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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结局+番外

勤奋的啄木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舒萦脑子无比清明,如果就这样回家,曲梦姿肯定倒打一耙,造谣她名声。毕竟一夜未归,鬼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加上二流子逃了,两人若里应外合往她头上泼脏水,无论真假,受伤害的总是弱女子。尤其是年轻美貌的弱女子。所以舒萦向裴堇琛提了一个荒唐请求。“对外称,就说我喜欢你,死皮赖脸追着你跑。结果半道中暑昏迷,脑袋磕破了,你把我送去卫生院,这才一夜未归。”裴堇琛:“……”“我,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后续我会解释……。”男人打断她:“重点是这个吗?”“啊?”女孩嘴唇微张,一脸单纯。“漏洞百出的谎言暂时搁一边,你就不担心我有家室?”裴堇琛很想敲开小妮子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啥。一会儿羞涩内敛,一会儿浑身是胆。女孩低着头,轻...

主角:裴堇琛舒萦   更新:2024-12-22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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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堇琛舒萦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勤奋的啄木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萦脑子无比清明,如果就这样回家,曲梦姿肯定倒打一耙,造谣她名声。毕竟一夜未归,鬼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加上二流子逃了,两人若里应外合往她头上泼脏水,无论真假,受伤害的总是弱女子。尤其是年轻美貌的弱女子。所以舒萦向裴堇琛提了一个荒唐请求。“对外称,就说我喜欢你,死皮赖脸追着你跑。结果半道中暑昏迷,脑袋磕破了,你把我送去卫生院,这才一夜未归。”裴堇琛:“……”“我,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后续我会解释……。”男人打断她:“重点是这个吗?”“啊?”女孩嘴唇微张,一脸单纯。“漏洞百出的谎言暂时搁一边,你就不担心我有家室?”裴堇琛很想敲开小妮子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啥。一会儿羞涩内敛,一会儿浑身是胆。女孩低着头,轻...

《寡妇穿书七零,闪婚军官甜蜜养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舒萦脑子无比清明,如果就这样回家,曲梦姿肯定倒打一耙,造谣她名声。

毕竟一夜未归,鬼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加上二流子逃了,两人若里应外合往她头上泼脏水,无论真假,受伤害的总是弱女子。

尤其是年轻美貌的弱女子。

所以舒萦向裴堇琛提了一个荒唐请求。

“对外称,就说我喜欢你,死皮赖脸追着你跑。结果半道中暑昏迷,脑袋磕破了,你把我送去卫生院,这才一夜未归。”

裴堇琛:“……”

“我,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后续我会解释……。”

男人打断她:“重点是这个吗?”

“啊?”女孩嘴唇微张,一脸单纯。

“漏洞百出的谎言暂时搁一边,你就不担心我有家室?”

裴堇琛很想敲开小妮子的脑袋瓜,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啥。

一会儿羞涩内敛,一会儿浑身是胆。

女孩低着头,轻声解释:“我怕呀。但是我没办法,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她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在赌。如果你有家室,骂名我会承担,我肯定尽量把你撇清。”

“如果没有……”她轻咬下唇,尽管拉人下水很缺德,可比起二流子,跟军官捆绑,名声到底好听些。

诶,说来说去,男的处境总归好于女人。

男人顶多被人调侃桃花运旺盛,不像女人,在这个社会处处受限制。

就像她前世,丈夫酗酒身亡,沦为寡妇后总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来面前晃悠,不是自己的错,婆婆却将一切罪责怪在她头上。

骂她扫把星,骂她狐媚子,不安分,天天勾搭别家男人……

那些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样,调换一下位置。”

舒萦茫然抬眸。

“追求者的角色换成我。”

“正式介绍下,我叫裴堇琛,隔壁新安村大队楚会计的儿子,家中排老幺,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目前就职盛京军区守备三区第7团下辖营营长,26岁,未婚。”

舒萦眨巴眨巴眼睛,大脑有点宕机,事情……怎么就发展成相亲了。

“你消化消化,时间不早了,我先把你送回家。”

烈日当空,太阳炙烤着大地,哪怕躲在大树底下,仍能感受到一股接一股的灼人热浪。

曲家村在新安村隔壁,从卫生院出发,脚程半小时,骑车的话,十二三分钟足矣。

蹬车骑进村子,所经之处,无不掀起讨论浪潮。

骑车的小伙村民不认识,但坐后面的小姑娘,他们眼熟的不能再眼熟!

