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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由,他囚我在心房沈时渊南柯无删减+无广告

戛纳的梁红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整座床以金丝楠木为主体,有金银玉石做装饰,搭配镂空精雕,富丽堂皇之气扑面而来。奇怪的是这床不配床帘帐子,反倒用柔软的锦缎包围住大部分尖锐的角落和主体,像是防着什么。这一天一夜打扫凝露院,其实有多时间都花在重新装饰这床上,毕竟从制作完成这床已经在家族库房里待了八十多年了。沈家传统,继承者身份先嫡后长,主脉血脉断绝才会从旁支过继。每任家族继承人诞生,年长者都会让专门的工匠制作两床贵重的拔步床。一床给孙辈,祝愿家族传承延绵不断。一床给凝露院的主人,希望孙辈遇命定之人,尝情爱滋味。宸辉院属于沈时渊的床就是老家主的父亲所赠,从小睡到大,而另一架相配的床则被委屈地收藏在库房里。沈逸辰的床是老家主所赠,另一床则在附院的库房,就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用...

主角:沈时渊南柯   更新:2025-04-30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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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时渊南柯的女频言情小说《以爱为由,他囚我在心房沈时渊南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戛纳的梁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座床以金丝楠木为主体,有金银玉石做装饰,搭配镂空精雕,富丽堂皇之气扑面而来。奇怪的是这床不配床帘帐子,反倒用柔软的锦缎包围住大部分尖锐的角落和主体,像是防着什么。这一天一夜打扫凝露院,其实有多时间都花在重新装饰这床上,毕竟从制作完成这床已经在家族库房里待了八十多年了。沈家传统,继承者身份先嫡后长,主脉血脉断绝才会从旁支过继。每任家族继承人诞生,年长者都会让专门的工匠制作两床贵重的拔步床。一床给孙辈,祝愿家族传承延绵不断。一床给凝露院的主人,希望孙辈遇命定之人,尝情爱滋味。宸辉院属于沈时渊的床就是老家主的父亲所赠,从小睡到大,而另一架相配的床则被委屈地收藏在库房里。沈逸辰的床是老家主所赠,另一床则在附院的库房,就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用...

《以爱为由,他囚我在心房沈时渊南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整座床以金丝楠木为主体,有金银玉石做装饰,搭配镂空精雕,富丽堂皇之气扑面而来。

奇怪的是这床不配床帘帐子,反倒用柔软的锦缎包围住大部分尖锐的角落和主体,像是防着什么。

这一天一夜打扫凝露院,其实有多时间都花在重新装饰这床上,毕竟从制作完成这床已经在家族库房里待了八十多年了。

沈家传统,继承者身份先嫡后长,主脉血脉断绝才会从旁支过继。每任家族继承人诞生,年长者都会让专门的工匠制作两床贵重的拔步床。

一床给孙辈,祝愿家族传承延绵不断。一床给凝露院的主人,希望孙辈遇命定之人,尝情爱滋味。

宸辉院属于沈时渊的床就是老家主的父亲所赠,从小睡到大,而另一架相配的床则被委屈地收藏在库房里。

沈逸辰的床是老家主所赠,另一床则在附院的库房,就是不知道未来会不会用上。

幸运的床睡过自己的主人,不幸的床一辈子在库房吃灰,反正库房很大摆得下。

“把夫人的药给解了。”

沈时渊踏出房门,对等候在外的侍女吩咐道。

昏睡的药效解了,玉质香炉里燃烧的让人身体疲软的香还会发挥作用,就算南柯现在醒来,也是动弹不得的状态。

“是,家主。”

一左一右身穿长裙的两位侍女弯腰福了一礼,其中一人手里捧着装有解药的盒子进了卧室。

凝露院的仆人都是兰香挑选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沈时渊大步前往餐厅,其他人已经在等待着家主的到来。

不知道是不是下的药太猛了,直到沈时渊用完早餐,考察完兰香,带着兰香回到卧室的时候,南柯还在睡梦中,只不过眉头紧皱,很不舒服的样子。

“去请孟老来看看。”

沈时渊坐在南柯身边,用温热的毛巾小心地贴在他的额头。

很快,孟老就背着药箱过来了。

沈时渊拉出南柯埋在被子里的手,让孟老诊脉。

孟老的手搭在南柯的手腕上,当然隔着一层最薄最薄的丝绸,不影响把脉的那种。

良久,孟老放开搭在南柯手腕上的手,把丝巾放入药箱,下次还能接着用。丝巾做工特殊,是很珍贵的宝物。

“怎么样?”

