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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朝阳高玉芬结局免费阅读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番外

喵二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徐二流子流着口水,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呲牙咧嘴的啃着。许久没吃过的肉味,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徐二,这都还没煮熟呢,你这人就是着急。”曹朝阳切了些土豆,放到了小锅里。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他回头道:“一共五块,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剩下的四块,咱俩一人两块,你可别都吃了。”“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半晌,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实在忍不住,又捞了一块。“朝阳,这牛尾巴香,真是在太香了。”很快,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土灶前,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徐二流子有些心虚,决定不再吃了,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嘴里淡淡的肉香味,勾的他难受得厉害。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把最后一块...

主角:曹朝阳高玉芬   更新:2024-12-23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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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朝阳高玉芬的女频言情小说《曹朝阳高玉芬结局免费阅读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番外》,由网络作家“喵二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二流子流着口水,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呲牙咧嘴的啃着。许久没吃过的肉味,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徐二,这都还没煮熟呢,你这人就是着急。”曹朝阳切了些土豆,放到了小锅里。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他回头道:“一共五块,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剩下的四块,咱俩一人两块,你可别都吃了。”“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半晌,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实在忍不住,又捞了一块。“朝阳,这牛尾巴香,真是在太香了。”很快,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土灶前,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徐二流子有些心虚,决定不再吃了,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嘴里淡淡的肉香味,勾的他难受得厉害。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把最后一块...

《曹朝阳高玉芬结局免费阅读都重生了谁还拉帮套啊番外》精彩片段


徐二流子流着口水,连忙捞了一块牛尾骨,呲牙咧嘴的啃着。

许久没吃过的肉味,让他的身子都有些发抖。

“徐二,这都还没煮熟呢,你这人就是着急。”

曹朝阳切了些土豆,放到了小锅里。

数了数里边的牛尾骨,他回头道:“一共五块,这一块就算早上搬土坯我请你的了,剩下的四块,咱俩一人两块,你可别都吃了。”

“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我徐二不是那样的人。”

徐二流子吃的满嘴都是油。

半晌,他咂摸着干干净净的骨头,实在忍不住,又捞了一块。

“朝阳,这牛尾巴香,真是在太香了。”

很快,这块骨头又被他啃得干干净净。

土灶前,曹朝阳扭头看了他一眼。

徐二流子有些心虚,决定不再吃了,剩下那块留着待会和土豆一块吃。

嘴里淡淡的肉香味,勾的他难受得厉害。

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把最后一块捞起,啃了起来。

吃完之后,他回头心虚的看了眼曹朝阳,接着又伸向了锅盖。

“徐二,锅里的肉没你的份了,你要再动,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曹朝阳狠狠瞪向了徐二流子。

这个憨急货,当着他的面啃的满嘴是油,都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起来了。

肚子里咕咕叫着,此时他馋得直咽口水,不过还是强行忍住了。

牛骨还没炖烂呢,再煮一会才更好吃。

“朝阳哥?朝阳哥?”

屋外,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

曹朝阳扭头看去,发现贾云秀戴着斗笠跑来了。

“朝阳哥,俺煮了些牛肉,偷偷给你拿了一块。”

贾云秀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娘的身影,这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纸包。

小心掀开包裹的纸,一块酱色牛肉出现了几人面前。

曹朝阳耸了耸鼻子,只觉得香得厉害。

“云秀,这……这怎么好意思……”

“朝阳哥,你就拿着吧。”

贾云秀推到他的手里,接着好奇的走到灶台前,看向锅里煮的骨头。

此时锅里的牛骨头已经煮了很久了,表面已经孵出了一层油花子,不过看着不多。

“朝阳哥,这骨头你怎么吃呀?”

贾云秀仔细看了看,见里边什么佐料都没有,还有些奇怪。

“这些骨头是我用来准备熬牛油的,没想着啃着吃。”

“熬牛油?这骨头里能熬出牛油?”

