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冉嫮冉昱的其他类型小说《冉后冉嫮冉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奈奈J”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以为皇帝今天宠幸新人,冉嫮自己今天可以轻松一些的,所以用了晚膳沐浴了换了衣裳正盘腿坐在榻上抄经,就听见外头传报皇上驾到。冉嫮以为自己幻听了,正纳闷呢。觅霜寄露赶紧上前来扶人,“我的主子,皇上来了,您快着些吧。”冉嫮一只脚还没套上绣鞋,皇帝就大步流星的进来了。原本他皱着眉心情不好,但是看见了冉嫮难得的这样窘态,却是一下子心情大好。“得了,你坐着吧。”他边说边走上去,伸手扶住了冉嫮一边身子。寄露觅霜两人赶紧退下。让皇帝能近身挨着冉嫮坐下。“皇上怎么来了?”冉嫮是真的纳闷,于是就问出口了。皇帝却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仔细打量着她的穿着。冉嫮穿了一身软绸做的杏白贴身的长裙,一头青丝只松松的用缎带扎着,一张艳丽的脸未施粉黛素面朝天。“...
《冉后冉嫮冉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原本以为皇帝今天宠幸新人,冉嫮自己今天可以轻松一些的,所以用了晚膳沐浴了换了衣裳正盘腿坐在榻上抄经,就听见外头传报皇上驾到。
冉嫮以为自己幻听了,正纳闷呢。觅霜寄露赶紧上前来扶人,“我的主子,皇上来了,您快着些吧。”
冉嫮一只脚还没套上绣鞋,皇帝就大步流星的进来了。原本他皱着眉心情不好,但是看见了冉嫮难得的这样窘态,却是一下子心情大好。
“得了,你坐着吧。”他边说边走上去,伸手扶住了冉嫮一边身子。
寄露觅霜两人赶紧退下。让皇帝能近身挨着冉嫮坐下。
“皇上怎么来了?”冉嫮是真的纳闷,于是就问出口了。
皇帝却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仔细打量着她的穿着。
冉嫮穿了一身软绸做的杏白贴身的长裙,一头青丝只松松的用缎带扎着,一张艳丽的脸未施粉黛素面朝天。
“淡妆浓抹总相宜。”皇帝赞了一声,就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冉嫮挑眉,“皇上,臣妾可是听闻,今日传召了侍寝的,怎么这时候来这里夸我?”
说起侍寝,皇帝皱眉,伸手拿着冉嫮的手把玩揉捏了一番,才叹息道:“朕这是由奢入俭难啊。”
冉嫮听明白了,皇帝是在夸自己。她便笑着倚进皇帝怀里,声音也带着愉悦,“我听明白了,皇上是觉得别的姐妹不如臣妾好。”
皇帝低声笑了起来,胸口震动,“是,朕觉得,朕的娇娇最好。”
“今日皇上传召了哪位姐妹?”冉嫮问道。
皇帝挑眉,“娇娇不知道?”
冉嫮摇头,“我做什么要去打听皇上宣了谁侍寝?没得自己不痛快。”
她直言不讳,皇帝也不觉为忤,便回答道:“朕传了云烟阁赵美人。却不曾想是个蠢的。”说着又想起不愉快的来,皱眉道:“娇娇别问了。”
“是,我不问了。”冉嫮道:“那皇上答应臣妾一个要求。”说着她仰起脸来看皇帝。
皇帝被逗笑了,伸手捏冉嫮的鼻尖,“你这是威胁起朕来了?”
“臣妾不敢。顶多就是想知道赵美人如何没有服侍好皇上,笑话笑话罢了。”她也不说笑话谁。
皇帝朗笑出声,“罢了,油嘴滑舌,说吧,要朕答应你什么?”
“皇上宠幸别的妃嫔,臣妾可以不问不听,但是,”她伸手在皇帝胸口点点,声音低哑娇软,“皇上唯独不能宠幸刘贵人。”
“小心眼。你还敢管到朕宠幸谁头上来了?”皇帝道。
这话可轻可重,重则一个嫉妒气量狭小,轻则,就看皇上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冉嫮撇撇嘴,“我不敢管,我就是小心眼。刘贵人那样打我脸,我还要跟她姐妹和气吗?”
