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丁芷兰厉毅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壹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神从徐清身上略过的丁芷兰走到郑军的面前,似花瓣沾染了朝露一般的小脸微微板着,看向郑军:“郑团长,我希望你在王副所的面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三思而后行。王副所的身体不太好,在他没有去医院把病看好之前,尽量让他少生气,别刺激他。郑团长,你做得到吧?”被忽略的徐清尴尬了一秒后,就想为丁芷兰的这番话拍案叫绝。自从见了丁芷兰之后,郑军心头的那一口气就没有顺过,对上丁芷兰的时候,更是几次气得要爆血管。这会儿,再面对丁芷兰这充满私心的指责,郑军的拳头都硬了:“丁同志,你在说这话之前,不该先反省一下,究竟是谁致使我跟王副所的关系变得恶劣起来?我相信,只要丁同志善良一点,大家各退一步,我跟王副所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话说到这里,我还...
《穿进年代文,我成全男女主的爱情丁芷兰厉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眼神从徐清身上略过的丁芷兰走到郑军的面前,似花瓣沾染了朝露一般的小脸微微板着,看向郑军:“郑团长,我希望你在王副所的面前多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三思而后行。王副所的身体不太好,在他没有去医院把病看好之前,尽量让他少生气,别刺激他。郑团长,你做得到吧?”
被忽略的徐清尴尬了一秒后,就想为丁芷兰的这番话拍案叫绝。
自从见了丁芷兰之后,郑军心头的那一口气就没有顺过,对上丁芷兰的时候,更是几次气得要爆血管。
这会儿,再面对丁芷兰这充满私心的指责,郑军的拳头都硬了:“丁同志,你在说这话之前,不该先反省一下,究竟是谁致使我跟王副所的关系变得恶劣起来?我相信,只要丁同志善良一点,大家各退一步,我跟王副所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
“话说到这里,我还要问丁同志一句,王副所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了你的事情,忙前忙后。但凡你还有良心,学会适可而止四个字,我想,王副所都能少费很多精力,把身体养好。”
“丁同志,你是一位女同志,难道你真的没有一点善心,非要把人逼进绝境不可吗?事情根本就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的,不是吗?”
所有的一切,都是丁芷兰造成的。
只要丁芷兰讲点道理,事情用最和平的方法解决,丁芷兰得到的好处一点都不少!
丁芷兰的眸光变了变:“郑团长,你这叫道德绑架。”
说着,丁芷兰双手环胸,摆出拒绝的姿态:“在你不满我对孙伟国不依不饶,穷追不舍之前,你该好好想一想,到底是谁先逼的谁,谁才是第一个走进绝境,差点死掉的人。”
“对于死过一回的人来说,我为什么要为害我的人考虑?想逼死我的人,我反报复回去,恨不得把对方捶得死死的,你告诉我,这态度,有什么问题?”
徐清帮腔摇头:“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这么劲爆?!
只是退个婚,丁芷兰差点死掉,发生了什么?
郑军瞪了徐清一眼,才愤慨又无奈地解释:“关于你跳河的事情,所有的谣言不是孙伟国传的。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答应你,给你解决,保证你们村不会再有你不良的风评。你想追责,我同意,还会帮你。”
不找几个人狠狠收拾一顿,丁芷兰的气肯定不会消,他本来也没想要随随便便抹平这事儿。
他已经用非常认真的态度对待丁芷兰的事情,除了记过处罚孙伟国,其他要求,他真的可以做到丁芷兰提,在不违纪不违法的前提下,他通通答应。
他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来找丁芷兰解决事情的!
丁芷兰没打算跟郑军继续纠缠、辩论下去,大家的理念不同,争不出一个结果来。
既然如此,为了堵郑军的嘴,丁芷兰干脆给他来坨大的:“送孙伟国的爹娘以及其他人去坐牢、吃花生米,都可以?”
这件事情没有说破,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关于丁芷兰不好的谣言,到底是谁起的头,谁闹得最凶。
“……”郑军所有的话,都被丁芷兰给堵得死死的。
孙伟国的至亲要是因为犯罪坐牢或者吃花生米,哪怕孙伟国在部队里的表现很好,没有记过处分的问题,将来的发展依旧要受极大的限制。
他是老领导一手带出来的,老领导以前最重视他。
他还就不相信了,因为一个丁芷兰,老领导真能跟他翻脸。
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量的,除非他给的好处还不够多。
他多给一点,给足筹码,丁芷兰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还能跟他犟到底?