贾云秀的小脑袋瓜已经懵了。

她啃过牛骨头、猪骨头、羊骨头,就是不知道骨头还能熬油。

“当然了,这些骨头里有骨髓,上边还有些筋头巴脑的,我估摸着至少能熬出一两斤的牛油出来。”

曹朝阳拿着牛肉凑近闻了闻,只觉得满是肉香。

这小丫头,弄得他眼睛都有点酸酸的了。

想想,他还有些奇怪。

上辈子这小丫头对他可没那么好,进了徐家的门之后,他可没少受这小妮子的冷言冷语。

唉……

就他上辈子那没出息的样,也不能怪别人。

“朝阳哥,俺就知道你选牛骨架,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那张宝成还说你傻,俺看他才傻呢。”

贾云秀凑在灶台前,耸着小鼻子,想看这牛油是怎么熬出来的。

过了一会,她待不下去了,这屋里两口锅烧着,实在太热了。

“朝阳哥,你这些牛骨头什么时候能熬好呀?”

“我估摸着得明早才成。”

“那行,俺明早再过来看。”

贾云秀挥了挥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

“云秀,谢了。”

“没事,朝阳哥,你趁热快吃吧。”

曹朝阳目视小丫头远去,这才切了切牛肉,准备好好吃一顿。


“张大牛!徐二!谁让你们几个在里这干活的?”

傍晚时分,张宝成揣着介绍信,一到曹朝阳的院子前便懵了。

整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大牛、徐二几人,此时正热火朝天地帮曹朝阳脱着土坯,他看着都快气疯了。

这几个混蛋,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还帮着他的仇敌干活!

“队长,我也不愿意干啊。”

张大牛擦了把汗,连忙叫着屈。

“是啊,队长,早上你光自己走了,把我们留下了,曹朝阳要让我们赔偿,他还拿着土火枪呢,你都怕了,我们能怎么办啊?”

旁边,徐二流子嘴里嘟囔着,满腹怨气。

今儿他们才是无妄之灾呢,白白干了一天活,都快累死了。

“你……你们……”

“赶紧放下东西,天都黑了,还不赶紧回家?要帮他干一宿啊?!”

张宝成狠狠瞪了几人一眼,接着阴着脸走到了曹朝阳身前。

“哟,宝成,介绍信写好了?”

曹朝阳瞧见张宝成挺高兴。

这个年代出门,不管是干什么,都要介绍信,就跟后世的身份证似的,没介绍信可不成。

之前他还怕张家的大队长为难自己,不给他开,没成想竟这么容易就要到手了。

在衬衫上擦了擦手,他笑着朝张宝成伸了过去,“赶紧给我吧。”

张宝成没着急拿出来。

按照爹的安排,他满脸严肃的从上衣口袋摸出了一个小本、铅笔,“曹朝阳,这介绍信可不能轻易给你。”

“我爹让我问你,你开介绍信的目的是什么?要去什么地方?你如实说来,可不能瞎编乱造,这是严肃的政治问题。”

曹朝阳:“……”

“我准备去西边的高原一趟……”

张宝成拿着铅笔,按他说的写着。

想到了被曹朝阳拿去的钢笔,他手上一用力,气得差点把铅笔尖都摁断了。

心中郁闷得不行,他没好气道:“你去西边高原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打旱獭、打藏狐、打熊、打豹子。”

“打它们干嘛?”

“张宝成,你真傻还是假傻?我还能为什么?打来吃肉呗,赶紧把介绍信给我。”

曹朝阳不想惯着他。

见张宝成上衣兜里鼓鼓的,他伸手往里一探,拿出了一张纸。

展开一看,见是介绍信,上边还印着大红戳,他这才心满意足的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朝阳兄弟,你说的干副业就是这个啊?”

徐二流子站在一边,听完后满心失望。

西边高原上有野物,这谁都知道,可却没几个人想去打的。

那地方可是高原,一般人上去准保头疼、喘不动气,别说打猎了,能正常走动都不容易。

再说那的野物也聪明,只有那有经验的老猎人才会有收获。

就曹朝阳这么年轻人去,在他看来就是异想天开,纯属做梦,能打到猎物就怪了。

“曹朝阳,就你这样的还想打熊?打豹子?”

