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姜楚湛的女频言情小说《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楚湛》,由网络作家“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湛终究还是走了。纳兰云术不敢迟疑:“快将她带去密室!召回所有护法,开始炼制毒母!”接下来魏姜要面临的,将是长达半个月的残忍折磨。寻常人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强大的毒性,所以必须给魏姜锻体重塑。这个过程中,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将被粉碎,不光是身体,对精神也是极大的折磨,一旦魏姜精神崩溃,她的神智会受损,彻底变成一个痴傻的疯子。可一旦她忍受下来了,她将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整个过程十分重要,绝不能被打断,否则前功尽弃,等待魏姜的就会是死亡。……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终于到了最后一天。这些日子,密室内总会传出凄厉的惨叫声,那是魏姜被痛苦折磨得快要崩溃的声音,太过凄惨,就连其它宫众都有些不忍起来。纳兰云术坐在石殿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虽面上不显,但...
《王妃游街惨死后,全家后悔求原谅魏姜楚湛》精彩片段
楚湛终究还是走了。
纳兰云术不敢迟疑:“快将她带去密室!召回所有护法,开始炼制毒母!”
接下来魏姜要面临的,将是长达半个月的残忍折磨。
寻常人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强大的毒性,所以必须给魏姜锻体重塑。
这个过程中,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将被粉碎,不光是身体,对精神也是极大的折磨,一旦魏姜精神崩溃,她的神智会受损,彻底变成一个痴傻的疯子。
可一旦她忍受下来了,她将拥有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整个过程十分重要,绝不能被打断,否则前功尽弃,等待魏姜的就会是死亡。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这些日子,密室内总会传出凄厉的惨叫声,那是魏姜被痛苦折磨得快要崩溃的声音,太过凄惨,就连其它宫众都有些不忍起来。
纳兰云术坐在石殿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虽面上不显,但谁都知道她是在担心魏姜。
护法失笑:“宫主似乎很喜欢那位小王妃?”
“喜欢?”纳兰云术哼了一声:“一个不要命的小疯子,谁会喜欢她?”
护法知道他家宫主最是嘴硬,笑着说道:“没想到那位小王妃竟真的能坚持下来,难以想象,一个娇贵的小姑娘竟如此坚韧,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是啊,那样残忍的折磨,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整个鬼毒宫,也没人能坚持下来。
可她偏偏做到了,如何让人不敬佩?
纳兰云术垂下眸子:“那丫头,定是吃过不少苦头。”
否则怎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种鬼地方受罪。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响从外面传来。
纳兰云术黑了脸:“外面在闹什么?都活腻了吗?”
她正要前去查看,这时一个宫众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身上还带着伤。
“宫主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护法神色微沉:“何人敢硬闯鬼毒宫?”
“我也不知道,只看见是一群身穿赤甲的女人!她们的武功十分诡异,发了疯地杀进来,外面的兄弟们已经快拦不住了!”
身穿赤甲的女人?
纳兰云术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紧接着那群人就闯进了石殿。
她看向那一片赤色的身影,冷冽的气势如巨山压顶,整齐划一,好似一支军队。
“果然是赤泽军。”
护法愣了神:“赤泽军?那是什么?军队?”
“大周与庆苍,渊朝共分天下,三方鼎立,据说这三朝曾私下签订过一份盟约,名为殷檀之盟,他们各自秘密培养了一批死士,目的是维护各自皇室的权利,他们情报互通,相互结盟,一方遇敌,剩下两方皆会支援,因此他们有着可以覆灭王朝的实力,只要得到了他们,就等同于得到天下。”
闻言,护法大惊:“赤泽军该不会就是……”
纳兰云术点头:“三朝的死士分别是大周的赤泽军,庆苍的黑鸦铁骑,以及渊朝的殷陵卫,眼前这些,大概就是赤泽军了。”
可这些死士都潜藏在暗中,现世的次数少之又少,知道他们存在的更是寥寥无几。
这样神秘的势力为何会闯入她的鬼毒宫?
红岚冰冷的眼神落在纳兰云术身上,一瞬间,杀意已经席卷至石殿的每一个角落。
“魏姜在何处?”
魏姜?
纳兰云术震惊:“你们是冲着那个小丫头来的?”
红岚危险地眯起双眼:“她果然在你们手里。”
话落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压迫感猛地涌来。
“将她交出来,留你们全尸。”
纳兰云术眉头紧蹙:“你们是来带走那丫头的?不行,她现在还不能跟你们走。”
毒母的炼制到了最关键的时期,绝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那小丫头就活不成了。
就算是赤泽军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将人带走。
红岚高举长刀,杀意已决:“主子有令,屠灭鬼毒宫,一个不留。”
什么!