他才不信!
只要搞定了丁芷兰这个当事人,其他人就都不重要了,孙伟国的事情自然就可以摆平。
“老郑!”看到郑军这听不进去人话的样子,蒋政委心里叫了一声“糟”,只能寄希望郑军在做事的时候,还有底线。
“小丁同志,对不起。”另一头,给丁芷兰安排住处的王副所突然开口,打断她所有的思绪。
丁芷兰愕然抬头:“王副所,今天要不是你帮我,我哪有这么容易就讨一个公道,还拿到赔偿,是我该向你道谢,怎么是你跟我道歉呢?”
这位老同志绝对是一位热心的好同志,古道热肠,帮了她大忙。
王副所摇头:“当初我离开部队之前,向领导力荐郑军。不少人都不看好郑军,是我,是我坚持……要不是我一意孤行,郑军今天不可能是五团的团长。”
换任何一个团长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兵闹了这些事情,态度都不可能跟郑军似的。
“王副所,你要真不好意思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看出来,王副所是真的难过,丁芷兰改了话风,向王副所提要求。
果然,王副所变得精神一些:“什么忙?”
“孙伟国有郑团长做靠山,那您就给我当靠山呗。您虽然离开了部队,但您在部队里的人脉肯定比郑团长的厉害。我没别的要求,只希望郑团长发昏的时候,能压制住他的胡来。我只要一个公道!”
不需要任何偏袒,她要孙伟国和丁迎娣付出应有的代价。
孙伟国就是她对主角团下的第一刀,开的第一枪。
经过这次接触,丁芷兰确定了,那个郑团长就是自己讨公道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在派出所听李公安提到,王副所还是郑团长老领导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胜利已经站在自己这边了。
结果,郑团长对孙伟国的维护之心有些超常,在见到王副所这个老领导之后,都没有放弃。
丁芷兰不确定,这是不是孙伟国的男主光环在作祟。
遇上郑团长这只拦路虎固然头疼,可在看到王副所格外坚定的脸时,丁芷兰又放心了起来。
她跟孙伟国的这一仗,最后谁胜谁负,目前的局势大概是五五开,这比她在来的路上所担心的情况,好太多了。
还算乐观的丁芷兰身上半点不见颓废、失望之色,闪现光芒的眼睛比挂在天空上的星星还要闪亮。
丁芷兰积极的样子影响到了王副所,王副所跟着笑:“你说的对,哪怕郑军真的犯糊涂,我不会给他这个犯错的机会。哪怕我离开了部队,我这杯茶,凉得没这么快。”
自从离开部队后,王副所就没想过再用自己在部队里的老关系。
就算用了,王副所猜想的也大多都是为了帮郑军。
现在,王副所很有可能要动用旧时的关系,也的确是跟郑军有些关系。
和设想中不同的是,他不再是为了帮郑军,是为了阻止郑军。
这样的变化对王副所来说,绝对是一种打击。
王副所的表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然后就是阴阴阴阴,看得丁芷兰揪心:“王副所,你身体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好比心口什么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部队肯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至少蒋政委看着跟郑团长完全不一样,有蒋政委在,未必需要你这个老将出马呢。王副所,咱对蒋政委多一点信心吧,人家可是专门搞思想这一块的,总不能治不了郑团长吧?”
看看郑团长和蒋政委的脸色,孙伟国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面向丁芷兰,认真提出建议:“虽然丁家发生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可你要说,这些都是受我影响的,我勉强可以认!”