沈时渊将南柯的手腕重新放入被子中,沉声问道。

“回家主,小夫人年纪小长身体的时候营养没跟上,身体亏损内里虚,现在不好好调养,年纪大点就会病痛缠身。所以他承受不了多种药物的共同侵蚀。”

孟老如实汇报。

他说的没错,南柯小的时候,是由长姐带着,长姐虽有心,但毕竟自己也没真正长大,肯定不如亲妈尽心尽力。

而南柯的双胞胎弟妹又比较闹人,南母自然比较多关注幼子幼女。

一对父母养5个子女负担真的很大,能把他们拉拔长大已经不易,南柯又懂事,小的时候只有特别饿特别难受的时候才会跟父母说,一般都是自己混个水饱。

现在他看着身体健康,是因为他爱运动,正值青春,透支了身体的本源。安眠药和麻药的混合作用就把他身体的隐患提前暴露了出来。

“把香熄灭。”

沈时渊皱着眉吩咐道,他也是从头到尾细细看到南柯资料的,自然知道他的成长经历。


南柯脸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逆着光,从门口走进来。

那男人越走越近,满身的压迫力,骇得南柯汗毛直立,仿佛被踩住尾巴的幼猫,身体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

沈时渊是谁,是掌权多年的豪门家主,稍微外放些气势,也不是象牙塔里生存的南柯所能抵抗地了的。

南柯从小到大见到的大人物,就是开学典礼致辞的校长,哪里比得上沈家主的威仪。要不是他实在是起不来,挪动不了身体,都恨不得缩到床里最深处藏好。

沈时渊给了南柯一个下马威,在少年的心底种下害怕恐惧的种子。

他的年纪是南柯的一倍,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有恩威并施,看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能得到。

他把南柯从W城直接掠回沈家内宅,就没有打算和少年谈纯纯的恋爱。

南柯,是要被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不管这珍宝本身的意愿如何。

沈时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南柯瞳孔中不断放大的自己。

真好,好孩子,你的眼睛里要一直有我,这样我才会高兴。

“肚子不饿吗?”

沈时渊坐在床沿,看着神情有点怯怯的少年,知道一切不过是表象。只要恢复力气,少年说不定还会露出奶牙保护自己不被猎人伤害。

昨晚被药昏的时候,南柯食堂里吃的食物早就被那场篮球赛给消耗完了,又昏睡了一整夜,哪有不饿的道理。

就算有沈时渊给他喂得流食那也不够。被提醒的南柯觉得自己的肚子正在演奏一场交响乐,脸蛋儿更红了。

南柯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沈时渊暗笑一声,不容拒绝把南柯整个身体从被子里捞出来。

“你,你谁啊?放开我。”

南柯受惊地挣扎起来,却根本没有挣扎的力气,不死心地用尽自己最大的嗓音嚎道。

可惜听在沈时渊耳朵里,声音可爱堪比幼猫猫叫。

沈时渊把南柯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衣袍遮住南柯大半的身体,食指压着南柯有点起皮的唇瓣。

“脏小孩,不洗漱怎么进食。”

南柯觉得这动作这话怎么看怎么的怪异,可虎落平阳被犬欺,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啊!