不是说曲家小女儿三天后要嫁给县城农药厂副主任的侄子吗?

那男的好像不长这样吧!

端午节那天见过,身高比骑车的军官至少矮一个头。

大娘大婶面面相觑,眼神浮现出吃瓜的兴奋——曲家有热闹看了。

曲家。

“你啊你,我真是把你惯坏了。后天刘家过来接新娘,你要我们怎么办?”

李香莲怒不可遏,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

被父亲抽了三巴掌的曲梦姿要死不活地趴在地上,嘤嘤哭泣。

曲树平听着心烦,怒火中烧,抬起脚踹她。

李香莲到底心疼女儿,拉着丈夫说:“你就是把她踹死也不抵事啊。”

“你说咋办!”

李香莲瞅瞅四女儿,叹气道:“还能咋办,让梦姿嫁过去呗。”

就曲梦姿这段时间的表现,小心思透露的明明白白。

“刘家又不是瞎子。”曲树平吐出一口土烟,气性倒没刚才那么大了。

家中儿女就属曲笙出类拔萃,其他几个虽称不上丑,却实在普通。

眼睛不瞎的都知道选谁。

曲梦姿听见她爹这么说,心下不满。嘟着嘴巴擦掉眼泪:“刘家不会要一个失身的黄花大闺女。”

“曲笙被二流子糟蹋,身子脏了,谁还会把她当宝贝。”

李香莲和丈夫对视一眼,对啊,刘家那小子再怎么喜欢曲笙,他妈肯定不会允许失身的儿媳妇进门。

哪个男人愿意顶着绿帽子办婚事?

“可200块钱……”曲树平最担心钱的事。

“彩礼哪有退还的,况且又不是没把女儿嫁给他。”

只不过换一个女儿而已。

三人在堂屋旁边的房间密谋,声音其实不小,曲家两兄弟连同老二媳妇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后面,老二媳妇陈桂华越发不齿,亏他们做得出!

叮铃铃,院门外传来自行车刹车铃声。

消失一整晚的曲笙水灵灵踏进家门,身后跟着位穿绿军装的高大男子。

“笙笙,你回来啦。”

房间的曲梦姿听见笙笙二字像是得了应激反应,猛地从里面窜出来,指着曲笙鼻子骂:“你还有脸回家!”

曲笙歪头,无辜眨眼。

“你做的好事,差点害爸妈在村里抬不起头。”

这时曲家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什么事啊?”

曲梦姿余光瞥见院墙外冒出的人头,极力压制唇边翘起的笑意,绷着脸义正言辞:

“婚前私通,背着未来婆家跟二流子偷情,一夜未归,你们说有没有错?”

话音落地,全场哗然。

天,曲笙私通二流子!

视曲笙为梦中情人的少年们第一反应自然是不信。

“咋不能啊,平时装的乖巧罢了。”圆脸村姑酸不溜几嘲讽。

“滚滚滚,酸鸡。”

“你!”

院里,曲笙先是神情茫然,不懂姐姐为何无端指责自己偷情。随后表现的十分受伤,摇头否认说自己没有。

“那你说说,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对啊,一晚上没见到人。”李香莲站出来,脸色阴沉看着小女儿。

“我…我…”曲笙为难,不知如何解释。

看好戏的酸鸡村姑像抓住曲笙把柄一样,朝众人洋洋得意,“瞧,她编不出理由。”

曲梦姿冷笑,脚步向前挪动,正要把妹妹按死在荡妇罪名里。

那位一直没有吭声的军装男人突然开腔。

“昨晚她在卫生院。”

刚刚注意力都在曲笙身上,此时男人一说话,霎时吸引所有目光。

“不信的话可以去公社卫生院找大夫护士求证。”


“我认识文馨婆婆,那老娘们儿可彪悍,是个硬茬,轻易碰不得。”

“呵呵,再硬茬能有张婶子厉害?收拾她不得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你还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永梅厉害有啥用啊,闺女外孙女捏在他们手里,现在逞强,日后有文馨受的。”

“大不了离婚。”

“诶唷你可真是嘴上没把门,胡说一气。”

这个年代老辈子的人谈离婚色变,在他们的概念里,婆婆磋磨媳妇属于正常现象。解决办法就是一个字,忍。

“话又说回来,裴会计和他媳妇真硬气。”

“切,我看他们傻气才对。为了个闺女得罪三个儿媳妇,脑子进水了。”

“啥呀,裴家三兄弟没那么小气。”

“小气不小气,外人未必能看出来?”

