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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谢俭沈姮结局+番外

寸寸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嫂,我能帮什么忙吗?”沈姮问道。“去打些水来冲洗一下大缸。”“好咧。”一家人把该做的都做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三人坐到屋檐下休息,夏氏给泡了姜茶过来:“去去寒气。”拿起杯,喝了口,又呼出一口热气,随即捂着杯子暖手,三人没有察觉,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阿俭,等年糕做好了,咱们就去趟书院,刚攒的一篮子鸡蛋也拿去送给山长(书院院长)。”夏氏说。“大嫂,山长若不同意我回书院,送什么都没用。”当年他被退学,更多的是因为同窗的排挤以及其他家族的干涉,逼得书院不得不退了他,不是几个鸡蛋能决定的。提起这些事,夏氏心里就挺难受:“谢全被流放,家族里科考的人就少了一个,要是家族里能为你做担保科考就好了。”这事上,沈姮也挺好奇的,到底是谁为谢俭...

主角:谢俭沈姮   更新:2025-07-19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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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俭沈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谢俭沈姮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寸寸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嫂,我能帮什么忙吗?”沈姮问道。“去打些水来冲洗一下大缸。”“好咧。”一家人把该做的都做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三人坐到屋檐下休息,夏氏给泡了姜茶过来:“去去寒气。”拿起杯,喝了口,又呼出一口热气,随即捂着杯子暖手,三人没有察觉,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阿俭,等年糕做好了,咱们就去趟书院,刚攒的一篮子鸡蛋也拿去送给山长(书院院长)。”夏氏说。“大嫂,山长若不同意我回书院,送什么都没用。”当年他被退学,更多的是因为同窗的排挤以及其他家族的干涉,逼得书院不得不退了他,不是几个鸡蛋能决定的。提起这些事,夏氏心里就挺难受:“谢全被流放,家族里科考的人就少了一个,要是家族里能为你做担保科考就好了。”这事上,沈姮也挺好奇的,到底是谁为谢俭...

《一睁眼,我成了反派权臣的原配夫人谢俭沈姮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嫂,我能帮什么忙吗?”沈姮问道。

“去打些水来冲洗一下大缸。”

“好咧。”

一家人把该做的都做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三人坐到屋檐下休息,夏氏给泡了姜茶过来:“去去寒气。”

拿起杯,喝了口,又呼出一口热气,随即捂着杯子暖手,三人没有察觉,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阿俭,等年糕做好了,咱们就去趟书院,刚攒的一篮子鸡蛋也拿去送给山长(书院院长)。”夏氏说。

“大嫂,山长若不同意我回书院,送什么都没用。”当年他被退学,更多的是因为同窗的排挤以及其他家族的干涉,逼得书院不得不退了他,不是几个鸡蛋能决定的。

提起这些事,夏氏心里就挺难受:“谢全被流放,家族里科考的人就少了一个,要是家族里能为你做担保科考就好了。”

这事上,沈姮也挺好奇的,到底是谁为谢俭做的保人参加科考的?

家族之间矛盾这么深,特别是那个族长,这恩怨是结下了,就算少了一个人参加科举,也绝不可能给谢俭做担保。

学院也不可能。

沈姮想到了陆纪安,这位陆大人公正严明,倒还有些希望,可他作为父母官,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杀人犯的儿子做保人,名声不要了?

除非他先把谢俭父母的案子给破了,以冤案来补偿,不仅能博得一个青天大老爷的美名,也名正言顺做保人。

傍晚时分,雨下得更大了。

小谢旻刚从齐夫子那儿回来就被谢俭叫在灶房里问读书的情况。

听着小谢旻摇头晃脑地将夫子教的《三字经》背来,沈姮和夏氏相视一笑。

“旻儿,齐夫子是你的蒙师,你一定用心的学,打下扎实的基础。”谢俭道:“每天回来要用半个时辰理书(自习)。”

小谢旻点点头。

“待你读完三百千(《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龙文鞭影》《增广贤文》这些书,讲的出其中的经义,便可真正入学了。”

“那我能像阿叔一样七岁就能考取童生吗?”

