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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娇媚勾人,疯犬强娶后跪断腿裴寂宝嫣完结文

棠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光刚亮,宝嫣缓缓转醒,身上满是汗,黏糊糊的,头发湿透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昨夜被毒蛇咬住的画面瞬间回笼。吓得急忙起身,腿上的巨疼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小脸越发惨白。她身上仅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起身,身下的衣摆敞开了,莹白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就连......宝嫣吓得急忙掩住衣摆,堪堪遮住紧要部位。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在腿根部。她上上下下、彻彻底底被这个男人看光了!她揪住衣摆,惨白的小脸因为憋屈涨得一阵青一阵红。虽然被看光了,但好在命保住了。宝嫣蜷缩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取去衣衫,一件件往身上套。“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宝嫣吓得险些咬到舌头,她抿了抿红唇,还没开口男人就掀开车帘。一只长臂伸了进来,...

主角:裴寂宝嫣   更新:2024-12-22 11: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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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寂宝嫣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娇媚勾人,疯犬强娶后跪断腿裴寂宝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棠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光刚亮,宝嫣缓缓转醒,身上满是汗,黏糊糊的,头发湿透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昨夜被毒蛇咬住的画面瞬间回笼。吓得急忙起身,腿上的巨疼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小脸越发惨白。她身上仅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起身,身下的衣摆敞开了,莹白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就连......宝嫣吓得急忙掩住衣摆,堪堪遮住紧要部位。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在腿根部。她上上下下、彻彻底底被这个男人看光了!她揪住衣摆,惨白的小脸因为憋屈涨得一阵青一阵红。虽然被看光了,但好在命保住了。宝嫣蜷缩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取去衣衫,一件件往身上套。“醒了?”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宝嫣吓得险些咬到舌头,她抿了抿红唇,还没开口男人就掀开车帘。一只长臂伸了进来,...

《公主娇媚勾人,疯犬强娶后跪断腿裴寂宝嫣完结文》精彩片段


天光刚亮,宝嫣缓缓转醒,身上满是汗,黏糊糊的,头发湿透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昨夜被毒蛇咬住的画面瞬间回笼。

吓得急忙起身,腿上的巨疼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小脸越发惨白。

她身上仅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起身,身下的衣摆敞开了,莹白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就连......

宝嫣吓得急忙掩住衣摆,堪堪遮住紧要部位。

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在腿根部。

她上上下下、彻彻底底被这个男人看光了!

她揪住衣摆,惨白的小脸因为憋屈涨得一阵青一阵红。

虽然被看光了,但好在命保住了。

宝嫣蜷缩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取去衣衫,一件件往身上套。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宝嫣吓得险些咬到舌头,她抿了抿红唇,还没开口男人就掀开车帘。

一只长臂伸了进来,微凉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

“还有点烧,看来还是得吃点药才行。”男人自顾自的说着,也不去看那几乎将脑袋埋进软枕里的人,又落下车帘,离开了。

过了许久,宝嫣才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撩开车帘往外看。

天光刚刚亮,车队大部分的人都醒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往前。

逃亡的车队,无一人不是麻木、呆滞的。

所以冷漠、沉默是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的保护色。

宝嫣靠在车壁上,伤口疼得很,神志也不太清醒,只裹紧了身上的外袍,突然悲从心来。

昨夜她迷迷糊糊中似乎梦见了父皇。

如果父皇还在时,看到他的子民这般流离失所,想来定是痛心疾首的。

她抬手抹去了无声滑过脸颊的泪水,突然想起一人。

当初那鲜衣怒马少年郎,一心存着黎民百姓,可是等他位及人臣后,却为了一己私欲,弑君罔上,事到如今,他就算看到今日之场景,想来也是无动于衷吧!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秀儿端着一碗小米粥缓步靠近马车,目光落在宝嫣毫无血色的脸上,小声问了一句。

宝嫣侧头看向来人。

秀儿已经好几天没靠近这边了。

见到秀儿,宝嫣突然想起上次她险些被那两个流民玷污的事来。

那日,她在马车旁高声疾呼,分明就是在告诉附近的人,守着她的男人不回来了!