老少媳妇堆里总有一个处处唱反调,尖酸刻薄又爱阴阳怪气的酸坛子。

其余人互相用眼神交流,默契地转移话题,改说起置办年货的事。

年尾即将到来,曲笙趁着一日天气晴朗,散步散到大队部给裴堇琛打电话。

好久没联系,怪想他的。

拨通转接,约摸过去半分钟,话筒那端响起陌生又熟悉的磁性嗓音。

“媳妇?笙笙。”

曲笙怔愣片刻后思绪重启:“嗯,我在。”

“刚拉练结束准备去食堂吃饭,……你吃了没?”

“吃了,妈特意为我煮的小米粥,还有二哥单位放的冬枣,我尝了几颗,又脆又甜。”

裴堇琛勾唇,老婆细细软软的声音传进耳朵犹如天籁,怎么听都听不够。

“宝宝乖不乖?”上次通话,他可记着媳妇跟他抱怨小崽子不乖,总是半夜偷踢她,害她睡不好觉。

“乖。”曲笙换只手拿话筒,饶有兴致问他:“你猜我现在肚子多大了。”

男人歪头认真思索,参照物很快锁定在当初怀雯雯的大嫂身上,“……七八斤西瓜那么大?”

“没有。我不怎么显怀,顶多五斤西瓜大小。”

两人絮絮叨叨围绕彼此的生活和宝宝聊着,曲笙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二姐回来了。”

北方大部分地区将腊月二十三视为小年,小年是“灶王爷上天”之日,因此民间有祭灶神的习惯。

在小年的前一个礼拜,曲笙见到被裴家众人骂穿的二姐夫,陈国荣。

二姐夫中等身高,方正脸庞,眼神憔悴,五官十分普通属于那种扔人群中要找半天的类型。

曲笙看得出公公和婆婆不想二姐回去,好不容易养白胖一点,回去指定要饿瘦。

可现实困境无法用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马上过年,二姐下不定决心离婚,只能带孩子跟丈夫回家。

他们离开前,公公裴跃进落下一句话,“初二要是让我看到馨儿瘦掉半斤,国荣,你该知道我轻易不打人,不要让我破例。”

“欸,爸,我保证。”

陈国荣实在怕岳丈和裴家三兄弟,特别是老三。万幸裴堇琛在部队,不然他半条命不保。

为什么这样怕他?因为腹痛的感觉实在记忆犹新。当初文馨受他娘欺负,他夹在中间为难不知道该偏帮谁,被裴堇琛知道,人家趁天黑套麻袋给他一顿胖揍。

最后苦于没有证据,奈何不得裴堇琛,他吃了哑巴亏。

陈国荣现在就祈祷过年的时候他那小叔子千万别放假,老实待在部队吧!

然而天不遂人愿,菩萨普度众生管的愿望太多,哪里能顾上他?

曲笙收到部队寄信和包裹,通篇读下来,获取的只有一个重点,小年过后丈夫有七天假期。


裴洛瑶是个乖宝宝,刚出生那天,剥离母体的庇护哭声响亮,众人以为这小女娃肯定特有脾气,就连曲笙都做好月子里艰难哺乳的准备。

结果小姑娘反向操作,整个月子乖得不行,到点吃饭到点睡觉,拉粑粑预警都是很小声的哼唧哼唧,超级好带!

大房二房的两个嫂子直呼称奇,在裴家五个孩子里,雯雯属于公认好带的娃,一点不折磨人。现在三房的闺女出生,最好带宝宝的头衔,毫无疑问要让位给洛瑶。

小团子娇憨可爱,五官汇集爸爸妈妈的优点,额头饱满皮肤粉白软滑,眼睛大,高鼻梁,小嘴天生带笑形状,肉嘟嘟的四肢像一截截雪白莲藕。

此刻躺在婴儿床里半眯着眼睛,对于二伯母和奶奶的逗弄,张开没有牙齿的牙床傻呵呵笑着,双手却不忘抱着奶瓶时不时吮吸两下。

许倩心都被宝宝笑融化了。

“我也想要闺女。”

曲笙满眼爱意地看着女儿,附和说:“生啊。”