谢俭笑了笑:“这怕是难了,不过在九岁之前,应该可以。”

“好,那我就在九岁之前考中童生。”小谢旻稚嫩的声音坚定地说。

七岁就是童生了?沈姮看了谢俭一眼,发现历史上被老百姓不停骂,反复骂的大奸臣貌似好些都是学霸来着,像大宋奸臣秦桧,进士及第,才华横溢。而大明奸臣严嵩,十九中举,二十六中进士,满腹才学。

这些人读书时都是少年风华,满腔的抱负,结果,歪的是真彻底啊。

虽说谢俭的少年经历确实让人同情,可仅仅这样就把一个国家给祸害了,沈姮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同时疑惑又起,她沈姮已经是历史的一部分了,还是会发生那么一点变化呢?

次日,早上雨非常大。

在夏氏担心会耽误打年糕时,下午雨渐渐变小,等他们推着辘车出去,雨已经止了。

打年糕的地方在北门附近的石磨坊,一家人去的时候已经排了很长的队。

“旻儿娘,这儿,位置给你们留好了。”吉儿娘的声音传来,就见她一家子已经排在了前头。

夏氏和谢俭赶紧将辘车推过去。

“吉儿娘,多亏你占了位置,要不然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夏氏感激地说。

“小事一件。”吉儿娘轻扯了扯六岁的儿子。

谢文吉看了娘一眼,满脸不愿地问道:“婶儿,谢旻没来吗?我要跟他玩。”


沈姮(héng)接收完原主的全部记忆后,才知道自己穿成了历史上奸相界的扛把子谢俭的早逝原配,符合名字相同就得穿定律。

两个小时前,这位史上最为心性残忍,手段狠毒,堪为修罗没有之一的谢相墓被发现,墓志铭上歌颂了他罪恶的一生,对,歌颂,还是他自个写的。

世人震惊于他的不要脸时,又发现与他合葬的竟然不是他们所知的相爷夫人,才知道他还有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原配妻子沈氏,且这位沈氏十八岁和人私奔,后不得善终。

网友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呐尼?对这样一个让自己头顶青青草原的女人,谢相为何还要与之合葬?不符合人之常情啊。

瞬间脑补出各种虐恋情深的戏码来。

沈姮跟所有人一样都疑惑于这个问题时,穿过来了。

额~~~她能不能不要以这样的方式把疑惑解开?

“她肯定是听到了我们的话跑了。”一道刻意压低的男声传来:“早知道一开始就直接打晕她,你真确定她有一千两的银票?”

“确定,谢俭说漏过嘴,沈氏嫁给他时有一千两银票的嫁妆,平常捂得很紧。要不然我也不会费尽心思去勾搭这种女人。”另一个男声道:“她现在跟我私奔,又怎么可能不把银票带在身上?”

对,她穿在了那位臭名昭著的谢相原配跟人私奔时的路上,休息时男人去林中小解,原主心里害怕,就想着近男人一点,这一近才知道那男人只是看中了她的嫁妆,一早就和堂弟商量好要在这个林子里对她动手,害怕之下跑了,着急忙慌间掉下了这个陡坡。

沈姮此时已经在山林间躺了半个小时,后脑的致命疼痛导致她的四肢都有些麻痹,这会儿才好点,正揉着肿成拳头一样的后脑时,那两个找她的男人已经找来了。

捋清了记忆,艰难起身,看着周围这茂密的林子,清冷月光透过斑驳枝叶零碎地落在地上,视线还算比较清楚,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沈姮知道自己这会逃不远,四肢无力的很,估计是脑震荡了,好想吃颗布洛芬止痛啊,奈何一药难求。

心一横,撕下袖口挂在一旁的枝丫上迷惑敌人,身子则躲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是死是活就看老天了。

很快,两个男人走到这里。

“这娘们果然听到了我们的话,逃了。”矮点的男子看到树丫上的布料,气呼呼得道:“白忙活一场。”

另一个瘦高的男人也无比恼怒:“她肯定回了家,再骗的话就难了,这种事谅她也不敢说什么。就算谢俭那小子知道了,族里的人谁会帮他?”