宝嫣眉眼冷了几分,但脸上却露出了几分轻笑:“昨夜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没事了,对了,你怎么这几日都没来寻我?”

宝嫣刻意将自己的语气变得热络些,惨白的小脸对着秀儿挤出一丝微笑来。

这副样子,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好友般。

秀儿有些困惑,但是转念一想,裴大哥不让任何人接近马车,她被关在马车里,什么人也见不到,唯独和自己说过几次话,想必是孤独难耐得很,这样的反应倒也算正常。

如果能和这个女人交好,她就能经常来这边了!

秀儿笑着回应:“我婆婆煮了点粥,让我给你和裴大哥送来。”

宝嫣笑着从车厢里拿来瓷碗接了白粥过来,又将碗递还给秀儿,自然地握住了秀儿的手:“多谢你和秋婆婆了,还有上次的事,也谢谢你。”

“上次?”秀儿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听到宝嫣突然提起上次的事,舌头差点打结,“上次什么事啊?”

宝嫣心中虽有些猜测,但是此刻见到秀儿这副神色,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她面露惊恐之色,牵着秀儿的手不放松:“上次如果不是你将他寻回来,那两个流氓就得逞了......”


中秋夜,京都皇宫里歌舞升平。

新帝和文武重臣在御花园里饮酒赏月,吟诗作对,一副太平盛世的景象。

却对西南百姓的遭遇,充耳不闻。

薛冉幽深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同僚,心中冷笑了一声,径自低头斟酒,一言不发。

等到酒意慢慢上头,他禁不住抬眸,下意识朝着龙椅右边的席案看去。

忽然,眼前出现一张白皙艳丽的脸,一双美眸点缀着浅浅的笑意,怀里抱着兔子花灯朝着他招手走来

“小殿下!”薛冉唇瓣轻启,轻轻唤了一声,倏地耳边听到一道娇柔的声音,眼前的美人美景彻底变成了幻影,消失得一干二净。

“薛相,本宫敬你一杯。”崔兰曦莲步行至薛冉席前,一身着对襟羽纱缎裙,头上珠钗宝石让人眼花缭乱。

四周的人先是一愣,暗道这公主似乎太过大胆、轻浮了,但又埋头喝酒,极力降低存在感。

薛冉只定定地回望着她,捏着酒盏的手渐渐收紧。

崔兰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兴许是刚刚薛哥哥看她的眼神实在太过深情了,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薛冉这时已经压下了心头的万般的苦涩,倒酒、起身,双手举着酒盏对着崔兰曦作揖:“微臣受宠若惊,先干为敬。”

敬了酒,他晃晃悠悠出了宴席,半分未理身后跟着的小尾巴。

园中树影婆娑,深浅不一的光痕簌簌而动。

他仰头看了今夜的圆月,突然笑了起来。

过去他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又何止崔兰曦一个。

小殿下,生辰快乐!

微臣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想到这里,薛冉摔了酒盏,眼底彻底恢复清明,全然不顾身后女子如何唤他的名讳,大步往宫门口走。

“薛哥哥~~”崔兰曦扶着满头繁重的发饰,追了几步,累得够呛。

身后的宫女追上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等她再抬头,却已经不见了薛冉的身影。

“该死的崔宝嫣!”她理智全无,狠狠推开身侧的宫女,气得骂了几声。

“殿下莫气,我们的人已经混进了那逃亡的车队里了,只不过那裴寂盯得实在太紧,我们的人没有下手的机会。”跌坐在地上的大宫女急忙宽慰道。

崔兰曦挑眉笑了一声。

她的人比薛哥哥的人先发现了崔宝嫣的行踪,只要利用好这一点,除掉崔宝嫣,薛哥哥就会属于她一人了。

“可是这样弄死崔宝嫣一点都不解气,那个曾经在公主府待过的人,还没有消息吗?”崔兰曦揪着帕子,眼底的歹毒越盛。

“公主放心,那人已经制定了计划了很快就能成事了。”宫女又宽慰了一句。

“不,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你让左使带兵去株洲等着,然后再将这个消息无意中透露给薛哥哥,明白了吗?”