皇帝捏住冉嫮下巴,笑着凑近,“怎么这么酸?朕尝尝,朕的娇娇是不是吃了醋...”
交换了一个冗长缠绵的亲吻,冉嫮已经被吻得软了身子,靠在皇帝身上喘气,还不老实的揪住了皇帝的衣襟,“臣妾就当皇上答应臣妾了。”
“应你应你,娇气包。”皇帝伸手,拿了炕桌上的东西来看,“在抄经?”
“嗯。”冉嫮平复好呼吸,从皇帝腿上挪下来,“皇上觉得如何?”
皇帝看着手中绢帛上的字迹,笑了起来,“朕觉得,极好。”他站起身来,“朕回去批折子,你抄完这些就睡下吧。”
冉嫮要起来送驾,皇帝笑笑,“不必,娇娇坐着。外头冷,便不出去了。”
“多谢皇上。”冉嫮笑着应道:“皇上也早些休息。”
皇帝颔首,转身出去了。
冉嫮知道,自己在抄经,皇帝多少有些忌讳不会留宿。但是皇帝来这一趟,必定会让别人更加嫉恨自己。
冉嫮笑着拿起笔来,那又如何?相比起皇帝的宠爱带来的好处,别人的嫉恨,不算什么。她不怕。
赵美人没有服侍好皇上,侍寝过程发生了什么第二日整个后宫都知道了,赵美人继刘贵人之后又成了后宫的一个笑话。
于是请安的时候,赵美人抱病未到。大家的目光又都聚集到了冉嫮身上。
虽说皇上没有在长安宫留宿,但是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竟然是去长安宫,据说琛婕妤哄得皇上心情大好离去了。
“琛婕妤不是要静心替皇上抄经吗?”怡妃弹了弹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又引皇上去长安宫里了?”
冉嫮看了眼怡妃,笑着道:“倒不是臣妾引了皇上去长安宫,只是怕是皇上来看看臣妾抄经抄的如何吧。”
说着她四下打量,“原本臣妾还替诸位姐妹开心,皇上叫递宫牌,且不是说传了人侍寝的吗?故而,皇上怎么又到了长安宫,臣妾也不知道。”
说到这个,大家都笑了。冉嫮是真的好奇了,这是发生了什么?赵美人如何得罪皇帝了?
“赵美人抱病,也不知如何了。”皇后悠悠的来了一句,“琛婕妤若真是关心后宫姐妹们,你又身在高位,不如去问候问候赵美人。”
这是要自己去拉仇恨?赵美人得罪了皇帝侍寝未果,皇帝在她犯错之后来了长安宫。要她去问候赵美人?怕是去结怨的吧?
冉嫮皱起眉来,“非是臣妾不愿,只是娘娘也知道,臣妾得皇上命臣妾抄经供去华音殿,不得沾染了不好的。故而,等臣妾抄完经书,定是要亲自去问候赵美人的。”
等你抄完经书,赵美人这事儿早就过去了。
皇后心里冷笑,冉氏果然是个难缠的。她也不指望这一回就能让冉氏入局,见不得手也就罢了。
等冉嫮回宫,德泉已经将昨儿夜里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在外间冉嫮用完早膳遛弯的时候三两句话就将事情禀明清楚了。
冉嫮听的好笑,这赵美人,的确是个蠢的。不怪皇帝心气儿不顺呢。
冉嫮摆摆手,赏了德泉一个荷包让人退下了,并嘱咐道,后面几日皇帝传幸了谁都别去打听。
冉嫮知道,皇帝也不愿自己在根基尚未稳固的时候就面对整个后宫的针对。
他后面必定会宠幸新进宫的,然后在后宫早些得宠的妃子里面周旋几天。
趁着他还会为自己打算几分,冉嫮决定踩着皇帝的底线之上用冉昱为自己布置好的人手,把后宫的关系网拉起来。
反正皇帝都知道,她没必要避讳什么。这就是对皇帝没有隐瞒的好处。他若是愿意睁只眼闭只眼,事情就会很好办。
果然,后头连着十余天,皇帝都传幸了新进宫的美人们,夜夜笙歌。
然后,皇帝就在瑶华宫里接连留宿了三天。一时间,怡妃的风头又起来了。
但是凭她如何难受,她都知道,自己与琛婕妤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皇上传召自己来侍寝,根本就是为了气一气琛婕妤。
他那样尝试,都无法接触自己。
刘贵人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像是被皇上的那一脚直接将心也 踹破了似的。
一听到冉氏被皇后责罚,就那样心疼,那样迫不及待的要过去保护她吗?
