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泽年周牧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归零陆泽年周牧白》,由网络作家“周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姜染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双方的父母安排走到了一起。婚后五年,她对我不冷不热,也不爱与我说话。我小心呵护着她,以为她终有一天会对我彻底敞开心扉。不过这似乎是我的一厢情愿。生活中基本是我在付出,而她只是敷衍回应。一年前她突然怀孕,我欣喜若狂。之所以怀孕,也是在一次她醉酒后,偶然发生的。婚后,我们都是分房而睡。可还未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她已经约了医生直接把胎儿打掉了。那时她说的是什么呢?她说:“陆泽年,我们这样的婚姻配有孩子吗?”我不懂。我们的婚姻难道是什么不堪的婚姻吗?前几日我们吵架时又提到孩子。除了我想和她做一对普通夫妻那般,也因为双方父母都催生。话里话外暗示我,结婚五年了,也该收收心要个孩子了。尤其是我妈,她前年因胃癌做过...
《爱意归零陆泽年周牧白》精彩片段
我和姜染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双方的父母安排走到了一起。
婚后五年,她对我不冷不热,也不爱与我说话。
我小心呵护着她,以为她终有一天会对我彻底敞开心扉。
不过这似乎是我的一厢情愿。
生活中基本是我在付出,而她只是敷衍回应。
一年前她突然怀孕,我欣喜若狂。
之所以怀孕,也是在一次她醉酒后,偶然发生的。
婚后,我们都是分房而睡。
可还未等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爸妈,她已经约了医生直接把胎儿打掉了。
那时她说的是什么呢?
她说:“陆泽年,我们这样的婚姻配有孩子吗?”
我不懂。
我们的婚姻难道是什么不堪的婚姻吗?
前几日我们吵架时又提到孩子。
除了我想和她做一对普通夫妻那般,也因为双方父母都催生。
话里话外暗示我,结婚五年了,也该收收心要个孩子了。
尤其是我妈,她前年因胃癌做过胃部切除手术,老是担心自己会复发。
总念叨着让我快点让她抱上孙子。
我便把长辈的话和姜染说了。
她当时冷笑:“陆泽年,做人不要太贪心,我已经如你所愿嫁给你了,其他任何,我都无法再给你。”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冷漠态度刺痛了我。
我愤怒冲着她吼:“当初既然你不愿意嫁给我,为何要同意两家商业联姻,既然同意了,你又摆这个样子给谁看?”
姜染面若寒霜:“你自己用的什么下三滥招数自己不清楚吗?别在这里给装无辜。”
“我用下三滥的招数?”我苦笑:“婚后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我只差没把心掏给你!”
听到我的话,姜染讥讽笑出声。
“你做的那些只是自我感动罢了,可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几乎用哀求的声音问她:“那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啊,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
“我想要你死,你愿意吗?”她一字一顿,眼里几乎淬着毒。
我僵在原地,如坠入深渊,浑身冰凉。
姜染走向门口,换鞋。
临走前她看向我:“陆泽年,别再和我提孩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生孩子?”
她嫌弃的表情像一把刀子扎进我的胸口。
我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次日上午。
我早早等候在民政局大门口。
我和姜染是第一个登记离婚的,办理的很快,一个月冷静期后来领离婚证即可。
站在民政局门口。
姜染戴上墨镜冲我冷声道:“房子里的东西你抓紧搬走,我要把房子挂在中介出售,不要耽误了客户去看房子,卖的钱我的助理会按照协议把你那份打给你,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顿了顿,她又道:“从今以后,若没必要,我们不要再见。”
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疼。
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道:“你多心了,不会的。”
转身离去,眼眶酸涩的厉害。
想起前一日医生和我说的话:“胰腺癌末期,无法确定生命具体时间,癌细胞爆发可能就是瞬间的事。”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领离婚证那一日呢。
想到这里,我回头。
还是想再看一看她,看一看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女人。
可是,她早已驾车离去,我看到的只是她红色跑车的车尾灯。
回到家,家中一片死气沉沉。
站在客厅中间,环顾四周,似乎还能感受和姜染结婚后搬进这套房子里时,我的那种喜悦心情。
房间里东西很多,大部分都是我觉得姜染会喜欢,买回来送给她的。
可她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
我把这些礼物和属于我的物品全部清理出来,然后叫来了物业保洁。
若有用,他们拿去用,也不算浪费。
我都快死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呢?