“啊啊。”宝宝忽然朝半空伸手,张永梅经验老道地抱起她开始把尿。一边给小孙女把尿,一边盘算分家的事。

大房三个孩子年纪年长,两个孙女总不能一直和爸妈兄弟住一个房间。

二房虽说是两个男孩,目前没有这种分床睡的烦恼,可刚刚听二儿媳的意思,势必要生三胎。

小儿子这里暂时不用操心,估计等孩子满完周岁就会带去随军。

这些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张永梅把孩子递给儿媳,“老躺着不好,让小家伙活动活动手脚。”

“噢。”曲笙在空间拜读过许久育儿书,纸上谈兵容易,实际操作可难。幸而有婆婆和两位嫂子在旁边协助,让她轻快不少。

得益于怀孕期间时常吃水果,蔬菜,蛋白质和各类肉食,她的母乳充盈,小家伙一天吃四顿都不带短缺。

为保证出月子后孩子口粮依旧保质保量,趁公婆和其他家人去上工,曲笙立即闪进空间拿砂锅炖鱼汤喝。

鲫鱼擦干盐搓,加葱段姜丝料酒去腥味腌制10分钟。从厨房搪瓷盆里拿一块老豆腐再煎一个荷包蛋,鱼煎两面焦黄,放葱段料酒豆腐两面稍微煎一下,倒开水覆盖鱼,加盐大火煮开然后转小火慢炖。

曲笙掐着时间,这会家里只有她和宝宝,侄子侄女们都在学校,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怕嫂子们半途回家拿啥东西。

宝宝躺在婴儿床里通过缝隙看着妈妈进进出出,非但没闹,反而瞅得津津有味,像在玩游戏一样。

婴儿床是裴堇琛拜托大哥帮忙打的,大哥曾经跟大队的一个伯伯学过两年木工手艺,可惜大伯好人不长命,染上恶疾早早归了西天极乐世界。

裴堇琛深知大哥手艺不算精湛,所以给宝宝设计的婴儿床十分简单,量好尺寸削木拼接即可。做的时候,有他们老爹裴会计帮忙,计划一个礼拜完成的小木床硬是缩短至四天。

完工后,曲笙要给钱,裴冠亮死活不收。最后还是公婆出面,让老大收下材料费和工具费。

纯白鲜香的鲫鱼汤炖沸腾后,曲笙用意念将之收回空间,空间有保鲜功能,一顿吃不完可以留着当夜宵吃。

哺乳消耗体能,六点吃的晚饭,九点她又会饿。

受环境现状的影响,她不敢频繁使用空间器皿,时常畏手畏脚。幸好作为产妇,曲笙有充分理由在食物方面搞花样。


晚上大房这边,一张大炕并排躺五个人,三孩子早已入睡。裴冠良倒掉洗脚水进来,见媳妇孜孜不倦搁那儿数钱,顿时无语。

从下午到晚上翻来覆去的数,一闲下来就数,简直走火入魔。

“钱又不会跑。”

黄美慧充耳不闻,仔细把钱收好。扬手铺抻盖被,舒舒服服躺直后不由叹气。

裴冠良不明所以,转头看着媳妇,满脸问号。

前一秒还沉浸在赚钱的快乐中,怎么后一秒就唉声叹气了。

窗外寒风呼啸,炕上温暖如春,黄美慧翻身面朝丈夫,被窝掀开的口子瞬间灌入冷气。

“嘶~”

裴冠良伸手帮媳妇掖紧被角。

调整好最佳睡姿,黄美慧缓缓压低声音说:“我叹气是因为遗憾,才打一票就收手,多少有些可惜。”

“别可惜了。爸成天担心被举报,能赚到钱已经很了不起了。人得满足,太贪心没好下场。”

“啧,骂谁呢。”黄美慧朝丈夫翻白眼,她男人啥都好,唯独不够大胆,做不成大事。

“你是老实,老实人勤勤恳恳种庄稼,年头到年尾能挣几个钱?”

“底下两个弟弟,一个当工人,一个在部队当军官,就你,傻气的很。”

再贤惠的女人碰上这种情况,心里没气那绝对是在讲谎话。

凭啥呢?同样娘生爹养的三兄弟,光老大干苦力挣死工分,另外俩弟弟在外面吃香喝辣,连同老婆孩子一起享福。

而他们大房什么都没有。

“你小声点,别让爸妈听见。”

丈夫越怂,黄美慧心里就越气,她瞪着眼使劲掐男人大腿根,“烦死了!”