纳兰云术惊呆了下巴。
第一次遇到比他们鬼毒宫还不讲理的人!哪有一上来就屠灭人家的!
“等等!我又没说不把人交给你们!只是现在还不行!她现在不能被打扰!”
她并不想和赤泽军硬碰硬,这可是能覆灭一个王朝的军队,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赤泽军还有黑鸦铁骑和殷陵卫这两个盟军,她招惹了一个,必定会遭到三军的联合追杀。
她又不傻,这太不值当了。
可赤泽军都是一群只听军令的狠人。
军令已下,鬼毒宫必亡。
红岚持刀冲来,狠狠砍下,每一刀都直向死穴。
纳兰云术只能勉强应付,她的武功虽不低,却也不是身经百战的红岚的对手。
眼看着她无力招架,马上就要成为对方的刀下亡魂时,不知从哪儿袭来了一阵阴风。
紧接着,一袭黑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红岚看到来人,愣了一下,来不及反应,对方已腾空跃起,手里的长剑向她猛然劈来,出手又快又恨,剑风凌厉,呼呼作响。
红岚及时闪躲,护住了命脉,却还是被剑气所伤,手臂处绽开了一条极深的伤痕。
可她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二小姐?”
此刻站在她面前,手持长剑杀意四起的人,正是魏姜。
可此时魏姜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她面若冰霜,一双眼睛空洞麻木,毫无生气,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她将目光落在红岚身上,眼中只剩下杀戮二字,手中的胜邪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戾气,泛起了骇人的寒光。
下一秒,她挥剑袭来,动作之迅速简直不像寻常人类,就连红岚都无力闪躲。
这时,一道长鞭飞来,死死地锁住了魏姜的脖子,纳兰云术赶紧冲上去,趁对方不备,将一粒药丸塞入对方口中。
紧接着魏姜便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红岚见状,脸色阴沉:“你对二小姐做了什么?”
“放心,她只是睡着了,她刚成为毒母,意识还没恢复,只能依靠本能行动,待她醒来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纳兰云术的眼神不禁柔和了些。
这小丫头,大概是感受到了她有危险,所以才杀了过来。
她二人并无交情,却还念着她的安危。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你们将她带回去吧,她吃了不少苦头,让她好好休息。”说完,纳兰云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
“你们最好别想再动手,我的丹药只能暂时让她平静下来,一旦你们动了手,她会立即醒来,我们鬼毒宫的毒母可不是小鱼小虾,即使是你们,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红岚蹙眉,只得暂时收敛了杀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回二小姐。
很快,赤泽军离开了。
护法问:“咱们就这么让她们把人带走了?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炼制成功的毒母。”
纳兰云术笑了笑:“那丫头会回来的,她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成为毒母这么简单。”
……
魏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她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苍南斋。
凌疏守在床边,一双眼睛红得不像话,显然是刚哭过。
“现在就给你家王妃哭坟,会不会太早了点?”
凌疏一愣,看到自家王妃醒了,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王妃!您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了五天了!可吓坏奴婢了。”
魏姜笑而不语,她看了看自己的左臂,还在。
看来她成功了。
毒母的自愈能力十分惊人,无论多重的伤,即便是伤筋断骨,只要不触及命脉,都能迅速恢复。
所以她才敢断臂以示决心,她在赌。
好在,她赌赢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红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二小姐,老夫人有令,若您醒了,请去前厅一趟。”
凌疏不满地鼓着嘴:“您才刚醒,应该好好休息才对,有什么事就不能之后再说吗?非得让您现在就去?”
魏姜沉了眸子,换了件衣裳往前厅走去。
厅内,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偌大的前厅安静得令人害怕。
老夫人抬眸瞥了魏姜一眼,声音有些发寒:“你,过来。”
魏姜听话地走上前,下一秒,一个巴掌落到她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
魏姜不受控制地攥紧拳头,强压着胃里的翻涌,将指甲生生刺进肉里。
季宴礼扬起盈盈笑意,视线横扫一圈,落到了魏姜所在的雅间。
“三公子特地将我引来,难道不准备出面相迎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什么意思?齐家的三公子难道也在这儿?
就在众人思索之时,一直看热闹的齐麟终于起了身,往外走去。
“季神医好大的手笔,一出价就是二十万,我这个东道主自然该亲自出来迎你。”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物坊是齐家的产业,齐家三公子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但谁也没想到,这位仅存在于传闻中的经商奇才竟然是个这般年轻的小少年?
开什么玩笑!