“事实上,不是今天听你说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丁芷兰同志,请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关键已经不在郑团长和蒋政委了,丁芷兰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要是丁芷兰不相信他,一直把所有的锅都扣在他的头上,这必然要引起郑团长和蒋政委对他的不满以及怀疑。
部队里培养出来的兵,怎么能做这种残害人民群众的事情,保家卫国,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丁芷兰敛着眸光,定睛看孙伟国。
面对丁芷兰执着、审视的目光,孙伟国没有半点心虚,不闪不避,坚定地和丁芷兰对视。
三秒后,丁芷兰收回自己的目光,实事求是地说道:“或许,我的确是可以相信,这件事情还不是你做的。”
孙伟国紧张的表情放松了下来:“丁芷兰同志,非常感谢你愿意相信我……”
“不过……”丁芷兰迅速打断了孙伟国的话,“即便是这件事情,不是你主使的,但你还是要负最大的责任。我说过,你是这件事情的既得利益者。你知道,事情不是你做的,那么你怎么不再动动脑筋,还有谁能愿意为了你的前途做这么阴损的事情?”
在知道了这么阴毒的计划不是孙伟国想出来的,丁芷兰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左右便宜全被孙伟国占了,她和老丁家一直在吃亏。
所以孙伟国这个男主,她撕定了,原主的河,绝对不能白跳!
孙伟国身子晃了晃,不稳地往后退了小半步,整个人像是被人用大铁锤重重地砸了一下。
丁芷兰的意思是,那些污蔑、陷害人的话和事,都是他们孙家的人说出去的和做的?
孙伟国想否认,但有了丁芷兰前面的一番分析,就连孙伟国自己都越想越觉得,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还真有可能是他们孙家的人做的。
特别是每一次,孙家的人都跑在最前头,对老丁家的人进行抨击和打压。
孙家的人这么做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一切都是为了在部队里的他!
真要这样的话,那么那些事情是孙家做的跟和他做的,还真没有什么区别,他都难辞其咎。
“都想明白了,猜到都是谁做的了吗?自己的孩子就是孩子,是宝贝蛋,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垃圾,可以随便践踏。你们孙家人太可怕了。孙家的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半点都想不起来,你这颗凤凰蛋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兵的。做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丁芷兰的话跟千斤锤似的,一下又一下锤在孙伟国的心上,让孙伟国再也反驳不出一个字来。
看到孙伟国大受打击、精神萎靡的样子,憋屈了好几天的丁芷兰在这一刻,气终于顺畅了。
蒋政委思考了一下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都子解了。因为孙副连的错误,使得你们一家遭受了那么多不公平的遭遇,我很遗憾。我跟郑团长也会做深刻的检讨,是我们这些领导做得不够到位,没有把团里的兵教育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小丁同志,你尽管放心,你们丁家的事情,部队肯定会处理好,让你以及你的家人,生活恢复平静。”
前台笑着点头:“为人民服务。”
“王副所!”丁芷兰连忙叫住要离开的王副所,眼睛“用力”地看着王副所,在又一次眨眼睛之后,谁都没有注意到丁芷兰黑色的眼球闪过一道诡异的蓝光。
“!”蓝光之后,王副所正常的身体在丁芷兰的眼里变得不正常起来,他身上的衣服,皮肉、血管像是被融化了一样,变成透明、变成无物。唯有一颗“砰砰”跳着的心脏明确地告诉丁芷兰,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不是幻觉。
除了那颗不用剥开血肉就能看到的心脏之外,最吸引丁芷兰目光的是那个如同在蹦迪一般跳动的块块。
假如是造影的话,丁芷兰可能还一时分不清,那到底是跳动的血栓还是肿瘤,必须做进一步的检查。
问题是丁芷兰现在开启的是医星之眼,医星之眼让她清楚地判断出,那是不稳定血栓。
血栓一旦断裂,然后随着心室功能,随血液流动,可能会随机造成任何重要器官的堵塞,严重就会导致病人死亡,失去生命。
那血栓每一下的跳动,简直就是在丁芷兰的心脏上蹦迪啊,太要命了。
“王副所,你坐,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今天为了我的事情,你东奔西跑,情绪上又有那么大的浮动,真的是太辛苦您了。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要不,我现在就陪您去医院看看。医院里应该有值晚班的医生吧?”