崔兰曦心中浮现了一个歹毒的计划,说完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姣好的面容此刻显得扭曲,拎起裙摆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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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还没亮,车队就已经出发了。

宝嫣醒来撩开车帘一看,发现此刻太阳已经日上中天,被他抱在怀里,她竟睡了这么久。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对他的本能防备,正在一点点被他消磨殆尽。

她抿住了唇边,对这一认知,十分忐忑不安。

马车还是行驶在山路上,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明媚,天气很好。

待到傍晚时,车队在一处河边扎了营。

女眷们都是打了水,在马车旁围了一个地方冲洗。

待河边的人打完了水,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当众脱掉了上衣,一下子涌向了河水里。

这样的场景,裴寂不知道在军营里看过多少遍,跟着车队连夜一路奔波,夜间都在平地里扎营休息,几乎找不到一个洗澡的地方。

整个人车队的人都臭了,包括他自己。

唯独......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宝嫣。

她虽然发丝有些乱,身上的衣袍沾上了些尘埃,但是小脸依旧洁白,身上还是香香的。

“啊!”宝嫣一侧头,刚好视线瞥见了河里那白花花的男人,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将双手挡在眼前。

刚刚往河边一瞥,那些体态或肥胖或瘦弱的男人,光着身子的丑态,一下子涌入了眼底。

从小到大,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都是风姿卓越,身姿修长......

从没见过这种骇人的场景!

宝嫣恶心得险些将昨夜的鸡腿都呕了出来。

裴寂起身急忙用高大的身子挡在她的跟前。

就算是府中养了不少面首的公主,想来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宝嫣捂住了红透了的脸颊,索性钻入了车厢内。

从逃跑到现在,她就只擦洗身体,想来车队的人也是如此,所有今日才会提前在河边扎营。

一向矜贵爱干净的小公主早就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想问问他,有没有帮她打水,车帘就被人撩开了。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下,他直接钻进车厢内,将宝嫣直接抱了出来。

“去哪?”宝嫣生怕自己再看见那些可怕的场景,被男人抱在怀里,险些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双手无力地揪着他的衣襟,小声惊呼了一声。

“很快你就知道了。”裴寂看着怀里人双腮飞落的红晕,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他的心头痒痒的。

该死是齐王!该死的薛冉!

宝嫣突然听到这句莫名其妙的心声,抬头满是困惑地去看男人紧绷的下颌线。

如果不是这两人,我早就吃到肉了,哪里还需要这么忍着。

宝嫣被下面这句心声噎了下,她脸颊上的红晕因为又羞又愤,愈发烧红了几分,她气呼呼地揪着男人的衣襟,巴不得抬手,赏他几巴掌。

好叫他这张狗嘴再也不敢唐突她。

可是她不敢。

一,她不能激怒他,二,她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能读心。

男人抱着她在山间走路,依旧如履平地,走了好一会儿,他在山腰的一处山崖边停了下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

宝嫣抬头朝身前看去,入目就是一片冒着水汽的小池子。

是一处小的温泉池!


“如果宝姑娘不愿意收留我,那我还是死了算了,省的被人糟蹋死......”

秀儿弯着脊背,伏在泥土地里,哀嚎声响彻整片山林。

裴寂突然哂笑了一声,抿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轻笑。

宝嫣心头咯噔了一下,忐忑的目光看向了男人,他正用一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宝嫣慌得不行,却还是大着胆子,学着前几日讨好他时的样子,葱白的指尖,捏住男人的袖口,轻轻扯了下。

他挑眉,抽回袖子,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宝嫣掐了下指尖,深吸了一口气,干脆直接牵住了男人的大手,语气尽量放得轻柔:“秀儿好可怜,马上就到株洲了,我们能不能先暂时收留她......”