旁边,张宝成也是一样的想法,脸上直接笑了出来。

民联县紧挨着西边高原,前些年有一只藏马熊从山上下来了,那东西白着个脸,像鬼似的,吓人得很。

藏马熊不光长的吓人,还真的吃人!

隔壁公社的一个孤寡老头,就是被那只下山的藏马熊闯进屋里,吃的只剩下了半个身子。

公社的民兵队伍去围剿的时候,那只藏马熊又接连伤了好几个民兵,最后被打中了好几枪才死。

当时他作为民兵小队长还去见过,那藏马熊凶得很。

曹朝阳还想拿着土枪独自去打熊,真是天大的笑话。

“朝阳兄弟,这打猎可不是莽着脑袋就行的,得有经验,你可别闹了,要不然你去一趟什么都没打到不说,队里的活也耽误了,连工分都挣不了……”

旁边,张大牛想着中午吃的炒鸡蛋,忍不住好心劝了一句。

“大牛,你胡说什么呢?我瞧着朝阳就成,他肯定能打到东西。”

张宝成强忍着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阳同志,我就等着你成功打猎归来了。”

“噗嗤,哈哈。”

张宝成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咳咳,朝阳同志,我这可不是笑你,你啊,千万别打了退堂鼓,我在村里等着看你打的猎物,别让我失望。”

张宝成想着看笑话,也不敢打击曹朝阳的积极性。

朝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招了招手,他转身乐呵呵的走了。

“嘿,你说他搞笑不搞笑?咱好歹都是民兵队的,时不时的摸枪,这都没想着去西边打猎呢,他倒是做上梦了。”

“队长,我看他肯定得白忙活一通。”

“哼,说不定连命都得丢了,啧,到时候我再叫着你们过来推房子,省着云芳老在这片转悠。”

“队长,早上你说的那工分……”

……

几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曹朝阳听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一个傻子、蠢货,没把握的事才不会去做呢。

没有被几人的嘲讽影响,他拿着铁铲,收拾了一下外边。

忙活了一天,院里、院外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摆满了土坯,瞧着还有些壮观。

现在天气热,晒几天土坯就干透了,到时候他就可以砌墙了。

院外的路上,还剩下了些黄泥,曹朝阳也没浪费,全都铲进了院里,准备砌院子用。

他刚忙活完,正想回家,忽听脚步声传来。

回头一瞧,只见一个瘦弱的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

一瞧这身材,曹朝阳不用看脸就知道这人是谁,“徐二,你还有事?”

徐二流子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

“那什么,朝阳兄弟,你真不能帮我和大嫂说说?”

曹朝阳:“……”

这个二流子,竟然还没有死心。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想拉帮套,就自己跟人说,你扯着我干嘛?难不成人家答应了,也还得我还替你拉?”

“那不用,那不用……”

徐二流子讪讪的摆了摆手,可他却怎么也不死心。

早晨的时候,嫂子帮曹朝阳说话的那一幕,他还记在心里呢。

就凭他的经验,曹朝阳肯定和他嫂子关系不一般。

“朝阳兄弟,你……”

“你甭说了,这不关我的事,别来烦我。”

曹朝阳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里走。

到了院里,他回头拉过粗树枝挡在院门口。

抬头见徐二流子还没走,他语重心长道:“徐二,你记着,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啊,得一辈子大光靠,甭不信!”


“朝阳,今儿真是麻烦你了,多亏了你帮我放草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背回来。”

“玉芬嫂子,可别这么说,我还得谢你帮我割山杆子呢。”

“不不不,朝阳,我得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儿可挣不了十个工分。”

“嗐,玉芬嫂子,咱俩就别客气了,我走了。”

……

徐家门口,高玉芬捋了一下前额发梢,目送曹朝阳远去,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果然没看错人,曹朝阳人确实挺好。

就是可惜……可惜他不愿意进门。

高玉芬心中满是遗憾。

旁边,徐二流子瞧着这一幕,整个人沮丧不已。

眼瞧着嫂子要进院,他连忙跟了上去。

“徐二,你有事?”