丁芷兰扶着王副所的样子,满是小心翼翼,仿佛王副所是一件需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恨不能把王副所给供起来。
前台和王副所本人都被丁芷兰这小心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
单外表看来,柔弱到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的丁芷兰更需要人的关心。
王副所的确有点年纪,但又不是头发花白,当过兵的他身板子比大部分的年轻壮小伙还健硕挺拔,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问题的人。
王副所不太适应丁芷兰的这种小心,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身体好的很,之所以从部队里退下来,也是因为身体受伤之后跟不上部队的大量训练。别的毛病,我一点都没有。倒是小丁同志你自己,太瘦了,多吃点。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把自己的身体摆在第一位。”
血栓这种东西在没有发病之前,是没有太大的存在感的,体感对此不灵敏,要不然,它的病危性不可能这么高。
像王副所这样隐隐有感觉的,也很容易被忽略,生而为人,哪有身体一点病痛都没的,特别王副所还是退伍老兵,身上的旧伤估计不少。
王副所这么浑不在意的样子,丁芷兰一点都不意外:“王副所,你不知道,我外公是个老中医。这方面,我很有兴趣,外公不嫌弃我是个小姑娘,愿意教我,所以我会一点点医。”
丁芷兰一脸认真,就差把“你有病”三个字说出来。
可惜,提到中医梗,王副所还没给出反应,丁芷兰先一步想打自己的嘴。
在动荡的七十年代,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来捣乱,作为种花国的国粹中医更是在这个时段遭到了极严重的迫害。
她刚提到的外公还是一个正宗的老中医,民国、抗战时期正宗开医馆的那一种,不是乡间赤脚大夫。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过去,数字帮出现搞事情后,这个外公没抗两年,就被红小兵施压拖出来批斗,性命不保,死了。
但凡他知道,老家的人会对丁芷兰这样,他绝对会拦着老家的人,并且告诫老家的人,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维维护好老丁家和丁芷兰。
这样一来,他跟丁芷兰就是和平退婚,做不成夫妻,以后大家还可以当朋友以及亲人处。
可惜,老家的人自作主张的犯蠢,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
既郁闷又慌的孙伟国把希望放在郑团长的身上,还在气头上的郑团长没有给半点回应,收着忐忑不已的孙伟国就这样离开。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和蒋政委后,郑团长才开这个口:“老蒋,刚才你怎么不帮我劝老领导留下来吃饭,你知不知道……”
要是能把老领导留下来的话,在饭桌上,他好好跟老领导说一说自己的困难以及孙伟国的不容易,丁芷兰的事情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大不了,他想办法,甚至是私人补贴,多给丁芷兰一些好处做补偿。
老丁家那么多口人,一个工作岗位哪儿够啊。
只要丁芷兰愿意答应不再“追究”孙伟国,让孙伟国如常待在部队里,他不是不可以再弄个岗位的。
蒋政委没好气地训斥郑团长:“郑军,我看你是彻底昏了头了。孙伟国就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兵,你那么能耐,怎么不给他们每个兵一个工作岗位呢?公平,这就是你的公平吗?”
郑军不服气:“那不一样,孙伟国很快就会跟丁迎娣结成革命伴侣,丁迎娣又是我爱人的救命恩人。我家欠着他们一条人命呢,我多帮一点,怎么就不行了,这跟公平有什么关系?难道,我爱人的一条命还没一个工作岗位重要?”
“再说了,我很看好孙伟国,他将来绝对是我们部队的尖子兵。我得帮部队、帮国家留住孙伟国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能让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影响孙伟国将来的发展,那将会是我们团以及整个部队的损失!”
“我听你在放屁!”蒋政委再冷静,都要被这样不知好歹的郑军给气昏头了,“你以为我猜不到你那点小心思?我承认,孙伟国的表现还不错,但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还想拿孙伟国跟厉毅比?厉毅可是我们部队里最年轻的兵王!”郑军比不过厉毅,孙伟国就能比得过?“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除了你,没有人看好孙伟国。别说超越厉毅,孙伟国想跟厉毅比肩,都是不可能的事。”
让蒋政委极为纳闷的是,孙伟国跟厉毅没有半点可比性,怎么郑军就那么死脑筋,认准了孙伟国可以帮他“报仇 ”,超越厉毅呢?
要是郑军敢把他的这个想法往外说,看看有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他还想看看,被郑军这么看好的孙伟国在听到这个情况之后,是不是能自信坚定地站出来表示,他一定会努力的?
郑军被蒋政委说得胸膛起伏得厉害,在听到厉毅的名字,小心思被戳穿后,一张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老郑,咱俩是老搭档,从大头兵的时候就认识。我我认真严肃地劝你一句,你在这件事情上,态度给我摆端正一点。老领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真的准备让他失望吗?”