男人的手温度极高,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颤,可她知道这一刻绝不能退宿,她的手指一点点攀上他的掌心。

掌心相贴。

“好吗?我也好有个伴,能开心些......”

小殿下开心了,会让我也开心吗?

男人冷哼了一声,挑眉看着她,大手用力地握紧了她的小手,到嘴边的还没说出口,就见小公主神色大变。

小公主脸色倏地变得苍白,窘迫地抿着嘴角。

这副样子分明是他以往出言逗弄她时,才会有的神色。

裴寂眉头抿了抿。

难道她听到了我刚才的心里话?

不可能!

听到这里,宝嫣才松了半口气,往前走了一步,柔软的身子几乎贴上了他的,带着讨好道:“我开心的话,自然会乖些.....也会乖乖听你话。”

“真的?”裴寂剑眉微挑,声音中多了些磁性,这两个字听在宝嫣耳朵里,就像是有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她点了下头。

他低头靠近几分,薄唇在她的唇上亲了下,一触即分:“我想亲你,你给吗?”

先亲了,再来问,真是无耻。

心头愤愤,但她还是乖乖点了下头。

反正她不让,他不也亲!

男人慢慢笑了,眼中闪着宝嫣从没见过的光芒,漆黑的眸子闪闪发光,就像是藏着星星。

如果不是性情恶劣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皮囊!

“那你会乖乖给我上药吗?”

这句话就像是钻入后背的阴冷毒蛇,惊得宝嫣脊背出了一层冷汗,几乎要站不住。

男人已经敛了笑,眉目冷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怎么?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我愿意,我给。”宝嫣心中一急,索性咬牙应了下来,反正伤口那处,他又不是没瞧过,不过上药罢了。

“好,小殿下真乖啊!”裴寂似是被她这副样子惹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梢,眉眼都染着笑意。

宝嫣凝神与他对视,清澈的眼里渐渐染上茫然之色。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着:宝嫣,你会后悔的!

“行,你留下来吧。”男人头也不回,对着身后的秀儿,高声道。

“多谢宝姑娘,多谢裴大哥。”

秀儿磕着头,感恩戴德的话已经说出口,宝嫣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秀儿一身脏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裴寂的身前走了几步,又被男人嫌弃的目光看得僵住,她搅着衣摆,委屈巴巴道:“我还有些东西在牛车那边,裴大哥能不能陪我去取......”

“不能,”裴寂毫不犹豫开口拒绝了她的请求,眼尾余光扫到了一侧小公主含忧带怨的目光,只得改口道,“行,但是你先在前面路口等着。”

带着威严的话一落下,秀儿的双腿仿佛被下了命令,拔腿就往路口走去。


“没事了!”男人低头看着她被指甲刺破鲜血直流的掌心,剑眉皱紧,小声地安抚了一声。

宝嫣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生气般,蜷缩在车架上,脸色苍白,任由他抱着。

裴寂俯下身子,对着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又从腰间取出药罐子,小心翼翼的将伤药撒在伤口上,撕了干净的布料包上。

“没事了,”他伸手摸了下宝嫣的脑袋,她也不躲,裴寂心中有些不太舒服,侧头冷冷瞪了一眼一侧的山林。

藏在山林中的栾越顿时脊背发麻,巴不得将整个脑袋埋进了土中。

这戏台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英雄救美!