几个侍女捧着一整套的洗漱用具来到床边。

“来,张嘴。”

沈时渊虽然这样说,手上按着南柯脸蛋的力气并不小,让南柯只能张开嘴巴,乖乖被刷牙,被漱口,被洗脸洗手。

一整套动作,那是个行云流水,看得围观的家仆们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印象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主吗。

南柯却只觉得这一流程侮辱性极大,这个奇怪的男人简直把他当小猫小狗对待。

“变态——”

南柯在沈时渊摆弄他完毕,咬牙切齿地喊了出来。

沈时渊眼里笑意横生,把南柯骂人当成称赞。

“家主,乳粥可以食用了。”

被忽略已久的兰香终于可以出声了。因为小夫人的身体底子不好,她已和孟老,营养师一起研究讨论许久,定出了南柯每餐的餐食计划。

身后侍女捧着红木托盘,上面摆放着是盖着盖子的精美白瓷碗,瓷勺,毛巾。碗里面是加了很多珍贵食材的乳粥,香甜易消化,很是滋补。

“端过来吧。”

那位侍女上前,另一位打开盖子。

沈时渊端起瓷碗,拿起瓷勺,粥的温度刚刚好,可以直接吃。


“行不行啊!”

南柯看沈时渊面露不悦,久久不说话,心里的期盼降到谷底。

说到底,所谓生日特权也是沈时渊给予的,他想给就给,想没收就没收。

为了五天呼吸自由空气的机会,南柯不得不使用他从前觉得不屑用,嫌恶心的撒娇手段。

沈时渊果然抵挡不了南柯的撒娇,暗沉沉的眸子如同猛兽紧盯着南柯,随时要噬人。

南柯强自镇定,怕退缩一下这个权利就消失不见了。

沈时渊看着小妻子固执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按在怀里。

“可以,明天我去一区,你回祖宅。乖乖,你要听话,不要和沈逸辰胡闹知道吗?不然戒尺的滋味你是尝过的。”

南柯听到沈时渊同意,心里一松,不禁露出喜悦的表情。听到戒尺,笑容又僵硬了。

那把戒尺打在手心的滋味……

乖乖,不要让我抓到绝对不能违反的把柄,那么从此以后,一点点你认为的自由也会失去的。

“哇,沈时渊,你干什么?”

南柯突然被沈时渊抱起,害怕掉下来,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

“乖乖,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对男人不能说不行。”

沈时渊露出邪肆的笑容,抱着小妻子回卧室。

“沈时渊,你不是养生吗?你……”

南柯挣扎起来,却挣脱不了铁一样的手臂。

老婆都要跑了,那还管养生不养生的。

————我是南柯受难的分割线———

第二天

南柯又重复了一遍昨天的流程。

吃完早餐后,南柯乖乖坐在客厅里,等待沈时渊做离别的嘱咐。

“乖乖,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沈时渊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但是看到南柯眼底脱离束缚的喜悦,就知道这分别的五天里,是不会安分地等待着他回去的。

“知道!”

南柯如同乖宝宝一样,现在不乖,等着被沈时渊带走啊!

“来人。”

沈时渊吩咐一声,有家仆双手捧着一个木盒,恭敬地放在家主能顺手拿到的地方,然后打开木盒。

木盒里面是一个黑色水晶材质的手环,手环有两指粗,圈口一看就是南柯的尺寸。

离开,还要带狗项圈。

南柯心里有点生气,这是有多不放心他啊!

“手伸出来吧!”

沈时渊拿起手环,对南柯说道。

知道不带,沈时渊是不会放他离开的,南柯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沈时渊,我可以带上手环,你能不能把这个消下音。”

南柯点了点脚尖,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这个铃铛从最初就被戴在他脚上。以前他还会塞棉花想让铃铛没有声音。后来每次这么做,沈时渊不仅会用戒尺惩罚他,还会把他身边的家仆送到三慎堂受刑,最后逐出沈家。

自从他被提留到观看家仆受刑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不碰这个铃铛了,随便它会不会响了。

“可以。”

沈时渊为什么会把铃铛套在小妻子的脚上,是为了无时无刻提醒南柯,他是属于沈某人的。

而现在他手里的手环也有这个作用,就同意了南柯的请求。

咔嚓——

黑色的手环被戴在了南柯白皙的手腕上,没有沈时渊的指纹,没有人能打开这个手环。

“放心吧,这个手环只是检测你的身体情况,遇到危险会自主发出求救信号而已。”

沈时渊解释了一下。

切,还不是定位系统。

“好了乖乖,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还有啊,不能离开沈秀一步,知道吗?”