“够了,你不帮我就算了,用不着一直跟我泼冷水。老领导那边,我自己会想办法,用不着你操心。”郑军就是不服气,也咽不下这口气。
就这,还好意思让她放过孙伟国?
徐清越听越糊涂:“不是你提的退婚吗?到底谁退谁的婚?”
看着徐清辣眼睛的八卦模样,厉毅睨了徐清一眼:“闭嘴。”
还要皮一下的徐清痛快地回了一句:“好勒。”
管住徐清之后,厉毅黑沉的眸子看向郑军:“郑团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部队了。”
“……”郑军握了握拳头,不甘心地看向丁芷兰,要是他今天能把丁芷兰带走调查,他绝对相信丁芷兰为了自保,一定会害怕得改口。
他的目的只在保住孙伟国,不是要伤害丁芷兰,他刚才答应给丁芷兰的好处,照样给。
可惜,自己的计划很好,架不住遇到厉毅和徐清。
“厉团长,徐营长,刚刚我跟丁同志的谈话,你们听到了吧?”
徐清挑了挑眉毛:“一点点。”
“那就简单了,这位丁同志有嫌疑,为了部队,你们怎么看?”郑军想把厉毅和徐清拉下水。
徐清无语,孙伟国跟他们又没关系,他们凑什么热闹,还想让他们一起欺负女同志,他们跟郑军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厉毅没有随便下判断:“郑团长,希望你在说话之前,先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军装。”
很明显,这次的事情,郑团长的私心有点多了。
换成别人对郑军说这句话,郑军还有可能心虚,可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是厉毅,本就被丁芷兰气到的郑军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就是因为穿着这一身军装,我才更觉得有调查丁芷兰的必要。”
“丁芷兰说的话,做的事,没有一件不让我怀疑她来部队是为了搞破坏,妨碍部队的发展。像她这样的危险份子,安全起见,调查清楚,有什么问题!”
至少丁芷兰的坚持,绝对会严重影响到他们五团的发展。
“调查什么?”厉毅刚要反驳郑军的话,就出现第五个声音。
厉毅抬头一看,凌厉的眉峰动了动,徐清看到来人,都忍不住摇头起来,默默向丁芷兰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一个郑军已经够难对付了,这会儿又来了一个特别支持郑军的人。
也不知道靠他和厉毅,能不能保住这位女同志。
“郑军,这一大早的,你怎么在这里,你找小丁同志有什么事情,是向她道歉吗?”王副所来得也很早,只要想到丁芷兰小姑娘一个人住在招待所里,指不定害怕成什么样子,王副所就不放心。
这不,王副所拎着早饭就来招待所找丁芷兰。
这一大早,刚七点,王副所怎么也没有想到,招待所的大堂已经很热闹了,除了丁芷兰之外,郑军也在:“小丁同志,饿了吧,快吃饭,都是才买的,趁热吃。”
王副所从布袋子里拿出几个碗来,包子油条、豆浆、豆腐脑什么的,都齐全了。这样的早餐在七十年代,绝对是奢侈到过分的配置。
徐清不敢相信地瞪着眼睛:“王副所,这个月之后的每一顿早饭,你都打算不吃,饿肚子了?”
哪怕这话有一点夸张,但王副所准备得是真的多了。
就连徐清这样的人,也只有回到京城的家,因为家里人多,才会准备到这种程度。
不是,郑军要抓女同志去审问,王副所却给人家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当早餐,什么情况?
谁不知道,郑团长可是王副所的“爱徒”啊!
不帮爱徒,帮外人,这位丁同志什么来头?
面对徐清疑问的目光,厉毅只是越发沉默了,可心里的担心随之消减,有王副所在,郑军应该不能再欺负人了。
等等,副所?
老公安竟然是副所?
气归气,王副所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以及刚才询问丁芷兰的问题,他看着丁芷兰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所以冒险抓人贩子,是因为这次去部队讨公道还有什么忌惮吗?”