所以自己这样丢人,也算不得什么吧?
在皇上眼中,自己又算什么呢?
皇帝赶到长安宫的时候,皇后宫里的陈嬷嬷竟然还没走,跟着皇帝赶来的元桁几人气喘吁吁的,可见他赶来有多心急有多快。
见着皇帝,陈嬷嬷就知不好。心里怪那刘贵人担不得事,竟没能趁皇上与琛婕妤别扭的机会留住皇上,反叫他这样急着赶来长安宫。
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请安,“参见皇上。”
皇帝不看她,低头看那跪在殿前埋头不出声的人儿。
那一截雪白细腻的脖子露出来,在夜灯下几乎晃花了皇帝的眼。他喉结动了动,声音嘶哑,“琛婕妤犯了何事?”
“回皇上,琛婕妤言语冒犯皇后娘娘,娘娘被气得犯了头疼。”陈嬷嬷含糊的答了一句。
这哪能明说给皇帝听呢?
得知皇上竟传召了刘贵人侍寝,皇后忍不住召冉嫮去风朝宫。
赞她做得对,让后宫雨露均沾是每个妃嫔的职责所在,她能想通不独占着皇上恩宠是明事理了云云,不过是话里话外嘲讽冉嫮失了宠爱罢了。
冉嫮也不是个吃素的,只道是皇后贤德想后宫雨露均沾,索性早早的把自己那份恩宠也给了出来给妃嫔们,自己不过尔尔,也嘲讽了回去。
皇后这下可不干了,眼见着皇上是生了冉氏的气才去了刘贵人那里,想来是顾不上她了,失宠就在眼前。冉氏竟还敢跟她扳腕子,以为她还是独得恩宠的时候吗?
皇后当即就要发作,要掌她的嘴。想到这张脸被打坏了的话,看她还敢不敢嚣张。没想到冉嫮竟然敢反抗,反过来把掌嘴的宫女给打了还振振有词。
“觉得我失宠了?刘贵人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要不是娘娘把我喊来说劳什子心里话,我早去看看刘贵人要怎么把皇上的恩宠从我这里抢走也好叫我开开眼界!”
说完竟自顾自的回长安宫了。
皇后给她气的头疼,让陈嬷嬷带着皇后凤印来长安宫加罚,冉嫮若敢不尊,当即废了婕妤位送到冷宫。
但没成想皇帝竟然这时候来了。
听了陈嬷嬷的话皇帝哼了一声,指了觅霜,“你来说,若有一丝隐瞒,直接去处刑司。”
觅霜见自己主子仍是低头不说话,壮着胆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皇帝心里原本憋着的一团火立刻熄了去,慢慢融成丝丝缕缕的酸,心头涨得他嗓子几乎都堵住了,看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嚼碎了咽下去才好。
“琛婕妤...”他吸了口气,恢复成那个不动声色的帝王,淡淡道,“琛婕妤冲撞皇后,罚禁足七日,罢了,你回去同皇后说吧。”
陈嬷嬷只觉惩罚太轻,却是不敢忤逆皇帝,只能应是。
想着冉氏被皇上亲口下令禁足,也不算是堕了皇后娘娘的面子,正离开时发现皇上竟把琛婕妤从地上抱起来进了殿里去。
“觅霜寄露姐妹两人虽然出身不好,但是都是干净清白的姑娘家。况且在入宫之前已是良籍。在臣妾身边这些年来,也是臣妾身边知根知底的人了,臣妾如何不能将她们带在身边?”