再一次等红灯时,她拿起手机打开了和我的微信聊天界面。
聊天时间还停留在半个月前,端午的前一天。
我发:“老婆,今天回爸妈家送端午节礼,所有东西都买好了,保证爸妈都会喜欢,现在我回来接你。”
她回了句:“不用,我自己的家,自己知道怎么回去。”
她对我,永远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模样。
她又点开我的朋友圈。
看到的是“朋友仅展示最近三个月的朋友圈”。
车子驶进机场泊车区,她却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呆呆坐在位置上看着远处出神。
良久,她深深叹口气,打开了车门。
我不远不近飘在她身后,搞不懂她为什么会情绪低落。
马上就见到初恋情人了,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想到等会她要和周牧白见面,我挣扎着想飘走,让我亲眼见证自己所爱之人和她白月光见面,这实在有些残忍。
我想飘回病房,想回去看看爸妈。
可每次只要距离姜染超过三十米,我就会被一道无形力量强行拖拽回来。
努力了几次,我放弃了,开始摆烂。
我把自己挂在距离她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看着三三两两的人群从机场里面出来。
正在我眯着眼睛小憩时,我听到了姜染激动的声音。
“牧白哥,我在这里!”
周牧白推着两箱行李出现了。
别说,这狗男人确实挺帅气的。
看得我有些嫉妒。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眼睁睁看着周牧白将嘴唇亲在姜染的额头。
心口想被什么东西挖去一块,空落落的。
“牧白哥,这次回国是不是不走了?”姜染仰着小脸,满脸殷切。
周牧白微笑点头。
“真好,那你可以来公司帮我了吧,公司现在急需你这样的商务人才。”
周牧白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这个目的,你不是催我好几次了,我辞了工作就立马飞回来了,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没有答应。”
说完,他刮了刮姜染的鼻子。
姜染满眼感动,她接过周牧白其中一个行李箱。
“现在回周家吗?还是你外面有住处,我开车送你。”
周牧白望着她目光深沉:“周家哪里还有我住的地方,现在凌晨三点多,太晚了,我们可以在附近酒店住一晚,坐了二十多个小时飞机,想休息休息,你留下来陪我。”
姜染身子僵了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自然懂周牧白话里的暗示。
她扯了扯嘴角,笑:“我可是有家室的,不太方面夜不归宿。”
周牧白:“不是离了吗?”
姜染摇摇头。
“没有,现在还在冷静期,过几天才能领证。”
周牧白摸了摸姜染的头,疼爱地道:“一年多没见,你又憔悴好多,他从我身边抢走你,却没照顾好你,放心,以后我会加倍还给你。”
姜染潋下双眸,睫毛颤了颤,并没有回他什么。
周牧白弯腰看向姜染的脸蛋:“怎么?说他一句你心疼了?”