自然得在关键时刻才能出手。

不然按着自家将军的武力,那两个小瘪三靠近马车的时候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所以他才会阻止将军,让将军耐下性子。

没想到这公主这么不禁吓。

裴寂自然听不到栾越的嘀咕,他收回目光,将宝嫣横抱起来,放在一侧的石头上,转身一言不发地将马车旁那两具死状惨烈的尸体搬到山崖边推下。

又将车厢内所有沾上了血迹的东西都丢了出去,才抱着宝嫣坐在车架上,驱车去追赶车队。

裴寂时不时瞥一眼怀里默不作声的女人,心口突然有些堵得慌,几次张嘴,却又将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

她一言不发地咬着馒头,乖得裴寂心口发慌。

直到夜间,才赶上了车队。

车队的人已经在一处山脚边的平地上驻了营。

他们的马车坠在最后,前面就是秋婆婆和村民的牛车。

秋婆婆看见他们跟上来,笑着朝他们摆手。

车厢内的血腥味散了一天了,淡了很多。

裴寂下了马车,正想着想办法弄辆新的马车,就见宝嫣神色冷静地钻进了车厢内。

他撩开车帘的一角,她蜷缩在车厢最里面的角落,闭着双眸靠着车壁,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掀开疲惫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

“你要丢下我?”

这是她今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轻颤的声调带着无尽的委屈,再对上那双雾蒙蒙的眼眸,裴寂在心中第一万次痛骂栾越和自己,急忙摇头,语气却下意识放轻放缓:“不是,我多稀罕你,你还不清楚吗?”

这句话,却好像半点都没安慰到那可怜兮兮的人。

她仰着一双凄苦的眼眸,呆呆地看着他许久,才哽咽道:“如果我被人玷污了,将军还会......护着我吗?”

听到这话,裴寂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眯起凤眸,却不想往她口中的话想上一分一毫。

不,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张嘴想保证,却不知道如何措辞才能让她相信自己。

但他这个样子,落在宝嫣眼里却成了默认,她眼底的泪珠滚落,却故作坚强的别过头,抬手擦去,变得冷清的目光看向车厢的一侧,不再看他。

“殿下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的......”裴寂沉声保证道,但话说了一半,就被宝嫣打断了。

“我饿了。”她蜷缩起身子,将脑袋枕在膝盖上,神色恹恹。

“好,你等着,我马上回来,”男人放下车帘,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立在车帘外,沉声道,“我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的。”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在耳边,宝嫣抬头去看那道被夕阳余晖不断拉长的高大身影,唇边噙着一抹冷笑。

没想到这样的莽汉,竟也会心生歉意。

她视线看向掌心包裹着的伤口,秀眉微微挑起。

从今日陆续从他那里读到的心声看来,早上那两个流氓靠近马车时,裴寂就看到了,却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来阻止。

是为了收服她的心。

让她对他产生依赖,让她深刻体会到,她离了他就会被豺狼虎豹吞噬殆尽。

所以她得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身边。

既然如此,她就称他的心如他的意。

不仅要让他相信她被这件事吓坏了,最好让他对自己心生愧疚,这样接下来的日子,她才能好过些。

从他刚刚的表现看来,她的计划行得通。

不一会儿,男人就回来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白面馒头,还有烧鸡。

宝嫣乖顺的被他抱出了车厢,坐在车架上,低头啃着鸡腿,她是真的饿了。

以往觉得油腻的鸡腿,此刻就着夕阳下的山色,吃来却觉得美味极了。

裴寂坐在马车旁的大石头上,看着她吃。

她的指甲就像是粉色的小贝壳,似乎怕油渍渗进指甲里,所以特别小心的用指腹捏着鸡腿。

以往裴寂实在不能理解,但是此刻看着那粉粉嫩嫩的指甲,突然也觉得她是对的。

他赤裸裸的视线从她的指尖一点点往上。

纤细、洁白的脖子,他知道,那肌肤细腻得要命,为了自己今晚好过些,只得快速移开目光。

看向她咀嚼时微微颤动的软腮,最后落在她沾上油光的唇瓣上。

随着那唇线地咬合,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他别开眼,看向了不远处正在河边忙碌的人。

吞下最后一口,宝嫣险些噎住,眼皮底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崭新的水袋。

她咽下嘴里的鸡肉,抬头去看跟前的男人:“是新的?”