高玉芬挡着院门,回头不喜的看着他。

“嫂子,我没事还不能去我亲哥家吗?”

徐二流子生着闷气,直接闯了进去。

到了院里,他奔着亲哥就去了。

“哥,我嫂子跟那曹朝阳走的可太近了,你都不知道,他们今天两个人独自去割草,都没跟其他人一块……”

徐大愣子坐在炉子前烧着火,脸上热得直冒汗。

他撩起黑乎乎的破布,擦了擦秃头上的汗水,也没说什么。

“哥,我嫂子跟他回来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我瞧着我嫂子,可高兴了,说不定就是看中他这个人了。”

徐大愣子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没说话。

屋里,高玉芬正在奶着孩子。

听到小叔子的话后,她顿时快气炸了。

将孩子交给大丫,她气冲冲的跑出去。

“徐二!你扯什么老婆舌呢?我今天挣了十个工分,全靠那曹朝阳帮我,他还是个外人呢。”

“你这个当小叔子的,一点都指望不上,还告上状了,我呸,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徐二流子立马躲向哥身后,躲避气势汹汹的嫂子。

“哥,你瞧,你瞧我嫂子,这指定是被我说中了。”

“徐二,你……”

徐大愣子喘了口粗气,连忙朝媳妇摆了摆手。

“玉芬,算了,算了,老二他嘴上就没个把门的,别跟他计较。”

“呸,有才,你就护着他吧!他成现在这样,都是你护出来的!”

高玉芬插着腰,还不解气。

她指着徐二流子,怒道:“徐二,正好你哥也在,我就跟你摊开了说,套谷子的事,你就甭想了。”

“今儿我挣了十个工分,你挣了几个?我就明摆着告诉你,我看不上你!”

“以后啊,我自己个养家,哪怕累死苦死,也是我自己个的事,你别做那进门的美梦!”

高玉芬骂完,转身又气冲冲的进了屋。

院子里,徐二流子躲在哥身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半晌,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大愣子叹了口气,没去安慰弟弟,反而赶起了人。

“老二,你嫂子都生气了,你快回去吧。”

“进门的事,以后,你也别再提了,你再提哥就生气了。”

“呜呜,哥,我吃了饭再走吧,我瞧着锅里的土豆快熟了。”

徐二流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锅里瞧。

他家里冷锅冷灶的,连个吃的都没有,能在哥家对付一顿,就对付一顿。

徐大愣子:“……”

“老二,这也没想着你来,做的饭刚够孩子和你嫂子吃的。”

“呜呜,哥,没事,我对付一口就成。”

徐二流子蹲在锅前,还是不想走。

“徐二流子!你个倒霉催的,我家里都拉下饥荒了,你三个侄女都吃不上饭了,你还来占便宜,你给我滚蛋!”

高玉芬抱着孩子,气冲冲的站在门口,对着他骂着。

越看这个二流子,她越生气。

“就你这样的还跟曹朝阳比呢,人家一天挣十二工分,自己一个人都吃不了,你再瞧瞧你,有个什么用!”

“曹朝阳,曹朝阳,你就知道个曹朝阳,呜呜……”

徐二流子越想越气,他比曹朝阳……

嗯,确实要差亿点点。

“你还不是看着他长的好看吗?可人家又看不中你,嫂子,你就别做美梦了。”

高玉芬一把抄起屋里的菜刀,追着徐二流子就去了。

徐二流子吓了一跳,起身连忙往外跑。

走了两步,想想很不甘心,他跑回来一把掀开锅盖,也不嫌热,抄起两个土豆就跑。

“哎?老二?老二?你赶紧给我放下。”

徐大愣子拄着拐杖就要追。

“哎呦,你个天杀的!”

高玉芬都快气死了,怀里抱着孩子,也追不上人,她拿着菜刀,干脆朝着徐二流子大力扔过去。

“嗖~”

菜刀贴着徐二流子身边飞了过去,深深的埋进地里。

徐二流子见状,吓了一跳。

嘴里塞着半个土豆,他连忙咀嚼咽下去,接着回头伤心道:“嫂子,你这人太狠心了,就没你这样的,以后……”

“以后你就不是我嫂子!”