二房,许倩和裴智超甜甜蜜蜜搂抱一起,旁边被窝的儿子们已经打起了浅浅呼噜声。

他们也在聊因发圈赚钱的事。

许倩感叹:“弟妹真是个有福气的,人长得漂亮不说,手还那么巧。难怪你弟非她不娶,隔三差五打电话回家。”

裴堇琛结婚前和结婚后的巨大反差,懂得都懂。

想到弟弟那副面孔,裴智超忍不住想笑。

“我弟就是假正经。以前妈给他说对象,他说自己要求不高,谈得来就行。结果一直拖到26岁。遇到弟妹,两天闪婚。”

“男人都一样。”许倩嗔道,“你难道不好色?”

裴智超贱兮兮凑近媳妇,大手在被子底下作怪,“我当然好色,不然怎么会娶你。”

“……讨厌。”

“等下,诶呀,等下嘛。”

男人气喘吁吁撑起被子压在媳妇上方,“说。”

“明天妈要去二姐家,我也想跟去看看,顺便包个红包给二姐。”

“我以为啥大事,行,那是我亲姐,你心疼她我高兴还来不及。”

许倩刚下乡当知青那会儿屁都不懂,全靠裴文馨指点,亦步亦趋的跟她学习如何干农活。

年底粮食不够也是二姐时不时救济。

所以许倩和裴文馨感情特别好,可以说亲如姐妹。

裴文馨第三胎怀的艰难,缺乏营养摄入,加上恶婆婆挑拨离间她和丈夫的感情,可以说整个孕期她非常心力交瘁。临近生产,那种焦虑紧张和恐惧就越强烈。

幸而有娘家为她撑腰,尤其在得知她缺乏营养后来的更频繁了。

今天送水果,明天煲鸡汤。亲眼看她吃光喝光才敢放心离开。

婆婆、妯娌和小姑子只能干瞪眼。

“呀,国荣,我要生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匆忙响起,男人龙卷风似的跑进房间,“羊水破了?”

“嗯…”裴文馨捧着肚子疼痛难忍,汗水很快浸湿鬓发,“快,快去叫产婆。……托人通知我妈。”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胎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张永梅本来打算吃过早饭就出发的,偏生邻居上门找她借种子,又拉着她唠嗑抱怨儿媳的不是。

陪聊了十分钟,张永梅实在不耐烦。

“嫂子,赶明儿陪你唠哈。我这会儿急着去我闺女家,她今天发作……”

“哦哦,那你快去,瞧我,差点耽误你正事。”

张永梅带着老二媳妇骑上自行车紧赶慢赶往闺女家加速行驶。

等她们到时,人已经开始发动了。撕心裂肺的痛喊声不断从东厢房传出,听得张永梅许倩手心冒汗。

“糟糕,孩子脚朝下。”

“啊!”

文馨婆婆关注的却是,“带把吗?”

张永梅眼睛赤红,厉声道:“我女儿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你搁这儿关心带不带把,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黑心虎婆娘。”

“嘿你咋说话呢?这是我家,你女儿嫁进我家七八年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好意思啊。”

“你踏马……”

“妈,妈,您消消火,现在最重要的是二姐。”

若不是儿媳妇拦着,张永梅高低给黑心虎婆娘两巴掌。

这时产婆又在里面惊呼,“出血了。”

啥?张永梅挥开门边的黑虎婆,猛地冲入里间抱住虚脱的闺女,“馨儿,我是娘,娘在这里,你别睡,千万别睡着啊。”

众人六神无主,产婆说,“孩子卡在那儿出不来,文馨气血亏,要不打个生鸡蛋喂下去,看有没有用?”

“生个孩子恁费劲……”

张永梅忍无可忍,几乎扯着喉咙对女婿吼道:“还不快去。我女儿今天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撕了你们家。”

混乱的三个小时过去,或许是上天不愿意看到年轻鲜活的女子逝去,又或许是凭借文馨顽强的意志力,她不想死,她要活着的新年,那半口气渐渐缓了上来,孩子成功降生。

陈国荣小心翼翼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子,顺势翻开裹布一看,表情失落明显。

他娘看到后,脸拉的又臭又长。

折腾半天,啥也不是。

这次生产文馨吃了大亏,整个人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游离虚弱的目光紧紧追随襁褓中的婴儿。

“给我看看……”

陈国荣将孩子递近。

“是闺女。”

文馨心漏半拍,稍许失落后立马扬起笑容,她费力地抬起手指在女儿鼻梁轻轻刮蹭,“女儿好,女儿疼人。”

说话时,两行清泪顺着眼尾流下。


“小叔叔!”