“也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早就被族里抛弃了。”

杀人犯?奸相的父亲是杀人犯?沈姮有些吃惊,搜索了原主的记忆,是在奸相十岁那年的事,好像是谢父杀了一个外地来的男人,说是见财起了杀心。具体情况原主并不清楚,不过也因为这事,原主打心里就厌恶这个比她小了三岁的相公。

沈姮还没从这震惊的事情中回神,就见那两个男人一步一步朝她所在处走来,停在半米之外看着周围。

“你说她一个柔弱的女人,跑得远吗?这块破布会不会只是个幌子,人其实躲在附近?”男的猜测。

沈姮脸色瞬间惨白,开局就遇到这聪明的人吗?别啊,蠢点吧,再蠢点吧,要不然,她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呀。

“她要是有这样的脑子,还会被我骗?”原主看中的男人一脸轻视。

沈姮拼命在心里附和,你说得对,快走吧,快走吧。

“先回家。”俩人边说边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姮才颤抖地从灌木丛里爬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这辈子都没这么惊险刺激过。

四肢已经没有像方才那样麻木,看着黑漆漆的周围,接下来何去何从才是她要想的问题。

原主原本是不用嫁给奸相的,和奸相有婚约的是她的小妹沈妍,可谁让三姐妹当中,她这个二女儿是最不受宠的,再加上沈妍从小被娇宠长大,哭闹后,沈父就让最没存在感的沈姮代嫁了。

娘家是回不去的,记忆中,原主前几天就逃回过娘家,迎接她的却是要和她断绝往来的父母。

这个叫大丛朝的国家不太好处啊,封建王朝的统治下,等级观念、阶级分层极为森严,女人出嫁前娘家做主,出嫁后夫家做主,两者都没的话处境堪忧。

沈姮要想在这个时代好好地生活,现在离开估计寸步难行,只有先回奸相家里,走一步算一步。

四肢已经有了力气,沈姮摸着头上的大包,一边警惕地看着周围一边缓慢地朝着南明县走去。

亏的原主没走多久就发现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离县城还不算远,半个小时就走到了山脚,一商队正往山上的官道推着车,看到一名浑身脏兮兮的妇人从林子里走出来都被吓了一跳。

看到人,沈姮心里松了口气,脚步更快了,大丛朝的晚上是在戌时(19时至21时)关的城门,准确地说是戌时七刻(20:45),从这里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城门,有一些零散的商队正从城门出来。

沈姮哪还顾得了全身的伤痛,提起裙子快步跑起来。

守城门的士兵对她进行了例行的盘查核对后登记放行,见没有商队进出了对着旁边人道:“已是戌时七刻,关城门。”

南明县在大丛朝禹州下的一个小县城,一进城门,入眼就是街道,左右两边茶楼,当铺,作坊,酒馆林立,尽管此时夜深人静,只留几个铺子点着灯火,仍能看出白天有多热闹。

沈姮发呆似的看着这条古代官道好半天,她真的来到了古代?

一会,才照着记忆走进一条两边都是青苔的老巷子里,时不时地能听见周围屋里传来的说话声,偶尔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声。

很快,她站在了一扇残破的木门面前,轻轻一推就推了进去,下一刻,沈姮被吓得差点尖叫,见一条大黄狗正龇着牙一副凶狠的模样想要咬她,看清来人后摇起尾巴来,高兴地在她脚边蹭。


“听说柳氏家族献了个美女上去让这大人带进宫献给皇上。”

“就柳氏那几个女儿?长得实在不怎么样。赵氏家族好像送了个玉观音。”

“那谢氏家族送了什么?”

“谁知道呢。谢氏这次出了这样的丑事,被其他家族笑话,那谢族长早就抬不起头来了。”

“阿姮,回家了?”夏氏已经在另一边挑着菜,见弟媳仍在猪肉铺前,喊道。

“来了。”沈姮听着这些消息,想着自己所知道的历史知识,那会的历史都是开卷考,让她抄她都只抄了个及格以上,也就几个重要人物,历史时间线偶尔记了几个。

再来一次,她一定好好读历史。

“这大糕真香啊。”夏氏拉着弟媳来到了一处卖大糕的摊前:“来两块大糕,包好。”

沈姮开心地接过其中一块,咬了一口,哇,又软又糯又热,里面的豆沙既甜又滑,带着清香丝毫没有一点腻的。

见夏氏包起了其中一块:“大嫂,你不吃吗?”