说完,他转身跑了出去。

高玉芬抱着孩子,追到了院门口。

她对着徐二流子远处的背影,大声骂道:“徐二,以后你再干进我家,我就剁了你!”

俯身拔出地上的菜刀,她气冲冲的回了院。

“有才,你瞧瞧,你瞧瞧,就你弟弟这人,干的这是人事吗?是人干的事吗?!”

“唉。”

徐大愣子长叹一声,无奈的坐下了。

不过想起弟弟刚才说的,他还有些不痛快。

曹朝阳不愿意进门,却还跟他媳妇走的这么近,他心里升起了浓重的危机感,他就怕媳妇动了感情,最后却把他自己丢下……

……

吃了晚饭,两人躺在炕上,徐大愣子怎么也睡不着。

他借着月光看了看媳妇,伸手将她叫醒,“玉芬,你以后……以后离曹朝阳远一些吧,不然影响不好。”

“啊?”

高玉芬愣住了。

“徐有才,你说什么呢?什么影响不好,当初……当初不是你求着我找的他吗?你现在都埋怨上我了。”

“玉芬,这不是那曹朝阳死活都不愿意进门嘛,你……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高玉芬没有说话。

她翻过身子,背对着徐大愣子,只觉心酸的厉害。

她男人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啊?

……


曹朝阳带着张大牛、徐二流子几人,从村南的荒土坡,拉来十多车的黄土,堆在了院中央。

让几人先和着泥,他又去了三叔家一趟,借来了土坯模子,接着就准备脱土坯。

旁边,贾云秀还没走。

见几人忙起来了,她撸起袖子拿着铁铲,也帮起了忙。

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老太太,急匆匆的闯进了院。

见贾云秀凑在曹朝阳身边帮着手,老太太当即就生气了。

“贾云秀,你给俺滚回去。”

“妈,你干啥呀?你快放开俺,别让人看了俺的笑话。”

“俺干啥?你个死妮子,哪能帮着外人欺负你姐夫?还有,你这是干什么呢?不好好去上工,在这和什么泥呢?他给你记工分吗?赶紧给俺回家!”

贾大妈拽着闺女的耳朵,气得就往外走。

这个败家闺女,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外人顶撞姐夫,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扭头看了一眼曹朝阳,老太太还有些心虚,她拉着闺女加快了脚步,想赶紧溜走。

“朝阳哥,那俺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来帮你的忙。”

贾云秀疼得呲牙咧嘴,只能放下手里的铁铲,跟着老太太走了。

“俺告诉你贾云秀,你给我离他远点!”

“娘,你说啥呢?要不是你作妖,朝阳哥都是俺姐夫了,俺是帮你还债呢。”

“你再胡说!”

“哎呦~”

……

院里,曹朝阳看着贾家母女俩远去,心中挺复杂。

之前他可是把贾大妈当成了自己的亲妈照顾,家里分的粮食,他留够自己吃的,剩下的都送去了贾家。

挣的工分钱,他更是全给贾大妈治了病。

可谁成想这个老太太会干出那样的事呢?

如今,他对贾老太没了一点亲近,只剩下了满满的恨意。

“朝阳兄弟,后悔了吧?我早就跟你说了,这贾老太就是个嫌贫爱富的,你还不信。”

徐二流子往外瞧了瞧,立马又说起了贾家的八卦。

“我听说啊,这张宝成可没少给贾老太彩礼,就……就那要票的收音机,都给她买上了,要是我啊,我也选人家……”

“赶紧干活!”

曹朝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徐二流子,真是专门揭他的伤疤。

唉,他也是活该。

“嘁~”

徐二流子撇了撇嘴。

抱起一把麦秸,他用力撒向黄土堆。

“你能不能撒均匀点?谁家干活像你似的?”