裴堇琛十分宠爱几个晚辈,甭管侄子侄女还是外甥女,没有亲疏之分,统一标准。

年年都会给压岁钱,哪怕去年他人在部队没空回来,心意仍会委托父母转达——每个小孩三分钱压岁红包。

今年他人在家,又喜获娇妻麟儿,出手更大方。

从原先的三分钱涨到每人五分。

孩子们接过红包欢呼跳跃,小叔叔长小叔叔短的叫着,比对自己父母还要热切。

许倩拉过儿子,“你们两个消停点,光谢谢叔叔不谢谢小婶儿啊。”

“谢谢小婶,祝小婶越来越美,生个漂亮宝宝。”

曲笙大乐,宠溺地捏捏灿灿小脸蛋,“嘴巴好甜,小婶谢谢你的祝福。”

年初二傍晚,等天彻底变黑,裴堇琛神神秘秘背着众人溜达上山。曲笙在房间看书,翻完最后章节才突然意识到丈夫不知所踪。

堂屋没有,厨房也没有,走到院门外借着天边偌大月亮投射下来的光线左右巡视,小道空无一人。

“去哪儿了?”

曲笙困惑。

回到房间把棉线拿出来继续钩织宝宝马褂,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不知去哪儿的裴堇琛。因为想的太入神,接连勾错好几针针脚。

近九点,曲笙感觉自己实在撑不下去了。刚要拉灯睡觉,就在这时,窗外响起轻盈细碎的脚步声。

裴堇琛将打到的野鸡和鸟蛋蹑手蹑脚放到厨房,顺便舀水洗净手上沾染的污渍血迹。

“你上山打猎去啦?”男人一进来,那股山间丛林的泥土味儿和腥味特别明显。

裴堇琛抬起胳膊深嗅,他是半点闻不到。

“你别过来。”曲笙闻不到这种混合着泥土及动物鲜血的味道,捂着鼻子说:“去洗澡换身衣服。”

裴堇琛垮着脸,可怜巴巴道:“至于么媳妇。”

“至于呀,你靠近我我就想吐。”曲笙嘟着嘴,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裴堇琛仰头吐气,“行,我媳妇说啥就是啥。”

大晚上烧热水要蛮久,裴堇琛嫌麻烦,干脆脱光冲凉水澡。极限五分钟,套好干净衣服带着一身冷冽水气回到房间钻入被窝。

男人故意拿手去贴她,曲笙没地方躲,小脸冰得皱成了包子。

“猜猜我今晚猎到了什么。”

“野鸡?”

裴堇琛抬起埋在女人颈部的脑袋,拉开稍许距离,神情诧异道:“一猜就中。”

曲笙得意。

“还有呢?”

“还有啊。”

“……野兔?”

“那没有,野兔太狡猾,在树上掏到六颗鸟蛋。”

“你……”曲笙表情复杂,心里在组织语言,“要被人发现你就完了。”堂堂人民子弟兵居然上山猎物,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

虽然知道裴堇琛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但他胆子忒大,思想过于“灵活”了。

灵活到曲笙有些害怕。

“不会的,我很小心。”裴堇琛安抚妻子,“猎杀动物牟取暴利才算犯法,我顶多算改善伙食。”

“明天就把那只鸡收拾了。让妈切一半炖鸡汤给你补补,另外一边做炒菜分给大家吃。”

“鸟蛋就不分了,全给你补营养,每天煮一个当早餐吃。”他掏的鸟蛋个大,依他媳妇的胃口早餐一个就能顶半饱,再喝杯麦乳精,营养也足够了。

听着丈夫仔细安排她的早餐,曲笙感到淡淡忧伤,窝在男人怀中薄唇紧贴他的喉结,“明天下午你就走了。”

“嗯。”裴堇琛低头亲她脑门,“你生产的时候我应该赶不回来。”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当眼下被切实告知时,胸腔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很闷,很委屈。鼻尖发酸,用力眨下眼睛硬生生把眼泪倒逼回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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