“我不吃,给阿俭吃。”夏氏将大糕放进篮子里,能省一文是一文啊。

沈姮这心里挺动容的,谢俭这嫂子实在是太好了,什么都是委屈自己。想到原主藏下的银子,谢家人是都知道原主有多少银子的,但再穷,他们也没有强迫原主拿出来,更别说抢了。

从这点来说,不管是夏氏,还是谢俭,钱财这一块的品行还是过关的。

自己这两百银有点不好意思再藏起来啊。

别人对她这般好,她也不能只想着自己。

到家时,虽说时间还早,夏氏已经开始准备午食了,洗和烧看着简单,真做起来时间眨眼间就过去。

谢俭认真在看书,时不时地写着什么,抬头看向窗外时,见沈姮坐在小椅子上,用枝条在地上乱画着。

沈姮在想着做生意的事,都来了快两个月了,一般的穿越女早就边宅斗边搞事业,欺她的辱她的人早已经得到了报应,第一桶金已经回收。

她却不知道该干嘛。

还有大嫂和旻儿的事,她总觉得这几天会有大事发生,丢了乱戳的枝条起身,正打算去帮大嫂的忙,就见谢俭透过窗户正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还真是难得,沈姮自然也知道谢俭会关注她是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帮着他,再冷心冷清的人也该有感觉的。

见沈姮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谢俭不自然的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接下来几日,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

沈姮每天都去接小谢旻上下学,而离谢俭去学院上学的日子只剩一天了。

“大嫂,阿俭,我去接旻儿了。”沈姮喊道。

“你们早点回来。别玩得太晚。”夏氏从灶房里探出身子,这个弟妹玩性大发时跟个孩子似的,刚好旻儿喜欢玩,现在,这个阿婶比她这个娘都要亲了。

掐着时间,沈姮来到了齐夫子的家门口。

随即有些奇怪,虽然这儿孩子少,但只要放学肯定会有几个小摊小贩在周围,大人也会给孩子买点解解馋。

“旻儿婶?你怎么来了?”齐夫子正从街的一头匆匆回来。

“齐夫子?下堂了吗?”

“下了,家里出了点事,申时五刻就放了,怎么了,谢旻没回家吗?”

沈姮脸色一变。

“别担心,孩子贪玩,估计在哪玩了吧,你找找喊喊,听到就回家了。”齐夫子一点也不担心 ,孩子嘛,都贪玩的。


这是鼓励人的话吧?让人不要纠结过去,更要重视未来。

突然来这么一句话,沈姮奇了,这大人难不成是在鼓励谢俭?

“谢俭,你觉得这字如何?”陆纪安问谢俭。

谢俭略微冷淡的眸光看向这位陆大人,正好对上他温和含笑的黑眸,沉声道:“大人的字比小人不知道好出多少。”但他不喜欢,他喜欢行笔迅捷,铁树银钩的笔力。

“那就送你了。”陆纪安笑着说。

堂堂县官随便把自己的一幅墨宝,送给一个几乎是陌生的少年,沈姮觉得这陆大人对谢俭还挺特别的,难不成是上次打的官司让他印象深刻?她记得谢俭压根没说什么。

“多谢大人赠字。”谢俭面上平静,心里冷笑一声,过去的为何要让它过去?他的父亲冤死,兄长失踪,没有人会无视亲人的仇恨。

陆纪安看向葛掌柜:“书肆里可有《晏子春秋》一书?”

“有,有,就在另一边,大人请跟小的来。”葛掌柜赶紧带着大人前去找书。

三人从书肆回家时已近中午。

多云的天气,太阳时不时地露个脸,一会又藏于云层后面。

小谢旻抱着小黄一路到家,一点也不嫌累,到家之后又让小黄住进了大黄的狗窝里:“小黄,这是你狗爹爹住过的,以后你也要住在这里哦。”

“这么小你就要给它拴上绳子吗?”沈姮见小狗脖子里套上了绳。

“小狗还不熟悉家里会跑掉的,到时候我都找不着它,拴几天等它熟悉家里就不会跑了。”

沈姮正感叹小小年纪还挺细心时,夏氏叫她。

灶房里,夏氏和谢俭正坐着说话。

方才三人刚到家,谢俭就被夏氏叫进了灶房,也不知说了什么,夏氏一脸的感慨。

“大嫂。”沈姮注意到桌子上有个带锁的小木盒。

“阿姮,快坐。”

一脸安静地谢俭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女人,细细想着大嫂方才说的话,他并不反对。

“阿姮啊,从今天开始,大嫂把这个交给你了。”夏氏把桌上的木盒子推到沈姮面前,把一个串着绳子的小巧铜钥匙塞到她手里:“阿俭今天写联子的回报,一共六十文钱也一并交给你。”

沈姮一脸莫名,这六十文钱是方才葛掌柜给的,当时她也在场,这突然给她,难不成想让她当家?

