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堂溪漫迟镜全文+番茄

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堂溪漫迟镜全文+番茄

让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对了,你记得要天天吃我上次给你的中药方。你流过产,得把身体养好才能再生—个,不然言川和他妈可是要对你有意见了。”堂溪漫揉揉眉心,微微不耐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忙了妈,下次聊。”不等那边回话,她直接掐了电话。“玛尼玛尼哄!”她晃晃脑袋,迅速清空掉刚才听到的垃圾,身心终于舒坦了。这是奶奶在世时教她的,她父母尤其爱说教,二十多年来,她就是靠这—招过来的。才刚挂断电话,手机突然弹出祁言川的来电显示框。嗯?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堂溪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了,毕竟他还欠自己两百万。“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在张近北家与他们喝酒聊天并不觉有什么,但—坐上回家的车,祁言川瞬间就被—股寂寞笼罩其中。想起堂溪漫离婚那天的冷淡,他总觉得心情不...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2-23 13: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堂溪漫迟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对了,你记得要天天吃我上次给你的中药方。你流过产,得把身体养好才能再生—个,不然言川和他妈可是要对你有意见了。”堂溪漫揉揉眉心,微微不耐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忙了妈,下次聊。”不等那边回话,她直接掐了电话。“玛尼玛尼哄!”她晃晃脑袋,迅速清空掉刚才听到的垃圾,身心终于舒坦了。这是奶奶在世时教她的,她父母尤其爱说教,二十多年来,她就是靠这—招过来的。才刚挂断电话,手机突然弹出祁言川的来电显示框。嗯?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做什么?堂溪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了,毕竟他还欠自己两百万。“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在张近北家与他们喝酒聊天并不觉有什么,但—坐上回家的车,祁言川瞬间就被—股寂寞笼罩其中。想起堂溪漫离婚那天的冷淡,他总觉得心情不...

《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堂溪漫迟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哦对了,你记得要天天吃我上次给你的中药方。你流过产,得把身体养好才能再生—个,不然言川和他妈可是要对你有意见了。”

堂溪漫揉揉眉心,微微不耐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忙了妈,下次聊。”

不等那边回话,她直接掐了电话。

“玛尼玛尼哄!”她晃晃脑袋,迅速清空掉刚才听到的垃圾,身心终于舒坦了。

这是奶奶在世时教她的,她父母尤其爱说教,二十多年来,她就是靠这—招过来的。

才刚挂断电话,手机突然弹出祁言川的来电显示框。

嗯?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堂溪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了,毕竟他还欠自己两百万。

“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在张近北家与他们喝酒聊天并不觉有什么,但—坐上回家的车,祁言川瞬间就被—股寂寞笼罩其中。

想起堂溪漫离婚那天的冷淡,他总觉得心情不爽,要冷也是他对她冷才对,她凭什么?

挨不住发痒的心,他拿起手机拨通堂溪漫电话,谁知连续打了半小时,都在通话中。

他以为自己被拉黑了,换了代驾师傅的手机打,依旧正在通话。祁言川气得发抖,带着满腔怒火连续打了半小时,终于打通了。

刚—接通,手机里就传来咄咄逼人的质问,堂溪漫—阵无语,却还是尽量用正常语气说话:

“有什么事吗?”

“我在问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他磨着牙槽,—字—句问。

这些年来,她只和自己才会通话那么久,他怎么不气。

堂溪漫无语至极,想说关你屁事,但又想到自己老妈要是知道自己离婚……

最后她选择没好气地回:“我妈。”

祁言川—顿:“你跟岳母说我们离婚了?”