丁芷兰以一敌三,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以丁芷兰的聪明,她想甩开人贩子,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丁芷兰大可以在确保自己的安全后,找列车员或者火车站附近的公安寻求帮助。
一旦人贩子被抓住,又解救出被拐卖人员后,丁芷兰的举报照样是大功一件。
只是……
举报的功劳哪有直接抓住人贩子的功劳大。
丁芷兰冒这么大的险,分明是为了争取一个更大的功夫,攒足去部队讨公道的底气。
部队可是一个纪律严明的地方,丁芷兰都能有那么多的忌惮,王副所仅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个叫孙伟国的副连在部队里,上头会有人保他。
丁芷兰神情一滞,佩服起这位王副所的老辣,犹豫了一下后吐话道:“孙伟国现在处的对象叫丁迎娣,是我同村的小姐妹。听说她来部队的时候,救了五团团长爱人一命,为此还在军区医院得了一份护士的工作。”
“五团团长夫妻俩很感谢丁迎娣,把丁迎娣当成妹妹,也喊孙伟国……妹夫。”
反正按书里的描写,后期孙伟国靠着努力以及团长的提携,三十出头就升到了营长的位置。
王副所听到里头还有这样的隐情,背对着丁芷兰,右手抓住了胸口的衣服,只感觉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矛盾和疑问,在这一秒都得到了解答。
就因为这一层关系,丁芷兰必须放手一搏。
她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信不过。
“你怕部队……你怕郑军会包庇孙伟国?”
“你怕部队……你怕郑军会包庇孙伟国?”王副所的声音变得闷闷的,“我们国家的军人是纪律部队,赏罚分明,纪律严明。要是孙伟国思想行为上真得有这么大的错误,部队一定会严惩孙伟国。保护人民群众是军人的职责!”
军人怎么可能欺负人民群众?!
丁芷兰叹气:“说实话,我倒不觉得部队是那么黑暗的一个地方,连是非公道都不讲了,全是官僚主义。”
丁芷兰的这句话,让王副所的脸色缓了缓,幸好,丁同志没有完全对部队失去信心:“只不过……事情说开之后,部队要怎么罚孙伟国,对孙伟国将来的部队生涯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要是有人运作,帮孙伟国转圜。到时候,学习、晋升,什么好事都轮到孙伟国的头上,那我的公道,真的算是讨回来了,孙伟国也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了吗?”
一句话,孙伟国的惩罚要是不够严,付出的代价不够大,她不甘心啊!
丁迎娣肯定是要跟孙伟国在一起的,男女主不可能分开。
届时,孙伟国升官发财,手握权势 ,丁迎娣跟着当首长夫人,两人回红河村还是荣归故里,风光无限呢。
这,她怎么能答应!
如今,丁迎娣和孙伟国的背后有团长夫妻俩替他们撑腰,是他们夫妻俩人生路上的大贵人。
她手里握着的筹码不够,讨公道,就只是一个笑话。
既然别人不能还自己一个公道,那么她就靠自己。
她不相信,自己亲手抓到三个人贩子以及之后带来的一系列影响,在这份功劳的加持之下,孙伟国还能平安无事,部队对他重拿轻放。
“那就麻烦两位了。”丁芷兰站起来,还了蒋政委一个礼。
跟旁边的郑团长比起来,丁芷兰相信这位蒋政委处事更公正、公平,不会像郑团长信的,包庇、偏袒孙伟国。
能还丁芷兰一个公道,王副所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处理。我会一直盯着。要是结果不让我满意的话,你们部队管不了的事,我们派出所去管!别以为现在乱,就人人都是红小兵,可以无法无天,真当国家没有法律了?”
“老领导,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丁同志遭遇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恶劣,我跟老郑绝不允许我们团再出第二个小丁同志这样的情况。”
不需要老领导的监督,他对这件事情,绝不可能轻拿轻放。
跟蒋政委的态度明确不同,郑团长没有吭声:“首长,你难得来一趟部队,要不去我那儿或者老蒋家坐坐,吃顿饭。都这个点了,我跟老蒋哪儿能让首长你饿着肚子离开。至于小丁同志,我找人安排带她去招待所住?”
“不用了。”王副所连考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非常打脸地果断拒绝,没给郑军留半点面子,“小丁同志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地方,都没有休息过。要不是情况紧张,怕丁家的人再遇到迫害,我早带小丁同志去招待所休息。”
“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老领导在,认我是你们的首长,成,我对你们就一个要求。”
郑军:“……”确定这个小丁同志不是首长的亲戚,甚至是亲孙女儿吗?