夏氏道:“打开木盒子看看。”

沈姮依言打开,里面放着九两银子,还有一些碎银。

“阿姮,你现在已经能撑起一片天了,大嫂决定把这个家交给你打理。”夏氏道,她其实早就想把家交给阿姮,毕竟谢俭才是家里支柱,家里的事理应交给他妻子打理,拖到现在,是因为以前的阿姮实在是让她失望,现在总算是长大了:“阿俭也同意的。”

果然啊!沈姮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看着这个木盒子,又看向神情没什么波动的谢俭:“大嫂,我不行。”

“怎么不行?”

谢俭也疑惑地看着她。

“我什么也不懂。”她不可能在谢家长久,离谢俭娶王爷之女还有五年,就算她能在谢家五年之久,也没打算持家,多累啊,哪怕将来有一天她发达了,也肯定是请人打理。

“不用怎么懂,就这几两银子,四人一狗。”夏氏笑道:“没多少事。”

“大嫂,我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管家,我呢跟在你身边学着,我还有很多事都需要大嫂手把手教呢。”

“可是……”

“大嫂,你是我们家的支柱,永远都是。”沈姮立马奉上彩虹泡泡:“只有你才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和阿俭才安心,我真不行。”


听得弟媳这么说自己,夏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却无比高兴,对她来说,不管是不是她打理家,她都会一心一意为这个家付出,但能获得弟媳如此首肯,怎能不开心呢。

谢俭睇了沈姮一眼,这个女人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与他来说,自然是大嫂打理家最合适,但大嫂说得对,沈氏总要学的:“那你以后好好跟大嫂学着怎么打理家。”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沈姮被噎了下,对上谢俭清冷中又透着深沉的眸黑,赶紧移开视线,不作回应。

饭后,小谢旻逗着小狗玩。

沈姮闲来无事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东西,规划着今后要走的路,来大丛朝也小半个月了,说真的,还想不出来做什么事业。

想啥啥都会,干啥啥不行,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那天陪着大嫂卖鸡蛋,自觉地销售那一套其实还挺好,寻思着自己以后开了铺子,可以把现代的套路都用起来,去了几次街,才发现那些铺子早就这么做了,只有闲散的老百姓才死板地做着买卖不知变通。

“阿姮,在想什么呢?”夏氏坐在屋檐下边看着儿子边缝着破旧的衣裳,整个人都很放松,真的很久没如此惬意了。

“大嫂,你说咱们集市什么生意最赚钱?”沈姮坐到大嫂身边问。

夏氏想了想:“好像都不错。”

另一边,谢俭同往常一样抄着书,抄了一半放下笔,拿过早上那陆大人送给他的墨宝,视线落在字上。

从这几个字可以看出这个陆大人是知道他家的事,他家的事南明县无人不知,堂堂县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比老百姓知道的还要详细。

劝他放下过往重新生活,太过可笑,谢俭随手想把这纸丢了,却在听到院子里小谢旻和狗儿愉快的玩耍声时丢的动作一顿,目光望去,一边是侄子拉着小狗嬉闹,另一边,大嫂和沈姮笑谈着,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大嫂笑的很开心。

夏氏正跟弟媳说着集市上的新鲜事,见谢俭出来:“阿俭,你要出去吗?”