魏姜秀眉微拧。
她之前就看出了这个少年身份不一般,也料到了他就是齐家三公子齐麟。
从齐麟当众现身的那一刻起,她便明白了。
这位三公子与季宴礼乃是故交,从一开始他就没指望她的丹药能被普通人出价,毕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医者买单,即便真是神药,也比不上神医谷的药。
所以齐麟提前将药送到了季宴礼手中,以季宴礼的医术,定能看出此丹精妙,自然也会对炼药之人倍感兴趣。
于是齐麟故意让季宴礼出现在拍卖会上,并花高价拍下她的丹药,以此为鬼医造势。
毕竟季宴礼的含金量可不是说笑的,连他都得花高价买的药,可想是多么的宝贵,鬼医的地位也会因此飙升,甚至足以与神医谷相提并论。
而齐麟花这么大的手笔,显然是想和她达成长期的交易。
“不愧是传闻中的经商奇才。”魏姜不吝赞赏,她对这个齐麟倒是生出了些兴趣。
齐麟在外头与季宴礼简单寒暄了几句,见已经达成了造势的目的,便将人邀进了雅间。
季宴礼在看到魏姜的一瞬间,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往日的温煦笑容:“齐麟,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这位是镇宁侯府的二小姐魏姜,现在得叫她宸王妃了。”齐麟道。
“宸王妃?”季宴礼有些讶异,宸王威名在外,他也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此人竟已成婚。
可他听说宸王的心上人似乎是另一个啊。
而且这个宸王妃的眉眼,总觉得有些熟悉。
季宴礼无拘无束惯了,从不在乎什么距离感,他饶有兴趣地弯起眸子,直接逼近了对方细细打量起来。
“小王妃,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二人离得很近,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轻柔的呼吸,甚至带着些轻佻和暧昧。
凌疏惊了。
这人什么毛病啊!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让外人看见是要说闲话的!
魏姜倒是从始至终都很淡然,她挑眉一笑,语气十分温柔:“佛说,五百年的擦肩而过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的相遇,我与季神医虽是初见,却一见如故,想来是有前世之缘呢。”
魏姜笑得明媚,清澈的双眸也满是善意。
然而下一秒,阴月针突然自主地动了起来,齐刷刷地飞向季宴礼,在离他喉咙只有毫厘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一变故是几人没想到的,就连魏姜都怔了一下。
季宴礼反应过来,笑出了声:“若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传闻中的阴月针吧,之前就听说这套医中圣品在天物坊手里,今日算见到真货了。”
说罢,他看向魏姜的眼神中多了丝深意,幽幽道:“听闻阴月针极具灵性,会自行认主,若落入普通人手中,便只是普通的银针,可一旦它认定了主人,便会与主人产生联系,感知对方的一切情绪并做出相应的反应。”
“看来在下不知何时惹恼了这位小王妃。”
很显然,阴月针是感知到了魏姜压在心底的恨意,无论她隐藏得再好,阴月针都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魏姜笑容不变,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和尴尬。
“真是对不住,我刚得到这套宝贝,还不会熟练运用,差点伤了季神医,还请恕罪。”
“哪里哪里,许是我方才太轻浮,让小王妃不快了,该是在下道歉才是。”
二人都弯着笑眼,互相客气着。
一旁的齐麟和凌疏却直打寒颤。
总觉得这两人中间好像有火花四溅,笑里藏刀的狐狸样简直如出一辙。
魏姜将阴月针收了回来,刚才有一秒,她的确在考虑要不要索性用阴月针了结了季宴礼。
心中的恨意太刻苦铭心,每每午夜梦回,她都能想起前世被这人折磨的场景。
她是偶然得知自己的母亲竟是神医谷的大小姐,是老谷主唯一的女儿,前世她众叛亲离,活得如过街老鼠,只能守着日子挨过一天又一天,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
所以当得知自己还有个外公和哥哥的时候,她真的很高兴。
她不远万里找到了神医谷,想见一见自己的亲人,可她万万没想到,季宴礼和江萋萋竟是多年的知己。
也不知江萋萋对那二人说了什么,她在谷外淋着大雨跪了七天七夜,那二人竟连见都不肯见她,就在她即将晕厥的时候,季宴礼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如果你肯让我试针,我可以考虑让你见外公。”
最初,她天真地以为对方不过是想在她身上扎几针,她欣然答应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所谓试针,竟是要将几十根针全部埋入她的体内!