冉嫮声音不重,但是话语字字有力。皇后要从自己身边的人下手,然而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姐妹两人的!
觅霜寄露眼眶通红。她们何德何能,在主子身边这些年就没有再受过罪。现在主子竟能为了她们跟皇后娘娘对峙,真是什么都值了。
皇后怒笑,“清白干净?不过是两个青楼里出来的脏东西,你也真能说的出口!”
众妃一片哗然,惊讶的看着冉嫮,和那两个她们往日里丝毫不在意的婢女。
冉氏怎么敢用这样的人?!竟然还敢带到宫中来?!
冉嫮轻声开口:“是,觅霜寄露出自青楼。可这并非她们自愿。”
“她们不过是因为母亲是青楼的洒扫才自幼在青楼长成,然而母亲去世之后便因不愿堕落而被虐待,臣妾弟弟这才将要寻死的两人买下,到臣妾身边侍奉。当初便有嬷嬷验过二人身份清白,有何不可?”
“那时你身份卑微只能用这样的婢女,本宫自然是管不上。”皇后道。
“但是现在你是皇上的妃子,是皇室的人,一言一行便都要符合皇家尊贵。”皇后轻飘飘的道。
“这两人实在不配在婕妤身边伺候了,等打死了,本宫会再派人去伺候婕妤。”
说完皇后手一挥就要命人将觅霜寄露带下去,冉嫮却是喝道:“不行!”
“冉氏!”皇后拍案,怒目而视,“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不是在同你商量,是在告知你!你也敢反驳本宫的决定?!”
“觅霜寄露是冉昱买下的,生死皆由冉昱决定!况且觅霜寄露没有犯错!皇后娘娘就算是后宫之主,却也是无法决定他人生死!”
冉嫮毫不相让。
皇后被气得手直抖,却无法反驳冉嫮的话,一手扶着额直喘气。
陈嬷嬷赶紧扶着皇后,对着冉嫮道:“婕妤娘娘,皇后娘娘一番好意,您却这样忤逆娘娘,实在不该!依奴婢看,定是身边没有个好的婢子规劝,这两人着实是留不得!”
冉嫮闻言,手指陈嬷嬷,“你放肆!本宫跟皇后娘娘说话,有你何事?!张口说我不该,你算什么东西?!”
陈嬷嬷是皇后乳娘,在后宫中,比起一般无位无宠的妃子都要令人生畏,此刻却是被冉嫮指着鼻子骂。
然而凭她就算是皇后的乳娘,也确实是一个下人,一时间竟也是无言以对。
这一会儿,主仆二人都被冉嫮顶的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周围的众妃嫔们皆是惊讶极了,琛婕妤真是,好胆!
“本宫就是要打杀了这两人,我看你冉氏倒是敢拦!”皇后咬着牙站起来,传唤了外头的内侍就要来捉觅霜寄露。
“我看谁敢动!”冉嫮也是毫不相让,对着左右为难极了的内侍们冷眼相对。
一时间,场面几乎凝滞。
就在这里,皇帝果然来了。
得知了皇后宫中的事情,皇帝是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就来了后宫。
见到冉嫮跟皇后对峙的一幕,皇帝很是无奈。在众人的跪地请安中,他走向主位,坐定叫起。
众人起身,目光都看向皇帝,眼神明亮。
这里有些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皇帝了。
“方才发生了何事?”皇帝揉揉眉心,“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冉嫮不知道那些传言,她这几日话都很少,人也瘦了许多。
觅霜给她喂完药,轻轻拭了拭她的嘴角,道:“医女方才说了,主子的膝盖没事,虽说是有些伤得重了,但是休养得当,过半月主子就能行走自如了。”
她故作轻松的道:“只是要跳舞的话,却还得等暖和些。”
冉嫮弯弯唇角,“明日里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在床上躺着像什么样子?”
