小道士当保镖的地步。

真是可悲、可叹!

“云仙长!”

从道观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李若链眉头一皱,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接着他透过客房窗户,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道观。

看到走在后面的那人,李若链吃了一惊。

那人不是王承恩是谁?

这位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到哪里都是威风八面。

此时却是一身便装,弯着腰,谨小慎微的样子。

接着李若链看到走在前面那个年轻人,顿时目瞪口呆。

身为锦衣卫高官,李若链自然见过崇祯。

大明天子,竟然驾临这破烂不堪的道观?!

李若链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不是做梦,也没有看错。

他急忙从客房出来,就要向崇祯行礼。

王承恩连忙向他打手势,示意他退下。

这时云逍从配殿中出来。

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朝崇祯不满地说道:“你怎么老是大清早往这里跑?生意不做了?”

崇祯不以为忤,笑道:“叔父昨天所说的大生意,已经有了眉目,侄儿今日特意前来跟叔父说事情的。”

李若链脑袋里一阵轰鸣。

一直等崇祯进入配殿,他依然呆愣在那里。

“皇帝已经下定决心了?”

云逍给崇祯和王承恩每人泡了杯茶,然后随口问道。

王承恩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然后将拿下王德化和韩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

“韩爌也被罢官了?”

云逍大吃一惊。

王德化就是在道观里被拿下的,他亲眼所见。

却不敢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被皇帝拿下。

没想到连首辅韩爌都被罢官了。

韩爌和王德化可不一样。

王德化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是皇帝的家奴。

拿下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韩爌却是当朝首辅。

要想罢免一位首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看来皇帝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铲除晋商啊!

朕的表现,还算是不错吧……崇祯心中一阵得意。

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皇帝这么做,足以表明决心了吧?”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并且还善用权谋,有点中兴之主的意思了。”

“如果能继续这样下去,大明还真是有希望中兴了。”

云逍点了点头。

崇祯皇帝能有如此决断,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崇祯心中大喜,精神也随之大振。

自从听了“叔父”的语言,十五年后大明亡国,他这亡国之君会自缢于煤山。

他心中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如今终于得到“叔父”的首肯,怎能让人不激动?

崇祯定了定神,问道:“叔父有什么周全的法子,铲除晋商?”

云逍端起茶杯,接着又放下,“添水。”

不等王承恩动手,崇祯亲自拎着煤炉上的水壶,往茶杯里添满水。


难道因为晋商的事情,王德化想算计云仙长?

曹化淳一个哆嗦。

关系到云仙长,哪里敢怠慢?

当即下令,将王德化的心腹太监悉数拿下,查抄居所。

然后他带着一干东厂番子,急匆匆地朝吕祖观而去。

……

云逍从城里回到吕祖观。

宫里传旨的太监就来到道观。

为首的正是王德化。

一整套完整的宣旨程序走完。

“恭喜云真人!”

“咱家司礼监王德化,以后咱俩可要多亲近亲近!”

王德化满脸堆笑,上前拉住云逍的手。

“王公公客气了。”

云逍感觉像是触碰到了一条蛇。

顿时一阵恶寒,不露痕迹地收回手。

王德化没有想走的意思。

他让其他人留在外面候着,自己则是径自来到配殿中。

云逍疑惑不解,这死太监要做什么?

“云真人这里,可真是有些清寒啊。”

王德化环顾四周,一阵感叹。

云逍淡淡地说道:“方外之人,享受不得奢华。”

王德化呵呵一笑,“云真人不愧是世外高人,难怪能深得圣心。”

顿了一下,王德化的话锋一转:

“可身在俗世,总少不得银子,也少不得沾染俗世烟尘。

云真人,你说咱家说的对吗?”

云逍淡淡说道:“王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云真人真是个爽快人,那咱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

王德化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听说云真人跟范家的小子,有些误会?”

原来是给范家当说客来了!

云逍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王公公恐怕是误会了。”

云逍淡然一笑,在王德化对面从容落座。

“哦?”

王德化眉毛一挑,对于云逍的神态,感到极为不悦。

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即使阁臣、六部尚书,在他面前也是恭谨有加。

这小道士算个什么东西?

也就是走了狗屎运,得到万岁爷的赏识。

也敢在自己面前大模大样?

“范公子与贫道之间,并非是什么误会。”

“范公子想要贫道的性命,这怎么能叫误会?”

“王公公是不是对‘误会’一词,有什么误解?”

云逍的语气变得冷漠,面带讥诮之色。

“云真人这不是好端端地坐着在这儿吗?”

王德化笑眯眯地说道。

然后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

“范家也知道有错在先,为了解除这次误会,特意请咱家出面说和。”

“这是三万两银票,只要是晋商开的商号,都可以通兑。”

“云真人只需要张张嘴,让东厂那边放了范公子,这些银子就归真人了,以后范家,还会念记真人的一份情分。”

“范家公子的命,就值三万两银子?”

云逍笑了笑。

真把贫道当傻子忽悠?

只要范常麟一被放出来。

范家的报复就会接踵而至。

并且还会更加猛烈。

范家的人情?

范家都药丸了,人情有什么用?

“真人要是觉得银子不够,大可以再加嘛!”

王德化笑容不改,心中却是一阵冷笑。

如果是其他事情,范家和气生财,也许会花钱消灾。

可触及到八大家的根本利益,又怎么可能让你活命?

先稳住你,救出范家公子,然后用尽手段要你的命。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道士,晋商也是你能招惹的?

云逍“呵”了一声,“范家还杀了人。”

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王德化不在意地一笑,“云真人还真是心善,命比狗贱的贱民而已,又能值几个银子?”

“在贫道眼里,王公公所说的贱民,与王公公以及那位范公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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