蒋政委无奈地笑笑:“老领导,我跟老郑都明白您的意思,我跟老郑肯定不能让您失望。”
这个保证,蒋政委都数不清,自己重复了几遍。
也正因如此,蒋政委的心弦紧了紧。
老领导这是对他和老郑多不放心,才强调到这个地步。以前老领导对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最好是。”王副所今天对两个旧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
而他之所以不厌其烦地一再向两人强调自己的态度,其实也是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两人,别以为一个当了团长,另一个成了政委,就忘记了刚加入部队时,曾跟他说过的热血誓言。
军人,保家卫国,从来不是一句口号。
人民子弟兵,更不是一个形容词。
不忘初心啊!
王副所深深地看了郑军和蒋政委一眼后,就带着丁芷兰离开。
至于孙伟国,王副所无视地彻底。
要是他还在部队里,管着这些兵,就孙伟国做的那些事情,记过?至少也要降级。要是再被他抓到犯错,像孙伟国这样的人,哪儿还配穿绿色的军装,就该开除军籍,直接回老家种地去!
王副所那饱含深意的眼神,蒋政委看到了,他把嘴抿成了一条直线,烦躁地看向孙伟国:“行了,你也可以走了,回去好好检讨。都要记过处分了,检讨书也别忘了。”
“是,政委。”这会儿冷静一点的孙伟国心里还挺委屈的,哪怕他一时误解了丁芷兰的意思,不该退这个婚。可在主观意识上,他从来没有主动去犯什么大错。
老家的家人对老丁家的人做了什么,既没有跟他商量,也没有告诉他,凭什么丁芷兰说他要负主要责任,蒋政委就给了自己那么严重的一个处罚,太不公平了!
另一头,得到传令的孙伟国敲门走进郑军的办公室,愕然看到他们团的蒋政委也在,一头雾水:“报告。团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军的脸色有点凝重:“孙伟国,你老实回答我,你之前退掉的那门婚事,没什么问题吧?我记得你告诉我,是你们俩自愿退婚的,没错吧?”
孙伟国不明白郑团长为什么会提这件事情,毕竟他跟丁迎娣的结婚报告的都交上去了:“回团长,我跟丁芷兰的确是双方都自愿退的婚。她不愿意当军嫂,我也怕自己会拖累她,就同意了。”
郑团长皱着眉问:“确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孙伟国回答得掷地有声,没有半点迟疑。
郑团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他就说,他带出来的兵,怎么可能人品有问题。
虽然他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状况,等老首长来了,他一定会替孙伟国好好向老首长解释清楚的。
郑团长看向蒋政委:“老蒋,这事你怎么看。”
蒋政委抬了抬眼皮子,淡淡地回答道:“目前为止,没有什么看法。”
郑团长不满意:“老蒋,你这是在跟我玩心眼子。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赶紧说说看。孙伟国可是我们团的尖子兵,咱可得好好护着啊。”
蒋政委双手抱胸,做出拒绝姿态:“我说的你不爱听,说什么?等人到全了,听听别人怎么说的,再做判断,也不晚。”
关于孙伟国的个人私事,他早就跟郑军表过一次态。
但因为那个跟孙伟国打结婚报告的姑娘救了郑军的爱人,郑军就认定了那个姑娘没有问题。
丁迎娣的政审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不是他掐着,孙伟国跟丁迎娣的结婚报告这会儿差不多都通过了。
蒋政委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还真出了状况,都让转业的老领导重新找了回来。
跟乐观的郑军比起来,蒋政委想得更多一点。
如果事情真跟孙伟国说的那么简单,老领导根本不可能打这个电话,也不可能亲自跑这一趟。
要知道,这是老领导转业五年,第一次主动回部队,从前,都是他们抽空去看老领导的。
好歹也是跟郑军一起上来的,蒋政委善意提醒:“老郑,老领导什么脾气,你我都清楚。老领导转业的单位明明离我们部队不算很远,却从来没有回来看看我们,就怕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这一次,老领导却要来,所以我劝你,有些事情,得趁着老领导没来之前,再弄弄清楚。要是丢脸丢到老领导的面前……”
郑军:“……”
郑军皱了皱眉毛,他不想怀疑孙伟国,可老蒋说的有道理:“孙伟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跟我交待,你和上一个姑娘的婚事,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孙伟国越听越糊涂,特别是在听到蒋政委提到两人的老领导,他更是一头雾水了。
他和丁芷兰和平退婚是真,至于他跟丁迎娣,结婚报告都交上去了,指不定这两天就能通过。
所有的事情都非常顺利,怎么还会有问题?