“知道。”

管家已经把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其中以南柯的行李最多。

庄园私人飞机场里,已经停了两架印着沈家家徽的私人航空飞机。

他们现在的庄园在四区,离二区近一点,南柯回祖宅的时间在傍晚,而沈时渊到一区首都都要半夜了。

“乖乖,记住了,你的放风时间从今天算起。还有记得晚上主动和我视频。”

沈时渊把南柯送上飞机,最后嘱咐道。

“知道,知道!你该走了,要晚了。”

南柯嫌弃沈时渊的磨磨蹭蹭。

“没良心的小东西。”

沈时渊吻了吻南柯的额头,恋恋不舍地下了这架飞机。

南柯从飞机窗户里看到沈时渊上了另一架飞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老东西!小气鬼!”

沈秀眼里含笑,小夫人还是很有活力的,这个世界也只有他敢诋毁家主。

“夫人,您要休息会吗?”

“吓,秀娘啊。”

南柯听到沈秀的询问,自由的喜悦让他忘了还有沈秀这个贴身监工守在他身边。

“你可不要跟沈时渊告状。”

“不会,这不在您不能违反的规定里。”

沈秀说道一本正经,其实南柯说的话已经通过监控传到了沈时渊那边。

家主才不会在意这种小事,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夫人,您要休息会吗?还是打会游戏?回祖宅,要傍晚了。”

沈秀再次询问,要坐六七个小时的飞机,不做点事情消磨时间,会很无聊的。

这架豪华飞机里设施一应俱全,卧室,娱乐室,工作室等等,应有尽有。

“唔……我还是睡会吧,吃午饭了叫我。”

南柯昨天被翻来覆去,咕哝了大半夜,就算泡过药浴,还是有点手脚发软,需要继续躺回床上。

沈秀为南柯打开卧室房门,掀开被褥。被褥都是从庄园带上来的有南柯熟悉的味道,会让他好眠。

南柯拒绝沈秀给他脱衣服,把她赶出了卧室。

沈秀站在门外,打开视频,上面正是南柯卧室的监控。

床上隆起了一个大包,南柯整张脸蛋缩在棉被里。视频的一侧还有几行数字图像,那里反应的是南柯的身体状况。

从数值里看出南柯已经陷入睡眠,沈秀悄无声息地进入卧室,拿出熟悉的素面香囊,可以帮助南柯修复身体。

药效发作后,沈秀才出了卧室,她尽职尽责地盯着视频监控。

南柯和沈时渊飞往目的地的时候,沈逸辰已经得到了祖宅管家的回复,而且还知道了南柯傍晚会到达的时间,老头子要过几天才回来。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事情顺利,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宝贝儿 ,收拾行李,我带你回家。”


“秀啊,行行好,我和夫人有话要聊,能不能请你去屋外守着啊!”

沈逸辰看沈秀站着不动,活像木头人,连忙拜托。

沈秀没说话,眼睛看着南柯,意思是看他的意思。

“秀娘,麻烦你在门口待会呗。”

沈秀看了一眼南柯,又看了一眼沈逸辰,眼里闪过千言万语,被两人完美忽视。

两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眼上的视线,隔离她,暗地里,身上的监控不知有多少。一样能传到家主的眼睛里,耳朵里。

叹气,算了,想想办法让家主少生点气。她不想失业。

沈秀走出房门,为里面两个笨蛋把风,两眼放空,脑子转啊转。

花厅里,沈逸辰坐到南柯对面,隔着一张八仙桌。

“给我根烟。”

南柯朝沈逸辰伸手。

他家里其他人不喜欢抽烟,考上大学后他才开始偷偷抽,那时完全是为了耍帅,现在却格外怀念烟丝的味道。

沈逸辰从兜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黑利,打开包装,扔给了南柯一根,自己也抽一根。

那仅仅一个月的同学时间,也是他们一个月的烟友时间。

那个时候多快乐啊,想干嘛就干嘛。

“哈,熟悉的味道,这么多年还没变啊!”