曹朝阳拿着铁铲,连忙划拉了一下麦秸,接着用力搅拌了起来。

掺了麦秸的土坯,脱出来更结实,这都是自家用的,可不能随便糊弄。

旁边,张大牛也不嫌脏,他伸手抱起一坨搅拌好的黄泥,接着用力摔进了地上的土坡木模子里。

用力拍了拍,他拿着长竹片沿着模具刮掉多出的黄泥,接着用力抱起模具,将成块的土坯扣在院里的空地上。

拿起土坯模子,他撒上些干黄土,接着又继续干了起来。

曹朝阳扭头看了看脱好的土坯,长长的很规整,瞧着就赏心悦目。

这些脱好的土坯等晒干后,就能当砖头用了。

“徐二,你瞧瞧人家大牛,干活多利索啊,再瞧瞧你,真没愧了你的外号。”

“嘁,干活利索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挣不上钱,娶不到媳妇?他爹娘可都愁死了,前几天还让我给他介绍人呢。”

“嘿,我要是有女人,早就自己结了,轮得到外人吗?”

徐二流子一边干着活,一边嘴上也不停。

他这人最爱听老婆舌,也最爱扯老婆舌,别人说一句话的工夫,他得说八句。

半晌,徐二流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急忙撒下麦秸,他拍了拍手上,走到了曹朝阳身边。

“朝阳兄弟,你真不进我哥家的门?”

“你欠打是吧?”

曹朝阳举起沾着黄泥的铲子,朝他就拍了下去。

“哎呦,别……别……”

徐二流子吓了一跳,急忙闪身一躲。

“朝阳兄弟,你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不就是问问嘛。”

又过了一会,徐二流子实在忍不住,再次畏畏缩缩的走到了曹朝阳身边。

“那什么,朝阳兄弟,既然你不进我大哥家的门,那你能不能跟我大嫂说说,让我进去啊?”

“我也不是外人,我好歹也是我哥的亲弟弟……”

“那什么,这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徐二流子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曹朝阳都被他气笑了,“我说得着嘛我?”

“滚蛋!”

徐二流子脑袋一耷拉,怏怏地就往外走。

“滚回来!活还没干完呢,你赶紧给我把土墙上缺的补上!”


“大队长,要不把牛杀了吧,现在天气热,一放就坏了。”

“是啊,是啊,这大夏天的可放不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臭了。”

“队长,杀了吧。”

大队部里,社员们翘首以盼,就等着分牛肉了。

不光娃娃们馋了,他们这些大人也好几个月没吃肉了,就等着开一次荤。

马上就快秋收了,正好补补身子。

“老张,大家伙说的没错,赶紧杀了吧,现在天气热,要不然待会内脏就坏了,今天正好下雨,杀了牛肉给大家伙分一分。”

曹会计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已经琢磨起了分肉的事。

以前年末分肉的时候,都是按照户里挣的工分分的,也比较公平,不过就是太麻烦,得全部计算一遍。

一头老黄牛还不值得算总账,他想着干脆按照人数分得了。

“大队长,你看……”

“队长……”

旁边几个生产队里的干部,也都看向了张虎山。

此时,大队部里静悄悄的,众人全都等着大队长的决定。

“牛死的真不是时候,连公社的任务肉都没法交,杀了吧。”

张虎山阴沉着个脸,显得心情不太好。

“宝亮,你负责带人宰杀,老曹,你算算咱大队的人口,待会分肉,大家伙忙了大半年,都辛苦了,今儿好好休息休息,吃顿好的。”

周围的社员们听到这话,全都露出了笑容。

其中属孩子们最高兴,高兴的疯跑着,“哦哦,吃肉了,吃肉了,有肉吃了。”

大队部里,顿时喧嚣了起来。

……

“马老三,你是队里的老屠夫了,你过来宰牛。”

“曹朝阳、徐二,还有富贵你们几个,都过来帮把手。”

张宝亮喊过几人,就准备动手宰牛。

此时的老黄牛,静静的躺在大队部的草棚底下,四周聚满了看热闹的社员们。

“三哥,这头牛挺瘦啊,也就四百多斤吧。”