语气中满是困惑。

方才他明明才走了几步路,怎么就有新的水袋了?

她的双眸本就澄澈清亮,此刻映着淡白的月光,越发显得干净纯粹。

裴寂没舍得欺骗她,点头道:“我的人就在附近,早上的事以后绝不会发生了。”

这附近真的有他的人!!!

看来自己要逃走,必须要有万全的计划才行。

宝嫣纤长的眼睫缓慢地眨动了下,忽然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太好了,我还以为将军真的一无所有了。”

裴寂心跳突然在这一刻失了控,耳边什么声音都没了,一切声响都被胸腔里狂乱的心跳声覆盖了。

原来她是有些关心他的!

想到这里,一向冷峻阴沉的脸庞柔和了不少,一贯冰冷的黑眸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宠溺。

宝嫣被他看的脸颊微烫,她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压下这股不适,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水袋。

可男人却突然在她的身前蹲下了身子,大手托住她的脚,将她的裙摆撩起几寸。

宝嫣惊呼了一声,伸手揪住衣摆想藏起裸露在外的肌肤,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她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踝处。

盈盈如白玉的脚踝处那道青紫色的指痕,似乎比早上更扎眼了。

“看着吓人,但是不疼的。”宝嫣有些不适地动了下脚踝,却被握得更紧了。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刮了些药膏,旋即覆在那青紫的肌肤上轻轻揉着。

宝嫣脑子一空,只觉得脚下发软,脸颊渐渐发烫。

“别动,上药而已。”他低着头,神色认真的将那处淤血揉开。


跟着车队往前又走了三天。

这三日,两人相处算是融洽。

夜间两人坐在车架上,男人几口就吃完了馒头,之后就会支着长腿,手肘撑在膝盖上,侧头看她小口小口地啃着馒头。

在她噎到的时候,适时将水袋递到她手边。

在众人眼里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冷不防间,一件披风盖在她的肩膀上。

看似简朴的外袍,却隐约有一股冷香。

宝嫣微怔,抬头去看身前的人。

男人正低头看着她,黑润的眼眸里似有星光点点。

他这副情根深种的样子,倒是让宝嫣呼吸一滞,她微微垂眸。

指尖摸了一下披风,瞬间隐去了眼底的暗芒,很快就抬头迎上他的目光,笑着回望着他,笑容干净又纯粹。

“你什么时候让人备的,白天驱车,夜间也没离开过......”

宝嫣摆弄着披风的衣摆,忽而男人的指尖捏住披风的系带往前一扯,她下意识往后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敛下。

裴寂一无所察,神色如常的给她系好带子,然后将她抱到怀里。

“离我们大婚那日已经过十几天了,你知道吗?今晚是中秋夜。”

男人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话,他平日里声线冷硬,有着疆场男人特有的疏朗不羁,仿佛每一个字都裹挟冬日清晨的霜雪,落在人耳朵里,都能冻出冰雕来。

但是此刻他刻意缓和了声线,便显得格外低沉温柔,就像是呢喃般。

宝嫣耳尖一热,藏在披风里的双手攥紧,仰头去看身后高大的男人,突然被凭空出现的花灯弄得一愣。

“这、这也是将军的人弄来的?”宝嫣双眸亮了亮,侧身从他的手上接过那兔子形状的花灯。

“嗯,公主可喜欢?”裴寂目光落在她唇瓣轻启后分开的那一条缝隙上,喉结缓慢地滚了下。

“喜欢,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兔子的?”宝嫣朝他笑了下,低头摆弄手里的花灯。

大梁还有人不知道宝嫣公主喜欢兔子花灯吗?