南柯不敢抽,因为这是沈时渊明令禁止的。

他怂,只是把玩着烟,时不时放在鼻尖闻一下,过过瘾。

“你怎么不抽?哦,忘了恭喜你,当爸爸了。”

南柯看沈逸辰也是和他相同的动作,还奇怪他烟瘾不是比他还大么。随后又想到怀孕的白霖玉。

沈逸辰这小可怜多期待一个完整的家庭啊,当然会想当一个好爸爸了。

“嗯,也恭喜你要当祖父了。”

沈逸辰嘴巴留情了一点,没说祖母。

“切,当初怎么会想到我们今后会是这种扭曲的关系。”

南柯把腿盘起放在椅子上,双臂枕在脑后,看着窗户外的黑暗。

沈逸辰也被南柯说得无言,良久才开口。

“南柯,对不起。”

“沈逸辰,你对不起我啥啊?”

“对不起,那年我不应该任性,转到W城的大学,让他看到了你。”

那年,他19岁。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爱来到这个世上,是因为利用。

他在沈时渊去其他区办公的时候,修改了志愿,特意填了遥远的W城,也就是南柯考上的大学。

沈时渊过了两个月回二区,知道他在W城,特意有天去看了放学的他。

同时也看到了南柯。

孽缘从此开始。

“我曾恨过你,让我远离了家乡,远离了亲人朋友,只能困在这深宅大院里度过一生。”

南柯悠悠地说道。

“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世,又因为我害你被驱逐出祖宅,我就决定我们之间的仇一笔勾销。”

“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被摧残的烟扔在沈逸辰身上,南柯下了椅子,不想被沈逸辰看到他眼里的泪水。

他原谅其他人,而谁又能帮他,解救他呢!

门被从里面打开,沈秀诧异地看着出来的南柯,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他还没想出办法来呢。

“啊呦,我的活祖宗,谁惹你不高兴了……”

南柯摸了摸眼角,知道肯定红了,才会被沈秀看出来。

他恼羞成怒的拉着沈秀离开。

“回去了,睡觉。”

————

沈家主院的浴室是一口天然的温泉,包含各种矿物质,对身体十分有好处。

南柯泡了会,在自己还没晕乎之前,上岸,擦干身体,包裹着湿发,披上睡袍,走出了浴室。

外面,沈秀已经准备好了吹风机。

等南柯躺倒在躺椅上,开始给小祖宗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里,一个含糊的声音几乎让沈秀错过。

“待会,给沈时渊打个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哎呀,小祖宗总算想起来了,家主那边没接到视频,肯定不会休息的。

“好好,头发很快好了。”

沈秀狗腿极了,只要小祖宗肯主动,家主大人一定会心花怒放,放过南柯刚才和少主独处的错处。

头发吹好,沈秀拿了一个投屏仪,放在南柯面前,接通沈时渊的视频后,立刻退出房间,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乖乖,这么晚才想起跟我视频啊,我还以为你离开我身边后,乐不思蜀。”

视频那头,沈时渊已经换好了睡衣,慵懒地斜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红酒杯,嘴里说的话酸不拉几的。

会和他儿子独处说悄悄话,却忘记了他们早上的约定。

幸好最后还是记起来了,也没做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算了,难得肯主动,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沈时渊,如果当初你没去W城,我们的孽缘会不会就不会有。”

南柯曲起膝盖,双手环抱,脑袋托在膝盖上,询问对方假如。

孽缘?

沈时渊可不喜欢这话,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乖乖,对你可能是孽缘, 对我来说却是再完美不过的缘分。相信我,宝贝,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命运总会让我遇到你,而你的未来永远只会在我怀里。”

被沈时渊如狼似虎的眼睛注视着,南柯绝望地红了眼眶,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

啧~忘记小妻子情绪不稳定了,又被气哭了啊!

罪魁祸首沈时渊,恨不得能穿过屏幕,吻去宝贝儿珍贵的泪珠。

“乖乖不哭啊,你说的假设不存在,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这话一说,泪水更多了,看着哭成泪娃娃的小妻子,沈时渊再坚硬如铁的心也只能投降。

“乖乖不哭啊,你继续哭,明天的放风时间又要浪费了。”

“放风?我是犯人吗?”