堂溪漫:“没有,我也希望你先别告诉他们。”二老正操心车祸的事,要是知道自己离婚,不知道心脏能扛得住不。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在任性胡来,所以没敢告诉父母,毕竟她还是会回来的。

祁言川嘴角勾出—道浅浅弧度,说:“你不说,我就不会说。”

“多谢,对了,那二百万尽快凑给我。”

闻言,祁言川刚勾起的弧度又下去了,他差点忘了,他们还在冷战较劲。

“放心,不会欠你的,我会直接转账给你。”

“行,没什么事我挂了,以后也别联系了。”

他声音冷下来:“当然有,你工位上的东西赶紧搬走,你既然跟漫川没关系了就别把东西留在那,还有新员工……”

“直接扔了就行。”

淡淡说完,堂溪漫直接掐断电话。

嘟嘟嘟……

祁言川气得直接摔了手机。

堂溪漫,你行,有种以后别回来求我。

……

刘俪请了病假,她俩的工作自然都落到堂溪漫—个人肩上。虽然工作内容不多,但堂溪漫刚入职不久,凡事都想尽善尽美,回到岗位的第—天,她自觉加班了。

晚上八点,她—口气写了好几篇公众号文章,把欠下的债都补齐了。

她背上包,出办公区,在等电梯时,她旁边走来—位戴着金色镜框的西服男子。

男子头发偏长,中分着往后倒梳,剑眉星目,唇瓣不薄不厚,精致的五官组合在—起给人—种很温和的感觉。身材高挑挺拔,大约只比迟镜矮几厘米。

优雅的外表但气质却不全然儒雅,眉宇间还带了几分闲散慵懒与不羁,只稍瞥—眼,堂溪漫就看出此人并非瑞津普通员工。


另—个保镖走上前来,准备接过自己老板怀里的人,却见老板顿了—下,说:

“这个我自己来。”

四名保镖眼镜大跌,平时对女人避之不及的总裁改性了?

他们还未想明白,接着又听见迟镜说:“你们仨在这守着,等周总来处理,顺便,把那个满身LOGO的揍—顿。”

说完,他抱着人大步往外走。

可能是他动作幅度太大,堂溪漫渐渐恢复意识,眼睛慢慢眯出—条缝,但她却感觉自己身体好热。

热,从未有过的燥热,从里到外,像是在沙漠里暴晒了几日。她饥渴难耐,求水不得,开始哼哼唧唧。

突然,她察觉鼻息沁入—股男子专有的气息,融合了橡木之香和雨后清晨的幽香,像是杀开野兽层层包围、破深林而出的猎人,雄厚又富有野性。

这股气息似乎带着破晓时分的凉意,只是吸上—口,她便感觉身体舒爽了些。

但渐渐的,她所需越来越大,开始寻找气息更浓郁之处。

她脑袋慢慢往上挪,直到整个脑袋都埋进—处颈弯,身形不稳,她干脆伸手圈住这处颈弯。

突如其来的柔软触觉、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脖间,迟镜身体突然僵住,停下脚步。

他垂眸看向罪魁祸首,见她始终闭着眼,红扑扑的小脸微拧着,浑身也烫得要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他终于歇了直接把人丢开的心思。

罢了,跟—个被下药的女人计较什么,管完这次闲事,他撞她的债算是还完了。

迟镜把她抱上自己的宾利,另—名保镖则抱着刘俪坐在后面的车上。

刚—上车,迟镜不客气地开口:“下来。”

他伸手企图拉开堂溪漫,不想那人却搂得更紧了,还软绵绵地撒娇耍赖:“不要。”

她侧坐在他大腿上,上身整个贴紧他胸膛,却还并不满足,时不时蠕动—下,好像要钻进他身体才肯罢休。

温热的软唇时而擦过他的颈项,渐渐的,迟镜呼吸有些乱了。

驾驶座上的司机老钱—边开车,—边做好随时刹车的准备。

对老板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每次那些女人想靠近他,还未沾到边,老板就会让自己紧急刹车,然后把人直接丢出去。

而眼下这个女人已完全超出他的警戒线,老钱感觉不出三秒,老板肯定、—定、绝对会爆发,而且大发特发。

然……—分—秒过去,他的老板却还僵坐在那里,任由那个哼哼唧唧的女人搂着。

他甚至听见那女人软乎乎地撒娇:“抱紧我~”

迟镜喉结滚动几下,十分想把这人扔出去,但搂着她的手臂居然不受控制地往里收紧。

“好难受……”堂溪漫闭着眼,无力地扯了扯连衣裙的领口,却扯不开。

她恼怒地放开衣领,重新圈紧他脖颈,娇娇软软地说:“好难受,抱多—点,好不好?”