宝嫣微怔,鼻头突然一酸。

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全数涌了上来。

她的生辰就是在中秋这一日,以往父皇还在时,京都最热闹的时候就是今夜了。

父皇会让宫中画师画出千百只各式各样、形态娇俏的兔子花灯,然后让人制作出来。

中秋夜,整个皇宫都会挂满兔子花灯。

宫外的集市上,最受欢迎的也是兔子花灯。

曾几何时,整个大梁上下何人不知宝嫣公主喜欢兔子花灯。

但父皇死后,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

时至今日,他还能记得这件事,宝嫣心中难得生出了一丝的触动。

她伸手握住了男人搭在膝盖上悬空的手掌,低头有些赧然:“谢谢将军。”

碰上了他粗粝的掌心,指尖仿佛有看不见的电流在空中窜过,宝嫣略感不适,刚想抽回手,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

小巧的下巴也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挑起。

她避无可避地对上他乌沉沉的眼眸,那眸底此刻流转着一片群星闪耀的银河,连着冷硬的脸部线条都一并消融在身后的月色中。

身上的寒意和杀戮场沾上的戾气,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他不会对她动手动脚,不是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她拆卸入腹的黄色废料,或许......

宝嫣出现了片刻的恍惚,来不及避开之际,他慢慢俯下身子,自己的面容在他的瞳孔里不断放大。

宝嫣吓得脑中一惊,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所有的惊叫声都被他微凉的唇边堵了回去。

他蓦然弯腰封住了她饱满的红唇,亲得密不透风,将她的唇瓣一寸寸蹂躏过。

最后还不满意,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微抬,两指捏住她软腮,迫她张嘴。

旋即,强攻疾掠一番。

宝嫣被亲得几乎窒息,感觉漫天的星空都砸在脑袋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双手连着去推他的揽着肩膀的手臂,也不知道推了多少次,他才松开了她的唇瓣。

宝嫣抖着身子,气息不稳,脸颊从他的大掌下逃开,如鹌鹑般低着头埋到胸口里。

“这才是谢我的方式。”男人厚颜无耻的话散在耳畔,热息撩人。

真甜啊!

宝嫣脸涨得通红,眸中屈辱的水光闪烁,又羞又气,偏偏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

裴寂目光落在她红透了的耳朵上,也不管她排不排斥,大手一捞,将她从车架上抱到腿上,高挺的鼻梁嵌入她的颈窝,嗓音沉沉道:“公主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只要你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对于其他的女子来说,得了男人这样的话,该是欣喜才对。

但宝嫣却半点也不想要,她怕这个男人。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臀下的肌肉有多么滚烫,以及身后人的身躯有多么僵硬,好在这附近到处都是车队,不然她毫不怀疑,他会在这里强要了自己。

宝嫣木着身子,任由他抱着。

隔着衣袍,裴寂能明确感觉到怀里人身子的柔软,仿佛没有骨头般。

他贪婪着吸吮着她身上浅淡的味道,那香气,仿佛是这世间最烈的情药,每一次都能轻易的激起一阵阵热浪。

抱着更难受,不抱又心头痒痒.....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该死的薛冉,西陵和南楚的人都打过来了,不去驱敌,偏偏追着小殿下跑。

不然也不用藏在逃亡的流民里。

但是很快了,到了株洲,一切就好了。

宝嫣被身后的男人蹭的颈脖酥麻发痒,她极力稳住心神,听着身后人心里的谋划,秀眉越皱越紧。

藏在流民是因为薛冉的人在后面追着,是不是也说明这附近跟着他的人只有少数,所以和御林军正面起冲突,半点胜算都没有。

是不是代表她还是有逃跑的机会的。

宝嫣松了半口气,他又说到株洲就好了,他的人都在株洲接应他?

如果她猜的对,那么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困了吗?困了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裴寂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搂着她的双臂收紧,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带着满足。

宝嫣点了下头,双手抱着他的手臂闭上了眼睛。

这些夜晚,他就喜欢将她抱在怀里哄她睡。

一开始宝嫣也反抗过,但他全然不顾她的意见,板着一张脸,固执地抱着她,直到她睡着了,才将她抱进了车厢内。

宝嫣没有多余的心力和他较劲,索性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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