南柯听到这话,不高兴地反驳。

“没,你怎么会是犯人,我才是你的囚犯。”

你哭了,我难受,你生病了,我更难受。我所有的心神都被你牵住。

沈时渊在南柯看不到的地方,给沈秀发信息,让他照顾好脆弱的哭包小妻子。

接收到家主信息,沈秀想吐槽,弄哭是你,照顾是我。

“好了 乖乖,别哭了,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把视频关了吧。”

南柯点头,把投屏仪的电源关掉。

沈时渊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乖乖啊,你说我是你的孽缘,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孽障,永远不能也不愿突破不了的一关。


好不容易把精神崩溃,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孩子安抚下来。

沈秀又是忙碌着给这活祖宗擦汗,擦脸,换睡衣,又是热敷眼睛。刚才这一顿哭,明早起来必定眼睛要肿。

最后还把南柯整个塞进被子里。

看着精神萎靡不振,乖乖蜷缩成一团的南柯,沈秀在心里默默叹息。

这贴身保姆的工资真是不好拿啊,平时太空了,会担心一不小心就失业。

忙起来那就是灾难,不仅要照顾好孩子的情绪和身体,还要让雇主满意。不满意也能随时被开。

“夫人,要我陪你一起睡吗?”

南柯摇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需要人陪。

“那我出去了,我给您留一盏小夜灯,有需要随时叫我,我在隔壁随时待命。”

沈秀给南柯掖了掖被角,温柔地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他。

陪着眼前这个孩子八年了,感情怎么可能不深厚,自然心疼他所遭受的磨难,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好好的。

沈秀离开了,留下一盏光芒微弱的夜灯,驱散室内的黑暗。

南柯缩在被子里,看着床对面燃起袅袅轻烟的香炉,呆呆地看着,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

随后,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明天,明天一定要振作起来。

奇怪明明被子很柔软,明明鼻尖闻到的是熟悉的龙涎香,为什么睡不着啊。

南柯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就算把自己卷成毛毛虫一样也睡不着。

为什么啊?南柯眼睛怔怔地看着帐子上精美绝伦的刺绣。

“夫人,我能进来吗?”

门外,响起沈秀的声音。

“进来。”

只见沈秀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了,脸上是熟悉的温婉笑容。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在隔壁听到声音,猜到您可能是无法入睡。想起家主的吩咐,给您带了一样东西来。”

沈秀双手捧着木盒放到南柯面前。

“放那,打开看看。”

南柯半坐着,指了指床边的矮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夫人。”

沈秀放下盒子,打开盖子。

南柯看着里面的东西沉默了。一件黑色丝绸衣衫被整齐地叠放着。那熟悉的颜色,熟悉的纹路,不就是沈时渊昨天身上的衣服吗?

干嘛啊,让他睹物思人?他可一点也不想想起这个人。

“盖上,你出去。”

南柯又缩回被子里,眼不见心不烦,催促着沈秀离开。

沈秀离开后,南柯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南柯的眼睛的余光扫过矮柜上的盒子,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想明白了什么。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把盒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团吧成一团,塞进被子里。

鼻尖再次闻到和卧室香料相似,沈时渊身上才会有的龙涎香时,一种他没发现过的安心笼罩了他。

尽管心里还是不甘不愿,身体却非常诚实。多年的同床共枕,让南柯习惯了睡觉身边有沈时渊的陪伴日子。

突然失去,就会让他非常不习惯,难怪会失眠睡不着。

嗷呜,南柯突然一口白牙咬住布料,他也不嫌脏,沈时渊一天要换好几套衣服,也脏不到哪去。

咬住布料,就像咬住沈时渊的肉,让不爽的心情出了一口气。

情绪宣泄出来,闻着熟悉的味道,睡意渐渐找了上来,南柯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想起了一切孽缘的开始。

——————

八年前,W城,某大学

身为W城最好的大学,能在里面上学的都是天之骄子,至少会读书。

放学了,几千名大学生浩浩荡荡地涌出校门,青春洋溢的脸上藏不住喜悦。

今天八月十五中秋节,大学下午全校放掉了,可以和家人好好过个节。(这个世界中秋不放假)

平时可没有这个待遇,毕竟这所大学学习抓的很紧,不能放松,可不能把将来的社会精英苗子给折了。

“刺头,今天不去打球吗?”