曹朝阳扯着牛腿,只见队里的老屠夫,拿着尖刀,利索的给老黄牛开了膛。

这个年代人吃不饱,队里的牲口也不肥。

他估摸着这牛宰了也没多少肥肉,更熬不出多少肥油,要是大队里能死头猪就好了,瘦牛肉还是没肥猪肉吃着过瘾解馋。

“应该有四百五六,母牛里算大的了。”

马老三是老手艺了,宰杀起来很快。

曹朝阳一边帮着忙,一边好奇的看着。

以后他打猎少不了宰杀野物,多学习一些准没错。

旁边,徐二流子端着盆子,急忙接着牛内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马叔,您的刀真是又快又准,可真是神了。”

曹朝阳看了一阵,又琢磨起了马老三手里拿着的尖刀。

这刀一瞧就知道有年头了,外刃闪着寒光,割起肉来一点都不费力,可真是宝贝。

这要是带着去西边的高原,说不定能有大用处。

“小子,看上我的刀了?想不想要?”

马老三有所察觉,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您愿意送给我?”

曹朝阳一喜。

“想得美。”

曹朝阳:“……”

“这把刀那可是我年轻时候,在兰州当学徒得到的,当时我师傅出题,谁能用最快的时间剔出一副牛骨架,这把刀就送给谁。”

“我啊,赢了师兄师弟三个人,才得了这把刀,宝贝着呢,这可是我留着传给徒弟的。”

马老三上下齐手,剃着牛肉,嘴里吹嘘着在省城时的经历。

周围帮忙几人,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他们几个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了,还真没人家马老三见多识广。

大半个小时后,老黄牛被马老三处理的差不多了,他独自拿着尖刀,剃起了牛骨架。

曹朝阳站在一旁,瞧着若有所思。

马老三手艺真不是吹的,这副牛骨架被他剃的是真干净,一点肉都没了。

说句难听的,扔给狗,狗都嫌弃。

此时,社员们也都围在了棚子里,眼巴巴的看着,就等着分肉了。

正当马老三踢剃完牛骨架时,外边张宝成带着几个民兵,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众人一瞧,立马好奇询问了起来。

“宝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那罗张大队的人怎么说?给咱们赔偿吗?”

“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咱队里多好的老黄牛啊,就这么死了。”

“就是,就是,咱队里损失大了,他们可得赔偿,小张队长,他们那边怎么说?”

曹朝阳瞧了一眼。

见几人垂头丧气的,他心里没抱多大希望。

人家罗张大队有一千多口人,副业干的红红火火,是公社里最富裕的大队,那眼眶子高的很。

张宝成带人去要赔偿,肯定没什么结果。

不出他所料,张宝成阴着个脸,当即讲起了去罗张大队的经过。

听说是要牛的赔偿,人家队里的干部根本就不搭理他。

到了最后,罗张大队的人纷纷说自家大队的牛,也被顶伤了,反而朝他要起了赔偿。

“那……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人群里,徐二流子喃喃自语。

“不这么算了,又能怎么办?你徐二能要来赔偿?”

张宝成狠狠瞪了他一眼。

额……

“队长,你可别说笑了,你都不行,我哪行啊……”

徐二流子讪讪一笑,当即缩下了脑袋。

周围的社员们听着心思各异,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队部门口,张虎山看着,心中隐隐有些失望。

他大步走来,道:“好了,牛的事就先这么算了,等我遇到他们队的队长了,亲自找他要个说法,现在分肉吧!”

“轰~”

张虎山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喧嚣了起来。

分肉,终于要分肉了。

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下,曹会计走到了剔好的牛肉前。

“我和老张讨论了一下,决定这次分肉就按人口分,大人分一斤半,小孩一斤,这内脏下水什么的,两斤顶一斤……”

“哗~”

“哎呦,那我家五口子,能分六斤牛肉了。”

“我家也是,我家仨大人,俩孩子,能分六斤半,分这么多肉,可算是能好好解解馋了。”

社员中,家里人口多的高兴不已。

人口少的,反而个个耷拉起了脸,像是吃了大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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