外头传报皇上驾到,冉嫮的眸子垂了下去。她掀开被子要起来,皇帝大步走进内室,“别动。”
他坐到床边,按住冉嫮,“今日早上的药可吃了?早膳用了什么?”
“刚才吃完的药。”冉嫮笑笑,“早上吃了几口热粥,这会儿又被药灌饱了。”
皇帝挥挥手,觅霜退了出去。他伸手想给冉嫮把垂落肩头的头发拨到后头去。
手刚伸出来,冉嫮一缩,但是她反应了过来,动作一僵,很快又放软了身子,甚至还主动往前靠了靠。
皇帝也是一愣,他看着冉嫮纤细修长的脖颈上,那雪白肌肤上已经看不到那日被他掐出来的红痕了,但是她这样的反应却是让他心里一刺。
“娇娇...”皇帝张口轻唤。
冉嫮应了一声,嘴角依旧挂着笑。
皇帝伸手盖住她的眼睛——那双没有沾染笑意的眼睛。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感受到她顺从地张开双唇任由他厮磨亲吻。
但是他心里并不痛快。冉嫮守规矩了,却不是他想要看见的。他的嘴唇移到冉嫮耳朵上,“娇娇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冉嫮长长的睫毛在皇帝手心里扫了扫,过犹不及。这一次能让他这样变相讨好,已经是现在最好的结果了。
“皇上答应下次别再说些戳臣妾心窝的话,臣妾就不生气了。”冉嫮道,“阿昱为了皇上拼命,我也在皇上的后宫之中了。却说什么我们姐弟是要拿捏皇上的话,不是戳我心窝子是什么?”
“是朕不好。”皇帝的鼻尖蹭蹭她的脖子,“娇娇别再记着这事了好不好?”
冉嫮又掉下几颗泪来,“皇上下次再不许这样对我了。”
“好。”皇帝答应一声。
冉嫮便侧过脸亲了亲他。
皇帝叹息一声,深深的吻了下去,将她紧紧的揽住。
门外,觅霜无声的笑了起来。这才算是无事了啊。
大年三十,祭拜先祖,依照品级,冉嫮跪在了怡妃惠妃身后。她膝盖没好,这样着实是有些疼。
但是她抿着唇跪的笔直,一言不发,完全不理会怡妃对她怒目而视恨不能生吃了她的样子。
怡妃从寒病中好利落了之后,就得了皇上好一番训斥,道她管不住宫中的人,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怡妃还待辩解,皇帝深沉的目光就让她明白了,皇上什么都知道了。她瞬间失去了强辩的勇气,只能俯首认罪。
虽是保住了春柔一条命,却是叫一个无辜侍女给填了性命换的。
好在皇帝记挂着年节之下,且这件事中,冉嫮自己也有错。若是罚了怡妃,一则叫宫女那等腌臜的事情暴露出来丢了皇室颜面,二则就是,他就得罚冉嫮。
刚刚才哄好的小女人,且因着她的犟脾气让她自己已经受了大罪,种种情由让皇帝的确是不愿意罚她。打杀了怡妃交出来的宫女以及长安宫中的绿云之后,这事便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冉嫮身后不远处,就是宫中目前唯一一个怀有身孕的魏贵姬。她小心地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门外,元桁守到了卯时,这才走了进去,隔着屏风和床帐,低声道:“皇上,到时辰了。”
皇帝睁开眼,侧过脸看半压在自己身上将脸都埋住的冉嫮,她睡得沉,没被元桁吵醒。
皇帝笑笑,将人移开摆好睡姿,坐起来掀开床帐。
元桁低眉顺目躬着身子,没有往床上看一眼,等皇帝坐起来上前去给他穿上靴子。门外候着的觅霜一行人这才捧着皇帝的东西前来侍候着皇帝洗漱。
皇帝由着宫人们伺候,等觅霜跪着给他整理衣摆的时候,皇帝问了一声:“你是婕妤身边的大宫女?”