季宴礼,她的亲哥哥,全然不顾她的痛苦哀嚎,将一根根银针刺入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这些银针在她体内游走。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引着这些针,她的五脏六腑经体脉络被毁得一塌糊涂,每一秒都犹如万箭穿心,生不如死。
她拖着这样残破的身体终于见到了她的外公。
可外公看向她的眼神却满是鄙夷和厌弃。
“别乱叫,你娘早就跟神医谷断绝了关系,我只有一个外孙,哪来的什么外孙女,像你这种生活不如意便到处攀亲戚的人我见得多了!别做白日梦了,一个野种而已,也配攀扯神医谷?”
另一边,魏姜回到了苍南斋,红岚和凌疏正在门口等她。
凌疏着急地跑了过来:“王妃!您没事吧?老夫人有没有罚您?”
外面的动静她刚才都听说了,气愤的同时也心惊,毕竟她家王妃可是把魏侯都关进祠堂了,就算老夫人再怎么疼爱这个孙女也难免会心生不悦。
魏姜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的余光扫了眼一旁的红岚,红岚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魏姜回了房间,很快又出来了,她打开一个药瓶,将药散涂抹在红岚的手臂上。
“先前在鬼毒宫,我意识不清,伤了你,抱歉。”
胜邪剑的剑气非同寻常,造成的伤口很难愈合,所以这么多天了,红岚的手臂还在渗血。
红岚愣了愣:“二小姐不必自责,只是小伤而已,况且保护二小姐是奴婢的职责。”
魏姜抿唇不语,很快为对方处理好伤势,说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二小姐请吩咐。”
“我身边这个叫凌疏的丫鬟,想劳烦你帮我调教一番。”
此话一出,凌疏和红岚皆是一愣。
凌疏当场红了眼眶:“王妃!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魏姜懒得理她,语气淡淡:“你武功高强,想必也看得出来,凌疏虽是个丫鬟,却天生是个习武的料子,只在我身边当个丫鬟未免太暴殄天物,若是能由你调教一番,未来不可限量。”
红岚立即清楚了对方的意思。
魏姜是想让凌疏加入赤泽军。
“奴婢明白了,定不负二小姐所托。”
魏姜满意地点点头,带着凌疏回了房。
凌疏依旧红着眼睛:“王妃,您为什么要让奴婢习武啊?”
她只是一个丫鬟,只能伺候主子的起居,练功习武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因为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魏姜道。
凌疏一脸不解。
“祖母将她身边的人都交给了我,表面上我拥有了一批不小的力量,可谁也说不准那些人究竟是忠于我还是忠于祖母,倘若她们忠于祖母,就相当于在我身边安插了无数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监视中。”
她和祖母才相识多久?对方却愿意将赤泽军这样强大的力量交给她。
难道真的是祖母疼爱她疼进了骨子里?
她还不至于这么天真。
这个赤羽令是否真的能号令赤泽军,也未可知。
可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起码明面上赤泽军是能为她所用的,她自然得好好利用她们的价值。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需要赤泽军里有一个彻底属于她的人。
魏姜看向凌疏,眼神认真:“这个世上没有我能信任的人,唯独你,我还能信上三分,我并不缺少伺候人的丫鬟,但我缺一个心腹。”
凌疏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抓住了对方话里的重点。
“奴婢……是您唯一能信任的人?”
“是,除了你,其它人我一概信不过。”
话落,凌疏的眼里立即有了光亮。
“奴婢知道了!无论王妃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绝无二话!既然王妃想要一个心腹,奴婢便成为您的心腹,绝不让王妃失望!”
凌疏弯着一双狗狗眼,看起来很高兴。
魏姜愣了愣,一时没明白对方在高兴什么。
“行了,你下去吧,我有些倦了。”
凌疏刚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了半晌才试探地问道:“王妃,您方才可看见湛公子了?”
楚湛?
魏姜一愣:“他不是之前就外出了吗?”
“其实湛公子前两天就回来了,一直在王府。”
原本这事轮不到她一个丫鬟多嘴,可她知道湛公子和她家王妃的事,湛公子分明是喜欢她家王妃,甚至为了她连皇宫都敢闯。
可湛公子都回来两天了,明知道王妃昏迷不醒,却从未来看望过。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一直不曾出现。
她实在觉得不对劲。
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
入夜后,魏姜孤身回到了宸王府。
楚湛喜欢清静,所以他的院子没什么伺候的下人,入夜后更是寂静得可怕。
魏姜轻车熟路地潜入了他的院落,刚推开房门,迎面一把利剑抵在了她的喉咙处。
“阿姜?”
楚湛显然没料到来的会是她,赶紧将剑收了回去,又担忧地查看对方的脖子,生怕自己刚才弄伤了她。
“你没事吧!可伤着你了?”