校门口,沈逸辰拉住了一手拿着篮球,大步往前走的南柯。

他这学期刚到这个城市,好不容易碰上看得上眼的朋友,不想早早回那个冰冷的暂住地。

“大少爷,你还没断奶啊,今天过节不知道啊!我姐姐一家好不容易来家里,今天没空。”

南柯白了一眼同学,啥都不懂,眼睛仿佛长在头上的大少爷,不知道咋就缠上了自己。难道教会了他抽烟?

想想大少爷被第一口烟呛地直咳嗽,还不忘请教他下一步要怎么做,他就想笑。

沈逸辰听了这话,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起来。

“我没妈,爸有没有也差不多。”

亲爹根本没把他当儿子看,只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那真是好惨哦!

南柯听了同学的话,不自觉地想起老妈最近看的豪门风云录,在脑子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大段爱恨情仇。

“好啦,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我回家过节,明天我们翘了下午的课去外面打球?”

仗义的南柯想了个弥补的办法,一点也没把指导员发现后会恼羞成怒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谁啊,他同学谁啊,他们可是这次大一阶段考试的第一第二。

指导员再生气,也只会好言劝说几句,还能少块肉不成。

“那好吧,明天一定。”

“一定!”

南柯伸出拳头放在沈逸辰面前,沈逸辰握拳也砰了一下。

“拜拜,明天见了,大少爷。”

“再见,刺头。”

和沈逸辰道别,南柯满脸灿烂的笑容,今天是团圆节,回家肯定有好吃的,姐姐不知道会烧什么。

沈逸辰笑着和好朋友挥手道别。

“滴滴——”

手机的声音从书包里传出来,沈逸辰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会打他手机的只有沈家的人。

沈逸辰摸出手机,接通放在耳边。

周围的人见此不禁露出艳羡的表情,那可是最新款的手机耶,大学生能有几个人有,而且这个同学手上拿着的,可比电视上放的还要精致。

难怪刚才那个帅哥同学要叫他大少爷,取的外号还真对。

“喂——”

“少主,看前面,家主等着你,快过来。”

手机里,传出禄伯的声音,让沈逸辰的瞳孔收缩,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喜悦。

那男人今天怎么过来了?


凝露院!

这三个字让前排的两人瞳孔一震。

沈武是震惊中带着了然,没想到啊,还以为家主要打一辈子光棍,居然老树开花,要有妻子了,而且还是年龄那么小的,还和少主关系不错。

啧啧,好复杂的关系。

沈时渊似有预感,黑眸看向沈武,沈武嘴角扬起的细微弧度一僵,缓慢平复。

咳——失礼,怎么能笑话家主呢,该罚该罚。

沈时渊心情好,不跟这个武夫一般见识。

“沈武,给我他的详细资料,让人跟着他。”

“遵命,家主。”

沈武严肃地回应。

沈禄后知后觉,才知道家主刚才看少主的功夫,看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凝露院是沈家未来家主夫人住的院子,主要是教养他们如何成为合格的妻子。

没错,沈家延续千年,家主夫人有男有女,有自愿也有被迫,都会暂住在凝露院。

直到他们真正成为家主夫人,才会和家主住在一起。

从沈家的历史来看,被迫的占大部分,所以凝露院有许多专门的教养嬷嬷,帮助未来的夫人接受现实。

难怪刚才家主这么好说话。

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沈时渊的手里已经握着南柯从小到大的资料。

沈家的势力也迅速渗入南家住着的小院。

————

南家是本地人,住在城郊的小院,用靠近马路的房子做买卖赚钱。

南家夫妻俩生财有道,养活了南柯在内的5个子女,虽然条件还是清苦点,却一点也没落下孩子的教养。

南柯的大姐二哥都是大学毕业,南柯已经成功考上大学,底下的弟弟妹妹成绩都很好,今年高三,上大学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

“爸妈,姐,姐夫,小宇,我回来了。”