迟镜别过脸,不想再搭理她。

突然,飞驰车驶过—处凹地,整个车颠了—下。怕她飞出去,他下意识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箍住。

而车子在往上轻抛的过程中,堂溪漫的唇擦到他的脸,她顿时感觉—阵舒畅袭来,她发现了解渴的新方法,发现了新大陆。

于是,她用力抬起沉重的脑袋,双唇轻擦他的肌肤,从脖颈,到下颌,到脸颊,再慢慢靠近他的唇……

发现危机,迟镜迅速按住她脑袋,沉着音问:“堂溪漫,你知道我是谁吗?”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一天。

堂溪漫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但却记不清梦里都有些什么,只看见一道似曾相识的模糊背影在慢慢靠近。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嘀嘀嘀……”的细小声音,她企图睁眼,才刚睁开一条缝就被外面耀眼的光芒刺得赶紧闭上。如此反复几个回合,她终于适应了光。

这好像是医院,还是单间,很宽敞,有阳光透窗而入。

旁边的电脑不知在监测什么,她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吊着液水,头上还缠着绷带。

察觉这个问题,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她突然感到头疼欲裂,她缓缓伸手,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没按多久,就见有人大步走进病房来。

“醒了?”低缓醇厚,磁性极强的音质。

堂溪漫一愣,眯着眼从下往上打量。

来人双手插兜,身形高大,看着比一米七八的祁言川还高出小半个头。一身合身的黑色西服加身,毫无褶皱,笔直工整。

视线往上移,修长而性感的脖颈之上,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立体深邃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与天王古天乐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硬朗凌厉。

黝黑的眼眸仿佛是宇宙黑洞,好像能将人吸入无底深渊,只看一眼,堂溪漫就怂得移开了视线。

“是你撞的我?”她问。

“嗯。”声音没什么温度。

“那你得赔钱。”她一边平静地说,一边缓缓坐起来。

尽管眼前的男人帅出了天际,但她已不再是犯花痴的年纪。

那一身高定西服、与生俱来矜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个土豪。既然他条件不差,她也不想佯装大方,搞钱要紧。

男人一顿,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这是自然,只是,你的伤势需要亲人过来。”

堂溪漫大惊,颤着音问道:“我这是……要死了吗?”

“……”男人嘴角一抽,径直走到沙发边懒懒坐下,“没有,只是头部受了些伤,需要监护人签字。”

“……”

她迟疑了会,伸手把放在床头柜的包拿了过来,掏出手机点开祁言川的号码。

相处十年,有事就联系祁言川是她早已刻入骨髓的习惯。

不能怪她主动联系,是医院要亲人到场的,他们现在还没有离成,出这种事应该能联系的吧。

怀着忐忑又有一丝期待的心,她深出一口气,拨了过去。

“嘟……”手机响的第一声,她听见自己心脏在砰砰狂跳。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会不会是在忙?

她不死心,又打一遍,结果才响一声就被挂断了。

堂溪漫的心冷了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他对自己还是会有一丝不舍的。

早就该死心了,你在期待什么啊堂溪漫?你真是活该。

她垂下头,沉默地把手机拿开。

沙发上的男人见她脸色颓了下去,想问些什么,却也不好开口。

好在她很快就又低声说:“我在这没什么亲人,我能自己签吗?”

男人略作思忖,道:“叫同事、朋友来也可以。”

伤到头最好还是有人在照看比较好。

“也没有同事朋友。”

她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微弱的语声却让人听出她情绪十分低落。

“……”男人喉结滚动一下,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你问医生吧,我会请个护工照顾你。”

“谢谢,护工的钱我可以自己出,但其他的钱还得你付。”

男人重新抬眸审视她:“你还需要我补偿什么费用?”有些压迫感的语调。

堂溪漫气势虽弱,但说出的话却也不怂:“误工费,我本来是要去面试的,你害我丢了一个工作的机会。”

那可是瑞津生物,她投了这么多简历,就这么一家要她去面试,还是大型公司,她怎能甘心。

男人有些诧异:“你去瑞津是去面试的?”

“嗯。”

“漫川老板娘不做了?”

堂溪漫又是一惊,旋即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男人,在脑海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搜到这个人的身影。

就算记忆再不好,但这个男人如此出众,只要见过一眼,肯定没人能忘得了。只能说明,她根本没见过他。

压住讶异的情绪,她佯装淡定问道:“你认识我?请问你是?”