姜染“噗嗤”笑出声。
“神经,我怎么可能心疼他,对他我只有讨厌。”
她眼波流转,眼神却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走吧……”姜染推着行李向前走去:“你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先住我那。”
周慕白震惊了一瞬,随即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
姜染把周牧白带到了我和她曾经的家里。
她推开门,冲周牧白道:“这套房子我已经挂中介准备卖掉,不过一时出不掉,你先暂住这边,我会给你重新找房子。”
“你让我住你和他曾经的家?”周牧白带着玩味:“不怕我吃醋?还是说你想和我在这里还原你们曾经的生活。”
他将姜染圈在怀里,低下头想吻上她的红唇。
作为男人,我看懂了他眼中满满的情欲。
他伸手去脱姜染吊带裙外面的针织衫。
姜染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躲开了,她双手推开了周牧白,拉开了一段距离。
“别这样,我现在还没离婚,我不想在婚姻存续期内做出任何对他有愧的事情。”
“我和他,只有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的份。”
周牧白紧紧皱起了眉,语气带着探究:“小染,别告诉我,你爱上了他。”
这句话问出的时候,姜染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她摸向戴了五年婚戒的手指,那里只有一个浅浅凹痕。
姜染后退了两步,表情带着惊慌和不知所措,她掏出兜里的手机开始给我打电话。
她抱住手臂,微微发抖,嘴里反复念叨:“接电话,快接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只有机械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退出界面重新拨打了我好朋友的电话。
朋友并不知道我和姜染准备离婚的事,电话接通后,他沉痛出声:“嫂子,你要节哀。”
姜染尖叫出声:“陆家谁死了?到底是谁死了?”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道:“是陆哥,你不知道吗?”
“啪”一声,姜染握在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死了?”
当姜染出现在殡仪馆的时候,我的遗体已经火化结束了。
我再次看见了爸妈。
才过去两天而已,他们的头发几乎全部白了。
我妈抱着我的骨灰盒,我爸扶着我妈,他们没有再流泪,是茫然向前走着。
姜染看见了我爸妈,在原地楞了好一会。
随即冲了过去,发了疯般想抢走我妈怀里的骨灰盒。
我妈恨恨看着她:“姜染,你嫁进我们陆家五年,我和你爸对你不好吗?年儿对你不好吗?这些年你对他冷言冷语,我想着你们小夫妻的事情也没说过什么。”
“可是他临死之前,你都不来见他,你就那么恨他,那么讨厌他,当初你为何要嫁给他。”
“是,当时你是有男朋友,可是他收了你们姜家的钱跑了,是他抛弃了你,你不去恨他,为什么来作践我的年儿……”
我妈捶胸顿足,抱着骨灰盒蹲下了身子。
“我悔啊,为什么要同意和你们家联姻,我的年儿这几年活的憋屈,他在你面前就像个唯唯诺诺的下人。”
姜染如遭雷击。
我爸从我妈怀中爆过骨灰盒,放进姜染怀里。
他冷冷道:
“你既然想要,那就给你。”
“他活着时候,你那样待他,死了想装深情,我们作为长辈成全你,如果这样能让你良心好过一点的话。”
说完,我爸搀扶着我妈离开了。
姜染抱着我的骨灰,跌跌撞撞回了我们的房子。
周牧白也在。
他看见姜染怀里的骨灰盒,惊得后退了两步,随即满脸嫌弃。
姜染像看不见他,径直抱着骨灰坐到沙发上,把脸贴在骨灰盒上一会哭,一会笑。
周牧白站在边上冷冷看着她。
“现在不挺好的吗?他死了,你可以名正言顺回到我身边,之前你爸妈还要反对你们离婚,可他现在死了,你爸妈总不能要求他死而复生吧。”
姜染抬头看向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周牧白:“难道不是吗?他是我们感情的插足者,现在他死了,是他应得的报应,你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在我面前又何必表演这份深情呢?”