南柯人未到,跳跃的声音就进了小院。

正在厨房忙碌的几个大人听到了,摇摇头笑了笑,都十九岁了,还是个小孩子样。

倒是在客厅里忙着赶作业的小外甥听到二舅的声音,立刻放下笔,迎了出来。

太好了,救星来了~

“二舅,快点,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做。”

许明宇热情地拉着南柯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遗传到他妈的脑子,看到数学题就头大,而二舅的数学就很好。

“哎哎,好吧。”

南柯放下篮球,就坐到了小外甥的对面,看到一大片空白的数学题,有种无语凝噎的感觉。

不是,难题就算了,基础题都不会做这可怎么办。

南柯自己从没为学习担忧过,没想到倒是担忧起了小外甥的学习。

“你这数学有问题啊,这么多不会,要不你有空了就来外婆家我给你补补课。”

“好啊,好啊。”

许明宇忙不迭地同意,外婆家有好吃的,好玩的,就算有南柯舅舅补课那也很好,至少他能听得懂。

南柯认命地给小外甥讲解起来。

大家齐心协力下,厨房里端出一盘一盘的美味佳肴。

今天天气好,十五的月亮又圆又大,大家就决定在院子里聚餐,顺带赏月。

等南柯讲得差不多了,大人们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了,连最晚回家的双胞胎都在啃瓜子了。

看舅甥俩好了,大家才到院子里,围坐在圆桌边,喝着饮料,吃着美味的饭菜,过个快乐的团圆节。

唯一的遗憾就是,远在其他城市的二哥没办法回来,工作太忙了。

天色渐暗,院子里的灯打开照明。

“小柯,这是姐姐给你补上的生日礼物。祝你十九岁生日快乐。”

吃得差不多了,大姐把一个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南柯。

南柯可以说是大姐养大的,他出生后的一年,双胞胎就来了,南母身体不适根本照顾不了三儿子,只能拜托大女儿。

那时候大姐还要读书,实在是不容易。大姐出嫁他还想当陪嫁一起过去。

两人关系好,每年南柯生日大姐就会回来,这次实在没办法赶回来才错过的。

今天八月十五,正好回娘家过节给弟弟补上礼物。

“谢谢姐姐。”

南柯高兴地收下了,他不在乎礼物价值多少,只要有心他都高兴。

南柯被弟弟妹妹起哄,打开盒子后是一副运动护腕,护腕上还绣着他的名字,一看就是大姐的手笔。

“知道你爱打篮球,就送了你这个,你喜欢就好。”

“非常喜欢。谢谢大姐。”

院子里,南家人开开心心过着节。他们不会知道,这场景被如实地通过镜头录了下来,传到了沈时渊那边。

如果南家家宴在室内,沈家的力量可能还要费点周章。可能老天也在帮他们,南家的院墙根本抵挡不了窥探的目光。

————

酒店里,沈时渊面前是丰盛的晚餐。他挥退仆人,整个餐厅只有他一人。

陪伴他的是电视屏幕,那里正放着南家院子里温馨的画面。

越看,沈时渊越觉得空虚。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见到南柯后就有了,他迫切地需要将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放下筷子,沈时渊面前的餐食没怎么动,他已经没有继续进食的欲望了。

他现在所有的欲望都在录像里那个和家人打闹玩耍的少年身上。

沈时渊注视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没错过南家大姐说的话。

十九岁啊,如果自己早点来W城,说不定就能见到你,也能给你办个有意义的生日会了。

当然理智告诉沈时渊那是不可能的,南柯的资料里有,他的生日农历七月初七,在暑假里,他那时还在农村乡下和小伙伴玩耍。

沈时渊的世界高高在上,南柯的世界普普通通,没有沈逸辰这个交点两人的命运就如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叉的那一天。

“好宝贝,好好过你在南家的最后一个节日吧,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你都只会在我身边,在沈家,和我一起过。”

看了一眼视频里的少年,沈时渊再次拿起南柯的资料,上面一张就是他的照片。照片里,少年穿着校服,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屏幕,眉宇飞扬,笑容恣意快活。

指尖摩擦着少年的照片,沈时渊心里不悦,他不喜欢少年这个表情这个笑容,这个笑意味着少年是大家的,不是他独属于一个人的。

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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