“大嫂,我去把陆大人送我的墨宝裱起来。”谢俭指了指手中拿着的字。

“陆大人的墨宝?”夏氏一脸好奇。

谢俭将早上在万家书肆见到陆纪安的事说来。

“陆大人真的提了字送给阿俭?”夏氏激动得都站了起来。

“是真的。”沈姮亦很高兴,这个陆大人确实不错,为人正直,处事公正,也难怪会受南明县老百姓喜欢,这样的好官在现代也很难得。

“快让大嫂看看写了什么。”

谢俭展开。

“写的真好看。”夏氏不识字,弯弯勾勾的也看不懂,反正只要是陆大人写的都好看:“是什么意思啊。”

见娘,阿叔阿婶都在一块,小谢旻也牵着小狗过来凑热闹,踮起脚尖看着。

“陆大人的意思是说,人最重要的是以后,”他心中充满了仇恨,父亲的冤死,大哥的失踪,学院的劝退,家族的抛弃,族人的欺辱,外人的轻视,但大嫂和旻儿,特别是旻儿,他希望他们有个美好未来,谢俭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开开心心地生活,做人得朝前看,对以后要满怀期待。”

“以后要满怀期待,”夏氏想到自己这些年天天的以泪洗面,没有一天是开心的,现在就好多了:“陆大人说得真好,我们对以后应该满怀期待。”

夏氏点点头。
沈姮一把抱起小侄子,五岁的娃加上湿衣挺重的,原主这副身子弱不禁风的,但她依然咬牙抱起,看向谢俭,此时此刻的他整个身子还在颤抖。
“我没事。”谢俭示意他们先回去。
沈姮抱着人朝家里跑去,一到家,她迅速脱去小谢旻身上的湿衣将他放进被窝里,又拿来干的汗巾给他擦头,见孩子一句话也不说还不停地在打颤,干脆脱了自己的衣服进被窝将他抱住,这样热得快。
“不怕了,不怕了。”
夏氏冲进居室时见到弟媳抱着儿子躺在被窝里,整个人再次无力地跌坐在门槛上,不一会又进灶房里开始升火烧水,看着点火时颤抖的手,再次哭出声来。
进了家门的谢俭听着灶房里大嫂的哭声,又听见从居室里传来沈姮的安慰声,想到方才在塘里摸不着人的惊慌,要是他没有及时出现在塘边,要是他没有救活旻儿……
沈姮从居室出来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谢俭换了干净的衣裳,毕竟刚在池塘里泡过,脸上的血色还没有恢复,夏氏在问他一些事。
“应该是不小心的,旻儿已经没事了,大嫂不用太过担心。”
“可旻儿从不去那口塘边。”见弟媳出来了,夏氏赶紧越过她进屋看儿子去。
此时,谢俭的目光落在灶房门口,那儿放着一条狗绳,大黄却不见了踪迹。
“你身子还好吧?”沈姮关心地问。
“我出去一趟。”
沈姮奇怪地看着谢俭离去的背影,这家伙向来话不多,那张稚嫩清俊的脸庞因为不常笑,也因为寡言,总显得冷清,但这会他看她的眼神,貌似又冷了些。
她也没做什么让他不快的事,寻思着应该是谢旻落水的原因。
“娘,娘。”屋内突然传出了小谢旻的哭声,接而是夏氏的哄声。
沈姮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方才小谢旻在她怀里热乎起来后也依然直打着哆嗦,怎么也不肯说话,虽说她是他的阿婶,但也就这两天关系稍微好一点,真要疏解他恐惧情绪的还得是亲娘。
五岁的孩子受到这样的惊吓,希望别落下心理阴影才好。
一会,夏氏的声音传出来:“阿姮,灶房里有姜水,你帮我拿来。”
“好。”
中午时分,沈姮主动担起了做午食的任务,才想起下午大嫂买了猪肠和猪肺来着,听到旻儿落水俩人赶了过去,那东西估计也是落在池塘边了。
虽说都是猪下水,但也值些个钱,对现在的谢家来说,还是丢不起的,沈姮赶紧出门去找。
炊烟袅袅,一路上都是饭香。
周围屋子的院子都是垒石堆砌,踮一踮脚尖还能看到院子里人在做什么。
和谢俭一家相比,大家都显得很欢乐,有个孩子还追着一条小土狗玩。
“对了,半天没看见大黄啊。”沈姮突然想起谢家的那条狗来。
此时,已到了平安塘,放眼望去一眼望到边,什么也没有。
想了想,确定大嫂夏氏来到这里时,手里还拎着卖鸡蛋的篮子,篮子里装着猪下水以及一串糖葫芦,给她的路上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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