姜染的脸冷了下来。
周牧白神色黯了黯,他解释:“小染,我没有恶意,话糙理不糙,我能理解和你相处五年的人突然离世你会有些伤心,但是他生病和你无关,他的死也和你无关。”
“我说了,让你滚,离开这里。”姜染猩红了双眸,彻底怒了。
周牧白站起了身,俯视看了她两眼,便离开了。
墓地爸妈给我选的是东郊山上的陵园,位置在高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
下葬时,姜染紧紧抱着我的骨灰盒不愿意放手。
最后是他爸妈狠狠抽了她两个耳光,才从她怀里把我的骨灰盒抱出来放在墓地里。
工作人员开始用砖石封住墓穴时,爸妈哭倒在一旁。
而姜染直接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我被迫又跟她飘到医院里。
昏迷中的她,不断说着呓语。
“老公,我错了,我们不离婚了,你回来好不好……”
老公……
结婚五年,我一次都没从她嘴里听过这两个字。
如今我死了,却听到了。
真是有些讽刺。
我挂在医院的天花板上,冷漠地看着她流泪,心中却没有半点涟漪。
晚上,我爸妈还有姜家爸妈都出现在医院病房。
爸妈善良,大概也是怕姜染一时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我死归根到底是疾病,就算姜染不和我离婚,我也一样要死。
五年,也只不过留下个凹痕而已,且这个凹痕只要几天就能恢复。
她推着行李背过身去,没有回答周牧白的问题,她道:“两间次卧你选一间吧,主卧和书房他住过,我想你可能会介意。”
周牧白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姜染陪了周牧白两天。
一天为他接风帮他置办了许多行头,另外一天给他在姜家公司附近找了套公寓。
第三天,姜染把周牧白带去了公司,和他讲了下公司现在主要经营的业务,以及周牧白将要负责的工作部分。
她让周牧白准备两天,下周她会正式将他作为商务部总监介绍给公司同事。
中午时,她翻看了下日期。
次日便是我和她领离婚证的日子。
看完日历后,她又返回到我的聊天对话框,依然没有任何新消息。
就在她出神之际,姜父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语气满是焦急:“小染,我怎么听说泽年死了……”
“爸……”姜染气愤打断姜父的话:“你怎么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
姜父声音带着怀疑:“难道不是真的,我听生意场上的老张说的,说泽年得了癌症死了,我也不信。我刚打他的电话,打你公公婆婆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所以我才想问你来着。”
姜染苦笑:“爸,这就是陆泽年玩的把戏,我前几天见他还活蹦乱跳的,你见过什么癌症几天就能死人?”
姜父在那头想了一会,然后长长舒出一口气。
“没事就好,小染啊,别怪爸念叨你,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和女婿闹了别扭这些天,也该回去看看了。”
姜染捏了捏眉心,然后沉声道:“爸,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抬头看到周牧白深情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爸,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我和陆泽年其实已经离婚,牧白回来了,他会进公司帮我。”
“你说什么!?”姜父吼出了声。
姜染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和陆泽年已经离婚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先挂了,公司的事情还一大堆。”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像是自言自语般,又像冲着周牧白抱怨:“说他死了,谁会相信啊,以前这种狗血桥段只在电视剧看过,玩花样也拜托找个新鲜点的。”
“也许,他真的死了呢?”周牧白微笑着反问。
姜染手抖了一下,拿在手里的手机落在了桌面上。
随即她嘴角勾出一抹笑:“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我只期盼他明天能够准时出现和我领证。”
说完她再次拿起手机,冲着周牧白娇笑。
“我饿了,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她起身挽上周牧白的手臂,只是那眼眸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情绪。
午饭之后,姜染和周牧白一前一后走进公司。
许多人的目光落在姜染身上。
有同情,有疑问,也有悲伤。
姜染扫视了一群,皱起了眉:“怎么?大家的工作都这么清闲,看什么看?”
员工们纷纷收回目光,装起了鹌鹑。
姜染的女秘书,也是姜染大学的师妹,她拿着手机小跑到姜染面前,跟着她和周牧白一起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有事?”姜染挑着眉问。
小秘书把手机放在姜染面前:“姜染姐,我刚刚看到陆氏集团的讣告,说是小陆总他……会不会他们公司把大小陆总弄错了啊?”