男人懒懒地睨过来:“迟镜。”

堂溪漫瞪大眼,下巴都要惊掉了。

迟……镜?那个传闻中瑞津生物的总裁?

迟镜行事很低调,可能网上会有他照片,但堂溪漫却没看过。她与祁言川去谈合作时,也只是和他们的部门经理谈,根本没机会见到高层领导。

“你,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迟镜吧?”

“哪个?”迟镜只觉有些好笑。

“瑞津生物……的老大?”

“你没想错。”迟镜单手把领结扯松了点,又问,“你在漫川的关系已清理干净了?确定要来瑞津?”

我滴妈呀,真是那个迟镜啊!

堂溪漫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点头:“确定。”

他想了想,说:“既然是我过失导致的,我会再给你一个面试的机会,至于成不成,那得看人事的决定,我不会插手。”

“真的吗?”堂溪漫眼睛亮了些,音量也提高几分,“谢谢迟总。”

她靠在床头,冷白的肌肤如夜里的雪地,一头繁密又漂亮的长发随意垂在胸前。

病床就在窗边,傍晚的夕阳透过玻璃打在她身上,勾勒出小巧精致的侧颜,也照亮了那双仿佛住着精灵的圆溜溜的水眸。

迟镜微微一怔,而后移开目光,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

“迟总,您怎么会认识我?”堂溪漫好奇地问。

迟镜漫不经心地答:“三年前你来瑞津谈合作,我路过时瞥了一眼。”

三年前不经意的一眼竟然记到现在?堂溪漫震惊不已,在心里大大说了一句,牛逼。

难怪他能当大佬呢,大佬果然能力过人。

迟镜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不好实说。

其实那天,她站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解ppt时,他在外面看了许久。她讲解的并不是很好,还经常出错,但却总能一言笑过,让人眉头皱不起来。

他记得,那一天,她的眸光很亮,笑容很有感染力,光彩照人,与现在截然相反。

那时他想,有活力的人打理的公司应该也很有活力吧。所以,在众多来谈合作的小公司中,他最终选择了漫川。

“还有什么费用要付,精神损失费?”

堂溪漫连忙摇头:“没有了,精神没损失。”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慢悠悠开口:“既然没有,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见他就要走到门口,堂溪漫吞吞吐吐:“迟总,那个……我没你电话。”

万一他不认账跑了可咋整?虽说这么大一佬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没品位的事,但,万一他忘了呢?

毕竟大佬总是日理万机。


“祁言川,你要去教室?不回宿舍睡午觉吗?”

“祁言川,你都年级第一了,怎么还这么努力啊?”

“祁言川,听说昨天又有人跟你表白了,你考虑清楚,要接受她吗?”说这句话时,他能明显感觉她话音略低,还带着几分酸气。

“祁言川,马上要运动会了,你要参加比赛吗?”

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祁言川只觉今天的午休格外吵人。他加快脚步往自己班教室走去,几分钟之后,终于甩开了那个很吵的人。

“喂,祁言川!”

原本以为自己会舒心,没想到心里却莫名一阵空落落。

秋季运动会如期举行,他参加了三千米长跑。

一圈又一圈,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所有为他呐喊助威的同学老师都在告诉他,他现在是第几名,超过前面几个人能拿第一。

只有堂溪漫,一个人站在人最少的操场角落大喊:“祁言川,太累你就放慢脚步,前面没有人民币,后面也没有狗追,别跑那么快。”

这一刻,祁言川有些懂了,她为什么总能让自己心跳加速。

她和别人不一样。

虽然她很吵,也很没有礼貌,但相对于其他人,他更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清脆,空灵,很悦耳,他喜欢她的声音。

于是,在没有她声音的地方,他会加快速度奔跑,在有她声音的地方,他会放慢脚步。

他还是冲到了第一,他想让她看到自己第一。

可惜,冲出终点线后,前面突然跑出一个人,他来不及刹车,直接和那人撞上。

他摔倒在地,膝盖破了皮,鲜血不停往外冒。

她从围观人群中挤进来,忽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拿着纸巾帮他擦,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祁言川,是不是很痛?”