可话刚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收回了手,后退两步,明显是在拉开距离。
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
“你来做什么。”
这套变脸小连招,丝滑得让人叹服。
魏姜不禁笑出了声,眯着双眼饶有兴趣地盯着对方。
“听凌疏说你前两日便回来了,怎的不来看我?莫不是外出了一段日子有了新欢,便将我这个旧爱给忘了?”
楚湛沉了脸色:“莫要胡说。”
还是这般正经。
魏姜来了兴致,一步步逼近对方,扬着小脸,双眼弯弯,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动人。
“明明我们年岁相仿,你却比我高这么多,真是不方便。”
楚湛没听出这句话的意思,此刻他们二人的距离太近,能清晰地闻到对方特有的草药香。
他立即克制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沉沦。
“有何不方便?”
魏姜微微一笑:“自然是接吻不方便。”
紧接着,她眼神一凝,语气带了点命令的意思。
“把头低下。”
鬼使神差的,楚湛听话地低下了头。
下一秒,魏姜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柔软的双臂抱着他的脖子,细碎的喘息声淹没在情欲中。
楚湛有些懊恼,这个人总是这样,轻而易举便能勾起他的欲念,偏偏他每次都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抑。
若是之前,他必定会加深这个吻,即使对方哭着求饶也不会停下。
可这次,不行。
突然,楚湛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
魏姜没反应过来,一时不稳摔在了地上,额头正好磕到了一旁的桌案。
她还没回神,对方冰冷的声音便传入耳边。
“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兄长,是我的嫂嫂,便该与我保持距离,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若没有重要的事,你我也不必再见。”
楚湛在说这番话时,表情十分难看,这对他而言与剜心没有两样。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对方的心里只有他兄长。
他希望自己也能在对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而不是哪天腻了就随手扔了。
这句话一出,房间里陷入了许久的安静,魏姜一直没有反应,只是垂着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几滴鲜血从脸颊滑落,在地上留下刺眼的痕迹。
楚湛这才发现对方的额头在流血。
他慌了神,立即上前为对方查看伤势,不料却被对方躲开。
魏姜后退了两步,再次抬头时,脸上已没了表情。
“是我逾矩了,你我本就只是叔嫂的关系,的确不该如此亲密,我会如你所愿,以后,我们不复相见。”
说完,魏姜决绝的离开了。
她面无表情地擦掉血迹,平静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果然,楚湛还是做出了跟前世一样的选择,再一次疏远她,与她成了陌路人。
只是一个排解寂寞的消遣而已,没了就没了,不必在意。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江萋萋身边的丫鬟跑来了宸王府。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买通了小厮,同意带她去见楚景川。
刚一见到人,她立马跪了下来。
“宸王殿下!求您快去见见我家小姐吧,她快不行了!”
楚景川皱眉:“萋萋?她怎么了?”
“我家小姐今日当众挨打,本就受了伤,又丢了脸面,心中郁结,便引发了旧疾,求您去看看她吧!”
听到这话,楚景川有些不耐烦:“她发病了就找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
“我们已经找了太医了,可小姐说什么都不肯吃药,奴婢没办法了只能来求您,小姐是最听王爷话的,您去劝劝她吧。”
若是从前,楚景川在得知江萋萋病了后一定会抛下所有事务赶过去。
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江萋萋的行径愈发怪异,与他记忆中那个温婉端庄的佳人相去甚远,现在更是连毁人清白这种龌龊事都做出来了,实在令人厌烦。
“她若是不肯吃药就由着她,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没空去陪她。”
丫鬟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
来之前她家小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宸王带过去,她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小姐一定会扒了她的皮的!
想到这里,丫鬟重重地磕起头来:“王爷!小姐正是因为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才心中郁结,她已经知道错了,求您还是去看看吧,小姐她最在乎的就是您,若是连您都厌弃她了,她真的就活不下去了,我家小姐毕竟是为了救您才落下的旧疾啊。”
此话一出,楚景川的眼神有了变化。
他与江萋萋初见是在三年前,那时他被人暗算追杀,是江萋萋出现救了他,还因此受了重伤,这才有了旧疾。
他也因此心怀愧疚,慢慢的动了心。
楚景川迟疑了半晌,终究还是去了将军府。
江萋萋猜到他会来,早就躺在床上,装出一副重病虚弱的模样。
她看向楚景川,眼眶里渐渐起了泪花:“景川,你还愿意来看我?”
楚景川到底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佳人如此,不免有些心疼。
“丫鬟说你不肯吃药?”