“你说什么?”姜染猛地抓过手机,打开首页的讣告声明。
她看到了我的名字:陆泽年……不幸病逝……
她瞳孔骤缩,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周牧白适时把她扶在怀里。
姜染摇头,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
“肯定是骗人的,我不信,我现在就去陆家看看。”
她推开周牧白疯狂跑向电梯。
看到电梯还停在其他楼层,她直接打开安全通道的楼梯,径直冲了下去。
车子一路疾驰开到陆家。
按了几分钟的门铃,没有人出来开门。
她又跑向物业办公室,去问物业人员。
物业前台摇摇头:“不太清楚他们去哪里了,不过听说家里有白事,大概忙着处理后事吧。”
我飘在空中,看着自己插满管子的躯体。
感觉很陌生。
我想拥抱爸妈,但是想到小时候去墓地给爷爷奶奶扫墓时,不小心被脏东西“摸头”,我总会发烧迷迷糊糊好几天。
于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灵魂飘来飘去,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记得之前看电视都会人来接走。
正在想着,灵魂受到一股力量牵引,将我拖到原来的家中。
我和姜染共同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怎么会回来这里?
难道是我执念太深了吗?
主卧里传来一阵动静。
我飘过去看,居然是姜染。
她在收拾东西,床上已经摊了许多物品,有她的衣服,包包,首饰,还有一本我们婚纱照。
我们的婚纱照只拍了一套室内的服装,仅仅为了结婚请帖和婚礼现场要用。
记得那天,她妆都不愿意化,就擦了点口红。
不过她漂亮,不化妆依然美艳动人。
姜染把床上的物品一一分类,然后装进纸箱。
最后到那本婚纱照的时候,她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看着那本我曾翻看过无数次的婚纱照,我心里不舍,飘过去想捡起它。
可我忘记自己现在只是个灵魂,别说捡起,连翻开我都做不到。
努力好几次,手指都从相册穿过,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死了,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不知是怅然还是痛苦,我觉得眼角要溢出眼泪。
就在这时,垃圾桶突然倒了。
姜染盯着垃圾桶楞了会,她捡起婚纱照翻看起来,在看到第一张我们并肩而立的照片时,她怔住了。
新郎西装笔挺,满眼爱意和幸福。
新娘一袭白色婚纱,脸上尽是不耐和厌烦。
对比如此明显。
我们的婚纱照,她从来没有看过。
从选片,制作请帖,到和婚礼策划沟通,全程都是我跟进。
此时的姜染沉着眼眸,漂亮的脸蛋在暖黄色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她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中我的面庞,眼神透着些许伤感。
最后,她把相册小心放进了放自己物品的纸箱。
一个人走上了阳台。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包烟。
她熟练的夹起香烟,点燃,吐出一口烟圈后便看着夜空发呆。
指间的烟火,忽明忽暗。
电话铃声响起。
姜染看到来电显示表情转为惊喜:“牧白哥,你回来了?”
听不太清楚对面说什么。
姜染雀跃:“那我现在出发去接你!”
周牧白……
心中已经了然。
姜染的初恋情人,拿了姜家三百万离开她的男人。
为了这样的男人,真的值吗?
不过,我已经死了,这似乎不再是我需要操心的事。
姜染放下正在整理的物品,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下头发和妆容,急冲冲出了门。
我跟着姜染一起飘了出去。
我有些奇怪,本以为我是因为对房子的执念回到了这里,现在看来不是。
灵魂是被姜染牵着走。
我叹息一声,做人时是舔狗,怎么做鬼了还这么舔啊?
看得出来,姜染心情很好,她开着车,一路跟着车上的欢快音乐哼着歌。
等红灯的时候,她的视线落在了左手的婚戒上。
她居然还戴着我们的婚戒,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犹豫了两秒,她把戒指摘了下来,之后降下车窗后直接扔了出去。
心还是狠狠抽疼了一下。
我觉得很愤怒,冲着她张牙舞爪,想变成电视里厉鬼的模样吓吓她。
但她根本看不到。
心无旁骛般盯着前方的红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意念太强,原本盯着红灯的姜染突然转头向我灵魂所在方向看过来。
她的视线落进我的眼底。
目光中带着疑问和不解。
她茫然四处望着,直到后车响起了催促的喇叭声,她才猛然回神。
接下来的路程,她开车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有两次闯了红灯,所幸在午夜,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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