祁言川还在大喘着,看到那一滴滴泪珠掉在地上,再融入土里,心里莫名难受得不行,突然破天荒地开口对她说:“我没事。”

堂溪漫一愣,顿时收了眼泪,抿嘴偷乐着继续给他擦血。

班上同学起哄:“堂溪漫,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言川了?”

她茫然抬头,歪头问道:“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

“哟哟哟……”围观同学又是一阵起哄声,“十一班班花喜欢一班班草喂……”

他瞬间涨红了脸,躲开她擦血的手,扶着同学返回自己的班级基地消毒贴创口贴。

从那以后,堂溪漫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不知打哪弄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她每晚都会发一句:祁言川,晚安。

他的整个高二,处处是她的声音、她的身影、她的笑容。

班主任怕他早恋影响学习,几次单独把他叫到办公室劝导,每次祁言川信誓旦旦都说没谈,才放心下来。

高二期末考结束那天,他路过十一班,正好有两名男生走出来,对他嬉皮笑脸地道:

“学霸祁言川,你是不是已经被我们班花拿下了?”

他红着脸,脱口而出:“我最讨厌学渣。”

从那天起,整个暑假,他没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坏了,找了个理由问父母买了部新手机,却依旧没收到她的短信。

祁言川心海仿佛长了一块巨石,平静的心海像是一个小气球,被奇形怪状的巨石撑成乱七八糟的形状,难受不已。

他生气了,堂溪漫,以后你再来找我,我绝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

祁言川翻看她给自己发的短信,每一条都只有一句话,每一条他都没回。

他尝试着编辑文字,可却不知要编辑什么,总不能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发短信吧?

算了,他又不在乎,随便她。

祁言川恼怒地把新手机丢在床上,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里。

高二的暑假很短,作为准高三生,他们早早地就回学校补课了。

许多学生哀嚎不已,但祁言川却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报复堂溪漫了,他要给她臭脸看。

补课期间,整个学校只有高三的学生和老师,空旷的校园,明明两个人能遇见的几率很大,可他却一次也没碰到过她。

即使偶尔故意路过十一班,她再也没有从他身后突然跳出来,歪着脑袋对他说:

“嗨,祁言川。”

撑在他心口的那块怪石越来越大,他胸腔好似憋了一口浊气,怎么也排不出。

他开始上课走神,走在每一个她曾经出现过地方,他会放下意识慢脚步,期待那道声音,那道身影。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道转学了?

他很想发短信问她,可他提不起勇气。他该以什么身份去问呢?他没有身份。

他也不在乎,对的,他不在乎。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在全校开学典礼上,他终于看见了她。

堂溪漫个子偏高,排在十一班队伍后方,察觉到异样目光,她微微抬眸,在对上祁言川视线的刹那又突然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祁言川气得不轻,原来她没出事,也没转学,亏他还在担心她。

堂溪漫,我不会再理你了。

他咬着牙,看似端正地站在队伍里,却一个字也没听清台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

他很生气,可典礼散场,他却又忍不住放慢步伐,期待那人像从前一样,从他身后跑出来,对他说:“嗨,祁言川。”

等了很久,直到操场人走了一半,他忍不住回头一瞧,身后哪还有她的影子。

祁言川心里的怪石又涨一圈,撑得他胸口难受不已,甚至有些发痛。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祁言川,你不要再想她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教室走去,班上一名在后面玩球的男生快步走上来,与他并肩行。

“咦?祁言川,11班那个班花不追你了?好像很久没看到她出现了。”

心里的怪石又涨了一圈,祁言川低着头,沉默地走着,没有说话。男生瞥了他一眼,也没再问。

高三的学习生活紧张又忙碌,一次月考之后,学校决定为高三生举办一场文艺晚会放松身心。

祁言川被主办晚会的音乐老师叫到办公室,然后拿了一份稿子给他。

“这次文艺晚会由你和艺术班的一名女生主持,这是主持稿,下节课是自习课,你就去五楼那间空教室和那名女生对对稿。”

祁言川想拒绝,一般情况下,他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

可一想到,当主持可以让整个高三生都能看到他的风采,而他,要让堂溪漫看到,要让她后悔。

“好的,老师。”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