江萋萋委屈地落下泪来:“我做出了这种阴毒之事,哪里还有脸吃药,是我对不起宸王妃,也辜负了你对我的情谊,更对不起爹娘,伤了将军府的颜面,我已无颜再活下去,就让我用这条命来赎罪吧。”
江萋萋清楚楚景川的性子,果然,对方看见她懊悔不已的样子,立即将之前的愤怒抛之脑后。
“你也不必太自责,好在魏姜并未出事,你也得到了惩罚,没有人会怪你的。”
魏姜拿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幽幽地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你要为她讨个公道?”
季宴礼一头雾水:“我与她又不相熟,我替她讨什么公道?”
魏姜只是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但眼底已经覆上了一层寒霜。
“既然不是为她讨公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季宴礼这才说道:“江萋萋为了治她的脸都快急疯了,听说还找遍了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这不走投无路,就找到我这里了。”
他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我一看这手笔,就知道是你做的,我倒有法子治她,但总得先问问你的意思。”
江萋萋的脸毁得可怖,饶是他也被吓了一跳。
若无仇怨,谁也下不去这个毒手,他很好奇,这位小王妃和江萋萋之间发生了什么。
魏姜淡淡道:“她好歹也是将军府嫡女,我若真毁了她的脸,自己也会惹出一身麻烦,所以那毒其实不用解,两个月之后她自然会恢复原样。”
虽然她的确想彻底毁了对方,可她现在还没有保护自己的本事,若一味泄愤,只会徒增麻烦,她自然不会做得太绝。
“我自然清楚,也告知过江萋萋,可她似乎不能接受自己顶着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坚持两个月。”
说来也怪,两个月而已,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若真无颜见人,在府里闭门两个月就是。
可对方似乎很是着急,迫不及待地要恢复容貌。
魏姜闻言,轻轻勾起唇角。
她自然清楚对方着急的原因,因为一个月后是庆苍太子来访大周的日子。
庆苍太子痴迷武学,来访大周不光是为了加深两国关系,更是为了与大周高手切磋。
前世周阙为了迎接这位太子,在宫中大摆宴席,请了不少高手,江萋萋作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自然也在其列。
二人当众切磋,太子被江萋萋的武功折服,二人成了挚友。
有了这层关系,江萋萋不光在大周,就连在庆苍也拥有了一席之地。
所以江萋萋绝不会让自己缺席于一个月后的宴席,可若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别说与庆苍太子结交,她连宫宴都进不去,自然着急得不行。
魏姜拿出纸笔,轻轻写了几个字递给季宴礼:“将这个送去宁世居,再让宁世居转交给江萋萋,就说是鬼医所赠。”
季宴礼看了看纸上的字,顿时笑出了声:“你这小家伙,还真是一肚子坏水,不过对我胃口,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紧接着他又说道:“我总觉得与你有缘,不如你我结拜为兄妹吧。”
闻言,魏姜怔了一下,幽幽地扫向对方。
季宴礼笑吟吟地弯起双眼:“我好歹也是神医谷的小少主,做我的妹妹不委屈你,你不妨考虑一下。”
可魏姜只是语气淡淡:“我不需要哥哥,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不需要哥哥了。”
季宴礼并不在意,他看中的人,绝不会轻易放手,这个妹妹他要定了。
魏姜垂下眸子,突然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吗?”
季宴礼被对方没来由的一问弄得有些懵,回过神后,苦笑了两声:“我两岁时母亲就扔下我走了,我对她并无印象,只是听外公说过几句。”
“我的母亲是神医谷独女,身份尊贵,从小受尽宠爱,在医术上的天赋更是令人称奇,外公对她寄予众望,可她运气不好,第一任夫君早亡,让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后来又遇到了一个男人,深陷情爱当中,明知对方已有家室,依然不管不顾,甚至未婚有孕。”
“外公是最重脸面的,得知此事后,便与我母亲断绝了关系,于是母亲将我扔在神医谷,自己和那个男人跑了。”
“听外公说,那个男人惧内,所以一直没给她名分,即便生了孩子也只是一个外室,后来那男人再度流连花丛,彻底腻了她,仅仅三年她便自尽身亡,死后却连人家的祠堂都没进,彻底成了孤魂野鬼。”
他对母亲的记忆少得可怜,再加上外公待他极好,所以他对母亲谈不上爱也谈不上恨。
他只是不明白,堂堂神医谷的继承人,为何会为了所谓的情爱自轻自贱,甘愿当一个外室?