觅霜磕了个头,回道:“回皇上,奴婢是娘娘的大宫女觅霜。”
“你不错,好生伺候着你家主子。”皇帝颔首。
“是。奴婢遵命。”觅霜整理好了皇帝的衣摆,行礼站起身来,规矩的站到一旁。
皇帝收拾好了自己,又走到床边掀开床帐看了眼睡得正沉的女人,笑笑伸手,手背从女人睡得暖呼呼的侧脸上拂过。他站直身子,道:“元桁。”
“奴才在。”元桁应声。
“冉婕妤侍驾有功,深得朕心,赐封号...”皇帝顿了顿,沉声道:“封号,琛。一应份例照从二品昭容。”
琛,珍宝也。
不谈份例越级按照从二品,单就这个封号,就足以让后宫其他女人的心因为嫉妒烧起来。
“是。”元桁应道。
皇帝又吩咐道:“等会儿你亲自吩咐人去凤朝宫跟皇后说一声,今日琛婕妤请安免了。”
“是。”元桁身子躬得更深了。
皇帝这才在长安宫一行宫人的跪送下离开了去上朝。
冉氏进宫就侍寝,在女色上从不过多沉溺的皇上昨儿竟然丑时还在叫水,这就足以让其余妃嫔们嫉妒冉嫮了。但是冉嫮姿容绝艳,她们只能背后酸酸。
然而早上从延极宫传出来的旨意让这些妃嫔们知道了何谓盛宠。
——皇上身边的元福公公亲自去了皇后宫中说免了琛婕妤今日请安不说,仅是侍寝一回,皇上就赐冉氏封号琛?比照从二品份例?
冉氏何德何能?
别人的想法依旧是没能影响又累又疼的冉嫮,她被觅霜叫醒的时候,身上酸疼的竟是让她一下子起不来。还是觅霜将她半揽着托起来的。
冉嫮咬牙,听见了觅霜说起皇上今日颁布的几道旨意,这才浅浅消了些火气。
“娘娘,皇上都说了免了您今儿的请安,您这么难受,为何还要起来去皇后宫中请安?”寄露一边给冉嫮换衣裳,一边问道。
冉嫮笑笑,“今日定是有场大戏,我这主角不登场,叫这场戏如何开场?”
唱戏的自然不能缺了唱主角的那个。
皇后的凤朝宫里,低位分的妃嫔们早早的就到了。正在窃窃私语着,内侍们传报,“怡妃娘娘到。”
妃子们脸色一肃,都起身来给怡妃行礼,毕竟这位可是宫中得宠多年的妃位。
怡妃走进殿中,等走到了自己位置上坐下了才道:“都起来吧。”说着她四下看了看,皇后还没来,自己对面位置上的惠妃已经在那里安静坐着了。
“惠妃姐姐来得倒是一如既往的早。”怡妃笑了一声,不冷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惠妃是皇后的人,早在王府的时候,就是依靠着王妃的照拂才安稳的生下了孩子。
因此入宫之后,惠妃更是紧紧依靠着皇后。虽说皇上对她平平,但是因着惠妃养育着大公主,皇上对她倒是没有多冷淡,时有过问。
惠妃笑笑,只道自己起得早,别的没有说什么。
怡妃没意思的撇了撇嘴,而后道:“昨儿侍寝的冉婕妤还没来?”
这时候坐在怡妃下手处的吴嫔,原也是王府里的一个老人了,她用帕子掩着嘴笑着道:“娘娘可是不知,早上的时候,延极宫已经传出旨意来,冉婕妤,赐了封号,这会子已经是琛婕妤了。”
怡妃如何不知道的,听见了吴嫔的话,冷笑一声。琛婕妤?倒是好手段的狐媚子,惹得皇上这么偏宠。
她看了眼底下新进的妃嫔们,道:“诸位妹妹也都是极好的颜色,冉氏拔了头筹,各位妹妹也别落下才是。”
新人们只能低声应是,怡妃的话里话外,不就是说她们不如冉氏吗?