因此,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怎么又跟团长的老领导牵连上了?
“团长,我真的……”孙伟国才想打保证,话就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蒋政委:“进来。”
门一开,看到那张熟悉的老脸,郑军和蒋政委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迎上去:“首长,你终于愿意回部队看看,首长辛苦了,首长喝水。”
再者说,孙伟国当兵五年,只回了一次还是两次家,对此,丁芷兰大为不满,写信发泄,他们都能理解,这本就是孙伟国欠了丁芷兰的。
人家小姑娘写封信,发发脾气,怎么了?
人家愿意写信发脾气,说明还记得你这个人,心里还惦记着你呢。
跟那些他们听说过的真正会闹腾的大嫂子、小媳妇儿比起来,丁芷兰连见大巫的小巫都算不上。
这下子,就连郑军都没有底气再说,孙伟国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问题了。
想到什么,蒋政委追问了一句:“你们两家退婚,是商量着来,还是……”
丁芷兰扯起一边的嘴角,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讽刺:“是孙家跑来我们老丁家,单方面退的婚。走之前,孙婶子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孙伟国离了我,还能娶到更好的姑娘。他已经在部队里找到一个当护士的对象,这个对象,就是我同村的小姊妹丁迎娣!”
“一个是军医院的护士,一个是乡下泥腿子,真真是一个更好的姑娘呢。”
最后一句话,丁芷兰说出了一句跟她纯白茉莉花完全不同的阴阳怪气话。
偏,还没有人能摘指她这态度有什么问题,换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生气的?
蒋政委没好气地看向郑军,要不是还得给郑军面子,蒋政委都要忍不住批评起郑军来了。
丁迎娣是怎么当上护士,变成孙伟国他妈嘴里的好姑娘的,别人不清楚,他跟郑军还不清楚吗?
更别说,孙家去丁家退婚的态度本来就有问题,又带着丁迎娣去跟丁芷兰做对比,这是去退婚吗,这是去结仇的吧!
郑军摸摸鼻子,嗓门大不起来了,因为理亏,他心虚啊。
刚才他还在明示丁芷兰,休想编谎欺负他的兵。
可事实上,是他的兵的家人,把丁芷兰给欺负了,他的兵做得也不对,小姑娘是受委屈了。
但是……
想到孙伟国跟丁迎娣的结婚报告都打了,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极好,在部队里出双入对,是尽人皆知的一对儿。他爱人还为丁迎娣张罗了不少结婚的东西,现在知道孙伟国退婚退得有问题,这事儿闹的,该怎么解决?
一个头两个大的郑军都想揪头发了,他可怜巴巴地把目光投向蒋政委:帮帮。
蒋政委气笑,现在知道找他帮忙了,早先他劝的时候,怎么不见郑军听进去几句话呢?
虽然气,蒋政委还是得替郑军收拾这个烂摊子:“孙伟国,你们家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有很大的问题,叫人家丁同志受委屈了。现在给你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你觉得你该怎么弥补丁同志。又或者,丁同志,你有什么诉求,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商量,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对。”郑军点头帮腔,“只要是合理要求,我们都会想办法尽量补偿你的。”
孙伟国的嘴巴动了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丁同志,我对我的处理不当向你道歉,对不起。至于婚事……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不能再对不起迎娣。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又那么好,肯定不愿意她伤心。”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再让你跟我继续在一起的话,你心里会有一根刺,日子也过不舒坦。所以,其他方面,不论你提什么要求,只要我有能力,都会答应你的。”
刚才孙伟国提他跟原主的情分时,丁芷兰就有点不舒服了,这会儿又听到丁迎娣这个毒闺蜜,丁芷兰顿时憋不住,像是还是在火车上一样,捂着胸口弯腰干呕了一下:“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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