她的骄傲呢?她的才学呢?在她眼里这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魏姜静静地听着,总算明白为何祖母对母亲会是那样的态度。
她记得年幼时,父亲常年不来看她们,母亲因此愈发易怒,时常发疯,最后当着她的面上了吊。
对母亲而言,无论是季宴礼还是她,都比不上一个男人,孩子而已,是可以被毫无留恋地抛弃的。
母亲对她有生身之恩,所以魏姜不怨,但她也很清楚,她的母亲并不爱她。
“这么多年过去,你可有想过去找你的同胞?”魏姜淡淡地问了一句。
季宴礼愣了愣,笑着摇头:“外公很忌讳这件事,神医谷内也不可议论此事,所以我至今不知道带母亲走的那个男人是谁,外公只告诉我她生了个女儿。”
“从她扔下我的那日起,我与她就断了母子情分,而她生下的那个女儿,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里,魏姜的嘴角有些泛白,拳头不自觉地捏起。
是啊,她年幼时被母亲抛弃,父亲也从不将她放在眼里,后来被夫君厌恶,被朋友抛弃,她生来就是孤身一人。
前世如此,今生也不会有改变。
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
她不该对这些东西有丁点的奢望。
……
两日后,镇宁侯府有了大热闹。
府内张灯结彩,宾客一茬一茬地进,贺礼堆得库房都装不下了。
老夫人从檀山回府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周,所有高官贵族都得前来拜见。
索性大摆宴席,让侯府好好热闹一场。
“二小姐,宾客已至,请去前厅见客吧,可不要忘了这两日教给您的礼仪。”
红岚亲自为魏姜束发添妆,本就生得精致的人此刻更添尊贵高雅。
自从老夫人回来后,立刻便下令训练三个小辈的礼仪。
魏琼华和魏冉均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哪还有什么礼仪可言,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行为粗鄙难登大雅之堂。
看得礼仪嬷嬷们连连摇头,难以想象这竟然是老夫人的后人。
魏姜比起他们倒是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她是以私生女的身份养大的,谁会费心教一个私生女礼仪呢。
好在她勤奋好学,短短两日就已经将所有礼仪牢记于心,举手投足皆是高贵得体,赢得一众嬷嬷的赞叹。
于是当魏姜出现在前厅时,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宾客的目光。
兄弟二人当场傻眼。
“你要去鬼毒宫?你疯了吧!”
鬼毒宫是什么地方他二人是最清楚的,寻常人进了那里都得被扒掉一层皮,更何况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他们俩只是小喽啰,所以畏惧对方的身份,可其它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不在乎对方是王妃还是侯府千金,一旦落入他们手里,能留个全尸都是他们大发慈悲了。
这小王妃是受了刺激失心疯了吧!
“我知道鬼毒宫是个怎样的地方,但我有必须要去的理由,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做即可,若是不肯配合,我今天只能造下杀孽了。”
魏姜神色淡淡,丝毫不见丁点儿的惧色。
她早已下定了决心,要想变强,她只有鬼毒宫这一条路可选,无论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得赌一把。
二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对方要送死,他们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带你去就是,你可得说话算话,进了鬼毒宫就给我们解毒!”
魏姜微微一笑:“有劳二位带路了。”
鬼毒宫之所以能在江湖上立足多年,除了其强大的实力以外,位置也格外隐蔽。
它位于一片无人区域,四周是一片繁茂密林,正是各类毒物的聚集地,随处可见的杂草都有置人于死地的强大毒性,更别提里面还有瘴气弥漫,一旦进了此地,几乎就是个有来无回。
他们用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抵达目的地,打开机关后,通往鬼毒宫的地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顺着这条地道一直走就能到达鬼毒宫了,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我们可不奉陪了。”
要是让宫主知道他们将外人带来鬼毒宫,绝对会把他们扔进虫窟里喂毒虫!他们惜命得很,可不敢进去找死。
魏姜望着那漆黑诡异的地道,嘴唇微抿。
仅仅是站在这里,她便感觉到一股恶寒从四面八方袭来,阴冷的寒风和潮湿的空气都在述说着此地的恐怖。
她将解药扔给二人,露出笑颜:“多谢二位带路,若我有幸能活着出来,定与二位共饮一杯。”
对面愣住:“你堂堂王妃,要和我们共饮?”
“二位虽将我掳了出来,却并无害我之心,更对我存有一丝善意,我由衷感激,况且我虽是王妃,名声却并不好,没你们想象中那么高贵。”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感受过太多的恶意,相较之下,这二人都显得良善了许多。
瘦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你能活着出来再说吧,这里头可是鬼门关,你……小心些。”
魏姜往地道深处走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有光亮出现。
穿过地道,一座阴森诡异的地下宫殿映入眼帘。
她攥住拳头,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惧色。
“在下魏姜,求见鬼毒宫宫主。”
这一声惊动了里头的人,没一会儿,几个青年出来查看。
见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调笑起来:“哟,这是哪来的小美人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不要命啦?”