都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养出来的,如何就比不上冉氏了?因此虽是还未见面,心里对那位琛婕妤却是已经记恨上了。
“皇后娘娘到。”内侍传报道。
殿中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行礼。
皇后在上首坐下,让诸人都站起来后,目光扫过,正要说话,外头,内侍的传报声响起。
“琛婕妤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只见殿门口,走进来的女人,身材婀娜,穿着艳丽的海棠红广袖长裙。
她脸色红润,眉眼间带着刚刚承宠之后的春色衬得那张美艳的脸更加艳色逼人。
冉嫮跪下行了大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沉默了一瞬,“琛婕妤起来吧,昨日伺候皇上辛苦你了。”
冉嫮由着身后的觅霜扶着手站起来,回道:“伺候皇上是臣妾的本分。”
皇后让她坐下,脸上仍是笑吟吟的模样。
冉嫮却没有坐,而是转身对着惠妃和怡妃都行了礼。
惠妃看上去很是拘束,不等冉嫮将礼数做完赶紧让自己的宫女将她扶住了。倒是怡妃,等着冉嫮跪着行完了礼,才道:“妹妹起来吧。”
冉嫮仿佛没有被为难,端端正正的行完礼数才起身去坐。
论位分,她是正三品婕妤,除去惠妃怡妃,宫中妃嫔们应是以她位分最高,故而位置应当在惠妃下首处。
等冉嫮在惠妃下手处坐下之后,其余低位妃嫔们似乎才想起来要给冉嫮行礼似的通通起身,“见过琛婕妤。”
冉嫮理理衣袖,笑着开口,“姐妹们都快些起来。”
等一罗列的行完了礼数众人都坐定了,皇后这才开口道:“琛婕妤礼数周全,皇上都已派了人来说今儿免了你的礼数,没成想你却是来了。”
冉嫮道:“皇上厚爱,臣妾却是不能失了礼数的。来给娘娘请安是臣妾的福分,臣妾怎么能不来呢?”
“妹妹嘴甜会说话。”怡妃看着冉嫮,道:“不知妹妹是不是这样哄着皇上的?在座的都是自己姐妹,妹妹不若教教新人,好叫其余妹妹也都能见见天颜。”
火气真大。冉嫮想道,怡妃这直来直去的样子,真是本性?
她脸上一红,声音都小了些,“怡妃姐姐说笑了,臣妾哪里会哄着皇上?”
她不过是第一天侍寝,怎么怡妃话里话外一股子她仗美占宠的意思?这是要挑起大家对她的众怒?
怡妃看着冉嫮这模样,冷笑一声,“这承宠了跟没承宠就是不一样啊。本宫瞧着琛婕妤跟选秀时看着可是不一样。”
“能进宫的姐妹们都是极好的,日后定然也会承宠,怡妃娘娘实在不必多说臣妾。”冉嫮抚了抚水滴红玉髓耳坠,不轻不淡的回了一句。
冉嫮这样的态度让怡妃噎了噎。后宫里的女人们谁说话不是句句机锋的,哪里会像冉嫮这样直白的顶回来的?
怡妃倒是想发作呢,但是瞥见了上首处皇后淡然看戏的模样,却是不愿如她的愿的,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怡妃偃旗息鼓,别人心里怎么惋惜的不说,只是皇后心里就暗道可惜。岑氏脑筋直白,若是她能够对上皇上新宠,就不必自己出手了。可惜...
请安就在冉嫮一语致胜之后不多时便结束了,妃嫔们按品级上轿撵离开。
惠妃本应走在怡妃前头的,但是怡妃仗着自己比惠妃受宠,却是先惠妃一步上了轿撵。
惠妃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等怡妃走了,才在众人的请安声中离开。
冉嫮行完礼看着离去的惠妃,顶着新老宫妃们的目光毫不在意的笑着在觅霜的伺候下上了自己的轿撵。
“恭送琛婕妤娘娘。”
冉嫮微微闭眼,悄不做声的放松了身子。
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哪里都疼,偏偏还要在皇后宫里跪来跪去的不说,还要装作淡然的跟女人们打机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