“在下魏姜,有事求见宫主,劳烦通传。”
几人相视一笑,完全没有要通传的意思。
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鬼毒宫,令人闻风丧胆的歪门邪派,若是什么人都能见宫主,他们鬼毒宫的面子还要不要啦?
他们一步步向魏姜逼近,发出嘲讽的笑声:“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想见宫主,你配吗?”
“要怎样才能让我见宫主?”魏姜问。
对方冷笑:“无论怎样你都见不到宫主,死了这条心吧。”
“和她废这么多话做什么?胆敢闯入鬼毒宫,她是活腻了,我看这小美人儿生得细皮嫩肉,味道一定很不错,正好我的小心肝们很久没开席了,今日就让它们饱餐一顿。”
“这么嫩的身子拿去喂你的虫子?你也太奢靡了,依我看应该留着当我的药人,我有很多宝贝可以在她身上一一施展。”
他们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疯狂,一旦魏姜落入他们手中,即便能活也定与废人无异了。
可她却只是站在原地,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眼看着他们即将动手,突然,无数银针从魏姜的袖中飞出,直逼他们的咽喉。
“我去!这什么玩意儿!”
几人动作敏捷,虽躲开了攻击,还是不免被吓了一跳。
“等等!那该不会医中圣品,阴月针吧?”
“啥?”
众人都震惊了。
正所谓医毒不分家,他们用毒的自然也听说过阴月针的大名,对此至宝更是趋之若鹜。
可他们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没想到竟然有真品!
能得到此等至宝,这小美人儿什么来头?
魏姜微微扬起嘴角:“再次向诸位介绍一下,我姓魏名姜,是大周镇宁侯府的二小姐,前些日子得到圣上赐婚,如今是大周的宸王妃。”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愣住。
宸王楚景川,大周最年轻的异姓王爷,战功赫赫,武功卓绝,即便是他们混江湖的也听说过其威名。
这小美人是宸王的女人?
那么金贵的人,来他们鬼毒宫做什么?
震惊归震惊,鬼毒宫好歹也算名列前茅的顶尖势力,别说一个小小的宸王妃,就算是宸王亲自来了,他们也不会给面子。
几人不屑地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报上名号就有资格见我们宫主了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鬼毒宫?这里可不是皇城,你的身份在这里毫无作用,不过我倒是愿意给宸王一个面子,让你死得体面点。”
魏姜早就料到了对方的态度:“我自然知道我的身份入不了诸位的眼,我只是想告诉诸位,我来此是有一笔交易要与宫主商议,劳烦诸位能代为通传一声。”
交易?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小王妃是在说笑吧?你是王公家眷,千金贵体,我们是歪门邪派,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找我们宫主做交易?成心拿我们寻开心是吧?”
“我还不至于蠢到拿命和你们说笑。”她沉了神色,气势渐起:“无论诸位信不信,我是成心来与宫主谈交易的,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你们身上,在我的耐心耗光之前,将我带到你们宫主面前。”
众人大惊。
这小王妃是在命令他们?
“你还真是活腻了啊?”
魏姜淡淡地瞥向他们:“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既然敢孤身前来,就有自信能为宫主带来她想要的东西,若你们因一时喜怒对我出了手,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诸位承担得起吗?”
此话一出,对面都愣了神。
虽然很不爽,但这小王妃说的在理。
“哼,你最好不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否则管你是宸王妃还是谁,我们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放了狠话,他们这才将魏姜带了进去。
石殿内,一个红衣女人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
她容貌倾城,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一双桃花眼魅惑诱人,让人忍不住沉沦进去。
就连同为女子的魏姜都不由得惊艳了一下。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明艳的美人。
纳兰云术瞥了魏姜一眼:“你们说有人要见本宫,说的就是她?”
刚才还嚣张狂妄的几人,此刻在纳兰云术面前就像是被拔了牙的可怜小狗,全都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纳兰云术眯起双眼,神色淡淡,可骇人的气势已经糅进了空气中,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你们是觉得本宫很闲吗?
几人赶忙跪在地上:“宫主息怒!是这丫头说想和您谈一笔交易,硬要我们带她来见您。”
“交易?”
几人赶紧上前告知了魏姜的来头。
听完了他们的话,纳兰云术的眉头渐渐皱起:“你是宸王妃?”
“是。”
“本宫是江湖中人,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更不会跟你们做什么交易,趁我现在心情还好,赶紧滚,否则,我让人将你和你的棺材一起扔回去!”
纳兰云术已经将不耐烦写到了脸上。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官场势力,才不要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况且一个小小的王妃能为她带来什么?
然而下一秒,魏姜的一句话让她当场愣住。
“宫主的毒人可制作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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